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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还要急着赶路,而且要去见姑母,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和这个人说话,听到他说会呆一段时间,那自己自然也不急于一时了。
她又抬起头看向白尽欢的身后,那是不知何时,整个客栈内的侍应连带老板全都站出来迎接了,就站在一旁静听他们说话,看到薛寄月视线转过来,立刻都站直身躯,屏气凝神,是要听她的吩咐。
这既然是金风玉露行名下的产业,那薛寄月也算是一个小主人了。
她朝着老板扬了扬下巴,又伸出手朝着白尽欢的方向指了指,很是干脆阔绰的说道
“他既然要住这里,你们找个最好的房间给他,一应食宿,只安排最好的给他,费用全都记在本姑娘身上就是了。”
白尽欢闻言怔了一下,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一个小姑娘请客的时候,他要开口推辞时,身后客栈的老板与侍应却已经先他一步,一溜烟先答应下来,讲说必定照顾周全。
金风玉露名下产业这么多,且行主常年在外,能在大小姐面前露脸的机会可不多,当然要立刻抓住,这就又不容白尽欢推辞了。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产业。”
薛寄月收回目光看向他,是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叫人挂念在心的事情
“我叫薛寄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白尽欢顿了一下,才说道
“白尽欢。”
说来或许是有些难以置信的事情,时至今日,似乎也没多少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连旁边这驱逐他的画像之上,也未曾提起他姓甚名谁,世人说起他的时候,也只是一句碧虚玄宫的道君,便是完全的代指了。
“白尽欢……”
薛寄月默默的念了两遍,然后点头说道
“我记下了,你也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很喜欢你,等我与爹爹见过姑母和表哥后,我会来找你玩,你可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哦。”
说完之后,薛寄月也不等他的回答,便转过身又蹦蹦跳跳的一路小跑到了马车旁,三两步跳上了马车,进入车厢之前,又探出头看向白尽欢,朝他招了招手,说
“你可一定要等我过来找你哦。”
白尽欢便微微笑着点头,薛寄月才心满意足的回去车厢之中,坐在位置上拿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宽阔车厢之中,另一侧斜倚着一名中年男子,是与薛寄月同样的苍黄衣物,面目儒雅随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郁郁之气,这便是薛寄月的父亲薛凭风了。
见女儿回来,薛凭风放下手中经卷,含笑着看着她心情甚好的模样,问道
“怎么,这就说完了?”
薛寄月嗯嗯点头,说
“我和他说,我很喜欢他,过几天来找他玩。”
薛凭风:……
一见面就说喜欢……
薛凭风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该矜持一些,喜欢这两个字,如何能轻易就说出口,你也不怕旁人误会。”
“能误会什么。”
薛寄月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
“再说矜持能当饭吃么,我若矜持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呀,而且主动又怎么了,比如表哥,比如刚才那人,他们又不会主动找我,当然只有我来主动,才能一起玩呀。”
薛凭风听着她一番牙尖嘴利的把自己的话全都反驳回来,而且还很是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由伸手按了按眉心,是觉得很有些头疼,又提前为姐姐家那位小外甥在心中默默祈祷了,还有刚才那位被自家女儿打扰的行人,唉,找个时间派人去宽慰一番吧。
在薛寄月回去之后,这车队便又缓缓启程,往前走去。
这样一段插曲,也是让旁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白尽欢身上,不过那马车重新开始行驶的时候,白尽欢已经毫不留恋的转身朝客栈内走去了。
这次换做客栈的老板陪同在他的身边,一边为他引路上楼,一边颇为殷勤且激动的说道
“这位公子啊,您这可是走了大运,得到我们大小姐如此青睐,我的老天爷,不是我说,这一来您这一辈子可能都吃喝不愁了啊。”
白尽欢听着他语气夸张的在自己耳边说话,悠悠道
“我现在也吃喝不愁呀。”
那老板噎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人虽然穿戴简素,但也能看出来是上好的料子,且他收起来的那只伞也是非同一般,只怕千金难买,能拥有这样一只伞,当然是吃喝不愁,自己却是因为小姐一时青睐,而多有疏忽了。
那老板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赔笑道
“哎哟——您见谅,是我说错话了,但您若信我,您应该也知道我们金风玉露行的名声,那可是九州闻名,您若真和小姐打好关系,那好处,可是不敢想象了。”
这话说得倒是十足自信了,放眼整个九州,能和金风玉露行的名声媲美一番的,也绝超不过一只手。
白尽欢倒也无意去扫兴,当下也便随口附和道
“是么,那若我与她再见面时,可要好生讨好一番才是。”
老板连连点头,说
“正是如此。”
而显然为了希望眼前之人能在大小姐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为白尽欢所安排的房间食物,皆是很好的,白尽欢知晓推脱不得,倒也坦然接受了。
而在白尽欢想要出门时,又被人拦下,侍应是客栈内专门安排来听他吩咐的,见他出门,便立刻说
“客官,大小姐说是要来找寻您,你若出门,大小姐来了见不到你,可怎么好呢。”
白尽欢看着眼前明显是得到吩咐的侍应,说道
“我并非是为薛大小姐而来,也不能够为了等待她的到来,而一天到晚待在屋内不出门吧。”
这……那侍应纠结了一番,才说
“那您要去什么地方,若小姐前来找寻您了,我也好告知小姐。”
“去哪里吗?”
白尽欢只是想到处走走而已,但是他如果这样说,显然眼前侍应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的,略一沉吟,白尽欢才说
“就说我去凌波湖游玩便是。”
这是缕春很有名的景点,几乎谁要来缕春,都少不了去凌波湖走一趟。
侍应听了,立刻很是热心的说道
“我猜您也是要去凌波游玩的,凌波湖景色闻名天下,外地人若来,几乎都要去一趟,不过出名也有出名的坏处,凌波湖可真是太过热闹了,且这段时间临近明府薛夫人,便是我们行主姐姐生辰,来游玩的人更加繁多,公子您去了,若是不胜烦扰,倒也可以再朝北多走几步,那有一座扶摇山,山上有一个希夷观,道观后有一处枯寂湖,景色也很是好看。”
这是本地人方才知晓的一些玄妙之处,白尽欢便点了点头,向他道谢
“多谢,我先前去一观,若人实在多了,我便去山上瞧一瞧。”
那侍应这才点头放行。
白尽欢原本只是想到处闲逛,如此一来,他出门后一时漫无头绪,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果然还是问了行人,朝着凌波湖的方向走去了。
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呢,若说运气好,凌波湖今日人迹寥寥,不会挤不过去看不到景色,但是也运气不好,因为人迹寥寥的原因,是忽然下起了细密小雨。
这便是缕春多雨的特性了,明明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走到凌波湖已经是连绵细雨了。
虽说雨中的凌波湖也别有一番风光,但到底更多人不是很想冒雨看景,随着雨势渐大,路上全是连忙赶回去避雨的人。
白尽欢撑着伞孤身一人朝凌波湖走去,逆行人群,很是显得格格不入,且他的伞又格外的与众不同,让不少人都好奇的回头看他,若非急着躲雨,少不得要驻足观看。
白尽欢眼观鼻鼻观心,全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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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湖上偶遇
碧叶朱莲, 接水连天,又有烟雨腾雾,恍若仙境。
尤其人群疏离, 风吹雨打之中, 更显雨中花叶楚楚动人。
因为雨落人散, 渡口做放船生意的人也离去不少,白尽欢走到的时候, 只看到一个老丈一身蓑衣斗笠坐在岸边歇脚,大概是看着无人租用船只, 便拿出长杆烟斗,要吸上一口快活一番,只是烟火还未点燃, 就听见一声问话从头顶传来。
“老丈,我租一条船来。”
那老丈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刻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见一位年轻人撑伞站在自己身后,看着便非同一般,莫说相貌非凡, 那只遮雨的伞却也是太过华丽夺目了。
老丈不敢怠慢,连忙收起了手中的烟杆,站了起来, 殷切问道
“公子, 您要游湖啊?”
白尽欢点了点头, 老丈哎呦一声,劝说道
“这雨下的这般大, 旁人回转还来不及,您怎的要和旁人不同, 不如改日天气好了,再来游湖啊。”
“雨中山水之景,也别有一番风趣,既然来了,自是天意如此,要我欣赏一番烟雨湖景。”
白尽欢摸出几枚银钱,递给对方,笑道
“不麻烦您帮我撑船,只租我一条船来用,我自己来便是了。”
那老丈见他都这样说了,当然也不会放过近在眼前的钱财,连忙接过了银钱,又连忙跑到岸边去解下一条小舟,抬起头对这位客人笑的灿烂
“这行,您可仔细小心些,雨天迷眼,您若找不回路,便让这只白鹭飞起来,我见了它的影,听见它的声,便立刻去找您。”
那老伯一边说,一边指着窝在船上睡觉的一只白鹭。
“多谢了。”
白尽欢走过去,许是见得人多了,那白鹭虽然感觉到有人上舟睁开了眼睛,却也并未立刻飞走逃离,只是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翅膀,原地走了两步,而后便很是自来熟的走到了白尽欢的身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衣角。
那老丈看着,也是乐了一下,有些意想不到的说
“哎呀,客官你还真招这鸟的喜欢。”
白尽欢低头看了看身侧的那只白鹭,心中当然明白,这十之八九,也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的缘故,叫这只白鹭本能的也对自己生出亲近。
于是很不心虚的讲
“我素来是很得生灵喜欢的。”
那老丈便哈哈大笑,而后用力推了一把小舟,便在烟雨之中朝湖中行去。
船离了岸边,是无风自动,不需要白尽欢亲自去撑起竹竿划船,自有灵气运转,来维系一舟游走。
白尽欢撑着伞站在船头,看着眼前烟雨朦胧,湖水涟漪,生出寂寥天地,遗世独立的感觉,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一片湖水,与接水连天的荷花莲叶,与他孤身一人。
但这显然是错觉,他未沉浸在这氛围之中太久,便听见了一阵琵琶转轴之声被风传送过来,又听见风里有人高声大喊
“白哥哥——!”
白尽欢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可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但是随后他便心有所感,知晓这一声绝对是对着他喊得
白尽欢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接着下一声更清晰的叫喊从身后传来,浸着水雾传扬而来,别有一番朦胧,又让白尽欢打了一个寒颤
这湖水中央,又是阴雨连绵,突然出现一个人叫喊自己的名字,也太像是恐怖片的开头了吧。
不会是遇见水鬼什么的……但他不记得自己有写过什么鬼怪恐怖元素啊。
白尽欢定了定心神,暗暗道以自己的修为不至于怕什么水鬼之类,而后才缓缓地转过头去,顺着声音看去。
便见一具装饰华美的画舫在水上任其自流,而在那画舫栏杆前,白袖朱裙的薛寄月正朝着他的方向望过来,见他回头来看,更是激动的跳了跳,高高伸出手朝他摆了摆,大声喊道
“白哥哥,好巧,你也来游湖,是一个人吗?”
竟然是她叫我……
白尽欢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想到雨幕纷纷,对方不一定能看到自己这些微的动作,正要开口说话,就又听到薛寄月朝着自己喊道
“白哥哥,你快来这边,我请你喝青梅酒,这可是缕春特有的美酒!”
白尽欢略一纠结,又见薛寄月站在栏杆前锲而不舍的朝着自己招手,仿佛自己不去她就不罢休一样,也只好叹气一声,垂首看了一眼身侧的白鹭,安抚了它一番,而后便踏船借力,掠空而去,轻飘飘的落在那画舫之上。
落下之后,便迎来薛寄月惊喜且的目光
“白哥哥,你这样飘过来,好像神仙一样啊。”
白尽欢:……
身为金风玉露行的大小姐,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修为功法没见过,倒也没这么夸张吧,
又但是,人总是喜欢一些赞扬之语,他也不能免俗。
白尽欢看了她一身穿戴,朝她轻笑道
“你今日这一身穿戴,倒是分外鲜明怡丽,雨雾之中若叫旁人见了,岂不也是叫人错认为神童仙子呢。”
薛寄月听了,果然喜笑颜开,又很是高兴的转了一圈进行展示,衣物之上暗绣的金线便如光线流动,得意的说
“白哥哥你可真有眼光,这是姑母亲手为我做的衣衫,可好看啦。”
说完之后,薛寄月又道
“真是好巧,我还说今日得闲,就要找您去玩呢,不过我出门前听到表姐来找表哥,说是沈循策那家伙又偷偷跑出来胡混了,让表哥要来抓沈循策那家伙,教训他一通,嘿嘿,我就跟着来看热闹啦,没想到竟然能遇到您,真是意外之喜。”
薛寄月的表哥……那不就是他此行前来要找的人,明济心么
白尽欢眼皮跳了跳,抬眸去看那垂落珠帘的船舱,与晃动的珠帘缝隙之中,影影绰绰,见到画舫内有人影端坐。
白尽欢静默一瞬,十分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现在他跳下去当从没来过,还来得及吗?
他可还没想好要怎么出场,才能给明济心一个最好的初见印象啊。
而显然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明济心的面前,绝非是一个好时机。
不过显然没他反悔的机会了,薛寄月说完话,便隔着衣袖拉着他,径直往画舫内走去。
隔开珠帘,那本是缥缈无踪的乐声便更为清楚悦耳,又有香气扑鼻,有脂粉之气,也有酒肉之味。
但画舫之中,却并非如想象那般喧嚣热闹,反而很有些与这格格不入的肃穆。
画舫内桌案一端,对坐着两个少年,其一靛青衣衫,眉目秀美,却神色冷淡,其一翠缕加身,形容俊俏,却是垂头丧气,愁眉苦脸,时不时抬起头露出哀求的目光,很有些可怜兮兮。
而隔着一方凌乱桌案,在画舫另外一端,一群富贵子弟却都挤在一处,屏气静声,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对面两个人,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胆战心惊,还有些感同身受,或者心有不忿。
有人想要开口为龙王府世子说些好话,或者据理力争,却在看向对方时欲言又止,是怕本来没自己的事情一开口吸引了的注意力,解救不了世子,反倒惹火上身,连带自己也跟着挨骂。
是了,对面这两个人,其一是偷偷跑出来找他们玩乐的龙王府世子沈循策,另外一个则是奉命前来找他的明小公子明济心了。
堂堂碧龙王府的世子见了明济心如老鼠见了猫不敢多说一句话,任凭他们是什么身份,若要强出头,那只会更被骂的狗血淋头,涕泗横流了,一些过往阴影浮现心头,让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又挤在一起低眉垂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循策当然也想蹲过去做个只会呼吸的背景,但是眼前这人就是为了找他而来的,他当然只能乖乖挨骂,又可怜至极的看着他求饶
“济心,我再也不敢瞒着你偷偷跑出来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若不是姐姐吩咐,你以为我愿意跑过来找你吗?”
明济心不掩烦扰,姐姐与王上不舍得责罚他们这宝贝世子,每每便要来找自己做恶人,好像自己不是他的舅舅,倒像是他的老师,每天还要劳心劳力,跑遍缕春去逮人。
当下听到沈循策求饶的话,完全没任何心软,凉凉说道
“而且你该求饶的人是我吗,姐姐让你背书练字,你倒是潇洒的很,说跑就跑,我看你哪里是不敢,而是很敢啊,既然这么潇洒叛逆,何必说什么求饶的话,应该叛逆到底啊,那我还能称赞你一句胆气过人,宁死不屈。”
沈循策:……
训人就训人,干嘛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而且自己真要叛逆到底,这人怎么可能会夸自己,肯定会骂的更狠,他才不上当。
沈循策头垂的更甚,绞尽脑汁想让对方息怒的话,正要狡辩,就听见一阵珠玉脆响,抬头看去,便见薛寄月从外面进来,却又带着一个身穿水云衣衫的年轻男子。
这又是谁?
非但沈循策一时愣神,画舫内众人互相看了看,具是一副意外迷惑的表情,是说,现在这画舫可是在湖水中央飘荡着,且外面下着细雨,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薛寄月就领了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男子进来。
未免有些惊悚了。
这变故来的突然,就连乐声也跟着停了一停,但也只停了那么一瞬,明济心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别停,继续弹,你们不是来纵情享乐的么,那今日就享受的彻底,不过是来了一个人而已,怎么能扫了你们的兴致呢。”
第099章 画舫相见
隐在幕帘之后的乐姬手指紧张的按在琴弦上, 一时踌躇不定。
她的目光透过轻薄的幕帘看向外面,视线在画舫内略过一周,昔日适宜玩乐的诸位少年此刻全都低头噤声, 视线落在跪坐在明济心对面的世子身上, 更是垂头丧气, 而她的视线落在刚进入画舫之中的那位客人身上之上时,又有片刻的停顿。
隔着如云似雾的幕帘, 只能大致看得出这位客人的姿态,并不能够分辨对方面容, 但乐姬也完全明白以前绝没见过此人,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却为何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呢。
乐姬的神色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才若有所思的低头,接着刚才的弹奏下去。
她并不敢不弹,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迎合着微风细雨,时不时拨弄琴弦,如雨打花叶, 风敲珠帘,将乐声融入一应风雨之声中。
沈循策虽然早已经习惯被明济心逮到,但在这群熟悉的玩伴面前倒也罢了——反正都被训过, 也没什么丢不丢人的了, 然而他可没想过又来一个陌生人, 来看自己的笑话。
一时间面红耳赤,沈循策一下子俯身趴在桌案上, 隔空伸出手,捞起来明济心的衣衫扯了扯, 低声哀求道
“我的好哥哥唉,这么多人在这里,您老人家给我一个面子——不给我面子,也给薛大小姐一个面子,给她朋友一个面子,这请上来做客,你这样冷着面待人,是否有些不妥呢。”
明济心却不为所动,只是朝着船舱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了那上船客人的相貌,神色不由自主的停了一停,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有所戒备又有所抗拒,在未曾叫人分辨清楚之前,便已经完全收敛下,不动声色的扭转过来,看着沈循策冷冷说道
“你叫我哥哥,辈分对吗?”
进去画舫之中后,刚好听到了这句话,薛寄月也来不及先为双方做介绍,便立刻连连点头,附和着说道
“就是,怎么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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