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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60

作者:夏阳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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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化为了简简单单的一句,“殿下不要伤怀了。”

“那时的我,将?自己看作了王,而她,是幕僚一般的人。”

刘铭的眼中有愧疚,愧疚的很,“若是我不想着让她快点回京助力我,她不至于那么早从边关回来,不至于去安阳,更不会死”

“殿下是在做不可为之事。”沈宛抬眸,注视着刘铭的双目,“甄大人虽然走了,但殿下不会薄待与甄大人有关的人的,对吧”

刘铭点头?,喉腔之中传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她对我的忠心,我定会护佑好她身边的亲人,友人,爱人。”

沈宛握紧了刘铭的手,温声?说?道:“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殿下要让它变得值得。”

第151章 替代

阴暗潮湿, 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时不时的水滴落在石块上的声音,甄诺听不见?任何一点的声音。散落的乌发杂乱不堪, 后脑隐隐可见?微微的血色冒出,大部分的血则已经凝结成块,遍布在了?发根之处。

甄诺双唇惨白, 喘息着?,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半分生气,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之中寻不到水源,即将要渴死?的旅人。手腕之上草绳的摩擦感强烈, 微微一点小动作, 都能叫这草绳染上新鲜的血液。

关在这处,没有日月晨昏,后脑上面?还有伤口, 甄诺混混沌沌的,根本就分辨不出自己已经被关押了多久, 也不清楚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面迷迷糊糊地昏迷过去了?几回。

一道厚重?的石门阻挡住了?外界与甄诺,怕是只有震天的巨响才能传到甄诺的耳畔。

“交给?本宫。”

说话的人是崔雪。此刻的崔雪脸上已?经完全脱去了?稚气,染上了?与荀正谊相似的老狐狸的味道。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裙,长发被挽成了?一个巨大的发髻,上头还插着?凤钗,坠着?有流苏的金步摇,脚上穿着?的玉鞋与这黑漆漆的地面?简直是云泥之别。

荀正谊也没有想到这太子妃娘娘竟然是会找到这里, 立刻联想到了?崔雪与甄诺同出一宗的事情。生怕处置甄诺的这件事情又横生枝节, 荀正谊连忙表示道:“直接将甄诺解决就好了?, 太子妃娘娘不需要担心。”

“本宫是要将甄诺带走。”崔雪双目凌厉,一点都不逊于荀正谊。

荀正谊抿了?抿唇, 身子默默地挡在了?石门的面?前,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虽为问询,实则是施压。

崔雪嗤笑了?一声?,双手平摊甚是张狂,身后的侍从立刻拿出了?东宫的腰牌。“太子殿下?一年之前就与荀丞相说过要甄诺,如今太子都将江微给?杀了?来取代甄诺,难不成荀丞相看不出甄诺对太子殿下?的重?要吗?”

荀正谊脸色一板,这腰牌是太子殿下?贴身所有,竟然是在太子妃的手中。

莫不是太子殿下?真是有要利用甄诺的地方

“荀大人还不相信本宫吗?”崔雪施压了?一句。

龃龉声?窃窃的,荀正谊紧紧揪着?自己的袖口,让出了?身后的石门。手下?的人收到了?眼神,立刻就上前为崔雪打开了?机关。

石门厚重?的很,连着?这机关掀起甚多的尘土,吱吱呀呀的,听着?刺耳的很。

荀正谊一向是躲在暗处的人,就连今日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要看见?甄诺的尸首以安自己的心罢了?。自觉地退开了?身子,又让亲信跟在了?崔雪的身后。

甄诺自然是听到声?音的,但意识已?经混沌了?,根本就没有精神睁开眼睛,更没有力气抬起头看一点将自己囚禁的人。

崔雪默默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甄诺的面?前。

若不是知晓面?前的人是甄诺,崔雪简直是不敢认。身上衣服脏兮兮的,头饰也如衣服一样,整个人就好像是从乞丐堆里面?摘出来的,完全不见?之前清风霁月的模样。

“甄诺?”

“甄学?长”

崔雪不可置信地喃喃出声?,回应的是甄诺的粗喘声?。若是苏佩在这里,怕是也认不出来。崔雪厉声?:“还不快点松绑。”

崔雪将甄诺带回了?京华街的宅子,不是江微住着?的那个,是自己的陪嫁宅子。江微这个人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住不得这个宅子,只有甄诺有这个机会。

崔雪眼中带着?点点的迷恋,没有厌恶,极其细心,耐心。用拧干的帕子一点一点将甄诺脸上的血污,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又让随行的婢子给?甄诺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整个人干干净净的,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请来了?郎中紧赶慢赶地就来了?。甄诺受伤的只有一处,就是后脑勺上面?的一击。血已?经止住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毕竟是脑子受了?伤,脑子里面?可能会有淤血,我到时?候开点方子,将这淤血散去就好了?”

崔雪坐在床沿上,眉眼温柔,已?经许久没有展示出像这样的神色了?。

昏迷之中的甄诺安静,就好像是初见?之时?一样,关键是当?时?的甄诺不属于自己,但现在的甄诺切切实实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应该知道吧?”崔雪冷声?道。

“小人明?白。”

安阳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顾长君的耳中,但顾长君安插在京都之中的探子却是传回来了?信。

顾长君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么一日,甄诺竟然是会走在自己的前头。

顾长君厉声?,命令着?面?前的高哲行,“查,这件事情必须要给?本帅查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动手的,顾长君明?白,定是和东宫的那位脱不了?干系的。但这件事情是谁经手,是谁亲自动手,顾长君全都要知道,要叫所有害了?甄诺的人都付出代价。

高哲行退下?了?之后,顾长君抽了?抽嘴角,一拳头一下?子打在了?桌面?上。肩膀上面?的伤口带来了?一阵撕裂的疼痛,顾长君将自己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肩头,按下?了?这疼痛。

遥记得那年夏天,甄诺会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便?怒斥自己,会将自己从深渊之中拉扯出来,那年冬天,自己还与甄诺坐在一处,说着?边关与前堂的事情。

今朝,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阴阳相隔

正在此时?,周权带着?军医长走了?进来,是来督促顾长君换药的。自从宋榕被周权下?令收押了?之后,顾长君对待自己身上的伤就更加不上心了?,若是无人提醒,那便?不换药,不饮药。

周权不能不管,就在闲暇之余揽下?了?监督顾长君换药,喝药的活计。

待顾长君换好了?药,周权才重?新进了?营帐。关心地问道:“伤口怎么裂了??”

军医长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嘴,周权便?听进了?心里面?。

“故人出事了?。”顾长君声?音有些闷闷的,恰似此刻的心情。

“宋榕,打算如何处理?”周权问询着?。

周权一开始的时?候便?不喜欢这宋榕,主要便?是因为她的身份关系,但这两年间,宋榕待顾长君的细致入微,周权都看在眼中,渐渐也就放下?了?这戒备之心。但如今,虽然是将军在用计逼宋榕离开,这宋榕却是真的剑伤了?将军,周权看不过眼。

顾长君咳嗽了?一声?,也不知是伤口在痛还是哪里在痛,“三日后,处死?。”

“诺。”

忙至深夜,顾长君才叹了?一口气从营帐里面?出来,一个人默默踱步到了?收押宋榕的地方。看着?幽深的牢房,想到里面?的宋榕,顾长君还有些犹豫。

“顾帅。”孟娃子走了?过来,手中还捧着?一碗白饭,上面?盖着?一片薄薄的肉,还淋着?肉汤。

军营之中受过宋榕赠药的人并不少,连着?看守牢房的人也是,孟娃子这才有机会趁着?入夜的时?候给?宋榕送份热饭。

顾长君回眸,看着?好像是长高了?一些的孟娃子,情绪有些复杂。

孟娃子此刻也没有好脾气,虽然不知道师父是为什么被关起来的,但孟娃子感受的到,是顾长君变了?。变得高高在上,变得冷清冷血。孟娃子将面?前的饭朝着?顾长君的面?前抬了?抬,讽刺道:“顾帅,送饭允许吗?”

顾长君神色一凝,“进去吧。”

实在是忍不住,顾长君又添上了?一句,“半个时?辰。”

孟娃子冷哼了?一声?,不愿再去看如此的顾长君,端着?饭菜就走进了?牢房深处。

宋榕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这处是顾家军中关押犯事的将士的地方,不至于像秘阁一样不干净。宋榕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么一身,衣摆处沾着?的血已?经干了?。听着?这脚步声?,宋榕眼睫扇动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

面?前人不是心中记挂的人,来的依旧是孟娃子。

孟娃子对着?给?自己看门的狱卒连声?道谢之后才弯腰走了?进来,心疼着?将手中的饭食放在了?宋榕的面?前,又拿着?干净的帕子将这筷子擦了?又擦才架在了?这碗上面?。

宋榕用余光瞥了?一眼。原不过是随意收了?孟娃子做自己的学?生,没有想到最?后竟是他予了?自己最?后一点人情的温暖,而当?日心上之人已?经变了?,终究是赌输了?。

宋榕终是耐不住孟娃子担心的脸,将这温热的饭碗拿了?起来。

孟娃子的担心这才消了?一点,将在牢房门口遇见?顾长君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给?宋榕听,看宋榕吃饭的速度都变慢了?些,孟娃子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窥着?宋榕的脸色,讪讪地说道:“顾帅现在到底是顾帅,可能真是下?不了?面?子。师父您就对着?顾帅卖个软,低个头,您就能出去了?”

孟娃子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所以才会这么说。宋榕苦笑,这又怎么会是一句软话就能解决的事情,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吃了?一小半的饭菜,宋榕就没有了?胃口。人生五味,已?经尝不出了?,不过就是果腹之物罢了?。

看孟娃子给?自己收拾了?饭碗,眼见?就要离开,宋榕终是忍不住,声?音有些颤,“她她的伤怎么样了??”

“顾帅受伤了?吗?”孟娃子回头,一脸茫然。

宋榕愕然,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让孟娃子走了?。

“顾帅都已?经决定好了?,还要这么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吗?”宋平面?无表情地说道。

顾长君神色一凛,交易罢了?,宋平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不干你的事。”

第152章 处死

不念书的百姓本就?不太知晓甄诺其人, 但看见这么大?阵仗的,还是?都冒出头来看。说的最多的不是甄诺,指点?的则是?一身麻衣素服的苏佩, 以妻子身份送甄诺棺椁回京都。明明是没有血缘的姐妹,同是?女子,属实是滑稽。

苏佩不愿意?去管, 也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些个流言蜚语。攻讦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攻讦在自己的身上吧,悠悠众口,堵不起来。

人最喜欢看的便是?他们触不可及的高贵人物的坠落, 如此就?能沦为他们?的谈资, 他们?就?有了引以为傲的资本

苏朝的身子也还没有好转过来,卢青筠虽然没有过激的反应,但伤心一点都不逊于苏朝。甄诺到底是?从小养在自己手底下的孩子, 衣食住行?,都是?自己看顾着的。夫君病了, 卢青筠不能病,不能放松,整个苏家的担子都压在了卢青筠的身上。

柳力学?致仕之?后?便去花山书院执教,如今已经多年没有出过花山书院了,但今日来了苏家。见着了灵堂之?中弯下的脊背,见着了满脸惨白的苏佩。

甄淼,第一个学?生, 十?几年后?, 好不容易寻回了他的孩子, 但如今又与他的父亲一样,又让自己过了一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的悲戚。

苏朝的身子孱弱, 身上萦绕着一股子药味,“老师”

柳力学?唇角下弯,拍了拍苏朝的肩膀,到底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吊唁的人不少,入夜了之?后?苏家的人才闲下来,但这层阴云越来越低压,所有人都还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词眼眶微红,今日跪了半日,膝盖已经酸疼的很,然而苏佩却是?不知道保持了这种姿势几日。看着憔悴不堪的苏佩,鼻头酸涩的很。苏词双腿耐不住地打?弯,将自己慢慢挪动?到了苏佩的面前?,心疼地唤道:“妹妹”

“妹妹”

苏佩死气沉沉,再也不见从前?的朝气。透过没有灵气的双眼,苏词只?看见了绝望,彻骨的绝望。

苏词微微仰着头。作为哥哥,作为阿佩的哥哥,苏词不能叫自己落泪。

张开双臂,苏词顾不上什么所谓的男女大?防,将苏佩一整个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面,安抚道:“哥哥在,哥哥在”

苏词轻轻抚着苏佩的后?脑,拍着苏佩的后?背,“阿佩还有哥哥呢,还有爹爹,娘亲,我们?都在”

苏佩坚强了半月了,尤其是?今日。但现在埋在苏词的胸口,苏佩再是?忍不住了,小小的抽泣慢慢放大?,拉着苏词的衣角哭得厉害。“哥哥哥”

寂静的黑夜之?中,蝉鸣仿佛都一下子消了下去,只?剩下了苏佩撕心裂肺的哭声?。苏词眨了眨眼睛,瞬间泪水濡湿了眼眶,苏词抱紧了怀中人,如儿时哄着的一样,“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哥哥哥”

“该死该死的人是?我啊”

“没有我都会,好好的”

“哥”

苏佩哽咽着,哭腔将话掩盖了过去,苏词却听懂了,什么都听懂了。

“不是?你的错,是?那些贼人,从不是?你”

两人走后?,韶玉居与洗墨轩就?不住人了,但日日都会叫人打?扫,可以直接进去。

苏词抱着哭累睡着的苏佩出了灵堂,一路上脚步飞快,动?作却克制得极轻,生怕将好不容易睡着的苏佩再闹醒。

折叶帮着苏佩盖上了丝被,又着人打?了一盆热水将苏佩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这才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面退了出来。一回身就?看见了还守在院子的里面的苏词,折叶上前?,在黑暗之?中,借着微弱的烛火,瞧见了苏词眼角的那点?湿润。

甄大?人是?小姐的心上人,亦是?公子的姐姐。小姐在伤心,苏家上下都在伤心。

“公子,哭了?”折叶知晓答案,却还是?耐不住问了出来。

喉结上下动?了动?,苏词微微仰头,遮掩了过去,嘴硬道:“没有。”

“公子是?重情义的人,又不是?冷清冷血的人,哭,是?应该的。”折叶从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了一方绣着青竹的方巾,不由分?说地塞到了苏词的手中。“公子要一直在这里守着吗?”

苏词将方巾收了起来,看着紧闭的大?门,静默着点?了点?头。

苏词担心苏佩,很是?担心

小妹虽然顽劣,但于情事上面,比男子还要刚毅,尤其是?哭时说的话,苏词不敢放下心来。

“我陪着公子一道吧。”

苏词敛眉,重新看向折叶,没有拒绝。

篝火被升起来了几堆,身后?跟着的几名?亲信手中也拿着火把,跳动?的火光将顾长君的脸映衬得时明时暗。朱友屿喜爱宋榕,因为宋榕下狱的这件事情和顾长君争吵过许多回。顾长君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告诉朱友屿,只?能将朱友屿派了出去,带着周权一块。

今夜,顾长君没有着戎服,反倒是?穿了一件宽袖的男装衣衫。宋榕被捆绑着带到了一片空地上,眼神刚毅,没有一点?惧色。

顾长君薄唇紧抿,微微偏头看着面前?这个丝毫不惧的女子。顾长君余光一瞥,落在了手边的酒壶上,随后?又像是?针尖一样扫在了宋榕的身上。眼中的戏谑,不屑,比起那些可能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刑罚更叫宋榕痛心。

顾长君慢慢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宋榕的面前?,一脸傲慢地蹲下了自己的身子。顾长君半强迫地扼住了宋榕的下巴,强制性地将宋榕的脑袋抬了起来。顾长君“呿”了一声?,玩味地说道:“你总是?这么一副硬骨头”

宋榕凝视着顾长君的眼睛,冰冷,深不见底。冷声?道:“顾帅心思深沉,但最后?,你除了那些权势,什么都没有。”

顾长君一点?一点?加重着自己手上的力气,像是?巴不得要将宋榕的骨头掐碎一样。顾长君笑?得阴森森的,从前?那个明媚的少年早已经不见了,“是?,本帅什么都没有。”顾长君轻蔑地笑?了两声?,“但是?你宋榕,马上连命都要没有了”

心已经麻木,宋榕腰背挺得笔直,上下牙龃龉了两下,冷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一遭赌输了,但宋榕不后?悔,只?是?自己没有心狠到顾长君的那种程度罢了。

宋榕的倔强都落在了顾长君的眼中,气息不自然地放缓了下来,顾长君牵动?着自己的嘴角,慢慢放开了扼住宋榕的人。拍了拍自己的下摆,慢慢站起了身子。

顾长君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榕,视线不相及之?处才流露出了一抹不易叫人察觉的心疼。回身,顾长君慢慢踱步回了桌边,动?作比起刚刚更慢上了一些。

今夜过后?,宋榕便不再属于自己,余生,怕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初见,是?清溪居,再见是?自己刻意?,然后?相知,相悦,最后?就?现在这样,相离。

顾长君一整颗心都被舍不得充斥着,但一切都无法,伸手将酒壶拿在了手中。顾长君将自己的心疼与不舍重新掩藏了下来,拿着酒壶又一次扼住了宋榕的下巴,强制性地将宋榕的脑袋抬了起来。

微微眯起眼睛,顾长君笑?得十?分?恶劣,“本帅父亲中毒是?与你有关,所以本帅杀你,你不冤枉”

“但念在你在本帅的跟前?也待了好几年,伺候”顾长君故意?凑近了宋榕的耳朵,将声?音压得只?有彼此才能听清楚,“床下,床上都很好,尤其是?那声?音,小话。本帅便不让你受这活埋的苦了。本帅特意?给你备了一杯毒酒,让你留一个全尸。”

宋榕怔大?了眼睛未曾想到如此下流的话也能从顾长君的口中出来,虽没有泪,但宋榕的眼角慢慢有了一点?微红。

“你!”

顾长君收起了恶劣的笑?容,整个人一下子肃杀了起来。单手打?开酒壶的盖子,不顾宋榕的反抗硬生生地掰开嘴巴喂了下去。

喉腔之?中微微的辣意?在此刻不值一提,宋榕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变得面目可憎,一点?一点?模糊。

周权神色冰冷,相较于担心宋榕,周权更担心顾长君。

宋榕可以有生的机会,但长君没有了,以后?再没有了

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宋榕的喘气声?愈渐放大?,慢慢往一边倒去。宋榕睁大?双目,心好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眼中的血丝也在一瞬间曝露了出来,像是?陷入癫狂一般。

顾长君慌乱了一瞬,真实的情感霎时间流露了出来,被宋榕收入了眼底。

原来你也会心疼

心脏的跳动?慢慢平复下来,曝露出来的青筋血管也慢慢消了下去,宋榕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痉挛了起来,眼慢慢从绝望变得浑浊,眼皮子慢慢垂了下来,只?留着一口气,一丝眼缝。

周权命令着手下的将士搬来了一个巨大?的箱子,宋榕只?能感觉自己被抬起,被放下,最后?箱子被盖了起来,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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