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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十分钟,前方有了分岔路口,声音又从背后过来:“右边。”
姜晚宁这回没回头,义无反顾地拖着箱子转进左边那条路,结果忽然听见白衣服道:“其实就是左边。”
姜晚宁:“……”付闻祁被猛拍了一下,手心火辣辣的疼。
姜晚宁怒气冲冲顶着他那个奇怪的脑袋要走,付闻祁赶忙一把拉过:“你伤还治不治?”
“你管我!”姜晚宁爆发得很突然,整个人都在挣扎,“你再不松手我连你一块儿揍!”
“我先给你止血,待会儿你要揍谁我都不管!”付闻祁抓着他大声道。
姜晚宁挣不过他,却又像只彻底炸了毛的野猫,想摁都摁不住,凶狠地瞪着他。
眼睛有点儿红了,晃着晃着的估计是不肯哭。
“你听话点儿。”付闻祁忍着怒火,将声音放缓了点儿,“我就给你处理伤口,别的我都不管。”
姜晚宁稍微安分了点儿,付闻祁这便拉着人进了教师办公室。
“付闻祁来了啊,下这么大雨…”许强胜连忙迎上来。
“你出去吧。”付闻祁头一偏。
许强胜愣了愣,见付闻祁态度强硬只得出去:“那你们慢慢来,有什么事情到班上找我。”
姜晚宁一句话不说,付闻祁放开了他,打开另一只手提着的药箱。
“坐。”付闻祁让姜晚宁坐会客沙发上,挽起湿透了的衣袖,露出白皙修长的胳膊,扶住姜晚宁的脑袋:“你别动,让我看看。”
伤口看上去比他想象得要好,不需要缝合,付闻祁取出要用的工具,一瞥旁边垃圾篓里大团染了血的纸巾:“以后受这种伤,可以找块干净的布捂住伤口,纸巾是止不住血的。”
姜晚宁还是没说话,甚至连姿势都没换,付闻祁给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开始进行包扎止血。
“被什么弄伤的?”付闻祁低头问。
其实看到他这被剃得乱糟糟的头,不用问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付闻祁真正在意的是过分沉默的姜晚宁,跟刚才爆发着挣扎的完全是两个人。
“刀片刮伤很危险,要打破伤风。”付闻祁看着他,“诊所就能打,我们等雨小一点儿。”
姜晚宁盯着地上瓷砖之间的缝隙,也没发表意见,付闻祁这才有功夫脱去湿透的外套,内里衬衫也湿了大半,显露出健壮身躯的轮廓。
“我能…出去打吗?”姜晚宁忽然开口,嗓子有些儿干哑。
“出岛?”付闻祁有点儿意外。
“你不用管我。”姜晚宁看着他,“我自己…”
“我带你去吧。”付闻祁截断他的话道,“你太不听医生话了,老实说,我不是很相信你。”
姜晚宁:“……”-
倾盆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一个小时天便彻底放晴。
姜晚宁手插在兜里,脑袋上顶着绷带纱布,远远地看着付闻祁买船票。
时隔将近两周了,他终于要从这座岛上出去了,但可能是刚经历过太多波折,姜晚宁现在脑子还有点儿空。
工作日搭船的人不多,两人随便找了位置坐下,门闸关闭,船轰鸣着发动。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姜晚宁突然说。
付闻祁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在窗外鼓鼓吹来的海风里等衬衫被吹干。
“你自己说了要来学校,结果没来。”姜晚宁目光看着别处。
冷静分析,如果那天付闻祁来给他治腿了,说不定他腿早不疼了,不疼了今天就不会…
操,真他妈气死了。
付闻祁反应了会儿,随后说:“你也没说你腿还疼啊。”
“我怎么可能不疼!”姜晚宁转过脸来,“你们中医看病人不是望闻问切吗,我腿都肿成俩气球了。”
“现在呢?”付闻祁看他这样,稍微松了口气。
“不疼了,治晚了,患者自己康复了。”姜晚宁不爽地手臂一抱。
“根据我观察,你下楼的时候显然还在疼。”付闻祁说,“对医生说谎不是好习惯,希望你能改掉。”
“……”姜晚宁发觉自己拿中年人没办法,顾自大爷似的翘起了腿。
他人还在气头上,但这种生气跟被人强制剃头的愤怒不同,可能是因为正在离岛的船上,姜晚宁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船今天开得稍慢,到对岸花了将近半个小时。
门闸一开,姜晚宁就沿着港口跑了出去。这么跑大腿仿佛快要散架,但他有种终于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感觉,那头是荒岛这头是繁华都市,简直就像做梦似的。
刚才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憋闷感受,也在临近正午的太阳晒到身上时渐渐舒缓。
“姜晚宁!”付闻祁见状赶紧跑起来追,觉得像自己院里的精神病人跑了。
姜晚宁一路顺畅通过了出港通道,最后在地铁站口被老当益壮的付闻祁给擒住了。
“操,我又不是要逃。”姜晚宁转过头的时候竟然笑,“我就是高兴,我他妈好几个月没这么高兴过!”
他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停下脚步回过身,白衣服正好跨上自行车,指了指他背后:“照指示牌走啊,我走了。”
姜晚宁往后抬头一看,一个歪歪扭扭的牌子上赫然刻着“飞来屿第一男子体育中学”的名字,他一阵气急,指了人大喝:“喂!”
白衣服早骑上了车,没回头手一摆,大度道:“不用谢!”
“我.操.你…”姜晚宁一个“妈”字给气得卡喉咙里了,对方骑着车拐进巷子,一下就没了踪影。
真他妈气死了!
气!死!!了!!!
姜晚宁连蹦了俩下,这块地终于平整得能放下箱子抽烟了,可他掏了好半天只掏出了烟盒,没有打火机。
“啊!”姜晚宁烟盒一扔原地蹲下,过分暴躁地挠着卷曲的发,一种干涩感控制不住地顺着喉咙涌了上来。
他急忙站起来,没管箱子出了路口,放眼往他刚爬上来的坡路仔细看了一遍。
什么都没看到,至少目光所及处没有打火机的影子。
那是在哪里丢了?抽烟的时候落在港口了?
这怎么办?现在回去找?会不会早给别人捡走了?
姜晚宁没走远,干站了会儿,慢慢地倒回通往学校的那条左转路,幸好箱子还是在的。
不见了就算了吧。
“饭后半小时服用,千万别忘了。”付闻祁将煎好的药递上。
“好、好,真是多谢你。”头发花白的老婆婆颤巍巍接过了,“每天辛苦你送药了。”
岛上有不少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儿女工作都早出晚归,付闻祁就负责骑车给他们送药。
实际现在城市里很多中药房都换成了颗粒冲剂,但老付还是比较信传统汤药的那一套。
付闻祁将车前兜里三副药送完,刚一转身,两只沾满血的手举到了他眼前。
“方格。”付闻祁皱了皱眉。
这人叫方格炜,和他打小就认识,现在是一兽医。
方格炜手收回来,“靠,这都没吓着你。”
付闻祁推着车沿着巷子走:“接生啊?那边水龙头洗洗吧。”
“一胎五只,难产。”方格炜过去蹲下,拿手背撞开水龙头,“所幸都保住了,我简直就是神医。”
“改天来看看橘子吧,它最近睡觉打呼噜,是不呼吸道感染了?”付闻祁原本要回去,忽然推了车往上山的方向绕。
付闻祁估摸了一下时间,跨上自行车道:“我兜一圈,改天空了再找你。”
自行车载着人很快窜出巷子,方格炜完全没反应过来:“哎!哎!话没说完呢!”
付闻祁从小就骑着车在岛上四处转,这会儿抄了近路,不消十分钟就到了体校正门附近。
没靠近,他就撑在车上等了有一会儿,等到了拖着俩箱子半死不活出现的姜晚宁。
小孩儿眼看着戾气挺大,一使劲箱子被往前猛推了一段儿,再因为坡路滑了下来,给他扎扎实实砸了一下。
付闻祁一时没能掩饰住自己关爱智障的眼神。
姜晚宁可算到了校门口,精疲力竭拖着两箱子,目光呆滞地看着写了他们学校名字的牌子。
飞来屿的“飞”字翅膀没了,剩下的字全都歪西倒,像经历过洪水海啸洗劫。
太阳即将落下,飞来屿山顶此刻红霞漫天,染得姜晚宁那头红发发亮,付闻祁看久了只觉得眼睛疼。
那不看头,看腿,腿挺长。
差不多了,这样就算安全送达,原本还怕他路上绕哪儿去和人打架。
付闻祁眼看着姜晚宁进去了,恍惚觉得自己像个目送孩子上学的老父亲,慢慢推着单车换了个方向,下山。
啧,年轻真好啊。
姜晚宁稍微有些耳热,作为经理提醒说:“别开我的玩笑了,你们快回到工位上去,待会温部长要来了。”
时间正好是九点整。
他们这才没有走来走去,坐回到各自的工位上,像是开始投入一天的繁忙工作了。
但姜晚宁很快就看到,大家在无领导的约饭群里继续聊了起来。
似乎换了新的工作环境,摆脱了牛老大的无情压榨,让他们变得活跃兴奋,完全静不下心来干活。
姜晚宁其实也受到影响,有那么几分躁动。
于是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看群聊。
已经聊到99+了。
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内容。
[话说有人知道,我们的新BOSS究竟是谁吗?]
第 29 章 第 29 章
29
【MKT无障碍交流群(52)】
[据小道消息称,新BOSS是海龟大佬,在SC当过高管]
[这么牛?盛明想必给他开了很诱人的条件吧]
[年薪10吧我猜]
[习惯了以k论薪资的我抬头仰望]
[既然是海龟人士,我是不是有机会按时下班了(龇牙)]
[别做梦了,一生要强的华人老板绝不会放过让你卷生卷死的机会(拇指)]
[Anyway,我还是希望他能改改盛明这老板文化盛行的烂风气]
[(分享截图)我特意上企业通讯录翻了,老牛已经被换下来了]
群里顿时炸出了更多摸鱼的人。
姜晚宁点开那张图,看见新BOSS的头像还没有上传,名称栏写着:Edgar。
是很常见的英文名,原意为“幸运的战士”,从这个角度理解有那么几分中二。
姜晚宁还顺带想起了一位他挺喜欢的作家:埃德加爱伦坡。
姜晚宁像囚犯似的被绑好,车子一路颠簸着往他不认得的方向开。
都不好确认是路修得不好,还是因为车快报废了,一辆车超载挤了七个人,他旁边一个金毛胖子还一直在撞他。
“离我远点儿。”姜晚宁冷声道。
“闭嘴,再说话把我袜子脱下来塞你嘴里!”胖子恶狠狠再撞了他一下。
姜晚宁心知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让自己往前坐了点儿,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是谁找来的人…难道是欧政?但感觉欧政虽然记恨他,却根本不可能认识这群人。
车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就停下,几个人骂骂咧咧下来,姜晚宁由胖子牵着,下车就猛然一躬身,喉咙里发出呕吐的声音。
“操!”所有人一听就赶紧四下避开,胖子也吓得手一松。
姜晚宁看准了这间隙,突然翻起要逃。
没想到这胖子反应比他还快,发现他没吐就再次扑上来摁住他,姜晚宁是真生了气,脚一抬狠狠踹上胖子的肚子。
胖子疼得大叫一声,面目狰狞地揪住他就要回击,结果被开车的那位喝止住了:“没让你打!”
开车的估计算他们这六个人里的老大,胖子狂怒起来但没有出手,只想要再一把牵过姜晚宁。
“就这样。”姜晚宁肩一侧避开了,“别碰我,我不会逃。”
胖子“啧”了一声,真没再拉他,可能是怕再被踢,就走在姜晚宁斜后方。
这带显然已经是岛的另一面,姜晚宁一次也没来过。四周围尽是荒芜,眼前一栋破败肮脏的建筑在这其间显得很是突兀。
姜晚宁被他们带进漆黑的楼道里,里边有种春季潮湿发霉的臭味儿。
楼道很窄,两人通过已经是极限,姜晚宁又一次被金毛胖子挤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所幸他们爬到二楼就停下了,这楼已经破得看不出原来是做什么用的,也没有门,姜晚宁刚一进去,胖子就终于忍无可忍从背后踹了他一脚。
这一下没什么,但对于一个被束缚了双手的人而宁,姜晚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在了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威哥,我们把他带来了。”开车的人说。
还不等姜晚宁自己起来,已经有个人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再把他绑在一张椅子上。
好家伙,和电视剧里演得一模一样。
姜晚宁没法儿反抗,这个屋子里除了押他来的六个人就剩另外两个人,揪他起来的是一个,坐他对面的这个被称作“威哥”。
准确来说还有第三个,身材看着很瘦弱,戴着顶很大的棒球帽背对着他们打游戏。
没一个是他认得的,但是旁边相机架起来了,这是有谁请他们来揍姜晚宁一顿。
“年纪轻轻发什么臭癫,还染个这样的头。”威哥叼着烟,一口广普。
姜晚宁想说你们不也染得五颜六色的,还都没我帅。
“有句fa你听过没?出来low,总系要kuan。”威哥忽然烟头一扔,站起身,“今天威锅打你一顿,长点记性,以后醒醒定定做人——”
话音刚落,威哥就一脚将姜晚宁连人带凳踹翻,姜晚宁还没回过神来,旁边那个人补了一脚踹在了他腹部。
这脚很狠,姜晚宁好几年都没挨过这么疼的,但他咬着下唇,愣是没喊出来。
不管是谁雇了这群混混在镜头背后看着,他都不想让对方看得太开心。
威哥这回想抬了脚冲他脸,结果一个电话给他打了进来,让他转身接了电话:“歪?”
旁边这人明显听威哥发令,威哥停了他也没继续,走去调整相机的角度。
姜晚宁贴着地板,努力喘着气缓解疼痛,有一瞬间想到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打死。
那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他人生里莫名其妙的事情多了去了。
“付锅!”威哥拿着手机,回去找烟抽,“哎呀我现在忙滴很,你打给我做什磨!”
姜晚宁总算不喘了,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红色头发?搞什磨,他系你滴人啊?”威哥听上去很不高兴,“别人fa钱雇我打他,又不关我4…打都打了,你不早缩,早缩我…歪!歪!”
电话看样子挂断了,旁边帮揍的正准备继续一脚下来,忽然从房子角落里传来一声尖叫!
这是个女生的尖叫,委实将姜晚宁吓了一跳,他原以为角落坐的是个男的。
“你又怎磨了,音音?”威哥拿着手机一脸茫然。
尖叫的女生就这么急急忙忙冲了过来,要将姜晚宁从地上扶起来。
奈何姜晚宁连人带椅子太沉,她搬不动只能喊:“快把他扶起来啊!”
姜晚宁和这女生对上视线,好容易才从对方眉眼间依稀看出了点儿熟悉:“蓝音?”
楼道光线很暗,李华好半天才注意到姜晚宁脸边上有伤,大概明白这是怎么了。
“你…先到我寝室去吧。”李华说。
姜晚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主要是他就是不想待了,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出岛回家,面上挂彩的那就是找骂找烦。
李华走在前面,姜晚宁隔了一段距离跟着,全家桶炸鸡的香味儿飘满整个楼道。
住二楼实在挺方便,姜晚宁看见李华的寝室里头亮着灯,皱了皱眉。
这种奇怪的时候,他实在很不想见不熟的人。
“菲菲而已,你见过的,当他不存在就好。”李华摸出钥匙。
结果门被从里头打开了,那个瘦弱的人探出头:“你说当谁不存在呢。”
“你竟然下床了,天上下红雨了。”李华将全家桶往他手里一塞。
菲菲就穿了条大裤衩,看见姜晚宁以后整个人懵了一秒,点了个头算打招呼。
“姜晚宁,篮球班的。”李华主动介绍道。
“知道知道,你他妈说过几十百次了。”菲菲不满地往寝室里走。
“他叫刘鹏菲,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李华对姜晚宁说,“另外俩乖乖上晚自习去了,回了再给你介绍。”
姜晚宁这会儿不大想说话,每回情绪爆发后他都很安静,像人开了大招以后有冷却时间似的。
让他特别震惊的是,李华他们寝室跟他的寝室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所有的一切都很收拾得干净,地上墙上都铺了纸,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一眼望去整个空间舒适整洁。
其实看结构跟姜晚宁寝室是差不多的,就是少了两张床,外头连了个小阳台。
向外摆了个木质的长桌,配了几把高脚椅,桌上摆了一盏形状很精致的灯。
这看起来都不像个高中男生寝室了,反倒像个挺精致的民宿。
姜晚宁走过去,李华很有主人意识地将落地门拉开:“好看吧,菲菲硬要弄的。”
“哪是我硬要弄?你们自己热忱着跑上来帮忙的。”刘鹏菲探个头出来,姜晚宁发觉他把上衣穿上了,“哎你看着点儿,别让他把我灯碰坏了。”
李华从全家桶里摸出块鸡翅塞他嘴里:“吃你的吧。”
姜晚宁往高脚椅上一坐,底下还是了无生趣的破旧校园,隔了会儿李华抱着整个桶出来了,往他面前一摆:“吃□□。”
“这并不好笑。”姜晚宁说,“你可乐还冰吗,借我敷敷吧,明天怕是要肿的。”
“早不冰了,我从港口一路拿回来的。”李华说。
“外卖还能坐船送进来?”姜晚宁问。
“我家里人送的。”李华笑了笑,见姜晚宁不感兴趣后转移了话题,“你今晚不想回就睡这儿吧,我们给你收拾出一张床。”
姜晚宁不说话,朝外看着,他现在不大想动弹。
“放心吧,没事的。”李华以为他是在想打架的事,“你们寝那几个都欺软怕硬,连陈子烽都比不过。”
“不是。”姜晚宁目光呆滞,“我在想…我的被子枕头和…”
他的仨邦尼兔啊!欧政他妈的会不会冲上他的床撕碎他的邦尼兔呜哇啊啊啊啊!
姜晚宁从身体到灵魂都不好了。
“有洗过的干净床单和被子,枕头就没有了,你将就一下。”李华说,“要换衣服也有网购回来全新的,没别人穿过。”
“谢了。”姜晚宁还在担心他整张床的安危,隔了会儿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新的?”
李华笑笑,吸了口可乐道:“习惯了,我们整个寝基本都这样。”
姜晚宁皱了皱眉,但看他们这寝室的卫生状况也能猜出来,这四个人都很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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