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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

作者:流浪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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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坦白:选择

◎……◎

营帐内烛火重重,炭盆熊熊燃烧。www.eryasz.me

珩儿在宽敞的长榻上爬来爬去,对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好奇与新鲜感,丝毫没有因为突然被从暖和的小被窝里拽出来,又跟着她这个不争气的阿母一路狂奔,最后又被颠簸的马车拉到一个肃杀又陌生的环境而感到不安。

无论这孩子像谁,肯定不像她。

楚萸爱怜地望着他在火苗投下的摇曳阴影中蠕动的身影,心里忽然有种释然,就像压着心口的一块石头终于被挪走,她总算能够畅快地呼吸了。

营帐靠近门口的位置,传来轻微的裂帛声,那是随行侍医在为长公子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楚萸仍然有些心虚,偷偷扭头看去两眼,皆被他面无表情地逮住了目光,她讪讪地把头转回来,不敢再看。

长公子对于她的坦白,表现出一种漠然又怀疑的态度,但还是将他们母子带了回来,不至于让他们夜宿街头。

至于珩儿,他当时只是冷肃又嫌弃地扫了几眼,就像是机器人在扫描二维码,而后便没了兴致似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他们母子被塞进一辆由战车改装成的马车,跟在一队人马后面(他骑马行在最前面),一路颠簸到了这里。

楚萸戳了戳珩儿的屁股蛋,嘟囔道:“小家伙,你可得想办法,讨你阿父喜欢呀,阿母是没办法帮你了……”

小宝宝“呜嗷”一声,继续干劲十足地往前爬,爬到床头,抓起长公子卸下来的剑穗,歪头瞅了一会儿后,咯咯笑着往嘴巴里塞。

就在楚萸费力地与他口中塞着的剑穗作斗争时,一道黑影倏地落了下来,唬得楚萸肩膀一抖,收回了手。

小家伙重获自由,叼着剑穗,在床上爬得飞快,嗖嗖嗖就爬到了长公子身旁,讨好地把剑穗吐了出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期期艾艾地望着立在床边的高大男人。

然而他的讨好似乎起了反作用,长公子看着那枚沾满口水的剑穗,眼里再度绽放出嫌弃的神色。

小家伙立刻怂了,嗖嗖又爬回她身后,抓着她后背的衣料,从她胳膊旁探出脑袋,跃跃欲试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睫毛一眨一眨,手指头又裹进了嘴巴里。

扶苏在她身边坐下,因为上药他几乎赤膊,肌肤上散发出的热气,让空气中的氛围略显躁动。

“你以为会相信你吗,芈瑶?”他侧过脸,忽然开口道,眼光幽幽地打量着她。

楚萸轻轻眨了眨睫毛,盯着自己的搭在膝上的手指头,柔婉道:“那长公子为何就笃定,珩儿是景暄的孩子呢?您难道一刻也没怀疑过,他可能是您的骨肉吗?”

“强词夺理的功夫倒是渐长了。”扶苏面上掠过不虞,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若不是他的孩子,他为何要娶你?”

果然男人都信奉实用主义,楚萸思忖片刻后,决定打直球。

“因为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车队已经入楚了,我没办法,只能求他帮帮我,不然我不敢在楚国,在两国即将交战之际,诞下拥有秦王血脉的孩子,是景暄救了我们母子,所以我一直非常非常感激他。”

楚萸抬起眼睛,说得很真挚,忽然她面上渗出一抹桃红色,眼帘又垂了下去:

“何况,我……我的初夜是和长公子度过的,您难道一点也没考虑过,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呢?”

那一夜,落红的痕迹犹如一朵艳丽的玫瑰,在床褥中央盛放,他自然也是清晰看到了,还猫哭耗子地问有没有弄疼她……

她还想说些什么充当佐证,下巴却忽地被捏住,慢慢掰向了他的方向。

“芈瑶,如果你胆敢骗我,”他的嗓音骤然低沉,眸中浮起威胁的神色,“我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次次轻易饶过你。”

“我没有骗您。”楚萸难得眼神坚定了一回,毫不躲闪地望进他的眼眸深处,“珩儿真的是您的孩子,而且也绝没可能是其他人的,因为——”

她有些羞耻地顿了顿,眼光晃了晃,过了好半天才重新聚焦在他漆黑的眼瞳上:

“因为我除了和您之外,便没再与其他男人行过房事。”

“景暄从来就没碰过我,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最好的守护者,我生珩儿的时候大出血,若是没有他照顾,采买昂贵的药材,我和珩儿此刻,可能都已不再人世了,这也是为何,即便夫人如此苛待我、强迫我,我还是尽最大努力帮他们,因为这是我欠景暄的。我说的都是实话,长公子。”

话毕,她想到了这些年的艰辛,眼底忍不住蓄起了泪水,她抽抽鼻子,却没能忍住,泪珠哗啦哗啦砸落下来,砸到他手背上,令他的手指有一瞬间的颤抖。

当然,她也有些故意在里面,她发现,长公子似乎很畏惧她的眼泪,除了被迫侍奉酒宴那次外。

他凝视楚萸良久,眸光深邃得仿佛能触到她的灵魂,楚萸一边生产着泪珠,一边坦然地与他对视。

最后一串鼻涕淌了出来,他总算松开了罪恶的手掌,心中的怀疑也随之渐渐消散。

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相信了她,扮猪吃老虎,她未必不拿手。

楚萸掏出帕子,揩了揩鼻子,又擦了擦眼睛,侧过身,把躲在身后的小肉团抱出来。

“您看,他和您长得多像啊。”她快乐地补充道,把珩儿朝他面前送了送,试图促进父子关系。

然而长公子仍然是一副难以捉摸的冷面孔,对珩儿不理不睬,楚萸心里有些失落,心想果然还是不肯相信她。

“其实我很好奇,芈瑶,你之前宁可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地哀求我,也不肯将他的身份告诉我,为何今日,又迫不及待地三番五次来找我,将一切和盘托出?”

扶苏眼里的情绪依旧晦暗如浓云压境,他神色冷凝,紧逼着她的目光,缓缓地质问道。

楚萸暗暗心惊,就怕他问这个问题,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做了一场梦,然后觉得还是让父子相认比较好——

“那、那是因为,我怕长公子您知道真相后,会把我们强行带到秦国——”她试试探探地道,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

扶苏挑起一侧眉毛,闷哼着睨了她一眼。

他确实有过这个打算,不过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个脸蛋像苹果一样嘟出来的胖儿子。

他朝珩儿投去一眼,小家伙立刻支棱起来,朝他抓了抓小肉手。

“嗬,那你如今肯说,是不怕我将你强行掳走了?”不知怎么的,小宝宝的胖脸蛋,稍稍消减了他的坏脾气,他的声音不易察觉地带上了点笑意。

只不过这点笑意,落在楚萸耳朵里,颇有种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感,她秒怂,连忙一口气解释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我在景家已经过不下去了,现在他们都这样对我,日后怕是会把我给连皮带肉吞掉,我本打算等景源获释后,就带着秀荷他们逃离景家,包裹都打好了。后来我想,珩儿跟着我,很可能要一直过苦日子,以后都无法蒙学、读书,所以我就想,若是长公子能认下他,多少给他点儿保障,他也能更幸福快乐些——”

“若是那样的话,”扶苏唇角勾起,笑得戏谑,“芈瑶,我只带珩儿走,你自己留下,如何?”

楚萸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抠住袖子上的一根线头,片刻沉默后,声调绵软地说:“若是长公子肯垂怜,便带芈瑶也一起走吧。”

她忽然抬起头,眼光潋滟而多情:“请您带芈瑶,一起回秦国吧,长公子。”

她的神情,犹如一株点缀着清露的绝色牡丹,每一朵花瓣,都柔嫩红艳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令人忍不住想将她采撷攀折,放置于自己房中,独自享用。

扶苏拧起眉头,努力拂去这一联想。

“这么说,你不再介意我有妻室喽?”他以淡淡的嘲讽口吻,反问道。

果然看见她眸子陡然暗淡了下来,眼睫颤了颤,缠绕着线头的手指僵直在了袖口上。

许久,她才拘谨又小心翼翼地道:

“回到秦国后,芈瑶不会搅合进您的生活,芈瑶只求能在哪处有个安身的一席之地,能够让我带着珩儿安稳地——”

“你是在说笑吗,芈瑶?”扶苏瓮声瓮气地打断道,“珩儿若真是我的孩子,我势必要把他养在府里,而你,也必须留在我身边。”

楚萸连忙摇头,可摇着摇着,又觉得自己的逻辑自相矛盾,又透着一丢丢的混乱。

是啊,她凭什么奢求长公子按她的意愿来呢?

可把珩儿完全交给他养,她肯定不会乐意,谁知道他的妻子会不会虐待孩子呢,人不可貌相——

她一瞬间,脑补很多很多,都是可怕的遐想,越想越心惊肉跳。

身边之人忽然站了起来,一阵热气掠过,让她瞬间从纷乱的猜想中抽回思绪,短暂地心猿意马了一下。

“你自己选吧,芈瑶,明日下午,我们便按计划启程返回咸阳,你若是跟我回去,就必须与我一同居住,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便只带着珩儿走。你自己选吧,明天早上,给我回复。”

说罢,他穿好衣袍,拎起长剑往营帐外走去。

他将他的营帐留给了他们,自己换了个住处。

“啊,等一等——”楚萸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事情。

扶苏转过身,撩门帘的手顿在半空中。

“那个,您能不处罚夫人吗?景暄离去前,曾让我照顾好她的母亲,所以我想着,这次能不能也网开一面……”

“我不会去处罚她的,芈瑶。”扶苏面无表情道。

楚萸松了一口气,然而——

“但今日人多眼杂,你家夫人,多半是活不了了。”

他说着,目光徐徐扫过自己的手臂,留下一个别有深意的凝视,而后撩开帘子,大步离开了。

楚萸愣怔了好半晌,也不明白他话中所含深意。

直到把珩儿的小脚丫塞进被窝里,哄他入睡时,她才在某个瞬间,恍然大悟。

景夫人伤了长公子,这事定会有人上报给秦王,就算公子宽容大度,懒得去管,秦王也不会让这样的人继续留在人世间。

他会下令杀了他们,甚至不需要他下令,他们一走,想必就有人提前动手了。

楚萸脊背上窜过一阵凉意,比上次被抓入大牢,还直观地体会到秦王的可怖。

她还要救她吗?在她已经救过他们一回,他们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底线的情况下——

良心仍藕断丝连,但潜意识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没必要了,况且,她也没这个能力。

堂堂秦王长子,在楚国遇刺,在明知道刺客是谁的情况下还不杀,那秦国的威严何在,秦王的颜面何在?

她咬唇纠结了好一会儿,决定将思绪转向更重要更急迫的那个问题。

她究竟要选哪一个呢?

答案很明显,长公子知晓她舍不下珩儿,说是给她选择,实际上已经框定了她的答案。

她会回到秦国,然后,与他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扑腾了两年,惹出这许多波折,最后兜兜转转却仍是回到了原点。

她把头埋进膝盖,缩在床角,默默啜泣了好半天。

他一定迫不及待等着明早看她笑话了吧?

看她这个出尔反尔,又拧巴怯懦的女人的笑话……

【📢作者有话说】

某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珩儿珩儿”叫得很亲热(*?︶?*)

明天请个假,捋一下思路,单位有检查,摸不了鱼还得加班(T_T)感谢在2024-03-27 10:56:53~2024-03-27 19:4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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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2章 契约

◎……◎

楚萸在纠结中睡着了。

她又梦见了一年前的一幕场景。

那时,战事正进入最后的僵持阶段,每天都有人不断死去。

战场上,城门内,日日尸骨堆积成山。

一开始,还有人管,后来,大家都自身难保,那些饿死、冻死、病死在街角墙边的尸体,就像死老鼠一样无人在意。

大家漠然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内心毫无波澜,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也随时可能成为其中一员,谁都没有高高在上怜悯他人的资格。

因为要把粮食草料大批运往战场,城内接连数月都升米难求,景家在楚萸的建议下,事先存了充足的黍米、小米,并未陷入饥荒,但很多百姓都吃不上饭,他们红着眼睛涌向山野,将草地挖得光秃,连树皮也削下来捧回家煮着吃,一时间,城内饿殍遍地。

有次楚萸去街上买绸布,看见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怀抱着一个不到两岁大的婴孩,缩在巷角乞食,女人一条腿有残疾,根本无法谋生,只能乞求路过的好心人,至少给孩子一口饭吃。

楚萸刚刚生产,根本见不得这样的场景,买来很多馍馍和酱菜分给她们,回家后也寝食难安,总想做点什么帮帮她们,却发现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景夫人不可能让这样的人住在家中,而他们也不过是这城中无数食不果腹者的缩影,若是楚萸活动范围再大一些,便会发现,到处都有抱着幼子无家可归、沿路乞讨的身影。

翌日早上,她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女子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虽然身处绝境,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眼眸深处却始终氤氲着一股超脱于苦难的清明,不知为何,特别牵动她的心。

然而,当她傍晚得空赶过去时,他们已经不不在了,地面上有些微血迹,和剧烈挣扎的痕迹,楚萸顿时心口翻搅,一脸数夜都没能睡着。

即便睡着了,也会梦见那女子隐在蓬头散发下的清亮双眸,和紧紧将婴儿贴向胸口的姿势。

她不知道她们的去向,直到有天,姜挽云拉过她的手,郑重提醒她,没事不要抱珩儿出去,现在城里乱得很。

楚萸一时半伙没能理解“乱得很”的具体含义,不是一直都很乱吗?

姜挽云欲言又止,后来看她一脸纯善懵懂,咬了咬唇,以一种深恶痛绝的口吻告诉她,城中有人低价出售一种肉,肉质与猪肉类似,却更有嚼劲、管饱,畅销得很。

“是婴儿和幼童的肉。”姜挽云说完,捂着嘴巴干呕了半天。

楚萸这才知晓,那对母子的可能去向,恶心得半年没能吃下一片肉。

乱世之中,人性的恶被放大,易子相食这样的典故,竟就在她身边。

她被保护得太好,即便离秦入楚,也没吃到多少苦。

她受的一些辛苦,在底层人民看来,不过是甜蜜的烦恼,她根本就无从想象他们的磨难。

楚萸打了个冷战,醒了。

她披衣下床,看见营帐外依旧是一团漆黑,每隔几步就有士兵直挺挺地守卫着,安全感满满。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回到床边坐下。

炭盆里的火,和入睡时一样旺盛,显然有人中途进来加了炭,确保室内的暖和。

她把手指放在上面烤了烤,脑中还萦绕着那个梦。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一条腿有残疾的女子,还有她怀中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婴孩。

她觉得,这是潜意识在帮她坚定返秦的想法。

长公子就要走了,一旦他离开,她真的有能力自力更生、让珩儿无忧无虑成长吗?

答案是否定的。

她这个人,总是怀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天真念头,在尚未真实感受过急迫与凶险前,会一直持有下去。

而先前,她碰巧运气好,遇到了景暄,他守护了她的天真与不切实际,但现在,她没有第二个景暄了,她必须要将双脚实实在在踩在地上,才能为未来做好筹划。

她没挨过饿,挨过冻,挨过劫掠,便将自立门户、独自生存想得很简单,而实际上,与景家藕断丝连的处境,再加上楚国目下混乱又贫瘠的状况,她突然不敢赌了。

诚然,她今早并没有回秦的打算,只是想在长公子走之前,让他跟珩儿见一面,至少不要像前世那般留有遗憾。

她满心只有这个念头,根本没想太多。

她一直都是这样,很多事情不愿意一口气考虑太深太远,属于在宫斗剧中第一批下线的类型,但今日接连而至的一串遭遇,让她忽然觉得,回秦也未尝不可。

长公子已然知晓珩儿的身份,就算不全信,也不会全不信,到了秦国,即便自己死活不肯跟他住在一起,他也不会让珩儿吃不饱、穿不暖的,他或许会强迫她、欺压她,但珩儿肯定能暖暖乎乎地过好每一天。

倒不是她盲目自信,她隐约感觉,长公子虽然动不动就欺负她、戏耍她,但却并不难拿捏,至少与景夫人和景源比,他不会真的将她往绝路里推,他对她,其实是有一道底线的。

只是她还没摸清,这道底线是什么。

若是他没有娶齐国公主,她倒可以大胆地想,他兴许还是喜欢她的,可他娶了公主,虽然依旧贪婪地在她身上予取予夺,她却不敢相信,那是出自爱,而非男人无差别的下半身失控……

她揉了揉眼睛,坐到一侧的桌案旁,用笔沾了墨,在豆大的烛焰下,一边咬着笔杆,一边费劲地书写起来。

扶苏一大早撩开门帘,就看见爱懒床的楚萸,端端正正坐在桌案后,长发还散着,一双又黑又圆的杏眼,水汪汪直勾勾地看向他。

桌案上摊开着一张上好的绢帛,远远看去,上面布满了虫爬一样的歪扭字迹。

扶苏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她便唰地站了起来,绕过桌案,用沾满墨迹的手,将那块绢帛推给他。

扶苏接过扫了一眼,只觉得那小篆丑陋得伤眼睛,不过也能分辨出来,属于是笔画太难看,但字都没错,读起来也不算费劲。

她这段时间,居然暗地里学习了秦篆吗?他怀疑地瞅了她一眼。

毕竟她在离开的时候,不多不少,只会二十五个字。

“长公子,这是我提的要求,您能答应我吗?”楚萸一本正经地仰起头,绷着小脸,红嘟嘟的嘴唇一张一合,“我们约法三章,您要是没有异议,就在下面签个名吧。”

扶苏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这小丫头是疯了吗,还要和自己签订契约不成?

他强压下捏她脸蛋的冲动,俯下目光,快速扫了一遍。

本人芈瑶,同意和珩儿一起返回秦国,然入秦之后,请长公子遵守以下三条约定:

第一,勿要与本人发生亲密的身体接触。

第二,若是非要本人住在府上,请让本人和孩子住在远离公子与夫人的地方。

第三,请允许本人拥有一定的自主权,比如可以出入自由、外出工作等。

绢帛右下角,扭曲着她的名字,还给他也留了个签名的空白处。

扶苏脖颈上的青筋再度凸了起来,楚萸意识到不妙,连连往旁边躲开两步。

果然生气了——

罢了,反正她也没指望他能同意,只是以此试探下他的态度,等回国后再另想法子。

然而,在片刻的沉寂和腮边肌肉抽搐后,扶苏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他抬眸看向她,将绢帛揉成一团,丢进了炭盆里。

楚萸“啊”了一声,就在转头去瞧炭盆的这秒,他已经缓步欺身上前,颀长的身影像网一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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