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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对方的焦躁,周良晏倒没什么情绪,手指推开平板, “不用了, 我看见了。”
“冯颜不是说没什么问题么, ”冯梁也皱眉,思酌片刻还是开口, “是不是”
周良晏抬头看向对方,冯梁也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周良晏开口, “衣琚不可能,也没必要配合着刻意演那么出戏。”
“也是,没人比艺术家更爱惜自己羽毛了, 得罪酬智对他没有好处,”冯梁也勉强打消疑念。
“用人不疑,”周良晏深深看了眼冯梁也,将这大半个月衣琚在外做的设计概念图递给对方。
“得,又给衣老师打包票了呗,”冯梁也笑着摇了摇头, 这人听不到别人说他衣老师一点儿不好。
冯梁也接过对方的文件夹,刚一落睛就不免为对方的巧思惊艳到,“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渊源背景交代得一清二楚。”
冯梁也看完佩服归佩服, 但问题还是一箩筐, 丝毫没有解决。
“你给我看这个我知道是在安我心,是, 衣琚牛逼,按他的想法继续做未必不能翻盘, 但咱们公司不是我做主啊好哥哥,”冯梁也叹息一声,有些幽怨,“董事那边不会给我们时间了。”
“铸程不是被你拖住了,”周良晏手指敲了敲桌,让对方正经说话。
“这次又不是铸程,”冯梁也啧了声,眼睛瞪大,“你到底看没看!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都要骑着酬智耍了!”
“怎么不是,”周良晏翻出这一个月铸程的预热,放到冯梁也面前,“铸程新系列风格就是在像衣琚前年的水墨秀靠拢,不就是想让我们去怀疑衣琚到底和他们合作与否么。”
“一旦你弃用衣琚,我们VR水墨系列起码耽搁两周。”
“我用了衣琚,这一个月没少防铸程,防的他们新系列拖了半个月才上市,但有用么哥?结果更糟糕了吧?”
冯梁也叹气,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但现在形势不等人,那边老头恨不得他自戕谢罪。他要急死了。
“那个谷安,是铸程借的刀,结果把双刃刀,”周良晏安抚按了对方肩膀一下,“梁也,有第三方渔翁得利,我承认我没想到。”
谷安水墨概念和铸程VR古画第一期撞车不说,预热风格更是用了衣琚惯用代表性行业风格。现在看,当初衣琚工作室疑似失窃的前两字可以去掉了。
但风格这种东西上哪里揪版权、定原创。就算官司硬打,也得两三年之后了,风口过了,投资没了,还有什么用,酬智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至于为什么说和铸程有关,那就是对头久了,知晓对方什么德行了,当初李晚的事情网上发酵起来,就是对方暗中作怪。
铸程老牌公司,表面上自然做不了偷鸡摸狗的事,选了谷安这个小公司当冤大头,估计条件谈得很是诱惑,让对方去偷稿图训练AI和酬智硬碰,而铸程自己这边依旧冰清玉洁,坐收渔翁之利。
可谷安也没铸程想得那么傻那么乖,和酬智唱对台,还担了坏名声,最后给铸程做嫁衣,谁能甘心。
同样竞标文娱城,难道谷安就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喝汤么。
谷安就故意偷稿的时候留了破绽,让酬智提防上了老对家,现在谷安撞上酬智,酬智大部分怒火指向的还是铸程,谷安变成了渔翁。
“他们水墨概念和我们撞车,还抢先上市,是我的失职,董事会上你往我身上推就好了,”周良晏平静看着对方。
“你在放什么屁,”冯梁也听到这儿脸上一沉,第一次对周良晏爆了粗。
“我和你,必须有一个留在高层,这个人选你更合适,”周良晏态度不容置喙。
“你放心,”周良晏认真看着自己的兄弟,往老板椅上一靠,手指交叉,游刃有余的样子。
“棋局未完呢。”
*
偌大的会议室坐满了人,此时却寂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百叶帘遮掩着落地窗,依稀可以看到会议室外人来人往快节奏忙碌着。
“良晏,梁也,你们需要给个解释,”一运动装弥勒佛似的老人温和开口。
“他们还能说什么,胡总,哪里有时间给他们狡辩?”另一枯瘦老头吹胡子瞪眼的,“事实就是项目砸他们手里了!”
“好了陈总,现在要想的就是这个事情怎么解决,不是归责的时候,”中年地中海男人苦笑地看了不作声的周、冯两人。
胡万山沉吟片刻,看向会议桌末席的青年男人,眼底透出一丝锐利,缓缓开口,“齐生,你不说有补救措施了么,别藏着掖着了。”
陈锋看向胡万山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胡子又抖了抖,哼了一声。
齐生歉意地看了眼周良晏和冯梁也站了起来,“如今谷安抢走水墨概念首发,但热度还不高,我们的概念设计其实也做的差不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新改稿定稿是不太现实的,也是不划算的。”
冯梁也垂着的眼流露出些许诧异,本来在桌子底下手互相掐着,生怕自己听到对方吐出什么犬吠,忍不住巴掌上去,结果对方居然向着他们说话。
奇了怪了。
怕是给“但是”大蓄势呢吧。
果然——齐生停顿了很久,正了下领带,清嗓继续说道,“我们公司主攻AI技术,其实概念设计不妨利用上我们行业本事。”
齐生定定看向投来目光的周良晏,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笑意,“不如接下未完成的部分,我们也采用一定AI手段,从而节省时间,在谷安热度还未起来时,及时抢占市场蛋糕。”
“衣琚老师泄露稿图在先,不过是再向衣琚老师讨要他已经泄露的稿图训练我们的AI,肥水不流外人田,想必会答应我们这个不情之请的补救方案的。”
“周总,您能帮忙对接好这件事么?”
齐生与周良晏隔着半个会议室对视,双人都丝毫不让,同作为酬智年轻一代的领头人,表面上向来有意无意的互相避让,免得公司过于尔虞我诈。
这次,是齐生第一次公然挑衅周、冯一派。
“周总还能不同意,烂摊子别人都收拾好了,总不能连这点小事还让别人做吧,那可太废物了,”另一中年男人笑着对自己右边的同事说着,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被拉着的骨干员工甲,甚是尴尬。
“我负责的项目自然不需要他人来插手,”周良晏在男人余音绕梁的嗤笑声中开口。
“如今谷安的动作在可控范围之内,诸位董事未免有些反应过度了,”周良晏温和笑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临时开个紧急会议,大家是没的忙了非要替我和周总分担分担业务是么?”冯梁也接过话,打断要开口的齐生,扫视了一圈讽刺道。
“事情大小不是你们两个就能定的,嘴硬没有什么好处,别耍小孩子脾气,”胡万山很无奈的样子。
“估计等酬智倒闭了,两位总也能轻飘飘说句多大点儿事吧。”
“可不就没事,人家搞技术的,去哪不都是公司顶梁柱”
不知哪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对话声,恰巧全场都能听个分明。
“这里是公司会议,不是你们说小话的茶水间,”陈锋听到这儿也不阴阳怪气周良晏了,笔掷到桌上,一脸冷意,他也是搞技术的,轮到这群人在这里又酸又嫌了?
场上的牛鬼蛇神总算静了下来,周良晏也终于再次开口,“我说了,我的项目,我担责。”
“周总,这责任你担不起,”齐生摇了摇头,好心劝解。
周良晏不给对方一点眼色,继续对着全场董事说道,“谷安那种手段狗尾续貂,与我们项目理念不符。”
“我们做的是AI还原古画项目,走的就是纯粹严谨的古文化路线。”
“若是概念片采用拙劣、推敲不得的AI缝合品,又有谁会相信我们的产品真的能复现古画,而不是AI制造出来唬人的伪造品?”
周良晏缓缓续言,“风吹草动而已,诸位不要因小失大。”
在场说得上话的大董事各怀心思,一时间无人回话,齐生见此只能继续冲锋陷阵,“周总你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谷安抢发概念是事实,您避而不谈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小齐说得有理,良晏,谷安抢发,我们要么断臂止损,要么紧跟其后,总要有个解决方案,”胡万山开口定音。
“解决方案就是继续按我们的节奏推进流程,”冯梁也强硬道,“退而求次的事情,我们不会做。”
胡万山脸色不明,刚要开口,周良晏打断,“我会为这个项目负责到底,期间我将不再负责公司其他任何项目。”
在座的人面色各异,齐生更是死死盯着周良晏。
周良晏意味不明地轻笑声,颇觉无趣,“文娱城拿不下,我引咎辞职,附赠我手下三份科技产权。”
“良晏你不必如此,”胡万山看了低头不语的冯梁也,很微妙地说道,“连梁也都稳得住,你怎么这么由着性子。”
“意气用事,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陈锋硬邦邦地警告式看了周良晏一眼,递了个台阶。
“看来大家并无异议,”周良晏不理睬那两个老头,安抚地看了一眼要忍不住的冯梁也,缓缓站了起来,手上的文件夹轻掷到了桌上。
“散会。”
第034章 十七张肖像
马上要到了春小麦丰收的时节, 田里的沉甸甸的金黄麦穗看着就让人欢喜。
衣琚坐在草堆上,腿上架着画板,头上戴着大檐的草帽, 身边不知不觉堆了好些张风景画, 不难看出衣琚在这里从早做到了晚。
只是夹杂的几张人像画——正脸、侧脸、回头各个角度都有, 看着也不像写生随手画的,远远看过去被压着的人像画也看不出是谁。
“知道了晏哥, ”衣琚头肩夹着手机,手上还是一下下地勾勒着笔下之人的眼睛, 轻声回到。
“你放心就是了,不怕他们有动作,就怕他们最后关头才冒出头, ”衣琚笑着答到,语气很是自信轻松,“我离开枫城,不就是为了等今天么。”
早在衣琚还未来庆镇的时候,周良晏就曾和衣琚打过一通凌晨的电话。
两人刻意压下当初失窃的事情,为的就是引着暗中觊觎之人出招。
果不其然, 对方看着衣琚下了乡近一个月不曾回来,以为衣琚他们不曾怀疑什么,趁此良机, 未免夜长梦多, 就直接交了大。
“不过晏哥, ”衣琚将笔搁在一旁,笑着往草堆上一倒, 遮着太阳的手指被光透过显得粉红得透明。
“就这么信我能后来者居上,同概念也能翻盘么?”
对面好像说了什么, 衣琚闷声笑了两声,“好,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挂了电话后,衣琚依旧躺在被太阳晒得暖热的草堆上,手上捏着自己刚刚画的肖像画,懒洋洋地看着。
这是他画的十七张中最好的一张。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今天的天气分外的好,也许今天的纸笔更顺手。
也或许听着对方的声音,更能想象到他的神色表情。
画像中的男人带着惯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回首朝着衣琚浅浅笑着。
衣琚嘴角也不自觉勾了勾。
基于革命友情的作画,果然画得很好。
适才周良晏的电话之前,赵登同志也和他打了个无敌长的电话。
讲真,作为一个不爱接电话人士,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打来,真的让人很是不适。
衣琚最初还未被社会毒打过的岁月里更是非必要,一个电话也不接,大多都是电话打来微信回。
不为什么,单纯打电话完全没话说,他也不算社恐,但却会在电话接响后脑袋空空。
衣琚思考过很久自己这样的原因是什么,还真得让他想出来了——
电话是看不到对方的神色的,加上电话会让语气失真,衣琚根本无法判断对方说话的状态,从而无法做出相应的处理。
如同没给够条件参数的命令,就无法妥善执行。
不过这么多年,不得不接的电话太多了,表面上衣琚慢慢也就扳掉了孟晃他们口中这个“怪癖”。
当然了,要是一天电话打得太多了,他里子还是会很不适,就现在。
不过不适归不适,衣琚还是怀着一颗虔诚的感恩之心接挂掉赵登电话的,无他——对方帮着他把小偷抓住了。
整件事原委,就要从衣琚来庆镇开始说起了。
衣琚来庆镇诚然是每年的习惯,但今年这次出行也是顺水推舟,引蛇出洞。
当初疑似失窃的事情,在冯颜给出第二次结果的时候,周良晏和衣琚其实就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和周良晏坚信稿图早已失窃,那么完全没有被黑过的电脑,就意味着小偷很可能知道他的电脑密码。
那么,偷窃之人是内鬼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甚至应该这么说,只有内鬼这个推论,才可以很好地解释门锁为什么是被撬的。
吓唬吓唬人,给衣琚等人一个“爱”的警告,让他们提防铸程是其一。
其二,更是为了迷惑衣琚,来的人是外来人,没有门锁密码。
因此,衣琚让赵登故意明显动作,把整合好的旧稿当着所有人面存在了电脑里,还说什么新安全平台,暖暖的很放心。
果不其然,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偷再次下手了。
小偷终于暴露在赵登等人的眼前。
是大刘——
每天会和工作室的众人讲冷笑话的清洁大叔,和工作室众人关系都很好,家里很可爱的小女儿时不时还来工作室给衣琚他们送糖吃。
衣琚让人查过对方现在的境况,试图找到一个对方违法犯罪的苦难言之隐,但大刘可以说是无病无灾,儿女双全,家庭美满,一派祥和。
所以在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衣琚没让赵登问对方偷窃的原因,算是全了彼此最后的体面吧。
赵登说,大刘被拷走的时候,工作室的人都很沉默,大刘也一句话没说。
衣琚想,是该这样,早在对方打开了他的电脑那一刻起,他与第三十二街的所有人就无话可说了。
其实,衣琚是动过放他一马的念头的,衣琚也想过的,只要他不再动手,这个账衣琚只会找谷安铸程算。
但事实非人意可改,他的烂好心毫无用武之地。
终,按法依规,无从指摘。
至于对方怎么知道他的密码的,这个还是周良晏猜到的。
衣琚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对着衣琚的办公桌,工作室棚顶够高,是足够看到衣琚输入密码时手的走向的,多观察多角度地多看几天,自然就能知晓了。
而还巧不巧的是,监控屏就安在清洁间的对面,给了大刘充分的准备空间。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让衣琚总是想起一个笑话:
也是两个公司竞争,甲公司总是会被乙公司以某种手段按时按点的断网,甲公司聘了很多网安程序员去揪出这个厉害的黑客,结果还是不能阻止公司断网的事情,最后还是上厕所的时候甲公司小员工发现,是清洁大婶偷偷拔掉他们的网线。
衣琚想,这或许就是魔幻照进现实,艺术源于生活。
其实这件事现在看起来简单,但只有当局者才清楚调查清楚这一整件事的工作量是有多大多杂。
前前后后都是赵登在看顾,周良晏在暗中帮忙,衣琚只负责在庆镇休养生息。
真的。
感谢登哥。
衣琚在心里给赵登鼓了两巴掌。
还有晏哥。
衣琚心里的小人狂拍手。
咳。
不过话说回来,整件事,有一点出乎衣琚和周良晏的意料的就是,铸程没拿好谷安这把刀,导致对方对着没有守门员的球门射门。
现在的形势棘手起来,尤其周良晏那边,他们公司一向派系复杂,不知道他会如何和高层董事交代
衣琚想到这儿就开始愁。
本来衣琚知道谷安成功抢发后,是想收拾行李赶回去帮忙的,但周良晏和赵登推三阻四,怎么说都不让他回去。
甚至放话,他回来这活就不归他干了,让他安心在庆镇找灵感。
衣琚很是无奈,右手无意识触碰着画像上的人,阳光透过,让画纸也有了温度,像是真的碰到了对方一样。
衣琚很想问问这个画里的人,他在这儿能安哪门子的心。
可画里的人只会笑,什么也不会说。
或许周良晏另有安排吧,只是不能和他说,而已。
衣琚脑袋里这样无情地想着。
日头越来越足,衣琚看着手里的画像也越发不顺眼。
衣琚猛的坐了起来,嘴上嘟囔,“毫无革命友谊,用完就扔。”
画上的人还是那样平静温和。
他都待不住了,对方还悠然自在的。
琚哥不喜欢这幅画了,抖了抖纸张,将画像折巴折巴,折成纸飞机。
衣琚瞄着太阳,将纸飞机对准头顶的太阳飞了出去。
“走你!”
纸飞机向着太阳飞啊飞,但可能对方也怕热,没飞多高,就打着圈打算回程了。
衣琚好心极了,伸手去接,结果一只大手突然伸了出来,在衣琚上方半路拦机。
衣琚头往后仰了仰,试图看到这个偷他飞机的人,结果就看到对方似笑非笑地拿着纸飞机,低头注视着他。
完球,机长从飞机上下来了。
衣琚下意识伸手去抢对方手里的纸飞机,手拄着草堆,臀部微离开地面,然而对方近一米九的个子显然不是白长的,在衣琚即将碰到他手里的“罪证”时,瞬间抬高到与耳朵齐平的位置。
周良晏似乎总算有兴趣看看手里让衣琚这么紧张的东西是什么了,正要拆开纸飞机,衣琚瞬间炸开了毛,站了起来一把抢过。
衣琚坐了很久猛地站起有些不适应,语气有些急促,“晏哥,你怎么来了。”
衣琚背过手藏住了手里的东西,脚上还不忘遮掩住地上的其他画像。
周良晏任由对方抢走,看着对方一通动作,闻言挑了挑眉,“怎么听起来衣老师不太欢迎?”
“哪有,”衣琚嘴张了张,摆手,又犯了紧张就说不出话的毛病。
周良晏也不在意对方讷言寡语,注视着衣琚有些茫然的双眼,笑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来找你。”
风舞动田间的麦穗,吹起地上一张张被人遮掩的画像,悄然诉说着一些欲盖弥彰的心意。
有人因为动心所以选择止步,但也有人因为动了心所以追了上来。
画像被风卷跑,但却无人在意了。
在田野间伫立的二人只是这样站着看着对方,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从前似是而非的东西。
也看清了此情此景对方眼眸中自己的模样。
曾经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让彼此退回朋友位置,体体面面,大气洒脱。
可情感却不能收回,狼狈的在每个空闲的缝隙思起念及,无声酸涩地滋长。
难自禁一次次笔下描绘对方的模样。
奔赴几百公里只为站到那个人的身旁。
怕拘住清风,怕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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