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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高山等林樾走了,从地上哼哧哼哧爬起来,看了看远处还抱在一起的温浅和程斯刻,扬声道:“你们没事儿吧?“
温浅低头看了眼在他怀中毫无知觉双眼紧闭的程斯刻,一时慌了心神,不知道小狗到底怎么了。
“小狗?”
“程斯刻?”
他焦急地喊着程斯刻的名字,可怀里的人依旧无知无觉。
离王高山三四米远的距离,温浅抬头,惊惶的眼神在黑夜中尤为醒目,只听他带着浓烈的颤音喊道:“小狗他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山哥我爱你嗷嗷嗷~
第29章 养伤
受伤的三人迅速被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等转移到普通病房之后,已经是深夜的事情。
温浅和程斯刻被排在了一间,王高山在隔壁的另外一间。
三人中,温浅受伤最轻,主要是磕的那一下膝盖伤口比较深,要影响一段时间的走路。
程斯刻和王高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程斯刻左臂脱臼并且有大面积的破皮,并且他在凳子上往后砸的那一下让头部出现了轻微脑震荡的症状,黄毛那两巴掌让他还有持续性的耳鸣出现。
而王高山最严重的伤是右臂格挡过程中被砸出的骨裂,胃部因为受到击打也有轻微的胃出血。
程斯刻醒来的时候,温浅已经从自己的床上下来坐在了他的床旁边。
“醒了?”温浅见程斯刻醒来眼睛一亮。
程斯刻点点头,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温浅心疼地摸了摸程斯刻的额头:“这时候就别先关心我了,你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我没事。”程斯刻用额头贴了贴温浅的手心。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林樾走了进来。
“温医生,都还好吧。”林樾去追周发了,处理完一切才赶来医院。
“林警官,”温浅见到他用手撑着程斯刻的床边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
“诶别站别站,坐下坐下。”林樾见状急忙上前扶着温浅重新坐下。
“都没大事,今晚真的谢谢你了。”温浅朝林樾微笑道。
“说什么谢啊,”林樾垂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这事儿都怪我,我还是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会对小朋友下手,白白让你们遭了这些罪。”
“别这么说,周发的行事你我都清楚,最是浑不吝的,我们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林樾无声点点头,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变得有些扭捏,只见这人别开眼不直视温浅,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问道:“那个,温医生,跟你们一起进来那个人,他还好吗?”
“你说王高山吗?”温浅疑惑道,“他就在隔壁,你可以去看看他。”
“啊好……好。”林樾干巴巴地应了声,“那我也……代表警队……慰问一下。”说着林樾颇有些落荒而逃地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时,林樾听到了温浅含笑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林警官。”
林樾回头,只见温浅和程斯刻一大一小竟然用如出一辙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他,温浅笑眯眯道:“山哥刚还问你回来了没有,别让他等急了。”
林樾脸颊有些可疑地泛红,砰一声僵硬地带上了门。
林樾进王高山病房的时候,这人正憋憋屈屈地窝在病床上折腾他那条被吊起来的手臂。
“你干嘛呢?”林樾快步走上前打开了王高山另一只作恶的好手。
王高山全身心都在不舒服的右手上,一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被打开手臂的时候还吓了老大一跳,
转眼见是林樾,当即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结果这一次林樾没纵容他的逃避,一只手挡在了他的眼前,无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就不能自在点吗?”
王高山无语地心想,谁能跟前男友自在啊。
“我不在的时候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来了现在连看都不看我,王高山,你耍我呢?”林樾叉腰。
王高山这人,不怕天不怕地,生平就怕过两个人,一个是他妈,一个就是林樾。
他有些讪讪地转了回来,左手摸了摸鼻子道:“周发抓到了吗?”
“嗯。”
“你……没受伤吧。”
“没有。”
“警队……不忙吧?”
“现在还好。”
“好,好。”王高山憋不出废话了。
“问完了?”林樾挑了挑眉,问道。
“嗯,问完了。”王高山盯着林樾的皮带都快盯出洞来了。
“问完了能换我问了吗?”林樾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要问什么?”王高山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林樾,只见林樾过于进攻性的眼神牢牢盯住他。仿佛盯住一只到口的猎物。
“这些年都做什么?”
“开店。”
“开店累吗?”
“还好。”
“结婚了吗?’
“没有。”
“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
“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
“忘记过我吗?”
“没有。”
王高山话一出口咬了一下舌头,他刚才说什么了?心思不小心说出口的震惊无异于晴天霹雳,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林樾问了最后一句。
“那还爱我吗?”
王高山闻言一愣,随即垂下头不再敢看林樾,他沉默良久,久到林樾觉得他等不到他的回答了。
他收敛了眼睑里蕴藏的情绪,转身朝门口走去,手放上门把手的一刹那,他听见了王高山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带着过往种种重重砸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心脏一瞬间被痛苦与欣慰同时淹没。
“爱。”
温浅和程斯刻如今一个脚瘸,一个手瘸,两个人愣是凑不出一副好用的腿脚,每天就躺在病床上大眼瞪小眼。
期间钟宥齐来看了他们,钟宥齐得知温浅受伤后差点在办公室把桌子掀了,平日里那沉稳庄重的风度荡然无存,扬言要搞死周发,把跟在身侧的小秘书吓个半死,战战兢兢想要捂住老板的嘴又没那个胆子。
钟宥齐大手一挥,本来想给温浅升级到vip高级单人病房,被温浅拒绝了,他觉得自己没多少事儿,而且这样他就得跟程斯刻分开了。
钟宥齐拉了张凳子坐在两张病床中间,一脸不满,边给温浅剥橘子边训斥人。
“胆子真够大的,一个人就敢去了,没少胳膊断腿出来算你福大命大。”说着他把整个橘子递给温浅。
温浅没接,盯着橘子笑着说:“一半,另一半给小狗。”
程斯刻腿还是好的,正盘腿坐在病床感谢黄毛给他扇出来的持续性耳鸣,这比听钟宥齐的叨逼叨好多了。
钟宥齐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狠狠把橘子掰了两半,一半给温浅,一半塞到程斯刻手里。
程斯刻和钟宥齐互相看不对眼,对对方嫌弃得要死,但一个自持是稳重成熟的大人,一个自诩是温浅最贴心的小狗,因此这两人在温浅面前倒是达成了共识,出离的和谐。
程斯刻接过橘子,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钟宥齐,正好看见对方也在偷偷翻他的白眼。
这个房间里,只有温浅一个人在岁月静好。
温浅和程斯刻住院的这一周,钟宥齐每天不管多忙都要抽空来医院看一遭,风雨无阻,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温浅和程斯刻出院。
本以为会是钟宥齐来接他们出院,但没想到最后来的竟然是林语生。
“林叔?怎么是您来?”温浅颇有些讶异。
林语生接过温浅手里的包,笑道:“钟总临时被叫走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刚好老爷子也不放心你们,所以还是让我来了。”
“那就麻烦林叔了。”温浅揽过程斯刻对林语生道。
“不麻烦不麻烦。”林语生转头看了一眼程斯刻,眼底划过一丝十分不明显的心疼,“小刻这次遭罪了,瘦了不少。”
林语生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缩,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伸手的动作。
“这个暑假我带他好好养养,小孩子恢复快,没事的。”温浅轻轻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程斯刻抬眼看了一眼正关切望着他的林语生,最终还是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又过了一个月,周鹏与周发案开庭,周鹏因醉酒驾驶与肇事逃逸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周发因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与绑架罪被判处有期徒刑30年。
判决下来的当天,张文智带着温浅和程斯刻去了张武行的墓地。张武行的墓很新,上面被张文智打扫的一尘不染,三个人在武行的墓前一直站到夕阳没入大地才离去,他们没有人有言语,但他们明白,武行什么都知道。
淮大的学子在武行曾经很喜欢的池塘里放了无数载着蜡烛的纸船为武行祈福。温浅和程斯刻也折了一艘纸船,带着他们的祝愿去到武行在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温浅问程斯刻:“你对武行说了什么?”
程斯刻闷了片刻,才抬头望向温浅,他说:“希望他下辈子,睁开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张叔,不要再走散了。”
温浅勾起唇角,摸了摸程斯刻的脑袋,笑问:“那你呢?下辈子第一眼你想看到谁?”
话音刚落,程斯刻就别过了脑袋拿后脑勺对着温浅,温浅看破不戳破,凑过脑袋在程斯刻耳边轻轻道:“反正我下一辈第一眼,肯定……”
这人焉坏,说到一半卖了个关子。
肯定是谁啊?
程斯刻等了又等,有些等不住了,他小心翼翼悄咪咪转回了一点头偷偷瞥了温浅一眼,结果发现这人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笑嘻嘻地看着他。
小心思无所遁形,程斯刻面红耳红,撒开温浅的手就想跑,被温浅堪堪拉住,他在程斯刻的额头上啵了一口。
“当然是我的小狗。”
【作者有话说】
小学部分到这里就全部结束啦
第30章 犯错了
九月份,程斯刻正式开学,成为一名初中生。
温浅跟之前一样,照例在开学第一天开车送程斯刻上学,尽管程斯刻第一万次表达了真的不用他送的意思,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温浅非得去校门口看一眼的执念。
不过这次温浅没能跟着进校门,车一停下,程斯刻打开车门就跑了,风一样把自己卷进了学校大门,头都没回一个。
温浅气闷,什么嘛,上了个初中怎么脸皮还变薄了,以前明明不是这么对他的。
后来温浅就这个问题咨询了他的好朋友俞鱼,俞鱼深沉地思考片刻,伸出一只指头在面前晃了晃,长叹一口气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温浅同学。”
“怎么的?”温浅急了,怎么就大事不妙了,“你详细说说?”
“据我观察,程斯刻这种反应,应该是青春叛逆期到了。”
“叛逆期?不会吧。”温浅郁闷,他好好一只小狗,才养了三年,就叛逆期了?
晚上温浅回到家的时候,程斯刻正在把最后一盘菜往碗里倒,听见身后的动静,程斯刻头也没回,只道:“吃饭了。”
温浅撇撇嘴,还挺冷淡。
饭桌上,程斯刻极少自己主动开口,今天却破天荒地先出了声,问得有些犹豫:“你……后天有空么?”
“后天?”温浅夹菜的筷子一顿,想了下,答道,“应该有空,我后天没排班。怎么了?”
程斯刻答道:“开家长会,老师说期末考前要开一次。”
温浅想了想刚想答应,眼球一转又想逗逗程斯刻;“你上次考第几名?”
温浅平时几乎从来不过问程斯刻的学业,他知道程斯刻刻苦,也从来不担心。这会儿突然一问,程斯刻还有点莫名其妙。
“第一。”他老实回答。
“那行,那我去。”温浅表现得放了心。
程斯刻却心塞了,他难得的嗓门都提高了些,反问道:“那我要是倒数第一呢?”
温浅一筷子将菜塞进嘴巴,含糊不清道:“胡叔胡婶儿去。”
程斯刻:“……”
他有些气闷,拒绝跟温浅搭话,埋下头狠狠扒了几口饭。
温浅一见,诶呦逗过头了,连忙顺着毛哄:“诶我开玩笑的,你当真啦?我怎么可能放着你的家长会不开,让别人去开。你就是全年级倒数第一,我也必须到场。”
可惜这么点马后炮并没有安慰到身处敏感叛逆期自尊心严重受挫的程斯刻同学,之后的两天,程斯刻都憋着闷气不想搭理温浅。
当然,他不搭理的方式仅限于绷着个小脸不跟温浅说话,烧饭做菜洗碗拖地切水果换床单热牛奶这些破事儿依旧一件也没少干,甚至因为嘴巴没话了,手上干得更加卖力了。
温浅悔得要死,早知道不开那破玩笑了,本来程斯刻最近跟他话就少,现在更是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争着当哑巴一直磨到了周五。
周五这天天不好,一早开始就飘起了毛毛雨,这雨一直缠缠绵绵到下午,还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温浅撑着伞走在校园里,不远处就是程斯刻所在的那栋教学楼,他们的教室在三楼,此时已经有很多小脑袋挤在走廊上看着家长们一个个到来。
“妈妈!”
“爸爸,我在这里。”
“……”
小孩逐渐进入变声期却依旧稚嫩的嗓音此起彼伏,纷纷呼唤着他们的家长。
温浅抬高了雨伞朝三楼走廊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程斯刻。
他啧了一声,心里怪酸的,他们家小狗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冷,脸皮薄。
温浅低下头,心情很不美妙,他盯着地面一步步朝前走,直到眼前出现了教学楼的台阶。
他刚想放下雨伞,就发现一双眼熟的运动鞋出现在他的雨伞所划出的视线里。
温浅一愣,随即抬头,只见程斯刻正皱着眉撇着嘴站在一楼台阶上等他。
看见他了十分顺手地接过他的伞帮他收好,别别扭扭地瞥了温浅一眼,握住他的手将他往楼里带,嘴里还不满地哼唧了一句:“等你半天了,走得慢死了。”
温浅才不管小狗的嘴硬呢,当下抿出一点难以抑制的笑意。
程斯刻今年窜得尤其快,现在跟温浅站在一起也没比温浅矮多少了,背影看着就像一个小大人,温浅跟在程斯刻身后啧啧感叹。
等到了教室门口,程斯刻松开了温浅的手,绷着一张小脸用下巴指了指教室。
“只有家长能进去,学生都站在外面等着。”他闷闷道。
话音刚落,几个小姑娘突然围了上来,程斯刻如避蛇蝎一般惊惶地往温浅怀里退了几步,被温浅虚虚揽在怀里。
这几个小姑娘热情得不行,对着程斯刻眼里的星星都快溢出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五六个女人一起围上来叽叽喳喳。
“程斯刻,这是谁啊?”
“是你哥哥吗,长得真好看!”
“你们俩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对啊,你哥哥皮肤好白,你怎么皮肤没有那么白。”
程斯刻躲避不及,掉头就想跑,被温浅不动声色地死死拉住。
温浅手上用劲儿,脸上展露出下到豆蔻少女上到八十老妇都无法抵挡的完美笑容,和蔼地开口道:“你们好啊,我是程斯刻的哥哥,我叫温浅。”
小姑娘们哪里见过这般风采,围着温浅和程斯刻咯咯咯地笑着,一下子问为什么兄弟俩一个姓温一个姓程,一下问为什么温浅这么温柔程斯刻却这么闷,温浅统一以两兄弟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挡了回去。
趁间隙还给程斯刻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不出来你小子桃花运很旺啊,这么受欢迎呢”。
其实也可以想见,程斯刻长得又高又帅,学习成绩还好,平日里拽的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完全长在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们的喜好点上。
程斯刻快被这群女的烦死了,结果温浅还拉着他不让走,整得他又羞又臊,一张脸都憋红了。
温浅偷摸瞧了程斯刻一眼,觉得逗小孩也得有个限度,免得又跟前两天一样恼了,于是大发慈悲地跟小姑娘们开口;“那哥哥就先进去了,你们在外面玩。”
温浅进了教室,他的座位不在靠走廊的窗边,只能远远看见程斯刻还靠在走廊上,几个小姑娘已经走开了。
程斯刻站了一会儿,有几个小男孩围在了程斯刻身边,温浅刚心想小狗人气还真不错,跟男生也玩得来呢,就见下一秒,其中一个男孩好像推了一下程斯刻。
温浅下意识皱眉想再看仔细一点,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结果下一秒只见程斯刻回头看了他的方向一眼,接着不知道跟那几个男生说了什么,一群人离开了窗前。
温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老师在台上宣布了家长会开始,他也只好作罢。
温浅给程斯刻开家长会向来鼻孔朝天,美得不行。程斯刻成绩太好了,频频成为老师的重点表扬对象,温浅作为家长与有荣焉,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向他投来的羡慕目光。
等到两个小时之后,家长会结束,温浅已然飘飘欲仙。
他朝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程斯刻已经回到了窗边,刚才那几个男生还在他周围不远处,但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时,班主任打开门,正好看见程斯刻和这群男孩便扬声吩咐道:“程斯刻,还有你们几个,帮老师去隔壁栋的仓库把给家长们准备的礼物搬来,老师之前给忘了。”
几个男生纷纷点头应道,说着就要往楼梯口走。
温浅眼看着程斯刻两手空空就准备走了,心里一急,也没过脑,直接朝程斯刻喊了一声:“小狗,伞!”
那一刻,温浅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不止周围的家长和老师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连程斯刻都顿了顿。
程斯刻仿佛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可能没想过温浅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小狗,附近那几个男生听见之后愣了片刻,发现小狗是叫程斯刻之后纷纷露出意外的嘲讽笑容,窃窃私语声四起,一下子高高低低地涌进了程斯刻的耳朵。
温浅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喊了什么之后差点想撕了自己的嘴。
“小狗”这个词只有他和程斯刻知道其中的含义,这是他们之间最深的羁绊。
可别人未必会这么想,哥哥叫自己的弟弟是狗,这算什么事儿呢?
温浅一时情急,想补救又不知如何补救。正不知如何是好,结果下一秒,只见程斯刻向他投来的目光。
那是他从未在程斯刻身上看见的陌生目光,带着对他的不解和……一丝埋怨。
温浅被程斯刻的目光定在了原地,程斯刻的目光里仿佛有万千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反应不得,他下意识想开口挽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斯刻从窗边离开。
后来温浅没有再见到程斯刻,家长会结束之后别的同学都来教室里找爸爸妈妈,但是温浅没有等到他的小狗。
温浅站在一楼的阶梯旁看着越来越密集的雨线,企图在水汽朦胧间寻找程斯刻,但最终还是失望了,程斯刻不知道一个人跑去了哪里。
可能是不想见到他吧,温浅落寞地心想,刚在同龄人面前下了他那么大的面子,他怎么可能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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