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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这个人,打球准头特别好。
三分扔得很轻松,也能从各种奇怪的角度顺利带球入框。他也许甚至能扔全场,只是臂力可能还够不上。
确实训练起来没准儿是个好苗子,但姜晚宁本人对篮球似乎不甚感兴趣。
说到底当初他会选考篮球,只是恰巧因为在众多运动里篮球算个拔尖项。
他本人根本不爱动,每天除了训练时间,就是找个地方一动不动玩手机。
消磨时间。
但不管怎么消磨,日子都像缓慢行进的游戏进度条,偶尔还猝不及防卡他个几下,让人心烦又窝火。
课间。
姜晚宁塞着耳机趴桌上睡觉,今天上午三节都是许强胜连堂,班里比平时还要吵闹些儿。
今天周五,大家都计划着出岛回家,或者上哪儿玩见见女朋友,总之没几个会想留在学校里。
下课铃一打,班上人全蹦起来,四周围噪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姜晚宁瞬间就听不见耳机里唱什么了。
他挺烦地一蹬桌子坐起来,一只手正好同时往他肩膀一拍。
“干什么!”姜晚宁被吓得炸了起来。
“操,你怎么跟个火箭炮似的。”徐冬也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点儿。
“你干什么。”姜晚宁很震惊地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块西瓜。
“陈子康找你来了。”徐冬狰狞着一口下去,连瓜带籽儿的。
姜晚宁皱了皱眉,想让他离远点儿别把汁水蹭他衣服上了,“他找我干什么?”
徐冬肩一耸,边吭哧吭哧刨着瓜问:“吃瓜不?强哥办公室的,吃我给你拿一块。”
“不吃。”姜晚宁从位置上起身,将耳机摘了,径直走出教室。
就在昨天,姜晚宁就有人拿他游戏机一事严肃地朝一众室友放了狠话。
从今往后只要是他的东西,就未经允许不能碰。这是他的原则和底线,谁想挑战一下尽管试试。
欧政全程没说话没表过态,倒是徐冬笑着和其他室友一块儿赔礼道歉了。
尤其是徐冬,这些天以表歉意总天天跟他旁边骚扰他,然后赶在姜晚宁烦得发火前撤退。
姜晚宁出来的时候陈子烽还趴在位置上睡觉,估计陈子康来找他事先也没跟自己弟弟说过。
如果说了,陈子烽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有人替他出头的机会。
陈子康看上去人气挺高,这会儿正靠在栏杆边上,和他们班几个同学聊着天儿。
看见姜晚宁,陈子康招了个手。
“找我?”姜晚宁在离对方两步远的位置停下。
这两兄弟长得确实很像,对方一副很和气的样子让他很不适应,毕竟这些天陈子烽瞅他的眼神都像要随时冲上来把他杀了。
“为我弟先前的莽撞道个歉。”陈子康大方道。
姜晚宁愣了一秒,随后扯了扯嘴角:“你还是他的监护人,了不起的中国好哥哥。”
要真有心道歉,陈子康当天晚自习的时候早该来了,这会儿显然为的不是这个。
陈子康当即给噎着了,但没受激惹,找不到别的漂亮话回敬姜晚宁,只得哈哈哈笑起来:“长兄如父嘛,姜哥。”
得,这一下子还把他抬举成了陈子烽的父辈。
“找我什么事儿,没事儿就滚吧。”姜晚宁不耐烦了。
姜晚宁这话一出,他们班几个同学都神色紧张起来,有人还想眼神暗示姜晚宁别惹陈子康。
“你真的很炸,难怪我弟想揍你。”陈子康收起了笑容道。
“他打不过我。”姜晚宁说。
陈子康那张刚带了点儿怒意的猩猩脸上又一次被笑填满,他一笑整张脸就起褶子:“先说好,我不是来下战书也不是来打架的,虽说无论打球打架你都干不过我。”
姜晚宁没说话,旁边同学似乎都在观察他们会不会突然打起来。
“想和你商量个事儿,在这里说不清,你这周末出岛吗?”陈子康赶紧说。
“干什么?”姜晚宁没明白对方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他是有出岛打算,但不是回家,是想找个好点儿的理发店把他这头发给剃了,再争取剃成个不那么像智障的短寸。
“岛上这周有个音校办的草地音乐节,那边有我朋友开的店。”陈子康摸了张皱巴巴的传单给他,“我听说你也玩乐器,我带你在岛上玩玩,顺便聊事情,这种道歉你接受吗。”
姜晚宁:“……”
什么玩乐器?乐器是指他寝室里躺着积灰的传家宝古董小提琴吗。
他们寝的人还往外跟人说这个?
“妈的你搞得像邀请姜哥约会似的。”旁边同学给了陈子康胸口一巴掌,“聊什么这么神秘,就在这里不能聊吗?”
“我他妈有女朋友,音校的!很漂亮!”陈子康一巴掌拍了回去。
几个人一下子喊着看照片看照片,陈子康不耐烦地摸手机解锁,姜晚宁终于咳了一声。
“怎样?”陈子康反应过来,赶紧将手机塞回裤兜里。
“看情况吧。”姜晚宁说。
一般说看情况,就是很大概率不来了。
“好,你来直接到我朋友店里就行,店名叫‘找找’在和峰广场,吃什么喝什么都我请客。”陈子康快速道。
“算了,我不去。”姜晚宁一听和峰广场就嫌弃,“要道歉让你弟弟亲自来。”
遇上过讹钱不说,还就在付闻祁那中医诊所背后,感觉去了就没什么好事儿。
周六下午,姜晚宁准备出岛了,大致收了点儿东西,从寝室出去。
门一开,他就被站门口的陈子烽吓了一跳。
姜晚宁第一反应是,对方终于要趁着人走光了来和他决一死战了。
“我来道歉的。”陈子烽恶狠狠道。
“哦。”姜晚宁绕开他就要走。
陈子烽从后边大步跟上:“我已经来了,我哥找你你总该去了吧。”
“没空。”姜晚宁下楼,心想这真是对中国好兄弟。
陈子烽吃了闭门羹竟然没怒,一路跟着姜晚宁出了校门,往下山的方向走。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姜晚宁忍不住道:“别跟了,我这是要出岛的,跟你哥说改天吧。”
还未等陈子烽回应,一辆看着快报废的黑色丰田出现在路口。
这还是姜晚宁第一次在岛上看见汽车。
车一停下来几个人,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看模样都不像是学生。
姜晚宁只在东城见过这种,跟着邱浩楠一起混的也是类似的打扮。
这几人大摇大摆过来,其中有人手里还提了棍。
姜晚宁虽然被视作混混,但跟这类人一比还真不算混混。
一般不想惹麻烦,碰到这种人就不要给眼神交流。
“…红头发,就这小子。”结果有人拿着手机说了句,“长得是挺欠打的。”
姜晚宁马上反应过来不好,回头一看陈子烽骇得脸色发白。
“操.你妈你惹谁了!”陈子烽大吼一声拔腿就逃。
姜晚宁也赶紧跑起来,前方路口却来了一路包抄的,前后加起来浩浩荡荡十几个人。
陈子烽倒是跑掉了,逃了根本没管他!
这条路根本不是居民区,周边就剩了一些等待拆迁的破房子。
十几人一齐围上来,姜晚宁还不等反抗就给束缚了四肢,跟演电视剧似的。
只不过不是用枪,而是有人拿了根棒球棍顶在他胸口。
姜晚宁瞪着拿棍的这人。
“有个人想见你。你老实点儿,就这么跟我们走。”拿棍的用棍子顶了他俩下,“不然就打晕了把你带去。”
付闻祁坐院子里,给自己斟了杯茶,橘子躺在太阳底下翻着肚皮睡得正香。
陈子康匆忙闯进来的时候,差点儿一脚踹飞了地上晒的中药材:“付哥!出大事儿了!!!”
付闻祁低头喝着茶,像根本没看见他似的。
“付哥!”陈子康直接跑到了他面前,“真的很急!这回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哪回不是这么说的?”付闻祁顾自注视着橘红色的茶水,里头映着他那双眼睛。
这群屁孩儿三天两头就惹上一摊事,事儿大了扛不起就跑他院里喊救命。
“这回不同!他妈直接开了辆车过来,把人给拉走了!”陈子康几乎破音。
橘子被彻底惊醒,打着哈欠很不满地往付闻祁腿边儿走。
“嗯。这已经是绑架了,可以立案。”付闻祁一脸淡定地伸手逗着猫,“你打妖妖灵比较快。”
“付哥!”陈子康挠着头在他眼前走了几个来回,“我没有跟你开玩…”
付闻祁垂眼逗弄着猫,一口回绝道:“不帮。”
而此时此刻,待在兽装里的男人垂着眼睫,微微别过了脸去,他不想抱他先生以外的男人,也对他不认识的角色没有兴趣。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前的狐妖竟然主动张开了双臂,舒舒服服又大大方方地抱了他一下。
他拖在身后的狐狸尾巴,甚至愉快地甩了几甩。
大黑狼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眨了好几下眼,感觉到局促不安。
隔着兽装头套,他竟然好像还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蛊惑人心的花香。
甫一被松开,黑狼就径直转身离开了。
姜晚宁愣怔在原地,眨了眨眼,在想自己刚才太冒犯了。
“没事,别理他。”蓝恐龙说,“孩子叛逆期到了,是这样的,老师别往心里去啊。”
第 51 章 第 51 章
51
那只兽装赤狐甩甩脑袋,很是不满,嚷道:“77那家伙,好没礼貌啊。”
姜晚宁听见这个耳熟的称呼,愣了愣问:“那位老师圈名叫77?”
这还真是凑巧呢。
赤狐顿了顿,摆摆毛爪子:“嗐,他不是什么老师啦,他其实是”
说到一半,他长手臂挂住蓝恐龙的肩膀,低声说:“他是我们俩领养的孩子。”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旧城区的灯光尽数熄灭,所有的一切都蜷缩在深夜无尽的静谧里,睡得安详。
夜风四起,月光在翻涌的云海间来回逡巡,一只乌鸦从天上来,稳稳落在陈旧的屋檐边上,缩着喙不敢啼叫。
凌晨三点半,盛荣海鲜后厨的铁门被一只手推开。
“快,小心点儿。”打头出来的人叼着烟,眯着眼四处看了看。
“你倒是过来帮个忙,这鱼他妈又重又臭。”后头人一开口,就是冲天的酒气,“你慌什么,这夜深人静的——”
沉重的蛇皮袋紧贴着地面被拖拽,后边那位好容易拖到门边,一抬头撞前边那位后背上了:“哎你他妈停下来干什…”
烟头那截儿被烧掉,烟烬掉落在地面上,红光闪烁。
“么。”蛇皮袋彻底脱了手,腥臭的液体沿着袋底往门边流淌。
后边人目光紧盯着前边人手指的方向,酒给吓醒了大半。
“操。”他骂了声。
半小时后,车尾箱的门被砰地用力甩上,白面包在漆黑的夜中扬长而去。
乌鸦阴阳怪气叫了声,扑棱俩下飞离檐头。
一切重归宁静-
一周后。
三号线地铁发出即将关闭玻璃门的提示音。
一车人挤挤攘攘,虽然是大清早,但生活节奏快的城市人都特有精气神。
学生党扶着柱子聊考试聊八卦,头发花白的老年团坐了一排,上班族里头已经有人拿着手机谈公事。
眼看就要关闭的玻璃门突然打开,不知打哪儿来的风挤进车厢。
一个穿风衣的高大男人走进来,进门时略微低头。
“车门即将关闭,靠近车门的乘客,请留意您的衣物,谨防被夹…”
男人回身,一手拽过风衣的后摆,地铁车门随即关上。
整个车厢都过分安静,就剩谈公事那位上班族,迫不得已小声说着话:“对,是含佣价,人民币…”
那个三个6多少念出了点儿惊惶。
“妈妈,”有只肉乎的小手举了起来,“那个大哥哥…”
“嘘!”年轻的母亲神色慌张地拉过自家小丫头,“别乱拿手指人,没礼貌。”
小丫头不明所以地被半保护在母亲的臂膀中,小脑袋依然情不自禁地朝这边打量。
地铁运行,黑漆漆的玻璃门上映出男人眉心紧锁的模样。
皮肤是长期在太阳底下晒过的古棕色,五官英俊而棱角有致,就是每一件拼凑起来——
里里外外都写着凶狠,甚至是…杀气。
一车厢的人庄严而肃付地站着,车门第三次打开的时候,男人有了要下车的迹象。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妈妈,那个哥哥好像黑社会呀!”小丫头还是没能忍住。
男人高大的身形一僵,这一刻全车厢上下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顿了一秒,男人大步走出,车门缓缓关上-
像你妈呢!
姜晚宁出来就狠狠打了个喷嚏,裹着风衣快步出站。
一路上行人都有意识避让,仿佛他风衣底下就藏着炸.药手.枪似的。
经历过人生前25年,姜晚宁对这情况实际也适应得七七八八。
长相凶狠不全是坏事,至少上班濒临迟到的时候,没什么比前路畅通无阻更重要了。
地铁站一出,妖风裹挟着冷空气扑面而来,姜晚宁一个将近一米九高的人,差点儿就迎着寒风原地瑟瑟发抖了。
穿少了操。
他干脆跑起来,外头竟然还下了点儿毛毛雨,到公司楼下的时候一看表,七点二十八了。
姜晚宁赶紧刷脸刷卡进公司,生死时速杀到位于21层的老板办公间前,利落抬手敲门随后直接开门。
“老…”姜晚宁目光凶狠地移至窗前。
那儿搁了张旋转椅,付闻祁今天竟然坐上边了。
“早啊。”旋转椅转过来,付闻祁盖上钢笔笔帽,笑:“我当刮风下雨你不来呢。”
付闻祁扬手,将腿上一本东西给扔了过来。
姜晚宁下意识接了,那是他的策划案,扔过来的时候里头掉出来张小纸片。
“一塌糊涂啊。”付闻祁手一撑站起来,“待会儿我见个客,完了我们重点聊聊策划。”
姜晚宁心咯噔一跳,内心瞬间有千军万马在嘶吼咆哮。
月度开天辟地面目全非回炉重造重新做人式,策划批.斗大会即将开始。
然而,这都是过去姜晚宁会有的想法。
今天的姜晚宁,来势凶狠而无所畏惧。
他想辞职,来的路上已经端稳了“老子不干了谁怕谁”的架势。
“老板。”姜晚宁朗声开口。
付闻祁这会儿正伸着懒腰往他的独立办公室走,被喊了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
对上目光以后,姜晚宁脑袋瞬间就白茫茫一片了,但他还是选择刚下去。
“我想分手。”姜晚宁迅速而坚决地说。
话一出口,尴尬而短暂的沉默流淌在二人之间。
付闻祁抢先笑出来,笑到眼角快出眼泪了,才指指掉地上的小纸片:“交财务去啊。”
姜晚宁整个人都凌乱,眼见着付闻祁若无其事地走了,才捡起小纸片。
上边就一行字儿,付闻祁写的。
“本人助理姜晚宁,今日迟到三十秒,扣工资二百。”
没落款,付闻祁在那个位置,画了颗小爱心。
“我去?”姜晚宁将纸揉了团儿,简直怀疑人生-
从财务部那边回来没多久,办公间里来了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年男人,带着助理。
姜晚宁这会儿正端着手机,看了眼表弟唐垚昨天给他发的微信。
唐垚:辞职就像分手,态度一定要强硬,坚决和sb老板一刀两断!
姜晚宁面色如土,打字:“你他妈害死老子了。”
没收到回复,这个点唐垚估计还躺着没起,现在的大学生日子过得油光水滑的。
姜晚宁搁下手机,看了眼付闻祁独立办公室的门。
一般能进里边去的,不是什么杜总李总,就是公司底下正红火的演员模特。
这回来的是陈总,挺着肚子春风得意地进去了,甚至没留意就坐外间的姜晚宁。
“你、加、油。”姜晚宁往椅背上一倒。
当付闻祁助理这一年,他就没见过半个从付闻祁那儿捞到几分油水的。
姜晚宁知道里边在谈事儿,索性长腿一伸,将策划反扣在脸上,开始补眠。
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大,姜晚宁睡得正安详,听见里间的门被用力推开。
陈总像个球一样大步出来,脸涨得全红,姜晚宁睁眼,不慌不忙地起来送。
“那个该死的付——”陈总刚张嘴要骂,看清楚姜晚宁的那一刻脸色唰地变白。
他带的助理根本不敢朝这边看。
“该死的付狐狸,对吧。”姜晚宁将他的话补上了,“没事儿,尽情骂,他在里头啥都听不见。”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陈总面上的恐慌已经到达了顶峰。
“不急,留下来喝杯茶。”姜晚宁笑。
咱们一起快乐地骂他呀。
姜晚宁伸出手,陈总痛苦地大喊了一声,急忙带着助理跑出去了。
办公间的门砰地被关上,姜晚宁笑得不行,笑着笑着桌上小灯就一闪一闪亮晶晶了,那是付闻祁喊他。
姜晚宁咳两声停了笑,深吸口气去敲付闻祁的门。
“进来吧。”付闻祁说。
姜晚宁推门进去,付闻祁戴着副挺斯宁败类的金边眼镜。
面上挺淡然,没半点儿赚到钱的喜悦和得意。
付狐狸可能已经看破红尘了,那尽早寻个庙吃斋念佛去吧,别再祸害众生…
“先下楼买咖啡,你一杯我一杯。”付闻祁将眼镜摘了,人靠椅背上打了个哈欠:“快去…困到化成水了。”
付闻祁皮肤很白,比一般人更容易看出黑眼圈。
每天这人没日没夜地赚钱,也不当心哪天猝死。
“不去,”姜晚宁态度很坚决,“我不干了,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真不干了?”付闻祁也没意外,只眯了眯眼。
“朝五晚九的,是个人都干不动。”姜晚宁从这个角度略微低头看他,目光不经意扫过付闻祁右眼角的泪痣。
付狐狸虽然狡猾可恨,但客观来评价,人长得确实好看。
比他公司招的艺人像样多了,能当个模特。
“先去买咖啡,辞职的事儿回来再谈。”付闻祁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员工正在积极为自己思索发家致富的财路。
“唔。”姜晚宁皱皱眉,应了就转身往外走。
反正即便辞了,也不可能即刻离职。
“等会儿。”付闻祁喊住他。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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