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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60

作者:夏阳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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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抿紧了唇,仍是没有放下自己的防备,储文山的事情?自己已经查出了个大全,现在只缺一个确凿的证据。

“储文山的证据,本帅给你。”顾长君勾唇一笑,眼底一片冰冷,“但是本帅要和你谈一个交易。”

宋平皱紧了眉头,看着顾长君的眼神从?不善变成了疑惑。

“送宋榕离开?。”

平平安安地离开?,忘记顾长君,好好做秘阁少主,继承秘阁

身?份已经曝露,宋平也不想?再隐藏了,审视着顾长君,防备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宋榕虽然不说?,但是我对她的性子是明白的,储文山一事你只需要告诉她,她一定?会与我决裂。接下来的事,你不需要管,你需要做的仅仅是是将她带走。”

顾长君回身?,凝视着宋平。这个交易,于秘阁,于宋平没有一点坏处,宋平没有理由不答应自己。

“储文山的事情?根本就不会伤我,皇帝知晓我顾家?不会反,毕竟我顾长君没有反的资本。”

“宋平,你那?么费劲心思地去?查这件事情?,最后的目的不过是叫宋榕对我死心罢了,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每字每句,顾长君都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在被抽离,都说?十指连心,现在就连指尖都是冰冰凉凉的。

明明是早早就已经有了的打算,明明已经强求了与阿榕的两年情?谊,是应该满足的,但现在还是很痛,痛得好像是将整个身?体撕裂开?来了一样。

顾长君克制着自己情?绪的剧烈波动,压抑住心头上面的疼痛。攥拳冷声?道:“你若不做,本帅便杀了你。”

后槽牙紧紧地咬合在了一起,顾长君冷声?威胁道:“我爹的事情?,本帅还记得。你不做这笔交易,本帅不会放过你。”

利大于弊,宋平敛下眉眼,“做。”

第149章 决裂

一切按计划行事, 在顾长君已知的等待之中,宋榕来了。

顾长君眼眸冷淡,从?宋榕的神色之中, 顾长君便明白了。挥了挥手,顾长君将周权叫了下去?。

周权凝眉,心中暗觉不善。

宋榕看着顾长君, 眼睛涨红出血,没?有什么比这残酷的真相更加剜自己?的心。面?前的顾长君是魔鬼,是一个人面兽心的魔鬼。“顾长君,你自始至终都在将我当?做一个棋子, 当做是你权衡秘阁的一个棋子, 是亦不是!”

顾长君对自己?的利用,算计,简直是剜心之痛, 痛彻心扉。

顾长君眉头紧锁,微微上?前, 回应的却是宋榕的一个大退步。宋榕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剑尖指在了顾长君的心口处。

冰冷的剑虽然?没?有插在自己?的身体里,但顾长君却好似感?觉到了利剑贯穿胸口的疼痛。全程都是自己?谋划的事情,就连现在宋榕知晓储文山的事情都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顾长君难以自抑地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心痛之感?,六岁看见?娘亲剜髌骨,十?三岁看见?三叔自尽,十?九岁看见?父亲战死?, 此刻, 没?有一点鲜血, 但痛,丝毫不弱。

储文山之死?已经被搬上?了台面?。本就是自己?百般谋划做下的事情, 顾长君也不打算做那些无畏的遮掩。忍下心上?的痛苦,顾长君硬下了心肠,“储文山之事是我一手策划,我承认。我先前是将你当?做是棋子,但之后绝没?有”

顾长君神色一转,表情轻蔑,完全不用心地哄道:“宋榕,这些都是从?前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未曾相知相许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忘记,你记我们两个人开心的事情就好了,我顾长君绝不会负你。”

“你与我在一起,你不需要管那些命令,我顾家的权势,顾家的钱财,顾家的荣耀,都是你的”

权势,钱财,荣耀,顾家从?来不缺,但这些东西,也从?不是宋榕需要的东西。

“顾长君,我宋榕在你的眼中,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顾长君大着胆子上?前了半步,宋榕果然?是收了两分剑尖锋芒,但这尖利的剑尖还是抵在了顾长君的心口处,比刚刚更近了。顾长君不见?惧意,这件事情的曝光会让宋榕这般痛苦,但经历了这般痛苦之中,宋榕便会明白过来,当?初的情意不过就是过眼云烟一般,是可以随意舍弃的。

长痛不如短痛

顾长君轻蔑地笑了笑,张开双臂,傲慢得不像是从?前的顾长君。“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之所以没?有表露出来,不过是因?为摆在眼前的利益还不够大罢了。”

“我把一整个顾家摆在了你宋榕的面?前,难不成你还不满足,还想要其他的东西吗?”

宋榕声音凄厉,握剑的手抖了起来,“顾长君!”

“你自始至终都在利用我,你在利用我讽刺你看不过眼的皇权,你在利用我作弄秘阁你现在冠冕堂皇地说着不会负我,顾长君,你简直就是一个伪君子!”

谁都当?你是京都之中吊儿郎当?的顾家大小?姐,谁都没?有想到你心思深沉到如斯可怕的地步

“是,我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秘阁里面?的人,我就是利用了你那有如何!”顾长君鼻头猛地一酸,上?下牙龃龉了两下,笑容冷得叫人害怕。抽了抽嘴角,顾长君怒极反笑,“秘阁一直监视顾家,但偏偏顾家这一代?的我,是秘阁阁主的外孙,何其讽刺。”

原以为顾长君是不知道道的,但听见?这一切事实?从?顾长君的口中说出,宋榕心上?的悲痛更深了。既是悲痛自己?如今不明不暗,不正不邪的身份,更心痛顾长君的身世。

“饶是如此,也不能有造反逼宫的念头。你这个奸党,你这个造反的奸佞!”

奸佞造反

两个词就好像是烙印一样,顾长君脸上?的表情冻住了,炙热的心跳也慢慢缓了下来。从?炙热到温和到冰冷。

“你说我奸佞,说我造反!我顾长君告诉你,我顾家对得起皇帝,对得起天下人!我爷爷一辈有五个人,大爷爷二十?六岁死?于皇权斗争是为了先帝,我三爷爷,四爷爷是陛下刚刚执政的时候被夺取了兵权,我五爷爷是被监军所杀,斩于阵前!我父亲兄弟三人,二叔走的时候还不满三十?,三叔也没?有到三十?岁,顾家的小?辈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但皇帝呢,我的兵符是怎么来的!”

“宋榕,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长君蓦然?一笑,这笑容冷到了极点,眼底之下全是冰冷。

“呵也不能这样算,我二叔有个儿子的,比我小?三岁,总会牵我的手叫我姐姐,我亲眼看着他感?染时疫早夭而去?。元贞十?四年?,十?四年?!我记得清清楚楚,有宫侍带着一套茶具来,是宫里面?的茶具,堂弟感?染,二婶自尽,为什么宫里面?的时疫会到顾家,为什么偏偏是我堂弟!元贞十?五年?,我母亲有孕,同年?,我母亲仙逝。你告诉我这是巧合吗,这是巧合吗!”

“黄金骨拜倒在无情人,常胜旌旗插在孤坟乱岗。这难道就是我顾家阖该为天下万民?承受的事情吗!”顾长君厉声,额头上?面?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宋榕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些话,握剑的手愈发不坚定了起来。

但背国弃主,是底线,底线绝不可触及。

宋榕咬着牙,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之中流下,收紧了手,宋榕握剑更紧了一些。

顾长君退后了两步,趁着宋榕不注意的空档,面?色冰冷地抽出了墙上?挂着的霜落剑,剑拔弩张地对上?了宋榕。

宋榕和顾家军作比,顾长君选后者,但前者必不能有事。

霜落剑泛着冰冷的光芒,顾长君的身上?也有了杀气。

果然?,所有的情爱,所有的感?情在顾长君面?前都比不上?权力,比不上?唾手可及的高位。宋榕收了眼泪,握紧了剑柄。“你我各为其主,今日这一遭,你我断情绝爱。”

顾长君神色一凛,眼中再无小?情小?爱。

刀光剑影,宋榕眸子虽然?带着不舍,但还是执剑朝着顾长君而去?。刀剑相碰,动作都没?有一点的留情。临近关头之处,顾长君神色不变,一个绕手,回转了霜落的剑尖,行了一个错招,主动迎上?了宋榕的剑锋。宋榕一怔,剑却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快速偏了几分,刺在了顾长君的肩脊上?。

“长”

宋榕怔神地看着跪在地上?捂着伤口的顾长君,“啪嗒”一声,剑便掉在了地上?。

温热的血潺潺地流了出来,迅速地沾染了手。身上?的疼痛无论多深都比不上?心上?的痛。顾长君看着这滴在地上?的血滴,合了合眼,不是心疼自己?,是心疼面?前的宋榕。

无论我触及你底线,伤你有多深,到了最后的关头,你还是会错开剑锋,放过我。

顾长君紧紧抿住唇,看着地上?,冷声道:“这一剑,我还给你,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来人。”顾长君扬声。

守在外边的周权立刻带人闯了进来,便看见?了跪在地上?流血不止的顾长君,沾染着血的剑倒在了宋榕的脚边。周权立刻快步走到了顾长君的身侧,仇视的目光看向宋榕。“收押!”

宋榕的双手立刻被人制住,失神的双目却还是停留在顾长君的身上?。

***

出瀚钧棋座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如今又是马车坏了,又有大树挡道。苏佩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如今距离答应阿诺的三日之期,就剩下了小?半天。就算是紧赶慢赶,也要晚上?一天半天才可以到安阳了。阿诺在府中定是会十?分着急。

眼皮子不自然?地跳了起来,越往安阳走苏佩心中的不安反而越来越重。苏佩耐不住心中的焦急,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赶车的方柳急声道:“方柳,你先回去?。”

夫人可不能出事,方柳自然?是不能轻易离开。甩着马鞭,方柳扭头回道:“不行,大人说我一定要跟着的,决不能离开一步的。”

苏佩的眼睛蓦然?瞪大,将这一路上?的事情放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瀚钧棋座的事情已经陆续查了一年?多的时间,一直都没?有确实?的苗头,这个暗桩来得太快了。没?能及时回去?,没?有任何人保护的阿诺现下在那些贼人的眼中,简直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方柳,你速速回去?,阿诺有危险!”苏佩厉声。

李泉昇也是一惊,被苏佩的声音吓到了一瞬。“方大人,不若你就先回去?看看甄大人,给甄大人报个信也是好的。”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李泉昇表示道:“我也是个男人,定是不会叫小?姐出事的。”

方柳斜了一眼,对这弱质书生的身体没?有多大的信任,若是夫人出事,怎么办

“方柳,阿诺会出事,我命令你,快点回去?!”苏佩急身,半个身子都要冒出马车了。

方柳急急地刹住车,还没?有等方柳重复拒绝的说辞,深林之中,一道箭矢飞来。

眼疾手快,方柳立刻抽出了剑,挡下对苏佩的这道致命之击。

“小?心。”方柳扬声。

十?几支箭矢飞来,一群穿着黑衣的死?士一下子冒了出来。这回却不是冲着苏佩的了,全是冲着李泉昇而来。

第150章 刺杀

李泉昇死了, 知晓此事的人证死了。苏佩见识过死亡,见过苏家满门的鲜血,但李泉昇的死仍是震撼住了苏佩, 是为自己挡剑而死。苏佩不敢多伤怀,阿诺阿诺

方柳负了伤,苏佩疯了一样赶回了府衙, 却没有找到床前养病的甄诺。苏佩魔怔了,疯得一样翻找着府衙。一间接着一间的屋子翻找着过去,饶是长箐与于尧跟在身后?阻止着,也丝毫不能挡住苏佩的动?作。

“阿诺阿诺呢”苏佩粗喘着气。

漆黑透泪的眼眸中是叫屈, 是悲怆。

“小姐”长箐与于尧眼中都噙着泪, 好不容易才将?苏佩给压了下来。长箐紧紧抱住了苏佩,制约住了苏佩的双手。于尧脸上也有两道泪痕,哽咽着说?道:“大人大人在县衙”

苏佩像是燃起了最后?一点希望的火光, 但面前的两人都在哭,这一点希望就好像是跌入了泥潭之中, 连一点点的火星都没有留下。

长箐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里面赫然是一根摔得四分五裂的簪子。苏佩看着这碎玉,心口刚刚还是砰砰的,但现在感知不到了,好像一瞬间停滞了下来,连带着周身所有的血液。

曾涵润也已经赶了过来,甄诺在安阳出事, 是大事

许博达也是悲痛, 如此?的一个好官竟然是命陨在了安阳。许博达不在意上头?会因为自己的失职也问罪于自己, 只为甄诺一人惋惜,为安阳的那些百姓惋惜。

苏佩跪倒在了地?上, 身后?是抑制着哭音的长箐与于尧。明明已经知晓结果,苏佩还是不愿意相信。白布上面还有如红梅一般点点的鲜血,苏佩颤着手慢慢将?蒙在甄诺脸上的白布揭开。看着甄诺的双眉,紧闭的眼睛,苍白没有生气的双唇,指尖触及冰冷的躯体,苏佩再难自抑,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只剩下了默默的流泪。

为什么老天爷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却只是让我看着你从我的身边一次一次地?离开,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承受这种?失去两回,两回!

这便是在惩罚我,这便是上天在惩罚我苏佩上辈子的识人不清,在惩罚我苏佩。

但既是要惩罚,为何不直接报在我一人的身上,为何要报在我身边人的身上,为何要报在从未做过一件恶事的你身上!为何!

连日的奔波,又要应对刺杀,苏佩的脸色苍白,双唇也是一般惨白。现下看着冰冷,一动?不动?的甄诺,苏佩嘴唇上面最后?一点的血色也消失了个干净。

苏佩慢慢摇起了头?,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不忍心抓住甄诺的衣袖,苏佩只能攥紧了这白色的单子,就好像是扎住了溺亡时的最后?一块板子。苏佩痛苦地?低下了脑袋,极力用理智克制着自己的悲伤,克制着自己的泪,自己的哭声?。苏佩绝望,“阿诺,我们醒一醒。”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不当官,我们就好好教书。你可以去花山,教稚童识字,你看着那些孩童在你的面前,学着你教授的知识,不也是很快乐吗”

“你本就不喜欢那些奢靡之物,求的就是一个平平淡淡。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银钱,我们也不需要那些权势,我们就我们就我们”

曾涵润是知晓甄诺与苏佩关系的,现下看见苏佩如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与许博达带着所有的人一块下去,将?这单独的空间留一点给苏佩。

苏佩慢慢将?自己的手抚到冰冷的侧脸上,脑子嗡嗡的,好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无法思考。

“我出去的时候叫你等我归家的。阿诺,你从来不会骗我的,答应过我的事情也从来不会食言的。我现在归家了,为什么你不同我说?话?了”

苏佩痛苦地?身子前倾,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点,想要将?甄诺看得更加清楚一点。自欺欺人道:“我家阿诺是不是公事做得太累了,是不是想要休息一下”

“我们就睡一会会儿?好不好,之后?阿诺就要醒过来,否则否则我会害怕的”

苏佩难以接受,固执地?将?甄诺冰冷僵直,带着凝结的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苏佩全身上下都开始发?抖,明明我们好好的,我们亲昵地?拥抱过,吻过,成亲了,爹爹娘亲都同意了,所有亲人,友人都祝福我们。我们是天底下最最般配的人,但为什么现在是如此?

泪水打落在了甄诺的脸上,从冰冷的脸颊划过,划出了一道水痕。苏佩哽咽出声?:“你要快点醒过来,我们还要一块回京,一块见爹爹,见娘亲,你别让我一个人,我好怕”

“好怕”

前世的记忆开始朝着自己进行无差别的攻击,原先已经渐渐愈合的伤口被整个撕裂开来。苏佩只觉得自己的身,自己的心都好像是在被抽打,又泼上了盐水。苏佩哑声?,声?音呐呐,“不该存在的是我,是我这个异世的孤魂野鬼,从来是我。”

“这世间的罪人,从来只有我一个人”

甄诺在安阳出事的消息迅速传到了京都,传到了苏朝,柳力学,刘铭还有那些对甄诺带着恶意的人的耳中。苏朝当即便昏死了过去,御医来了苏国公府两天才堪堪醒了过来。

死因是一剑穿心,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估计都是反抗的时候留下的。刺杀之人也是有目的的,没有伤及其他?的人,只杀了甄诺一人,便全身而退,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柳力学一生便只有三个学生,两名姓甄,偏偏都是英年早逝。一夜之间,柳力学好像是苍老了十岁。

柳力学没说?什么,但花山书院的清心居闭了起来。柳力学将?自己关了起来,不见外人。

“小姐”长箐端着一碗米汤进来。

此?时是初秋,还是有些热意,尸体无法多加停留。许博达运来了很多冰,将?这停尸的静室弄得冷冰冰的。算下来,苏佩已经守在了甄诺身边三日,从无法接受到撕心裂肺再到最后?的行尸走肉。苏佩用了三日,好像是过了三年一样。

苏佩还是三日前的那身衣衫,上面都是泥垢,身上却披了件厚重的衣衫,阻挡这些冰块的寒冷。

苏佩双目空洞,呆呆地?注视着躺着的甄诺,不忍心闭眼,不愿意休息,不愿意让甄诺离开自己的眼前。

长箐忍着心疼,“小姐喝点米汤,好不好”

“大人舍不得看小姐这样的”长箐哄着。

只有提到了大人,小姐才能多多少少地?喝上几口米汤。

“我不是小姐,我是甄夫人啊”苏佩声?音沙哑,带着颤音。“为什么你们都不叫我甄夫人,为什么”

苏佩一直以为自己的泪水已经哭干了,但现在,苏佩看见一颗泪又落了下来,叫屈着自己的身份。

长箐听到这话?,心里被堵了一下。在大人的身边,小姐有多开心幸福,所有人都能看得见。但现在大人不在了,小姐不是小姐了

长箐强忍着,只能这样安慰着,“是是是甄夫人”

木讷讷地?喝完了米汤,苏佩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但现在稍稍有了一点精神。苏佩眷恋地?看着面前的甄诺,虽然是冰冰冷冷的,虽然没有一点生的气息,但仍是阿诺啊

苏佩忍着痛,用最坚强地?语气说?道:“我要送她回家。”

刘铭也没有想到,安阳这一遭,竟然是永别,自己永远见不着甄诺这个良师益友了。

沈宛自己推着轮椅的轱辘,一点一点地?靠近刘铭,抬手牵起了刘铭的手,“殿下。”

刘铭此?刻的悲怆,沈宛能感觉的到。虽然不曾见过这个甄诺,但沈宛听说?过,听身边的人提起过,现下也与自己的夫婿一样感同身受。

顾长君带着顾帅遗体回京的时候,便秘密地?找过自己。甄诺许过自己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在完成。但现在,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没有了,刘铭还是不愿意相信。

本就是一个修书教书的人,去边关,去安阳

“夫人。”刘铭垂下了眼帘,看向自己的夫人。“我派去了很多的人,保护她。但我没有得到消息,我只是知道了从安阳传回来的消息。我不相信,直到了这个地?步,我才突然间缓过了神来,我才去找那些我派出去的人,但都已经不见了”

保护的人都已经被杀,由不得刘铭不相信,甄诺是真的死了

沈宛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安慰刘铭,千言万语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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