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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夏川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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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逢

院内熙攘,修士们奔着奇南香来,个个眼神毒辣得很,嘴上闲聊,眼睛一个劲地在人群里转悠。www.hefengsy.me

纵使心中有些焦急,林长辞面色仍旧如常,一边打量管事,一边暗中注意着修士间的谈话。

在此聚集的修士多是南越打扮,说着南越土话,他费了些劲才听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宋家老爷子真要不行了?”

“活了快千年,迟迟飞升不了,估计也就这几年寿命了。”

一个游方道士打扮的修士左右看看,低声问:“听说中土又有了玉镜台的消息,宋家怎不派人去寻?”

“你知她没叫人寻过?但玉镜台孰真孰假,谁又能说清呢。”

他对面,年老些的修士捻了捻胡须,眯缝着鼠目道:“非也,你们晓得中土那个死而复生的长老罢?”

“你是说……”站在墙角松柏旁的修士露出几分恍然,随后压低声音:“此人死而复生是因玉镜台?”

“不错。”年老修士道:“须知寿有定数,即便修士向天挣命,也无法违逆生死,除非夺舍,绝无死而复生之说。都说南越人狡诈,我看不然。前些日子去中土,听闻一些中土道友私下重金打听他死而复生的秘诀……哈哈,中土人要是狠起心来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游方道士默默听着,神情很是认同。

管事异常耐心,听着这些人闲聊,眼睛不住在他们中间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

院中的花皆是中土没有的种类,幽香阵阵,娇艳靡丽,林长辞多嗅了会儿,便觉有些头晕目眩,暗暗屏住呼吸,吞了颗避毒丹。

待最前方的香柱燃尽,管事扫去香灰,拿着梆子把檐下的锣敲了三响,高声道:“时辰已至。”

家丁们鱼贯而出,往每人手腕上套了一条蛇形银镯,冰冰凉凉的蛇身盘踞在皮肤上,蛇目阴冷,令人有种被什么盯上的错觉。

林长辞摸了摸蛇鳞纹路,余光见到前面几人的蛇头嵌了红宝石,蛇尾也更为弯曲,像是一种记号。这几人穿着相较其他人古旧些,衣摆绣的花纹与管事身上有几分相似。

莫非这几人正是世家血脉?只是观其衣着待遇,多半不是嫡系子嗣。

管事引着人往院落后方走去,推开门,只见一方天井。

山丘上的水流被引入此间,形成四水归堂的景致。绕过天井,又一扇门洞开,显露出丘陵合围下的古宅。

宅前种了几株槐树,参天的枝叶挡住天光,使宅子有几分阴森。管事带他们穿过抱厦,推开嵌着门环铆钉的大门。

走到抱厦附近时,林长辞清晰地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回头一看,游廊与天井已不见踪影。

古宅所在之处设了结界,其他修士也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惊慌,他们先前拉帮结派得正是时候,此刻互相招呼着走入门中。

林长辞走在中间不算起眼,古宅窗户全部封死,用纸和布糊住缝隙,一点光都漏不进来。堂里仿佛荒芜百年,四处生长杂草枯藤,桌椅歪倒,藻井倒是华美。

不见出路,也不见来路,修士们正觉奇怪,林长辞仰头,见藻井刻绘了许多人物,衣着艳丽,载歌载舞,只是堂内实在太暗,看不清更多。

他凝了神,走到藻井下方,仔细窥探,忽见数根枝丫从藻井中生长而出,冲着他延伸下来。

……

“最后一批也送进去了?”

重重烟纱叠成的帷幕后,女子淡淡地问。

她眉眼端庄慵懒,嘴唇殷红,斜披乌色外袍,松绿织金罗裙盖住脚面,饱满圆润的珍珠系成数串,顺肩膀弧度垂下。

女子手指撑着额角,坐姿恣意,却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

管事立于帷幕外,恭敬揖首道:“回家主,皆已送入失魂林。”

女子道:“其中有几名中土来客?”

“三位。”

女子笑了笑,道:“三位?你数清楚了?”

她的语气分明没什么变化,管事肩膀一颤,冷汗登时从背后冒了出来,道:“恕奴驽钝,奴数了五遍……的确只有三位。”

“是么,我怎么数多了一位?”女子放下手,漫不经心看了看指甲,道:“那人的罡气如此刺人,你也没发觉?”

她轻飘飘地叹了口气:“你老了。”

管事颤抖得更厉害,“咚”地一声跪伏在地,喊道:“家主,是奴的错!求家主再给奴一次机会,奴定将此人从失魂林抓出来!”

“迟了。”女子转头,目光似乎穿透重重墙面看见了什么,弯了弯嘴唇,道:“你替他留下来好了。”

话音刚落,管家睁大眼睛,没能发出一声哀嚎,鲜血便从头顶流了下来。

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衣服被浸湿,塌了下去,很快盖在一滩血水之上。

女子招招手,帷幕外默不作声的侍女们一拥而上,把血水洗干净后,又撒上雪白的香粉。

片刻,血腥味丝毫寻不见了,暗室中,幽香愈发浓腻。

……

林长辞回神时,已身处一片遍布瘴气的树林。

诸天漆黑,无一点星子,才拼合起来的神魂被此地灵气隐隐拉扯,裂缝处细密地疼,撕成一缕缕地往外逸散。

但离开了无处不在的花香,五感清明许多,林长辞捏了法诀护住魂魄,取出长剑在林中探路。

宋家的丧葬习俗实在怪异,将失魂林封在藻井上。人死后不入土,悬于横梁,上不见天,下不着地,如此天地不接,怎能轮回转世?

他从前只听过某些邪道会用类似的方法炼魂,专程去乱坟岗挑选怨气十足的鬼魂,炼得足够坚韧后便吞噬下去,以此续命。

剑鞘挑开密密麻麻缠绕在树身的荆条,划破林长辞的衣裾,他用衣袖包住拿剑的手,试着吹了吹暗飞声。

一声鸟啼似的转音细细响起。

林长辞立刻看向那边,失魂林地势崎岖,又有杂草乱林,一时看不真切。

他没听过暗飞声的回应,不确定温淮是否就在那边,又吹了一声试探,凝神听着动静。

鸟啼立刻跟在笛声后出现,但那声音实在太微弱,听不真切,他只好不停地吹着暗飞声,根据回音纠正方向,沿路穿过坑洼的树林,绕到山坡上。

一人背对他,抱剑倚在石头上,高高束起的黑发从肩膀垂下,银朱色圆领袍划出不少口子,抽出几道银丝。

“温淮?”

这次,那个总会给他回应的人背影孤绝,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林长辞心下一沉,加快脚步走上前,见这人果然阖着眸子,嘴唇发白,面色灰暗,一副已然着了道的模样。

当真叫人一刻也不能省心,林长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蹲下身碰了碰他的脸颊,又搭上手腕。

温淮脸颊冰凉,脉象虚弱,好在进来的时候不长,魂魄只受了轻伤。

“痴儿。”

林长辞低声骂了一句,再次吹了吹暗飞声,果然从他衣领下听到鸟啼。

他拨开领口,温淮贴身系了条红绳,绳上打结套着一支与暗飞声外形相似的短笛,会随暗飞声的呼唤做出回应。

林长辞收回手,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

温淮沉沉地垂着头,任他喂进嘴里,在他抽出手指时,忽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长辞微惊,以为他醒了,但翻开眼皮没看到眼珠转动,蹙眉唤他:“温淮?”

昏迷的人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铁钳似的,紧紧钳着林长辞的手,捏得他骨头疼,有种要被捏碎的错觉。

林长辞知晓他一贯浅眠,容易警醒,却没想到他陷入昏迷时依然本能地警惕着周围。

“松手。”林长辞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是我。”

温淮手背上青筋暴起,听不到声音,偏又气息微弱,剑罡时有时无,叫他有些棘手。

林长辞换了只手把人拖起来,沿途压倒一路的野草枯枝,生生拖进附近山洞中。温淮真是沉得要命,全然不复入门时的瘦削。

他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松开手后,扶着山壁喘了好一会儿。

手腕生疼,被捏出一圈痕迹,红红紫紫,有些惨不忍睹。

林长辞在旁调息了快一个时辰,扔在地上的人才慢慢苏醒过来,手指动了动,随后开始到处闭着眼摸索。

林长辞冷眼看着这只手穿过杂草,随后准确无误地摸上了自己的衣摆。

没想到真能摸到东西,伸手的人愣了愣,又仔细摸了几下。

手中的衣料质感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不用去想,脑海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师尊?”

温淮怔怔出声,嗓音沙哑:“当真是你?”

林长辞淡淡地听着,不言不语,把他的手拨下去。

温淮睁开眼,但眼前发黑,一时半会儿看不清东西,固执地撑起上半身,去抓林长辞的袖子:“师尊,我知道是你!”

他知道自己应该克制,可唇角忍不住翘起来,欢喜地叫了好几声“师尊”,高兴得像第一次拜师的小弟子。

前几日挥之不去的阴霾好像一下子就消弭得无影无踪,生怕林长辞再赶他,温淮使劲抓着手中袖子,努力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来了?”

林长辞再度拨开他的手,凉凉道:“嫌命长?”

第52章 擦药

牵扯到后背伤口,温淮喘着气笑了一下,躺回去道:“对。”

“幼时四处漂泊,倒也不觉如何,可这些年有了师兄师姐,也寻回了师尊,以为有家了……师尊不要我,我还有何处可去?”

林长辞紧皱眉头,冷声道:“寻死是最蠢的决定,出了卧云山,天下何处不可为家?”

“没有师尊的地方算什么家。”温淮拽着手里的青色衣袖,很快又笑起来:“师尊为什么寻我而来?”

青年冷冷道:“哪有为什么?”

“师尊。”他的手指摩挲着林长辞衣袖,轻声道:“你知道我对你抱了什么心思。”

他抬眼,眸子黑黝黝的,紧盯着林长辞,一字一顿道:

“弟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师尊心里也有我?”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林长辞又恼怒起来,语气冷硬:“蠢货,你来之前一点消息没有打听过么?三魂七魄不全就敢闯失魂林,寻死也不是这么个寻法。”

温淮脸上的欢喜淡了淡,敛眸道:“那又如何。”

林长辞见他油盐不进,满脑子只想着和自己的事,深觉头疼,道:“温淮,你出身虽非诗礼簪缨之族,却也学过廉耻,知晓人伦。”

温淮不答,他继续道:“我身为你师尊,十几年来没有生恩也有养恩,竟欲让我委身于你,在你身下承欢?你怎敢抱如此心思?”

温淮睫毛轻颤,不知想到什么,耳根红了。

林长辞一看他神态,就知他没听进去,恨铁不成钢道:“为师自认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置公序良俗于不顾,叫卧云山如何继续留你?”

温淮猛然抬眼:“师尊自称为师,是还认我这个徒弟的意思?”

他重点偏得厉害,林长辞一番连劝带训全然对牛弹琴,气得心头又隐隐发疼,冷着脸一甩袖子便不再理人。

温淮挪过去,拽着他衣摆晃了晃,神情腼腆:“师尊消消气,我知错了。”

他这样再没有一点攻击性,乖巧极了,颊边还有树枝擦出的细小伤痕。凌厉的眉眼一旦软化下来,比谁都更能骗人。

林长辞余光见银朱色袍子背后沁出一大片深色,把他翻过来,撕开衣服一看,鞭痕纵横交错,又开始撕裂流血。

他知温淮伤得深,却未想过这人赌气似的没有上一点药,单是撕开衣服,便沾了他一手血。

大约是刚才他拖着温淮到山洞时,地上的树枝与碎石把伤口划破了。

这么多血,温淮竟也一声不吭,还有心思计较他的自称。

“怎么不说?”

林长辞面色不虞,从纳戒里取出一瓶伤药。

虽然从前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但温淮看出他放心不下,背后似乎翘起了尾巴,勾唇道:“别脏了师尊的手。”

林长辞拔出塞子,冷道:“别动。”

温淮果真乖乖不动,任他撕下和血粘在一起的布条,只是手还抓着他的衣摆不放。

失魂林阴气极重,对活人极其不利,将灵力与气血都压到近乎凝滞,温淮想动也没法动。他魂魄不全,没有反噬已是万幸,阴气入体在所难免。

林长辞擦去手上污血,素白手指剜了一抹玉白药膏,轻柔均匀地涂在背后鞭痕上。

这药看着清凉,实则辛辣,一沾伤口便火辣辣地疼。温淮背脊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出声。他后背宽阔,线条凝实,一看便知常年习武,鞭痕丝毫没有破坏气质,反而增添一两分带着侵略性的美感。

林长辞抿着唇目不斜视,给每条鞭痕都细致地涂了药,准备收手,温淮翻了身,撒娇似的道:“师尊,这边也要。”

他小腹上多了几道伤,不知是在哪里弄的,林长辞蹙眉顺手涂了,目光下移,竟见下方鼓鼓囊囊一团,如山丘耸立。

擦药也能擦起反应,温淮果真死不悔改。

林长辞横眉怒视,一巴掌拍在他小腹上,恼道:“好不知羞。”

原先在山上时还知挡一挡,这会儿心意戳穿,索性破罐子破摔,连装也不装了。

温淮含笑盯着他的脸,目光毫不避讳,盯得林长辞脸上发臊,怫然和他对视一眼,暗红色眸子不自然回避,冷声道:“自己调息。”

说罢,他站起来径直跨过地上的人,走到洞口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偶尔有修士从附近路过,但在枯草树林的重重掩映下,并没有察觉山洞的存在,即便察觉,也没有兴趣过来看看。

不同世家失魂林开启的时间不一,最长不过七天,多数为三天。他们忙着寻找失魂林的出口,奇南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谁舍得放弃?

阴气无所不在,却不敢往此处多钻,林长辞没有设置结界,天生剑心便是最好的震慑。

无需回头,他能感觉到温淮魂魄随时有离体的风险,不能在这里多捱,必须想个办法尽快将人带出去。

林长辞的眼睛看向山丘之上,进入失魂林的入口早已关闭,只有往深处走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失魂林地下埋着上一位镇墓人的棺椁,他们要打开口子出去,就没法保全棺椁,灵力乱流会把它冲毁。

镇墓人棺椁相当于世家陵墓的脸面所在,除了世仇,没人愿意这样公然挑衅世家。

林长辞思忖片刻,摸了摸手上的蛇形银镯,转身问道:“你的引路令还在么?”

……

卧云山。

偏殿之中,杨月水与若华商议着婉菁下月生辰事宜,刚拟定了酒楼与菜品,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二人同时转头,见林容澄神色慌张,外衫都没系紧就跑了进来,脸颊红扑扑的,带着午睡刚醒的惺忪,道:“师姐,师父有危险!”

听到是关于林长辞的事,若华凝重了脸色:“什么危险?”

杨月水拉着他坐下,给他理了理外衫,道:“莫急,慢慢说。”

林容澄快速道:“我梦见一方山洞,师父就在我面前,手上爬了条很大的蛇,还有许多魂魄从山洞外挤进来,山洞里密密麻麻站满了鬼魂。”

他边说边比划:“那些鬼魂全都残缺不全,不像寿终正寝之人。师父手上的蛇尤其邪性,它咬掉了好几个魂魄,还想对师父下手。对了,我还看见山洞外面站着一个黑衣女子,是个活人。”

林容澄讲得歪七倒八,连茶也来不及多喝一口,若华听完拍拍他,宽慰道:“是不是午觉被魇住了?莫怕,定是个恶梦。”

林容澄摇头,心里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让她们理解那根本不是做梦。

他闭上眼睛,师父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连衣袖上破口的毛边都看得清清楚楚,声音更是近在耳边。

“南越究竟在何处?”林容澄担忧道:“师父一定遇见了危险。”

他有些后悔,九极通观时便应坚持跟去,紧紧跟住,护好师父。如今师父受伤回来休养不过两日,又莫名离开了卧云山,叫他莫名不安。

他的神色变化逃不过两个女子的眼睛,若华和杨月水对视一眼,心中俱是同样的想法。

师尊此次离开宗门着实匆忙,平时最是黏他的温淮亦不在宗内,听说比师尊离开得更早,其中蹊跷之处值得琢磨。

在林容澄之前,她们已遣人去探听过此事,只是南越遥远,灵鸽千里迢迢飞来尚需一段时日。

杨月水给他递茶:“有你温师兄在,师尊定会安然无虞。再者,小师叔前日已奔赴南越,你担忧也无济于事,不如宽心好好修炼,若有进境,师尊回来知晓了也高兴。”

林容澄知道她说的在理,可到底牵挂林长辞比别人更弱些的体质,又知晓温淮对师父的心意,有些闷闷不乐,应道:“我知了。”

他看向窗外,心里忽然起了个主意。

……

失魂林。

林长辞把温淮的引路令掰做两半,银质柔软,蛇身从中间断开,一半埋于山丘之上,一半被他拿在手里。

他默数着步数,走到树林边缘,将手里这一半也埋入土中。随后绕到截然相反的另一头,拿出了自己的引路令。

他捏碎一颗灵石,往其中注入灵力,引路令承受不住,不过几息便炸开,游出一条细细的黑线。

黑线飞快游入树林之中,林长辞紧跟其后,见它在山丘与树林里盘旋几圈后,往另一个陌生的方向游去。

林长辞从前进过其他世家的失魂林,所见的引路令皆是令牌形状,相比之下,宋家故意做成蛇形便颇为可疑,如今一炸,里面果然封印了蛇魂。

这些陵墓里到底有些什么先祖,才令宋家又是封印蛇魂,又是遴选镇墓人,不惜献出奇南香也要让陵墓安宁。

蛇魂很快游到失魂林外,这里什么也看不见,无天无地,一片虚空,林长辞也感觉不出更多,见蛇魂拼命想钻入半空的某处,知晓那里便是与外界相连的狭小缝隙。

除了镇墓人棺椁附近,这是最好的出路。

他没有犹豫,屏气凝神,拔出长剑往缝隙劈去。

第53章 杀心

“唰!”

剑身灌注了汹涌的灵力,重重劈在缝隙上。

阻力比林长辞想象的更大,虎口被反震得生疼。长剑到底是普通材质,承受不住力道,震颤着还没完全卸力,便从中出现一丝裂痕。

林长辞胸口一阵发闷,灵力激烈地冲撞在经脉里,搅得气血翻腾,并不好受。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扔掉长剑,不做不休地将灵力注入指尖,剑指一挥,巨大的青霜剑影再次从身后浮现。

狂风裹挟着衣袂与头发飘飞而起,青霜剑剑影更为凝实。

剑意孤绝清峭,腾空而起,力道尽数倾泻于剑尖。

缝隙与剑影无声交会,下一刻,林长辞的面前陡然破开一条巨大的裂缝。灵力对冲而成的旋涡占据了半边天空,如刀割面,天地倒悬,草木枯萎。

他立即收手,勉强咽下涌到喉间的血,谨慎退回山洞之中。

温淮听见动静跑出来,被他强拉着返回山洞,屏息等了一会儿,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人声。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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