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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闻祁嘴对过去,盘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姜晚宁能听见自己期待的心动声。
来啊,仰脖一口吞,千万不要让你祖祖辈辈的狐狸们蒙羞!快!
就在嘴唇触碰到的电光火石之间,付闻祁猛然劈手,将忙于看戏的姜晚宁手里的筷子抢走了。
“喂!”
姜晚宁站起来要抢,付闻祁已经先他一步站起来,夹起荷包蛋放进了嘴里。
战争已决,两人又重新坐下来,付闻祁嚼着蛋不说话,将筷子递回来,姜晚宁接过。
算了,能让付闻祁把嘴塞满,已经算一大突破了,今后可以再慢慢…
姜晚宁想到这儿直接一口荷包蛋噎住了,疯狂咳嗽起来。
朝付闻祁开启养成欲了是闹哪样!
“看吧,会噎着的,吃饭还是要细嚼慢咽。”付闻祁教育说。
姜晚宁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一杯水,好半晌才说出话:“明天吃什么?”
“啊,明天…”付闻祁略微拧眉,“我跟朋友出去玩玩。”
又是朋友?姜晚宁不动声色放下杯:“巧了,明天我也约了朋友,正想说让你一个人随便解决。”
付闻祁笑笑:“不怎么有意思,就是到海边吹吹风喝喝酒,点起篝火大家一起唱歌跳舞数星星。”
“我也是,”姜晚宁以表示理解的眼神看对方,“我根本不想去朋友们硬是喊我去,说没我没意思。”
姜晚宁特地强调了“朋友们”,付闻祁的朋友是一个人,而他的朋友不止一个。
唐垚、刘局,两个,这是他赢了。
付闻祁:“那好好玩儿?”
姜晚宁一笑:“你也是。”
上午八点半,民政局社会事务科办公室。
“姜先生,付先生,我很抱歉地告知二位,本局暂不受理二位的离婚申请协议。”事务科长抬了抬自己的眼镜。
“为什么?”姜晚宁看着他,这人在原来的世界里,正是星闻的财务总监。
“二位登记日期为本月20号,至今天不过八天。”事务科长说,“根据规定,二位必须经过至少三个月的慎重考虑,在此之后,本局方可为二位办理相关业务。”
大风刮过姜晚宁的身心。
他以前从没考虑过结婚,自然不知道有离婚冷静期的存在。
俩人从民政局出来,姜晚宁手揣兜里默不作声往前走,付闻祁跟后边不声不响。
这段路全是大清早就来办业务的路人,给姜晚宁这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着,远远就避让。
姜晚宁顺势将个易拉罐踹路边的垃圾篓里,停步回头,付闻祁也停下来,看着他。
冬日的阳光不算刺眼,穿浅色外套的付闻祁眉目俊逸,依稀能找到点儿少年时的模样。
姜晚宁读书的时候跟付闻祁同个高中,俩人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大人物。
“诶,”姜晚宁开口,“我买点儿东西。”
这附近就有一家生活超市,姜晚宁顾自进去了,十分钟不到,付闻祁眼看着他提着三大袋奶粉出来。
“看什么?”姜晚宁不大爽快,没见过成年人喝奶吗。
“没有,”付闻祁嘴角一扯,刚那点儿仅存的少年感全给破坏了,“怎么不喝好点儿的,我认识爱、歌顿农庄的…”
“就喝这个,你管我。”姜晚宁说。
他都喝了上十年,晚上没这味儿还睡不好觉。人不可能因为一夜暴富了就寻思上新西兰买块牧场供奶,那跟付狐狸那种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姜晚宁,离婚的事儿等日子到了再商量。”付闻祁说,“暂时这个月,我们先就这么住一起怎样?”
姜晚宁看着他,皱眉:“不好意思,我可能办不到。”
付闻祁抿唇,视线朝路边瞥了眼,状似无意:“实不相瞒,你妈…咱妈有病。”
姜晚宁刚要爆喝“你妈才有病”,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啊——啊啊啊——真是姜晚宁和付闻祁!”
俩人同时回头,看见个妹子啊哇啊哇地挥舞着手臂。
刹那间街上人全围上来了,分贝一下子大了不少。
“真的假的!啊是真的!姜老师我爱你啊啊啊啊啊啊——”
“付付脸怎么了,告诉我你们没有打架你们还是相亲相爱——”
“旁旁旁边不就是民政局吗,你们真要分开吗呜哇哇哇哇哇——”
姜晚宁给彻底震惊到了,他与付闻祁的cp粉声浪巨大,一张张面庞都着急询问他俩伤势。
当听到有来自汉子的土拨鼠咆哮时,姜晚宁再没犹豫,提了奶粉扭头就跑。
付闻祁赶紧跟上,身后浩浩荡荡拖了一片慌张而不知所措的人,显然都是收到风急忙赶来的。
姜晚宁活了25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跑到岔路口对向竟然还来了另一波人。
简直就是兵荒马乱。
身后的人咆哮:“啊啊啊姜老师领着付付跑了好甜——”
对向的人咆哮:“啊啊啊二周牵着顾总跑了好甜——”
两波人各自磕各自cp,在同个路口相遇,一下子全挤作了一气。
姜晚宁仗着腿长迅速冲出包围圈上了车,惊魂未定一脚油门——
车开出五十米,姜晚宁突然惊觉自己忘了什么,慌忙将车倒了回来。
付闻祁拉门上来,粉红helloKitty车像支离弦的箭,以最快速度逃离了现场。
“操…你竟然…扔下我!”付闻祁说三个字就得喘一下。
“我以为你跟上来了。”车开上有测速的路段,姜晚宁将车速稍微放慢。
“你他妈…跑得…比豹子…还快。”付闻祁转过头来。
车上音响没开,满车都是付闻祁的喘气声。
“行不行啊喘这样,”姜晚宁抽空看了付闻祁一眼,“要不给你插个管儿吸吸氧…”
姜晚宁愣住了。
付闻祁皮肤很白,在姜晚宁记忆里,他都是像个白脸狐狸似的坐办公室里,这样动态的还是头一回见。
胸脯随着喘息上下起伏,因为在冷风里跑过,双颊透出很好看的…潮红。
付狐狸…即便换个世界,也是妖孽。
“没事儿多运动,”姜晚宁强行移开了目光,“你条弱狐狸。”
付闻祁:“???”-
俩人相安无事回家去,老妈开门来接,面上藏着跟粉丝们一样的慌张。
家里三位长辈同时在场,姜晚宁不好再提离婚的事情,“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聊天儿。
这场景很奇妙,以前就算是过年,姜晚宁都没体会过这么热闹的感觉。
老妈成了个话痨,问工作问身体状况,姜晚宁刚过来不大清楚,回答有七成都靠瞎诌。
特不适应,他过去没被这么关心过,突然给人放进眼里紧张,姜晚宁觉得挺别扭的。
就像赤脚走在雪里久了,突然给扔热水里的那感觉。
这感觉萦绕了他整整一天,老爸老妈当晚还直接住下了,说是怕他俩再闹起来,节目录制以前都不回去。
姜晚宁没多少睡意,十一点了还坐楼下看电视。付闻祁已经换上了睡衣,半个身子探二楼栏杆边:“洗澡啊,老公。”
“老什么公。”姜晚宁横他眼,对方竟然笑了,像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你妈喊你早点儿睡。”付闻祁说。
姜晚宁起身,将电视关了上楼,付闻祁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你干嘛,看星星看月亮啊?”姜晚宁路过他,脱掉外套。
一摸口袋,发现钱包没了,但手机一直都还在。
是今天逃粉丝的时候跑掉了?
“今天我想跟你说的是…咱妈有心脏病。”付闻祁小声说。
姜晚宁扬眉,手还摸在口袋里,挺懵逼的:“她有?”
在原来的世界里,姜晚宁虽然和老妈见得少,但确切知道对方没病没痛。
“你忘了?”付闻祁跟着扬眉,“离婚我同意,但妈一时可能会接受不了…我的考虑是,咱俩先这么住着,等开春天气暖和些儿了,再慢慢跟她说…跟所有人说。”
同意离婚这话由付闻祁说出口,姜晚宁像松了一大口气。
但同时他也挺意外,付闻祁这就妥协了。
“对不起。”姜晚宁再次感到歉意。
婚姻不是儿戏,人也不该凑合着过一辈子。虽然他替代了这个世界的姜晚宁,但他选择作为过去的姜晚宁活下去。
没等付闻祁说别的,姜晚宁径直进了浴室。
水声从里头传来,付闻祁依然站着没动,直到手机在睡裤兜里震动了两下。
付闻祁摸出来,是个他不认得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一张图配一句话。
“无知是罪;无所不知,便身处罪孽深渊。”
配图是一个钱包,其中身份证被特地抽出来给了特写。
是姜晚宁的。
付闻祁心倏然收紧,脑子里短时间划过无数种可能,最后回了个“?”。
对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而且一回回俩——
“我在西溪路捡到你男人的钱包,打算物归原主。”
“明天傍晚六点,我在岳岗纸厂门口等你。”
翌日傍晚五点,姜没朋友宁被迫收拾了一下自己,来到白鹿码头。
唐垚与刘局如约与他分头行动,姜晚宁右耳里塞着通信装置,刘局能随时通过那个和他对话。
巨型豪华游轮已经靠岸,码头的人一阵惊呼,游轮外观被设计得很有中国风韵,像座飘浮在海上的绮丽宫殿。
姜晚宁人高大,挤在人群里十分显眼,尤其是在那几乎长至地面的灰白胡须衬托下。
一身读书人和神棍才穿的长衫,手拄桃木拐杖,戴副有点儿脏的老花镜。
这是刘局特地交代的行头,他们伪装的身份是借来的,陈铁柱本人就大致是这副模样。
“上船后有严格的身份核验,切忌暴露身份。”唐垚一脸严肃地叮嘱。
“姜老师太出名了容易被认出来,无论何时这个胡须都是必需品!”刘局于是递来长胡子。
姜晚宁拄着拐往前走,略佝偻背,将船票递给穿鲜艳旗袍的迎宾。
迎宾检过票:“陈铁柱先生,欢迎。”
姜晚宁原本只佯装咳嗽半捂面,这会儿是真情实感咳了起来,上登船梯时有穿中山装的侍者上前扶,姜晚宁摆手拒绝。
太难了,这还得小心不踩着胡子。
要知道这玩意儿就是唐垚拿胶水随便粘上去的,要当场踩掉了就很滑稽了。
姜晚宁好容易既小心谨慎又颤颤巍巍地登上甲板,船上奏着飘渺怡人的乐曲声。
就在这时,他背后传来来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
迎宾:“何翠花小姐,欢迎。”
姜晚宁回头看了眼,光瞥见一席惹人瞩目的红裙。
甲板上,侍者们闹哄哄地推过一个两米高的巨大玉兔,成功遮挡住他的视线。
姜晚宁懒得看下去,转头了。
谁啊名字起这么土。
[我非常好奇,25岁的你变成了怎样的大人,也许还像10岁那样顽皮。我提醒你,请不要边吃西瓜边读我的信,你要对我认真一点,因为我写得很认真。]
[一个月前,我唯一的家人永远离开了我。医生说我是因为难过,才无法发出声音,我其实不是哑巴,我也很想和你说话。]
[每次你和其他人聊得开心,我会感觉到着急,因为我写字的速度不那么快。]
[每次我们玩游戏,你总是喜欢让我演主角。你说我很强大、充满力量,我能打败所有的坏人,拯救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但事实上,在我眼里,姜晚宁才是主角。]
[不知道你在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否还记得我,但我向你保证,我会一直记得你。]
[你问过我很多次:我能不能当你的哥哥、到你家里去,这点我永远无法办到,因为我们之间缺少了血缘的连接。]
[但我一直在考虑,如果十五年后条件允许,我很乐意与你结婚,这也是成为家人的一种方式。]
落款有时间,还有那个哥哥的名字。
[贺闻祁]
第 60 章 第 60 章
60
什么结婚?
姜晚宁坐在沙发上,就如同忽然不认得字了似的。
他看着最末尾那个熟悉的名字,“贺闻祁”,叫这个名字的人并不算多,重名率远远没有“胡梓维”高。
而“贺”又正好是付闻祁妈妈的姓氏,在他被接回付家之前,当然是随母姓的。
那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丈夫——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吓得姜晚宁一抖,他手忙脚乱把信胡乱塞回了原处,心跳得飞快。
就好像他是在偷看写给别人的信。
付闻祁这一下午颇有些儿焦头烂额。
诊所里来了个感冒发烧的小孩儿,从沾着他们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号啕大哭。
后院炉子上正煎着药,付闻祁被这哭声惊动走到屋前去看,光看见小孩儿的妈手脚并用将孩子摁在床上,老付用沾了酒精的棉布给小孩儿擦身子。
“这么折腾都没有出汗啊。”付育新说。
“不要动啦!又不打针不疼的!”孩子妈大声训斥。
“退热的药呢?”付育新看见付闻祁就伸手。
“正在热。”付闻祁靠在门边上,小孩儿的哭声简直震耳欲聋,他妈妈的训斥声也很吵。
“你丢不丢人啊!人家哥哥看了你都想笑!”孩子妈逼迫小孩儿抬起胳膊,“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带你出岛看西医!直接一针给你下去了!”
小孩儿的哭声顿时小了好几个分贝,哭得满脸通红的扭过脖子看了付闻祁一眼,含糊道:“他是叔叔,不是哥哥…”
付闻祁一笑,抱着手臂说:“我们这里也有退烧针可以打。”
小孩儿愣了一秒,随后以将房顶掀了的气势放声大哭起来。
“付闻祁!”付育新严厉地吼了一声。
付闻祁赶紧两手一抬示意自己错了,踩着哭声到后院去看热好的药。
“我向来不主张用打针的方式退热。”付育新将冰袋取过来解释,“是药三分毒,小孩儿才这么小,逢感冒发热就打针身体哪里受得了。”
孩子的妈连忙称是,小孩儿一听不打针竟然笑起来,边抽泣边笑。
“唉。”付育新将冰袋搁在小孩儿头上,站起身咕哝了句:“当初就不该让他学什么中西医结合,学出个四不像来。”
付闻祁端着热好的药过来,到门前正好听见这句。
脚步顿了顿,一时竟然有了不想走进诊室的排斥感。
当年中西医结合是他选的,瞒着老付悄悄报的志愿,被发现以后老付一度连断绝关系、让他别再回来的话都说出来了。
学中医的和学西医的互相之前确实有那么点儿偏见,中医嫌西医用药伤身治标不治本,西医嫌中医没科学依据是玄学。
别说老付这种老顽固,付闻祁自己读书的时候身边也有不少医学生只站一方。
“把退热的药喝了吧。”付闻祁走进去,将盛了中药的碗递给孩子妈。
“谢谢你。”孩子妈甫一接过,床上的小孩儿就扑腾着开始抗拒。
退热药里已经加入5g甘草了,但对小孩儿来说味道肯定还是不会好。
“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小孩儿大声哭着叫嚣道,“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来了!”
“你不来是最好的。”付育新说,随后转过头看付闻祁:“你倒是把口罩戴上啊。”
“您是主治医师嘛。”付闻祁微微一笑,“我主要负责打杂。”
“那也给我戴上,没点儿素质。”付育新手一挥。
付闻祁不为所动,这会儿依然抱着手臂靠在门边,一袭干净的白色长衣,整个人一副纤尘不染的模样,付育新不禁愣了愣神。
确实不像他,从来就没有人说过像,养在身边这么些年,就算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付闻祁还是半点儿不像他付育新的儿子。
“付医生在吗!”诊室外面忽然有人喊,“哎小付在啊,小付帮忙看看也行,小问题…”
付闻祁回身,今天病人来得比平时多。可能是到了季节更替的时候,岛上伤风感冒的人不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付闻祁问。
“昨天来看过一次,喉咙疼,今天还是疼得厉害。”来的是个付闻祁眼熟过几次的中年男人。
付闻祁带着他进隔壁诊室,他说昨天来看过…应该是让老付给看的。
这下“父子俩”都忙起来,后院炉子上煎的药没人照看也没人送了。付闻祁忍不住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之前倒是有个会煎药的音校学生帮过忙,可惜毕业了,现在要再在岛上找个懂点儿医又有闲的人帮忙确实不容易。
“嘴张开,我看看喉咙。”付闻祁将口罩戴上,拆开医用棉签说。
姜晚宁推着箱子进了校园,门卫室保安看都没看他,估计是对这种进进出出的早习惯了。
肉眼可见,学校很旧,一条灰扑扑的校道向前铺展,右侧好几栋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旧楼,左侧一排芒果树背后能看见篮球场羽毛球场网球场。
可以,这很体校,姜晚宁提了提嘴角。
他转过来这时间不巧,人家学校早开学了,这会儿没人领着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就很懵,脑袋里边空荡荡的,肚子也是。
饥饿感蔓延上来时他打定主意往学校食堂走,虽然从学校外观判断食堂伙食肯定不好,但总不可能再碰上讹钱的。
姜晚宁停在块地图前看方向,校园里很古板的铃声响起,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
地震了?姜晚宁在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吵闹声里回了头,当即就给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从路口冒出黑压压一大片脑袋,在姜晚宁完全没来及退开前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姜晚宁打架都没看过这么大阵架,所有人清一色的平头背心短裤,面目狰狞边嘶吼边狂奔。
打头是个黑猩猩似的人,来势凶猛一膝盖撞翻了姜晚宁的大箱子。
“F**k!”黑猩猩差点儿被绊了一踉跄,但这点儿意外显然还不能阻止他领先。
姜晚宁手一抬,将这黑猩猩拽了过来。
“你他妈找屎啊!”这一拖停让身后大军毫不犹豫越过他们向前冲去,黑猩猩奋力一甩,姜晚宁直接手下用力,将对方胳膊向后拧。
“捡起来。”姜晚宁指了自己箱子。
可怜的箱子被撞翻以后接连着绊倒了两个人,被撞成横立的姿势供后边来的玩跨栏。
“捡你妈的臭…”黑猩猩脏话刚出来,姜晚宁劈头盖脸上去就是一拳。
这拳打得十分结实,能从黑猩猩的痛叫声里听出来,仿佛是将他从白衣服那里积蓄到现在的怒火全发泄了出去。
黑猩猩怒吼着扑过来,道旁轰轰烈烈跑过的人里半个看热闹的都没有,姜晚宁侧开脸躲过了拳头,反手拉过黑猩猩健壮的肩膀,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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