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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了姜晚宁。”姜晚宁学郑莉雯的口气说了句,“你以为人生就是成天嘻嘻哈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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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归宿有个莫大的好处,那便是起得比谁都早。
准确来说姜晚宁压根儿没睡,他在操场旁待了足足一晚上,将充电宝玩剩一格电,天才蒙蒙亮。
体校食堂伙食其实还不错,这是建立在能抢到饭的前提下。
因为够早,姜晚宁头一回买到了学校的早餐,吃完以后天儿开始下雨,看上去像从白昼又倒回了黑夜。
看样子早训没准儿会取消。
姜晚宁一个人慢慢爬教学楼的楼梯,快到四楼的时候,从楼梯上下来几个学生。
看上去像高三的,但都神色怪异,感觉像聚在一起偷偷磕过药。
几人刚注意到有人上来都吓了一跳,看见是红卷发以后又松了松气。
“哟,这不是姜晚宁嘛,这么早来上课啊。”说话的是个眼角有伤疤的高个子。
“风云人物姜晚宁,从市重点转学过来的,人家是要学习的,你当像你啊学渣。”旁边另一个人笑得嘻嘻哈哈。
姜晚宁被迫和他们对上了,但看都不想看他们,就这么径直上他的楼。
“走什么?”伤疤迈过来拿身体一挡,“我听说你很拽噢,真当学校是你家呢。”
“滚开。”姜晚宁这才抬了头,“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几个人一下子哈哈哈大笑起来,姜晚宁更确定了他们精神状态不正常。
“今天,我就代替你妈妈教育一下你!”伤疤手指指到他鼻子大喊。
姜晚宁懒得和他废话,一手猛掰过伤疤的手指,另一拳就招呼了上去,直把伤疤打了个半清醒,摇头晃脑地捂着痛处反扑。
“拽你妈呢神经病啊!”其他几人反应过来都上前帮忙。
这群人明显都打不过他,姜晚宁刚手肘撞开一个,对方一拳下来他反应很快地后退。
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腿还没好全。
后退踩上下一级台阶的瞬间,他右腿猛然一软,整个人摔跪下去,躲是躲过了拳头姿势却不好看,摔下去了还不忘回对方一拳。
“他的废腿还没好!”马上有人反应过来大叫。
这话让挨了揍的几个人一下子来了劲儿,马上有人要过来束缚姜晚宁的四肢,他抬起一脚踹上对方伸过来的手臂,人争取着往平台的方向去。
“别让他跑了!”伤疤扑上来像抓鲤鱼似的抱住姜晚宁的腿,腹部挨了一下踢却没松手。
就这么点儿时间里教学楼陆陆续续上来了学生,但就像姜晚宁第一次揍陈子烽时那样,全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
“你这头发怎么还留着啊?没听总教说要剪吗!”笑得最狂的那个喊。
“关你屁事儿。”姜晚宁转眼被束缚了四肢,瞪着对方。
“怎么不关事儿?校纪校规要不要遵守?”伤疤往他腿根上一踩,姜晚宁只皱了皱眉,愣是没喊,“到时整个学校他妈都陪你蛙跳?求你麻溜点儿滚出去吧!”
这下看热闹的都有反应了,虽然他们个个身强力壮,但真没人喜欢体罚。
姜晚宁心里刚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就眼看着有人拿着个剃刀挤开人群,伤疤顿时眉开眼笑地接过工具。
一时口哨声看热闹的欢呼声四起,姜晚宁就被强制摁在楼梯上,伤疤拿着刀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你要不这么显眼,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伤疤被他瞪着,笑得极欢,“真他妈是有教养的少爷哥,被这么摁着也不吐口水。”
“你尽管动我试试。”姜晚宁冷声警告,并奋力挣扎起来。
“我就动了,就动了。”剃刀刮上姜晚宁的脑袋,红卷发一撮撮落在楼梯上,伤疤边胡乱使着刀边笑:“唉你别动,动什么哈哈哈!”
姜晚宁真没动了,就这么感受着剃刀贴着头皮过的感觉,恍惚像是就要这么睡过去。
太累了,太他妈恶心了。
几人都忙着笑,不想姜晚宁忽然猛一挣扎,左手抢先摆脱了束缚。
猛一把夺过了伤疤手里的剃刀。
“操!”伤疤大叫一声,刀因为突如其来的横力沿着姜晚宁脑边划了下去。
大片红发落下,鲜血也同时涌了出来。
负责摁他的和围观的全被吓傻了,那血就顺着姜晚宁侧脸淌了下来,但姜晚宁根本没意识到疼,只一手揪住了伤疤——
将人狠狠地从楼梯上甩了下去-
天色持续阴沉,雨虽然没下起来,但怎么看都是狂风暴雨的前兆。
教师办公室内亮着灯,许强胜都快要急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
姜晚宁不声不响坐着,脑袋上血还没止住,胡乱地用纸巾随便擦了,结果一堆纸全给染得鲜红。
“我明明跟你说过很多次,有什么问题找强哥。”许强胜狠暴躁地翻着通讯录,最后放弃了:“你父母手机号多少?”
“干什么?”姜晚宁眼神很冷。
“学生受了伤,当然要向家长汇报啊。”许强胜咆哮,随后缓和了语气道:“这件事情错不在你,过来打电话吧。”
挑事儿的几个人都是高三篮球班的,从市男篮落选以后就一直私底下对姜晚宁有意见,这会儿因为伤不重全被带去了总教那儿听候发落。
“过来啊。”许强胜见他好半天不动,招了招手。
姜晚宁纸一扔起身,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无视许强胜就这么走出去。
外头倾盆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的,在轰隆隆的雷鸣声里,姜晚宁直接撞上了从外头急忙赶来的某个人。
浑身被大雨淋得通透,然而一袭白衣干干净净,和姜晚宁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一样。
“姜晚宁?”付闻祁看见他给剃得乱七八糟的脑袋还有伤口就愣了。
闪电将漆黑的走廊照得透亮,姜晚宁又一次注意到付闻祁的眼睛是褐色的,睫毛上还落了雨水。
另外就是,这个人像跟其他人不大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儿形容不出来。
姜晚宁不懂自己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注意到这么多事情的,雷鸣里恍惚看见付闻祁朝他伸了手。
“别碰我!”姜晚宁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一把拍开了付闻祁的手。
从早上起他就憋了泡尿,现正想找个地方撒。
谢臻眉开眼笑伸手,直接冲他腹部往下一拍:“爆了没有?”
“我打爆你!”姜晚宁猛一受刺激,抓住谢臻的手要拧——
“那边的!”忽然一阵锐利的口哨声由侧面传来,“行操过程中不要交头接耳!”
三人都给吓了一震,又同时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转了头,姜晚宁是差点儿尿都给吓出来了。
李华一手端着豆浆另一手提着几块饼,脖子上挂着哨子和大耳机:“看什么看,赶紧跑起来啊。”
“嘿华哥!”前后两人见状都伸了手,“来块饼!”
姜晚宁被这么一打断也懒得跟谢臻发火,跟着他们从大部队里脱身出来,朝李华走过去。
“轮到你值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徐冬上去就给了李华胸口一下,“早知道就不跑了饿死了操。”
他的新学校早训每天六点开始,不练专项,主要是热身运动以后绕着整个岛晨跑,一圈下来起码一个多小时,结束了才能吃早餐。
这李华乍一看不上道,人其实是个小官,负责查早晚操的,所以学校里不少人都认识他。
谢臻和徐冬涌上来了就抢饼,姜晚宁则一脸烦躁地四下找卫生间。
“怎么,没睡好啊。”李华大方地给谢臻和徐冬分了两块饼,自己嘴里衔了一块,将剩的一块推给姜晚宁。
“我不要。”姜晚宁看了好半天,这是他昨天推着箱子上来的那段路,四周围全是树。
“他不要给我,我吃。”徐冬一手夺过了就往嘴里送,含糊不清道:“树后面随便找块地儿尿了呗,又没人看的。”
“他怎么了,现在找厕所?”李华吸着豆浆。
“睡过头了喊不起来,结果尿没撒脸没洗就冲出来了。”谢臻小声解释道,“太可怕了华哥,喊他他就凶,要不让他换到你们寝算了,你们寝才四个人。”
姜晚宁自然没听见,他都快把自己憋硬了,可他十岁过后就没浇灌过野外花草了。
“能别那么讲究吗,就这么尿不行吗!”徐冬喊话,“好娘炮啊你!”
姜晚宁侧头朝他比了个中指,李华豆浆杯一捏,朝他走过来:“卖饼那边有,你能忍着我就带你去。”
“我也去。”谢臻说,“逃都逃了干脆吃顿饱的,省得待会儿上食堂抢。”
徐冬一听这话也连忙跟了上来,一行人于是行动迅速地穿过树林里的坡路。
付闻祁披着白色长风衣,坐在桌前,背后开水壶轰鸣着烧着热水。
“付医生,你确定我真的真的没有问题吗?”对面梳高马尾的姑娘捂着胸口道,“我彻夜睡不着觉、心慌,要不你再给我听听,我是不是心脏有什么问题?”
“你的心率很正常,没有杂音。”付闻祁低头在药单上刷刷地写,“实在不放心可以出岛,正规医院都可以做心电图和心彩超。”
这姑娘是他们家后边武大娘烧饼家的女儿,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一会儿失眠一会儿上火胸口疼的。
“付医生,这回的药我能就着白糖喝吗。”武姑娘手枕在桌沿上,看着付闻祁写药方,“上次的药实在很苦,根本咽不下去啊。”
“不建议。”付闻祁头没抬,“白糖性凉,会扰乱药性。”
“哦。”武姑娘说。
付闻祁看着药方上的几味药,将广藿香除去,再适当添加了炙甘草的剂量,收笔将药单推过去:“老付在外边,找他抓药就是。”
武姑娘悻悻然接过单子,多看了他几眼,鞠躬后匆匆忙忙出去,和闯进诊室的方格炜撞了个正着。
“又来啦。”方格炜礼貌一笑。
武姑娘头一埋,侧身钻了出去,方格炜哈哈笑着走进来:“我说你都三十二了,咋还有小姑娘被你迷得蹦蹦跳呢。”
“她是疑病,现在年轻人身体不舒服喜欢查百度,看完就觉得自己没救了。”付闻祁起身去取烧好的热茶,倒进保温杯里。
方格炜笑起来,四下看了看问:“橘子呢?我看看它。”
“后院团着睡呢。”付闻祁估摸着这个点也没别人来看病,带方格炜出了诊室。
屋前是岛上的小中医院,穿过走廊屋后就是他和老付住的地方。
方格炜边走边哈欠连天,付闻祁看了眼他的黑眼圈,了然道:“熬夜追剧?”
“嗯。”方格炜瞬间变得神采奕奕,“又是那种青梅竹马的狗血剧,受暗恋攻多年,攻把受当哥们儿,还让受帮着追自己喜欢的女生。”
付闻祁绕着后院转了好半天,愣是没看见橘子躲哪儿去了。
难道大清早的跑出去了?
“真的毒,一共十五集虐了起码十二集,看到天亮才等到他俩上床。”方格炜滔滔不绝道。
“还能有床.戏?”付闻祁最后从太师椅底下将熟睡的橘子拉了出来,小声对猫说:“你睡这种地方是要被我爸碾的。”
“有啊!爬上床了被子一掀盖过头,全剧终!”方格炜边说边接过猫,“哎挺沉的。www.cuiying.me”
付闻祁往太师椅上一坐,眯了眯眼,留神着方格炜不会把他心爱的猫摔着。
方格炜不是gay,但打认识他起就喜欢同性漫画同性电视剧,用比较时髦的词解释,他这叫“腐男”。
正巧和生下来就九曲十八弯的付闻祁是发小,翻遍全岛找不到同好的方格炜只好找他讨论。
“你喜欢过直男没?”方格炜查看着橘子的耳朵,随后一脸妩媚道:“哎你该不会爱过我吧,这么些年一直在你身边散发魅力,真对不住。”
“没有。”付闻祁靠在了椅背上,勾了勾嘴角:“我们一般…会比较小心。”
直的不会弯,弯的不会直,能掰弯的只能是双。
另外,赌对方是双很蠢。
这两条至理名宁是所有人在发现自己弯的时候都要抄三百遍的。
“橘子没什么问题。”方格炜自觉不该聊这个话题,抱着猫道:“你挪挪地儿,或者回诊室去,让我补个觉。”
付闻祁皱了皱眉,但还是起来了,慢慢地往后院角落的卫生间走。
看样子今早老付清洗过,进门有种清洁香皂的气味儿,就是地没完全冲干净,踩上去隐约打滑。
付闻祁刚开始尿,就听见院外像有陌生人的动静,随后匆忙急切的脚步声朝这边杀了过来。
他转头,裤子还没提上,刚想起门锁是坏的,就看见昨天那个红头发破门闯了进来。
“…早。”付闻祁默默穿上裤子。
对方看样子很着急,看都没顾上看他就跑了过来,付闻祁一脸吃惊地看了眼浮着泡的地面。
竟然没摔着。
付闻祁让开了就转身洗手,玻璃镜里正好能看见对方那扎眼的红头发。
他很绅士地没往下看不该看的,甩干手的时候清晰地听见背后还在忙着一泻千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喝了一桶农夫山泉。
“好多噢。”付闻祁还是没忍住评价了一句。
红头发这时正好结束,没了水声让他清楚地听见了付闻祁这句“好多噢”。
仔细一想,这台词像极了方格炜喜欢的同性漫画里会有的。
付闻祁没动,他感觉以这小孩儿的脾气为此炸毛的可能性很大。
结果对方只是低头水一冲,一脸舒爽地长叹了口气,又在认清是他的瞬间脸色沉了下去。
年轻人总是这样,脸上藏不住喜恶。
付闻祁看出他是想马上离开的,然而就在他转身过来洗手的那瞬间,脚底终于打了滑——
以一种一拜天地的姿势冲着他摔了下去。
兰博基尼只用了平时的一半时间,就赶到了民政局门口,时间是5点32分,天已经早早地黑下来了。
“我不会再找了。”付闻祁下车之前,只丢下了这么一句。
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付闻祁独自进入大厅,发现窗口大都已经关闭了。
兴许是看他西装革履,不像可疑人士,有个好心的工作人员主动走上前来,说:“先生,您需要办理业务的话,可以等下周一再来噢,我们这边已经下班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
民政局冬令时五点半就下班,公司才不分冬夏,下班时间是六点整。
他没赶上。
也许是因为他太贪心太急切,原本选周六上午多好。
“嗯,谢谢。”男人的声音冷清,却带着一丝难藏的落寞。
付闻祁慢慢走出大厅,这处的天气相当晴好,月亮刚刚升起,悬挂在淡蓝色的天边。
他微垂着眼睫,注视着街对面一盏盏亮起的灯牌,还有城市里高耸入云的楼体,每一个小小的窗户里,都透出温馨的光亮。
付闻祁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肩头发梢都落满冬季的寒意,才想到要离开。
他朝着来的方向刚走出去两步。
“付先生?”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喊了他。
付闻祁脚步停顿,有些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
身后路灯的光映得他灰色双眼亮亮的,就在那盏灯下,身穿白色西装的青年就安静地站在那里。
他身上好似披着一层朦胧的月光,头发呈现出浅棕色,发末带着自然的卷翘,臂弯里塞着一束花,只手提着从便利店选购回来的两大袋食物和饮料。
付闻祁像被什么定在原地,心跳怦然,眼看着对方向自己走了过来。
第 23 章 第 23 章
23
姜晚宁买到的全都是热气腾腾的食物。
他们并肩坐在便利店窗边的高脚椅上,能够边吃东西,边欣赏窗外的街道。
“抱歉,我迟到了。”付闻祁道歉。
他眼睫略微垂落下来,看上去反省的意味很重。
似乎对他来说,没来及出现在领证现场,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姜晚宁心想,付先生在某些方面实在认真得过分。
该不会从小接受着某种容错率极低的精英式教育吧,富豪家庭的孩子确实很辛苦。
“没关系,那就晚几天再领,一样的。”姜晚宁安慰他说,“而且,之前见面,基本都是付先生在等我。”
为了缓和气氛,姜晚宁揭开了快餐盒的圆盖子,推过去:“虽然是便利店食物,但我想你饿了吧?”
装在盒子里的是一份炸酱拌面,面是刚煮好的,还散发着温暖的热气。
付闻祁不常吃这类食物,但从早餐过后他就没有进食,这会儿食物的香味飘散而来,他才感到胃里一阵空虚。
“谢谢,那我吃了。”付闻祁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小著面条放进嘴里。
付闻祁将代煎的几副药装袋密封,一看时间下午两点半,还早。
橘子伏在一块软垫上,晒着太阳睡得很香,他拿着药到外间去看了一圈,许老师的外套还原封不动搁在柜子上。
他想了想,出门前还是敲了诊室的门。
“正针灸呢,看病到外面等一等。”付育新的声音传出来。
“是我。”付闻祁说完就推门进了。
许强胜就趴在床上,衣服掀起来,付育新正施针,头也没抬:“可没让你进来。”
“许老师刚手机响半天了,有个小孩儿找。”付闻祁往门边上一靠,看着毫针被缓缓刺入穴位。
“啊!”许强胜顿时一激灵,付育新连忙伸手稳住他,“那肯定是今天新来的学生,我要去接他的,这都给搞忘了…唉哟。”
“别动。”付育新沉声道,“待会儿扎错了。”
实际就凭老家伙几十年的从医经验,要想扎错是几乎不可能的。
“人在哪儿?我去接吧。”付闻祁看了眼,这里要弄完起码二十分钟。
“港口。”许强胜半点儿没客气,“拖俩大箱子,染个红头发,别接错了。”
“红头发?”付育新皱眉,“现在人打扮得都不像个人样。”
“哎年轻人都那样。”许强胜说,“我以前头发遮眼睛都舍不得剪呢。”
早就不年轻的付闻祁没参与讨论,掩了门从后院推自行车,将几袋药放进车前的篓子里。
今天也是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一天,但他不讨厌。
付闻祁轻松跨车上,摸手机照着刚才那个号码拨了出去,双腿撑地带着车走了一小段。
手机没响两声,对方就给他挂了。
付闻祁眯了眯眼,再打,对方再挂。
如此循环往复五次,付闻祁车一撑停了下来,十分理智地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许老师有事,让我来接你。
付闻祁拿着手机等了好半天,对方回了他一个字儿-
哦。
付闻祁盯着这字儿看了有三秒,手一划退出了信息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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