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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没说今天晚上还回不回来。他翻日记翻得疲惫,躺着懒得动弹,就这么睡了过去。
后半夜被抱起来下楼梯,迷迷糊糊能感觉到,但他困得睁不开眼睛。他被放到床上,热源从背后贴近,下巴垫着他的发顶,蹭了一下便没有再动。
有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找到他被子底下的手,摸他手指上的戒指,一下接着一下,永不厌倦般反复摩挲。
他原本是不想醒的,可被摸得很想接一个吻,便在困意里挣扎着翻身,勉强睁开眼,仰起脸索要。像婴儿循着本能索求甘甜的乳汁,必须要一饱口福才能安心地睡着。
心满意足,再度陷入沉睡之际,时淮吻他闭起的眼睛,低声叫他,“宝宝。”
作者有话说:
来唠!
吃个宵夜写二更;
更得晚大家可以明天起床再看——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 第 68 章
◇
儿媳妇?
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他没力气抗议, 只好往温暖的怀抱里贴更紧一点,天色未明时就醒了。
平常躺下都能一觉到天亮的,到底是心里有事睡不踏实。他揉着眼问时淮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淮还没睡, 拉开他的手看了眼时间,“三个小时前。”后半夜时牧桓的情况转为稳定才能抽空回趟家,可也很难睡着。
应允问,“天亮之后你还要回医院吗?”
“嗯。”时淮说,“医院那边有情况会随时打电话,也可能天不亮就要过去。”
那就是一个安稳觉都睡不成了。他觉得太煎熬, 更不要提时淮外面还有一堆工作,“这样……”
他想问还得这样撑多久才算完,可听起来大概就像在催着病人早点去世,很不吉利。还好他及时察觉了, 便也及时地咽回肚子里,“要不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吧。我不会乱跑的, 就坐在那玩手机。你累的时候还可以靠着我睡一会儿。”
“医院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时淮说,“你原本也不喜欢医院。”
应允说,“跟你一起去就还行。”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临时回明海原因特殊, 如果出去外面遇到朋友或许还需要解释。他不想把时淮的私事告诉别人,更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离开时淮身边,一个人出去找乐子。
相比之下,医院也不显得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他像自己保证过的一样, 一整天都安静地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拿平板画画打发时间。
他没有问过时淮病人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时牧桓还能活多久。好在他正过暑假, 长日无事, 起码还能再陪一个多月。开学之后就要忙起来了, 应该不能再这样每天都来。
时淮肯定也没法儿长时间地推迟所有工作待在医院里。他虽然要上学,却好歹是常驻明海的,他哥不在的时候还是可以过来帮忙看着,起码能传个话什么的——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身份尴尬,好在他脸皮够厚,只要没被赶出去就无所谓。
他毕竟不是时牧桓的亲儿子,不仅如此,时牧桓跟应小蝶离婚后他连继子都算不上了。无论从血缘还是法律都跟什么还没什么关系。
非要说的话,可能算是……儿媳妇?还是男婿?
他望着平板上乱糟糟的画面,脑袋里思路也乱七八糟的。
下午的探视时间本该是时淮去。他灌完了一瓶柠檬茶,正打算去再买一瓶,刚起身就被时淮叫住了。
时牧桓居然提出要见他。
应允意外之余,下意识道,“他是不是知道我们……”也不算奇怪,时淮之前就说过跟家里摊牌了性向。
“嗯。不想去也没关系。”时淮看起来比他自己更不希望他进去,“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话。”
应允没有犹豫太久,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是进去一趟吧,都好几年没见了。”
他跟着护士去换衣服,穿上鞋套,戴上口罩,过程里脑海一直回放着记忆里时牧桓的模样,高大,威严,精干,不苟言笑,有锐利的双眼。他偶尔觉得那就是时淮二十年后的模样,时淮就是为了让自己和父亲不要那么像,所以才习惯在外人面前穿一层礼貌温和的伪装。
但他知道时牧桓现在的样子肯定跟从前很不一样。病情发展到晚期,无论还是精神都已经受到了相当的折磨,他无法比较跟车祸后的惨状哪一个更令人畏惧,只是真正再面临这种情景依旧很不适应。
当初害怕看到应小蝶的那股子胆怯又攥紧了他的心脏。他挪不动脚往床边靠,就隔着几步跟时牧桓说话,刚开口就鼻子发酸。
时牧桓至少瘦了一半的自重,刚抽完腹水,瘦骨嶙峋地靠坐在病床上呼吸微弱。像竖放的半截枯枝,一阵风就能吹倒了。
死亡的阴影蒙在他的脸上,似乎只等他闭上眼就会把哀乐奏响。应允完全无法将他和记忆里那个身材高大的继父联系起来,不敢也不忍心跟他对着干。无论时牧桓说什么话,听不听得进去,通通都点头说知道了。
即使时牧桓教训他,“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总是拖累你哥。不要再给他闯祸。”
他还是乖巧地说,“我知道了。”
时牧桓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即使在生命的最后,精明挑剔的目光一如既往。
如果他是个女人,或许时牧桓会满意得多。不算聪明,但很听话,尤其听时淮的话。这样的女人听起来就适合结婚,还会心甘情愿地给时淮生几个孩子。即使无法亲眼看到,光想想也能安息了。
应允想,他或许可以跟时淮结婚,但永远都生不出孩子。
时牧桓也是控制欲很强的人,看到时淮本该完美的人生因为他这个潜伏已久的变数成了现在这样,一定很生气。
曾经把时淮看成最完美的作品,现在却要看着这件作品出现一道名为应允的裂痕,即使生气也无力回天——
应允做好了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也已经决定了无论怎么挨骂都不反驳。
可时牧桓只是那样盯了他许久,就疲累至极地叫他出去了。
时淮在外面等他,迎着他的目光问,“怎么样?”
“还好,就是嘱咐我别总闯祸,别让你不省心。”他坦然道。“不过没说几句就累了。”
他进去的时间不短。其实在那几句话之外,时牧桓用眼神传递给他的消息远比语言更多。
时淮稍微放了心,揉一揉他的脑袋低声说,“别多想。晚上你回去睡觉,还想来就白天再过来。”
“嗯。”应允点头,用发顶蹭了两下他的手,“你吃饭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带点回来。”
“还不饿。你先去吃,吃完回家不用管我。晚些时候我会点宵夜的。”
“好吧。”
应允收拾了自己带来的平板和充电线,通通丢进包里甩到肩上,刚进电梯站定,没两秒钟又退了出来。
时淮看他脚步迟疑就觉得不对,站在原地没走开,果然见他回来。“还有什么?”
“时叔是前两个月才说要给你相亲的。”往前推算,差不多就是刚确诊的时候。应允小声说,“他是不是想在剩下的时间里看到你结婚啊。”
时淮一怔,看到他心事重重的表情,有些好笑地扯他的脸颊,“你在想什么?”
“我不会为了他能满意地闭上眼,就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的。”
作者有话说:
来唠;
是甜文啦;
以及是个中短篇;
看进度可能下周就完结惹;
预警一下;
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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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 第 69 章
◇
永远。
他语气沉着而笃定, 看来是已经想到过这事,也有自己的决断。
饶是这样,应允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告状, 像在逼着他哥给个承诺似的。明知道不应该, 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与不说心里都不太痛快,“那时叔……嘶。”
时淮扯他脸颊的力度加重了些,“说了不让你乱想。是谁答应我会听话的?”
“知道了……”应允低下头,脚尖碾了一下地面,“那我走了?”
“等等。”时淮看出他的心思, 并未多加思索,把失落的弟弟拉进无人的楼梯间里。
关上防火门就是另一个世界,他们在闷热的黑暗中接吻。应允手心里不断冒汗, 把时淮后背的衣料攥得又湿又皱, 心里的不安却被一点点熨平。时淮总是知道他想要什么。
“你昨天才给我戴过戒指。”时淮低声道,“相信我。”
“嗯。”他感到踏实,又有些羞愧,“这种时候好像不该是你来安慰我。”
如果他也能跟时淮一样, 有处变不惊的能力就好了。他面对时牧桓时除了点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连眼神都不太敢往那边放,看到病床上的人枯黄的垂死神态就头皮发麻。死亡当然是不美丽的。
可时淮在短暂的时间里接受了这么多事,作为一个普通人, 也并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只是有一颗非同寻常的大心脏,“昨天回来的路上你还是慌慌张张的样子呢, 我从来没见过你那样。”
“刚听到消息是会措手不及。”
时淮抚摸他湿润的唇瓣, 一字一句地教会他,“但只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就不会慌了。剩下无法掌控的,慌也没用,更没必要慌。明白么?”
“明白了。”
“很好。”时淮说,“如果以后我也忽然得了急病,你把这些话想一遍,应该就不会害怕了。”
“呃……”应允原本认真地在心里做笔记,听到最后眉毛一皱,用力推了他一下,“说什么呢你。”
“我是说如果。”
“如果也不行!”
时牧桓的样子他刚刚见过,还记在脑子里,轻易就能转换成时淮病重的模样。他稍微联想就心跳骤停,全身都写满了抗拒,“你不能生病!我不会照顾人,做不来这些事情……我肯定吓得只知道哭!”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时淮忍俊不禁,亲了亲他的额头,“只是个假设。好了,回家吧。晚安。”
应允却上了心,强烈要求改天两人一起去做个全身检查,约定好之后才肯回家。
夜里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想象,如果应小蝶还在,生命垂危时拉着他的手要他娶个老婆过正常人的生活,他会怎么做。如果他拒绝了,应小蝶会不会被气得一下厥过去再也无法醒来。
唯一的亲人抱憾而终,那会变成他跟时淮之间不能提起的禁忌。
他很讨厌跟时淮隔着什么人,什么事。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大度地跟时淮说,没关系你去找个人先结婚吧,帮时叔稳定病情要紧。可他来不了口,更何况真的那样说了,或许时淮会比他更难过。
他刚从ICU里出来,时淮就立刻问了他怎么样,好像很担心他会被时牧桓吓住,先一步退缩。
应允想,只要时淮不退,他也绝对不退。如果不能跟时淮在一起,他也没兴趣再跟别人如何如何,干脆就找个山头出家得了。
为还未发生的事情烦恼不是他平日的风格,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独自想到很晚。并不是不相信时淮,只是觉得无论怎么做都会为难。
他很怕时淮许多年后再想起这件事,会跟他想起自己拒绝见应小蝶最后一面的心情一样。
忘记调闹钟了,隔天他醒得太晚,阳光洒满房间时才被晒得眯着眼乱躲。
他头朝下悬在床的边缘,摸地板上的手机,给时淮打电话,“哥,我刚睡醒……马上去医院找你。”
电话那头的背景有些嘈杂,时淮的声音却出奇冷静,“不用过来了。”
——
时牧桓是在他们回到明海的第二天夜里去世的。
他没有立遗嘱,后事都由时淮亲自安排。生前在圈内身份显赫,身后事处理起来也颇费心神,要通知亲友举办追悼会,遗体火化,选看陵园和墓地,各种兴师动众的大事和琐碎的小事连串。短短十来天,时淮整个人瘦了一圈。
追悼会应允没有去参加。当天的客人大多都是界内跟逝者有过商业往来的同事合伙人,连只闻其名的合作方也会送花圈前来问候,亲朋好友反倒占了少数。
那是过于成人的场合,他处理不来,也没有合适的身份和资格去帮他哥处理,就待在家里,给时牧桓画了副肖像。
时牧桓年轻时作为星探入行,发掘过那么多艺人明星,自己却很少拍照,追悼会上用的照片还是从证件照上截出来的。他临摹照片,画出的人眼睛里带着陌生的光芒,纵然闪耀,却像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凭感觉复刻。时淮忙碌一天,晚上回来看这副临摹画看了很久,却说画得很好。
“这就是他。”
不知想到什么,时淮望着画沉默了很久,才又说,“到最后……只有自己。”
应允听不懂他的自言自语,盘腿坐在沙发脚下安静地玩他的手指,把他的戒指摘了戴,戴了摘。让两个人的小拇指紧贴着,试图用同一枚戒指套在一起。
时淮低头就看见弟弟在犯傻的小动作。箍得太紧好像摘不下来了,注意到他的目光,还试图用装可怜转移责任,“你别乱动,勒得我手指头疼。”
“呃……”时淮把画放到一旁,空出手转动戒指缓慢地取下来。两人的小指上带着相同的戒痕,每人半圈,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圆。
“别玩了。”时淮戴回戒指,“上来抱我一会儿。”
应允很乐意地跳到沙发上,分开脚去骑他的大腿,用整个身体贴近去拥抱他,“要抱多久?今天是不是很累?唉,你想抱多久都行。”
时淮嗯了一声,把脸埋进他肩膀,声音模糊地传进他的身体里,“永远。”
作者有话说:
来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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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 第 70 章
◇
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为了去参加葬礼, 应允第一次穿上纯黑的正装,虽然没有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很陌生。
追悼会结束, 大部分业内的知情人和媒体都已经尽了哀思, 连关潼程识他们看到消息都特意给他发了微信问候。再举行葬礼,邀请的就都只有关系密切的亲人朋友,在墓碑前最后做一次小型的告别。
应允没有再躲开, 起得很早换了衣服下楼吃早餐。因为日子特殊,家里的氛围很肃穆, 时淮的助理一身黑裙走进来, 胸前别着白色的绢花胸针。
吃早餐时应允多看了两眼,她便从包里拿出一只递过来,“我准备了很多。待会儿去陵园, 跟包好的鲜花一起分发。”
应允点头, 接到手里摆弄逼真的花瓣,“我什么时候过去合适?”
“你哥哥说看你的意愿,如果嫌人太多, 就再给你叫辆车。”
时淮从小只跟父母居住, 独立又早,其他远亲三年五载才见一回,今天倒是齐齐都出现了。
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要是问起他跟时淮什么关系,解释起来也麻烦。
“那我就不跟他一辆车去了。”应允把白色绢花别在衣袖上,“等结束再跟他一起回来。”
陵园远在明海另一头的郊区, 虽然事情发生得突然, 没有太多筹备时间, 时淮依旧找到了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上车时天色还算晴朗,路上却一点点暗了,灰白的云块飘到一起聚集成团,厚厚地遮挡阳光,像要下雨的样子。应允望着车窗发呆,还偷偷掐自己的手腕,希望自己能表现得更伤心些。虽然哭不出来,但起码不想让时淮觉得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见过时牧桓最后一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多天,他还是没什么实感。如果时淮表现得很难过,他就会因为他哥的难过而难过。但时淮打理一圈大小事,比任何人都镇定。面对前来吊唁的客人,神色平静,招待稳妥。
助理撑开黑色的大伞,挡在他头顶。时淮抱着骨灰盒站在墓地前,挺拔而肃穆,身后跟着无数黑色的影子,悲切的低泣融入淅淅沥沥的雨声,几不可闻。
应允已经脱了闷热的正装外套,摘下柔弱的绢花放进内袋里免得淋湿,蹲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剥橙子吃。
边吃边想,他哥真是个干大事的人,他估计永远都无法成为时淮那样的人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的葬礼也能由时淮安排,一定也是妥妥当当的。
他正望着不远处崭新的墓地,身后却传来一声不确定的疑问,“应允?”
应允转过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不太确定他是时淮的哪门子亲戚朋友,便只礼貌地应答,“嗯。”
“我们是一个专业的啊。还一起上过课呢,你不认识我?”他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也是……叫我小陈就行了。哎你是怎么……啊,我差点忘了。”
“之前听人提到过你跟时淮很熟,还以为是谣传呢。今天这场合可不是谁都能来的,没想到你也在。看来谣言是真的。”
他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优越感,仿佛能来这里是个多了不起的事。应允不太明白参加葬礼有什么好光荣的,瞥到他手里颇为专业的单反相机,“那你为什么来?”
小陈同学说,“我自然有门路。”
“呃……”应允没什么话想说,敷衍两句,换了个人少的地方吃橙子。
葬礼过半,时淮找了一圈才在远处没人的凉亭里找到他,解开衬衣的纽扣,把下巴放在弟弟肩膀上,沉沉地叹气,“累。”
应允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放下吃的叫他抬头,捧着他的脸用力嘬出响,“现在好点没?”
“好多了。”时淮忍不住笑,亲了他一会儿,抿住满口橙子果汁的酸甜味,“再等等我。”
云层散开,天气渐渐晴朗起来了。他去挑了大家拿剩下的白色百合和菊花,想了想,把护在外套里的胸针也拿出来放进花束里,一块儿放在墓碑前鞠了个躬。
夕阳西下,时淮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天黑前,他们还赶着去了趟体检中心,顺便拿体检报告。
时淮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百忙之中还是挤出时间跟他一起去做了全身检查,今天正好结果出来,拿到检查报告也算是安心了。
近段时间的忙碌告一段落,今晚可以好好松口气。回家之前他们去了熟悉的海鲜烧烤排档,应允没有点到最爱吃的海胆炒饭,很有些失落,“是没有海胆还是没有炒饭?”
这家大排档开了十几年,他跟时淮经常来吃,海胆炒饭是招牌特色。偶尔时淮和别人一起来,也会给他打包一份带回去当宵夜。
服务员扑哧一声,熟络道,“是做海胆炒饭的师傅请假了。毕竟上了年纪,最近身体不舒服,回家休息几天。”
“那身体要紧。”他立刻表示体谅,“下次来再点吧。”希望炒饭师傅快点回来。
他点完吃的把菜单还给服务员,拿起两瓶啤酒瓶盖对紧用力一拉,干净利落地打开,递一瓶给时淮,“喏。”
时淮摘下口罩,接了啤酒象征性地跟他碰了一下,“开得挺熟练。”
“那当然。”喝得更熟练。应允把一箱啤酒挨个打开码到桌上,大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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