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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开学第一天
暑假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程斯刻开学的日子,开学第一天,温浅特意请了学校里的假送程斯刻去上学。www.guangyinshishu.me
程斯刻从早上起来脸上就阴云密布,看着很不好惹。
温浅不敢触他逆鳞,权当自己没看见,一脚油门给程斯刻送到了小学门口。
“走吧,下车。”温浅从后座拿过程斯刻的书包,拍了拍副驾驶那团低气压。
低气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表达了自己万分的不乐意。
温浅无奈,第一万次向程斯刻保证道:“我保证,你放学的时候我一定在门口接你,我站第一排,你一眼就能看见我。”
“真的?你没骗我?”
经过一整个暑假的训练,程斯刻现在已经能较为流利地说话了,虽然还是有点口音和流畅度上的缺陷,但基本没有什么大影响。但他还是话少,除了跟温浅说多一点,遇上其他人还是想当个哑巴。
“我骗你我是狗!行了别磨蹭了,你看那些弟弟妹妹上个学都没你费劲儿。”温浅率先推开门下了车。
程斯刻气死了,还拿他跟别的小屁孩比,他果然不是温浅最爱的小狗了。
小孩一脸阴沉地一把推开车门下了车,表情上看起来不像是来上学,像是来炸学校的。
班主任已经等在校门口了,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衬衣长裤显得端正持重,责任是劝退每一位试图跟着孩子进学校的家长。
温浅之前来学校帮程斯刻办理学籍的时候已经见过这位班主任了,叫曹沫,是非常有资历有能力的一位老师。
曹沫显然也记得这位让她眼前一亮的学生家长,她开口打招呼道:“温先生来啦,这就是斯刻吧。”
温浅和程斯刻一听见“斯刻”两个字都是一脸牙痛,温浅憋着笑;“是是曹老师,程斯刻他是跳级插班,我还挺担心的,要麻烦曹老师多费心了。”
“放心吧温先生,斯刻情况特殊,我都了解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曹沫一边温温柔柔地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挤进程斯刻和温浅中间,强行阻断了那牵在一起的手。
程斯刻天生怕女人,这种手段强硬的女人更是,面对着曹沫也不敢耍他那小孩子脾气。
他委委屈屈地望着温浅,眼里暗示的意味都快溢出来了,奈何温浅也是个不争气的,他从小也怕老师,就是想解救程斯刻也是有心无力。
最终只能站在校门口跟程斯刻挥了挥手,让他别磨蹭赶紧滚进去。
于是这二人在曹沫的眼前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的戏码,你一步三回头,我无语泪凝噎,看得曹沫叹为观止,最后强行赶走了温浅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温浅白天在学校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上课的时候走神了好几次,跟他平时巴不得把老师盯出一个洞来的劲儿判若两人。
俞鱼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在图书馆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了,十分八卦地凑上去:“你怎么回事儿,不在状态啊你。”
温浅一把推开俞鱼,嫌弃道:“别来,烦着呢。”
“你烦啥啊,跟我说说呗。”温浅越烦俞鱼越开心。
温浅撇了一眼俞鱼,心想我说完你得更开心。
“就程斯刻,他今天第一天上学,我不放心,你说他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样子,在学校会不会被欺负啊,会被孤立吗?”
俞鱼:“……”
程斯刻会被孤立吗?
答案是肯定的。
理由也很简单,他在三年六班的班花向他递出表达友好的橄榄枝时十分不识趣的用他那蹩脚的口音表达了拒绝。
“离我远点。”程斯刻垂头冷冷道。
程斯刻的本意确实只是想让班花离他远点,因为他实在是怕女性生物,但听在一众班花的忠实追求者们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怎么的你个瘦不拉几的小黑子,班花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你还不识趣?
于是程斯刻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轻轻松松喜提了全班男同学的孤立一份。
不过人缘好不好这件事程斯刻也不在意,在他眼里,最好全班同学都把他当透明人,他乐得自在,他只要温浅一个人的关心就够了,其他人都别来沾边。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学,程斯刻听见铃声一响提起书包就走,教室里关于他的讨论逐渐热烈了起来。
“装什么b啊。”
“长得跟耗子似的脾气还挺大。”
“月月你今天怎么想的,还主动去跟人说话。”
被叫月月的女生看了一眼程斯刻毫不留恋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觉得挺有趣,微勾了唇角回答道:“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啊,长得也不错。”
乐月身边一姑娘震惊道:“月月你疯了吧,他哪里好看了,长得黑不溜秋瘦不拉几,跟个难民似的。”
乐月抿着嘴笑了,也不搭话。
他姥爷从小就教她,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学会看本质。她就是知道,那个叫程斯刻的长开了肯定不差。
况且程斯刻装b装到了她的心上,多一分油腻,少一分冷淡,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温浅不知道程斯刻的桃花运竟然比他还旺,上学第一天就收获了一位女同学的芳心,他还跟个老父亲似的站在小学门口望眼欲穿地等程斯刻出来。
温浅颇为操心地想着待会儿一大群萝卜头涌出来,他要是看不见他们家小狗怎么办。
没想到程斯刻如此贴心,根本没给他纠结的机会,只听学校放学铃一结束,温浅视线的尽头就出现了一个高速移动的黑点。
这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温浅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那黑点是他们家程斯刻。
只见这孩子跟头疯牛似的一马当先从教学楼里冲了出来,直奔大门口。
程斯刻的视力比温浅好,一眼就看见了等在校门口的温浅,于是加足马力一头撞进了温浅的怀里。
四周响起了一片哄笑,那些接孩子的家长们看着程斯刻跟见鬼似的逃离学校都笑了。
温浅被笑了个没脸没皮,从怀里把程斯刻的脑袋抬起来,压低声音咬牙道:“谁让你放学那么积极的。”
程斯刻回到温浅的怀抱才觉得郁闷了一天的心情好点了,也不顶嘴,就在怀里用脑袋磨人,他知道温浅吃他这套,这招用的乐此不疲。
温浅果然说不出话来了,用手一拍程斯刻的后脑勺,恨恨道:“净给我丢人,回家回家。”
晚饭依旧是程斯刻做的,程斯刻现在白天要上学,晚上还要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温浅,一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跟同学们相处得好嘛?”温浅边说话,边挑出菜里的葱往程斯刻的碗里扔,“多吃葱,聪明点。”
程斯刻任劳任怨地把葱混着米饭一起吃了,一边含糊不清道:“挺好的。”
“挺好的?”温浅不是很相信,“有人跟你说话了吗?”
程斯刻点点头:“有,一个女的。”
“什么女的,叫人家女孩。”温浅作势拿筷子敲了一下程斯刻的脑袋,接着颇感兴趣地继续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程斯刻不是很想跟温浅提别人,随口道:“就跟我问好,说很高兴认识我。”
“那你呢,你回什么?”温浅乐了,他家小狗人缘还挺好。
“我让他离我远点。”程斯刻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随口道。
温浅夹道嘴边的菜掉到了碗里,他不可置信道:“你让人离你远点?”
“嗯。”程斯刻埋头又扒了一口饭,余光瞧见温浅不动筷子,抬头不解道,“怎么了吗?”
温浅刚要开口教育孩子,结果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温浅做了个“待会儿再收拾你”的表情,接起了电话。
“你又生病了?你是不是又骗人,没病装病,就骗我去给你签到。”温浅一脸怀疑道。
那头俞鱼声泪俱下:“你听听我的嗓子,你是人吗你说这话,我是那种会装病请假的人吗?”
“你最好不是。”温浅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帮你签到。”
俞鱼大体又在电话对面拍温浅马屁,被温浅没耐心地挂了电话。
“那谁么?” 程斯刻问道,他烦俞鱼,不乐意喊人名字,统称那谁。
“嗯,生病请假了,让我明天早上帮他签到。”温浅被一打岔,也忘了要教程斯刻好好说话的事情。
程斯刻闷头扒饭,心想原来生病就可以请假吗?
他墨色的眼珠一转,心思微动,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嘴角。
温浅最近其实很忙,一头要将四年的课程压缩到三年上完,一头还要跟着田余明开始实习。
田余明是南淮最大的三甲医院精神卫生科的主任,并且还兼着刑事诉讼当中司法精神病鉴定的活,身上的压力多到数不过来。
温浅是田余明的亲传弟子,因此也不管温浅本科毕没毕业,直接拿来当研究生来用,使唤温浅使唤的那叫一个毫不手软。
温浅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学校、医院和法院三处来回,整个人快忙疯了。
因此接到曹沫的电话的时候,他忙得一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老师您说什么?你说程斯刻吐了?”
【作者有话说】
小狗你糊涂啊!
第22章 装病暴露
温浅匆匆赶到程斯刻学校的时候,看见曹沫正领着程斯刻站在学校大门口。
他下了车,瞧见程斯刻立刻朝他迈开大步跑过来,跑到半途似乎想起什么脚步随即卡了卡,接着恢复成了萎靡的小碎步。
温浅担心孩子心切,也没多想,急着迎上去:“怎么回事儿,怎么吐了呢,吃什么东西吃坏了吗?”
曹沫跟在后台上来,解释道:“早上我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斯刻一个人站在门口吹风,我刚想让他进去早读就发现孩子吐了。”
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异常低温,冷风一吹温浅单薄的衬衫下迅速浮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是不是风吹多了冻得啊。”温浅眉头紧皱,带着程斯刻往车上去。
“曹老师,辛苦您了,那程斯刻我就先带走了。”温浅回头跟曹沫打了招呼,程斯刻已经急不可待地坐上了副驾驶,用手拉了拉温浅的衣角,示意温浅赶紧上车。
温浅也着急程斯刻,不再多说,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了医院。
到了急诊,温浅迅速带程斯刻看了医生,但孩子就这么吐了一次,也没有其他症状,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先开了点肠胃药给孩子,让家长回去先观察观察情况,有问题再来医院。
温浅拿着一袋子药领着程斯刻上了车,他贴了贴小狗的额头,觉得也没啥体温,纳闷道:“怎么突然就吐了呢?昨晚也没吃什么呀。你还有哪里难受么?”
程斯刻摇了摇头,眼神避开温浅盯着自己的鞋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还回学校吗?你也不难受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温浅发动车子,征询程斯刻的意见。
没想话音刚落,程斯刻突然双手捂住嘴,仿佛又要吐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又想吐了吗?”温浅心焦坏了。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田教授打了个电话,请了今天下午去医院旁听的假,还被田教授一通责骂。
温浅放下手机摸了摸程斯刻的脑袋,做决定道:“不去学校了,今天先好好在家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程斯刻一瞬间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到家后,温浅让程斯刻脱了衣服躺倒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我去给你泡药。”温浅说着起身要往外走,却被程斯刻拉住了手。
“一起躺。”程斯刻眼巴巴地望着他,搭配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温浅自认拒绝不了。
他脱了外衣半靠在床上,把程斯刻揽到自己怀里,心疼道:“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吐了。”
程斯刻埋头在他怀里沉默片刻,才弱弱道:“教室里太闷了,想出去吹会儿风,不知道怎么就吐了。”
如果温浅此时低头看一眼程斯刻的话,就会发现这孩子眼神乱飘,满脸心虚。
程斯刻绝不会告诉温浅他为了早上能吐出来,空腹喝了好多冰水,还故意跑到操场吹了好久的冷风,最后终于不负众望地将一肚子水全吐了出来。
此刻的他,满心欢喜地窝在被窝里,只想贪恋温浅的怀抱。
他不喜欢学校,不喜欢老师,不喜欢同学,他就喜欢温浅。
第二天温浅送程斯刻出门的时候特意给他多加了件衣服,嘱咐道:“今天千万不能再吹冷风了,知道吗?”
程斯刻乖巧地点点头。
温浅今天上午得上课,下午得跟着田余明去警队,忙得脚不沾地,早中饭混在一起就吃了个三明治。
接到曹沫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赶往警队的路上。
“肚子痛?这么痛吗?老师我现在……”温浅看了眼前方马上要到地的警察局和大门口站着的田余明,一闭眼一咬牙,掉头朝程斯刻的学校开去。
“老师您等等,我马上过去。”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依旧是曹沫领着捂着肚子的程斯刻到车门边。
程斯刻见到温浅立刻露了笑脸,十分自觉地打开车门跳上了车,行动上看起来还……挺有活力。
温浅观察着程斯刻的动作心里闪过一丝怀疑,碰巧程斯刻转头看他,瞧见温浅仿佛洞穿他的眼神后程斯刻迅速别过眼,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再乱动。
“温先生,又麻烦您了,我在想程斯刻可能是昨天的肠胃炎还没好,所以才肚子痛,建议您带他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曹沫看似温柔,但却在“好好”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温浅和曹沫对视一眼,互相之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开往医院的路上,程斯刻虚弱着一把嗓子望向温浅:“能不去医院吗,昨天的药不是还没吃完么……回家休息就行了。”
“不行,”温浅斩钉截铁地拒绝,“昨天那医生不会看,今天给你换个好医生,有病一定要及时治。”
说着温浅给钟宥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正在休假认识的主任医生叫到了医院。
温浅带着程斯刻在医生那边开了一堆检查单子,耐着性子陪着程斯刻一样样做检查,最后拿着一堆报告摊在医生面前。
迫于强权临时取消休假的沈大夫带上老花镜认认真真地翻看了所有的报告,接着抬眼瞅了瞅站在他面前的一大一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什么,孩子要不先出去,我跟家长说点话。”
温浅闻言一挑眉,拍了拍程斯刻的背让他先出去,程斯刻磨磨蹭蹭不情不愿,额头上迅速覆上了一层薄汗,被温浅视而不见地一把推出了门外。
温浅关上门,二话不说直接回头开门见山道:“沈医生,他是不是装的?”
温浅从诊室出来的时候,就见程斯刻正蹲在诊室的门口,听见开门的声响,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温浅头一次对小狗这么生气,理也没理直接冷着一张脸从程斯刻身边掠过。
程斯刻一见温浅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完,看温浅无视他瞬间心慌。
他忙乱地站起来跟上温浅,跟上了也不敢拦住人,只一只手扯住温浅的衣角,踉踉跄跄跟着往前大步走。
一直走到车边,温浅停下脚步一手扯掉了程斯刻拉着自己衣角的手。
他瞧着程斯刻垂头露出来的圆脑壳,想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心眼这么多,为了逃避上学都开始学会装病了。
“跟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能耐么,耍得我团团转。”
在程斯刻的眼中,温浅一直都是很温柔的,程斯刻想象不出温浅生气的模样,但此刻温浅冰冷的嗓音却几乎要把他冻僵。
他不敢抬头,不敢面对温浅,只紧紧拽住温浅的衣角颤颤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你让我一趟趟往学校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对不起。”
温浅毕竟自己也才二十出头,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被自己一直养在身边的小狗欺骗了,满心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天知道他这两天为了程斯刻耽误了多少重要的事情,耗费了多少心神,没想到到头来全是小孩耍人的把戏。
人被冲昏理智的时候总是容易口不择言,他转身一边开车门一边道:“你本事这样大,我实在是养不了你,是我自不量力了以为自己能教好你。”
程斯刻闻言的一刹那褪去了全部的唇色,冷汗一瞬间大滴大滴地布满了额头,他颤抖着一双手死死拉住温浅,颤声带着哭腔道:“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温浅还想扯开程斯刻,却被程斯刻死死抱住了双腿,他的小狗瘫坐在地上用身体阻挡了他上车的方向。
“你不要我了吗?”程斯刻来到温浅身边之后,从来没有掉过眼泪,此刻眼泪却跟不要钱一样流了满脸。
听着程斯刻声嘶力竭的哭声,说不心软又怎么可能?毕竟天大的过错他也只是个孩子,只是因为从小过于缺乏安全感才会这样恐惧外面的世界。
温浅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如何,又生气,又心疼,几相交杂之下也跟着掉了眼泪,他双腿想挣脱程斯刻手臂的束缚,却被小孩更慌更紧地抱住。
温浅擦了一把眼泪看着满眼盛满被抛弃的惊恐的程斯刻,恨恨地哽咽道:“你还骗不骗我?”
“不骗了……我再也不骗了,我错了,对不起……”程斯刻哭喊出声,一边收紧了双臂,一边用力地将头往温浅的腿上不停撞击,做出磕头的动作。
温浅哪里受得了小狗这样,他蹲下身子把小狗揽进怀里。
程斯刻察觉出了这是温浅原谅他的信号,那一刻,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彻底忍不住委屈放声大哭出来。
程斯刻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掉过眼泪,从前被程强打,被靳柔揍,哪怕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他也只会咬牙往肚子里咽。
他知道眼泪无用,知道人情淡漠,知道没有人会因为心疼拯救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可在温浅面前,他头一次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头一次放任自己的眼泪,只是因为害怕,因为委屈,于是想哭就哭了出来。
没有隐忍,也无需隐忍。
眼泪不是没有用的,至少在爱他的人那里,眼泪在感情这架秤盘上举重若轻,秤砣会因为偏爱而平衡于荒诞的准星之上,有失偏颇,但无可奈何。
第23章 我的天性,他的本能
上车之后,温浅眼睛不带瞥程斯刻,不尴不尬地含着鼻音哑着嗓子问小狗:“还回家么?”
程斯刻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把自己窝在一起闷闷道:“去学校。”
“不趁机回家躺着了?”温浅哭完了这会儿又有点想笑,其实这孩子心眼虽然多了些但还是挺可爱的。
“不了,我没病。”程斯刻鼓着一张小脸,三分憋屈四份分认真地抬头看着温浅,“送我回学校吧。”
“行。”温浅吸了吸鼻子,发动车子朝学校开去。
到地之后,程斯刻也不跟平时似的在车上瞎墨迹,径直下了车,他关上车门走出几步听见了温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狗。”
程斯刻闻声回头,只见温浅鼻头和眼眶都还红着,看上去怪可怜的,温浅平时温柔归温柔,但因为自理能力太差所以总让人觉得有那么点不着调,可这么一个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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