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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尽欢挥了一下拂尘,柔软的尘须延伸飞去,绕着宣浓光的腰飞了一圈,就把他给拖了回来。
然后好奇的问
“我记得我下了禁止入内的禁制,你怎么闯进来了?”
宣浓光不屑的说
“小把戏而已,我不到一个时辰就破开了!”
白尽欢“哦”了一声,很捧场的鼓掌
“进步不错。”
而仿佛是提醒他了一样,宣浓光更气愤的问
“大师兄是心虚才设禁制,怕我过来质问吗?”
白尽欢:……
是对自己制造噪音的能力,一点也没数啊。
不过没关系,他是大师兄嘛,认下一个“罪名”,无伤大雅,小事一桩。www.biguwx.me
“你不是和姬彻天已经“决裂”,发誓不再找他玩了么?怎么会知道他离开的事情?难不成——”
白尽欢收回拂尘,看着宣浓光摆手跺脚,整理衣物,又因为自己的话而动作僵硬,忍不住笑了一下。
又歪头倚在躺椅上,顶着他幽怨的目光,继续往下说
“你还是没忍住,准备去找他和好了?”
宣浓光哼了一声,很是理直气壮的说
“天下没不漏风的布,你们做亏心事,就该想到会有露馅的一天!”
至于没忍住找人什么的,他才不会承认!
况且,如果不是他好心要介绍新人给姬彻天认识,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呢。
第229章 娱乐游戏
“你说的是太子殿下么?我已经见过他了。”
直到现在, 宣浓光还把叶迷津那厮当时的眼神记得一清二楚。
仿佛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怜悯的说
“第一天来的时候,大师兄特意让我与离开的太子殿下见了一面, 怎么, 你在碧虚玄宫呆了这么久, 他们两个竟然没一个人,想着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知晓么。”
搞什么啊, 好像叶迷津一个新来的地位很高很重要,而他已经是入门多年不如狗一样, 他不要面子的么?!
想到这里,宣浓光又面目扭曲,幽怨之气蹭蹭上升。
白尽欢看着他滋滋磨牙, 真担心他要大开杀戒……就是不知道想杀的是“偏心”的自己,还是“故意挑事”的叶迷津呢。
甚至不用开口询问,白尽欢已然心知肚明,能让宣浓光这么气愤,甚至破开禁制来找自己闹腾,和叶迷津的挑拨怕是少不了干系。
唉。
他忽然有些后悔……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 不是互相祸害,而是祸害自己。
“所以你想怎么样呢?”
白尽欢按了按疼痛的额头,无奈的说
“要我把他再找回来吗?”
宣浓光双眼如炬, 十分响亮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出去碧虚玄宫!”
白尽欢道
“但你还没把不折之莲拔出来。”
宣浓光立刻捂住耳朵大喊
“我不管我要出去!我就要出去!”
白尽欢:……
看着他一副油盐不进, 如果自己不答应送他下山就要在这里闹腾一辈子的样子, 白尽欢只好叹了一口气,再次和他确认道
“你真的不想再拔莲花了吗?”
宣浓光想也不想的拒绝。
“当然不想!”
他怀疑那莲花压根不可能拔出来, 就是大师兄故意逗他玩的。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傻被骗老老实实去拔莲花的宣浓光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去那个莲花池, 以此来抗议大师兄对他的不公平待遇。
“……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你一个选择吧。”
白尽欢见他态度坚决,想了又想,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了另外一个解决办法。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在宣浓光疑惑的目光中,白尽欢一脸高深莫测的站了起来,又让他去把叶迷津喊过来。
————
树荫将日光遮盖,投下一片凉爽阴影。
一个四方桌,铺了一层雪白的短毛绒布,上面又摆了四列首尾相连的碧玉……麻将。
白尽欢看着眼前三缺一的场景,不无遗憾的说
“唉,忽然后悔了,应该让彻天晚几天走,四个人打牌才有意思嘛,不过三个人也不是不能玩。”
说着他完全无视掉另外两个人意外的表情,很随意的放了一个身外化身在空缺的位置上。
叶迷津折扇掩面,只露出一双充满兴趣的目光,倒是宣浓光惊悚的大喊
“这是什么东西?大师兄你怎么一分为二?!”
“一个小小的身外化身而已,不必惊讶,这也不是今天的重点。”
宣浓光:……!!!
身外化身!
就算是十二层近神的修为,也不一定能说使用就使用出来的能为吧,而且本体和身外化身还能各干各的互不影响,这种东西不惊讶才怪……大师兄的修为到底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在宣浓光怀疑人生的目光中,白尽欢淡定的和他们讲了一下麻将的简单玩法。
叶迷津点头:明白了。
宣浓光也跟着点头,然后又好像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眼睛在左右两边一模一样的大师兄身上来回晃了晃,最后不确定的看向背对着书房的大师兄质疑
“那大师兄你不是二对一,不公平!”
白尽欢看了一眼对面的身外化身,说
“他摸了牌不看就扔,主打一个凑数而已。”
宣浓光勉强能接受,哦了一声,然后听大师兄继续讲规则。
打牌嘛,总是有输有赢,不过他们并不赌钱,这么仙气缭绕的地方,赌钱多么俗气(分明打麻将已经很世俗了好么?!)
他们赌的是——宣浓光离开的天数。
以十天为基础,宣浓光赢,就能减去一天,而无论是白尽欢赢还是叶迷津赢,都要加一天。
“这不还是二对一嘛!”
宣浓光本能的感觉其中有陷阱。
“你可以选择继续蹲守荷花池啊。”
白尽欢觉得自己还是很民主的,并不强迫他非要来玩这个游戏。
“这个游戏本来就是一项附加题,看你的运气怎么样,赌运气嘛,当然是风险很大的事情,你觉得自己没那么好的运气么,还是说,你没信心赢?”
这该死的胜负心!
宣浓光立刻不屑一顾的说
“我运气当然好的很,来就来,看我把你们通通杀光,明天就出去宫门,然后再也不回来!”
但显然运气并不会和自信心成正比。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输一局问题不大,输两局,输三局,四局……甚至最后被海底捞月杠上开花……
输的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要继续在这里呆多少天后,宣浓光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大师兄压根没打算提前放他出去啊。
除了最开始他和叶迷津不熟悉同样不熟悉,都是大师兄赢外,后面几乎全都是叶迷津在赢……
说是赌运气的游戏明明是在看心机,不然怎么会每局不是大师兄赢就是对面的叶迷津赢!
他一定是被大师兄和叶迷津暗中一块算计了。
宣浓光立刻充满委屈的提出来质疑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大师兄你竟然带着一个才入门的新人来欺负我。”
白尽欢很意外的看向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
宣浓光控诉道
“那怎么老是你们两个赢,难道不是你们两个计划好来欺负我的吗?”
“不要污蔑我。”
我可是小区麻将大赛三连冠……不是。
白尽欢很淡定的说
“我是你大师兄,赢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宣浓光又看向叶迷津,后者眨了眨眼,同样很理所当然且无辜的说
“一共一百零八张牌而已,你难道记不住它们发出去了多少,也算不出其他人手中剩的是什么牌么?”
虽然大师兄的身外化身出牌没规律,摸了就扔,为算计增加一点难度,不过问题不大。
宣浓光:……
这不是凭运气的游戏么,怎么还要算数!
大师兄并没和他说有这种事情存在,果然是自己被坑了——他当然不会承认,是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而已。
宣浓光愤怒了,宣浓光决定掀桌不玩了!
于是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宣浓光一把将桌子朝着叶迷津的方向(他就是故意的!)掀了过去,无数的玉石朝着叶迷津飞去,好在他躲闪够快,才不至于被砸的满脸都是。
叶迷津按下挡在面前的折扇,啧啧两声,看向宣浓光,摇头道
“打人不打脸呀。”
“打的就是你的脸!”
宣浓光哼了一声,觉得此人比大师兄更讨厌,大师兄也只是常规的赢而已,这家伙每次都要来点不一样的,让他输一局待在碧虚玄宫的日子翻倍上升,就是故意要玩他的!
宣浓光气上心头,越看叶迷津那张脸越觉得欠揍,于是心随意动,无数的蛇绵延而出,朝着叶迷津攻击而去。
“……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白尽欢挥去打到自己这边的灵蛇与风力,很自觉地闪到一旁观战。
看着庭院里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感慨这两个人终于忍不住动手,而不是只会打嘴仗来折磨他的耳朵了。
他是完全没意识到这场战斗的始作俑者分明是他自己,当然他就算是意识到,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给师弟们枯燥无味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而已,怎么能算错呢,应该说他很关心师弟,只是结果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尽人意而已。
白尽欢优哉游哉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发出感慨说
“你可不要学这两个坏师兄,一言不合就要掀桌,打打杀杀的,太粗暴了。”
他的身侧,站着目露惊慌的绯,闻言慌张的眨了眨眼,不是很敢想这句话是代表着什么意思……但又忍不住往庭院里打斗的两个人去看,那是他完全看不懂,却也感受到那是非常厉害的打架。
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么?
这个问题,绯并不敢问出来,只能偷偷地在心里妄想。
又是十五月圆之夜了。
白尽欢低头看向绯,多日不见,他已经长高不少,身上的衣服虽然仍然破旧,却还算完整,至少比第一次如乞丐一样的打扮好的太多,就是身躯仍然瘦小。
查看了一番后,白尽欢颇为感慨的说道
“多日不见,你似乎经历了许多事情,也长大了一些。”
“是。”
绯的目光本来庭院中上飞下舞来回打斗的两道身影吸引,听到声音传入耳中,愣了一下,意识到是神明大人在和他说话,连忙回话,想了又想,才战战兢兢的补充说
“我前天过了十三岁的生辰。”
白尽欢眼睛弯了弯,顺口便轻笑道
“所以你这次来找我,是要和我讨要生辰礼物的么?”
“神明大人还请恕罪,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绯连忙摇头,脸色惨白,吓得差点当场跪下去——只是被神明大人制止了。
他说自己的生辰……是因为神明大人说他长大了,他下意识就回答了生辰,毕竟,过了生辰日,他才算真正长大一岁了。
而他们身为神明大人的信徒,自然是供奉神明大人,怎么敢生出找神明大人索要礼物的心思呢,那是大逆不道,对神明很冒犯的言行,如果被大人们发现,严重的甚至要被处死。
他并不想死。
第230章 为何入梦
白尽欢伸手将绯提了起来, 又拍了拍他下意识弯着的脊背,让他站直了身躯,然后说
“开个玩笑, 不必这么紧张, 说说看你这段时间的见闻吧。”
“……是。”
绯慌乱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又站在原地,仔细想了一会儿, 才磕磕绊绊的说了他的经历。
那是说,绯杀了看守他们的人之后, 他侍奉的主人家紫珠氏少主紫珠旦随后而至,想要捉了他回去。
结果却又被开了灵台大开杀戒的绯所震慑,为了保命, 紫珠旦交出了代表身份的紫珠匕首,并且,为无处可去的绯指向了一个逃命的去处——
是州府所举办的选灵会。
于是绯,便化名为紫珠绯,带着包括少主紫珠旦在内的一群人,一道赶往了前往当地小神官所居住的府邸参加选灵会。
绯既然已经开过灵台, 自然通过了选灵会的初选。
但他的言行举止与其他参与选拔的人太过格格不入,却还是引起了州府人员的注意。
绯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奴婢, 而他出身到如今, 也只有奴婢一个身份, 就算是披上了主人的衣服,带上了主人的匕首, 顶替了主人的身份,也会被人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但世上的人本就性情不一, 有的人天生张扬,也有的人天生怯懦,这是可追究可不追究的事情,全看州府的神官大人想不想为难他,但显然命途总是多灾多难。
选灵会一共只会选出三十六人正式入选,前去雪山侍奉神明,可测出有灵台的人却远不止三十六人。
一名叫做【青坷木】的少年,是来自另外一个家族【青坷氏】的少爷,测过灵台后,恰巧排在了第三十七名。
能够侍奉神明的机会近在眼前,而自己也被测出有灵台可用,仅仅是因为灵台不够纯粹,能够聚集的灵气不够充足,就被排在后面涮了下去,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就只是差了一步,自己的灵台分明和三十六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自己运气不好才排在后面而已。
如果,如果……前面有人出什么意外,不能去就好了。
青坷木并不甘心就此退出,辗转反侧,慢慢的将期望有人出意外,变成了为什么自己不能想个办法,主动出击,把前面的某个人拉下来呢。
这样自己就能够替代入选了。
但大家的身份都大差不差,且是为神明选取侍奉,想要在其中做手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心中总是难免遭受煎熬,生怕自己卑劣的心思被神明发现后,受到神明的责罚——可自己也是因为想要近身侍奉神明,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不是吗?
因此,尽管怀有强大的不安,青坷木却还是下定决心要去陷害入选的人。
挑挑拣拣,最后便将主意打到了那名叫做紫珠绯的人身上,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觉得很容易受到惊吓,完全不像少爷样子,还不如他身边的少年让人看着顺眼呢。
不如就他吧,想象这么胆怯的人,就算是逼他“主动”放弃侍奉神明的名额,应该也不敢说出去吧。
但却没有想到,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于是他立刻停下了埋伏的手段,废了一番周折,成功买通了紫珠绯队伍里的一名奴婢,当着神官与众人的面,公开指责紫珠绯的罪行。
是说,紫珠绯压根不是紫珠氏的少爷,而是一名出身卑贱的奴婢,身为奴婢,竟然胆敢冒充主人家的公子来参与选灵会,已然是对神明大人的不忠——虽说只要是适龄人群,符合要求,人人可以参加选灵会的选拔,但奴婢……在这些神侍神官的眼中,从来并不算是人,当然更没有资格参与选灵会,玷污神明。
而且经由他带来的奴婢指证,绯还以下犯上,杀害了看管与主人的随从,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是假借神明大人的名义行此恶事……实在罪无可恕!
绯自然不甘心认罪伏诛,但对方却也信誓旦旦,两者在场上吵得不可开交。
跟随而来的,真正的紫珠氏少主紫珠旦却沉默不语,没有开口偏帮任何人。
青坷木指出他的真实身份,,紫珠旦也只是露出迷茫的眼神,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那名被买通的奴婢,开口确认他才是真正的紫珠氏少爷时,绯心跳的好像要破裂,他甚至绝望的做出了死的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少爷竟然说都不记得了。
那一瞬间,绯猛烈跳动的心又猛然停滞,让他感觉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但——他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了吧。
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失忆帮自己……是了,固然紫珠旦是两不相帮的意思,可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本身就已经是在帮绯争取时间。
但这也无济于事。
对方身份高贵,乃是实打实的贵族出身,双方僵持不下,神官本就对绯不太满意,此刻更是偏向对方,不由分说,便将绯先行投入了大牢之中,然后派人根据指证,前去查找他杀人的证据。
一旦证实他确实假借神明的名义杀人,冒充紫珠氏的身份,那么不但是他,就连跟着他一路行来的人,全都要绞杀殆尽,才能震慑其他敢有异心之人。
州府的人骑马前行,往绯杀人的地方一来一去,最多三日夜;去紫珠氏求证是否有“紫珠绯”这么一个少爷,一去一回最多也不过五日夜,且很有可能会带着紫珠氏的人前来。
届时,才是真正逃无可逃。
绯当初能杀了那两个看守且震慑少主人,乃是因为对方没有任何准备,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开灵台,可一腔之勇,又如何能逃得过神官州府准备充分的杀戮呢。
绯不甘心死,所以再次入梦前来——那或许该说是幸运么,他被关起来的时日,竟然是月圆之夜。
————
夜风穿肠过,如铁寸寸沉;
明月思入梦,静照垂泪痕。
白尽欢静静听绯说完这些话,见他脸上无声的滴落泪水,又被他迅速无声的抹去。
沉默片刻,才温声说道
“所以你这次来此,是想要让我给你一个活命的办法。”
就是这样——!
绯心中激动,又想下跪,但在白尽欢温和的目光中,到底是握紧拳头,抑制了这种冲动,却还是没忍住垂首弯腰,以卑微祈求的语气说
“是,所以……绯奴求神明大人,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我讲过了,你不用自称为【奴】。”
白尽欢纠正了他的说辞,却并没有立刻为他提供一条可以活命的道路,而是转移了视线,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另外两个人。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吗?”
绯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却见庭院中打架的两名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停了下来,一左一右靠在两侧的栏杆上。
听到大师兄的问话,还在气头上的宣浓光,下意识便说
“什么想法?他们对你图谋不轨,想杀你,你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全都杀了不就好了,这种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苦恼的。”
他压根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也听不懂绯说的什么神明神官,既然有人想杀他,那还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会以为原地不动哭两声流几滴泪求饶命,想杀你的人就会放过你吧……那是真的蠢。
绯:……
绯不由身躯瑟缩了一下。
他虽然听不懂“图谋不轨”是什么意思,却很明白这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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