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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正业这边。
刚到公司就被工作埋住了,柯正业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各种事情。手机响起,他还以为是合作伙伴发来的消息,漫不经心的拿起来一看,眼睛差点瞪出来——
密密麻麻的付款信息,从他拿起手机的这一刻开始不断的往外跳,看的柯正业心惊胆战,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定睛一看妻子都买了些什么东西,柯正业更是气得够呛。
“龙年限定老花皮质卦筒”、“龙年限定好运签”、“龙年限定聚氯乙烯(塑料)木鱼”……除了平时就常看到的奢侈品牌子和“限定”这两个字之外,柯太太这一次购买的东西品类出奇的一致。
——全都是跟封建迷信有关的东西!
柯正业:“…………”
反了,全都反了天了!
偏偏他向来要面子,哪怕气得要死也没那个脸皮去把妻子刚买的东西退了,只能自己憋了一肚子火气。
手机上扣款信息的字迹越看越让人火大,他阴沉着一张脸,思考着现在把手机砸出去会不会有损自己在公司里的形象,就突然进来了个电话。
谢志文打来的。
柯正业冷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果然就听见那边谢志文用万分懊悔的语气开口:“我今天思虑不周,做了天大的错事。但柯大师不收我的歉礼,我思来想去,只能来问问你了。”
柯正业原本趾高气昂,听到后面突然感觉有点不对:“你不是来找我道歉的么?”
“你在胡说什么?我对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谢志文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不明白这个中年老头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美事。
听自家妻子说,柯正业可能还家暴呢。
作为同一个寝室出来的大学同学,他对自己竟然四年都没认清家暴男的真面目而懊悔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找上门道歉?
要不是柯大师偏偏是柯正业的养子,他又不好联系别人老婆,他才不愿意打这个电话!
谢志文胸中正义之气翻腾,恨不得直接给柯正业一拳。
直到想起柯行舟,他的语气才再度变得谦和:“我看你们家门口空旷了点,很适合放个香炉,打算去请个跟你差不多高的香炉放在那边。到时候我多捐点香火,柯大师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觉得呢?”
柯正业:“…………”
他觉得他奶奶个腿儿!
到底还有没有人记得,那是他家!他!的家!!——
柯行舟在蒲离的引导下走进工地,忽然弯了弯眉眼,轻笑一声。
蒲离顿时一凛,小心的左右看了看。
从柯行舟说要来工地看看的时候开始,他的一颗心就一直提着,脑海中预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此时看着漆黑的四周,更是犹如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冷汗直冒。
谢志文跟妻子回家处理剩下的手串了,谢白秋也被一个电话叫走,只有谢鞍跟了过来。
谢鞍看着四周空旷的工地,讶异地挑了挑眉:“不是说还在跟住户交涉吗?怎么已经开始动工了?”
蒲离没发现任何异常,回过头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都是分批进行的。第1期地块的住户们都已经搬离,工程队就开始进场了。这次劝离的住户是最后一批,等他们也搬走,整个工地才会全面封锁起来动工。”
谢鞍看了看四周,果然跟蒲离说的一样,只有他们在的这一块地方是被推平了的。
其他地方的房子都原模原样地保留在原地,里面亮着灯光,似乎还有人在活动。
蒲离看见那片灯光就犯愁:“第2期地块的住户本来也已经全部搬离了,但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许多住户都闹着要搬回来,还到工地来闹事,搞得工程进行不下去,只能暂时搁置了。工人也都提前放假回去了。”
好在本身就已经临近春节,这个时候放假也不至于耽误太多的进度,倒是让他在工人那边得了个好名声。
这大概是整件事情发生以来他获得的唯一的安慰了。
空无一人的工地阴森森的,莫名充斥着一股潮湿的冷气。
蒲离找到照明的总开关打开,灯光不知道为什么灰蒙蒙的,连带着他们身后拖出去的影子明暗交界线都不怎么明显,隐隐绰绰的仿佛融进了黑暗里。
他原本多少算是个唯物主义者,在柯家经历了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之后,就变得犹如惊弓之鸟,哪怕此刻是在自己熟悉的工地,都忍不住感觉心里毛毛的。
尤其是他视线一转,视野中猛然出现一大滩红色。
他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
谢鞍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吓了一跳——灯光的边缘处,几条血红的横幅在半空中迎风飞舞,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有人穿着红衣服站在上面一样。
不过即使看清楚了也挺心塞的,因为横幅上面没写什么好话,都是指责蒲离手下公司暴力拆迁、谋财害命的。
近几年房价都跌惨了好么!
连日来的舆论压力让蒲离有点焦躁,负气的将横幅往地上一砸,死死盯着上面“暴力拆迁”、“黑心作坊”等几个大字,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谢鞍见状迟疑了一下,看了眼柯行舟,慢慢挪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蒲离红着眼睛抬头,泪汪汪的看向他,光是看见那张娃娃脸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安慰。
他心想谢先生说的果然没错,他这个儿子的确是非常容易共情别人的好孩子,紧接着却听见谢鞍很是老成的提醒他:“伤心归伤心,你可别忘了把卦金给我哥。”
蒲离:“…………”
去他的同理心吧!!
第 36 章
不得不说,谢鞍这么一打岔,蒲离悲伤的心情是彻底继续不下去了。
见柯行舟在打量那些横幅,他抹了把脸,叹气:“……见笑了。他们前些天也过来挂过这种东西来着,但我没想到施工队都放假回去了,他们竟然还要偷偷溜进来挂。”
顿了顿,见柯行舟依旧盯着那边,他心里一突:“大师,您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柯行舟不答反问:“这横幅是你们每次来的时候都挂着?”
蒲离点头:“是啊。有段时间施工队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撕一遍这个玩意。也不知道那些住户哪里来的毅力,每天都要挂上几条。关键我们去找人协商的时候,还死活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做的。”
谢鞍很好奇:“你们就没想过装个监控吗?”
“装了,当然装了!好几个呢!”蒲离怎么能允许一个傻白甜质疑自己的智商,当即解释道,“而且都是正对着那个方向装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不是突然断电了,就是摄像头不知道被谁挪了一下,正好拍不到罪魁祸首的脸。我们都苦恼好长时间了!”
想当初他们为了这个事情,专门派人蹲守在附近,打算来个人赃俱获,结果等到蹲守的工人都睡着了,也没有抓到人。
想着横幅毕竟不便宜,正常做的人也少,工程队的负责人还到附近几家打印店去问了一圈。
结果丝毫没有头绪不说,还被住户们认为是想推卸责任,又挨了一波骂。
那些桩桩件件,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酸,忍不住揩了下眼角,接着道:“这也就算了,他们上次溜进来,还吓到了来这边散步的孕妇!就是我说的那家拆迁户的儿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么掉的。真是太过分了!”
“……”柯行舟看着他,欲言又止。
蒲离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怎、怎么了吗?”
柯行舟慢悠悠开口:“那家儿媳妇流产,未必是因为这个。”
蒲离抽泣的声音一顿,愣愣的问:“为什么?”
谢鞍难得抢答一次:“你是不是傻?谁家孕妇大半夜跑到施工队来散步呀!”
蒲离:“!”
是哦!
这种问题他之前其实也思考过,但那户人家当时已经发生了不少事情,看着他们家其他人的惨状,蒲离也不好说什么了。
而且这些事情真不是因为他送了手串才发生的吗?
蒲离看向柯行舟,想要从他这里获得答案,柯行舟却并不理会他,朝四周看了看,走到一个方位站定。
他回头问蒲离:“你说的那个被鸟砸出脑震荡的,是不是在这里出的事?”
蒲离闻言一愣:“是啊。”
他们当时还奇怪呢,好好的住户怎么会跑到工地里面来,门口明明设置了安检机器来着。
那只鸟也摔得莫名其妙的。人都被砸出了脑震荡,鸟居然没有什么事,在工人上前查看的时候就晃晃悠悠站起来,扑棱两下翅膀飞走了。
柯行舟又抬手指了个方位:“出车祸的是那边。凌晨一点三十八分,你们架设的摄像头依旧没有拍到过程。”
如果说上一句还带了一些疑问的意味,这一句却已经是陈述的语气了。
一次两次的还能当是巧合,这么多次事故,每一次都恰好发生在摄像头无法拍摄到的时间或地点,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蒲离说到一半就不敢往下说了,他心跳如擂,艰难的环顾了一圈,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周的灯光都消失不见了。
原定第2期拆迁的地块上,老旧的居民楼里漆黑一片,就连远处的高楼大厦都沉入了黑暗中,在夜幕上铺陈出深深浅浅的阴影。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的光源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他们头顶这盏摇摇晃晃的吊灯,还在散发微弱的光芒。
蒲离头皮一炸,下意识的抓住了身旁人的胳膊:“大大大……大师?这又是什么情况!”
谢鞍被他这么一喊,才注意到周围的变化,抬手一拍额头:“又撞鬼了。”
说完还不忘安抚蒲离:“别怕,没什么大事。”
蒲离:“??”
不是,等等,兄弟你说的是中文吗?这怎么听都不像是撞鬼了应该有的语气啊!
其实先前柯行舟开口的时候,他就多少有点预感了,只是此刻从谢鞍的嘴巴里听见这么风轻云淡的描述,他一时间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尤其是面前影影绰绰的黑暗中,当真显现出几个歪歪扭扭,明显不是人类的身影时。
蒲离喉咙发紧,好一会儿才蚊吟般虚弱出声:“……鬼,好多……鬼……”
他脸色惨白,看上去像是随时都要两眼一翻晕过去。好在身旁的谢鞍死死地拽住了他,并且猛掐他胳膊,如临大敌地盯着他:“别晕!你还没给钱呢!”
这要是晕过去可了不得,万一到时候说没看见他哥捉鬼,耍赖怎么办!
谢鞍如此想着,费劲的扒开了蒲离紧闭的双眼。
蒲离:“…………”
谢鞍人高马大,年轻还练过跳舞,一身力气比牛还大,任由蒲离拼命挣扎,愣是摆脱不了分毫,反倒彻底被牵制住了,胳膊和脑袋被固定在谢鞍身前,被迫大睁着眼睛看向前方。
与此同时,谢鞍也看到了令他浑身一震的画面——
就在先前悬挂横幅的地方,以及柯行舟后来指出来的两处出过事故的方位,密密麻麻的鬼影逐渐显现了出来,这里一堆、那里一团的,一时间竟然根本分辨不清有多少只。
这场面比上回那四只鬼婴壮观多了,谢鞍看了都忍不住一个激灵,更不用说初次体验这么刺激场景的蒲离了。
蒲离:“啊啊啊啊啊!好多!好多!!”
谢鞍原本没被鬼吓得多厉害,他这么一叫,顿时跟着喊起来:“啊啊啊啊我的耳朵!”
两人都鬼吼鬼叫的挣扎起来,但因为谢鞍锁着蒲离的上肢,蒲离又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一时间竟然无法分开,只能像两只尖叫鸡一样,抱在一起凄惨的嚎叫着。
柯行舟:“……”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掐住了两人的麻筋,强硬的将两人分开。
“……别嚎了,这都是善鬼,害不了你们的。”
谢鞍主要是耳朵疼,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揉着耳朵仔细看去,果然发现眼前的这些鬼魂跟他先前遇见的鬼婴很不相同,至少面容干净、魂体清晰,看上去基本上与正常人无异。
就是一个个表情都怪凶的,怒目圆睁的瞪着这边,骂骂咧咧的边卷袖子边往这边靠近。
谢鞍吓了一跳,说好的善鬼害不了人呢?这群善鬼怎么看起来这么凶!
他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在他旁边的蒲离就更不用说。
蒲离哪里知道什么善鬼厉鬼的区别,只知道一群鬼张牙舞爪的就朝自己扑过来了,当即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手脚并用的抱住了谢鞍的胳膊:“啊啊啊啊各位大叔大婶大姨大伯姐姐妹妹哥哥弟弟……求放过!我还不想死啊!”
话音落地,从鬼影出现开始就一直呼啸着的阵阵阴风忽然停了片刻。
紧接着是一连串怒骂:“呸,没礼貌!你说谁是那种害人的厉鬼呢!”
“就是!这谁家孩子,怎么信口雌黄的?没人教我可上手教了啊!”
两只看起来年纪一大把的鬼卷起袖子就跃跃欲试的上前,想要给蒲离来两个巴掌清醒清醒。
他们都是善鬼,加上在这地方待的时间很长了,自认为资历够深,因此压根没有把旁边那个长相过于漂亮的年轻人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哪个道观出来的实习小道士,直接忽略了过去。
谁知道跟柯行舟擦身而过的瞬间,灵魂上突然传来无法忍受的巨痛,两只鬼顿时大呼出声:“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
“岂有此理!你这小道士懂不懂规矩?老夫是善鬼!你伤了我可是要遭天谴的!”
谢鞍哪里见得柯行舟被骂,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你才遭天谴!哪有善鬼跟你们一样的,上来就打人骂人?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恶鬼!哥,收了他们!”
周围善鬼本就恼怒一个小道士竟然敢伤害自己的同伴,此时听闻谢鞍让柯行舟收了他们,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围了上来。
“嘿,你这孩子说谁恶鬼呢?小小年纪骂人怎么这么脏!家长呢?还有没有礼貌了!”
“明明是你们不打招呼就往我们新家闯,我们是善鬼,又伤害不了你们什么,怎么就喊打喊杀了?小后生不要信口雌黄好吧!”
这些善鬼气急之下,整个灵魂都抖动起来,面容凶狠狰狞,可怕的很,总之看上去非常不像是个人。
上肢被谢鞍锁着,被迫正面暴击的蒲离:“……啊啊啊啊啊!大师,大师!救命啊大师!”
他疯狂的挣扎起来,扭头试图寻找柯行舟的庇护,结果正好对上一只鬼鬼祟祟从旁边冒出来的善鬼,大张开的嘴巴里面一条长长的舌头,还有两排缺了口的陈年烟熏老黄牙,正对他面门。
蒲离:“…………”
他的呼救声戛然而止,两眼居中往上一翻,整个人就软倒了下去。
谢鞍还在跟那两只倚老卖老的善鬼对骂,忽然感觉手上一重,蒲离的身体整个往下滑下去。
他顿时一惊:“怎么回事?他怎么说晕就晕了?蒲离!蒲离你醒醒!”
连柯行舟都松开了手,将刚才那两只试图袭击蒲离的老鬼丢到了一旁,快速蹲下试探蒲离的鼻息。
只是不等他探出来什么,耳旁忽然飞来两道劲风。
谢鞍终于松开了钳制蒲离的双手,骑在他身上“啪啪”就是两巴掌,把蒲离的脸都扇到了一边去,还算白净的脸上登时隐约浮现出了两道巴掌印。
蒲离没醒。
谢鞍登时大怒:“你们还敢说自己是善鬼?这都有人被你们害死了!”
蒲离:“……”
柯行舟:“……”
善鬼们闻言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眼见谢鞍这么扇都没把人扇醒,表情肉眼可见的忐忑起来。
虽说概率很小,但活人被鬼吓死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尤其是心脏有毛病的活人。
善鬼害人的惩罚可是很严重的!变成恶鬼的话,不但自己失去了投胎的优先排队权,连子孙后代都没办法考地府公务员!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善鬼们顿时露出了慌乱的神色,魂也不抖了,特效也不加了,纷纷围过来查看蒲离的情况。
“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就晕了?你们谁干的赶紧站出来承认了,可不能影响到我孙子今年考实习拘魂使啊!”
“就你孙子有出息?我曾孙女都已经当上实习判官了,那可是坐办公室的,体面着呢!我们家多少年才出了这么一个公务员,要让她知道你们在阳间干了坏事,我可保不住你们!”
鬼魂之间互相推诿了一番,黑锅甩得飞起——
“考公务员了不起啊?我孙子在阳间也是公务员呢!不比你家那个考了这么多年还没考上的死鬼孙子厉害?依我看就是你小子,眼看我孙子一大把年纪快下来了,想提前给你们家那废物小子铲除竞争对象吧!”
“笑死个人,你还用得着我铲除?上回在那几条红色横幅底下,你扯着个破锣嗓子在那唱歌,把孕妇吓得流产的事儿还用得着我说吗?要不是大家帮你瞒着,你早就在判官大人的黑名单上了!”
“哈?你难道就好到哪里去吗?上周是你甩你那绑了几百年的裹脚布,把人家飞得好好的大鸟给熏下来的吧?我记得还砸到一个人呢!要不是我在下面帮忙垫着,一人一鸟都得死!到时候可都是记在你的生死簿上的!”
“黄口小儿,我的年纪都够当你祖宗的了,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
“我呸,倚老卖老,我死的时候可比你死的时候大十几岁!你怎么不说?”
双方越说越气,说话间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群年纪加起来上千岁的老鬼竟然直接扭打成了一团。
柯行舟:“……”
谢鞍好不容易把蒲离给扇醒了,此刻看着这些善鬼打架,看得一愣一愣的,凑到柯行舟身边天真的问:“哥,看来这个工地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啊!”
被他夹在胳膊地下的蒲离神情呆滞、脸颊红肿,眼睛依旧被撑得大大的,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脑子里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拆迁户和工程项目了。
他现在只想回家,呜呜……——
一群老胳膊老腿的鬼魂,打起架来也没有什么花样,你一拳我一腿的看得人直犯困。
不过老鬼们到底还是有几分生活经验,最终还是抓出来了那个把人给吓晕的善鬼。
这只善鬼看起来倒是挺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被提溜出来,几乎就要给柯行舟滑跪下去。
他刚刚可都看见了,柯行舟刚刚是徒手抓住的那两个年纪最大的善鬼——哪怕是善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一个活人提溜起来的吧!
更不用说柯行舟还在那两只老鬼身上留下了极重的伤势。
他们善鬼明明都已经非常老实本分了,哪怕是道行高深的道士来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小道士却能够对他们造成伤害,能力可怕的很嘞!
所以他刚刚一直不敢冒头,此刻出来也只是颤颤巍巍的为自己申辩:“我不是故意吓他的。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谁知道他会突然朝这边转头啊呜呜……我就是个租住在这里的租客,年初在屋里烤火忘记开窗户了才死在这儿的,到现在我家里人还以为我在外面打工呢。大过年的没办法回家已经很苦了,求求你们就不要把我举报到地府那里去了吧……”
他说得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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