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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月下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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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无奈地说道,接着走到躺在地上的两人身边,眼神冰冷地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温柔又好看的微笑。

“不过——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好像只有桂小太郎呢,你们说呢?”

两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啊——??!“”

“考核不通过,每人挥刀一万下。”

第96章

如果美丽也是一种罪, 宫泽悠想,那他宁可舍弃这幅美丽的皮囊。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抱住那个男人请求带他离开,哪怕不择手段。

可活在这个世上, 总有太多的遗憾, 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怨恨那个带他逃离毛利大宅的男人, 可他心里控制不住升起怨恨, 时常想如果他安分地待在毛利大宅, 是不是就不会碰到之后的那些苦难?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沦落到更加煎熬的魔窟中?

葱白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灯芯,柔和的暖光打在镜子上,映出了一张极其美丽的脸盘。

宫泽悠缓缓抬头看向镜子里的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与美艳精致的面容不符的是上面布满了令人心惊的绝望和麻木,莹润漂亮的凤眸中也染上了冰冷的寒霜。

“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少年抬手抚摸镜子里的那张脸,眼中渐渐失神, 变得晦涩幽深。

大罗红色的衣袖悄然滑落,露出了白皙手臂上凌乱的紫青色伤痕, 那是被人惩罚留下的痕迹, 那种鞭打在身上的那种痛苦, 至今还记忆犹新。

恨意过后一股爱意紧随其来,爱恨交织,不外如是。他不知道在哪一刻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想若是没有这股爱意支撑着他, 自己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那晚, 他独自一人跌跌撞撞跑到渡船口,成功登上了离开这座城的船只, 当时他来不及换下自己那套装扮,更是不小心让艄公发现了自己那几靛金子,徒升贪婪之心的艄公对他露出歹意的嘴脸,欲想让他陷入昏迷夺取黄金,挣扎中他抱着黄金跌入水中失去了意识。

好在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冲回岸边。

他连忙逃离,想回自己以前的养父家中看看能否寻求帮助,却发现大街小巷中已经有士兵在张贴悬赏自己的画像。躲在墙后的他绝望地看着养父那张怒不可斥的嘴脸,明白自己在他面前出现只会自投罗网。

于是,他趁养父不注意的时候偷了套旧衣换下身上醒目的红色和服,连忙逃走了。

可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手艺的他又能逃得到哪去。

就算自己打扮得像个乞丐,与野狗夺食,去田地里偷别人的庄稼野果度日,也改变不了自己被士兵发现的命运。

他原以为自己会被杀掉,没想到与新上任的城主见面后,对方反而一脸高兴地留了他一命,还让人将他收拾干净,吃饱喝暖,好好睡上一觉。

带着惶恐的心情,他被允许待在新城主身边侍奉,就像以前侍奉毛利齐哉那般。他就知道,又是一个看上他这副皮囊的令人恶心的畜生,只不过这个畜生和善的面具下有着比想象中的更加冷酷的心肠。

在某一晚要了他身子之后,他不小心惹怒了这头畜生,对方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把他丢进了花街去做个侍奉人的男艺伎,这种宛若跌入地狱般的黑暗遭遇,并非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绝望地他打算寻死,可惜不幸被花街的人发现并狠狠地受到一顿惩罚。之后,就是暗无天日地学习怎么侍奉客人的日日夜夜。

而今,是他正式开始接待客人的日子,就在今晚。

烛火燃烧着,驱散不尽笼罩在整个屋子的黑暗,亦如早已朦上阴霾的凤眸,再也难寻当时那一丝对人生的希望。

少年把视线落在梳妆桌上那个锁着扣的小盒子上,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它,并从里面轻轻拿出了一块寻常的黑色布料。

如果弦英秀树在这里,就能认出这是当时自己摘下来给少年擦眼泪用的蒙脸布。

宫泽悠垂着眸呆呆地看着手中这块黑布,眼中是化散不开的悲伤与自厌,他突然垂首埋进掌心这块布里,病态般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真的好恨你啊”

黑色的布上隐隐被水意浸湿。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悠,你准备好了吗?快要出场了哦。”一道柔美的女声自门外传了进来,是平常颇为照顾他同为艺伎的姐姐。

少年猛地抬起头,脸上变得苍白起来。他紧紧攥着手中的黑布,仿佛想从中汲取一点勇气,最终还是在门外女声地催促下把它放回了盒子里,锁好。

宫泽悠快速擦掉自己眼角的湿气,收敛起面部表情并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后,才让人进来。

和式门被人轻轻拉开,走廊外的灯火投射了进来。

“这么暗,怎么不多点一把蜡烛?”进来的女艺伎见少年安分地坐在镜子前,心里松了一口气,悄然走到少年身边坐下。

少年今天的装扮美极了,大红色宛若是为他而存在。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精心地梳成了一个复杂的发髻,上面点缀着几朵红色的花朵,增添了几分女性的柔美与妩媚。鲜艳的大罗红色和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盈盈露出他秀长白皙的脖颈和纤细腰身,本就妖孽精致的面容涂抹着一层薄薄的粉底,让肌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眼尾的那抹红及唇瓣上鲜艳的口脂让他这份美丽更加兼具视觉冲击力。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他的。

女人眼睛微微一暗,心里的嫉妒宛若毒蛇般啃食着她的灵魂。

少年跟往常一样沉默不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作为过来人的女艺伎心想对方应该是在害怕接下来的遭遇。

她轻轻拉住少年冰冷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少年头上揉了揉。

“没事的小悠,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等过了今晚,以后就会慢慢习惯了。”

女人的声音温柔又好听,但不妨少年觉得无比刺耳,因为他深知对方温柔的外表下实则在对他进行监视。

在他当时被女人这副善解人意的温柔打动向她告知自己想要带着她一起逃跑的计划,反倒被对方偷偷举报害自己被打得半死时,他就已经不再信任并且恨上了她。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在自己被打得陷入昏迷前听到了役夫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

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相信,这是宫泽悠来到这里后得到的最为深刻的教训,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谁还会相信人心这种东西。

“我明白的,朝云姐姐。”宫泽悠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凤眸里闪烁着怯怯的微光,“今晚朝云姐姐可知今晚的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对方看上去挺俊秀斯文的,想必是个好相处的客人,小悠不要太过紧张哟,有姐姐陪你一起。”

宫泽悠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嘴上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走吧,不然妈妈该生气了。”

还没到门口,宫泽悠就听到了从屋内传出的嬉笑作乐的声音,里面不止两个男人。

宫泽悠的眸色微暗,袖子里的手指不由得攥紧。

听那老女人说里面是他们惹不起的达官贵族,来此商讨事宜并寻欢放松,因此派了最为美丽的他、朝云姐姐及另外一位艺伎前来侍奉。

朝云姐姐谨慎地敲了敲门,说明来意,里面的声音有短暂地停顿,然后便有人让他们进去。

和式门向左右两边缓缓拉开,屋子里的人一下子目光便全落在中间雌雄莫辨的少年身上,他们听说这里有个男艺伎便好奇想要观赏一番,没想到对方竟有这般天人之姿。

“这这就是那位男艺伎?”有人惊讶地感叹,垂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少年。

“是的松本大人,今儿可是我们小悠第一次侍奉客人,还望各位怜惜一番呢。”以前多次侍奉这位松本的另一位女艺伎熟练地坐在他旁边为其倒酒,一个眼神扫向朝云,示意她带着少年开始为客人服侍。

不必朝云多说,宫泽悠就主动朝坐在中间的男人靠近,一进屋他就发现了对方的与众不同。

那是个气质有些邪肆的年轻男人,皮肤异常白皙,蜜橘色的长发被绑了起来,穿着一套深色的劲装,手边奇怪地放着一把黑伞。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左眼下一道明显的伤疤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阴鸷之感。

俊秀斯文?朝云姐姐的眼睛莫不是瞎了不成。

虽然感觉对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比起其他老男人,宫泽悠宁愿服侍这位不好相与的年轻客人。

年轻男人把少年眼中不断变换的情绪收进眼底,唇边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探身捏住少年的下巴将他脸抬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宫泽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打翻,眼眸轻轻一颤,“回大人,在下名叫小,小悠”

“小悠?真是一张美丽的脸啊。”年轻男人手指细细抚摸少年的脸庞,然后抚向眼尾,“但我发现,你的眼睛比你的容颜更美更灵动。”

“大人”宫泽悠不解地看着男人。

“哈哈哈夜大人既然喜欢,那我就选这位美人了。”另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揽过朝云的腰肢,朝名为夜的男人笑得一脸暧昧,“春宵一刻值千金,夜大人,我就先行告退了!”

年轻男人眉毛轻轻一挑,“山田大人慢走。”

眼见山田颇有眼力地退下,作为在场官级最低的松本不甘地看了少年一眼后,也带着自己的艺伎提出去其他房间,屋内剩下了少年与年轻男人两人。

宫泽悠咬了咬唇,胆怯地看了男人一眼,假装不经意间朝他展露自己极具诱人的纤细后颈,“大人,让小悠来服侍您吧。”

“别装了,你的眼睛已经暴露了一切。”

年轻男人没有理会少年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眸,而是姿态放松地斜靠在软榻上,拿起桌上的长烟斗轻轻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薄唇微扬,“伪装的本领还没练到家就要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各种想法,若不然,连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

“放心吧,我不会动你的。”年轻男人手中的烟斗点了点桌面,无情的言语从口而出:“我嫌脏。”

“你!”宫泽悠一震,身体微微颤抖,死死盯着年轻男人的目光流露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愤怒和厌恶。

“就是这种眼神,好好保持住吧,下次过来若是没能让我见到这种眼神,我就杀了你。”

年轻男人凑近少年,用手逗宠物般拍了拍少年的脸蛋,然后拿起黑伞,在少年不解的注视下来到窗边一跃而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真是莫名其妙!”

宫泽悠双手撑在窗台上向年轻男人消失的方向望去,这种行为隐约给他带来一种熟悉感。是的,他想起来了,那晚男人带他离开时也是从窗边一跃而下。

又想起了他

宫泽悠微微垂下眼眸,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不过好在,今晚并不用侍奉他人了,但也难免遭到那个老女人的一顿责罚了吧。

早已离开的年轻男人此时已经来到一处明亮宽敞的高处楼阁上,俯瞰着夜幕下整座城零星的灯火。

“夜大人,飞船残骸附近并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昼大人遗留下来的信息,但我们发现了一座无人的私塾,搜查过程中发现了一本可疑的笔记,还请过目。”

身后突然出现的下属递上了一本绿色封面的笔记,上面写着‘阿树’两个字。

夜接过手,好奇地翻开了封面,下一秒瞳孔猛地紧缩。

里面只写了一个人名——吉田松阳,往后便全是空白页,但让他惊诧的是那隐约有些熟悉的字迹,记忆中跟他口中的昼这个人的字迹有些类似。

“吉田松阳?”

“据说是一个为了传播自己倒幕思想而专门招收学生的乡下武士,在毛利势力的肃清下已经逃离此地,而距离昼大人的飞船最近的只有这间私塾。”

年轻男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起来,蜜橘色的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

“给我查一查,这个吉田松阳究竟逃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查一查毛利齐哉身死那件事,越详细越好。”

“是。”

下属点头领命,下一秒便从原地消失。

夜用手指轻轻摩挲白纸上那四个字,嘴角缓缓扬起略带残忍嗜血的弧度。

“我亲爱的昼,你究竟在哪里呢”

第97章

“诸位, 将来你们将学到许许多多,当然,只要不停下脚步,必然会遇到种种困难, 也会碰壁。”

挂在屋檐上的风铃慢悠悠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学堂里吉田松阳的声音温和又饱含深意。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去做, 全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是否能一直陪伴在你们身边, 不得而知。所以,我要提前把这句话告诉大家”

“你们在生活中可能会遭到沉重的打击,不公平的待遇。有些人能挺过去,有些人不能,但每一次不幸都是吸取教训的良机,人不应该在自怜中沉沦,而是应该利用每次打击来提高自我。”

吉田松阳停下步伐, 转身看着底下一张张似懂非懂的小脸,神情渐渐柔和。

“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 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只要你们不停下来, 那么总有一天你能走到你想要到达的地方,能超过道旁那些不敢走的人”

屋外,躺在大树上的弦英秀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悠然地穿过树叶的缝隙, 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屋内那个正在上课的身影上。

清隽如松的身影站在讲台上, 他的侧脸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神情带着一丝憧憬与对自己学生们的期望,毫无疑问是个心系学生的良师, 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一点,但对方给他那种沉闷的死亡气息一直挥之不去。

就好像那双灰绿色的眼眸,在注视着他的学生的同时,也在注视着死亡。

脑海中突然出现这句话,弦英秀树的眼神顿时一凝,有些迟疑地坐起身面向吉田松阳的方向。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弦英秀树的视线在吉田松阳脸上徘徊,仿佛想透过他那张脸探究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和故事?

就在弦英秀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吉田松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经意地抬了起来,与弦英秀树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那一刻,两人同时微微一愣,时间仿佛凝固了,目光在空中交织、碰撞,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他们之间流转。

吉田松阳很快回过神,随即朝对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好像在说‘被我抓到了’,接着就看见坐在树上的人抿了抿唇,眼神飘忽地错开了视线,以他良好的视力,得以清楚地看见对方依旧一派冷淡模样,却连自己都没意识已经逐渐脸红。

真是,有点可爱。

坐在最后排的坂田银时敏锐地发现吉田松阳有短暂的分神,他瞅了瞅讲台上神情明显变得愉快的吉田松阳,又瞅了瞅树上那个重新躺了回去并用红伞将自己遮地严严实实的男人,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

这两人在用暗语交流吗?

“需要我帮忙吗?”

弦英秀树转过头,吉田松阳正抱着手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在对方的注视下莫名感到几分不自在,弦英秀树微微垂眸看向手里的剪刀,低声道。

“不,我自己来就好。”

吉田松阳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身影,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弦英秀树一头乌发柔顺地披散着,但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发尾参差不齐,地上散落着被剪断的缕缕黑发。

这人这也太糟蹋那头漂亮的头发了。

“嗯,有点不太整齐了,背后的头发会很难剪哦,还是我帮你吧?”吉田松阳轻声说道,他走到弦英秀树身后坐下,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关切。

弦英秀树通过镜子对上了吉田松阳的眼睛。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剪刀递给了对方。

“麻烦你了。”

吉田松阳接过剪刀,却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将它放在一旁,起身去拿了一个发绳和梳子。

“你大概想剪到什么位置?这里可以吗?”吉田松阳比了比男人的后腰处。

弦英秀树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握紧,气息都不自觉放轻了许多。

“可以。”

吉田松阳瞥了男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他凑到男人跟前微微歪着头,笑得一脸纯良,“不用紧张,我不会像那位小爱理发师一样,把你的头发剪毁的哦。”

“我知道了,你快剪吧。”弦英秀树的语气略微无奈。

吉田松阳顿时轻笑一声,接着坐在弦英秀树的身后,开始细心地为他梳理头发,吉田松阳的手法轻柔而熟练,很快便将弦英秀树的长发梳理得柔顺光滑。接着,他拢住那头乌发,在预留的长度位置用发绳轻轻绑住,然后拿起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随着剪刀的落下,一缕缕黑发轻盈地飘落在地,与原本散落的断发混在一起。

弦英秀树安静地坐着,感受着吉田松阳在自己身后的一举一动。他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亦能感受到那轻柔的触碰和温暖的呼吸。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心脏不正常地在怦怦直跳。

他清楚地意识到,身后这个人对他而言确实存在几分特殊,那种特殊的感觉,就像是一颗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迅速膨胀开来,让他无法忽视。

这种特殊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是单纯的欣赏吗?还是更深层次的喜欢?

那双墨色的眼眸中不禁浮现出几分迷茫,陷入了内心情感的纠结当中。

吉田松阳的动作依旧轻柔而熟练,他没有察觉到弦英秀树内心的波动,反而注意到了对方裸露在外的手腕及脚腕。那些皮肤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但也透露出一丝不协调——衣服显然有些短小,难以遮盖住那健硕的身形。

他心中焕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衣服不太合身。他想到身体蹿得愈发高的坂田银时他们,心想应该给他们添置新的衣服了。

把最后一缕发尾修剪完,吉田松阳放下了剪刀,他轻轻拍了拍弦英秀树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的头发剪好了,看起来很不错。”接着,他又话锋一转,“不过,看来你需要一套更合适的衣服。”

弦英秀树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吉田松阳是在说他的衣服不合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有些短小,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但看着镜子中自己变短了一大截的头发,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暖意,以致于口中无意识地喊出了吉田松阳的名字。

“啊,我在怎么了?”

弦英秀树猛然清醒了过来,转头看向吉田松阳,在对方不解地注视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将那股莫名的冲动脱口而出。

吉田松阳见状,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双墨色眼中似乎透露着有话想对他说。

弦英秀树呆愣了一会,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最终他还是垂下了眉眼,把想说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

“不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剪得很好。”弦英秀树的声音有些低沉,但他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失落。

不,他肯定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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