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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染林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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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勒马停在李禅秀面前,拱了拱手后,面上难掩激动,欣喜道:“沈公子,我大哥说他同意一起去西南,只是这个决定太突然,我们一时没准备,大哥让我先带一千人来追你。剩下还有一千多人,等收拾完毕,我大哥再带他们一起赶来,不过剩下的人马匹不足,估计会慢一些。”

李禅秀闻言,蓦地攥紧缰绳,捏得手指微红。哪怕心中已经猜到,可听到这话,仍难掩喜悦和激动。

那可是陆骘,未来替大周小朝廷挡住胡人铁蹄的两根国之砥柱之一。梦中他一直没好意思开口,如今,竟真被他掰来一根!

许是成功了,就忍不住想更进一步。他一时竟想,要是能把大周的另一根砥柱——裴椹也掰来就好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裴椹为人正直、忠于朝廷,而且跟梁王世子、未来的新帝关系也匪浅。更重要的是,对方手握兵权,镇守并州,跟没有根基的陆骘不一样,绝不是能被轻易说动的。

而且得陇望蜀也不好,人要知足,他刚招揽到陆骘,没必要再去遗憾裴椹。

裴椹……日后若有机会,希望仍能像梦中那样,与他亦师亦友吧。

李禅秀很快收回神思,压下眼中喜悦和激动,朝宣平拱手,连声说“欢迎”。

周恺更是惊讶,没想到李禅秀一下就招揽两千多人,其中还有一千多匹马。训练一下,能组一个像样的轻骑兵队伍。

他不由看对方一眼,心中暗暗敬服。虽然他之前对李禅秀也恭敬,事事都问对方意见,但那是出于对李禅秀父亲的敬重,例行询问,实则心底有些把对方当孩子看,没指望对方真说出什么见解。

毕竟周恺在李玹还没被圈禁时,就跟着对方,如今已经快四十岁。在他眼里,李禅秀可不就是孩子?

但眼下,他却不那么想了。再有什么事,都正正经经跟李禅秀商量。

李禅秀察觉到他变化,却一直含笑,没说什么。这也正常,毕竟在周恺等人眼里,他出生就被圈禁,刚被救出没多久,可能还是个需要被保护、不知世事的年轻人。

服众这种事要慢慢来,何况周恺没什么不恭敬的地方,他也就不必说什么,只要对方日后敬服自己就行。

另一边,宣平倒是激动无比,又万分好奇。而且他不像周恺等人,因李玹的关系,对李禅秀有鲜明的恭敬。尽管他已经知道李禅秀的身份,但之前认识时,毕竟是以平常身份相交。

加上李禅秀表明身份后,依旧没什么架子,于是继续行路后,他策马跑到对方身旁,小声好奇问:“沈……殿下,我想问一件事,您要是觉得我冒昧,您就不说,甚至骂我一顿也行,就是……”

他小心看李禅秀一眼,终于道:“您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如果他此前没见过李禅秀,今天是第一次见,定然不会这么想。毕竟李禅秀虽漂亮到有些男女莫辨,但换了男装后,还是能看出男子特征,比如喉结、声音,以及因表情变换后,好像比以往多了些锐利的轮廓。

但是,偏偏,对方之前是女子身份,还有一个丈夫。

更重要的是,对方之前说,那位在梁州起兵的太子是他父亲。可听闻太子李玹只有一个女儿,还在不久前病逝了。

李禅秀:“…………”

他嘴角微抽,随即压低声威胁:“我在这边成过亲的事,你不可说出去。”

顿了顿,又面无表情道:“我是男的。”

有那么难认吗?他不是已经把遮住喉结的假皮摘了?是他喉结不明显,还是声音不够像男子?

想想真有些气!

宣平:“……!!”真是男的?那裴二知道吗?

完蛋,更好奇了,抓心挠肺!

……

行了快大半日,时近傍晚,人马俱疲,众人终于停下歇息。

李禅秀因中寒毒的缘故,身体较平常人弱,尤其他现在没被梦中那位游医医治过,更不是后来在西南领兵、跟士兵们一起钻山林的他。

虽然他平日有练吐纳法,但见效实在慢,加上不久前寒毒刚发作过,今天又在马上颠了大半天,下马时,只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双腿也被磨得有些疼。幸亏冬日裤子厚,不然不敢想会被磨成什么样。

李禅秀木着脸,觉得那晚被裴二磨小腿也没……不,为何要想裴二?确切说,为何偏偏想到这件事?

他僵了片刻,随即强忍着不适,装出寻常模样。

队伍在一处山脚休息。

此时乌金西坠,山林中传出阵阵鸦鸣。

周恺拴好马后,来向他恭敬禀报:“殿下,已经快到秦州地界,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和主上汇合。”

李禅秀“嗯”一声,道:“众人都已疲惫,先扎营休息。”

周恺点头,立刻去安排。然而不多时,他又步履匆匆回来。

李禅秀正单手扶着一棵老树的树干,不着痕迹地踢踢腿,察觉他回来,忙站直,摆出端正姿势,问:“何事?”

周恺不知他正努力维持形象,以免被下属以为娇气,闻言忙紧声禀报:“殿下,情况有变,刚刚接到飞鸽传书,梁州军中出现变故,主上不得不离开秦州,先去梁州了。”

李禅秀闻言一愣。

“不过主上留了人手在秦州接应我们,如此一来,倒是不必再着急赶路了。”周恺紧接着又道。

之前行路太急,就是因为李玹得尽快去梁州军中坐镇,不能在秦州等太久,所以他们需快点去汇合。

但现在李玹先走了,似乎就不必再急着赶路。

李禅秀皱眉,思忖梁州军中出了什么事。

而且到了让父亲不得不去坐镇的地步,莫非是蔡澍现在就想分裂旧部?.

梁州,平城,被义军攻占的府衙。

蔡澍大马金刀坐在正厅上首主位,粗犷面上带着煞气。

下方,一名文士打扮的人正指着他,激愤指责:“蔡澍,你有何资格坐在主位?未免太过骄横!而且我不赞成现在就攻打府城,先前起事你就瞒着我等,险些陷主上于危境,现在又不等主上回来,就要攻打府城。你只知拿下府城,进可攻长安,退可守梁州,但朝廷难道不知?此举只会招来朝廷的大军平叛,就算拿下府城,也守不住!”

蔡澍闻言冷嗤:“现今天下大乱,各地都是流民起事,我等不起事,难道坐等那些流民攻入两京?到那时候,主上才真会危险!何况我起事后大军势如破竹,一举拿下半个梁州,此等功劳,如何坐不得主位?若主上在这,我自然请主上上座,但主上不在,我不坐,难道让你一个提刀杀人都不敢的小小文士坐?”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又道:“再说攻打府城,我们已拿下半个梁州,此时不乘胜追击,难道等朝廷军反扑,把我等赶回南边,继续跟那群蛮子作伴?”

旧部中有几人如伊浔那般,都是西南各部族出身,一听此言,顿时气愤,拍案而起怒斥。

一时厅中尽是争吵声,指责声,不少人争得面红脖粗。

忽然,十几名士兵冲入,顷刻拔刀,将众人团团围住。

厅内争吵声霎时一滞,众人看着明晃晃的刀锋,一时敢怒不敢言。

唯有先前的文士憋红了脸,依旧怒斥:“蔡澍,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背着主上,杀了我等?”

“住口!不可对将军无礼!”他面前的士兵立刻持刀威吓。

蔡澍冷笑一声,忽然拔剑砍掉桌案一角,镇住众人,高喝道:“攻打府城,我意已决,谁敢反对?”

“哦?”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忽然传来。

众人急忙回头,就见厅外不知何时站着一道颀长清瘦的人影。他身穿一件黑色氅衣,眉目清逸,神情沉静,似古井无波。

门廊外一株落了叶子的老树在阳光照射下,曲折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留下明暗交错的影,晦暗而凉薄。

然而片刻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神情又似佛像含着慈悲。

众人这才发现,他黑色氅衣上用暗线绣着佛经,右手手腕带着一串青碧色佛珠,其中几颗珠子正捏在指尖,神情无悲无喜。

方才怒斥蔡澍的文士顿时回神,惊喜道:“主上?”

说着不顾颈上还架着刀,忙弯腰行礼,激动道:“属下云松泉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话音刚落,其他反应过来的人,顿时三三两两,都躬身行礼:“见过主上/殿下。”

这当中,有人和云松泉一样,是真正激动。也有人是一时太过惊愕,没反应过来,随势这么做。

众人一弯腰,那些拿着刀的士兵顿时显露出来,个个神情迷茫,不知来人是谁。

仍站在主位旁的蔡澍更是一脸僵硬,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李玹看众人一眼,淡声说:“都起身吧。”

接着声音缓了缓,又道:“诸位这段时日辛苦了。”

说着他抬步走进厅中,身后跟着几名心腹,以及数十名黑衣护卫。

厅内士兵见状,刚想上前阻拦,却顷刻就被缴了兵器。

李玹仿佛没看见身边的刀光剑影,目光像含着悲悯的佛祖,不紧不慢穿过人群,走到上首。

主位旁,蔡澍终于回过神,目光对方李玹的视线。明明是一双含着悲悯的眼睛,却仿佛映着刀光和血色,无端令他一阵胆寒,头皮微麻。

等回过神时,蔡澍发现自己已握着剑,像当年刚追随李玹时那般,恭敬跪地行礼。

李玹淡淡看他一眼,道:“起来吧。”

蔡澍起身,莫名出了身冷汗,但又为自己竟仍被李玹的气势所压,暗暗不快。

但他余光看一眼下方,也意识到李玹在旧部中的影响力,表面恭敬道:“请主上上座。”

李玹看他一眼,没说话。

跟李玹一起进来的黑衣护卫立刻上前,将主座的红木宽椅搬走,从下方搬来一张普通座椅。

蔡澍表情一僵。

李玹这才坐下,转了转手中佛珠,淡声问:“刚才在说什么反对?”

云松泉立刻开口,将事情解释一遍,接着再次道:“主上,我们实力不足,暂时不宜攻打府城,此事应徐徐图之啊。”

蔡澍迟疑一下,刚要解释。

李玹却闭着眼,轻“嗯”一声,道:“那就先不攻打。”

蔡澍一听,刚要争执,却见李玹好像闭着眼睛也能看见他举动似的,抬手止住:“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说。”

声音温凉,且莫名有种让人不敢抗拒的力量。

蔡澍一僵,忽然想起近些年有传言,说他们这位主上被圈禁后修了十八年的佛,已经修出神通,对方该不会……真有什么奇怪本事?

蔡澍没读过多少书,大老粗一个,本就有些信这些神神道道,一时有些被自己想法惊住,竟没再开口说什么。

直到和众人一起散去,走出主厅,被外面有些刺目的阳光照在身上,重新感到暖意后,他才终于回过神,想到自己方才表现,不由一阵暗恼。

怕什么?本来他就功劳大,且手握重兵,即便是主上,如今也不能奈何他吧?否则刚才,对方明明在厅外听见他不敬的话,不也装没听见?

想到这,蔡澍又恢复神色,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厅内,文士云松泉擦了擦额头汗,心有余悸道:“幸亏主上回来及时,否则今天,蔡澍就要带着他手下那些兵马,跟我们决裂了。”

李玹依旧闭目,转着手中佛珠不语。

云松泉见状,一时也不敢多说话。

然而李玹却并非表面这般平和,人人都说他被圈禁后,整日修佛,修出了平和性子,被彻底磨去棱角和意气。

但没人知道,唯有一遍遍念着佛经,假装出慈悲,才能掩饰他心底的杀意、戾气,和血色过往。

就在这时,外面一名黑衣护卫进来禀报:“主上,燕王世子裴椹已解洛阳之围,正继续往长安方向行军,恐是要来攻打我们。”

倏地,转动佛珠的手指顿住。

李玹睁开眼,面无表情重复:“裴椹?”

第 93 章

金乌西坠, 霞光似血,映照长安宫坚冷的宫墙。

宫道上,裴椹一身绛紫色官袍, 宽袖窄腰, 身姿如松,正沉步往宫外走去。

在宫门落锁前,他终于踏出宫门,一路紧绷的神情仿佛微松, 不觉抬眸, 望向远处天际渐渐隐没的霞光。

杨元羿一直在宫门外等他, 见他出来,明显松一口气, 忙快步上前,顿了顿,语气平常笑道:“走吧, 燕王殿下和王妃应该都等急了。”

裴椹看他一眼,一句话没说, 直接翻身上马。

杨元羿也骑马跟上, 等到了长安街道上,远处传来阵阵暮鼓声时,终于谨慎开口:“陛下……都跟你说什么了?”

裴椹右手握着缰绳, 语气淡淡:“没什么, 无外乎以前那些话。”

试探、警告, 再给颗甜枣罢了,只不过这次用上了他的父母。

杨元羿闻言松一口气, 刚才在宫门外,他没敢问。现在问了, 再听裴椹语气,便知暂时没什么大事。

也是,皇帝还指着裴椹去西南平叛。至少在西南安定前,应该不会追究之前抗旨的事。

想到这,杨元羿彻底将心放下,再次笑道:“先不管这些,后日就要领兵去梁州,难得中间能空闲一日,让你和父母团聚,你大可放松一些,不必把自己绷那么紧。我刚才可没瞎说,王爷和王妃殿下知道你已经到长安,刚才遣人来向我问了好几次,这会儿估计已经准备好一桌饭菜,等着给你接风洗尘。”

裴椹眉心微蹙,片刻,又稍稍松开.

裴府内,天虽还没黑透,但各处灯笼已经点亮。

正厅内,燕王妃一身浅绯衣裙,环佩叮铃,正指挥下人忙碌。

年过四旬的燕王留着美髯,步态端正走进厅中,还没站定,就被正忙活的燕王妃盯上。

燕王一僵,正要开口,却见妻子快步走来,拽起他衣袖,皱眉道:“你怎穿成这样?”

“这样怎了?”燕王不解。

他这不是穿的挺好?深色锦服,端庄肃穆,颇有一家之主的气派,想必能镇住裴椹那小子。

想到这,他不由捋了捋须,下一刻却忽然被妻子拧住耳朵——

“跟你说了多少遍,椹儿今天回来,让你穿喜庆点,你怎么又穿这死气沉沉的颜色?还板着张脸,是嫌跟儿子还不够生分?而且你没听张大人来信说,椹儿在北地娶了一名女子,今日难得团聚,他定会带媳妇来见我们,你还穿成这样,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快去换身鲜亮点的!”

说话间,两人的小儿子裴棹也走进来,揪着身上颜色鲜亮的绯袍,苦着眉道:“娘,你让我穿这身是不是太亮丽了?大哥带嫂子回来,又不是我成亲,我穿这么红——”

话没说完,看见正被揪耳朵的燕王,刚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呆,磕巴问:“爹,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燕王妃忙收回手,含笑上前,替小儿子理理衣服,道:“哪里红了?一点都不红,颜色刚刚好。”

另一旁,燕王在小儿子面前跌了份儿,这会儿虎着脸,试图找回面子,哼道:“换什么换?我就穿这身,他娶妻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还穿鲜亮些,给他好脸色?”

“你说什么?”燕王妃一听,立刻瞪眼,疾步朝他走回来。

燕王忙下意识捂住耳朵。

燕王妃:“……”

裴棹:“……”

反应过来后忙放下手,有些尴尬的燕王:“……”

燕王妃轻咳一声,在小儿子面前还要给丈夫留些面子,不由温声了些,嗔道:“瞎说什么,椹儿他都二十三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终于愿意娶妻,多好的事!我跟你说,等会儿他回来,你千万不许说他媳妇出身低的事,更不许板脸摆谱。”

话落,外面小厮刚好来报,一脸喜气:“王爷,王妃殿下,世子回来了!”

燕王妃一听,顿时面露喜色,难掩激动地往外去迎。

燕王一时来不及换衣服,赶忙也跟上。裴棹揪了揪身上的绯衣,“哎”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也跟出去。

府外,裴椹下马后,刚进门,就撞见迎来的三人,一时微僵。

燕王妃来时激动,见到一身风尘仆仆的长子,更忍不住眼圈一红,可近到面前,却局促生疏起来。

燕王捋了捋胡须,也有些不自然地站在妻子旁边,严肃干巴:“回来了?”

倒是两人的小儿子,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恭敬喊:“兄长,您回来了。”

裴椹:“……”还是一股子书呆气。

不过对这样的见面场景,裴椹早有所料,甚至熟悉。

当年老燕王和大儿子裴淞在边关打仗,二儿子裴淙夫妇——也就是裴椹的父母,入洛阳为质。自然,名义上的说法要好听些,说是皇帝体谅老燕王一家在边关受苦,才让他儿子到洛阳住。

原本应该是裴椹的大伯——当时的燕王世子裴淞入京为质。但裴淞是天生将才,十五六岁就跟老燕王一起上战场,战事上少不得他。反倒裴椹的父亲,只懂风花雪月,喜好文集,对兵事实在不感兴趣。

一番权衡后,老燕王只能忍痛让二儿子夫妇入京。

那时裴椹刚出生不到一年,裴淙和妻子都知道去洛阳意味着什么,不忍带年幼的儿子一起,便将他留在边关,请大哥大嫂帮忙照顾。

所以裴椹有记忆时起,就是和祖父、大伯一家生活在一起。而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他的父母是替自己一家去洛阳,心中含愧,几乎将裴椹当成亲子照看,对他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上心。

直到裴椹十三四岁,才到洛阳和父母团聚。但那时父母已经有了小儿子,加上裴椹从小长在军营,过早成熟,不是会在父母膝下撒娇的性子,裴淙夫妇也对这个多年没见的儿子亲近又陌生,不知该如何相处。

再后来,老燕王和当时的燕王世子裴淞,以及裴淞的儿子,都在战场战死。一直留在洛阳的裴椹父亲反倒承袭燕王爵位,接着裴椹也被册立为世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未让如今的燕王夫妇惊喜。当时他们都沉浸在震惊和悲痛中,再之后,又难以面对大嫂。

当时世人都说,燕王夫妇是捡了漏,若不是裴淞和他儿子都战死了,这燕王的爵位,哪轮得到他们一家?

燕王夫妇对这话都气愤不已,他们清楚这爵位是裴椹在战场上用命挣来的,但面对骤然失去丈夫和儿子的大嫂,两人还是心中复杂。

大嫂总共养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亲子,另一个就是他们的长子裴椹。如今对方的丈夫和亲子都战死,爵位也落到他们一家手中,仅剩的支柱,就是同样被她养大的裴椹。

这种情况下,燕王夫妇忽然都不敢过于和长子亲近,怕本就悲伤过度的大嫂会觉得他们连裴椹都要抢走——虽然燕王不觉得这爵位是他抢的。

可这么说的人多了,他心中难免抑郁,更担心大嫂多想。

而裴椹,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忽然跟父母亲近。相反,他要对伯母更加敬重。

如此,他和燕王夫妇的关系就陷入到一种奇怪的疏离中。

加上燕王除了在文章上有些造诣,其他方面实在不灵光,尤其在洛阳时,少不了被人算计,或说错话。

本来皇帝对他们一家就忌惮,这样一来,更找着机会申斥他。以前老燕王在时,还能倚仗军功,帮小儿子求情。

等老燕王去后,替燕王擦屁股的人就成了裴椹。后来裴椹想方设法,终于在前两年把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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