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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没有就没有,我还不稀罕呢。”
谢辞说完脱了鞋又回床上躺着了。
“将军,您还要不要吃点心啊?”
“吃不下了,放着吧,晚些吃。”
“好吧”竹越放下点心看了眼桌子上的菜,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第六十九章 满血复活
又过几日,谢辞有所好转算是可以行动自如。
遇袭折的人手太多,琢州刺史是寰王的人,廖宁不能离开李徐身边,能派出去的加上竹栎才五人而已,调查之路可谓举步维艰,这种情况谢辞想躺都躺不住。
“知津兄?”
谢辞一出屋子刚好看到李徐下楼,赶紧将·人叫住追了上去。
“知津兄你去哪啊?”
“去见见琢州长史。”李徐看着他嗔怪道:“伤还没好怎么又胡跑?”
“你去见琢州长史干什么?”
“姚刺史被你打伤现在尚在卧床休养,琢州所有政务暂由州长史、司马代理。”
“哦。”谢辞想想温馨提示道:“他们都是一伙的,揍你怎么办啊?”
李徐略感无奈:“入了琢州城,我若出事琢州官员一个都逃脱不开责任,他们不敢乱来。”
“他们都不敢乱来了,你之前还骂我。”
“我何时骂你?”
“就是骂了。”
“强词夺理。”
李徐不欲争辩继续往楼下走,他走谢辞也跟上去。
“你伤还没好,别跟着,回去。”
“我不,我好了。”谢辞不仅跟上还超过李徐先走到了楼下,“我不跟着你,我要去找昭明兄,他还不知道我到了呢,先走啦。”
“等等,阿辞。”李徐望着对方的背影叹口气,喊也喊不住,只好先去办自己的事。
谢辞呢身上有伤骑不了马,竹栎也不在,便跟客栈租了马车独自乘车前往。
琢州为上州,链接内陆又沿海岸,商贸通达繁华不输皇城。
计昭明此人虽表面不着调,但也是堂堂正正考中进士才做的官,当初选择去琢州是想着琢州富饶又天高皇帝远,因而欣然前往。
“公子,到地方了。”
“多谢啦。”
谢辞走下马车抬头望向眼前的匾额,市舶提举司。
这时辰计昭明得在官署吧
车夫还没将马车停放好,谢辞就从提举司走了出来。
“去计府,过一条街就是。”
好嘛,过于潇洒了吧,不仅有私宅还连日告假,果真天高皇帝远。
马车外来来往往远不止汉人,擦身过的常有商队。
热闹外的一处角落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女子跪在街边,身前摆了两具被草席卷着的尸体,手中拿着木牌子,上面用旧碳写的字,大概意思是本是良民但为安葬父母想卖身为奴婢。
周围围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人出钱,没钱的看个热闹,有钱的谁也不想买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婢子。
“葬亲为何要卖身?”
车夫听到谢辞的疑问回答道:“买不起棺材还非想买棺材,只能卖身换钱了,不过更可能是骗子,被带回去偷些财物再跑。”
“还有这种事?”
“哪里没有啊,还可多呢,之前猖獗的时候官府抓过好几次。”
谢辞点点头,无论穷乡僻壤还是繁华之都,都不缺骗子和苦命人。
只不过他愿意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后者。
“停车。”
马车停下,车夫好心提醒道:“公子还是别管闲事了,小心做冤大头啊。”
“没事,我常做冤大头。”
谢辞走下马车挤到人群最前面道:“我出钱帮你买棺材。”
众人目光齐聚到谢辞身上,有人因相貌惊叹亦有人好心想提醒,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
“小公子,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前几天就看到她在别处,两具尸体她一个人搬得动吗?你可别被蒙骗了。”
“多谢,不过没事,我有钱不怕被骗。”谢辞挥挥手,“都散了吧,别围在这了。”
众人见劝不动也懒得管各自忙活去渐渐散开。
谢辞摸摸身上剩的几两碎银拿出来给了女子,又取一颗南珠交到女子手上。
“我不买你,这是上好的南珠,值几箱银锭,安葬好你爹娘后拿这个生活吧,起码开个铺子不成问题。”
女子呆呆看着手心镀着光华的珍珠,眼眸在那一刻不知过了多少情绪。
“公子,这些银子已经足够了,这颗珠子太贵重,我不能收,您快拿回去吧。”
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谢辞后退一步坚决不收。
“你一个人若无钱财傍身如何生活呢,给你就是给你,若不想要扔了便是。”
女子仰头定定看着他,良久将珠子和银两揣好重重磕了个头。
“公子大恩,我愿当牛做马报答公子。”
“谁要你当牛做马啊,都说了不买你,还有啊,卖身葬双亲?亏你想得出来,简直愚孝,我要是你爹娘都得气活过来抽你两嘴巴。”
谢辞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太好,话又放温柔了些:“这位姐姐,不是所有人的善意都是有目的的,天高海阔,当为自己而活。”
“可我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我朝律法女子可入内庭为官,你一非商贾之后,二非贱籍,若有志气就去皇城凭本事考个官当当,那多神气。”
谢辞感觉话说得太多耽误太久,便扬扬头道:“总之不用你报答什么,回见啦。”
“公子!”女子追着站起来,“公子高姓大名?不能连恩人的名字不都知道啊。”
“害,名字身外之物,不必知道。”
第七十章 要当爹了
到了计府,门房将谢辞引进内宅,计昭明早就在转圈踏步等着,一见谢辞当即激动地跑过去来了个拥抱。
“哈哈阿辞!又好久不见是不是想我了才来的!”
伤口被不小心碰到,谢辞啧了声:“哪好久不见了,赶紧起开。”
给计昭明的信上他并没有提及来琢州的原由,故而计昭明是当真以为他为了玩乐才来的琢州。
“许久不见,阿辞一如往昔。”
谢辞听到声音歪头朝计昭明身后看去,女子正含着欣喜的笑看着这边。
“嫂嫂!好久不见啦。”
“玲儿。”计昭明松开他急忙走过去将人扶住,“身子这么重怎么还出来了。”
“总躺着也是累,听到阿辞来了,太久不见当然要来看看。”
崔玲和计昭明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两家亦有私交,婚事自是水到渠成。
只不过崔玲性子温婉,总管不住计昭明,若不是计昭明的父亲下了死令,怕是在琢州的温柔乡里计昭明早就美妾成群了。
“嫂嫂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啊。”
谢辞心生好奇凑过去看,被计昭明拦住。
“干什么?你毛毛躁躁别撞到了。”
“我才不会呢,切。”
“没事,你让他看吧。”崔玲笑笑,离京几年未见心里还拿谢辞当个小孩。
计昭明回了个切倒是没再拦着。
谢辞看着圆溜溜鼓起来的肚子觉得奇幻的很:“这里面真的有小孩吗?我能摸一下吗?”
“嘿臭不要脸了吧,这是我娘子。”
“摸摸吧。”
崔玲答应了,计昭明哼一声只好也同意。
谢辞紧张地搓搓手,生怕力气用大碰坏了,小心再小心才将手掌轻轻贴到肚子上。
“天呐,我怎么感觉摸到在动了呢。”
“真的吗?”计昭明眼露激动,趁机拨开谢辞的手,俯身将耳朵轻贴到了崔玲的肚子上。
“真的真的!娘子,真的在动,我听到声音啊!”
“傻呀你。”崔玲戳了下计昭明的头,“都快到月份了当然会动,不是听过吗,怎么每次都这幅傻样子。”
计昭明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快当爹了,还不能激动一下吗。”
“没想到昭明兄都能当爹了哈哈哈!”
“你就羡慕吧。”计昭明一脸得意,崔玲看了偷笑了下多是觉得幼稚。
“阿辞,他前段时间回京是不是去了月来阁?”
这话一出计昭明吓得不轻,双手合十到身侧做了个求求的手势。
“自然是”
计昭明着急地挤眉弄眼就差冲过去揪谢辞脑袋了。
“没有。”谢辞笑了笑,“嫂嫂放心吧,有计大人看着,他不敢乱来的。”
心情几番起伏计昭明长呼一口气附和道:“真的娘子,我已经改邪归正,不可能再去了,发誓发誓。”
“你若能改,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那日。”崔玲懒得计较那些,招呼一旁的婢女过来扶自己,“你们叙旧吧,我这走两步还是得歇歇。”
“嫂嫂你慢些走。”
“照顾好夫人。”
“是,大人。”
崔玲和一众婢女走远,计昭明坐到椅子上擦了擦汗:“谢了啊。”
“我看你还是老实点吧,自己娘子大着肚子呢还天天去逛青楼。”
“苍天明鉴,我在琢州时真的没有啊。”
“不说这个,我来是有正事找你的。”谢辞转为严肃将此次来琢州的目的与计昭明言明。
“竟是为了此事,那!”
“别一惊一乍的,有关你的事殿下一个字都没提,用脑子想想若是提了你现在还能安然在这吗?”
计昭明想想是这么个理算是安心下来:“那你要我帮你啥呢?”
“别的指不上你,但琢州的秦楼楚馆你定然熟悉,来往客人杂的地方也要,一起写个单子给我,包括你遇到那胡人女子的地方,我要一个个去看看,对了再借我个引路人。”
“这招能行吗?你能看出来什么啊?”
谢辞环起手臂:“那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写就是。”
“你们来这里查没有打草惊蛇吗?你能确定还会有人等着被带往皇城?”
谢辞当然也不确定,这次来琢州城,表面知道的人有皇帝皇后、嘉良侯府、寰王和琢州少部分官员。
如果从琢州送人入京的行动停了,要么计划已经完成,要么琢州官员中有知情者,要么手已然伸到宫内。
“阿辞?”
“不能,但总要看看才知道。”
“唉,算了吧,我跟你一起去,毕竟这事跟我脱不了干系。”计昭明说完马上解释,“我可不是为了逛青楼,还有我得跟我娘子说明白,你最好帮我一起解释。”
谢辞扑哧一乐:“行,有昭明兄指路那肯定顺利多了,毕竟没人比你熟呀。”
计昭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得到崔玲的准许,计昭明松一大口气便可放心跟着谢辞一起,身上的伤耽误好些天不好再等,两个人当下就出发。
第七十一章 公差期间不要做别的
计昭明母家是大商户出身,因而平时与各地的富商也有往来,谢辞便装做皇城来的富商。
身边有现成的冤大头,谢辞出手那叫一个阔绰,一日的时间就声名鹊起,半个琢州城都知道皇城来了个极有钱的富商。
效果达到便等鱼儿上钩,谢辞放言来琢州是看望故交只停留三日,若三日内有人找上他,便可顺藤摸瓜。
谢辞本人对这个计划十分满意,自觉聪明绝顶。
直到
“什么!你知道是谁了??怎么知道的?怎么就知道了啊?谁啊?”
李徐被笼罩在阴影下往椅背靠了靠:“阿辞,你先坐好。”
“你快说呀。”谢辞正是着急哪肯坐好,“快说快说呀。”
李徐无奈叹息:“是寰王。”
“寰王?怎么会?”谢辞坐回到椅子上,“我以为会是外邦。”
“琢州官员有异,暂时细说不来,阿辞也看过那份名单吧,名单上的官员具是太子一党,这根本不是异族野心而是党争的手段。”
谢辞回忆了下名单总算意识到问题所在,颇有恍然大悟之意。
“对于谢家的兵来说,嘉良候与你比兵符的分量重,你就算做事再荒唐,只要军功在身,或者说只要你活着,谢家军永远认你。”
“但若你因丢了令牌,一旦被成功调兵,或许你侥幸没有获死罪,谢家可还有脸面立足?你也无法再继领兵权。”
“到那时谢家失了唯一的继承人又失了颜面,兵权是否会旁落?太子麾下之臣是否有重新择木而栖者?谁才是受益者?”
听过这番话谢辞才想到这一层,不禁感慨人性凉薄,他自然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但不知己不犯人也会惹天降之灾。
谢辞叹了口气,他以为李晟刺杀李徐时是顺手杀他,因他与李徐同行,无奈之举,没想到李晟对他的杀心比对李徐还要早。
“我还给他烤过兔子呢,皇家薄情真是不假错。”
“我不会。”李徐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阿辞,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永远不会伤害你。www.caocaowy.me”
谢辞眉毛拧在一起欲言又止最后艰难开口道:“知津兄,真别这么说了,我实在起鸡皮疙瘩啊。”
“知道了。”李徐移开视线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对了,我们搬去昭明兄那怎么样?”
本就心情不佳,再听到这个提议李徐脸色都不好了:“为什么?”
“因为他邀请我呀,而且这次回皇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了,还有,能占计昭明些便宜想想就觉得心情舒畅。”
“不去。”李徐站起来脸色越来越差,“未住官驿倒住在官员的私宅,不合规矩。”
谢辞最讨厌讲什么规矩,跟过去扯了下李徐的胳膊:“去吧知津兄,你想想计昭明的宅子肯定比客栈和驿馆好多了,去吧。”
“不去。”
“好吧”谢辞见劝不动便假装放弃,“那我自己去喽。”
李徐诧异地回头看他,眼神好像在说你居然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一起去。”
目的达到谢辞瞬间变了脸:“那我叫竹越帮忙收拾行礼啦。”
“嗯。”
李徐一阵火大,走到桌边倒杯水用水压压火气,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阿辞,这件事虽已有答案,但我还需要证据,琢州那几个都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有些棘手,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如何搅浑水便靠你了。”
谢辞明白什么意思笑道:“放心,吃喝玩乐我最在行了。”
吃喝玩乐四个字落在李徐耳中便成了一件心头最放不下的事。
“身上有伤,不许饮酒。”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了。”虽然真的很想
“还有更重要的。”李徐放下杯子走到谢辞身边慢慢靠近,“我们这次来琢州是为了正事,不要做别的。”
谢辞心里发虚道:“怎么会,我当然知道。”
“是吗?公差期间若做别的,陛下知道了一定会被重罚。”
“我知道了。”谢辞推开越靠越近的人,有些不高兴,“都说了不会,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你是。”
“李知津。”
李徐眉头展开笑了下:“好吧,信你。”
第七十二章 命中的煞星
这次出来带的行李几乎全丢在路上,连马车都被打散了,也就没什么好收拾的。
几个人自己带着自己,当晚便去启程去计昭明的私宅。
太阳落山后的琢州城更不减热闹。
“将军,您看那边。”竹栎看到什么敲敲马车壁。
谢辞探出头看过去不觉为奇:“什么啊不就是面具吗。”
“不是啊,您看那上面的名字。”
横眉黑须脸上带疤露着凶狠、奇丑无比的面具边上立着个小牌子,牌子上明晃晃写着谢辞二字。
“停车!”
谢辞下了马车气势汹汹走到面具摊,拿起那个面具质问摊主:“这是谢辞?”
“是啊客官,五文钱一个,买一个不?”
“买个屁啊!你见过谢辞吗?他长这样吗?”
“长这样啊,这可是从皇城来的贵人们口中听来的。”
摊主举起一个面具戴到自己脸上展示了下:“您看看,多霸气啊。”
身后,李徐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跟随的护卫包括竹栎和廖宁都憋着笑,谢辞一看更生气了。
“我全买了,给我改。”
摊主一听有大主顾乐呵呵道:“这些已经画完的就没法改了,要不您喜欢啥样的说说,我这记下单独给您画一个?”
“不用,以后卖的谢辞都照着我做。”
“啥?照您做?那还卖得出去吗?”
摊主是个直爽人,听他这话也不顾大单子,眼里直露嫌弃。
“小公子,不是我说您,您哪点能跟小谢将军比啊,还照着您改?先照照镜子吧,长得像个小丫头还想让我照你做呢,呵呵。”
“你再说!”谢辞啪嚓捏碎面具,头一回吃这么大的瘪气得不行。
“哎,捏碎得给钱啊。”
谢辞气乐了,掐着腰来回踱步,马车边的护卫憋笑憋的满脸通红,竹栎直接扑哧笑出了声。
“你敢笑!”
竹栎摇摇头强忍住:“属下不敢。”
一块银子放到摊位上,李徐面带浅笑:“这些‘谢辞’我们都买了,送到马车上吧。”
“哎得嘞,再赠您一个猪八戒。”
“我不用!”
李徐轻笑敲了下谢辞的额头:“这点儿小事也要生气?你是三岁娃娃吗?”
“我生气?哼哼,我怎么可能生气。”
说是这么说,摊主运面具的时候谢辞还偷偷瞪了一眼。
“都放上去了,二位小公子再来哈。”
李徐微微颔首,谢辞嘟囔了句什么心想再来个鬼。
两人走回马车忽然有人高声招呼,谢辞四处看看目光最终落在一个白胡子老道的身上。
老道自己支了张桌子,桌子上面只有孤零零一个签筒,周围连招牌都没有,根本没人在面前停留,看起来生意冷淡得很。
“这呢小公子。”
谢辞走过去指指自己:“你叫我?”
“是啊,这位小公子沾了一身戾气,何不卜一卦解一签看看破解之法?”
谢辞看看简陋的摊位和简陋的老头,礼貌一笑:“你想骗我钱?”
“小公子若是觉得准,两文钱,小公子觉得不准,分文不取。”
“行,你算吧。”骗钱能骗多少?
谢辞随意从签筒抽出一根签,说是签,实际只是连打磨都没打磨的细木棍,上面半个字都没有。
“你要不哪怕啊,刻一条杠呢?”
李徐跟着走过来看了看道:“阿辞,走吧。”
“嗯。”
谢辞把竹签放到桌子上转身要走,老道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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