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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办公室跟教室在同一条走廊上,姜晚宁走出去,看见遍地跑的高中生,倒是觉得怀念。
他先是到付闻祁的教室门口看了看,甫一探头,就看见黑板上显眼的“付闻祁”两个字。
经过了一上午的课程,他的名字竟然还没被擦去,两个粉笔字写得铿锵有力,能看出明显的笔锋,倒是很让姜晚宁意外。
班里的小男生小女生看见来了个白皙文雅的男人,都有几分紧张错愕。
姜晚宁朝他们温和笑笑,问:“请问付闻祁在吗?”
学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生给他指了路:“我刚才见他在楼下花坛里。”
“谢谢你。”姜晚宁将剩的杯子蛋糕分给他们,下了楼。
教学楼背后有个挺漂亮的花坛,五颜六色的小花铺了遍地,姜晚宁踏过鹅卵石小路,走向独自坐在凉亭里的男生。
出人意外,对方先开了口。
“对不起。”付闻祁闷声说。
姜晚宁面对着他坐下,将手里的最后一个小蛋糕盒放在石桌上。
“为什么道歉?”他心平气和地解开盒子上的缎带。
里边是一块很可爱的草莓蛋糕。
“下次,你直接不来就好了。”付闻祁隔了很久才说。
“那你还会被他们欺负噢。”姜晚宁手托着一边脸,将蛋糕推到付闻祁面前,“这里不少人说话做事都粗俗,我来太晚了,让他们骂了你。”
付闻祁微微皱眉,看来他都听见了。
“那个讲方言的叔叔,骂的什么?”他的关注重点倒是很怪。
“你没听懂?”姜晚宁意外,“这里不是你老家吗?”
“我几乎没在这儿待过。”付闻祁无意识地摸过塑料叉子。
“他骂你”姜晚宁斟酌了一下措辞,“小狗狗。”
“骗谁呢。”付闻祁一叉子扎进草莓蛋糕里。
“嗯其实不是可爱的狗,是那种凶起来会咬人的狼狗?”姜晚宁接着编。
付闻祁大概猜到了是类似“疯狗”的意思。
隔了会儿他抬眼看向姜晚宁,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姜晚宁见他脸边上又添了块新伤,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有哪里觉得疼吗?”
付闻祁没回答,隔了会儿忽地道:“今天是对方先动手的。”
姜晚宁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明刚才在办公室,这家伙连半句都没为自己争辩过,光顾着动手了。
“我知道。”姜晚宁说,“能有耐心种草莓的小孩儿,我想应该不太坏吧。”
付闻祁愣了愣,耳垂被染红了几分,埋头舀起一块蛋糕,“那你想错了。”
他刚要将蛋糕送到嘴边,就忽然顺着凉亭的檐角,看见了自己教室的窗户——班上好几个同学正趴在上边,热切地看热闹。
姜晚宁也发现了,很是热络地笑着隔空挥了挥手。
才十六七岁的小孩儿们当即乱作一团,收起偷拍的手机,你拍拍我我推推你的。
还有不少人拿起姜晚宁给的杯子蛋糕,挺开心地扬了扬。
付闻祁手里叉子则拐了个弯,往姜晚宁面前一推。
“我不太喜欢草莓蛋糕。”付闻祁说。
“那你草莓种给谁吃?”姜晚宁问。
“小孩儿的事,大人别管。”付闻祁固执地将叉子往他唇边抵了抵。
继而忽地注意到,今天姜晚宁的气色看着很不错,至少唇色不再苍白了,甚至有几分淡淡的光泽感,跟草莓蛋糕几乎是绝配。
付闻祁微微眯眼,喉结不自在地滚了滚,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
祁天大概是真的来了,淡黄色的蝴蝶在花坛间雀跃的飞舞,间或有微风轻缓地吹动姜晚宁卷曲的发梢。
“快吃。”再这样下去,奶油都要融化了。
“太大了。”姜晚宁说,“你自己吃吧。”
“那就把嘴张大。”付闻祁说。
姜晚宁无可奈何,尽力把嘴张大了,一大口吃掉叉子上的草莓蛋糕,有种被胁迫了的错觉。
他心想,这孩子挺别扭,相处起来确实不容易。
但今天总归还算不错,能简单聊上几句天了。
姜晚宁吃东西时姿态十分优雅,即便含了一大口,也能做到细嚼慢咽,只有嘴角溢出了一点儿浅粉的奶油渍。
等整块咽下去,姜晚宁才说:“你的同学比你可爱多了。”
付闻祁:“……”
“不过,我下次还会来的。”姜晚宁说。
就是来一趟要走挺远的路,希望付闻祁能不要太经常打架。
付闻祁怔了怔,觉得耳朵发烫,匆匆道:“我回去上课了。”
说着就径直起了身,离开凉亭的荫庇,走进正午灿烂得刺眼的阳光里。
他动作粗鲁,把扣至最上一粒的纽扣解了,只觉得这身新校服热得烦人。
过去这么多年里,付闻祁几乎从来不陪他们出cos,因为他其实是有些社恐的,人.流量过分密集的场所还会让他感到不适。
“可以,但是你出什么由我们来定噢。”他们最终答应说,“放心,保证是不露脸的。”
这两人不愧为他的十年老友,为了整蛊他,当场往抽签小程序里塞了一堆能让付77社死的角色。
什么无脸男、奥特曼、黄瓜条表情包、孤寡青蛙、胸口贴着“保密发货”缠满快递包装纸的充气男娃就等着付77一发入魂。
车子停在会展中心附近的酒店,枫月和粥哥先下车,把犯困的付闻祁从后座弄下来,然后打开了车尾箱,拎出一大袋服装道具。
酒店大堂经理看见两个穿福瑞兽装的男人,中间夹着一位大衣里还穿着睡衣的男人,早已见惯不怪。
他们三人乘电梯抵达开好的房间,粥哥用兽爪拍拍付闻祁的头,枫月则是向他挥挥爪。
“很好,付总,请您现在马上进房间换衣服。”粥哥宣布说,“十五分钟后,我会敲门,如果你没有应答,我们将会破门而入。”
“动作利索点儿噢,别想着偷偷在里边补觉。”枫月说着,把他和那袋东西一起推了进去,关上了门。
第 49 章 第 49 章
49
漫展在9:00正式开放入场,过了半小时,城市会展中心门口的人只增不减。
展馆外的照片被拍下来,分享在了某个二次元网聊群里。
[呜哇好多人!不愧是寒假漫展,比11月那次人还多]
[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啊,我和老婆还躺在酒店床上看番等外卖]
[实不相瞒,鄙人昨晚上根本没睡,和基友high到凌晨四点,面基真的好快乐噢owo]
[我终于进到里面了好耶!火速集邮!]
[刚排队快给我冻麻了,真就不管什么时候出cos,一定是反季节啊]
[我拿着道具刀坐地铁过来,被安检扣下了555(流泪猫猫头.jpg)]
[跪求好心老师代购同人本qaq]
[去不了(鸭鸭瘪嘴)还没放寒假且周六考试的医学牲要哭了]
[快来看我换到的超美无料!还有小零食!!!(分享图片)]
付闻祁租的新房子空荡荡的。
除了最基本的家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他将其中一颗草莓洗干净,另一颗留在餐桌上,拿竹篮倒扣着保存。
然后拉开椅子坐下,桌上平摊着日记本,手机里好兄弟廖骐打来的电话还没挂断。
“吃啥呢?”廖骐耳朵挺尖。
“草莓。”付闻祁重新拿起笔,在日记本上记今天的开销,想了想说:“邻居给的。”
成熟得刚刚好的草莓十分鲜甜可口,带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酸。
“哇,你还有邻居,男的女的?”廖骐脑袋里一天到晚只装废料,“是美女吗?”
付闻祁笔下唰唰地写,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你猜。”
“肯定是美女,你自己听听,你都笑了。”廖骐说话音调都拔高了。
“没有。”付闻祁否认。
廖骐还是禁不住浮想联翩起来,开始说个没完,然后又扯回最初的话题:“哎兄弟,你真打算在那小破地方高考啊?”
“老家卷子简单。”付闻祁还是这个回答。
“见鬼吧你,你考哪个卷子不一样。”廖骐噬之以鼻,学他用鼻子发出轻笑。
付闻祁眉都不挑,懒得给更多回应,只说:“困了,挂了。”
“才八点,兄弟!游戏不打了?”廖骐刚喊完,付闻祁来了句“明天上学”,就真给他挂了。
日记本上的账刚记完,付闻祁顺便开始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向来形象人设高冷,记日记也一样,每件事都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
[在南城转了转。]
[治安不好。]
[网吧多,有球场。]
[跟导航走,迷路三小时。]
[晚饭泡面,难吃。]
[刷题错了九道,完蛋。]
[总结:]
他的笔尖在这儿顿了顿,脑中飞快回溯过去一天,然后暂停,姜晚宁的模样渐渐浮现。
在他决定离家出走、来南城之前,姜晚宁给他打过几通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温和得过分,问他“喜欢吃什么”、“要不要过来一起住”,更多的付闻祁没仔细听。
他只知道,出于一时冲动,他就这么跨越一千多公里,来到了这里。
这事儿要是说给廖骐听,对方估计只会笑他中了蛊。
付闻祁皱了皱眉,手指摩挲着自己的鼻尖,然后提笔,在总结后面补上两个大字:
[凑合。]
……
姜晚宁向来浅眠,总是听见点儿虫鸣鸟叫就醒了。
他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是七点过五分,微信里有许多条未读新消息,基本上都是朋友发来的。
问他病几时才好,几时出去玩,需不需要找新的模特等等。
好脾气的姜晚宁一一回复了,然后意外看见付闻祁给他发了消息。
时间是将近凌晨三点,发的图片没有文字,点进去看是一株养在盆栽里的草莓苗。
草莓开出的花是白色的,叶片巨大,硕大的果实已经长出来,颜色介乎奶白与红色之间。
【宁:很可爱的草莓】
【宁:不过,晚上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他发出第二句,意识到这真的很像一个家长会说的话,无奈中熄灭了手机屏。
洗漱过后姜晚宁开门取订的牛奶,正好碰见付闻祁出来。
对方换上了南城一中的蓝白校服,脖子上照旧挂着耳机,干瘪得像咸菜一样的书包搭肩上,嘴里衔着一片吐司,两只手主要用在打游戏。
这孩子看样子读书不大行。
而且似乎转学第一天就准备要迟到了。
付闻祁抬起头时,刚输了一盘游戏,看见身穿家居服的姜晚宁,愣了一愣。
“早上好。”姜晚宁说。
“早。”付闻祁叼着吐司含糊道。
“你稍微等我一下。”姜晚宁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屋。
拿出来一个长条的方盒,递给付闻祁:“学业进步。”
付闻祁手指摸着植绒的盒子,猜到里面大概是一支钢笔,心情有些莫名,就好像今天是他人生里第一天上学。
“谢谢。”付闻祁低声说。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似乎在说谢谢、对不起时,耳朵都会变红,仿佛是让他说了“我爱你”。
姜晚宁见他校服穿得乱糟糟,强迫心起,顺势伸手过去,给他整理了领子。
要扣纽扣时,付闻祁颇不自在地抢先,手背却因而碰触到了姜晚宁冰凉的指尖。
“我自己来。”付闻祁垂着眼,匆忙地给自己扣纽扣,一直规规矩矩扣到最上一粒。
“去吧,希望你在新学校一切顺利。”姜晚宁说。
因为他不是人家真正的家长,就不寄予什么学业上的期望,只希望他在新学校遇到的新同学能不被欺负。
付闻祁估计是真不怕迟到,不紧不慢走了,姜晚宁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目送,心里有种奇妙的新鲜感。
年轻真好,高中生真好。
如果自己有个弟弟,大概会是这样的感觉吧。
姜晚宁听着脚步声远去了,将门带上,开始今天一天的工作。
他在南城生活了七年,在这七年里,一直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画师,靠给一些杂志和书刊画插画维持生计,在南城这样房租物价都低的小地方,其实过得还算不错。
上午十点,姜晚宁的门铃被按响。
他搁下画笔,打开门看到眼前胖乎乎的中年女人,险些没认出人来。
“雁姐。”姜晚宁笑了。
“小鸟老师,哇,你长帅了好多!”陈鱼雁露出颇惊讶的表情,“一晃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的小房子真漂亮”
陈鱼雁是姜晚宁的老责编,姜晚宁读大学那会儿,其实有短暂地作为漫画家活跃过,也出过几本单行本。
他是个天生的起名废,养的猫叫小黑,画漫画时的笔名叫姜鸟鸟。
好记是好记,就是时隔多年,当再听老责编亲切地喊自己“小鸟老师”,姜晚宁难免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像是读书时代的日记被翻出来朗读了。
“你是不是忘记我今天要来了?”陈鱼雁换上拖鞋,她是到隔壁市出差,顺路看看多年未见的姜晚宁,“我还带来了《小铜镜》的样书,恭喜老师再版。”
姜晚宁接过雁姐递来的精装单行本,腰封上写着“十周年”的字样,很是不好意思:“十年了,这故事还没完结。”
“对啊,你挖的好几个坑都还没填呢。”陈鱼雁说,“大家都在等后续,隔了这么多年还能出纪念版,正说明大家喜欢、还记得你和你的故事。”
小黑这时从角落窜出来,灵敏地跃上姜晚宁的膝盖,好奇地嗅闻着姜晚宁手里的书。
“抱歉,雁姐。”姜晚宁手轻抚着黑猫的背脊,“我已经很久没有画过漫画了,可能快有四五年了。”
他说着反倒是露出笑来:“思路总是中断,当初画漫画的那个人好像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
江鱼雁那胖乎乎的脸上浮现出遗憾而惋惜的表情。
“没事,这种事情总不能勉强,老师按自己的步调来就好。”
“谢谢雁姐。”姜晚宁真诚地说,“这么多年,多谢你还时常挂念我。”
“哪里的话!”江鱼雁笑得很开心,面上的肉都堆在一起,看着十分可爱。
在十年前,网络通讯还不如现在发达,纸质书刊还是大家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娱乐,姜晚宁是她带出的第一个出版单行本的新人,自然难以忘怀。
姜晚宁画笔下的故事温馨可爱,塑造出的角色都非常有灵气,本来会是行业内的潜力股。
只可惜不知从哪天开始,姜晚宁就交不出稿子了,连载越来越短,直到断更从杂志上撤下来。
再然后,他几乎从漫画界销声匿迹,越来越多涌现出的新画师取代了他的位置。
“不过,看到老师还在坚持画画,我是很高兴的。”江鱼雁说。
姜晚宁端出刚刚烤好的戚风蛋糕,顺着雁姐的目光,看向屋里自己画了一半的画。
很多时候,他喜欢用画纸和水彩颜料,多过使用软件。
姜晚宁画纸上是个穿着斗篷站在雨里的小孩,双手并拢捧着一尾在雨水中游动的小锦鲤,他垂下双眼,睫毛浓密而纤长,上边零星落着雨点。
江鱼雁越看,越觉察出那种鲜活的灵气与故事感,它们依然留存在姜晚宁的画里,随时准备冲破纸张,呼之欲出。
“小鸟老师,如果哪天你有灵感了,可一定要跟我说啊。”江鱼雁说着,尝了口戚风蛋糕,忍不住赞道:“这蛋糕真好吃,原来你还有当个烘焙师的天赋。”
姜晚宁笑笑,也尝了一口,说:“我的天赋是,每回端给朋友吃的蛋糕都烤得刚刚好。”
两人正谈论往事,姜晚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姜晚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
“喂,你好。”
电话那头倒是愣了一愣,像是对这个温润好听的声音感到意外。
然后说:“您好,请问是付闻祁同学的家长吗?我是他班主任。”
姜晚宁听见“班主任”三个字,内心顿时咯噔一跳,叉子戳进松软的蛋糕里,承认道:“我是。”
“是这样的,付闻祁爸爸,您的孩子在学校里和同学发生了一些矛盾。”
果不其然。
这小孩未免也太皮了,这才只是转校的第一天。
“他们没事吧?”姜晚宁保险起见问。
“没大事,能麻烦您到学校来一趟吗?”班主任说。
姜晚宁答应了,电话很快挂断,他放下蛋糕,说:“抱歉,雁姐,我必须得出门了。”
江鱼雁一直在他旁边,将电话内容听了个□□不离,看姜晚宁的眼神既意外又震惊——
“小鸟老师,原来你已经有孩子啦?”她欣喜地问。
到他面前以后,姜晚宁发现这竟然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赤狐最先伸出毛绒绒的爪子,看起来热情洋溢,上来打招呼的第一句就是:“你好结芬!”
姜晚宁伸手回应,与他的毛绒掌心相触,怔了怔,银色眼睫缓缓眨了一下。
“我先来的,和我结芬!”那只蓝恐龙用臀把他挤开。
正当这时,姜晚宁在人潮里瞥见了另一只兽装福瑞,非常引人注目。
蓝龙和赤狐不断朝他招手,显然他们是同伴,尽管画风天差地别。
那是一匹戴高筒礼帽的黑狼,双眼血红,身躯高大挺拔,毛绒绒的手臂肌肉健壮,他穿得就好像黑.帮首领,浑身散发着邪恶危险的气势。
姜晚宁下意识移开视线,咽了咽喉:呜哇,好帅。
第 50 章 第 50 章
50
“白白和我结婚!我来养你!”
“狐狐嫁我!我家有好吃的噢!”
一时间,周围有不少同担也跟着喊了起来。
姜晚宁展开黑色折扇,挡在嘴前,决定用角色的经典台词回应他们。
“小生已经是醉月楼的狐狸了,此生注定无缘嫁娶。”狐妖那狭长的金眸里好似盛着两碗桂花酿。
他垂下长而密的银灰色眼睫,阴影落在眼尾那颗红痣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狐颜祸水”。
“大人们若是喜欢我,就在月亮升起时来看我,小生陪大人们喝酒,我们一醉方休。”他如是说道。
自从陈子烽找姜晚宁单挑输了以后,姜晚宁一下子就出名了。
班上同学都姜哥姜哥地喊,每到专项训练就有其他班的人闻讯而来,想看看“打败了陈子烽”的新转学生是什么个能耐。
然而事实就是,姜晚宁球技十分马虎。
训练都是随便应付过去的,很多时候连外套都懒得脱,轮到了就上没轮到的时候挂着耳机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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