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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了?”
谢作紧张的望着陈商衽,踌躇片刻后,伸手扶住了他。
陈商衽吸了吸鼻子,微微抬起一张泪水氤氲的脸,恰到好处的露出脖子上的斑斑痕迹,像是一朵深处浮萍,却仍坚韧不拔的小白花,低声说着:“我没事,只是脖子有点痛。”
谢作一低头,眼下看到的就是陈商衽赛雪似的脖颈,以及那连绵成片的梅花印。
几乎是刹那间,他心尖微颤,愧疚的情绪如水般弥漫,深深将他淹没。
“是我孟浪了!”
谢作下意识收紧了臂膀,将即使是坐着都矮他半个头的陈商衽揽进怀里,郑重地说:“你且等着,我日后绝不会亏待了你。”
脑袋埋在自家媳妇精瘦有力的胸膛里,陈商衽心里欢喜的同时,也升起一丝无奈的情绪。
这个世界的他仍然比媳妇矮半截,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他看起来都比媳妇要娇小许多。
与他相反的是,谢作身姿颀长,宛若谪仙,先前如果不是他死死坚守,恐怕自己老攻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陈商衽抖了抖肩膀,心里忽然有些恐惧,万一下个世界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岂不是要被自家媳妇压了!?
谢作察觉怀里的人在颤抖,还以为是他的话惹得陈商衽心里浮动,便收紧了双臂的力道,柔着嗓音说:“你别害怕,我并非是让你跟了我,而是想要补偿你。”
说着,他嗓音微顿,眼眸沉寂,仿若一片风雪交加的雪原:“若不是为了看守我,你也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被那群人欺负。”
谢作曾不止一次看到陈商衽被其他侍卫捉弄,也曾见到过他身穿罗裙的样子。
那时的谢作虽心中唾弃那些侍卫的恶劣行径,却并不似如今这般每每看到陈商衽落泪的样子,便会心疼不已,犹如刀绞。
他不知情爱,亦想不出心中弥漫的这种情绪该称为什么。他只知道,他想保护陈商衽,想让面前这个泪眼朦胧的人停止流泪。
谢作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怜惜感,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想要成为一个人的依靠,这是一直淡泊如水的他从不曾有过的想法。
“你莫哭,我不会逼迫你。若你不想留在我身边,我便给你找其他的出路,让你远离这些欺负你的人,还会给你一笔银子,这样你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谢作声音滞涩,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陈商衽诧异的抬起眸子,望着谢作有些闪躲的眼睛,迷茫的想:这些话不该是他对谢作说吗,怎么感觉两个人的角色调换过来了?
难道是他装小白花装的太像了,所以才会让谢作产生了某种错觉,变成了这副样子。
谢作看着呆愣始终不发一言的陈商衽,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神色黯淡地道:“我知道以我如今的身份说这些话犹如空谈,但请你放心,我绝不是在诓骗你,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答应给你的东西,我绝不会拖欠。”
“我并非是不相信殿下。”
陈商衽垂下眼睫,失落的说:“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若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垂怜,有幸能陪在你的身边,我自然荣幸不已。可是,正因为我位卑言轻,才不能成为殿下的助力,亦不能充当保护殿下的人,只能拖累殿下。”
他耷拉着脑袋,仿若一只失去主人关怀的幼犬:“只要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里就好害怕好害怕。”
谢作一改先前的失落黯然,眼梢间浸满了笑意,嗓音如春风化雨:“你且放心,你绝不会成为我的拖累,我也不需要你来保护我。”
“可是我想。”
陈商衽眼神真挚地望着谢作的双眼:“可是我想保护你。”
他牵着谢作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殿下实在是太辛苦了,如今您的处境艰难,所以我不想让你为了保护我劳心劳力。”
谢作心底一片柔软,眼底初雪消融,仿若春风拂过了山岗,连绵花海跟着绽放:“我没想到,你竟然为我思虑到了如此地步!”
谢作笑了笑,眼神温柔如溪:“或许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任人欺辱的前朝太子,可实际上我并不在意他们的任何言辞。无论是辱骂还是嘲笑,我都不会放在心里。”
他长舒一口气,第一次有了想和人倾诉的想法:“我从不贪恋权势,当上这个太子之位,也是因为我父皇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迫于朝臣们的压力,才立我做了太子。只是没想到我才刚当上太子,父皇就被人赶下了皇位,我也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谢作能感受到陈商衽掌心里的温度,心情前所未有的安定,他笑看着陈商衽,认真地说:“即使我如今落魄至此,我也依然能护住你,绝不会让你再遭受以前那样的事情。”
他的神色极其认真,仿若许下的誓言,一字一句珍重非常。
陈商衽无法逃避谢作那双眼睛,也不想逃避,他唇角微微弯起,嗓音糯糯的说:“我相信殿下!从今以后我就是殿下的人了。”
说完,陈商衽就一脸幸福地埋进了谢作的胸口里,还故意用脸颊蹭了蹭。
谢作本还一脸温柔,听到这话却忽然浑身一僵,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
他们两人的关系明显是他处于下方,怎么反倒是陈商衽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而且他明明没有说让陈商衽跟在他身边,陈商衽怎么还一副认定了他的模样,难道是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没有表达清楚,这才让陈商衽产生了误会。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酥酥麻麻的感觉直直传达到了心尖。
谢作整片脖子都红了个透彻,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一样,散发着蛊惑又诱、人的色泽。
他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状态,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像,搂着陈商衽的手臂,犹如干枯的枝条,虚虚搭在陈商衽的胳膊上,根本就不敢收紧力道。
陈商衽眼前就是漂亮的锁骨,看得他口干舌燥,让他恨不得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但是为了不吓到媳妇,不崩原主的人设,陈商衽还是拼命忍住了内心里的蠢蠢欲动。
想和媳妇亲热,以后有的是机会,但要是现在就把媳妇吓跑了,就更不可能有以后的朝朝暮暮,风花雪月了。
孰轻孰重,陈商衽自然分得清楚。
两人如今都未着寸缕,这么紧挨着,刚开始还行,渐渐的便觉得尴尬不已。
主要是谢作觉得浑身不自在,而陈商衽却巴不得多和媳妇贴贴一会儿。
谢作不想就这么在屋里待到天黑,有些东西不是逃避,不是视而不见就不存在了。
门外那群听墙角的始作俑者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但无论如何,谢作都不准备放过那群家伙。
兢兢业业扮小白花的陈商衽,看着谢作眼底一瞬间划过的冷然神色,心底不由摇旗呐喊了起来,由衷地感叹:他家媳妇就是帅!
第116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两人收拾完走出客房的时候,天际已然泛黄,蝉鸣声声入耳,空气燥热非常。
院内一片寂静,显然那群侍卫已经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会离开,谢作还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两人的姿态实在不适合见人,不和那群人正面对上,也算是一种幸事。
谢作直起腰,轻咳了一声,看着陈商衽说:“你回住处收拾一番,这就搬到我那院子里吧。我害怕你再与他们待在一处,他们还会欺负你。”
陈商衽如今要是全须全尾的回去,恐怕还会遭到那群侍卫的报复和追问,还不如让他搬到他的院子里来,这样也方便他照顾他。
陈商衽点了点头,充满感激的说:“奴才多谢太子殿下。”
他双眼亮晶晶的像是满天的星辰,又像是悬挂于天边的太阳,皎洁而耀眼,炙热又夺目。
谢作不禁被陈商衽的笑脸晃花了眼,唇角也跟着勾了起来:“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你也不用这么称呼我,你换我一声谢作就好。”
“这怎么可以。”
陈商衽摇了摇头说:“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民,怎可称呼你的名讳。”
“没什么不可以的,世间没有什么高低血统之分,如果没有皇子的身份,我与你们也并无不同。”
谢作淡淡一笑,神色认真地道:“而且,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你若再唤我太子殿下,恐怕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此话一出,谢作便见对面的人脸色一白,颜色绯红的唇瓣紧紧抿了起来,良久才艰难吐字说道:“既是如此,奴才便以下犯上,唤一声太子的名讳。”
谢作展颜一笑,并未觉得被冒犯到了,反而觉得自己交到了一个平辈相交的朋友,心中甚是喜悦。
“这别院清冷,从未有人与我交谈过,如今你能放下尊卑之分,与我以名讳相称,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你以下犯上。”
谢作已然忘却了,两人不过刚刚才发生过亲密接触,将陈商衽当做了普通好友对待。
但是,发生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抹除的了。
谢作想要忽视那一段露水情缘,将他当做知己好友,可陈商衽却并不想只当他的朋友。
嘴角悄悄勾了勾,陈商衽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既然不在意他的以下犯上,那就别怪他以后继续蹬鼻子上脸了。
陈商衽回到原先的侍卫住所,将所需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搬到了谢作的院子里。
谢作的院子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东西有两间客房,院内青砖铺设,虽简陋却格外清幽雅致,与谢作的性子极为相符。
谢作本意是想让陈商衽住在客房内,可陈商衽一听,就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低着头沮丧的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住在客房又算什么。如果你真的讨厌我,我不如回侍卫所算了。”
说完这些,陈商衽却又抖了抖肩膀,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就算再被那群人欺负,也好比被你讨厌的好。”
谢作听了,顿时想起陈商衽之前的遭遇,心里顿时愧疚的无以复加,哪里还敢说让陈商衽住客房的话。
他低叹一声,红了耳朵,略微含着一丝不自在的说:“我并非是讨厌你,只是觉得我们住在一起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陈商衽抬起一张白皙的脸,故作不解地说:“我已经是殿下的人,理应与殿下住在一起,为殿下暖床铺被,服侍殿下。”
谢作脑内忽然闪过一些暧昧交织的画面,一下子,不止耳朵红了,他整张脸都跟着变得通红一片。
踌躇良久,谢作才支支吾吾地道:“先前不过是一场意外,你忘了就是,日后我与你只以好友相称。”
陈商衽看着谢作通红的脸和闪躲的眼睛,心里一阵发笑,觉得此时的谢作真是可爱极了。
这么迟钝笨拙,又令他着迷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可不要什么朋友,他要的是媳妇儿。
陈商衽的视线,流连在谢作初尘的眉眼间,恶劣的想:竟然沾了凡尘情事,又怎么可能回得了天上。
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你注定要沉沦在这世俗间,即使你想抽身离去,我也绝不会放手。
陈商衽脑袋低垂着,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看着始终不发一言的陈商衽,谢作深吸了几口气,脸颊犹带着薄粉,嗓音却极为认真地道:“我说不会亏待了你,便绝不会食言,日后我绝不会再让那些人欺负你,你且在这儿安心住着。”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低了一些:“我不需要你伺候,往后也不要再说这些轻贱自己的话了。”
陈商衽眨了眨眼,抬起一张泪水流淌的脸,红着眼眶,声音委屈地说:“这怎么会是轻贱,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与人那般亲近过,我得了殿下的身子,自然该为殿下负责。”
说着,陈商衽侧过头,恰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颈侧还带着未消的斑驳红痕。
他倔强的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声音哽咽地道:“既然得不到殿下的喜爱,像我这么软弱无能的人,活着也是无用,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商衽眼眸死寂,像是失去了对生的希望,作势便要往院外冲,那姿态仿佛要去寻死一般。
谢作看着陈商衽的模样,哪肯让他离去,立马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陈商衽本来就没想走,不轻不重的挣扎了一下,便柔顺地任由谢作揽进了怀里。
“我未曾厌弃你,也不觉得你是什么无用的人,你不要做傻事。”
谢作浑身僵硬的揽住陈商衽的肩膀,神情纠结地道:“我们都是男子,且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你又何须这么在意,放下不好吗?”
谢作实在是没想到,陈商衽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决绝的话。
这让本想要忘却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谢作,生出了一丝苦恼的情绪。
他本以为两人都是男子,对待此事,应当都是一样的态度。
龙阳之事难成正统,互作不知,忘却一切才是正理。
可没想到,陈商衽却生了跟他一辈子的想法,态度还这般决绝,如此就让谢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心里已经住了殿下,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陈商衽反身抱住谢作的腰,脑袋故意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却泫然欲泣地说:“以前我就对殿下生了爱慕之心,苦于无法将这感情诉之于口,我日日备受煎熬。如今阴差阳错与殿下有了交集,知道了殿下的好,我又怎么可能忘得了殿下。”
谢作心尖一颤,喉间再多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下意识收紧手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眼里一片茫然之色。
如此一番真心摆在他的面前,那些绝情的话,叫他还怎么说得出口。
察觉到谢作的动摇,陈商衽抬起头,眼眶泛红,满眼儒目的说:“殿下,我不求什么名分,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你可知,这并没有结果,反而还会遭世人唾骂。”
“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殿下,只要你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陈商衽眼角泪水横流,泪珠顺着下巴颗颗滴落,仿佛砸在了谢作的心上。
“好,既然这是你所求的,那便如了你的愿吧!”
“这么说,殿下是接受我了?”
谢作被问的脸一热,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喉间轻“嗯”了一声。
陈商衽见此,立时弯了眉眼,略点了脚尖,亲在了谢作的唇上。
“谢作,我好欢喜,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
谢作不妨陈商衽会亲过来,顿时愣住了,眼睛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人。
“谢作,你这是怎么了?”
陈商衽看着谢作呆愣不知所措的表情,心底窃笑一声,面上却故作无辜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我没事。”
谢作回过神,慌乱的回了一声,便立马低下了头。
他不想让陈商衽看到他滚烫的脸,磕磕巴巴的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说完,谢作松开怀里的人,低着头,转身离开了院子。
陈商衽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捂着肚子发出一阵无声的大笑。
谢作说去给他弄吃的,可如今正是傍晚黄昏,还未到用晚饭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吃的。
这一世的媳妇实在是太好玩了,明明长着一张倾艳初尘的脸,却又纯情又笨拙,像是一只反应迟钝的兔子,软软蓬蓬的,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怜爱。
独自哈哈笑了一会儿,陈商衽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哼着曲儿,拎着自己的小包袱,直接推开门,走进了谢作所住的正房。
追媳妇要趁早,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住的近才好发展感情。
这同吃同住,就算是再怎么湿的柴火,也能擦出点火花来。
这边陈商衽美滋滋的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另一边,谢作跑出院子,便停在了一颗玉兰树下。
谢作扶着树干,手掌捂住心口,此刻胸膛里的心脏正在砰砰乱跳着。
“我这是怎么了?”
谢作脸颊滚烫通红,眼底却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迷茫神色。
他抬起头,望着头顶迎风摇曳的玉兰花,出神地望了片刻后,嘴角忽然勾了起来。
谢作不明白,心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也不明白胸腔里翻涌的这股情绪该称作什么,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欢喜极了,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茫然的想,他大概也是喜欢陈商衽的吧。
不然怎么会因为他的一个吻,自己就会欢喜成这样!
第117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虽然现在不是用饭的时候,谢作还是去灶房给陈商衽找了些点心,端着回了院子。
临进门前,他又在门前踌躇了片刻,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作,你回来了!”
谢作一进门,便迎上了一张璀璨如星的笑脸。
“嗯,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
他低下头,不自在的应了一声,而后将手里端着的点心递了过去:“还没有到晚饭的时候,你先吃些点心垫垫吧。”
别院的饭都是有规定时候的,谢作一个前朝废太子,有的吃就不错了,更不可能有太大的要求,而且就算他有要求,厨房的厨子也不一定听他的。
“哇,看起来好好吃!”
陈商衽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直接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大口咀嚼了起来。
点心外皮酥脆,点缀着几颗黑芝麻,内里包裹着红豆馅,虽然有些甜,味道却着实不错。
陈商衽咬了一口,也不忘谢作,直接就把自己咬过的那快点心递到了谢作的嘴边,仿若不觉一般,笑着说:“谢作,这点心真好吃,你快尝尝看。”
谢作从不喜甜,这点心原本也不是做给他吃的,而是厨娘做给自己的,他去灶房的时候,厨娘刚好不在,谢作找了一圈,没找到别的吃的,就把这盘点心端了回来。
鼻端前飘扬着甜腻的红豆沙的味道,谢作看着陈商衽明亮如月牙一般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张开薄唇,轻轻咬了一口。
直到口腔里弥漫起一股咸甜的味道,谢作才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耳尖微红,强忍着往上翻涌的潮红,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说:“嗯,好吃。”
陈商衽盈盈一笑,视线定格在谢作紧抿着的唇瓣间,忽然凑上前,抬手抚上了谢作的唇角:“你嘴角粘了东西,我帮你擦掉。”
指腹碾、磨着绯红削薄的唇瓣,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却平生一股暧、昧交织的感觉。
谢作觉得,他的脸一定红透了。
他低着头,不敢再回望陈商衽那双交织着复杂情绪的双眼,声如蚊蝇地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谢作便抬起了手,却没想到手掌直接覆盖在了陈商衽的手背上。
只一瞬,谢作就像烫到了一般,急忙把手收了回去,耳朵脸颊脖子红成了一片。
陈商衽眼神温柔,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明显的坏笑:“就快擦干净了,你先等等。”
他的手擦过谢作的唇角,不轻不重的摩梭着唇珠,指腹不着痕迹地撬开紧抿着的嘴唇,声音微扬,略带着雀跃的音调,夸赞道:“你的嘴唇真漂亮!”
谢作脸颊爆红,脑子早就成了一团浆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抬起一张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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