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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作者:言吾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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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送医

“您会开车吗?”温浅拿着车钥匙站在商务七座前,问面前正准备带着小孩往后座坐的村长。www.hengdusy.me

村长闻言躬身进车子的身子一顿,重新抬起头来,颇有些为难地说:“拖拉机算吗?”

温浅:“……”

昨天到这边之后温浅让司机把车留了下来,让钟宥齐另派了辆车把师傅接走了。钟宥齐本来不太同意,他知道自从印之遥和温晏出事儿之后,温浅对开车就挺排斥的,但温浅坚持留一辆以备不时之需,钟宥齐也不好阻拦,只嘱咐他尽量少开车。

温浅也以为这辆车八成是用不上的,没想到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

温浅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黑夜,山路,这两个词触发了他无数不好的回忆,他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上了方向盘。

村长有眼力见惯了,发现了温浅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温先生,您没事吧?”

温浅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一边踩下油门一边回答:“没事,孩子怎么样?”

村长低头看了眼头枕在他腿上的孩子,只见这孩子依旧双眼紧闭,脑袋随着车子左摇右晃。

“还晕着呢。”村长回答。

温浅一边开着山路,一边想要放松点紧绷的神经,遂把他昨天剩下没问完的话继续问了:“所以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能详细说说么?”

村长叹了口气,缓缓讲道:“这孩子名字叫程斯刻,名字还挺好听,是他妈给起的,他妈叫靳柔,读过些书,吸毒之前还是个老师呢,只不过吸毒之后就被学校辞退了。”

“他爸叫程强,是我们这边有名的一个混混,经常干些不是人的事儿。他爸和他妈……诶外人也说不清到底是咋回事儿,反正因为这孩子算是结婚在一起了,当时村里都挺纳闷这两人怎么凑一对。当时就有人猜啊……”村长微微向前倾了身子,压低嗓子也不知道怕谁听见,“他妈是被程强给强的,有了种,才结的婚。”

“那吸毒是怎么回事?”温浅微怔,继而点点头继续问道。

“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儿咱也不清楚,就大概三年前程强去外地打工去了,再过了一年他叫靳柔过去他那边一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靳柔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虽然嫁给程强之后她精神一直都不好,但那次回来之后……就跟……就跟那活死人一样,整日就瘫在家里吸那个什么白粉,我在电视上看过,电视里的人都管吸那玩意儿叫吸毒。”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程家应该没什么钱,毒品那么贵的东西她怎么买得起?”温浅有些听入了迷,颤抖的手也稳了不少,不再似刚上车那般恐惧。

“咱也不知道啊,就有一次我半夜巡村的时候,看见一辆不认识的车停在程家门口,我当时就猜呢,得是有人给靳柔送东西,估计不是送什么好玩意儿,都得半夜偷偷来。”

“那你们不报警?”温浅很奇怪。

“咱不敢啊,都是山沟沟里的小老百姓,我看电视里都说了,那些人跟警察举报了之后就会被毒贩报复,要死人的!”村长用手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表情严肃认真。

温浅听了有些想笑:“电视剧教您不少东西啊。”

说着,崎岖的山路终于绕到了底,温浅在村长的指导下朝县里的医院开去。

“诶你说这孩子会自己锁自己是怎么回事?”温浅还没忘记这茬,他觉得以前自己的好奇心也没那么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孩与小狗神似的背影让他十分在意,而且这孩子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十分难得的让他很想一探究竟。

“这都是他爸造下的孽。”村长叹了一口气,“程强结婚之后经常打靳柔,靳柔呢又是个刚的,不服软,不服软就更遭打,打着打着靳柔这个精神就出问题了,她有时候挺正常挺好的,有时候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凶又狠,见谁都扑上去打啊骂的。后来程强受不了她就去外地打工了,她一个人在家就把气都撒到孩子身上。”

“她打孩子?”温浅皱眉,有些心疼后座那娃娃。

“打啊,不清醒的时候就打,往死里打,清醒了又抱着孩子哭。后来她不知道哪里想出来的,搞了个链子把孩子当狗一样锁在床头,她说这样子就不会把孩子打死,我也听不懂她的意思,没人能懂,那就是个疯女人。”村长摇摇头,低头看着昏迷的程斯刻的眼里也多了几分难得的同情。

“这孩子,被锁了几年了?”温浅问得有些不落忍,这孩子还那么小,实在是过得太惨,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就挺惨,现在看来还是他见识的太少。

这世上的苦难是不能比的,因为没有尽头。

“得有个六七年了吧,他今年也才十岁,造孽,真是造孽。”村长又开始感叹这两个字,“他爸走的那几年他妈本来有好些了的,结果开始吸那个白粉之后,情况就更坏了,那是整日整日锁着这孩子,吃饭睡觉都锁着。”

“那他吃人……”温浅隐约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一说到这个,村长眼里仅剩的一点同情立刻消失殆尽,甚至有点想把孩子的头从自己的腿上挪走,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开口道:“我们有个邻居那天去找靳柔,结果推门就看见这孩子趴在床边正在吃他妈的手,他妈那手被他咬的啊没眼看了,他嘴边也全是血,那真是吓疯了要,我们后来才发现靳柔死了都有好一会儿了,尸体都僵了,这孩子吃得是他妈的尸体啊……”

村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实在忍不下去地将腿上孩子的头挪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温浅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村长的动作,转手打了方向盘淡淡开口道:“别挪了,到地方了。”

七座开进了县医院的急诊,村长看着温浅径直停车往急诊里头走的身影,只好咬着牙把程斯刻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进了急诊。

急诊医生迅速给昏迷的程斯刻检查了身体,接着拿着验血单找到了正插手站在床前无言盯着床上孩子的温浅。

“有些贫血,营养不良,看他这皮包骨的样子,应该是饿的。”医生将单子递给温浅。

“所以他是因为缺血晕过去了吗?”温浅接过单子认真问道。

“晕?”医生有些疑惑。“他没晕啊,他就是睡着了。”

这下轮到温浅愣住了,他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睡着了?”

“是啊,看上去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整觉了,身体陷入了自动休眠阶段,你现在就是放一个锣在他耳边敲,他也不一定醒,俗话就是睡死了。”医生笑了。

温浅转头看向床上睡得安稳的程斯刻,脑袋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EXCUSE ME?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是在他背上睡着的吧?

他何德何能,能让一直不睡觉的孩子一下睡成一头死猪?

温浅摸了摸鼻子觉得他想缓缓,反正一直陪在这里也没太大意义,等孩子醒了再带他回去就行了。

他开了一晚上的车有些累,于是跟村长说了一声回车里休息一下。

“那我也去外头吃个晚饭,待会儿再回来。”村长跟着温浅往外走。

温浅坐进驾驶座,缓缓放下座椅,闭上眼睛静静休息。

他本来想睡会儿,但躺了一会儿发现毫无睡意,脑袋里全是村长刚才跟他说的程斯刻的事情。

这么小一个孩子,被当成一条狗一样锁在床头五六年,母亲吸毒死了,父亲杳无音讯,村里的人全都把他当怪物,他得怎么活下去?

他连贡品都偷,就说明他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村里人因为恐惧他更不会对他伸出援手。

温浅自幼富足,虽然妈死的早,爹又对他不管不问,但至少在钱上从没短过他,他几乎不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

他们家唯一挨过饿的,应该就是他养的伯恩山。那也是一条被遗弃的狗,偷吃温浅放在地上的一篮草莓的时候,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漂亮的毛脱落,露出里头布满皮肤病的肌肤,那时候小狗才一岁。

他看到程斯刻就想到了他家小狗,不知道他们在遇见他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但依旧千辛万苦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很自恋地相信程斯刻就是主动走到他面前的,所以这孩子才会刚好偷吃他家小狗的贡品,所以他才会被温浅认成是小狗。

程斯刻真的很像小狗,温浅想。

这一点不知为何让温浅有些许安慰,自从他的小狗走了之后,他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程斯刻很像他家小狗,温浅又想回来了这句话。

他翻了个身子,打算想一想接下来程斯刻该怎么活下去,而这时,车窗被急促地敲响。

温浅起身,看到了窗外村长焦急的面容,他放下车窗,只听村长惊慌道:“糟了温先生,孩子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猜猜小狗为什么不见了?

第4章 小狗的示弱

温浅是在医院花园假山的一个洞里找到的程斯刻,找到他的这时候这孩子把自己紧紧蜷缩在一起,头深深埋进自己的臂膀。

温浅一靠近他,他便跟小兽似的立刻警觉地抬起了眼睛,谨慎防备地盯着温浅。

这孩子的眼睛实在是大,眼珠墨黑,里面仿佛藏着一个漩涡,他盯住人的眼睛总让人觉得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莫名让人有些瘆得慌。

温浅停下了脚步,站在离程斯刻几步远的地方,缓缓蹲了下来。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逃跑,只平常心地跟人聊天似的笑问:“你睡醒了?医生说放个锣在你身边你都不会醒的,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程斯刻闻言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直直盯住他,嘴巴紧绷成一条线。

温浅知道这是个问题孩子,任谁从小被这么锁到大,心理都会出现疾病。虽然他大学主修心理学,但毕竟连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左右算是个半吊子,一时有些不知道拿这棘手货怎么办。

死马当活马医吧,温浅心想。

他尝试维持着蹲着的姿势向前前进了一步,他本以为程斯刻会警惕地往后退,却发现这孩子好像并没有那么排斥他的靠近。

“你在我背上都能睡着,说明你挺信任我的,对不对?”温浅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程斯刻一直盯住他的审视眼神晃了一瞬,他眨了眨眼皮,紧抿的嘴唇放松了一些。

温浅尝试着伸出一只手,温浅的手很白,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很漂亮的一双手。

程斯刻被温浅的手稍稍吸引了一下注意力,他撇下眼睑的瞬间划过了温浅泛着微粉的指尖,有些犹豫。

“我猜猜啊,你是不是因为感到周边没有人了,所以不敢睡了,就要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个假山下的洞其实是个会令人很有安全感的一个地方,就像流浪猫也会选择这样子的地方搭窝,程斯刻有一种流浪小动物的本能,下意识会寻找他认为安全的地点,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程斯刻闻言,没点头也没摇头,整个人就像一具僵硬的雕塑。

“啊!”温浅灵光一闪,虽然感觉有些自恋但还是没忍住问出来:“还是你在等我?”

对面的程斯刻身子一僵,这么点变化虽然极度不明显,但温浅此刻就盯着他呢,还是没能放过这点细节。

这孩子真的在等他,温浅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一瞬间心脏仿佛被轻轻拨了一下,透出的一丝名为赤忱的温度温暖了四肢百骸。

他鼓起勇气将带着暖意的右手伸向程斯刻,只见这孩子跟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抬起双臂做出抵挡的动作。

这是害怕被打的条件反射,温浅心想。

温浅没收回手,而是继续试探着绕过了程斯刻的小胳膊,将手轻轻放在了程斯刻的脑袋上摩挲起他的头发。

程斯刻一愣,举起的臂膀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渐渐放下了,他几近于温顺地让温浅摸着他的脑袋。

或许让程斯刻自己说,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一种天然的信任和依赖。就像他能在温浅的背上毫无防备地睡着,就像他感知到温浅的离开就会从睡梦中醒来,就像他蹲在洞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确实在期待着温浅的到来,就像现在,温浅摸着他的脑袋,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摸着他的脑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满足。

程斯刻偷偷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温浅,没正想温浅也在静静地看着他,视线交错的那一刹那,程斯刻看到了温浅漆黑眼球中倒映的自己。

“你是小狗吗?”温浅乍然出声,带着笑意询问。

程斯刻无言,但顺从自己心意地拿头轻轻蹭了蹭温浅的手心。

温浅带着程斯刻回到车边,他握着小孩的右手,拽着人往前走。

程斯刻不愿意离开那个刚找到的小窝,但他也不想放开温浅的手,于是整个人别别扭扭地被温浅拉着,阴沉着一张脸,把闻讯赶来的村长吓够呛。

“哟,这哪找到的?”村长下意识离一脸凶神恶煞的程斯刻远了点,转头问温浅。

“后花园躲着呢。”温浅边说边打开车门要将程斯刻塞进去,村长也跟上从另一头准备上后座。

没成想程斯刻一见村长也要上后座,怎么都不愿意进去,死死拉住温浅的手不肯松开。

村长听见动静看向程斯刻,这孩子跟被惹怒的幼犬似的从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

“小狗,不可以这样!”温浅下意识出声制止,说完才猛地闭了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这是叫人什么?怎么直接唤人小狗了。

但不得不说,刚才程斯刻吼人的反应跟他们家小狗真的一模一样,那只伯恩山脾气也不好,见到生人也会发出低吼,但唯独对着他温顺无比。

温浅眼见程斯刻被他一训斥后瞬间哑火,有些想笑,这也太像了!

他这头想笑,但村长那头快吓疯了,生怕程斯刻一个凶性大发扑上来咬他,他颤颤巍巍对温浅恳求道:“温先生,要不还是让他坐您旁边吧。”

温浅闻言,看向程斯刻:“你也想坐前面?”

程斯刻不答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皱着眉离后座退了几步,抗拒的意味很明显,温浅无奈,将程斯刻拉到前排副驾驶,开了车门让他坐进去,又帮他系好了安全带才转身去驾驶座。

“东西买了吗?”上了车之后温浅转头问村长。

“买了买了,我口袋里呢。”村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温热的饭团,递给温浅,“周边没什么东西,我看来看去也就买到这个饭团,不过量挺足的,够吃。”

“没事。”温浅点点头,拿过饭团转身递给从上车起就闷着当锯嘴葫芦的程斯刻,“赶紧吃吧,饿坏了吧。”

程斯刻看着饭团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温浅见状拿着饭团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吃啊,愣着做什么,这总比苹果好吃吧。”

程斯刻又静止了两秒,接着一把抢过温浅手里的饭团,拨开外头的纸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村长被这架势吓到了,总觉得程斯刻连吃饭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温浅却觉得有些心疼,这得是饿了多久。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温浅轻轻拍了拍程斯刻的后背,想了想又从车后座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程斯刻,“喝点水,别噎着。”

程斯刻饿疯了,根本听不见温浅说的话,也看不见温浅手中的水,眼里只有手中的饭团。

温浅见状无法,只能将水放在了程斯刻的身边,接着发动车子原路开回去。

开到村里的时候已是深夜,温浅犹豫了一下是送程斯刻回家还是将孩子带回自己家。可就算带回自己家又有什么用呢,今晚过后孩子依旧还是要回去的。

正当温浅犹豫不决之际,吃完饭之后就一直在副驾驶不吭声的程斯刻突然坐起来,拍了拍车窗,嘴里发出几个温浅听不懂意思的音节。

温浅见状停车问道:“怎么了?”

程斯刻掰了掰车把手,显得有些焦躁的样子,温浅虽然不理解他的意思,但下意识解锁了车门,这一解锁,程斯刻使劲儿一掰把手,车门被打开。www.daogu.me

程斯刻下了车,踉跄着跑出去几米,又停住了,他转身回头望了温浅一眼,看着温浅正皱眉看着他的方向。

程斯刻撇下眼睑,双拳下意识握紧,犹豫片刻接着回过头继续朝夜幕中跑去。

温浅本来以为程斯刻回头看他那一眼会回来找他,没想到还是走了,心里还莫名有些不得劲儿,好歹相处了一晚上呢,怎么一点感情都没处出来,小东西怪没良心的。

“温先生,别管他,估计是到点了。”村长在后头见状出声。

“什么到点了?”温浅疑惑。

“就他妈活着的时候,到夜里就会把他锁起来,怕自己梦里又犯病。”村长唏嘘。

“所以他这是回去要把自己锁起来?”温浅皱眉。

“估计是吧,他习惯了,这样也比较有安全感。”村长应答着。

温浅望着程斯刻的背影消失的方向,总觉得心里越发不得劲儿。

“温先生,您就是心太善,不用这么可怜他。就他今晚见到您就晕了这事儿,多半也是装的。”村长见温浅一时无言,劝解道。

“这孩子是个戏精,惯会碰瓷,偷人家东西吃,人家出来揍他,他就装病,躺地上就不动了。”

“一开始还有人被他吓到,以为这孩子怎么了,后来大家伙都明白了,他就是装的,其实啥事儿没有。”

“我知道他是装的。”村长叨叨了一通,被温浅淡淡一声打断,他一时有些发愣,回过味来之后更纳闷了,“您知道?”

“嗯。”温浅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他倒下去的时候嘴里都还在嚼苹果呢,能不知道么?”

“那您还送医院?”村长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了。

“后来他没动静了我以为他真晕了,没想到他只是睡着了。”温浅自己说着也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也没白去。”

村长看着温浅淡笑的样子,不明白他的意思。

至少意外收获了一只听话的小狗,温浅心想。

第5章 我就在你身边

温浅这一天老是想到程斯刻。

从早晨爬起来之后,他就在想那小狗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还在被锁链锁着吗?到了中午的时候又想他吃饭了吗,还是又去墓地偷贡品吃?下午冥想的时候总是走神,思考那个小孩,想他是真的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温浅也搞不懂自己到底为何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孩这么在意,唯一的解释或许就是这孩子实在是太像他的小狗了。

也许他始终期待着小狗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而恰逢此时,程斯刻出现了,带着对他独一无二的温顺与臣服,像小狗一般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脑袋,那是温浅做梦都在怀念的感觉。

他决定朝程斯刻家去时,月已升至中天,他顺着那天的记忆重新找到了程斯刻的家门。

程家依旧还是一片漆黑,温浅站在门口,轻敲了几下门,但门内无人应答,想来也是,那只小狗是不会有反应的。

他试探着伸手推了推身前的铁门,却意外发现门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

这么一推,铁门顺着惯性往后“嘭”一声撞在了墙上,温浅只见月光覆盖下,房间尽头有一个黑影颤动了一下。

温浅一时找不到房间灯的开关,但幸好今晚月色明亮,他勉强能看清这间房子的布局。

这是一间破旧的单间砖瓦房,所有家具陈设一览无余,直走进去右手边是一个卫生间,再往里头就是一张缺了角的四方桌和一些木柜子,最里头的窗边横放着一张铁床,床头的铁栅栏高高竖起,一个两根手指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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