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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这部恐怖电影一个半小时就播完了,但距离晚饭时间还有很久。
“再找一部新电影吧。”姜晚宁对胡梓维说,“这次找个别那么吓人的,免得今晚三个人一起做噩梦。”
“没事,”付闻祁态度温和地说,“梓维想看恐怖片,就再看一部。”
姜晚宁微微讶异,看了他一眼:你难道还没被吓够吗。
不过确实有这么一种人,是人菜瘾大,又怕又爱看的。
结果付闻祁只是微微笑着说:“反正,我和你小叔叔一起睡,我们不怕做噩梦。”
姜晚宁洗漱过,还拖着伤就陪两父子出门去了。
有件事他一直觉得很奇怪,那就是付成海大老远飞过来干什么。
看时间点老狐狸搭的应该是最早的航班,除非他昨晚就已经在三亚了。
姜晚宁被精神病人砍伤事出意外,连做警察的唐垚都没有告诉,付成海显然不是为了关心他的伤势飞来的。
但总不可能就是为了陪儿子和子婿在三亚的街头逛逛吹吹海风吧,姜晚宁简直不能再费解了。
更费解的是这俩父子,组合在一块儿简直就像部恶俗偶像剧。
“爸,海鸥!”付闻祁朝广场上一指。
“人那是白鸽。”姜晚宁纠正说。
这儿的白鸽是位拉琴的老头子带来的,付成海走上前去,低头询问:“老伯,请问您的白鸽卖吗?”
老头儿眯缝着眼说:“这是从比利时来的信鸽,经过特殊训练的,要卖可不便宜啊。”
这一听就知道是骗人,姜晚宁扫了眼满地呆头呆脑的鸽子们,估价也就值二十一只。
付成海:“多少钱?我买。”
老头儿兴高采烈地比了个手势:“七千九百八十八点八。”
怎么又是这个数字?姜晚宁伸手要阻拦,然而付爸已经掏出卡,老头儿配合地掏出了刷卡机:“给您去掉零头,收您八千就好。”
三分钟后,姜晚宁眼见着付成海提着装了只白鸽的笼子回来,眼神里难掩满意:“崽崽来,以后它就叫海鸥!”
“爸!”付闻祁简直热泪盈眶地接过了鸟笼。
俩人互相拥抱,姜晚宁被这神仙父子情雷得动弹不得。
白鸽一脸呆滞地站在木架上,咕咕叫了两声以表示突然遭遇束缚的不满。
姜晚宁打赌,要不了几天,这只价值八千的傻鸽子肯定会偷偷飞走,再被抓去炖成鸽子汤…
突然就有点儿饿了。
叫海鸥的傻鸽子成功接收到了带着杀意的目光,惊慌失措地扑腾了几下翅膀,最后将脑袋埋进翅膀里,睡了。
三人闲逛了大半个早上,午餐在一家装修很有格调的西餐厅吃的,姜晚宁几乎没见过心情这么好的付闻祁,即便切牛排脸上都挂笑,最后还主动跑去埋单。
付闻祁一走,位置上就剩下相对而坐的姜晚宁与付成海,还有桌上依然睡得香的海鸥。
“叔…爸今天怎么过来了?”姜晚宁笑。
跟一个在原来世界里已经不在生的人对话,其实感觉还是挺诡异的。
“昨天到这边出差,听说你们在这儿,顺带过来看看。”付成海默默喝着咖啡,“你肩上的伤什么时候好?”
“拿不准,没伤到筋骨可能一两个星期吧。”姜晚宁拿左手端咖啡。
“我给你介绍个好点儿的医生,用好药。”付成海目光落寞地望向桌上的刀叉:“崽崽从没给我切过牛排,也从没给我冲过奶…”
“请务必、赶紧忘掉那个梗。”姜晚宁都不知道付闻祁什么时候跟他爸说的,“其实只要您开口,我想他乐意给您泡茶泡咖啡。”
就冲付闻祁那副春光明媚世界美好的模样,估计就是伺候泡脚都不成问题。
“小姜。”付成海笑了笑,面上变得和蔼亲切了不少,“先前你们俩结婚的时候,我送你的泰坦尼克号模型…”
泰坦尼克号模型是什么鬼?有人给子婿送这个做新婚礼物的吗?姜晚宁感到十分魔幻。
付闻祁在这时候拿着小票纸走了回来,他第一次尝试在店里扫码支付,弄了好半天。
“记得保管好,别到处乱放。”付成海说完这句,目光转向付闻祁:“啊崽崽你看,海鸥睡觉的样子跟你小时候一样可爱…”
姜晚宁摸过装点心的罐子,摔沙发靠背上看电视,窗外天已经全黑。
老爸老妈今早就回去了,现下整个屋子又恢复了空荡荡的状态,厨房里饭正在锅里煮,隐约能闻到米香味儿。
白色布偶猫蹦上沙发,睁着蓝眼睛远远观望了姜晚宁有一会儿,随后慢慢爬上他大腿,踏实地一团,开始睡。
电视没多少意思,姜晚宁将手机摸出来,点开了之前一直没大留意的微博。
他的ID叫“付先生的姜老师”,底下竟然有…128万粉丝!
姜晚宁瞬间坐直了,评论点赞私信的数量多得他特不可思议,每条微博的互动量都很惊人。
和付闻祁的号“姜老师的付先生”互动量更是惊到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就在十五分钟前,《等你回家》官方微博公布了一小段录制现场的花絮。
视频里姜晚宁牵着付闻祁的手,一脸平静地棒读“想和这个人度过余生”,付闻祁很配合地笑道“你是宝藏,我的”。
于是天地都轰动了,姜晚宁握手机的手不住颤抖,满屏的99无止境地向他奔来。
“妈妈妈妈我搞到真的了——”
“民政局我搬来了!什么二位早结婚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要姜老师和付付不分开,我就一辈子相信爱情!”
都这样了,到时他们真要分开怎么办?
姜晚宁有些儿慌,寻思过后决定要提前给大家打打预防针,于是他连着注册了几个小号——
@都是骗人的:磕cp有风险入坑需谨慎。
@胖揍付狐狸: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他们眼里根本没有爱!
@黄河的水老子的泪:他们要是真的我倒立嗦桂林米粉!
@别闹都听老子的:+10086,真的老子吞剑碎大石跳脱衣舞!
结果刚发出去没一分钟,他就被喷了。
“胡说八道懂什么啊你是不是缺爱!”
“眼里哪里没爱了,他们对视间分明尽是柔情!”
“兄弟我给你指路一家好点儿的不用狮子吞头的马戏团期待你的show——”
姜晚宁怒得将手机扔一边儿去,躺腿上的猫给惊醒,迅速一跃而下窜没影儿了。
他起身往厨房走,手机响了起来。
唐垚打来的,姜晚宁挺不耐烦摸起来:“喂?”
“唉哟弟,你吓死我了。”唐垚声音里笑意很重,“你今天和弟婿好甜蜜噢,我看网上磕cp的都快磕昏迷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姜晚宁脸又黑了几个度。
唐垚说:“我刚逛热门看有个傻逼抬杠,硬说你俩是假cp。哥当机立断开了几个小号喷到他无话可说——”
姜晚宁:“……”
“啊打电话来是这样的弟,多亏你帮忙,今天下午我们已经成功抓获了那纵火犯。”唐垚说,“就是个嗑了药的傻逼,幸好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嗯,抓到就好。”姜晚宁疲惫地拉开冰箱门,将菜都拿出来。
很神奇的是,前天晚上看还满满当当的冰箱,现在几乎空了大半。
什么布丁酸奶全没了,跟强盗进村以后似的,剩的全是没法儿拿起就吃的。
“还有就是,前阵子弟婿说的那些恶搞短信…”唐垚说到这儿声音变得低沉,“我去查了一下,都是些通过第三方注册的新号码,目前绝大多数已经换了新的使用者,要想查出来不大容易。”
“恶搞短信?”姜晚宁脱节了,“都是些什么内容?”
“全都是同一个内容啊,不你拜托我查的吗。”唐垚莫名其妙。
“啊。”姜晚宁随口应了声,有粉必有黑,黑子意外获知了付闻祁的号码,发恶搞短信捣乱也不奇怪。
“除了短信,没别的事情吧?”姜晚宁多少有点儿不放心。
“你问我?总之我是没听你说有…”唐垚说,“实在不行换个号吧,你们俩夫夫也不是非得用情侣号。”
姜晚宁扯了扯嘴角,连电话号码都用情侣的,确实很像会过“结婚周纪念日”的恋爱脑夫夫干的事儿。
“嗯,回来我提醒他换,谢谢你了。”姜晚宁说。
电话被挂断,手机即刻又震了一下,付闻祁来了条短信。
这两天付闻祁一直没用手机联系过他,所以备注忘改回来了,还是“宝贝”。
宝贝:我今晚不回
姜晚宁挑眉,这是有好节目夜不归宿了?
真可怜,留他孤苦伶仃在家自己做饭吃。
姜晚宁将手机揣进兜里,提前腌好的牛肉被倒进锅,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自动启动,伴随着油爆的声响,姜晚宁吹起了口哨。
可惜了,他还下了俩人份的米呢。
也没关系,多吃点儿长身体-
晚七点,岳岗纸厂附近。
姜晚宁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出来了,顺着GPS定位仪找到了付闻祁开出来的车,车上没人。
这块儿不算偏僻,但到了晚上实在冷清,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就纸厂一幢幢旧楼还亮着灯。
分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心焦。
姜晚宁打不通付闻祁电话,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付闻祁说不定就是到这附近找朋友玩玩。
但那条短信的内容实在让他在意。
在以往的世界里,付狐狸给他发得最多的消息,就是:“我今天不回。”
一般收到这条短信,意味着付闻祁外出解决事情了。
谈生意大都不离岗,付闻祁不爱挪窝,就是出去谈也会带上姜晚宁。所以一般说“不回”,必定是比较棘手的大事儿。
——绝对不会让姜晚宁参与的大事儿,因为姜晚宁充其量只是个忠实的刻录机器。
姜晚宁漫无目的地走着,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归为一谈很智障,可他又实在没办法踏实回家去。
离得远远的,他看见个两人高的巨大灯牌,灯牌底下蹲了个人。
姜晚宁只警惕了一秒,对方显然看见了他,慢慢站起来,挥手:“姜哥!”
走近了姜晚宁才认出来,这是暮色失火那天,他和付闻祁一起救出来的那个男孩儿。
为什么在这儿?还知道他叫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来,”男孩儿指了指灯牌斜对向的一栋楼,“付闻祁哥在上边。”
“怎么回事儿?”姜晚宁皱眉。
“放心,没出事儿。”男孩儿笑起来,“有人想埋伏他,但这片早给付闻祁哥买下来了,每个角落都是他的人。”
姜晚宁一脸震惊地环视整个纸厂,买下来了?这得多少钱?
“你跟他认识?”姜晚宁突然想起。
“刚认识,”男孩儿说,看着他:“但我跟你认识。”
“啊,起火的时候。”姜晚宁说,“救了人,对方谢谢没说就跑了,现在的小孩儿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是在这之前…大概一周前见过。”男孩儿说,“我叫蒋希,你记得我吗?”
姜晚宁看了他一会儿,摇头。
在三亚的拍摄工作结束,姜晚宁还没思考好该怎么修图,就一个电话被唐垚喊了出去。
唐垚听说他被砍伤的事以后骇得不行,专门开车过来接他。
要不是姜晚宁反复给他解释“已经证实对方只是纯粹的精神病人”,唐垚可能马上就要派人把他家给围起来了。
天色不大好,明明是大冬天,却有种大雨将至的征兆,唐垚开着车陷入沉思,二人一路无话。
出车祸前一周,姜晚宁还和唐垚一起喝断片儿过,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大马路边。
姜晚宁突然还有那么点儿怀念那种时光,人果然无论怎么个活法,都有各自的好处,置身于那个环境的时候可能不觉得,突然脱离开了就特容易滋生出想念。
唐垚挑了家比较清静的咖啡厅,姜晚宁进去以后看见店里只有一两桌客人,猜到唐垚可能不是找他闲聊。
今天的唐垚应该是休假,穿件黑风衣配牛仔裤挺显年轻,人看着很帅气。
“找我有大事要谈?”等叫的咖啡端上来以后,姜晚宁问。
“嗯,表弟真聪明。”唐垚坐下以后就有些儿难掩疲惫,“实际上…我想请你帮我个忙,用你那个鬼斧神工过目不忘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能别把它说得像个大招的名字似的吗。”姜晚宁很无语。
“啊哈哈,这么说比较酷炫嘛。”唐垚尬笑了两声,慢慢说:“其实说来挺惭愧的,请你帮的这个忙和我最近一直在查的案子有关。”
窗外天色越发阴沉,衬得唐垚脸色十分凝重。
“查案的事情我可办不来,这是你们的专长。”姜晚宁抬手。
“我知道,当然不是让你去查,是想让你从中协助…”唐垚摸了摸鼻子,“比如到隔壁局偷偷看个资料啥的、记一记人头啥的,你一次能记多少人啊?”
姜晚宁给惊得哑了好几秒,喝了口咖啡说:“三百?”
“我去!”唐垚差点儿拍案而起,“你简直就是天才,当初怎么学摄影去了啊,刑侦界需要你啊这位少年!”
“那跟养一百条嗅觉灵敏的狗没区别,我只会做记录,做不出聪明人的判断。”姜晚宁说。
“哎狗哪里识字…”唐垚说到这儿停住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姜晚宁:“真的弟弟,你一定要帮哥这个忙,等案子结了哥年终奖金发下来就能换顶好点儿的假发了。”
姜晚宁满头黑线:“别叫我弟弟…”
“而且啊,最近的案情几乎都发生在岳岗造纸厂,前两天哥一查…哦豁,纸厂老板那栏填着你家宝贝的名字呢。”唐垚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我知道了,请不要再提那个败家玩意儿的名字。”姜晚宁差点儿忘了他现在家里还坐拥一个破破烂烂的造纸厂,“是什么案?杀人放火拐卖抢劫?”
“是毒品。”唐垚说。
话音刚落,窗外乌云像终于端不住重量,倾盆大雨即刻间落了下来。
付闻祁微信收到照片,看见姜晚宁微微弓着身子,艰难地踩在一堆看起来尖锐而不稳固的乱石上。
“你快下来,姜晚宁!”付闻祁看得害怕,又问胡梓维:“你们现在在哪里?给我发定位,我过来帮他找,太危险了,不小心摔跤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姜晚宁就一下子没踩对位置,身形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去,结结实实摔了一大跤。
“小叔!”胡梓维着急大喊。
付闻祁听得清清楚楚,差点被吓得心脏都停了。
幸好姜晚宁穿得够多够厚,又戴着手套,没摔出什么大伤,就是把脚给扭了,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拧眉喊道:“好好的你咒我!”
这是什么言出法随的嘴啊,太倒霉了。
“……”付闻祁那边静了两秒,然后说:“我马上过来。”
第 59 章 第 59 章
(写在前面:上章写得不太满意,从后半段开始重写了,大家可以倒回去看看,抱歉感谢!)
59
姜晚宁扭伤的是右脚的脚踝,一动弹就钻心的疼。
他不敢再乱动,只好待在那片“废墟”上边,找到平坦牢固的位置,默默坐了下来。
付闻祁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了,披着深色长大衣,手里还提着一个急救药箱。
这让姜晚宁多少有些惊讶,因为车子是开不进来这里的,付闻祁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位置,就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似的。
他将药箱塞给胡梓维,十分轻松便爬了上来,如同踩在平地里。付闻祁说着,将颗粉包装的糖塞他手里,侧身进了屋。
姜晚宁懵了一秒,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捏着糖将门带上,看付闻祁洗过手就去摸鸟。
挺神奇的,刚冒头的火气就这么给突然按了下去,整个人挺茫然的。
姜晚宁将糖剥了塞嘴里,是那种小学生春游挺常吃的草莓味儿牛奶糖,酸甜。
他衔着糖走去做饭,外头海鸥咕咕咕地叫着,姜晚宁把头探出去:“已经喂过一次了。”
“嗯,看出来了。”付闻祁拿食指轻轻蹭了海鸥的肚皮,转头人在笑。
姜晚宁于是又愣了愣,倒回去继续淘米,恍惚觉得现在像在做梦似的。
没过一会儿付闻祁走过来,靠在冰箱边上看他,但又没说话。
“看什么?”姜晚宁没回头。
“看有没我的份。”付闻祁眯了眯眼。
“没有,”姜晚宁说,“你不是在朋友家吃过了吗。”
在原来的世界里看着根本没朋友的臭狐狸,现在居然有了肥宅朋友留吃饭,姜晚宁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为他感动。
“吃过了还能再吃。”付闻祁说,“你不是想找人陪你吃饭吗?”
“我不大清楚你从哪儿得出了这种判断。”姜晚宁朝锅里多打了个蛋,给付闻祁的。
“那你特地告诉我你做饭了干什么?”付闻祁勾了勾嘴角,“我很难不理解为,那是喊我回家的意思。”
姜晚宁脸色一僵,将荷包蛋装盘里递给他:“拿着你的份出去。”
付闻祁接过,二话没说乖乖拉上趟门出去了,姜晚宁反手将切好的青椒倒锅里翻炒。
因为爸妈工作的关系,他从初中起就一个人住,现在家里多了个付闻祁,会觉得不适应其实很正常。
问题是他适应得也太快了吧!
这才两个多星期,他就已经适应到想在饭点喊付闻祁回家吃饭了,不愧是在付狐狸高压底下工作过的男人…
叩叩,付闻祁又折回来敲他门:“餐具。”
姜晚宁右手顾着青椒炒肉片,左手从橱柜里摸出副筷子往后递,全然没回头。
付闻祁:“刀叉。”
姜晚宁终于回头大吼:“吃个荷包蛋你准备拿刀卸几块啊?”
随后他劈手把筷子撤回来,塞进橱柜里,“不准用餐具了你直接一口吞,看你这样儿就知道小时候没饿过。”
二十分钟后,姜晚宁端着俩菜一饭出去,很满意地看见付闻祁依然在对着荷包蛋发愁。
但他坐在了餐桌前,给姜晚宁一种像在等他一起吃饭的感觉。
“干嘛?冷了都不香了。”姜晚宁坐下,“来我教你,你先把盘子端起来,把蛋抖到盘边,对嘴接过去嗷呜一仰脖就一口吞了。”
“你确定不会噎着?”付闻祁很怀疑。
“你噎着过吗?”姜晚宁问。
付闻祁摇头。
想来也是,以那种十分贵族的吃法是根本不可能出现饮食事故的。
姜晚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钻研,自己低头吃起了饭。
这种餐桌对面有人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尤其是眼角余光还瞥见付闻祁真默默端起了盘。
这人看着挺精明的,难道说其实意外的好糊弄?
付闻祁真开始颤巍巍地抖盘子,姜晚宁为了让自己忍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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