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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谢辞拽住男人的马,惊于那马竟然不走反要来撞他,自己的马跑了,敌人的马认主,另一边灌木丛中追兵将至。www.chunmeiwx.com
“知津兄!拿上地上的弓过来!”
李徐听话地捡起他们原本挂在马上的弓,跑到矮坡上将弓交给了谢辞。
谢辞把男人马上的箭袋解下,捡起箭筒续满背到身上。
“嘶!”
“怎么了?”
李徐视线落到谢辞背后,红衣有一处细微的破裂,能看到润湿的一片,他抬手轻触过去,指尖沾上红晕。
“血,你受伤了。”
“没事,石头扎到了。”谢辞把箭筒挪了个位置避开伤口,“人数不少,逃是逃不掉了,只能杀。”
他侧耳仔细听着灌木丛中的动静,取出三支箭搭上弓:“殿下,躲在我身后,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李徐盯着那处还在渗血的伤口,眼眸愈加黯淡,冷色中流露出怨与恨。
灌木丛骚动渐近,谢辞横过弓慢慢拉满。
咻!
三支羽箭齐发,正中最先露面的三人胸口。
“在那!抓住他们!”
追兵皆是死士,命可以不要任务一定要完成,一人弯弓射箭难挡人海战术。
最后一支箭射出去,谢辞扔出弓砸中一人,而后横剑挡于胸前:“等一下!你们要杀的只有他!杀他就是了何必带上我!”
话音落下,身前的敌人和身后的李徐都愣住了。
谢辞侧头压低声音道:“再烈的马扎一刀也得走,拿好匕首,一会我说跑你就上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琢州城。”
“殿下,我还不想死呢,您要不发发慈悲自己站出去呗,这样大家都不为难。”
· “我不走。”李徐抓住谢辞的手臂,“死也要死在一起。”
真话假话一起被回答,谢辞看着坡下的一片黑衣人慢慢握紧剑柄。
敌方实力如何?他带着全然不会武功的一个人胜算有几成?
“要么你们也得一起死,主人的命令是一个不留。”
“啊?这么绝吗?我还给你们主子烤过兔子吃呢。”
其中一个黑衣人不耐烦道:“跟这小白脸废什么话,赶紧砍了他们脑袋带回去复命吧。”
队伍中一人拔刀指向两人,其余人皆做蓄势待发之状,刀刃刚要落下,长剑触不及防飞来一剑穿心。
为首者以这种草率的方式毙命,周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着实露出了慌乱。
“想杀他很容易,但杀我,你们办不到,要不谈谈吧?”谢辞从李徐手中要回匕首将人挡在身后。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何必上赶着送死呢?良禽择木而栖,寰王许诺的,五殿下愿出双倍,如何?”
“别和他废话!一起上!杀了他们!”
乌泱泱一群人一拥而上,谢辞一手抓住李徐,一手挥动匕首割破先近身之人的脖子,收起匕首夺刀以守作攻。
血溅到衣袍和脸上,不断有人倒地失去气息,但四周渐渐形成包围之势,谢辞抬腿踢开朝李徐冲过来的人。
一人接一人,每个都是精挑出来的佼佼者,单打独斗对谢辞来说比捏死蚂蚁容易,但熬鹰的打法,还要分心护卫,体力渐渐显露不支之势。
未及束起的墨发偶因刀锋落下发丝,鲜血沾染白皙无暇的脸颊,摄人心魄又徒增苍凉。
“长成这样不去做小倌,当什么侍卫啊,死了多可惜,要不你让兄弟们开开荤,兴许爽了留你条活路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啊!”
“你说什么!”李徐目欲沁血,刚要上前却被谢辞攥紧手腕拦住。
身前人侧头朝他轻笑了声:“激将而已,我都不恼,殿下何必自扰。”
四周黑衣人仍寻不到破绽,相互递眼色继续想法子故意激怒。
“不是说杀你办不到吗?看你也快坚持不住了,刚才装得挺厉害,实际也不行啊!村口杀猪的都比你那刀挥得快!”
谢辞护着李徐警惕地不断移动脚步,众人包围着不再上前,想等他自乱阵脚气急反攻。
见他不为所乱,一群人便将矛头对准到李徐身上,但毕竟是皇帝的儿子,敢杀不敢辱。
“咱们五殿下容色也不赖呀。”
“那是,听说徐贵妃美貌冠绝六宫,那五殿下能不好看吗?可惜美人儿早早就死了,咱们五殿下早早没了娘啊!”
“看殿下缩在后面,没准儿心里正想着娘亲要哭呢!哈哈哈哈!”
谢辞手上抓得更紧了些:“他们想激殿下冲动跑过去,殿下莫要中计。”
“不会。”
第六十二章 舍命相护
提及亡母,李徐并没有多大反应,许是看出这点,那些人又针对回了谢辞。
“兄弟们!你们说这小白脸身上白不白啊!要是在床上叫起来是什么样儿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的”谢辞强压住怒火,他不能乱,只能守不要主动进攻,不能中计,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小子!你要不叫一个给大伙听听呗!哈哈哈哈!”
“对呀!让兄弟们听听浪不浪啊!”
李徐收回视线,口中腥甜之气愈盛,下唇被牙齿咬出深深的血痕,浑身上下连同指尖都因怒意颤抖。
“阿辞,不必再管我死活,杀了他们吧。”
“管你也能杀。”
谢辞平复了下心情勾唇笑道:“想听啊,跪下磕十个响头,爷爷要是心情好了,兴许给你们留个全尸呢。”
“臭小子!别太猖狂!”
“对哦,强者才能猖狂,你们只配跪下喊爷爷。”
他环视一周啧啧嘴露出十分蔑视的眼神。
“都是群什么虾蟹狗屁啊,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一个,寰王那是实在没人了才派老弱病残来的吧,村口切西瓜的不会就是你吧?卖几钱呀?哈哈哈哈哈!”
“你!”
“我什么?”他歪头笑着挑衅,“天纵奇才如我,再练十年你们也赶不上,切西瓜的废物,我家扫马粪的大爷都比你们功夫好。”
“兔崽子!上!杀了他们!”
脸上笑意不见,谢辞刀锋一转果断割断冲锋而来之人的脖子,当下情况先动手者失去先机,他护着李徐越杀越勇。
周围血腥气越来越重,遍地尸体导致行动受限,一群人对一个人的群攻车轮战,以一敌百者仍是有无余力之时。
谢辞的刀明显变慢,突然横空飞出一脚踹到他肚子上,连带着李徐也跟着后撤了几步。
另一边刀刃直冲李徐,谢辞来不及缓,转身将李徐推后,自己迎上刀刃一把攥住钝面,但冲击力太大,刀尖刺入天突穴方才被控制停下。
“阿辞!”
刀身砰地一声被斩断,碎片扎进断刀主人的颈脉血液喷溅而出,谢辞抬脚踹开尸体,迎上下一个挥刀砍杀之人。
“他没力气了!杀五皇子!”
寒光四起,在刀身映出的影子中,谢辞咬紧牙执刀反杀,速度下去便露破绽,长刀劈来躲闪不及,后脊落上刀伤,鲜血瞬间润湿一片。
额头也随之沁出汗水,已经开始泛白的嘴唇硬是被咬回了血红色。
谢辞一刀挥出直接将那人的头颅砍下,而后刀锋不收划破最近四人的脖子。
少年长发披散着,浑身上下全是血,甚至眼中还含着喷溅入内的血液,看向四周的眼神莫名让人胆寒。
“阿辞”李徐精神已经崩溃到快要疯掉,眼前人此刻的模样,比他自己立时死了还要让他无法接受。
“别管我了,走吧,求你走吧阿辞,我受不了了,求你走吧!”
谢辞笑了下,刀柄在手中紧了又紧。
“殿下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没人能近你的身,如若殿下今日身死敌手,那也一定有我先入黄泉垫脚。”
说罢他转守为攻,松开李徐飞快捡起脚边的刀,左右开弓看似离开李徐,实则永远处于距李徐五步之内。
血色染红视线,没有伤痛没有理智只有杀之一字。
恐惧在周遭蔓延,前进是死,退缩是死,山坡上下横七竖八全都是尸体,若是让一个人来数至少要数上一炷香的时间。
左手刀急速飞出,将丢械逃跑的死士穿膛,谢辞提着刀走到特意留到最后的那人身边。
好看的嘴唇在未干的血色中微微上扬,他执刀抵住那人的大腿。
“要不还是你叫来几声吧,让爷爷听听好不好听。”
刀尖一点点刺入,在刺穿大腿的时候又慢慢转起了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谢辞拔刀挥起一气呵成砍断那人的脖子,“太难听了。”
第六十三章 眼泪和愧疚
哐当
长刀落地,谢辞回望周围的尸体,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裂,整个人失去所有力气倒下去,紧接着被飞奔而来的人接入怀中。
李徐看着怀里的人嘴巴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双手颤抖不敢移动一下,怕碰到不知何处的伤口。
“阿辞疼不疼?”
“能不疼吗?”
无力的眼泪落下来,李徐看着周围,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胸口撕裂地疼痛后是无助和害怕,说不出话,眼泪却不受控制。
直到滴滴滚烫落到谢辞脸上,他疲惫地稍微支撑起身体去看李徐,顿时愣住。
“知津兄?你你在哭?”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徐哭,一下子懵了。
“我们不是没死吗,我的天,你你你别哭啊,他们都死了,没人杀你了。”
李徐低下头哽咽中满含着愧疚:“对不起阿辞,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无数句带着哭腔的对不起在耳边重复,谢辞终于明白对方在哭什么。
“害,一点都不疼,刚刚逗你的。”他咬紧牙强撑着站起来笑笑,“我只是打累了而已,就凭他们?再来一百个我照样揍得屁滚尿流。”
血泊里的玩笑并不好笑,李徐仰头看向他,脖子上快干的血中还有一股细微的血流从伤口渗出。
“你那”
谢辞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哦,没事,只是划破了皮而已,不深。”
李徐草草拭去眼泪,站起来割断下衣袖上干净的布料,帮谢辞将背上的伤包扎好。
干净的布料很快被染红,保养尊贵的手指颤抖地回弯,已是碰都不敢再碰。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割袍断义呢哈哈。”
活跃气氛的玩笑得不到回应,谢辞干笑两声略显尴尬,在尸堆里的确有些笑不出来。
“阿辞,我背你吧。”
李徐走到谢辞身前蹲下,谢辞也不客气安然爬上了他的背。
几缕发丝因鲜血凝固而合成一缕垂在肩前,散不去的血腥气亦从身后散出。
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背上那人在忍着痛,搭在胸口的那双手也在不自觉中因身体的不适而捏紧。
李徐的眼眸在一步一步前行道路中愈加冰冷含满恨意。
李晟,此仇必将百倍讨还。
两人沿着林子一路往琢州城走,天色渐暗也不见有援兵赶来。
月亮升起视线受阻,李徐每走一步都要更加小心。
“阿辞,应该快到了吧,你再坚持坚持,阿辞?”
刚担忧地想把人放下看看,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李徐一颗心瞬间提紧往林子里跑。
“殿下!”
“殿下!”
脚步停住,李徐站在原地望着身后,很快飞扬的尘土靠近,几匹马在距离他不远处停下。
马上的人跳下来跑近,身上也满覆伤痕和血迹。
“殿下!”
廖宁扑通跪到李徐脚下,活下来的几个护卫也跟着跪了下来。
几个人侥幸活下来往前追赶,在必经之路看到满地尸首时几乎要从马上掉下去。
未看到李徐的尸体又燃起希望,快马加鞭沿着路找,此刻看到李徐活着无疑是天大的幸事。
“幸好殿下无碍,不然属下等万死难辞其咎。”
李徐的注意力早不在这,小心将谢辞放下,一路没说话,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探过脉象和鼻息,心揪得更紧了。
“失血太多了,还有多远可到琢州城?”
“回殿下,快马一个时辰。”
太慢了
越着急越无措,不曾落过泪的人此刻又有了想哭的心。
李徐重新帮谢辞包扎好伤口,抱起人骑到马上,划破手指在袍子上写下几位药材扯下来:“一人快马先入城找大夫,备好这几味药,快去!”
“是。”其中一名护卫接过布条拽了下缰绳策马飞奔出去。
怕扯到伤口更严重,剩下的一行人速度不快亦不敢太慢。
入琢州城时天光大暗,城中灯火通明,看到几个人身上全是血百姓惊慌着让出了一条路。
到客栈房间早已备好,大夫正在等候。
李徐抱着谢辞快步走进去,眼睛甚至都没看大夫一眼:“药配好了?刀给我。”
大夫傻了眼把烧过的刀子递给李徐,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大夫。
刀子握在手中,李徐取出保管干净的帕子小心捏开谢辞的嘴塞进去压住舌头。
身上的衣服脱下去时,伤口已经和衣服粘连,还未动刀李徐的手就已经在颤抖。
他站起身背对谢辞,将手中的刀递还给一旁的大夫:“还是你来吧。”
本想亲自疗伤,却发现面对这个人哪怕遭受一丁点源自他带来的痛,他都无法承受。
大夫接过刀,露出早就该给我我才是专业的表情。
腐肉被剜下去,强烈的疼痛令谢辞清醒过来,牙齿死死压住,若非中间隔着一块帕子甚有咬碎之险。
身上多是皮外伤,唯有背上的刀口不浅,清理好上了药,人又渐渐没了意识重新进入昏迷状态。
将所有人的伤处理好,大夫才离开客栈。
当下的李徐顾不上别,眼中只有谢辞,帮人擦了身子一点点洗去头发上的血又换好衣服。
折腾完天都快亮了,自己也实在坚持不住才守着睡着。
第六十四章 指尖沾惹的柔软
谢辞是被疼醒的。
天光刚亮不久谢辞睁开眼睛,自己正处于俯趴着的状态,没有穿上衣,身上盖了层轻薄的被子。
他挪挪脑袋微微一怔,李徐侧身坐在床下,手肘撑在床上支着头,呼吸声很弱好像正睡得正沉。
“知津兄啊”
声音极轻的一句话却让眼前人一下子睁开眼坐正了身体。
“怎么了?阿辞?伤口疼了吗?”
“那倒不是。”谢辞呆呆看着对方,少顷往床榻里侧挪了挪身体,“你能不能躺上来。”
听到不是伤口疼,李徐松口气撑着床边要站起来,结果尴尬地发现腿有些麻了。
“知津兄?”
“等等,腿麻了。”
谢辞:
“哈哈哈哈哈啊嘶!”
所谓乐极生悲,刚感觉伤口好些这一笑更疼了。
“扯到伤口了?”李徐着急也顾不上麻不麻,坐到床上掀开被子一看,纱布果然渗出了新的血。
“别再乱动,我去取东西重新包扎一下。”
李徐刚要起身却被扯住了衣服。
“再睡一会吧,你的脸色很差知津兄。”谢辞笑笑扯紧李徐的衣服,“我身上有伤,疼,别让我费力呀。”
“好。”李徐叹口气慢慢躺到外侧,枕着手臂面向谢辞注视对方。
原本红润的唇色现下因伤泛着不正常的白,连笑都变得勉强,胸口又因眼前人这幅模样撕裂了一刹。
“阿辞,以后不会了。”
“什么?”当不当正不正的一句话,谢辞是一点儿没听明白。
不会再让你因我受伤,不会再给任何人反击的机会,不会再让你做拼命之事。
李徐抬起手停在谢辞额前,到这一步才想起克制,导致那只手缩回不是触碰也不是。
“我脸上有东西?”
“嗯。”
回弯的手指慢慢伸直靠近,轻轻抚摸过额边碎发。
“落了一根绒毛。”
“拿掉了?”
“嗯。”李徐收回手露出浅笑,“拿掉了。”
谢辞闭上眼睛,背上的伤火辣辣的难忍得很,脑子勉强记忆起重要之事。
“我们现在在琢州城?竹越呢?他在琢州城吗?有见到吗?”
“还在找,一路上没有见到他,我们入城没有惊动官府,竹越不知道我们在这,所以也没有找来。”
李徐扯谎安慰了两句,实际若无谢辞问起,他根本就忘了还有竹越这个人。
“别担心了,竹越功夫不差,不可能有事。”
谢辞点点头,眉头却有些发紧:“劳知津兄向官府借些人再找找。”
“嗯,放心吧。”
看着对方闭目蹙眉的模样,李徐升起担心:“阿辞,你是不是很难受?伤口疼得厉害?”
“还好”
天塌下来也有一张硬嘴顶着,但额头的汗还是出卖了谢辞。
唇上忽然被抵了个东西,谢辞睁开眼正好纳入李徐担忧的神色。
“含着这个,镇痛助眠,会好受些。”
谢辞张开嘴将对方手上的药丸含入口中,舌尖不小心碰到指尖,两个人都愣了下。
眼前那只手瞬间抽离背到身后,谢辞见着倒有些不高兴了。
“嫌弃我不成,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没有,我”
“算了算了,我困,还得再睡会。”说着谢辞将头换了个方向不再面对李徐。
“阿辞”
李徐自恼地将那只手举至眼前,柔软的感觉仍留在指尖,不躲开,就要出大事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最重要的。”
“咦。”谢辞打了个寒颤,转回来看着对方打趣道:“我伤着呢,别让我起鸡皮疙瘩好吗,太肉麻了也。”
苦涩在心中蔓延,李徐细细叹息道了句好。
房间安静下来,许是药效的缘故,谢辞真的涌生困意闭上了眼睛。
“阿辞?”
“嗯?”答音带着不掩饰的困倦。
“若是让你只袭爵无忧无虑闲散度过一生,你会开心吗?”
“当然了,每天吃喝玩乐还不开心啊。”谢辞答得漫不经心,声音越来越小。
“是真心话吗?”
身前的人不再有回答,李徐轻唤了声对方的名字也没反应,短暂的叹息后,他盯着眼前身影渐渐出了神。
薄被盖在身上,双肩露在外面,手臂和脸颊达到统一的白。
双手轻抓着枕头,发丝散乱搭着如墨染白玉,美目收起张扬,安静引人魂丝牵绕却不自知。
第六十五章 无法承受的后果
“阿辞?”
李徐内心几番挣扎,终未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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