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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八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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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但此刻,月光从湖面跑走,追上了风拂过的山岗。www.hanlinsg.me

皎月清风映此间。

不要体面,只要可能。

第035章 慢慢走

“晏哥, 你怎么找过来的,”衣琚手里捏着自己的画,忍不住回头问到。

田野间的小路不宽, 周良晏跟在衣琚身后往村里走去。

周良晏不得不把“坐车来的”展开讲讲, “问了赵哥大致怎么走, 倒了几次车,到了这里让我找王婶, 王婶又”

衣琚还是懵的,周良晏在旁边这个事实有些过于不真实, 对方的声音就像是背景音一样。对方这么突然的一下子从二维到了三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就像是两个人说好了一起吃饼,对方有一天突然跑去城西那条街买了一整条街的美食堆在你的面前请你吃。

你是会很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发大财了, 还是怎么了,才做出如此举动来。

衣琚手上不自觉的捏了捏画纸,愣愣怔怔地点着头,不经心地回应着对方。

周良晏忽得停下了脚步,抓住对方手里的画,借此拉住对方, 无奈的看着眼前人。

“衣老师,是不是走错路了,”周良晏再次问了一遍问题。

衣琚讪然停下脚, 看了下自己的前方有些陌生的景色。

得, 真错了。

“这边儿, 晏哥,不错了。”

衣琚拉了拉手中的画, 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但对方依旧在原地不动。

衣琚疑惑地看向对方,周良晏也不说话,知道对方转过身,才悠悠开口,“衣老师在想什么,都不理人了。”

“没”衣琚刚要随口敷衍过去,却感觉对方握的更紧他的画了,灵光一闪改了口,如实说道,“想你呢。”

在周良晏还没做出任何神情变换前,衣琚丝滑及时地补充,“想着晏哥来找我做什么。”

“那衣老师认为呢,”周良晏耐心温声说道,手松开了对方的画。

“或许是来看看小镇风土人情,或者来避枫城那边锋芒,”衣琚踢了下路上的小石子,顿了顿,很是正经道,“也可能来监工我工作。”

周良晏依旧耐心地等待着对方一一列举那些不太可能的可能。

衣琚抬眼看向对方,眼眸弯了弯,“但无论因为什么,我都很高兴在这儿看见晏哥。”

周良晏侧耳倾听对方的话,听到最后,眼底流淌出笑意,“不是为了这些。”

“只是想来陪陪你。”

衣琚的脑袋再次干烧,手指不自然地扣了扣裤兜。

好了,他明确地晓得了,对方是来和他讨账的。

感情账。

可衣琚看着对方的眼睛,透澈温真,他突然无法说出上次那些违心的话来。

衣琚心里的老鹿都快撞垮了铁围栏。

不要拖泥带水,不要再招惹他

——他说是来找我的。

不要再拉扯着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他说他想来陪陪我。

午后的热风缓缓在两个人中间流过,脚下的土地传来炙热感,一切都落实在这片土地上。

衣琚无意识咬着唇,想着什么,垂着头没有作声。

周良晏正了正对方歪了的草帽,字字清楚。

“我们顺着路慢慢走,其他的,不急。”

*

等衣琚带着周良晏走回了家,本来还想去隔壁王婶那取他的行李,结果周良晏告诉他,他的东西都放在他家里了已经。

“王婶给的晏哥你钥匙?”衣琚开门的手顿了顿。

周良晏眼底闪过一丝笑,“我也奇怪,王婶好像认得我一样,衣老师知道怎么回事么?”

电闪火花间,衣琚想了起来自己被王婶一干邻里拽着拉家常时胡诌的那个苦苦单恋深情痴许,追求被拒黯然退场的人设。

天可怜见!他只是拿晏哥挡挡邻里拉媒的热情!一不小心被忽悠的给他们看了看他单相思的对象照片时,用了晏哥的帅照顶了顶。

谁成想,周良晏会到这里来。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戏码,瞬间变得暧昧纠缠,双向奔赴了

“晏哥你就住西屋吧,等会儿我给你收拾收拾,你先去看看。”

衣琚果断回避掉周良晏的问题,推着对方进了门。

周良晏点了点头,打量了西屋两眼,“这屋东西不多,我的东西也少,衣老师你不用再收拾了。”

周良晏看到桌上的黑袋子,想起来什么,和衣琚浅浅笑道,“王婶还送了我一袋子的榛蘑,衣老师晚上想吃么,做个小鸡炖蘑菇?”

王婶都是自己山上采榛蘑,平时舍不得给任何人的,衣琚走过去拎了拎重,有些酸羡,“王婶也就去年给我邮了一袋子,这回是蹭晏哥光了。”

“王婶问我做饭怎么样,我说了,王婶就给了我一袋子,让我做给衣老师吃,”周良晏轻笑了声,“说是衣老师最近总是睹物思人,都瘦了。”

衣琚脸上臊得慌,孟晃他们总说他脸皮薄,他还不信。但感觉从认识周良晏起,衣琚总是会有抹不开脸的情绪在,甚至成为了常态。

衣琚听到这儿只能依旧装没听见,虽然对方明显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但他不接话,周良晏自然也就不再打趣他了。

按理说衣琚该带周良晏参观一下屋子,可衣琚画画那间还放着一些对方的画像没收拾起来,他可不想真坐实了“睹物相思”的名声,就又推了周良晏两把,试图囫囵地把对方塞进屋子里。

周良晏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只得顺着衣琚进了西屋,眼看着门都要被衣琚贴心的关上了,眼疾手快把住门和衣琚商量。

“衣老师,我想洗个澡成么。”

“那我帮你烧上,晏哥你收拾完去就行。”

只要你乖乖别动,怎么都行。

衣琚爽快应道,看着周良晏还想说什么,连忙又补充了句,“快去收拾吧。”

周良晏也不抓着衣琚说话了,衣琚这人一说什么是什么,只得听话进了屋收拾东西,早收拾完也能早些洗澡。

衣琚望着西屋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的男人,总算舒口气,给对方拿了些洗浴用的东西放在了门口,便直奔画画的屋子,拽下了画板上的半成品,连带今天在外画的一起塞到了桌子最底下的柜子里。

衣琚满意的拍掉手上的灰,这才不紧不慢地去洗浴间帮周良晏热水器加热,自己还趁着之前剩着的水先冲了个澡。

在田野间晒了好些时候,衣琚就感觉身上土汗一混很是难受,反正周良晏也还要收拾好一会儿,不如他先爽快爽快。

花洒浇下来的水温温的,衣琚按了把洗发露先把头发洗了,洗发露不太够用了,但想着晏哥被他安排的,一身汗还蹲在西屋收拾行李——两相比较下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内疚感,也不计较了。

快洗完,给晏哥切个西瓜吧。

衣琚正想着等会儿怎么补偿对方受伤的心灵,就听见屋子的门似乎被推开了,衣琚迟疑了一下,推开淋浴间的门探头看了一眼,“晏哥?”

已经进来的周良晏正脱着T恤,闻声回头下意识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结果看见了探头探脑的衣琚,周良晏不免有些愕然,还挂在胳膊上的衣服连忙套了回去。

衣琚刚要开口说两句缓和一些气氛,顺便让对方带进来一瓶洗发露,结果对方极快退了出去,衣琚一个字还没说出口。

衣琚最后听着仓库门关上的声音,收回了尔康手,和花洒来了个沉默对视。

这跑得太快了。

洗澡间衣琚设在空仓房最里面了,可能周良晏进仓房的时候敲门他这边没有听见

衣琚把最后一点沐浴露冲完,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身材真不错

衣琚洗完了就擦着头去周良晏的屋子看了看。

结果屋子是收拾好了,人却不见了。

衣琚挑了下眉,不会跑了吧?

衣琚撇了撇嘴,也不管对方去哪了,悠哉哉回了自己屋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沉进梦乡

冷。

衣琚一个人在雪山里走了很久很久,放眼过去全是白茫茫的雪,还有些天旋地转的。

衣琚这是第不知道多少次换了方向,但怎么也走不出这个冰冰凉的梦。

他感觉自己冻得在打摆子,不停地在走,可还是越来越冷。

衣琚做梦向来很快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可也无济于事,无论吓唬人的噩梦,还是这样折磨人的梦,永远不到点不把他放出来。

衣琚有些无奈,晕眩的梦境让他甚至有些恶心,只得躺在雪地里蜷缩着。

衣琚苦中作乐想着——反正是梦,冻不死他。

衣琚试图在梦里再次沉睡,消极抵抗,结果这次没过多久,居然真的暖和了起来,雪地变成了温泉又变成了桑拿房

衣琚热汗潸下,不停变化的场景让衣琚晕得不行,像是在被扔掷的骰子里。

这会儿自己又被裹上一层面包送进了烤箱,衣琚总算有了些求生欲,蹦着顶开了烤箱,却在门口看见了在洗澡间洗澡的周良晏。

男人笑了笑,“衣老师,非礼勿视。”

衣琚喘着睁开了眼睛,一口气没匀,让他不禁干咳好久,衣琚被自己冬天的大棉被裹得像是蚕蛹,连想拍拍自己胸膛的手都抽不出来,只能趴在床上闷声咳得颤抖。

一只手拍了拍衣琚的背,好心帮他把被褥拽了下来。

“晏哥。”

衣琚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发出的声音干哑得都吓了他自己一跳。

周良晏递来一杯温水,在衣琚身后塞了个枕头,捞着和在水里泡过一样的衣琚坐了起来。

“发烧了,”周良晏又递来一粒药,温声,“衣老师吃药。”

“我也没做什么啊,怎么搞的,”衣琚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嘟囔,很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蔫蔫看了对方一眼,“谢谢晏哥。”

“做了点儿汤,你醒得刚好,喝完还有药吃,”周良晏看着衣琚把药咽了下去,揉了把对方的有些湿津津的头发,出去盛汤。

衣琚被摸了一把头,脖子都僵住了,还在发热后迟钝的身体却一点点泛了层红,一下下抚平被对方弄乱的头发。

第036章 总会一天,无风无雨无晴

衣琚这场高烧来的毫无预兆, 把从外面买菜回来的周良晏吓了一跳。

衣琚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打着摆子。

周良晏连忙去了王婶家要来了药和酒精,好不容易喂着对方咽了下去, 对方冷得抖个不停, 周良晏只好给衣琚盖上了厚被, 坐在对方床边看顾。

怕给烧坏了,周良晏没一会儿就要换下额头的湿毛巾, 时不时地酒精擦拭衣琚手心,也是探进被子里抓出对方的手才发现, 对方手心紧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指甲掐的都破了皮,周良晏小心绕开伤口处, 一下下擦着……

等对方烧退了些,周良晏才把自己放在对方身上的注意收了收,去厨房做了些清淡的汤羹,刚做好回来看一眼衣琚,就发现对方也醒了,心才放下大半。

周良晏端着汤碗还有装着面饼小菜的盘子进来, 看见衣琚已经坐了起来,依靠着床背望着窗外,苍白憔悴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

周良晏眉头微皱, 将饭菜放在了一边, 给衣琚架起了小桌子的时候顺手探了把对方的额头温度。

“衣老师哪里不舒服么?”

“挺好的, ”衣琚稳住没躲,由着对方摸着他的额头, 摇了下头,“没事儿晏哥, 我生病一向来得快去得快。”

周良晏看着对方有些更加红的脸,勉强点了点头,把饭菜端到了对方面前。

“晏哥你吃了么,”衣琚看着只有自己的饭菜,抬头看向还站在一边的男人。

还没等周良晏说些什么,衣琚就推了对方胳膊一下,眨了下眼,“肯定没吃,晏哥来陪我吃会儿呗,我一个人可吃不下什么。”

周良晏也就咽下了刚要说出口的等会吃,又出去了一趟拿来了自己的那份饭菜,坐到了衣琚对面。

“晏哥,我突然想到后续我们项目设计了,”衣琚嘴角勾了勾,将面饼泡在了汤里,一勺勺忍着喉咙的痛意喝着浓稠的汤,又补充了句,“但先不和你说。”

对方突然提及这个话题,周良晏有些意外挑眉,手上给衣琚夹了些小菜,“那我自己看,你可避不开我。”

衣琚咳着笑了两声,“是避不开。”

周良晏等着对方咳嗽停下,含着笑意递上去水,“这不就赖定你了。”

两个人头挨着头吃着饭,倏忽间听到对方的话,玩笑透些认真,衣琚忍不住看了过去,就对视上周良晏盈盈目光。

衣琚咀嚼得慢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礼貌”地移开目光,衣琚也由此发现,对方的瞳孔有些泛着苍绿,像外国人一样。

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两个人之间勾着,周良晏眨了眨眼,衣琚睫毛跟着颤了颤,不太自然地推了下眼镜,另一只一直拄着床的手也不禁拽了拽被子。

“衣老师有话要说,”周良晏笃定,笑望着衣琚,作出侧耳倾听状。

“我,”衣琚愣了愣,本来要说的话被对方透彻温和的目光殆尽,呼吸有些不稳。

许是病中让衣琚不免心防薄弱,许是一次次不经意的触碰对视下他难抑制的心跳加速让他无法再咽下,衣琚心里涌上一层热意,一些埋在心里的话他突然想挖出来晒晒。

“晏哥我想”

周良晏眼底的笑意更加真切,耐心地等待对方的下文。

衣琚澎湃了一天的心潮,此时全部涌上来,正欲开口,一道铃声突然打了进来,打断了衣琚想要说出口的话。

周良晏看都没看挂掉了手机,继续等着对面的人继续刚才的话——他们都知道,衣琚之后的话,会给他们的关系定个性。

可铃声再次响起,水到渠成的气氛终究被打破,衣琚乐着挡住了对方要再次挂断的手,轻声笑道,“晏哥接接吧。”

“我不急,”衣琚眼睛弯了弯。

周良晏只能无奈地拿出手机,但抬到桌面上的手机却显示着一个不应时的名字,两个人都有些愣住。

陈杉。

衣琚往后靠了靠,佯装没有发现的样子低头盛了口泡饼吃。

周良晏顿了顿,当着衣琚面接了起来,“陈杉。”

“晏哥,”对方声音似乎有些急促。

“我会让我父亲给你在董事会上重新拉票,你放心你很快就会回酬智了。”

对方的说话声衣琚听的清楚,但周良晏似乎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衣琚只能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

周良晏似乎也没料到,对方突然打来电话会是谈他的事情,沉声缓缓,“不必了,陈叔明白我要做什么,你不必这样做为难叔叔。”

“是么看来是我画蛇添足了,”陈杉苦笑。

电话两端的人都陷入沉默,衣琚也小心翼翼,放轻了拿勺的动作。

周良晏垂着眼,见陈杉没别的事情,温声道,“谢谢你陈杉,没什么事”

“晏哥,”陈杉声音颤抖着打断了对方疏离的道别,“我过得不好。”

衣琚听到这儿心中警铃大作,他怎么又听到墙角了!

衣琚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筷勺,掀开被子小心翼翼悄悄的要下床。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良晏却不知道怎么注意到了,一把按住了衣琚的胳膊,轻声和衣琚叮咛着,“别出去,刚出完汗。”

衣琚瞬间僵坐在了床上,胳膊还被周良晏握着。

电话那边的陈杉沉默了,“晏哥身边有别人么。”

周良晏淡淡应了一声,看了衣琚一眼松了手,在陈杉开口前站了起来,但也没离衣琚多远,站在一旁注视着衣琚。

陈杉略有些激动的声音,衣琚还是会听个模糊。

“陈杉,我与谁都和你没有关系,”周良晏温声告知对方这个事实。

对方好像说了什么,周良晏语气更淡了,“随便你怎么做。”

“是,放下了,”周良晏利落地说道。

对方那边传来打砸的声音,周良晏眉毛都没皱一下,依旧稳得住,“从不回头,这不是气话陈杉。”

“你也应该这样的。”

“以后有什么忙需要我,可以让陈叔找我,其余的,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电话那端似乎没了声音,周良晏等了一会儿对方的答复,对面却似乎不肯作声,周良晏挂断电话。

衣琚还是闷头吃饭,没有说什么。

周良晏敛眸,眼底平静无波,刚将手机搁置在桌上,知道方才的谈话是彻底不可能继续下去了,此时的气氛有些过于微妙,周良晏便想出去给彼此一个空间。

一年而已,自己就能这么不留情面的对待自己曾经七年的恋人,任谁可能都会听得心寒。

结果周良晏脚还没挪一步,就被衣琚塞了半张饼在手里。

“晏哥我吃不了了,”衣琚嘴里含着泡饼模糊说道,“我掰的,你别嫌弃。”

周良晏微凉的手指尖瞬间背这半张饼暖了回来,想了想,坐回衣琚对面,学着衣琚泡着饼吃。

两个人暧昧绮绵的气氛早就一扫而空,但两个人再次面对面吃着饭,降温的氛围回了温。

等到两个人都吃完了,周良晏递给了衣琚湿手巾擦脸擦手,缓缓开口,“衣老师有什么想问的么?”

这一年来,自己从未为陈杉掉一次眼泪,双方共友也曾同情心疼请他喝酒,可能他表现的太过平常,放下的太快,任谁也都觉得他过于冷心冷性。

周良晏无从辩解,因为他确实从陈杉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和对方划清所有,没给对方任何后悔回寰的机会。

未来他也不会给,感情不该是互相折磨的。

当断则断,不该回头。

衣琚想了想,温和歪着头看着对方开口,“晏哥还难过吗?”

周良晏意外对方的问题,有些哽住,但还是诚实回答,“有些。”

衣琚伸出了手握了握周良晏又开始泛凉的指尖又很快松开,温声,“已经过去了。”

适才周良晏没有避开衣琚接这个电话,本是想着对方谈的都是公事,没必要避开。

但没想到陈杉后来有些失控,衣琚与周良晏秉着尊重陈杉的想法,一个要离开,免得对方让他这个外人看笑话,一个拦住对方自己走远了两步,让衣琚听不见陈杉的话语,但却可以听见自己所言所述。

周良晏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他给了衣琚知晓他一切过往的权利,哪怕两个人如今还没有任何实质的说清楚的关系。

正如周良晏那日所说,他受不住伴侣自顾自解决掉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周良晏显然是在把所有事情摊开在两人面前,给明了他自己的态度,最后把选择权交予对方。

做的不能再好了。

衣琚有些惭愧,他不如对方。

陈杉与周良晏的七年,衣琚自然不可能不在意,衣琚很明白,曾经的爱人无论多么放下,还是会牵动彼此的情绪,过往是一个人的一部分,不回头,不意味着不存在。

但衣琚也明白,过往从不该是拒绝一个人的理由,未来才是。

“割舍七年的感情带来很长的不应期,甚至很久都会伴随着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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