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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言吾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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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理由是懒得爬楼梯,这个理由遭了田余明一个硕大的白眼。www.dongliss.me

温浅掀开他诊室茶几上的防尘布,在茶几上吃程斯刻带来的饭盒,边吃边发表意见:“下顿能不吃蛋么,不爱吃。”

程斯刻双手一插,不为所动,冷冷拒绝:“不能。”

温浅筷子一顿,抬头含含糊糊不满道:“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每顿也有蛋,是你嘴巴挑了。”程斯刻有一种把温浅越养越娇气的责任感,他痛定思痛,深觉不能再这样了,最近开始学会拒绝温浅的一些无理要求。

温浅讨厌吃蛋,他说蛋有股子臭味,程斯刻以前腰板还没挺直的时候,温浅说不吃蛋他就不放蛋了,但最近他有点翻身农奴为主人的自觉,可劲儿往饭盒里加蛋。

温浅撇撇嘴,心想我大度我不跟小孩儿计较。

“明天诊所正式开张,就不去学校了。”温浅转移了话题。

程斯刻抬头问道:“那周五呢?”

“周五怎么了?去不去学校?”温浅问道。

“嗯。”温浅还没说什么呢,程斯刻先自己不好意思开了,掩饰一般抿了抿嘴唇,把温浅看乐了。

“害羞什么,跟武行约好了是吧,那周五就去学校。”

温浅边说边心想,小样儿,我还看不透你?

第二天中午,浅声心理诊所正式开张。温浅和田余明还有一众师兄师姐一起剪了彩。

钟宥齐百忙之中抽了半个小时出来,亲临现场给温浅捧场,送的豪华花篮摆了小半条街。程斯刻一边瞅着一边怪小心眼的在心里吐槽了句:“浮夸。”

“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钟宥齐看着温浅瘦削了的脸颊紧皱横眉,不满道。

“学校诊所两头跑,累的。”温浅讨好似的笑了笑解释道,“之后不会了,去学校次数会减少,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这边。”

“给你推荐了仁泰附近那栋商务楼你不要,非要把诊所折腾到这种老房子里来,老屋布局大多不合理,到时候你又要嫌弃。”

“诶呦我的哥,你怎么这么操心呢,你就放心吧,妄高山的布局不也很合理吗,我待会儿带你进去转一圈你就知道了。”

温浅说着拉着钟宥齐的手臂往诊所里走,程斯刻眼见着钟宥齐的脸色在瞧见温浅搭上来的手时缓和了不少。

他看着心烦,赶忙跟屁虫似的跟在两人后头也进了诊室。

温浅和钟宥齐说话的时候,王高山就一直站在旁边旁观,他瞧见程斯刻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没忍住呵呵笑出了声。

他转过身,随意抬头一眼却在下一秒定在了原地,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只见几步开外田余明正在和一个警察制服的男人聊天,那男人一转头,也透过人群看见了王高山,怔愣的表情从他的脸上一晃而过。

正逢淮大里其他教授来恭喜田余明,那男人抽身出来,望着王高山的神色几番轮转最终归于平静,他径直朝王高山走来。

“好久不见了,山哥。”

那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一双大长腿被警裤勾勒出笔直的线条,身姿挺拔,鼻梁高耸,鼻梁上一颗小痣,将本来有些清淡的面容衬出一份诱惑。

王高山明明比那人还要高,在他面前气场却瞬间矮了几分,有些不敢直视地避开眼,只淡淡道:“好久不见,林樾。”

相比起王高山的避让,林樾的目光就显得坦荡许多,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道:“你过得好吗,这些年?”

“挺好的。”王高山借着转头指向妄高山的机会整个身子几乎要侧过去,“那什么,就那家店,妄高山,我开的。”

叫林樾的男人看出了王高山的躲避,也不点破,扯开嘴角笑道:“你不请我有空来你店里坐坐么?”

“行,坐,坐。“王高山干干地回答,他回过头望着保持笑容的林樾,看不出这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我就先走了,警队里还有事,下次我来你店里找你。”林樾向后退了一步,和王高山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能感受到王高山一瞬间放松的身体,他低垂了些眉眼,率先转身朝来处走去。

直到林樾走出一小段距离,王高山才忍不住抬头望着男人的背影,他感到自己的右肩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抬头望了望天,明明今天是个晴天。

钟宥齐在诊所待的时间不长,大体看了一下温浅的生存环境还算过关后就打算回公司,一群人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代印承恪来送礼的林语生。

“本来印老想亲自来的,但他这两天受了点风,不好出来走动,就让我替他将心意送到,祝温少爷开业大吉。”林语生彬彬有礼地道明来意,微弯脊背将一个礼盒递到了温浅的手里。

“辛苦林叔了,让您跑这一趟。老爷子没事吧?”温浅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昨晚有点烧,吃了药今天早上已经退烧了,现在就是人虚了点。”林语生答道。

“没事就好,改天我去看看他。”温浅放下心来。

程斯刻一直站在温浅身边,林语生看了眼程斯刻,笑道:“小刻一段时间不见又长高了许多。”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摸摸程斯刻的头,临了却又只是将手搭在了程斯刻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程斯刻垂下眼,第一万次在心里问自己,他到底在哪里见过林语生?

这三年来虽然见到林语生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都能感受到林语生对他的关心,这种关心虽然也仅限于口头的问候,但程斯刻能感受到他带着几分真心。

但过往的记忆随着时光的推移也逐渐变得模糊,程斯刻望着林语生笑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最终还是消逝在回忆里。

诊所开门之后,温浅的重心转移到了梧桐巷,没大事一般也不太去学校,不过周五还是得去一趟。

其实温浅那天没跟程斯刻说实话,周五是他毕业答辩的日子,他本来就是要去学校的,但他就是想逗逗程斯刻,然后偷偷观望小狗绷着一张小脸独自尴尬的样子。

温浅是早上的答辩,出门的时候温浅问了一嘴程斯刻要不要跟他一起出门,换了平时,程斯刻肯定屁颠屁颠就跟着来了,今天倒是别别扭扭遮遮掩掩地说了句“不了”。

温浅心动念转,假装砰一声带上大门之后又往回走,透过书房的门缝偷看程斯刻在做什么,果然瞧见程斯刻从放张武行东西的柜子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还未上完色的小人模型。

温浅看着像是两个小人并肩站在一起,一个搭在另一个身上,他估摸着应该是张武行和张文智。

但好好一挺精致的模型,经过程斯刻呕心沥血的创作,一个穿着红大袄,一个身着绿大袍,颜色喜庆得像是要去跳二人转。

程斯刻这个审美……

嘴角有些压不住了,温浅在心中呐喊“我一定要憋住,如果憋不住的话我今天怕是要血溅当场。”

他悄咪咪离开了书房前,打开大门溜了出去,蹲在电梯间笑了好久。

等温浅毕业答辩完,已经将近中午,温浅掏出手机,估摸着程斯刻那副大作怎么也得画完了,于是边往校门口走边给程斯刻打电话,接起电话后他问程斯刻到哪儿了。

“快到了。”程斯刻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温浅好像听见了电话那头张武行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小刻,皮球!”

温浅勾了勾唇角,笑道:“武行来找你啦,那你快去……”

话未说完,只听手机里传来一声震破耳膜的声响。

砰!

温浅被这一声吓得呼吸一窒,他都还未回过神,只听下一秒,是手机重重的摔在地面的声音。

温浅心生不安,加快脚步朝门口跑去。

一路跑到校门口,入眼的场景让他愣在了原地。

校门口似乎发生了交通事故,马路中间已经逐渐围拢了一圈人,但还是能透过不算密集的人群看到里头的场景。

只见张武行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张文智状若癫狂,满头满脸手都沾着武行身上的血。抱着武行一直在嘶声喊着救命,周围有反应快的同学已经拨打了120的电话。

冲入眼帘的这一幕让温浅的心脏几乎停跳,他大步冲上前去拨开人群跪在武行旁边,,一时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武行还剩了点微弱的呼吸,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像他从前每次跟哥哥撒娇一样,带着破风箱一般的粗气道:“哥哥,痛痛。”

“不痛了,我们马上就不痛了,待会儿我们就去医院,医生看完我们就没事了。”张文智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双手几乎要拖不住张武行,温浅连忙上手帮了他一把,扶住了武行摇摇欲坠的身子。

张文智的额头布满了青筋,双目红的要滴出血来,痛苦地哭道。

“小刻,皮球。”张武行的怀里还牢牢抱住要送给程斯刻的小皮球。

“程斯刻,程斯刻。”温浅很少有不顾形象的时候,可这时他没有顾自己满手的血污,也没有所谓的体面,朝人群中大声喊着程斯刻的名字,张武行坚持不了多久了,程斯刻再不来就赶不上了。

话音刚落,有一人拨开层层人群近乎于横冲直撞进来,是程斯刻!

他整个人被汗水浸透,面部潮红,喘着厚重的粗气。

“你去哪……”

“我没追上,那狗崽子跑了。”

温浅和程斯刻同时开口,温浅这才反应过来程斯刻刚才一直不在是去追肇事逃逸的车主了。

“皮球,给你。”张武行看到程斯刻来了双眼亮了亮,仿佛有了点力气,他颤颤巍巍将皮球递到程斯刻的手里。

程斯刻接过皮球,牢牢抱在怀里,瞥过眼神不敢再看,眼眶里迅速上浮了一层水雾。

张武行像是完成了最后一件事情,他一点点扭回头看着痛苦到极致的张文智,他想抬手帮哥哥擦眼泪,可已经没有力气了。

“哥哥,抱抱。”他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像张文智讨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张文智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将张武行如血肉般按进怀里。他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不肯睡觉的张武行的背,一下一下,直到怀里的人再也没有了动静。

【作者有话说】

诶……我干嘛呀,好难受……

第26章 车祸之后

当天晚上,肇事逃逸的车主被逮捕归案。

车主叫周鹏,26岁,据说来头还不小,是南淮当地著名房地产集团老总的儿子。

经检测发现,周鹏开车撞人时属于醉酒驾驶,检测时他的酒精含量还高达每毫升150。

周鹏的父亲周发反应很快,迅速给周鹏找了厉害的律师团队,甚至还打通了公安内部的一些关系,打算把儿子保出来。

但温浅这边也给钟宥齐打了电话,让钟宥齐帮忙盯着点这件事,别让人那么轻易就出来了。

这笔血帐,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温浅通过钟宥齐了解到,周发这个文盲本来想着私了,用钱来砸张文智,但别说张文智不会接受,就是接受,这种造成死亡的交通事故,法律就根本就不允许当事人之间私了解决。

到最后,终究得对簿公堂。

周发那边的律师估计是给出了主意,打算用精神病为借口来逃避刑事责任。两天后,温浅接了田余明的委托来到警队,见到了警队的刑警林樾。

“总共两个司法精神病鉴定员,另外一位法医精神病鉴定员已经见完周鹏了。”林樾之前和田余明合作的时候见过几次温鳯浅,见了面也不多加寒暄,直奔主题。

温浅点点头,进了周鹏的审讯室,两个小时后,林樾只见他一脸平静地带着审查意见书走出来。

林樾看温浅平淡的表情心里猜测不好他会给出什么结果。假如又是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结果,就跟刚才那位法医精神病鉴定员一样的结论,那么两个鉴定员同时给出这个结论,周鹏就很有可能因此逃避所有刑事责任。

温浅走到林樾面前,将审查意见书给到林樾,林樾也没多说,当着温浅的面直接翻看起来。

温浅给出的鉴定结果显示周鹏被认定为精神障碍患者,属于轻度精神发育迟滞,伴有精神病性特征,结论为周鹏时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

林樾挑了挑眉开口:“我以为你会往无病的方向写,毕竟这份结果对周鹏最后的定罪有直接关系。”

“虽然我恨周鹏,但我尊重法律,做人做事凭良心,否则我配不上我的职业。”温浅微扯了嘴角,淡淡道。

“但如果是这份结果的话,周家很有可能让律师往间歇性精神病的方向去引导,那对张文智这边就会很不利了。”林樾皱眉,站在温浅的角度思考这个结果的利弊。

“你往后看。”温浅指了指意见书。

林樾依言往后翻了一页,看到几个关键词时挑了挑眉:“病理性醉酒?”

“嗯,虽然律师会提出开车撞人的时候正属于周鹏的精神病发作期,但周鹏喝酒这个动作确是他自愿的,他明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出现不可控的行为却依旧饮酒,那就属于利用病理性醉酒进行杀人,他需要为此付全部刑事责任。再加上他肇事逃逸的行为……”温浅抬头看着林樾,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第二天上午就有人找到了温浅的心理诊所,来人正是周鹏的父亲周发。

周发来的时候程斯刻正陪着温浅在诊室里吃饭,温浅见到来人,拍了拍程斯刻的肩膀让他先出去。

程斯刻警惕地看了眼周发,不太放心温浅和这人单独待着,可温浅执意把他从诊室里推了出去。

等程斯刻消失在门后,周发才把意味深长的目光从程斯刻身上收回来,转头笑着对温浅道:“这是温医生的弟弟吗?温医生好像对他宝贝得紧啊。”

温浅在办公椅上坐下,看着周发笑道:“周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儿,还请直说吧,我一会儿还约了病人。”

周发在温浅对面坐下,背靠住椅背翘起了一只脚,双手交叉缓缓道:“小事儿,我就是想请温医生改一改意见书的结果,我知道这对您来说不是难事儿。”

“谁说不是难事儿,在我这里……”温浅身体前倾,两只手交握搭在桌面上,浅笑道,“改动一个字,都难于登天。”

“温医生,您不知道老祖宗有一句老话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周发今天没多少耐心,事关他儿子,他每一秒都很心焦,刚才装模作样跟温浅客套了几句已经算是用尽了他少得可怜的毕生涵养,这会儿闻言脸上的假笑显然裂了条缝。

“日后好相见?”温浅重复了一次周发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为什么日后还要相见,周鹏罪一定,我这十年半载的能不能见到他还不一定呢。”

“你!”周发猛地放下二郎腿,目光阴狠地盯着温浅,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先生想怎样,找人打我一顿,还是用钱砸我?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平生什么都缺点,唯独不缺钱。至于周先生如果想要用暴力让我妥协,我只能说,可能有点困难。”

温浅话音刚落,只听诊室的门被敲响,温浅提声道:“进来。”

门被打开,林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边,一身警服明晃晃彰显着他的身份。

林樾边走进来边道:“温医生,这几天就要在您的诊所叨扰一下了。”

周发的脸色很不好,他一把推开椅子站起来。

“你别后悔。”周发狠狠留下这句话,随即大步往外走。

走到休息区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直坐在那里盯着温浅诊室大门的程斯刻,一丝报复的疯狂从眼中划过。

一周后,司法精神病鉴定流程快要进入尾声,温浅也算稍微放心了些,他对坐在沙发上当门神的林樾说:“林警官,我觉得应该没事儿了,要不您回去吧,周发应该不会做什么了。”

林樾点点头:“行,正好警队里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一下,那温医生您自己还是要注意安全,这个周发从前涉黑,后来才洗白开始经商,他的底子跟那头千丝万缕纠缠不清,这人不是个善茬。”

“嗯。我明白,我会小心的。”温浅微笑着答道。

林樾前脚刚走,王高山后脚就来了,进门就被门口一堆快递吸引了视线,

“哟,堆这么多快递呢,你买啥了啊。”王高山大呼小叫。

“就一些装饰品,感觉诊所还是空了点。”温浅答道。

“那你买了堆这儿不拆干啥?放着怪影响美观的。”王高山凑到快递包装上看了看,就冲这些盒子里头东西就不便宜。

“没裁纸刀,不方便拆,我让小狗晚上来的时候买一把带来。”温浅耸耸肩。

“你麻烦不麻烦,我那儿不就有,你去我那里拿呗。”王高山道。

“忘了,没事儿,反正这里也要备一把的,让他带就行。”

温浅瞅了眼王高山,感觉还有段时间没见了,奇了一声:“这周都没见你来,很忙?”

王高山闻言脸色莫名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开口:“有点,有点。”

“那你可错过认识一个帅警察的机会了,人在这儿待了一整周呢。”温浅笑道。

“那什么……”王高山别开眼,生硬地转移话题,“小孩已经走了?”

“刚带着饭盒回家了,等晚上他再来。”温浅在沙发上瘫坐下来,伸了个懒腰。

“他最近还好吧,张武行的事儿影响他没?”王高山问道。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本来就挺闷的,很多事情放在心里也不表现出来,我看他表面上跟没事儿人一样,心里未必就有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温浅微皱眉头,长叹一声,”那毕竟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

事故已认定是周鹏方全责,张文智提出想先让弟弟入土为安。于是昨天他带着小狗一起送张武行出殡,温浅本以为现场会哭成一片,没想到到了现场一个情绪比一个稳定。

张文智全程如行尸走肉一般,身边人提醒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事儿的时候就盯着他和武行拍的那张合照看个没完。他没有再歇斯底里地哭,只有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

程斯刻表现得就更为平静了,他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像一个旁观者无声观察着这场默剧,只有在温浅偶尔搭上他的肩的时候才能发现他浑身紧绷,仿佛一松劲儿就会倒下去。

回家后,温浅将张武行从给他的小皮球清洗干净,放进了储物柜。

柜门落锁。程斯刻把自己的一部分记忆永远留给了那个跟孩童一样的大叔。

温浅走上前摸了摸程斯刻的脑袋,小狗示弱地用脑袋在他手心蹭了蹭。

王高山下午店里没事儿,赖在温浅的诊所里不走跟温浅唠嗑。

这人装作十分不在意地模样顺口问道:“那什么,那个林警官现在在警队?”

温浅正在柜子边理文件,边理边顺口答道:“对啊,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你俩倒是跟约好了似的。”

“哈……哈”王高山干笑两声,“那他现在在什么口?”

“林警官吗,刑侦口。”温浅转头八卦道,“我听说林警官以前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在部队里待了,就来了公安这边。”

“哦哦,这样……”王高山别开眼不敢看温浅,胡乱应了声,举起茶杯往嘴里灌了好几口水。

温浅看着王高山那副扭捏的样儿眯了眼睛,狐疑道:”你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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