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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文盲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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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财物的始作俑者,在我付款时连个掏钱包的动作都不装一下,他是一点不跟我客气,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我刚饱满的微信钱包被人吞掉一大块。

出了维修店还若有所思评价一句:“还挺贵。”

你说为什么贵呢,哥?

交完电脑,陪他去买剃须刀,然后回到车上准备去餐厅。我将新买的剃须刀放进手套箱,“那你旧的那支不要了?”

“送你了。”他刚发动引擎,又想起什么似的,将变速档挂回泊车挡,狐疑地转过头来,“你没用过我别的什么东西吧?”

“哦……”我假装沉思片刻,“用过你的牙刷,之前旧牙刷坏了,就用你的刷了两周牙。”

很少在我哥脸上见到这么丰富的表情,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眼睛铜铃一般圆,三秒钟后将下巴用力合上,露出咬紧的牙关,伸出双手从驾驶座倾倒过来,就要来掐我的脖子。我见状赶紧求饶:“逗你玩的!我逗你玩的!”

他拽住我的领口,指着我的鼻子,像个要杀人的教导主任:“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牙刷没用过,最起码的底线我还是有。”我再三保证,举高双手作投降状。

他半信半疑地松开手,发动奥迪之前又瞪了我一眼。

“真没骗你,哥。”我双手合十向他保证。

不过我倒是用他的毛巾擦脸,哈哈。

刚过白露,气温不似酷暑,变得舒适。洋槐在凋零前夜,落在砖色人行道上像九月飞雪。池易暄降下车窗,将左手臂架在车门上,初秋的风亲吻额头,让我想起了妈妈。

这会儿真有种在度假的感觉,他不需要工作,我也不需要长大。真希望秋天能够带走所有的忧愁。

一线北方城市的车流不再像夏天一样疯狂。路边刚有人将车从停车位上开走,池易暄眼疾手快,打开应急车灯,脚猛踩油门,方向盘一甩,车屁股瞬间挤进空位,一番操作行云流水。

下了车,朝餐厅走去,路过附近商圈新开业的小食店,店员刚刚在门口摆上了通电的荧光招牌,上面写着活动期间买章鱼小丸子送奶茶。

“买章鱼小丸子送奶茶。”我停下脚步,念着广告牌。

“不是马上就要去吃饭了吗?”

“我想吃。”我转头看向他,“好哥哥,我想吃。”

池易暄瞥了一眼店招牌,轻轻“啧”了一声,虽然不情愿,还是从了我。

这家小食店的店面比韩晓昀的还要小,设置在这种地段,十平米的店面也能值千金。店员的工作区占据了绝大部分面积,只有墙边镶了条长桌板,漆成与墙体一样的白色。桌下摆了几只高脚凳,这就是用餐区。

我们是店里唯一的客人。订单很快就完成,我从取餐窗口拿过奶茶,拉过一只凳子到用餐区,将吸管插进奶茶,先递给身边的池易暄。

“喝吗?”

“不用。”

“尝尝呗。”我往前递了递。

他犹豫两秒,接过去喝了一口,皱眉说:“太甜了。”

他是被韩晓昀的低糖低卡奶茶惯坏了,我让他小声点,店员就在我们身后。他摇摇头,将奶茶推回我手边,我拿过来咬上他含过的吸管,吸了三块椰果上来,“是有点甜。”

物价上涨得厉害,六只小丸子要三十六块钱。我从店员手中接过一次性纸盒,回到座位上,用竹签插起一只送入口中,当即烫得嘴里冒烟。

“烫、烫……”

池易暄将装着章鱼小丸子的纸盒往我身前推了推,“烫就吐出来啊。”

我指指嘴巴,“六块……六块一个……”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没想到我会为六块钱折腰,表情从无语变成了无奈。我鼓风机一样鼓起腮帮子往外吹气,一只手在嘴前扇风,“哥”与“烫”两个字轮番吹出嘴角,他听着听着突然笑了一声,好像看到小狗下人行道时不小心被台阶绊到脚,摔了个四仰八叉。

今天他的笑好像和昨晚站在同事们身边时不一样,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也许是眼角眯得更细,挤出了更多的笑纹。

不断鼓入嘴里的气流带走了不少热量,我终于可以将它吃下肚。

“还可以。”我将章鱼小丸子推到他手边。

“你想要烫死我?”有了前车之鉴,池易暄不上当。

“那我给你吹吹。”我叉起一只丸子,沾了点流到盒底的酱料,再往柴鱼片里滚一圈,吹了几下后送到他嘴边,另一只手掌在下方。

“我自己来就行。”他想从我手里拿过竹签,我立即将丸子往回收,“没事,我喂你。”

池易暄又被我逗笑了,这是今天第二次,“你是皮痒了。”

“是,得你亲一口才好。”我又往他嘴边送,“快点,我手都累了。”说着环顾四周,“现在没人看,机会正好,别害羞。”

他面露不悦,说着“不要”,喉结滚得烦躁,我装没听见,他将头往反方向摆到没法再摆的角度,而我紧随其后,从座位前站了起来,将小丸子贴到他嘴边。

他迫不得已张开了嘴。

“怎么样?还行吗?烫吗?”我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咀嚼,腮帮子鼓起小小一块,吞咽时圆润的喉结滚动一下。

他拿过纸巾擦了下嘴角的酱料,没对味道做评价,只是说:“不烫。”

我笑眯眯地看他,感觉自己好像动物园里的饲养员,养了只冷血的毒蛇,平时不是被咬,就是被喷毒液,属于隔三差五就要中毒受伤。今天对方终于乐意从我手中衔过一只蟋蟀。

好感动。我怎么感觉今天是和我哥约会来了,我们就像全天下的普通情侣,喝一杯奶茶,再用一根竹签,分一份小食。

树叶由绿转黄,一转眼就卷曲、脱离了枝干。秋天来得好快,池易暄的忙季也是,他的应酬变多,隔三差五就醉醺醺地回家,瘫在椅子上歇息时头向后仰去,脖颈勾出弯折的曲线,似睡非睡。直到我倒立的五官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才会有一点反应。

“你……不去上班吗?”他总会对我的出现感到诧异。

“最近接到了新单子,给人做定制服务,所以这些天不用去喝酒。前天你才问过我这个问题。”

“哦……”

他又将眼睛闭上了。

我去厨房给他接了杯温水,舀了一勺蜂蜜拌匀后送到他手边,“喝点。”

他支棱起脑袋,撑开沉重的眼皮,双手扶在桌沿,抓紧后将依在椅背上的后背拉直,“谢了。”

我闻到过分浓的酒气,“今天项目谈得怎么样?”

他自顾自喝着蜂蜜水,眼皮越垂越下,鼻尖都要埋进杯中,直到我又问了一遍,才抬起头来,略显迷茫地问:“什么?”

“你不是为了项目去应酬吗?”

“哦,谈得还行。”他又垂下头喝水。

听不出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我猜测进度不乐观,这是这个月他喝醉的第三次。

“什么破工作啊?你天天嫌我喝得多,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他喝完了蜂蜜水,将水杯放回桌沿,又软绵绵地贴回椅背上,“为了赚钱。”

我拿起杯子走到水池边冲洗干净,“上次和你们公司合作时我拿了不少提成,你需要就拿去吧。”

“你这只是暂时的,自己留着吧。”

“什么暂时的?说不定以后我就成了酒吧业巨头,谁知道呢?”我想起他曾在厦门许下的心愿,“你不是一直想去罗马吗?现在机票钱我算是赚到了,说不定再过两个月我连高级酒店的钱都能赚出来……”

上一次假面舞会办得成功,超出了老王的预期,我按池易暄说的,事后去找黄渝谈条件,现在我就是CICI俱乐部的男模、兼市场部门总经理。最近每个月都能有一两家公司来咨询我们的定制服务,做大做强指日可待。

吹完牛皮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将洗净的水杯倒过来挂在杯架上,回过头去看他,本以为我哥会损我两句,他却眼神泛空地望着我,八成没有听见我的话。

没听见正好。我清了清嗓子,“少喝点,大不了我打工养你。”

他短暂地清醒过来,“你那点工资,两份也不够养我的。”

“嘿,你还挺金贵!这样吧,我去打三份工——我偷电动车养你。”

“你哥还没落魄到需要人养。”

我愣了下,已经很少听到他以“哥”自居。

池易暄扶着椅背晃晃悠悠地从餐桌前站了起来,朝阳台走去,我跟在他身后,“你要去哪儿?”

他一言不发地推开阳台推拉门,来到他常抽烟的角落,从扶栏上抓过他的塑料打火机,低下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然后他用拇指搓了把打火石,还未成功点上火,就被我一把夺走咬在他嘴里的烟。

“你都醉成什么样了?想死是不是?”

“不会有事的。”他来抢我手中的烟,酒气扑面而来。我真怕他从阳台上栽下去,明天登上新闻头条:投行精英坠楼身亡,是不可跨越的社会阶层,还是年轻人的最后一声呼救?

我用没拿烟的那只手捞住他的腰,“你清醒点行吗?”

他耷拉着眼皮,左手朝我伸过来,我立即将烟举高,然而他的指尖在半空中画出平缓的曲线,晃晃悠悠地落在了我的脸颊上,捏了捏。

“白小意……”

我心里一跳,毫无防备,看着他醉眼朦胧,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躁,拿烟的手指蜷到了一块,将它揉碎。

我一直以为自己乐观,为什么印在他眼里却时常显得忧伤,无法分辨到底是我令他忧愁,还是因为我望向他时,在为他而哀怜。

“喂,再这么叫我,我可就要亲你了。”我翻转手掌,将碎成几块的香烟扔到身后。

池易暄听到这句话眼皮缓慢地眨,一只手撑在我捞住他的手臂上借力,稍稍站直身体,迷蒙的眼角漾起笑意。

“白小意?”

尾调上扬,是挑衅,还是邀请?他说的是醉话,我的心跳却空掉一拍。

我是个坏蛋,可现在他愿意唤我一声“白小意”,我就不想再胁迫他。我捧过他的脸凝望他,夜色浓重又暧昧,勾在他圆翘的鼻尖。

我低下头与他接吻,酒气顺着嘴角跑进了口腔。

他“唔”了一声,眉心拧起又舒展开,眼皮逐渐阖上,睫毛变得安静,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烧坏了脑袋。

此时此刻,我们沉溺地接吻,多么近似爱情。

第57章

北方城市十二月初就下了第一场雪,初雪那天池易暄依然一身酒气地回到家中,进了家门他先脱下鞋,然后取下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同黑色长风衣一起挂在衣帽架上。

我正在为跨年夜的活动写清单,抬头望了他一眼,“又喝酒了?”

“今天没喝多少。”

“脸都红着。”我低下头继续敲键盘。

“冻的。”他走到电视柜下翻找起来。

我察觉到那是药箱的位置,放下电脑。

“你在找什么?”

“……胃药。”

“在我这。”我弯腰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之前有几次我喝得太多,胃不舒服时便将药拿到了更方便的位置。他撑着膝盖从电视柜前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接过药,与我的手指短暂地相碰。

不对劲。

我从沙发上坐起身。他去厨房接水,嘴上还在说:“真没喝多少。”

我跟上前,然后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将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捧着水杯的手腕颤了颤,有些惊讶,就要往后躲,我立即握住他的肩膀按住他,“别动。”

体温不对。

我赶紧从客厅拿来体温计,他却绕过我朝卧室走,“我没事。”

“嗓音都变了,叫没事?”我将他拽回来,“快点。”

他不情不愿放下水杯,看了我一眼,将体温计从毛衣下伸进去,夹在胳肢窝,然后捧起水杯就要回卧室。

“就站在这儿测。”我怕他一会儿就要偷偷将体温计拿出去。

“得要五分钟呢,我不能坐会么?”

“不需要五分钟——”

话刚落音,就听见嘀嘀的提示音。上次他生病时我嫌弃他那根破体温计测量时间长,于是给他换了个更高效的。

拿出来一看,37.8度。

我拿到他眼前晃了晃,指尖敲在显示屏上,“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低烧。”他还不当回事。

“你别跟我废话了,去床上躺着吧你。”

我将他往卧室里赶,他还和我打哈哈,觉得我小题大做。我懒得和他浪费时间,稍稍弯下腰,右手从他膝盖下绕过,左手揽住他肩头,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惊呼一声,差点将手里的杯子甩出去。

我将他抱进房间,拿来睡衣,再将空调温度升高。

“睡衣都给你拿来了,我现在去烧点热水。”

“我还没洗澡。”

“明天好点了再洗不行么?脏一天能要你的命啊!”我有点冒火,音调也高了些,他不说话了,慢吞吞地接过睡衣。

我比他更熟悉他的身体。每一次都是这样,压力大点就会生病,起初是低烧,第二天很快发展成38度以上,吃完退烧药晕晕乎乎睡上两天,基本上就能恢复。我从妈妈那儿学来照顾他的方法,给他烧壶热水放在床头,止痛药退烧药和胃药全都摆在他手边,然后又拿来水盆,里面加上几块冰,打湿毛巾后刚要往他额头上贴,他就将手挡在面前。

“低烧,不用。”

“闭嘴。”

我将毛巾叠成长方块,不由分说贴在他额前,又伸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下,感受着他的体温,“明天这个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池易暄躺在床上,明天笑不笑得出来不知道,现在倒是笑得很调皮,“你还挺了解。”

“不是我想要了解,谁叫你那么脆弱,像个瓷娃娃。”

“说什么呢。”

他将额前的湿毛巾甩向我,“啪”一声,毛巾像章鱼一样挂在我鼻尖。我耐着性子取下来,放进水盆里再次打湿,重新给他贴上,“你也就是现在闹腾。”然后从床边站起身,“我去忙了,不舒服叫我。”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两只手听话地贴在身侧,这回没将毛巾甩向我,看着我为他关上了灯。

夜里我三次推门去看他,怕开灯会惊醒他,于是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走到床边,将手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

稍稍偏高的体温,贴在手背上暖得很,像个热水袋。

离开之前再为他更换一次毛巾。我蹲在床边,手泡在冰水里给他搓毛巾,像个不辞辛劳的小妇人。

终于等到天亮,我又一次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本以为他还在休息,却看见被子下鼓起一个大包,将他完全笼罩。

我差点以为他窒息而死,冲上前掀开,发现他模仿乌龟,弓着背躲在被子里偷偷玩手机。

猝不及防被人掀开龟壳,他像只突然见光的蝙蝠,吓得浑身一哆嗦,我俩一阵大眼瞪小眼。

“你想死啊!”我回过神来,夺过他的手机,“生病了还玩手机。”

“我回个工作邮件。”

“回你妈啊!”

我气势汹汹打开他的微信给Cindy发消息,让她帮池易暄请个病假。

“请什么假啊?又没什么事!”他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去卫生间,被我一把拽住了衣领。

“池易暄,我有两条路给你选,要么听话地躺下睡觉,要么被我揍晕了睡觉,你选哪一个?”

他滚了滚喉结,吞咽时发出轻轻一声“咕”,“……你是暴力狂么你。”

“我是。不听话的都得挨揍。”

手机震了震,Cindy回复说没问题。我向她道谢后,冲池易暄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战利品一样收进口袋,“病好之前想都别想。”

他无语地躺回床上,双手捂在脸上。

我哥生病,我遭殃,原本白天是我的入睡时间,我却撑着眼皮给他煮鸡汤。听到卧室门开了,我抄起锅铲子就要去揍人,池易暄捂着肚子先解释道:“上个厕所。”

“去吧。”我挥了挥锅铲,同意了他的申请。

过了一会儿又见他捂着肚子出来。我问他:“拉肚子?”

“……没有。”

“那怎么捂着肚子?”

“胃不舒服。”

他弓着腰,双膝微微屈起,走路都有些困难。

“再吃点胃药?”

他点点头,慢慢走回卧室睡下。

下午去给他测体温时,果不其然,已升至38.7度。我给他喂了退烧药,将饭菜端到他跟前,他撑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他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点。”

我连拖带拽将他从床上扶起来,拿过一只枕头垫在他腰后。为了提升他的胃口,今早他熟睡时我又去菜市场买了点开胃的榨菜回来。

他喝了两口稀粥,一根榨菜要在嘴里嚼口香糖一样嚼十几下才吞下,然后他将碗放回床头柜上,“晚点再喝吧,真的没胃口。”

昨天这人还精神奕奕地跟我斗嘴,今天就少了半条命。我扶着他躺下,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高热的体温,我为他掖好被子,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疲倦地合上了。

今晚本来打算去CICI上班,临走前我却改了主意。池易暄这次烧得厉害,吃完退烧药虽然体温稍有降低,可一旦药效褪去,马上又变成38、9度。我给他物理降温,每个小时换条毛巾,后来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在床边,腿上搁着笔记本一边给黄渝打工,一边观察他的情况。

一整晚他都睡得极沉,身体都没翻过一次,以至于我不得不将手指探到他的鼻孔下去测他的鼻息。好不容易熬到早晨,他的状态似乎好一点了,吃掉了一整碗饭,还看我打了会游戏,打游戏时我给他拿过一条毛毯盖在身上,他屈起双腿后将膝盖抵到胸前。

“胃还是不舒服吗?”我问他。

“嗯。”

“不如去医院看看吧?”

“可能是这段日子喝得多了点。”

“你也知道自己喝得多啊!”

“下次不会了。”

“如果明天还没好,就去医院!”

“也不是第一次胃痛了,我心里有数。”

“池易暄!”

我叫他的全名,终于他不再找借口,闷声说了句“好吧”。

晚上睡前又给他喂了两颗退烧药,他的体温降到了37.4。我继续向黄渝请假,抱着电脑守在床边。

一连两天没有睡觉,本来想要努力工作,眼皮却挂上了铅球,没一会儿我就靠着背后的墙睡着了。

梦中我与池易暄在斑马线上共舞,黑键与白键代表着不同的音调,我们脚踩音符,手牵着手在月光下演奏奏鸣曲。

猝不及防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声调时断时续、忽近忽远,虚弱像一阵风,却吹散了我的梦境。

惊醒的瞬间就看见一只黑影跪在我面前,我当即跳了起来,将卧室灯打开,赫然看见池易暄捂着小腹跪坐在地上,抓着床垫的手背上暴起青筋。

“哥!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的头发全部汗湿了。我去扶他,他却根本站不起来,反而碰他一下就让他痛得直喘气。看到我醒来,他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抓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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