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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头看,半山腰处一片枝桠似乎遮挡着一个洞口,江辞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的火光。
掏出后腰别着的镰刀,江辞脚下用力一跃,手上镰刀挥舞扣着石壁,借着一些突出的山石,江辞顺利的到达了半山腰。
果然,枝桠下藏着一个巨大的石洞,里面透出了温暖的火光。
江辞在洞口小心往里望了望,果不其然,背对着他的身影他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正是他的久久!
江辞:“久久。”
时倾久洞口有禁制,江辞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手里还在忙活,暂时放不下。
江辞见时倾久没理他,就自己走来看。等他到了近前,才发现石洞枯草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正是现在生死未卜的江震!
“爹!”
江辞惊呼出声,时倾久一边给江震换着胳膊上的纱布,一边道:“师兄前几日叫我去,就让我赶紧往这边赶,问他什么也不说。我来的时候……爹他已经昏迷了。大约是因为下面树杈多,起了不少作用,我发现的时候爹还活着,周围有些毒物,我都清理了。”
“骨头的伤我已经用药了,毒我也解了,但是……爹现在还没醒,江辞……对不起,我、我还是来晚了……”
江辞着急查看他爹伤势,越听时倾久声音越不对,一扭头,就见他好几日不见的大宝贝眼泪婆娑的跪坐着,手里还拿着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布。
江辞赶忙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亲亲他额头:“对不起啊久久,别哭别哭,哭什么呢?没有你没准儿老江他骨头都凉了,亏的我的九九上天入地的那么厉害,简直是我的福星。”
时倾久:“但是爹不醒,怎么办江辞,已经四天了,怎、怎么都不醒,我怕……”
怀里的人哭的一抽一抽的,整整四天,身边守着个不明生死的亲人,江辞也不知道时倾久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江辞摸摸他脸问道:“这几日是不是都没好好吃东西,都瘦了,下巴都尖了。”
时倾久擦擦泪,低声嘟囔:“吃不下。”
自打两人成亲后,时倾久被江辞越养越小孩子气,现下哭的眼睛红彤彤,甚至委屈的嘟起了嘴。
江辞看的可爱,低头亲了亲粉嘟嘟还有些凉的唇瓣。
接着就听身边沙哑的声音传来,“不孝……子……”
第八十四章 班师回朝
江震经历一番生死考验,好不容易挣脱死亡的拉扯颤巍巍的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儿子正对着儿媳妇耍流氓。
缓过来的那口气差点儿又咽回去。
江辞赶忙把他爹扶起来给喂了点儿水,时倾久又检查了一下江震的伤势,。
胳膊和右腿的骨折还需要养,身体除了刚醒还有些虚弱外并没有其他大碍。
江辞嘴依旧贱兮兮,不停在江震耳朵边念叨:“爹你可得感谢你儿子我找回这么个神通广大的媳妇,要不是久久来救你,我怕你骨头都要凉透了。”
江震气结,“你个不孝子……不盼我好!”
江辞胳膊被时倾久拽了一把,然后乖乖闭上了最。
其实江辞想说,你看老江被我气的多精神?我是为他好!
两人给江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等江震有了些精神,就听他将出事那日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江辞:“之前已经派人来搜查过了,一起掉下山崖的那队士兵基本全灭,只有幸运的三四个人挂在了树杈上获了救。而反水的那支小分队,至今下落不明。”
江震点点头,“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其他人是被我牵连了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江辞:“不出意外,那些人怕是和老皇帝脱不了干系。”
江震深深叹口气,摇了摇头:“这天终于还是来了,若是我们能平安返回上京都,怕是也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江辞周身泛起杀气,眉目凌厉射出寒光,“等我回去,一定吓死那个老不死的,我得让他连觉都不敢睡,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肝胆俱裂。”
时倾久覆上江辞捏的死紧的拳头,无声的安慰着他。
江震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军中的情况,江辞告诉他自打他失踪后我军连退两座城池,但现下已经稳固了军心,军营里的情况已经稳定,让他爹不要担心。
江辞:“爹,那你要怎么办?”
江震咧嘴一笑,往后面柔软的草上一躺,说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撞死了。”
江辞就知道,他彻底撕开了在皇帝面前的伪装,他唯一的退路就是稳定好边境立下战功,当着全朝堂人的面功名加身,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江辞是把剑,还是把能镇守住大庆的宝剑!
时倾久安静的在一旁坐着,他喜欢这样锋芒毕露的江辞,就好像宝剑出鞘的那抹寒光,每每见着都会心绪激荡。
并因为这把宝剑属于自己,而与有荣焉!
江辞抬手揉了揉时倾久的头,语气温柔:“还要拜托久久在这里再委屈一段时间,等到我把那两座城池拿回来,再来接你们。”
时倾久点点头,“你放心,有我不会出事儿的。”
江辞笑笑,觉得他真是用了一辈子的福气才把这么个宝贝娶回了家,他的命,是真好。
江震没有媳妇哄自己,嘴角一撇就开始折腾儿子,“我要吃肉,你明天给我带来。”
江辞额角直抽,无语看他爹:“爹,我来回不方便,万一暴露怎么办?”
江震嗤笑:“那你真没用。”
江辞:……
忍!他爹刚活过来!为人子女的他不好太过分!
时倾久见两人又斗起来了,连日来胸中积攒的郁气也消散不少,那口气一松头就有些晕。
江辞立马发现了时倾久的异样,也不管他爹那郁闷的神情,赶忙把人揽在怀里给对方揉太阳穴,然后还轻声哄道:“久久,今晚你和爹都好好休息,我守夜,你安心睡。”
时倾久摇摇头,“别,你得趁天亮前回军营,别耽误正事儿。”
江辞把人箍在怀里不让他乱动,“放心,我有分寸,你好好休息,接下来你还得照顾爹呢,有你操心的。”
时倾久一挨着江辞就身子发软,又被温声细语的哄着,没两句话就睡了过去。
江辞抱着人小心的放在草垫上,伸手轻轻摸过他的脸颊,心疼的看着对方眼下的乌青。
江震知道这几日也辛苦这个孩子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家里还好吗?”
江辞把外衣脱下给时倾久盖上,然后说道:“都好,只是兰姨他有些担心你。我拜托小识暂时招呼一下家里,有他在不会有事儿。”
抬起头看着他爹,江辞担忧了几日的心也算是落了地,笑了笑道:“小家伙儿还是很靠得住的。www.guoshi.me”
江震也笑了笑,说道:“我这辈子,好运气估摸着也就是你兰姨和你们这群孩子了。”
许是劫后余生,江震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江辞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江辞走路还不稳,连怕带滚的在将军府里追着他。
江震:“一眨眼你们都这么大了,我有时候会觉得很愧疚,没能给你安稳的生活。”
江辞倒是满不在意,“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长这么大经历的学习的东西比同龄人多得多,不从不觉得这是坏事,甚至以此为荣。所以,你不用愧疚。”
江震也笑了笑,透过洞口看见外面天空中明亮的群星,他戎马半生,有很多时候会想自己身上的杀伐之气会不会给他的孩子带去厄运。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好,都还好,至少不是那么坏。
江辞坐在洞口看了一夜的繁星,时倾久盖着满是江辞气息的衣服睡了几天来最安稳的一觉,江震个大老粗难得也做了个梦,还是个美梦。
大庆三十七年四月二十,江辞带领五万大军冲破瓶窑城防御,击退敌军十万,收复大庆失守的其中一座城池。
两日后皇宫收到捷报,朝堂上下一片欢呼,江辞的形象彻底颠覆,成为百姓口中口口相传的大英雄。
大庆三十七年四月二十四,江辞代领三万大军继续追击,击退敌军驻守在月明关的八万敌军。这一战,彻底打响了江辞在整个大庆,乃至整条边境线周遭一十八国的名号。
少年将军江辞,彻底成了镇守边关的一把利剑!
大庆三十七年五月初五,月升国派来使者求和,两军休战。
大庆三十七年五月初十,江辞带领十五万大军班师回朝!凯旋而归!
上京都收到捷报,同时江辞附信,老将军江震幸得上天眷顾,平安归来!上京都除去袁庆帝,上下欢庆,一片喜悦!
第八十五章 小聚
大庆三十七年五月十五,上京都街上人潮涌动捉襟见肘,江辞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排头好不风光。
不少姑娘藏在两侧茶楼里给江辞抛花,面上一派欢喜心里却颤颤巍巍,完了,今晚回去又是一顿搓衣板。
托江辞的福,整个西郊现在都流行惧内跪搓衣板。
江辞之前有一次在西郊惹的时倾久生气了,正在帐篷外巡逻的士兵,忽的听见江辞帐篷里一声高昂的嚎叫,“嗷!”
“老大!怎么了!”
慌慌张张的掀开帘子,进来询问情况的士兵就看见自己一向身姿挺拔的老大现在捂着腰趴在桌子上,一旁坐着正在气定神闲喝茶的大美人。
如果忽略快要红透的耳朵,确实是气定神闲。
江辞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淡定道:“无事,不小心绊了一下没站稳。”
士兵:“……哦。”
信了你的邪。
江辞是这么解释的,士兵也是这么答应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说看着他们老大从后勤拿了块搓衣板大摇大摆回了自己帐篷。
至于后来军营里四处盛传小将军惧内,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整日被罚跪搓衣板是怎么被传开的就没人知道了。
江辞也没管过这些传言,有时候无意听见也就是笑笑。
直到不久后军营里有人犯了错,几个糙汉子可怜兮兮的一人抱着一块搓衣板去了小黑屋,然后跪着搓衣板面壁思过,大家才知道大老虎发威了。
于是乎,整个军营耳鬓厮磨变成了眉目传情,别问传了什么情,问就是自己老大又跪搓衣板了,心里爽着呢。
一路浩浩荡荡,百姓簇拥着这位昔日的二世祖,一路走去皇宫大门口。
当日江辞受封,江震卸下将军之称在家安心养伤,江辞一夜之间成了人们口中争相赞扬的‘晏清’将军。
原本那些避之不及的不少世家子弟借口庆贺想要和江辞交好。
很多姑娘也想央求着自家爹娘给将军府递个话,都想试试能不能再有人入了这位小将军的眼。
原本的江辞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但奈何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又娶了个风尘男子进门。
但现在,原来的二世祖摇身一变成了功名加身的小将军,即使大家都知道袁庆帝早想要对将军府下手,但如今袁庆帝身体抱恙,朝堂正赶上改朝换代的当口,不少人还是经不住诱惑来给将军府示好。
江震和兰心近日来没少收到明里暗里的示意,但都没当回事。
开玩笑,他们儿媳妇那可是了不得的神仙娃娃,是江震的救命恩人,就是给他座金山他都不换!
而江辞这几日更是天天与搓衣板为伍,时倾久自打江震出事儿就一直忙里忙外,如今回了将军府,再加上夜夜有理由把江辞赶去软榻过夜,他安安稳稳的睡了四五天的好觉,现下看起来精神气爽。
兰心还吩咐厨房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儿媳妇补身体,时倾久现在都觉得自己脸圆了一圈。
因着袁庆帝给了这位新上任的小将军七日的假期让他休整,江辞白日里就泡在书房看三皇子给他送来的现在朝堂的脉络,晚上要不缠着时倾久,要不就带着时倾久去西郊巡视,这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今日难得大家都有时间,江辞就把众人都叫来湖边小楼里玩儿。
许久不见的殷十九竖着利落的一根马尾,整个人糙的像个野蛮的小子,大刀阔斧往那儿一坐抱着鸡腿啃的满嘴油。
江辞:“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姑娘?”
殷十九撇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啃鸡腿。
林和如:“还姑娘呢,她现在在西郊简直横着走。一开始那些混小子看不起她个姑娘,后来就被追着满军营的打,现在整个军营的男人看见他都绕道走。”
江辞到抽口冷气,他没想到他一个决定给人家小姑娘弄成这样,轻声问她,“你……日后还嫁人吗?”
殷十九今早刚拉练回来,原本饿的除了低头吃饭什么都顾不上,但现在让江辞一句话问的呛咳了一下,低声嘟囔:“当然要嫁……”
原本只是随意听着的一圈人都来了精神,眼睛齐刷刷的往她这里望。
到底是个姑娘,殷十九脸颊红了红,然后呲牙咧嘴的朝众人犯凶。
但这些人可不是军营那些怂包,一个个的都看着她等她给个解释。
倒是莫相识坐在一边笑眯眯问:“不会是你师兄吧?”
殷十九气恼,一手举着鸡腿一手叉腰,怒道:“就是我师兄,怎么样?”
“哦~”
莫相识:“我之间见她好几次悄悄去见她师兄,每次回来都笑的可开心可开心了。”
殷十九瞅了莫相识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小叛徒。
时倾久也逗她:“什么时候成亲啊?我们也好准备贺礼。”
殷十九虽然还脸红,但是满脸笑眯眯的模样,“不急,我师父来信和我说他还得一两年才能回来,他说我师兄要是敢不等他回来就乱来,回来就把他腿打断。”
江辞:“哦~两情相悦啊,很好很好。”
“嘿嘿嘿……”
因为殷十九在军营里和柳慈关系还不错,加上他原本就是醉清风出来的人,于是这次时倾久就把他也带来了。
无韵悄悄看了看坐在一边安静吃东西的柳慈,见他没注意自己又庆幸又有些失落。
柳慈短短半年窜高了一大截,加上日日在军营训练,现在长的人高马大的健壮不少,脸也更加刚毅了。
江辞注意到了无韵的小举动,于是顺嘴问了柳慈一句,“小慈有没有心上人啊?”
柳慈一愣,没想着话题怎么就到了自己身上,于是摇摇头。
无韵心凉了半截,原本还算欢乐的心情瞬间没了大半。
柳慈:“我不急,再说军营里都是男人,我也没处喜欢人去。”
江辞:“男人嘛……也不是不行。”
柳慈无奈低笑,男人他是不排斥,但是军营那些傻大个……算了算了,想不得,倒胃口。
江辞向来没谱,和时倾久随时一眼,看见对方的默许后就问:“那你觉得无韵怎么样?”
无韵惊的手里的烤串都掉了,满脸无措的看向江辞。
柳慈则是笑了笑,也不管江辞是开玩笑还是认真,都没再说话。
第八十六章 暴毙
一周时间过得飞快,江辞这是第一次没有皇帝召见,没有闯祸的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之上。
早朝下来,江辞最疑惑的地方就在于袁庆帝身上。
不是说袁庆帝中风瘫倒在床吗?
可他今日竟然上了朝,不仅如此还神采奕奕。
江辞没动声色,果然下朝后三皇子有意无意的碰了他一下,然后赶忙道歉装作无事独自回了三皇子府。
当晚,江辞趁着月色悄悄潜入三皇子府,三皇子正在书房拿着一封信在等他。
两人也不废话,三皇子把信递给他,说道:“昨日夜里二皇子被袁庆帝放出了宫,今早也没给我们任何旨意我父皇就独自上了朝堂。我问过二皇子,昨晚他走时候父皇还是一副萎靡的模样,病也没有任何起色。”
一夜之间袁庆帝就好像吃了什么仙药,果真药到病除,那样子看起来就连头发丝都好像换新了一样。
江辞:“此事怪异,……哪有查过昨夜有哪些人进出皇帝寝宫吗?”
三皇子摇头:“并无,昨夜寝宫一次正常,几日前巫师去过一次寝宫后就再没去过。倒是有件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关系。”
江辞:“什么?”
三皇子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昨日二皇子回家后便得了重病,所以今早他才没来上朝。我找人问过了,昨天二皇子先是在寝宫中晕倒,然后是父皇念及他近日操劳于是才在皇宫宵禁后放他回了皇子府。”
三皇子继续道:“而且我今日专门还派人去二皇子府借着探病的由头打听了一番,据说自从昨日二皇子回了府一直到今日下人都没见他出屋,说他生病身体抱恙的是他的一个宠姬。
那个宠姬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据说有几分异族血统所以长特别好看,颇受他喜爱。昨日他回府后直接就进了宠姬的小院儿,再未出现过。”
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江辞心里一直打鼓,总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事怎么说现在还是没有头目,现在袁庆帝忽然又坐回王位,原本还算能预料的局势瞬间扑朔迷离,不只是江辞,其他不同党派的人也是心中惶惶。
如今的大庆就好像浮在水面上的一块木板,哪怕是风吹草动就能惊的人们人人自危。
谁知最料想不到的是,第二日一早就传来了令人扼腕的消息。
二皇子在家中暴毙了!
这个消息传进将军府的时候时倾久正帮江辞换衣服准备上朝,这下子朝也不用上了,整个皇宫加二皇子府乱成了一锅粥。
时倾久皱眉:“怎么这么突然。”
江辞摇摇头,其实他心里在想二皇子真的是今早才死的吗?
昨夜回来时倾久已经睡下了,江辞没舍得吵醒他于是现在简短的说了一下二皇子府的事情。
时倾久给他把腰带扣好,说道:“你先去皇宫,我一会儿就去二皇子府看一眼,他的死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江辞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额头,“万事小心。”
“嗯。”
二皇子的死好像一一道惊雷,把朝堂平静的水面彻底炸的翻江倒海。
仵作检查了二皇子的死因,最后确定就是突发的心悸没有及时发现导致了死亡。
许是因为害怕,二皇子府上的那位宠姬一夜之间也卷了银钱珠宝消失的无隐无踪。
袁庆帝派人满城搜查都没能找到人。
江辞今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袁庆帝,对方看起来精神抖擞,甚至比生病前还要精神。
只是江辞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
二皇子的死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了结,袁庆帝表现的也十分的难过,满头白发的人老泪纵横的送走自己的孩子,不管他这模样几分真几分假,但最少面子工作的十分的足的。
白日里就够闹腾了,谁知晚上江辞刚回了屋,就见时倾久紧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烛台发呆。
江辞轻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时倾久见着人影晃动也回了神。
江辞:“在想什么?”
时倾久:“阿辞,上京都出事儿了。”
江辞见他面色不好,知道是真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就坐着安静听他说。
时倾久:“前几日还没有发现,今日无韵给我总来一张写着姓名的纸,慢慢两页,都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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