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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轻轻抿了一口茶,动作尽显高雅,说:“两个大男人,为了情情爱爱能想死就死,难怪能看对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骂声,管家更加力不从心。
几人的交谈很快被一个人的到达打断,楚陵适时赶到,头发吹干了,蓬松地堆在头上,一身家居服穿在身上慵懒闲适。
楚陵中规中矩对着两位打了个招呼,也不解释,更没多说话,就杵在一边。
“走吧。”楚夫人率先起身。
可能是和原来商量的不大一样,楚老爷有点不明白地跟着起身,用问询的眼神看向楚夫人。
楚陵也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问:“妈,你有事?”
楚夫人年轻时也是经历过一番厮杀的,什么人都能斗,闻言,冷静地道:“见见你的小男朋友,看看能让我们楚少要生要死的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楚陵早清楚这两位今天的动作意图不简单,但是现在仍旧被吓到,他本以为母亲不屑于管这种事情的。
“这次只是意外,我没想死。”可能是紧张,楚陵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管家在一旁更是煎熬,他可不想旁观少爷被训,只好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先退下去了。
第八十九章 逢年过节
“逆子,你还敢和男的谈恋爱,信不信老子打得你爹都不认识你。”楚父突然发难,指着楚陵得鼻子骂道。
楚陵脾气更硬:“随便你,又不是和你谈,关你什么事。”
当然,他只能压低音量。
楚夫人笑得放肆,但也道:“也是,鲜少看见你能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上次也是那个人惹出来的事吧,要不是你姐姐拦着,我们当时就得好好看清楚你现在究竟是活成了什么样。”
楚夫人勉强克制了一下语气,缓缓说道:“对方寻死你就跟着一起,楚陵,我们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知道这次两位不会善了,楚陵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不管不顾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因为一个人去对抗整个世界。
楚父更是看不起喜欢男人的这种做派,说:“三天之内必须分手,我不管你给他多少钱,但是,到了时间,你们两个必须断干净。”
楚陵高大的身体独自倔强着,低头看着地面,语气却坚决:“我不会和他分手的。”
“逆子,”楚父气急,怒声道:“不分手你还想怎样,想和人家长长久久,也不看对方避你成什么样子。”
楚陵要反驳,暂且没有找到话。
有人自门口被迎进来,是管家亲自去接的楚迎。
“爸、妈。”
楚迎早在路上就听清楚了管家说的来龙去脉,现在也没必要多问了。
“小迎你来得刚刚好,快来劝劝这个逆子,今天一定得分手。”
楚迎给楚陵使眼色,希望对方会意先把今天糊弄过去再说。
楚陵今天比以往都更加倔强,梗着脖子说:“我们不可能分手,我救了他两次,他就应该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楚迎拦得下一个,拦不下第二个,只能眼看着楚夫人朝楚陵的方向走去,戳着对方的额头,保养得当的手指如同新鲜的葱白一般细嫩好看。
“还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人家求你救他了吗,我还生了你,没见你对我唯命是从,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和你爸一样自以为是。”
平白受牵连的某人面色复杂,但没有出声反驳。
“这次是真心实意想和他在一起?”楚夫人问道,语气之中尽是试探。
楚父生怕是听错了对方的意思,小声道:“夫人,那是男人啊!”
楚夫人脸色倒是比他好多了,也显得年轻,闻言,白了他一眼:“对啊,你儿子不也是男人。”
楚陵喉结滚动,眼神仍然是往下的,语气不明:“对,我爱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没人能够阻止我们。”
“呵,”楚夫人冷眼看人的时候总给对方一种他不配活在世上的感觉,声音讥诮:“行啊,只要你让那个男的也出来,他要是愿意从现在开始安生和你在一起,我就也支持你们在一起,逢年过节,你就把他带到家里。”
这是一个极大的事情,下一步就是昭告郁镀是楚家少夫人了。
楚陵一阵大喜,更多也有震惊母亲的开明。
楚迎却面色不见任何轻松,仅仅只是一日的交锋,郁镀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她有预感,所谓的两情相悦不过是局中两人心知肚明的谎言。
欣喜过后,楚陵却表示:“既然您已经同意了,那我会找个好日子和他一起回家的,到时候我也会举办一个订婚宴。但是现在他还没醒,等他醒了能下床了,我一定带他回家。”
楚夫人比他老谋深算,探究的眼神看他,道:“我要他在我面前确认他爱你。”
楚陵第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缓了缓语气道:“好,但是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等他好了再说。”
楚夫人定定看了他许久,鼻腔里泄出些许笑声来,道:“好啊。”
还没等楚陵和楚迎都缓口气,就听她道:“管家,吩咐下去,收拾出个房间来,我要住下。”
众人惊讶。
只有辛苦打工的管家躬身应好,欲哭无泪还得装出一副笑脸来。
自从把棠院正式送出去,楚夫人到这儿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是不分期限地住下。
这样说了,楚父也是一定要陪他一起住的。
说完,不管在场其余人各异的脸色,楚夫人又换了个方向,朝楚迎说:“你要不要住?”
见话题转到自己,楚迎暂时没反应过来,五秒过后,指了指自己,惊讶道:“啊,我吗?”
楚夫人朝管家扬了扬下巴,道:“加一个房间。”
“是。”管家苍老的面容更是老了十岁。
楚迎在无声的疑问中被安排了。
神情更加不好看的是楚陵,他冷着脸,但还是示意管家快速去办。
楚夫人蹬着个高跟鞋,包包被她甩在沙发上,伸手点了两个佣人,扬着眉道:“带我去花园看看,我要摘花。”
一番类似于闹剧的场面暂时停歇,楚陵被迫遭受了两房的管教,就连惯常看不上管他的楚迎也罕见说了几句话。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那种缺爱的人,为了个人就能跳河,殉情也不找个浪漫点的方式。”
楚陵皱着眉解释:“我们没在殉情,是他落水,我去救他。”
楚迎暂时却没什么耐心想这个,只道:“你认不认真这种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你最好那个什么郁镀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我都怕他什么时候睡觉藏把刀在枕头底下趁你不注意一击毙命。”
楚迎要走开,一只手却被拉住,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他,第一眼竟然觉得深暗不见地底。
“什么心理医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迎十分怀疑地看着他,“我倒是有点怀疑你是真的非他不可了,毕竟只有爱情能让人盲目。楚陵,你不会觉得一个正常人会突然自杀吧?”
闻言,楚陵尚且来不及深思,面前人他眼前离去,楚陵并没有阻止。
过了将有半分钟,楚陵惊惧。自成年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从心脏中感觉到了深刻的惧怕感。
过往,他在迷惑郁镀的同时也不断欺瞒自己。
神经处不断传来疼痛,分不清是真实意义上的痛,还只是心理上的疼痛,楚陵颓丧地蹲下身。
长了翅膀会飞走,长了双腿会逃跑,原来,他靠爱意也留不下一个人的心。
以为对方只是不善言辞,楚陵从来不在乎跟谁争宠,在他看来,郁镀只会全身心地属于他,哪怕知道一个死人在对方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楚陵也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两厢情愿不过是哄哄对方的把戏,就算是要靠一些手段才能将对方绑在身边一辈子,楚陵甚至于更加兴奋。
他享受他的爱人能全身心只拥有他的感觉。
仍旧是雨天,仍旧有雨声-
纯白色的病房内,十分清淡的花香只有凑近了插着花的花瓶才能闻到一些。
楚陵脸色很冷地站在床前,床上躺着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几天前,得到对方不知所踪的消息,他两天只睡了四个小时,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之后更是一秒也等不及就调了私人飞机回来。
找人的第一保证也是确保对方的安全,要不然不会在暗处等了对方如此之久。
外面的风景很好,但是家里的锁链足够牢固。
“你喜欢他吗?”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有一旁的医生瑟瑟发抖。
“可惜,”楚陵用手拨开了对方额头上的几缕发丝,声音温柔却残忍:“他已经死了。”
可能是没有见到想要的回应,楚陵突然伸手晃了晃郁镀的肩膀,瘦弱青年的身躯被摇得一晃一晃,脸色都能看出几分不适。
“你想和他殉情吗?可是他不是为你而死的。”动作一点都不见轻,郁镀当然无法回应他。
徐医生在一边看得两眼一抹黑,一只手颤颤巍巍伸出去,但不知道该放在谁身上,抖着声调说:“少爷,冷静,郁先生罪不至死。”
虽然,他后半句不敢说大声。
楚陵勉强敛了敛心痛的神色,一滴泪珠毫无征兆地从左边眼角滑落,在脸颊上滑出一条十分明显的线条,眉心微微皱起,像被辜负但仍旧要用强硬手段留住爱人的叙情者。
“什么时候能醒?”
徐医生见到对方总算是情绪镇定了一些,大致讲清楚了郁镀的病发情况,最严重的原因确实不是跳河,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醒,只是需要进行一个手术,手术之后三天之内就差不多能醒来。
“也是幸亏郁先生此次服用的剂量只是致死量的一半,要不然,也是会十分危险的。”
手术计划在晚上进行,虽然是越快开始越好,但是这是一场精密性的手术,仪器设备调试都需要重复好几次。
楚陵点点头,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
徐医生颤抖着心问:“楚少,那小许呢?”
清楚对方代表的权势,徐医生不敢问更不敢不问,别说是整治一个人,就是想让对方完完全全地消失,单凭对面这位,恐怕不是一个很难办的事情。
楚陵冷哼一声,并未回答他的话,朝病床上的郁镀看过去的眼神也是冷的。
直到离开也没有回答徐医生的这个问题,鞋子被厚重的地毯完全吸附声音,能够确保在病人需要休息的时候不打扰任何一分。
门被缓缓关上,隔绝任何声音。
门外守着人,楚陵的声音低且沉:“多加三倍的人,这层楼完全围起来,我爸妈都拦下来。”
保镖可能是因为面无表情故而在脸色上看不见任何为难,只低头应是。
还没等多走出几步,有人上前来说明事情。
楚陵停步,脸色多了几分森寒。
那人是被派出去善后郁镀的事情的人,有些忐忑地道:“少爷,我们去那个房子拿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自称是许医生的朋友,也是受他拜托给郁先生治疗心理疾病的医生。”
“然后,他还给了我们,呃,一个东西,我不知道要不要留下。”小于看起来十分为难。
楚陵无声地从鼻子中哼出了气,冷冷瞟过去了一眼,道:“什么?”
小于微微提高了一点音量,说清楚:“有只猫,他说是郁先生养的,我们的人在小区里盯的时候,看见过郁先生喂这只猫。”
不只是他们看见,楚陵也清楚看见过。
“但小猫只是小区里的流浪猫,所以,我们要接过来吗?”
楚陵沉思片刻,一分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冷声开口:“醒了给他扒皮炖汤喝。”
等到人彻底消失在目光能及之处,小于才勉强缓过心神,意识到老板的意思,他马上就赶回去通知兄弟们。
看楚少爷的说法,也没提到那位自称心理医生的人,看来是当下不宜轻举妄动。
小于撇撇嘴,更加觉得赚够几年钱就要退了,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下属,承受的心理压力已经这样大了,年轻还好,老了还是遭不住这样的罪-
棠院最近的气氛不算太好,只单纯是他们家楚少心情不好挂脸,其余人倒是表情不错。楚迎乐得天天在这儿吃饭,不用花自己的钱。
一家人一同吃饭,氛围谈不上融洽,但也绝对自然。
“好久没吃棠院的饭菜了,果然不错。”
楚夫人率先接话:“那是,你弟弟还能委屈自己。”
楚迎笑了两声,多吃了两口。
有佣人急匆匆从外面赶来,直达楚陵身边,但是就杵在一边,扭扭捏捏不开口。
楚夫人看不得这种做派,横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长了什么顺风耳,两句话都要躲着。”
楚父威压过甚,直接朝着那个佣人开口道:“说吧,有什么事?”
佣人脸色更加纠结,去看楚陵的表情,没办法,他的第一雇主是楚陵。
对方停了筷子,道:“说吧。”
见此,佣人也只好开口:“郁先生醒了,您说了这个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您。”
楚陵天天不落地去看郁镀,一站就是好久,谁都不敢劝,时不时动手推几下在病床上的人,负责的医生和佣人偶尔看见了一眼都惊讶不已。
第九十章 有心相遇
凳子被拉开的声音很响,楚陵立马起身,朝着一个方向疾步走去,连半个字都没给餐桌其余人留下。
剩下的人你观我我观他,不同的脸色下隐藏的仅是全然不同的情绪。
但是,只有楚夫人一人还十分稳重地夹着菜,动作优雅不显任何慌乱。
楚父有些急了,他多年来的认知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会和一个男的在一起,还放言要一辈子在一起,简直匪夷所思!
“夫人,难道真的让臭小子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声音急切,但音量并不大。
楚夫人极其冷静地看他一眼,又漫不经心地道:“你能管他?”
楚父被噎,胡子都气得发抖,刚要反驳,却听到:“结婚了都能离,何况是一对没有任何保障的同性情侣,再说了,要是他真的觉得遇到了一声真爱,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应该支持。”
楚父被她的几言几语说服到,但是依旧拐不了心里的那道弯儿。
“如果这次能分,可以尝试给楚陵挑个联姻对象了,不用在乎家世高低,品行过得去就行,反正楚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陵当年玩得花,就是如今,各大世家的圈子里也还留着他的一些传说。
楚夫人皱了皱眉,却又不同的意见:“不一定行,楚陵那个脾气,就是怕当天领结婚证当天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众人同意,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之中-
另一边,楚陵将一起来的佣人甩了好大一截,他还有架子,到了倚楼也只是快步走,并不跑,哪怕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焦急。
等真正到了门口,反倒是生出了丁点儿的畏惧。
房门虚掩着,透过泄露的空隙,瘦弱的青年靠在床背上,表现出极大的无力与浮于表面的脆弱。
楚陵脸上的表情变换得很快,肌肉不断地抽动着,索性幅度不大,乍一眼看过去并不吓人,俊美得外表真是最好的伪装。
最后停在了喜悦上,楚陵的嘴唇克制不住地勾起,但他又很不悦地想要克制。
对啊,里面待着的是他会付诸爱意的人。
爱情,真是世上最荒诞的事情的代名词,它能为多数离谱的事情提供可靠的源头。
缓缓将门推得更开一些,内里的景象现下才是一览无余,楚陵抬起的手抑制不住地在发抖,见对方的眼神将要看过来,楚陵很坚决地压下去了自己的手臂。
两人很沉默地对视。
佣人早已退下,房间门被重新虚掩上,里面只剩他们两个人,楚陵没有多余的脑子思考,但喜悦却已不知不觉占据了大脑。
良久的沉默。
郁镀的眼神带着几不可察的闪躲。
“你瘦了很多。”这是楚陵的第一句话。
郁镀觉得自己一时间忘记了呼吸,空气的流动好像有了声音,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楚陵咽了咽口水,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包住了对方的手,青色的筋脉显露其表,更加脆弱不可依。
可能是一直盖着被子的原因,郁镀的手是温热的,现在被楚陵握着,两人的温度在彼此间不断传递。
“饿吗?”楚陵又问。
郁镀抿抿唇,他神色不定地看着对方,楚陵的状态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
“嗯?”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楚陵手上不敢用力,只能出声催促一下。
“要喝水。”郁镀的声音闷闷的。
楚陵表情自然地拿起旁边的水杯,郁镀想要接,但被躲过去。
嘴唇碰到冰凉的杯壁,郁镀并没有退,温热的水成功到达口腔,滑吞入腹。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包括上次没做的手术也需要重新安排时间,要等你好了再说。”
楚陵的眼神极度温柔,郁镀看着,心里却发冷,他不知道为什么。
“许物生呢?”嗓音已经发抖。
对方的动作果然一顿,楚陵朝着他笑出来:“你很想他吗?有一个旧情人还不够,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郁镀终于发现出了不同,以前的时候,楚陵生气的时候也会装,但绝对能发觉出心情不好,但最近的这段期间,生气了却越是装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
“你把他怎样了?”
能被发现,就证明楚陵将事情完全查清楚了,如果不问清楚,郁镀不敢保证许物生究竟遭受了何种的折磨。
“杀了,把他的骨头拿给你炖汤。”
门外恰好有人敲门,楚陵应声让人进来。
佣人端了一个托盘,上面几碟菜和一盅盖得完好的汤。
菜香弥散开来,躺了太久,郁镀都要忘了恶意,乍一闻到这样香味,郁镀的喉结动了动。
佣人送了东西就退下了。
楚陵将汤端起,喂给他喝,极鲜美的味道从里面飘散出来,汤的颜色白而浓厚,就是用筛子过滤一遍也漏不出来丁儿半点。
“不尝尝?”
郁镀有些不信任地看他,“许物生呢?”
勺子被猝不及防地塞入,入口滑嫩,没有任何油的味道,大病初愈的人不会感到任何腻味。
鲜美新香,郁镀眼神微微眯起,眉毛都要酥掉了。
他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什么汤?”
楚陵还在喂他,这次郁镀的态度柔顺多了,还会自己追着勺子。
“小猫汤。”
“什么?”郁镀不解。
对方很有耐心,回道:“你养的那个小猫,我看你喜欢,就拿来给你炖汤了,你会喜欢的吧?”
郁镀的瞳孔剧张,身体猛然靠后,舔了舔唇,不可置信道:“你开玩笑吧?”
楚陵没再朝他笑,脸色也冷了下来,只是继续舀汤,说:“你生气了?可是该生气的人不是我吗?但是都没关系了,我会原谅你的。”
郁镀发现搞不懂对方的逻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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