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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林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试探着叫了温浅的名字。
温浅抬眸看向他的那一刻,林樾清晰地看见了温浅眼底一层波动的浮光,可下一秒,随着垂落的眼皮泪水流下,温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一侧倒去,像是失去了全部生命力。
“温浅!”
◇ 第65章 钟宥齐的回忆
钟宥齐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温浅了,他很忙,公司的大小事务都压在他的身上。换了一个法定代表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的父亲钟厉一直跟印承恪作对,双方意见相左的时候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人。
但最近不知为何,钟厉似乎收敛了许多,不再向之前一样与印承恪争锋相对,连带着他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今日也才得空来心理诊所看一眼温浅。
其实钟宥齐心里明白,他不怎么见温浅除了忙还有另外一层理由。
不是他不想见,是他不敢见。
每一次见面都是一场痛苦的刑罚,他在无间炼狱里忍受着得不到的煎熬。
他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他的手段极端,为人狠辣。可只有在温浅和印之遥的事情上,他选择了一再的退让。
或许是因为他比两个弟弟都大,从小就习惯了谦让和不争不抢,他一直以一个哥哥的身份照顾着两个弟弟。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最先开始喜欢温浅的人不是印之遥,是他。他总是想着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到温浅长大。
可后来他看出了印之遥对温浅的情谊,也看出了温浅对印之遥的回应。他们三人的故事中,他好像总是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因为印之遥的举动,他隐藏了自己对温浅的爱意,他想让两个弟弟都幸福。如果注定要有人牺牲和受伤,他希望是他自己。
可最后两个弟弟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他知道温浅心里始终没有放下印之遥,他也放不下。
因此他不敢追求温浅,他不能跟强盗一般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占据了印之遥的位置,掠夺了本应属于印之遥的一切。
他不可以,因为他是印之遥最尊敬的哥哥。
温浅可以只喜欢印之遥,他想,他可以接受。
他可以接受。
钟宥齐回过神来,不再盯着门牌发愣,他抬脚迈进诊所径自朝温浅的办公室走去。
快到门口时却突然听见门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声惊惶的“温浅”就这么骤然入耳。
他一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入眼的场景让他心脏几乎停跳。
温浅无知无觉地倒在地上,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林警官正蹲在温浅身侧,拿着手机快速拨打120。
钟宥齐大步上前将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温浅抱进怀里,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用叫救护车,我车就在门口,直接去医院。”
林樾听见动静抬头看向对面看似沉稳但脖颈处爆出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紧绷的男人。
钟宥齐,温浅的哥哥,也是仁泰的总经理。
他脑子里迅速闪过了这个名字,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他叫了声钟总就算是招呼,接着想要把温浅接到自己怀里。
可手一伸却见对面的人怀抱着温浅的手一紧往后退了一步,林樾抬头看向钟宥齐,只见钟宥齐维持着他紧绷的表情客气疏离道:“我来就好。”
他一把抱起温浅大步往外走,林樾将钟宥齐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这明晃晃的宣示主权……林樾内心暗叹程斯刻你这条路走得实在是有点艰难。
“林警官,如果你警局有事儿的话可以先走,温浅我来照顾就好。”
高级VIP病床边,钟宥齐静静坐在一旁望着正挂着点滴昏睡的温浅,温浅因为扎针而冰凉的手被钟宥齐暖在掌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钟宥齐头也没回,只一味望着床上的人,分不出半点目光给旁人。
林樾心道这逐客令下的是不是有点快,但医院是人家送的,病房是人家花关系要的,住院费是人家付的,钟宥齐亲力亲为搞定一切,他跟着看似忙碌,其实屁点忙没帮上。
现在非要赖在这里也显得他不是很有眼力见儿。
但,林樾一步三回头,就这么放任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其中一个还连意识都没有,是不是……不太合适。
林樾也是到这种境地才发现,他看似让程斯刻别走这条路,其实程斯刻走得稳不稳当最操心的就是他。
平心而论,温浅要真在钟宥齐和程斯刻当中选一个,林樾还是站程斯刻。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小孩,感情分就不算了,程斯刻是个好孩子,满心满眼只有温浅,相比之下钟宥齐这种手段强劲老谋深算的类型总会更让他敬而远之一些。
林樾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为程斯刻站好“最后一班岗”,他颇为恋恋不舍地往外走。
只听钟宥齐冷酷无情的催促。
“出去的时候麻烦带一下门,谢谢。”
林樾心想,程斯刻不是哥不帮你,哥真的尽力了。
他出了门,立刻掏出手机给程斯刻通风报信。
“程斯刻,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程斯刻说不清看到林樾信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就是觉着自己像一颗被撑到极大的气球,恍恍惚惚先是飘上了天,再气上一点能直接爆炸,炸成一串五彩斑斓的烟花。
温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晕倒了?还晕在了钟宥齐的怀里?他们两人现在孤男寡男还共处一间????
程斯刻本来就因为温浅跟他闹别扭离家出走的事情纠结烦闷不安心虚难过委屈等各路情绪齐聚心头,闹哄哄地聚在他脆弱的心脏里七嘴八舌开大会,听见这个消息当下彻底不淡定了。
他拿着手机在家里来回走了两圈稳住了自己,心道没事没事,不要着急。
没事……个屁!他迅速套上外套冲出门去, 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钟宥齐注视着病床上脆弱苍白的温浅,轻轻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他发觉温浅这么多年好像几乎没有怎么变过,哪怕他早已过了青葱年华,但那股子清俊的气质却始终刻在这个人的身上。
他想起了温浅小时候,那时候温浅还是一个小小的奶团子,每天就知道跟在他屁股后边屁颠屁颠地叫宥齐哥哥。温浅的妈妈在生温浅的时候大出血难产去世了,他爸温晏接受不了妻子骤然离去的事实,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小小的温浅身上,对待温浅也多是苛待。
与其说是温晏带大的温浅,不如说是他和印之遥将温浅抚养长大。小时候的温浅就不喜欢温家老宅,他说那里空空荡荡很冷,于是小孩整日里不是寄宿在印家就是寄宿在钟家。
他记得温浅小的时候,他父亲钟厉对温浅还是很好的。钟厉一辈子想要个女儿没能实现,他看着温浅奶声奶气跟个小姑娘似的喜爱的不行,从早到晚抱着温浅不撒手。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一切都变了,包括他自己。他对温浅的情感不再单纯,对印之遥的愧疚与日俱增。他想控制自己,却收效甚微。
有时候他也想,印之遥已经走了,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可愧疚和负罪感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击溃。
叫他哥哥的从不不止温浅一个,印之遥也是跟他手牵着手长大的孩子啊。每一次他因为调皮被钟厉责罚,是印之遥跟成熟稳重的小大人一样用软糯糯的声音跟钟厉求情。
印承恪一生没有娶妻,印之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小时候的他也会想妈妈,于是钟宥齐就将自己的妈妈分享给印之遥,以此填补印之遥对于母亲的空白。
后来,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了,已经是半大少年的印之遥没日没夜地跟他一起蜷缩在黑暗的房间当中,紧紧抱住他边哭边跟他说一切都会过去。
如果说他对于温浅是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他和印之遥之间就是对方在磕磕绊绊长大的路上的救赎。
所以对于这样的印之遥,他真的做不到取代他的位置,仿佛这样就消磨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最后一丝微弱的痕迹。
在情爱与良心这架天平上,他的准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的,因为印之遥,所以他只能苦苦压抑对温浅的情感。
如果能一直和温浅这样下去,哪怕没有在一起,他想,他能接受。
钟宥齐静静望着温浅良久,温浅的眼皮很薄,他几乎能透过皮肤看到皮下的血管。
温浅睡得并不安稳,眼睫轻颤间血管也跟着起起伏伏,仿佛注入了生命的脉动。钟宥齐不受控制地站起来,他轻轻俯下身靠近温浅,那轻颤的眼睫毛仿佛在他面前奏演一场撩人的舞曲,引着他靠近,再靠近。
钟宥齐仿佛进入了一个目眩神迷的世界,心跳在胸腔内激烈作响,带着一声声的鼓动催着他沉迷,勾着他向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嘴唇已经触碰到了一片薄薄的温软,他亲吻上了温浅的眼睫。
唇下的脉动带着与他共振的频率,让他忍不住轻轻摩挲这片薄如蝉翼的脆弱。
他知道舞曲的终点并非止于此, 他的唇边沿着温浅的鼻梁一路蜻蜓点水而下,心跳震耳欲聋,他的鼻尖萦绕着温浅的气息,丝丝缕缕,给气氛无端添上几分迷乱。
就在他即将顺从心意触碰到他心驰神往的两片唇瓣时,骤然响起的质问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
那是程斯刻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小狗望着眼前的场景暴怒:钟宥齐你个老六,你给我玩趁人不备!
◇ 第66章 我们回家
钟宥齐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恋恋不舍地离开近在咫尺的唇瓣,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程斯刻正一脸阴沉地死死盯住他。
他能从那副眼神里看见很多,但跟他最像最像的就是那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钟宥齐不喜欢程斯刻的眼神,这孩子的瞳孔里仿佛藏着一个漩涡,里头藏的魑魅魍魉都被他隐藏在墨色的玻璃身后。
而且,这孩子的眼神跟他太像了,他们是同一种人,而同类总是相斥的。
钟宥齐仿佛也是过了这么些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程斯刻,原来在他不在意的时间里,程斯刻已经悄悄长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依赖温浅的小孩。
相反,他的野心和欲望正在跟他的年龄与身躯一同长大,而到现在,他无需再掩饰自己的想法了。
程斯刻的眼神直白露骨,里头明晃晃昭示着他对温浅的绝对拥有。而这一点正是让钟宥齐感到荒唐的地方。
程斯刻,算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他可以对印之遥退让,可以接受温浅的心里始终藏着一个印之遥。但他却没有理由要对程斯刻退让。
如果连程斯刻都可以,那他钟宥齐为什么不可以?他的退让岂不成了笑话?
钟宥齐的嘴角微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维持着这个与温浅近在咫尺的动作,反问程斯刻:“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离开他,别让我说第二次。”程斯刻眼眸漫上了一层血红,他的脸部肌肉不正常的抽动。
“我以为你这么讨厌我,早就知道我对温浅的想法。”钟宥齐站起身来,一丝嘲讽浮上嘴角。
程斯刻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站在了病床的另一侧,与钟宥齐争锋相对。钟宥齐也是这才发现,程斯刻已经高大到能和他平视。难道就因为这个,被施舍领养的卑微流浪者也有了到他面前叫嚣的底气了吗?
“我知道,但不重要。”程斯刻过于洞悉人心的眼神射入钟宥齐的瞳孔,他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他、是、我、的。”
“是吗?你这点心思,敢当着他的面再说一次吗?”钟宥齐觉得好笑。
“那你呢?守了这么多年,还有说出口的勇气吗?”程斯刻嘴角微抬,怜悯地看着钟宥齐,“又或者,你有这个立场吗?”
钟宥齐原本随意嘲讽的面容骤然扭曲,他听出了程斯刻的画外音。
“温浅和你说了印之遥的事情?”
“他没多说,但我知道你们三个关系很好。”程斯刻微微向前附身,仿佛怕被温浅听见似的压低了声线,入恶魔般低语,“觊觎温浅的时候,你会对印之遥感到一丝愧疚和不安吗?”
衣领骤然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钟宥齐恐怖狰狞的面孔在眼前无限放大,钟宥齐牙关紧咬,从牙缝里逼出一个个字眼:“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叫嚣?”
程斯刻笑着摊了摊手,随钟宥齐抓着他的衣领。
他甚至朝前继续附身,贴在钟宥齐的耳侧,用两个人才听到的音量缓缓开口:“我是不算什么,但我是温浅的小狗,而你,只不过是一只永远走不到阳光下的,小偷。”
钟宥齐慑人的气场骤然张开,程斯刻也不遑多让地回视。两只雄性动物在一片寂静中激烈的进攻、交锋,谁都没有退让分毫的意思。
直到一声虚弱的呼唤打破了这摇摇欲坠的平衡,温浅醒了。
“你们在干什么?”还略显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出,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茫。
听见动静钟宥齐扯紧程斯刻衣领的动作一顿,接着率先松开了自己的手。程斯刻跟着直起身来,松了松自己被扯皱的衣领。
“你醒啦,”程斯刻俯下身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温浅的脸颊,“没什么,刚衣领有点脏东西,宥齐哥帮我掸掉了。”
温浅只是还有点迷糊,不是脑子不清醒,他深知程斯刻在放屁,但当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感觉怎么样?”钟宥齐也望向温浅关切道。
“挺好的,就是身体还没什么力气。”温浅轻声答道。
“医生说你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短暂性昏厥,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能让你受这么大的刺激?”钟宥齐响起这件事情还是眉头紧皱,他有问过林樾,但林樾是个嘴硬的,只让他听温浅自己说。
温浅闻言仿佛才想起了自己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当下看程斯刻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他强压下内心的酸楚,只淡淡道:“没什么,你别问了,都过去了。”
钟宥齐也料到温浅不会轻易说实话,见他还一脸虚弱,也不好强逼,只道以后他想说了可以跟自己说。
温浅还没开口,程斯刻倒是先握住了温浅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望着温浅回应道:“他有什么事情会跟我说的,不劳钟总费心了。”
温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了一圈,似乎看出点了什么,但他此刻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去处理这两人之间那点看不对眼的矛盾,只能跟稍微不那么倔的先商量:“宥齐哥,你公司还有事儿的话就先去忙吧,小狗会照顾我的。”
钟宥齐闻言看向程斯刻,果然见这小子的嘴角出现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被他用温浅的手挡去。
钟宥齐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抽人过,这玩意儿真是蹬鼻子上脸。他刚要开口余光就瞥见了温浅带着恳求的眼神,满腹要喷出口的话瞬间熄了火。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
“通知经营中心,半小时后开会。什么?今天周末不上班?谁说周末就可以不上班的?我加班还少了吗?给你半小时,我要一个不落地在会议室见到所有人,否则包括你集体给我卷铺盖走人。”
钟宥齐狠狠按掉电话,瞥了一眼温浅,只见温浅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
“怎么,觉得我周扒皮?”
温浅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了点零星的笑意。
钟宥齐看见他这样就生不起气来,他暗叹自己的不争气,哼道:“你以为我对谁都跟对你一样呢?”
“对我态度就挺差的。”程斯刻冷不丁地在一旁慢悠悠补了一句。
眼见着钟宥齐又要暴走,温浅赶紧用手指在程斯刻的手心挠了挠,阻止了小狗继续煽风点火。
“哥,你快去吧,别耽误开会。”钟宥齐明白温浅的意思,此时有再多的气也得忍下来,他是大人,不能和小孩计较。
最终只顶着满脑门的官司硬邦邦地憋出一句:“这房间你放心住着,我先走了,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嗯。”温浅弯了弯眼角,乖乖地答应了。
直到钟宥齐带上了病房门,程斯刻才学着钟宥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温浅收回目送钟宥齐的眼神,看向小狗,那点笑意还在眼角没有退下去看在程斯刻的眼里十分不爽。
“对他倒是好声好气笑语盈盈,对我就是抛家弃狗已读不回。”程斯刻快被温浅气死了。
被程斯刻这么一提醒,温浅倒是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他因为对程斯刻意外的感情而心慌到离家出走,却又紧接着发现了程斯刻的父亲是导致温晏死亡的直接原因。
这题是人能解出来的吗?温浅头痛欲裂。
程斯刻看出了温浅的不对劲,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
温浅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眼神纯澈的程斯刻,他脑海当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父辈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程斯刻。
不论如何,程斯刻都是他领养回来,看着长大的。程斯刻是他的小狗,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而至于他自己对于程斯刻那点不该有的心思,他想他需要时间,没有时间抹不去的痕迹。
他只能是程斯刻的哥哥,只能是程斯刻的亲人,其他什么都不该有。
而程斯刻对于他那有些过火的占有欲,他想这终归只是孩子在青春期的迷茫,他害怕温浅抛弃他,害怕温浅不要他。程斯刻始终缺少安全感。
如果加倍地对小狗好,他会减轻这种不安定的感觉吗?
他看向程斯刻,却发现程斯刻不知道已经这样盯着他过了多久,他们的眼神碰撞交汇在一起,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数消融在瞳孔里,压下那深海之下的暗流涌动,转而酝酿出一副短暂的岁月静好。
温浅看着程斯刻轻声开口:“小狗,我想回家。”
这个家是哪里不言而喻。
“可是我在进来之前问过医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出院,你免疫力太差了,我们在医院好好养一段时间好不好。”程斯刻安抚着温浅,虽然他也并不想温浅待在钟宥齐开的病房里,但温浅现在确实更适合待在医院。
温浅闻言摇了摇头,带了点祈求的神色看向程斯刻:“我真的没事,而且在家里静养,不是还有你可以照顾我吗?”
程斯刻听见这话嘴角就有点压不住了,但这人还有了点孩子脾性,依旧记着温浅离家出走好多天不回消息的事情,他瞥了温浅一眼哼道:“不回温家老宅了?”
温浅现在乖得不行,他轻轻摇了摇头 ,握住程斯刻的一根手指晃了晃:“回家吧,行不?”
程斯刻闻言微抬嘴角,被他用尽毕生最大的意志力压下,他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在温浅的脸颊摩挲片刻,低声回答:“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因为宝宝们说上一章还不甜,怪我,写了太久了自己都忘了剧情了。所以为了尽快甜起来我把明天要更的提早到今天更,这一章甜沫子总是有的吧宝子们!下一章小狗将狗胆包天实现质的飞跃!!!
另外下一章周三晚上更,啊我最近连着三周末全部加班,这段时间真的巨忙,实在是太累了跟不上更新的速度,所以更新速度减慢也请大家体谅!
◇ 第67章 初吻
如果程斯刻知道温浅到家不久后就开始发烧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答应温浅就这么草率出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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