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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

作者:流浪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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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养育珩儿的那一天,比如破产,比如病重,珩儿还可以投靠父亲,无论怎么看,他都不会受苦。

这便是她的打算。

可无论在心里想通过多少遍,她还是会在与他目光相触,肌肤相碰的时候,泛起无限哀伤与酸楚。

他捧起她的脸,越靠越近,声音是她几个月前不敢想像的温柔:“到底怎么了?想珩儿了吗?”

珩儿在隔壁由秀荷照顾着,小家伙这两天贪睡的很,一天有一半时间都在打呼噜。

楚萸忍无可忍,以从未有过的用力扑入他怀中,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背。

紧得仿佛想与他融为一体。

她在他怀里,放肆又大声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与鼻涕混在一起,濡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他有些愣住,慢慢抬起手臂,环住她颤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任由她宣泄。

最后她哭累了,埋在他胸口,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到底也没有说出原因,而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并不敢确信。

就像他始终无法确信,她是否真的爱他。

每当他觉得她应该是爱他的,心情骤然大好时,马上就会发生某件事,兜头泼给他一盆冷水,让他变得暴躁易怒,纠结又没有安全感。

他在最青涩的年纪,苦苦陷入爱河,却又因为爱而不得,屡屡做出混帐事。

她心底其实是挺恨他的吧?

他目送着她抽抽嗒嗒的身影走出房间,往隔壁而去,忽然扬声叫住了她。

“芈瑶,等等——”

她在门槛旁停住,眼泪汪汪地转过头。

有那么一瞬间,他特别想告诉她,他没有成婚,顺便问她一句,愿不愿意嫁给他?

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兴许是那点无用的自尊在作怪,他终是止住了这股冲动,冲她淡淡笑了笑:

“明日出发的早,你……早些休息吧。”

楚萸懵懂地点了点头,长睫上沾满泪珠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他不敢再看,蓦地回过身,朝案边走去,假装拿起一只竹简翻阅,生怕自己失控。

长夜难眠,身处不同房间的两人,皆没能睡着,第二天,眼睑的颜色一个比一个乌沉。

不仅如此,楚萸的眼皮还肿着,眼尾红红的,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整晚似的。

蒙昱狐疑地扫了他们两眼,很难不去猜测,两人是不是彻夜做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随着咸阳逼近,两人各怀心事,连珩儿都受不了了,很有眼力见地抱住秀荷的胳膊,粘着她求抱抱。

于是这几日,他都与秀荷、郑冀同乘,在逐渐刺骨起来的秋风中,四脚朝天,兀自开朗着。

车队终于抵达咸阳东门,当初楚萸就是从这里离开的,长公子也是从这里追出去的。

如此看来,一切都像是命运的有意安排。

马车轱辘轱辘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中,驶往熟悉的那处宅邸。

楚萸的手指始终在袖笼里攥紧,心中混乱如粥。

俗话说近乡情更怯,她忽然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一夜她都不想住了,她只想立刻跳车,永远也不要迈入他家中,与那位高雅端庄的女主人面对面——

然而她终究是慢了一步,马车慢慢停住了。

她鸵鸟一样埋着脑袋下车,假装没看见他伸过来意欲搀扶她的手,笨拙地跳下来,手指缩在袖笼里,睫毛始终低垂。

他见她这个样子,无奈地笑笑,心想,马上就好了。

她很快就会看到,他家中一切如故,他如她所愿的那样,没有娶什么齐国公主、魏国公主、燕国公主……

他真正想娶的人,始终都只有她一人。

只是弄明白这点,耗费了他两年的时光。

也幸好他没有屈服于父王的威压,与宗亲们的轮番攻势——那可真是一段难熬的日子,他每天只要一睁开眼,耳边便不会消停,前脚刚踏出家门,后脚就有说客闻风而来,甚而在街角,都能被雄辩之士揽住去路,叽里呱啦一顿输出。

他甚至怀疑,父王是不是下达了什么悬赏令——凡是能令他回心转意者,重赏。

然而他心意已决,哪怕是苏秦活过来,亦说他不动。

他当时也不知道,他们在不久的将来,是否还有继续前缘的可能性,但至少,不能把路堵死。

她不愿与别人分享他,那他就不娶,一直不娶,看她到时还如何狡辩?

他承认,这其中有赌气的成分,但真正让他在无数指责与规劝中熬过来的,还是心底那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她却嫁人了,他得到这个消息时,气得都快疯掉了——

门扉转动,他思绪回笼,眼前跃入长生那张既惆怅又欢欣的瘦脸。

“长公子……”他鼻涕一把泪一把,“您可回来了——”

忽然,他扫到了在长公子身后躲躲闪闪的楚萸,眼光一顿,登时来了脾气,正要发作,被长公子一掌扒拉到旁边。

“别挡路。”

他惊恐地看见,长公子带着几分微妙的讨好意味,轻轻抓过楚国公主的手腕,而那公主,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像甩毒蛇一样将长公子甩开……

正当他愤愤不平时,又有一个抱着婴儿的圆脸女孩,束手束脚地跟随进来,女孩后面,还紧紧跟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长生只觉得眼晕,脑中渐生不好的预感。

楚萸小心地护住自己的手,不让他牵,也不让他摸。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妻子呢,光天化日之下,就去抓其他女孩的手——

“阿清,你带她去老地方休息一下吧,旅途劳顿,她大概是累了。”

听见“阿清”这个名字,楚萸像见到了救星,霍地抬起眼睛,对上了那对熟悉的琥珀色眸子。www.fanghuaxs.com

眼泪顿时哗啦啦止不住,她任凭自己被阿清扯住手腕,关切地嘘寒问暖,随她一同去了曾经的住处。

扶苏立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胡杨林中,眼风一转,朝长生额头弹了一记。

“以后不要拿那种态度对她,记住了吗?”

长生捂着额头,心里委屈:“是……那、那我应该拿出哪样的态度呢?”

扶苏唇角弯起,眸光温柔:“自然是拿出对夫人的态度了。”

长生目瞪口呆,而后原地摇晃了一下,只觉得头顶的太阳太毒太辣,让他这会儿有点耳鸣。

夫人?莫、莫非是——

这边,楚萸被领入熟悉的小天地,顿时止住了眼泪,就像乌龟缩进了壳里。

“你瞧你,怎么哭成这样,眼睛都肿了。”阿清掏出手帕,为她擦去泪珠。

楚萸抽抽鼻子,努力稳住心神,她迫不及待地拉住阿清的手,难受地问,夫人住在哪里,她知道她来吗?

阿清手顿住,呆愣愣地望了她半晌。

“夫人?什么夫人?”她大为不解。

这回轮到楚萸发愣了:“就是长公子……的夫人。”

阿清笑了:“你呀,说什么胡话呢?长公子,从来就未成婚,哪来的夫人啊?”

欸?

楚萸浑身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闪电,从头顶击穿到脚底。

他、他、他——

难道没有娶齐国公主吗?

她只觉得一阵天晕地旋,身体一软,瘫倒在阿清怀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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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夫人

◎……◎

“好啦,别再闹了,你早饭之后就没吃过东西,至少喝点粥吧。”

说话之人,嗓音清润似春风拂面而过,随着这话落地,一只热乎乎的勺子怼到了楚萸嘴边。

动作生疏,甚至有点粗笨,执勺之人显然没有多少伺候人的经验,几粒白米从勺子边缘蹦出来,悄无声息粘在了楚萸唇角。

楚萸别过脸去,不理睬他,也不理睬他殷勤送到她嘴边的勺子。

他骗了她,让她白白揪心了好几个月,结果在他家中,根本就不存在那样一位令她无颜面对的夫人,他一直都将她蒙在鼓里。

她越想越委屈,嘴巴撅得老高,即便头偏了过去,扶苏也仍能看见那条气鼓鼓的弧线。

他叹了口气,把粥放下,从被窝里寻到她的一只手,轻轻攥在掌心中,捏了捏,揉了揉。

她没有挣脱,但嘴巴依旧执拗地撅着,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眸中神色。

楚萸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当初是她执意要离开秦国,他在那之后退了婚,是她预料不到的超常规事件,在这件事上,他们双方都没错,但似乎又都有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若非她坚决出走,他也未必会退婚。

如果她妥协地留在这里,需要面对的,仍旧是二女共侍一夫的局面,就像那句老话说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不毅然决然一回,他依旧意识不到她的痛苦与不情愿。

所以她不怪他,甚至从阿清口中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首先感到的是惊喜,然后是惊讶与疑惑,最后才是气愤。

而她气愤的是,他在楚国明明有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的机会,却硬是一个字都没跟她说。

在珩儿身份未揭晓前,倒也正常,毕竟那时他肯定是恨她的,觉得她水性杨花,攀龙附凤,可一切真相大白后,他亲眼目睹了她的纠结与悲伤,却仍然什么也不说,这一点最让她气恼。

所以,她才不要理他呢——

这几天都不理。

一想到这儿,她越发委屈,索性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他。

外面暮色渐浓,扶苏也知道自己惹她不高兴了,而且有越劝越火上浇油的趋势,只好从榻边起身,将粥交给了等候在外厅的秀荷。

临走之前,手还探到她唇边,“好心地”将那两粒米粒,从她柔软的肌肤上刮下来,送进自己嘴里。

她手臂一扬,把褥子拉过头顶,只留几绺黑黑的头发在外面,好像是贝壳里长出来的海藻。

扶苏立在榻边,无奈地望了她许久,才不大情愿地离开。

算了,等她气消了,再提筹办婚宴这件事吧。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将她娶过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他打算明天入宫时,就说于父王。若是父王还不同意,他就在大殿门口跪到他同意。

临睡前,楚萸终究还是抵抗不住咕咕叫的肚子,让秀荷从厨房悄没声地拿了点食物,鬼鬼祟祟地吃下了。

珩儿今晚跟他阿父睡,长公子虽然气人,但照顾孩子的功力与日俱增,珩儿也很有眼力见地探知到,未来能够保证他丰衣足食的,是面前这个长了喉结的阿父,而不是胸脯软乎乎,埋着特别舒服的阿母,于是可劲地缠着他,咿咿呀呀地施展着自己的小魅力。

哼,小小年纪就会见风使舵,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她完全忽略了,宝宝两年没见到阿父,此刻正上头着,树獭一样抱住他的胳膊,扒都扒不下来……

虽然怀着满腹埋怨与牢骚,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他,她还是十分不争气地倒头就睡。

两年以来,她第一次睡得这么香,这么沉,仿佛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伤到她。

以前在楚国,即便是最和平的那段时间,她也睡得极浅,甚至都没懒过床。

脑中有根不起眼的弦,始终绷着,她摸不到它,也不知道它具体代表着什么,但那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紧绷感,从入楚起,一直贯穿到与他重逢的那一刻。

那日在街上,他高高端坐于马上,气场凛然,表情几乎可以说是阴鸷,可那一夜,莫名的,那根不痛不痒、难以描述的弦,霍地就松弛开了。

当然,她很快又有了许多新的担忧,包括被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但是那根弦,再也没绷起过。

现在想来,她大概知道原因了。

因为他与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在被带去他的临时宅邸后,她又开始时不时地懒床了,即便前一天被他吹鼻子瞪眼睛,也不影响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头。

有的时候,身体比嘴巴和内心都诚实。他就像一棵大树,深深扎根于她心底,她潜意识里知道,他永远都会是她的救命稻草。

不行不行,怎么又念起他的好了?

她负气地连翻了好几个身。

她现在的主要业务,是要去恨他,恨他肆意欺瞒自己,恨他挖了一个大坑,给自己跳——

她气咻咻地从榻上坐起来,外面天光明媚,她不出意外,又睡过头了。

她慢腾腾地梳洗、吃早膳,得知了秀荷跟郑冀都在仆役区被安排了宽敞干净的住所,阿清心疼他们旅途辛劳,让他们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楚萸努力不去想这代表着什么,绷着一张脸在庭院里走。

珩儿今日被交给阿清照顾,阿清从小照料过长公子,自是上手极快,她惊讶于珩儿与长公子长相上的酷似,揉着眼睛看了好几遍,惊奇似的逢人就讲,说珩儿除了胖一点,简直就跟长公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的吗?”楚萸短暂地忘了要生他的气,从站在树冠下的阿清手中,接过了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珩儿,面上难掩喜色。

这就表明,这个小胖墩,长大后,会是个和他父亲一样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喽?

她歪着脑袋,怀疑地瞅了瞅他嘟起来的脸蛋,最后没忍住,吧唧亲了两口。

见阿清抱他抱得欢喜,楚萸便将宝宝暂时交给她照顾,自己也乐得清闲片刻,绕着熟悉的院落慢慢地逛。

逛到了那处秋千,她百感交集,眼眶又酸又热,坐上去荡了好一会儿。

几只似曾相识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落下来,脖子一伸一缩啄着地上的米粒,黑豆似的眼睛偶尔落在她身上。

楚萸仿佛听见了时光哗哗倒流的声音,差点泪流满面,她捂着鼻子,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在花园外边撞见几个小丫鬟。

她怕自己眼眶红红的模样被看到,连忙拿手背用力擦眼泪,结果小丫鬟们不仅没抬头直视她,还齐齐弯下身子,恭敬地拜了礼。

“夫人。”

她们一迭声地唤道,然后从她身边匆匆而过,只留楚萸一人,在原地兀自凌乱。

啥?

夫人?

这个夫人,是对已婚女的通称,还是——

她捂住脸颊,觉得心脏怦怦跳得厉害,跑到马房,要了一辆马车和一位车夫。

“夫人,您要去哪呀?”车夫一边麻利地给马套上绳索,一边讨好地问道。

楚萸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按理说,车夫已经算是宅邸中,最远离信息中心的人物了,而这样的一位人物,居然不假思索就开口唤自己“夫人”,让她很难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大张旗鼓地对阖府人员做了统一交代……

“我、我去集市上逛逛——”她心慌意乱地报出原先住处的地址。

她现在迫切需要出去透口气,哪里都行。

“好嘞,您坐好。”车夫愉快地答应了,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她家附近的那处集市。

楚萸让他在巷子里等候,他毫无怨言地微笑着同意了,俨然一副对待主人的态度,这令楚萸越加慌乱,差点被自己的步子绊倒。

周围的一切,从街景到货物,与两年前几乎分毫不差,让她禁不住怀疑,这两年的时光是不是一场错觉,一场梦,而如今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异国公主,被父王遗弃在敌国,孤苦无依,举步维艰。

也许下一秒,长生就会窜出来,对她说“我家主人有请”,而她一转头,便能看见长公子手臂搭在窗框上,满面金光地冲她微笑……

她泛起了伤感,恰好此时,身后卷来一阵风,接着一人一马从她身畔飞驰而过。

马上少年一袭白袍,身姿飒爽如松,他们短暂地交错了目光,正是因为如此,少年在奔出数百米后,后知后觉地猛勒缰绳,调转马头又奔了回来。

“芈瑶?”他慢慢策马而来,脸上写满惊讶与喜悦,“你真的回来了?”

楚萸盯着少年看了好半天,才张大嘴巴,嚅嗫着唤出了他的名字。

“子婴?你、你是子婴?”

也不怪她如此惊讶,两年未见,他几乎像变了个人,个子高了一大截,身量也挺拔宽阔许多,坐在马上,意气风发,英俊明媚。

子婴轻盈地跳下马背,走到她面前,露出雪白的牙齿:“真是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吧?”

楚萸扭捏地点了点头,将目光从他脸上稍稍挪开。

她的不自在,是有原因的。

那场关于前生的梦,她后来断断续续又做了几场。

而那几场梦境的主角,几乎全是子婴。

长公子安排的人,将她从胡亥手中救了下来,送到子婴府上,子婴收留了她,为她疗伤,对她极好,她便以侍妾的身份留在了他身边。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孩子的惨死,比梦魇还挥之不去,她留着一口气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她知道子婴一直隐忍着,他有野心,也有能力,她很看好他,相信他终有一日,可以将胡亥从王位上拖下来——

不过她的愿望,倒是被赵高先实现了。

但当她得知,赵高是陷害长公子的元凶时,立刻转移了仇恨,她默默支持着子婴的谋划,在行动当天自告奋勇假扮成宫女,埋伏在宫内,心想万一韩谈刺杀失败,她可以不顾性命地冲上去补刀。

她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刻,她甚至希望韩谈失败,这样她就可以亲自复仇了。

为了孩子,也为了长公子。

然而韩谈机敏又狠厉,手起刀落,几乎是在眨眼间就砍死了赵高。

指鹿为马、心狠毒辣、阴险狡诈的一代权宦,就这样仓促而草率地死在了另一位宦官刀下。

真实的商战都是朴实无华的,真实的权利斗争,往往也只在手起刀落间,根本无需那些花里胡哨的阳谋、阴谋。

大仇得报,子婴问她还愿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她说好,便一直留了下来。

她亲眼见证了,他面对已经被彻底搞垮了的大秦,是何等的无奈与无助,满怀希望又一次次失望,似乎无论怎样努力,都无力回天。

有的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比什么都令人绝望,不管他怎样彻夜操劳、拼命补救,都已无法挽回局面。

大势已去,大秦的命数,已经尽了。

可他还不想认命,然而这时,刘邦的军队,已浩浩荡荡地停驻在了城门外。

他无可奈何,出于诸多考量,只能白衣素冠、以绳自缚,打开城门投降。

刘邦没有杀他,而是将他看管起来,她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项羽的到来。

项羽毫不犹豫地将他杀死,并纵火将整个巍峨壮阔的咸阳宫,付之一炬。

那日她正在宫中,看着树杈上的新芽发呆,一队人马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为首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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