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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5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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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吧嗒吧嗒掉,他很少很少哭,哭也不出声,白软面颊上挂着泪花。太漂亮我见犹怜,绿眼睛水光泛滥。

殷臻:“……孤答应。”

行为动向简直似曾相似。

就这么一路进了主殿,抱着一床小被子“哼哧哼哧”躺上了榻。

太子前二十年只跟一个人同过榻,翻身总怕踢到他,不得已把人放到身侧。

冬日犹如揣了个火炉,暖得他心口发烫。

殷臻:“你去东宫见他……孤没意见。”

天天在东宫上蹿下跳上房揭瓦,有事没事爹爹长爹爹短,

宗行雍顿了顿。

“有另一件事。”

摄政王眼力太好,视线危机地转向殷臻手中。

字迹是和幼子截然不同的飘逸,同样深怀情意。

——展信佳。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东宫安好,小殿下无恙,常问殿下去处。”

殷臻耳垂一痛,刚要发作听见宗行雍蓦然加重的语气,带了玩味——

“三年丧期将至,太后拟为殿下选妃。”

“……还请殿下慎择之。”

“桓钦,留。”

第32章 32

◎本王珍爱你。◎

“桓钦是何人?”摄政王咬着字眼问。

殷臻不为所动:“好友。”

担得起“好友”二字, 此人在他心中分量不轻。

宗行雍暂时揭过:“选妃?”

殷臻顿了顿:“三年丧期将至,孤确实要选妃。”

“太子想选妃?”宗行雍又问。

殷臻垂眼,想了一会儿, 实话实说:“不想。”

东宫多出一个人,不知底细, 会很麻烦。

况且……

殷臻心平气和:“孤不打算成亲了。”

“为什么不?”

殷臻心烦:“不关王爷事。”

斜阳幽幽一线, 他支颐看过来,乌发如缎, 眉眼浓如墨画,含嗔带怒。坐高台明堂之上, 话音很淡。

抬手间如有暗香盈袖, 那香气本该浓郁于帐中,此刻却外溢, 一丝丝、一缕缕, 将心脏缠绕。

摄政王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想起入宫教学那年溽热的酷暑, 想起那句“世间最被人低估, 最无法轻易被抵抗的东西是美貌”, 想起十四五岁少年鲜红的眉心痣, 想起学堂窗外惊心动魄的一眼——

过去十年,那只猫兜兜转转, 落回他掌心。

他无法对此人说出拒绝的话, 正如四年前若是殷臻坦白, 以薛照离身份站在他面前,令他自请戍边五年, 即使是在极端愤怒之下, 他依然会答应。

宗行雍:“太子是在引诱本王?”

殷臻奇怪地问:“孤需要引诱你?”

宗行雍一怔, 旋即大笑出声。

“太子不是想知道那里装着什么?”他大步往角落走, 将箱盖掀开,空气中顷刻浮现灰尘。刹那间一片金光闪烁,灼灼大红将帐内映出绯色,那颜色几近刺目,扎进殷臻眼底。

殷臻喉头堵塞,艰难无比:“那是……什么?”

“婚服。”

“太子以为本王放着滔天的摄政大权不要,千里奔赴关外是为了什么?本王当真惧怕那一纸谋反的证据?”宗行雍嗤笑道,“不。”

“若不是顾忌太子下落不明有孕——”

宗行雍:“本王四年前就反了。”

“另有一件事,太子实在高估本王对子嗣的态度,本王不关心他死活。”宗行雍道,“五年前本王给你下生子药,究极目的只有一个——”

“太子应该清楚。”

殷臻心神骤然一晃。

朝中大局已定,他没有必要待在摄政王府。宗虞两大氏族姻亲流言漫天飞,他自觉自己能顺利抽身,于是在一个雨夜和宗行雍告别。

真是愚蠢——他后来回想。

“你想走?”

殷臻客气且疏离:“是。”

摄政王倒还耐心问了:“本王对你不好?”

殷臻当真回想,然后摇头。

“那走什么?”

此间复杂非一言能说清,殷臻为此事烦心已久,乍一听见他要成亲之事大松一口气。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于是他果决:“要走。”

摄政王手腕珠串有一下没一下轻叩,望向他的眼底晦暗丛生。

危险来临的前兆。

他耐心彻底告罄,一字一句地道:“你当摄政王府什么人都能进,什么人都能走?”

殷臻为“要走”两个字付出了巨大代价。

他整整三日没出过门。

……

宗行雍:“本王知道你能走。”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薛照离背后牵涉党争,但无意深究。有些事摄政王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王为太子储君之位做出的退让……”宗行雍紧盯着他眼睛,道,“只为了一件事。”

在储君争夺的后期他几乎站在殷臻身后。

殷臻袖中手指惊跳了一下,愕然看向他。

“本王感谢你将他送至摄政王府。”

“本王珍爱你。”

帐内有瞬时的静止。

风声雪声悉数远去,殷臻耳边只剩下最后那句话。他僵立原地,浑身血液冰凉上涌。

“少主,西凉使者至。”蚩蛇在帐外低低。

殷臻手掌蜷缩了一下。

他看着宗行雍,浓烈情感和昭昭爱意将他淹没,宗行雍和他截然不同,他天生就有表达爱的本领,每一个字都能将人砸得晕头转向。

是他人生二十几年来从未感受到的,毫无理由的偏爱。

角落箱盖仍然敞开,多年尘封一朝开口,奢华浓金流淌过眼前。殷臻伸手,触摸到光滑平整的勾线。

他很轻地想,宗行雍,大概真是很喜欢孤。

孤明明可以对他提要求。

但孤开不了口。

殷臻从帐中出去,从均跟在他身后,将一封信件递给他:“殿下,肃州那边消息,江清惕约您在朝辞亭一见。”

殷臻简洁:“备马。”

从均一顿,看向黑山白水。

“别跟着孤。”殷臻想起什么,警告。

黑山白水:“是。”

朝辞亭位于青州外,是从关外至中州必经之地,无数人在此地送别。百年前诗人路过,有感而发,挥笔提“朝辞”二字。

朝辞此地,思未有重见之日。

殷臻见到江清惕第一眼就认出他是瀛洲赌坊闻春。

“找孤何事?”

“想和太子打个赌。”江清惕道。

殷臻漫不经心:“你拿什么跟孤赌?”

“与西凉恶战在即。瀛洲赌场所蓄积钱财,是一笔巨大军饷。江某愿拱手相让。”

江清惕:“不论输赢,肃州城不需一兵一卒,愿递降书。”

殷臻敲击的指关节蓦然一顿。

“赌什么?”

江清惕:“江某二十年前,和那名庸医,与太子和摄政王是同一种关系。”他笑了下,唇角却冷冷下垂。

二十年前的春日,肃州城主和夫人双双死于一场刺杀。他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在灵堂前哭瞎一双眼。

少年庸医就是那时敲开他的门。

他目不能视物,只闻到很淡的草药气息。一双冰凉的手遮住他眼睛,将灼烧感消去。

朝夕相伴三百多个日日夜夜,换来一把瞎眼毒药。

“江某不信真情。”江清惕面露嘲讽,“想与太子赌一件事。”

“摄政王统帅三军,拥兵为王。”他道,“会不会为小情小爱动摇。”

殷臻冷冷:“孤不做赌徒。”

他起身欲走。

“太子当真觉得自己能从二十七城全身而退?”

殷臻顿住。

江清惕:“昨日戌时,江某和所有城池主人得到同一指令,除摄政王与太子王同行,每一座城门守死令不得打开,违令者斩。”

“他要将你锁在身边。”

殷臻眯了眯眼。

“与城主何干?”他手拢袖中,缓缓笑了,一笑如晴光映雪,“城主日日若无事,不如去找十几年前庸医。”

“肃州城门为殿下敞开。”江清惕道,“殿下会来找我的。”

……

素溪进来时殷臻在走神。

夜色昏芜,帐中烛火明灭。

素溪用一把牛角梳细细给他梳头,关怀道:“殿下还不睡?”

殷臻不说话。

他身上痕迹简直触目惊心,素溪瞥见,一顿。

殷臻:“孤心烦。”

素溪道:“殿下如今年纪尚轻,不该忧心的。”

“孤听说汝南宗氏一生只有一妻。”殷臻突兀道,“是吗?”

素溪一愣,接着笑了:“殿下,是。”

“从大金寺回来那日,少主很高兴。”她用温和的声音道,“殿下跟着他回府那日起,就是唯一的摄政王妃。”

殷臻:“孤是太子。”

“那有什么。”素溪说,“让他做太子妃,一样。”

殷臻拧紧的眉毛松开。

素溪:“家主和老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夫人早逝,有些东西没有教给少主,殿下若有不高兴的地方,说给我听。”

“孤没有不高兴的地方。”

他只是没有任何经验,对宗行雍感到手足无措。他觉得事情像是走进死胡同,没有解决办法。

素溪将牛角梳放至一边,手指顺着他一头乌发,道:“殿下辛苦了。”

“没关系。”她跪在榻边,又说:“少主很喜欢您,您要是喜欢他,那很好。不喜欢也没什么。”

殷臻眼睫飞快地颤动:“孤……”

那个词说出口,一切都会失去掌控,他没有走错哪怕一步的机会。

他梭然看向帐外——

雄浑号角声响彻营地四面八方,殷臻眼皮剧跳,厉声:“从均!”

从均和黑山白水全部出现在帐外。

“怎么回事?”殷臻一把捞过外衣往身上披,“用最短的话解释清楚。”

从均尽可能简单明了:“摄政王扣押了西凉使者,大战在即。”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不知道?”殷臻一顿,漆黑眼珠扫过黑山白水,“他要开战?”

黑山白水双双低头,默认。

“肃州就在十里之外,动辄腹背受敌。”

殷臻蓦然起身:“马上带我去见宗行雍。”

出帐门殷臻就被狂风吹了个趔趄,四面八方火把在寒冷冬夜中汇集,往点兵台去。

殷臻脚步一顿,止步。

“西凉人说了什么?”他一寸寸转过头。

从均:“他们愿意签署十年休战协议,有两个要求。”

“肃州不能夺。”殷臻猜到了,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第二个是什么?”

“西凉最小的公主,要嫁入中州,做摄政王妃。”

殷臻狠狠皱眉:“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若只是此事,宗行雍拒绝即可。

“少主拒绝了。”黑山板着脸替他解惑,“西凉使者又问,当今储君可有正妃。”

东宫太子,未来帝王。

两国联姻。

这是挑不出错的决定。

殷臻额角抽搐:“他也不至于——”

白水:“因为少主不确定。”

殷臻一怔,缓缓看向他。

“他对摄政王妃之位提议无动于衷,是因为他不会迎娶西凉公主,但殿下会。”

“十年休战协议,意味着两国战事停歇,十年内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白水继续道,“朝廷苦于边境骚扰多年,殿下会考虑此事。”

【作者有话说】

晚上九十点还有一章!

第33章 33

◎孤还有两个时辰◎

“宗行雍在关外二十七城占据压倒性优势, 比起通过联姻方式维持和平,打到西凉人心生畏惧更容易。”

白水顿住。

——他和白水印象中的储君不同,也和外表呈现出的柔和不一致。

殷臻平静道:“孤告诉过宗行雍, 孤不会选妃。”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探究没有意义,战争号角声响彻四面八方。再解释无意, 殷臻问:“他人在哪儿?”

白水:“点将台。”

使者扣下后举兵必须快狠准, 不能给对方一丝一毫反应机会。殷臻狠狠闭了闭眼,话中森寒:“从均!”

“把阙水带上, 跟孤进肃州城。”

他要确保江清惕没有投诚西凉的念头,即使有, 也必须扼杀。

“殿下要带我进城?”阙水粗布麻衣立在夜色中, 轻轻笑了,“不怕我死在城内?”

“必要时孤会杀了江清惕, 最后一面……”殷臻对他道, “你确定不跟孤一起去见他?”

阙水叹了口气:“殿下果真铁石心肠。”

宗行雍打赢第一场仗时殷臻混进肃州城, 时间正是江清惕大婚当日。殷臻一柄长剑挑开新娘盖头, 他身后立着阙水。

满堂宾客皆惊, 假新娘尖叫逃跑。殷臻信手杀了三个混迹其中的西凉人, 鲜血流淌过脚底。

“孤知道你要什么人,送来给你, 只有一个要求, 战争结束前你不得和西凉人有任何交涉。”

江清惕直勾勾看向他身后:“殿下何意?让我眼睁睁看着肃州……”

三把长剑架在他脖颈, 殷臻耐心告罄,道:“要么应, 要么死。”

“好一个先礼后兵。”江清惕抚掌大笑, “凭什么?”

殷臻:“你只有一个选择, 将肃州奉上。不过是奉给谁, 以什么方式奉。”

江清惕不发一言。

阙水倒是苦笑:“我就这么被殿下卖了?”

殷臻没功夫在这儿掺和别人爱恨情仇,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头也不回:“江清惕跟孤说他爱慕你多年不得,贴通缉告示是为了找你,他早知道一双眼睛是你一年后折返治好,黄道吉日,孤看你们最好今日成亲。”

“对了,江城主当年没死全靠庸医心软,他接下的任务是杀人,后来不仅杀了同伴,还断了一条腿,就为了保你一条命。”

什么都没说、完全不知道的江城主:“……”

三两句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秘密的阙水:“……”

宗行雍第二场仗开始时殷臻控制整个肃州城,他压下暗中来访的西凉奸细共十三人,斩首示众,头颅悬挂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所有异族面孔全部暂时收押。

他站在城墙上,看向烽烟黑沉的天际。

阙水:“殿下不必担心,少主所向披靡,从无败绩。”

“孤有不好的预感。”殷臻压着跳动眼皮,“很不好的预感。”

第二场,宗行雍依然胜了。

势如破竹,连取三员猛将首级。

事情断裂在第三仗后,关外第一场暴雪,群山绵延处,巨响至。

曙色熹微,蚩蛇深夜策马疾驰至肃州城池。他浑身浴血,在殷臻身前深深叩首:“殿下,少主失踪。”

“雪崩。”殷臻沉默后道,“西凉人在等这场暴雪。”

蚩蛇双膝跪地,他手上沾血,极艰难地开口:“虎符,请太子坐镇三军。”

宗行雍本有脱身的机会,他一旦后退,背后上千士兵将埋没在雪崩之下,和当年滂水之战将他送出沼泽的所有将领一样。

殷臻立在茫茫雪山前,身后是七百死侍,黑衣如鬼魅站立。深冬风如狼嚎鬼哭,从山谷中灌出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骸,他下半身失去知觉,锦靴因灌满雪水变得沉重。

太子深深弯腰,胸口抽痛。

他知道此时应该往回走,知道一旦大肆派人寻找,主帅失踪之事随时可能暴露。宗行雍在军中地位如同定海神针,一旦消息传出去军心不稳,敌军得势,局面将糟糕到无法挽回的程度。

理智告诉他应该回去,情感上他却无法迈出一步。

他知道雪崩后十二个时辰是救人的最佳时间,他站在此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活活消耗对方的生命。

殷臻想,他必须马上做决定。

他浑身血液一寸寸冻僵,握住虎符的手失去知觉,神经末梢颤栗起来。

直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流。

“殿下!”从均立刻上前,掰开他的手,虎符一角将他掌心扎破,刺目鲜红血液一滴滴往下流。

滴落在雪层上,盛开一朵朵鲜红小梅花。

“篱虫。”殷臻声音沙哑得像是鼓风箱抽动,他伸手拦开从均,每一个字都相当艰难,“孤一炷香内让你变成宗行雍的模样,虎符孤交给你和蚩蛇。你回到营地,立刻坐镇三军,和西凉打第三仗。”

篱虫猛然抬头。

“属下领命。”

殷臻衣袍猎猎,生生咽下口中鲜血:“胜负孤不在意,孤要你——”

他一字一句:“生擒敌将,取项上人头,以泄心头之恨。”

“蚩蛇。”殷臻极其清楚,“西凉粮仓至少有三处,在摄政王桌案上以朱砂标注,你带兵,放火烧,抢,炸药,孤要动静,越大越好。”

蚩蛇:“属下领命。”

七百死侍立在这场巨大风雪中,静默如死者。

一旦宗行雍身陨,他们将为汝南宗氏独子殉葬。既定命运如巨大阴霾,笼罩每一人心头。

“从均。”殷臻没有停顿,眼神始终看向层层压盖的雪岭,他心中穿了一个巨大的洞,不管什么都从里面穿过去,五感变得麻木,站在这里像做梦。

殷臻冷静得绝情:“孤要你以太子之令从曲水调兵,一日时间,违令者就地格杀,孤许你先斩后奏。”

曲水是离中州最近的驻兵城,有精兵骑兵三千,一旦肃州军饷至,西凉军队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攻打营地,战场上将冻死成千上万的士兵。

从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遵命。”

从均:“殿下,您……”

“孤有件事没做完。”

殷臻一步一步朝风雪中走,轻得几乎呢喃:“孤去找。”

“殿下!”从均立刻跪在他身前,焦虑,“不可!”

他话音刚落脖子上架了一把长剑,剑气刺破皮肤。殷臻声音细听在发抖,袖中握剑的手也在抖,长剑偏移,他眼尾一片深重红色,哑声:“滚。”

从均紧咬牙:“殿下不知摄政王方位,此番前去如大海捞针,何况此地随时有二次崩塌可能,殿下若执意如此,属下——”

“嘭!”殷臻手起刀落敲晕他,“把人带走。www.chanmian.me”

他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将篱虫潦草易容,篱虫转身,身后七百死侍悉数后撤。

走出几十米,篱虫脚步骤然停住,忍不住回头,空旷荒芜雪山间一片白色,殷臻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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