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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3

作者:闻鸠鸠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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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送给莱特皇族两个礼物:一是庇护,二就是给他们族人发动血誓的能力。

慢慢的,安德烈停了口,塞穆尔也不再在他手下挣扎,反而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那双向来流光溢彩的紫色眼眸却变得暗淡无光,有些呆板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头傀儡。

安德烈看着面前的人,满意的笑了一下,“起来。”

塞穆尔则乖顺地听着他的话站了起来。

安德烈满意万分,有些贪婪地看着面前的人,塞穆尔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听话乖巧过——哪怕他跪在自己面前像是臣服,但安德烈知道自己从来没能完全的控制过对方,这让他几乎发恨。

他的目光一寸寸地下移,停留在塞穆尔隆起的腹部上,安德烈的唇角勾了勾,“把医生叫来。”

一旁的侍卫顺从地往后退,带来个年迈的医生,安德烈瞥了对方一眼,那医生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递给安德烈一个小盒子。

那盒子里置放着一枚白色的药丸,是打胎的好药,安德烈看向塞穆尔,柔柔的微笑了一下,“把这个吃掉,塞穆尔。”

塞穆尔看着他,顺从地接过那盒子,他想听话地吃掉那颗药,却不知道怎么的实在无法放入口中,像是身体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他会后悔,因此塞穆尔有些犹豫地看着那枚药丸,迟迟不能下口。

安德烈有些恼怒了,他再也没有耐心,声音也冷了下来,“塞穆尔,吃!”

塞穆尔本还在踌躇一二,听到他这样的话便不敢再停下来,命令的话语让他根本不能作出反抗的举措来,只能颤抖着吃掉那枚药丸。

然后就是剧痛,腹部的剧痛让他几乎难以忍受,只感觉到身上有些溽湿,低头看去,腿间竟然都是鲜红的血液,让他几乎昏死过去,而安德烈冷眼看着这一切,阴冷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安德烈癫狂地看着他,“太好了……”

塞穆尔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他只能感觉到疼痛,和内心深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的剧烈悲伤。

C112.陌生人

战争彻底开始了。

人鱼和人类在此之前一直处于一个危险的临界值,彼此旗鼓相当地对抗和伤害,但在明面上至少看的过去,彼此之间虽然偶有进攻,但确实是从未有过明面上的战争。

而现在,这层遮羞布彻底被撕开了,战争的号角吹响,人鱼的军队开始了官方的反击与进攻,由前不久回到族群的,新一任的人鱼王奥托带领着。

“陛下!陛下。”接替塞穆尔骑士团团长的alpha急匆匆地跑进来,拉来皇宫书房的大门,额上都是细密的汗,可见情形之焦急,他想说些什么,却看见房内的人,有些迟疑地愣了一下,盯着对方疑惑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跪下来行了礼,“公爵大人,您醒了。”

书房内的人赫然是塞穆尔,此时他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认真的研读——那粒药丸的威力巨大,更何况塞穆尔的月份已然不小,又是以alpha之身孕育的,可以说是把情况推到了最坏,他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了这样的伤害,当场就昏死过去了,命悬一线。

安德烈不知道砍了多少个医生的头,威逼利诱地挖空了药库,全然是吊着一口气,好在这些日子身体有所好转,彻底醒来后已经能够自在地行走。

安德烈看他看得很严,塞穆尔是他肖想多年的人,他几乎是想立刻就据为己有,只是拜流产所赐,以塞穆尔此时此刻的身体情况来看,如果他当真要霸王硬上弓,那么塞穆尔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他虽然眼馋,也只能按耐这一时片刻。

更何况虽然立下了血誓,但塞穆尔的内心深处潜意识依然是对安德烈极为憎恶,每每安德烈稍有靠近,他便是一派抗拒神色,安德烈倒也不急——来日方长,血誓是没任何法子可以破的,这样慢慢地磨,还怕不把塞穆尔调教的乖顺听话吗?

奥托的攻势只增不减,米洛斯买通了宫内的侍卫,在皇宫内还能算是来去自如,给进攻的奥托带来了不少皇宫内部的消息,但塞穆尔被长期看管着,他根本无法近对方的身,生死不明,奥托显然是担忧浮躁到了极致。

米洛斯安抚他,“他不会对老师做什么,性命应当是无虞的,再怎么样,哈里家族的声望都摆在那里,如果他真的要下手,显然不是民心所至。”

“哈。”本杰明在一旁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有些混不吝地抱臂站在一侧,“安德烈还能有什么民心可言么?打了这么些日子,场场败场场退,破城指日可待,他倒是不急,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还真是她妈的坐得住。”

人类当然不是人鱼的对手,人鱼一族以仁义著称,在奥托回到族群后提议发动战争——他是为了早日带塞穆尔回来,已然做好了力排众议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人鱼一族没有一声质疑和反对,全然是赞同,显然也是忍耐多时,想要反抗了。

由米洛斯从皇宫内招来了帝国的布局地图,又由本杰明充当战略师,按照他作为地下组织头领“为非作歹”那些日子的经验而制定了对战部署,安德烈的军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如果安德烈不再做出什么对抗措施,奥托预估着不出半月,他的军队就能彻底地破开莱特帝国的城门,届时安德烈就只有城府的一条路。

有海神的福祉又如何,纵然庇佑不能杀死,那就囚禁,让他生不如死自我了断。

事态显然是十分严峻的,安德烈在大殿之上,阴着脸听军队统领战战兢兢地向他报告着今早那场战役的战况,人类alpha们可以说是死伤惨重,“陛下……”

那统领伏在地上,高大的身躯却颤抖着,安德烈听着他的话,却只是笑笑,手中的笔没有停——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他居然还有闲情雅致作画。

他拿笔杆子敲了敲一旁的木桌桌沿,叩击声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中便显得极为明晰响亮,“抬起头来。”

伴君如伴虎,统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陛下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思索再三还是顺着他,颤着身子抬了头,望向了安德烈的方向。

那是一副肖像画——安德烈的画艺不精,一直以来只能描慕出一个大概的形而无神韵,因此显得单薄,但这一次却有些不同,虽然细节处依然有些粗糙,但已然能称得上是一副优异的画作。

画上是个少年策着马举着剑在场上杀敌,周遭尸横遍野,血流如河,唯有那少年昂着下巴,看着高贵无比。

那是个俊美的少年,统领越看越觉得熟悉,正要细细思索,却听着安德烈开了口,“那人鱼王,折了我军中不少大将吧。”

统领听他这样说便是开了闸,苦楚河一般地向外淌,那人鱼真是奇了,统领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力量,简直趋近于怪物,他们根本找不到破绽近身,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对策,自己人到是先捱不住对方的信息素而倒了一大片,几乎无计可施啊。

事实是如此,他也就小心翼翼地同安德烈和盘托出了,本以为君王会斥责他们无用,但没想到安德烈只是点了点头,“确实。”

他像是笑了一下,统领摸不准这笑中是个什么意味,“他是挺棘手的,别说人类,拉出人鱼alpha们都是一大截,但……不管是谁都有弱点的,是吧。”

这话模棱两可,统领听的云里雾里,还没想好怎么不懂装懂,却见安德烈目光停留在那副画上,定定地看了许久,统领跟着他的目光,突然福至心灵,“陛下,这画上的人……”

“像塞穆尔,是吧。”安德烈到唇角勾了起来,这一下是个真正温和真心的笑,“那时候他十七岁,第一次带兵平叛,大捷而归,那时候我只有十四岁,父王让我跟着长见识。”

他似乎十分感叹,“就那一眼,就那么一眼,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十七岁的塞穆尔神挡杀神,血液飞溅在他那张造物主亲吻过的脸上,只让人觉得美艳至极而挪不开眼,从那之后安德烈日日夜夜都会梦到那样的塞穆尔。

统领咂摸出了什么,他也是帝王身边的人,对奥托、塞穆尔之间的关系也是清楚些许的,因此有些拿不准地开口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安德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好计谋!这招借刀杀人做得漂亮,统领在心中咂舌,难怪,这些日子帝王都老神在在,敢情还留着这样一张牌,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得不佩服了。

安德烈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塞穆尔,真是招人。”

奥托并不知道安德烈卑鄙到这种地步,要用自己做心爱的人来对付自己,他直觉接下来的事自己不会想知道,并且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心脏总感觉时不时地**着,直觉塞穆尔和孩子出了事。

塞穆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全靠安德烈各种灵药补品往他身上砸,虽然还有些后遗症在,但比起前些日子感觉随时就会归西的模样要好得多。

安德烈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生出想逃离的念头,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没做,血誓的控制和他真实的自己对抗着,让他感觉到有些痛苦,而这一天安德烈拉开了他的房门。

“塞穆尔·哈里。”安德烈站在他面前,说出了他的全民,“异族来犯,你作为哈里家族的家主,应当随我一起上场杀敌。”

他体内不属于自己的血又开始发**控制他,塞穆尔听到自己的声音,“哈里家族,誓死追随陛下。”

城门被拉开了,人鱼一族攻打了多日,其实再没多久就能彻底进城,人鱼族的alpha们听到马蹄声,以为是人类来应战了,一时间摩拳擦掌,把这当成了决定胜负手最后一场战役,热血沸腾,准备全力以赴,但很快的,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愣住了,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笑起来,“人类已经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这样几个兵,怕不是认输投降了?”

兵团内的军人们确实死的死伤的伤,全都无法再动弹,这些军人们,是莱特帝国所剩的一支军队,而这并不重要——至少当奥托看到军队领头的,那个熟悉的人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那是塞穆尔——这就是安德烈向他发动的最后一次攻击,也是最有力,最有用,一击必杀的攻击,他让奥托同塞穆尔战斗,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塞穆尔会这样乖顺的跟在安德烈的身后,言听计从。

“塞穆尔,塞穆尔……”多日以来的思念几乎让奥托把什么都忘了,他能做的就是呆愣地看着那马上的人,“你还好吗,你……”

安德烈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他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奥托看到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当然注意到塞穆尔的不对劲,塞穆尔在看他时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冷淡又疏离。

C113.杀了他

他直觉有些不对劲,身后不明事理的部下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蠢蠢欲动地释放出信息素,作出了准备攻击的姿态,“王……”

“对方的人手只有这么点,要解决他们轻而易举……”

“退下。”过了良久,奥托才沉沉地说道,那部下显然有些不明事理,呆愣愣地更向前一步,急于在新王面前表现自己,甚至已经将信息素化为了实体,奥托侧首,显然是注意到了,一股属于顶级人鱼alpha的威压释放开来。

人鱼alpha只觉得自己的内脏都仿佛被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压制地快要爆炸,难耐到了极点,奥托的脸色阴沉沉的,有些不太好看,有对那些秘事熟知一二的人鱼长老倾身向前,将这个愣头青年轻alpha扯了回来,低声呵斥,“你做什么呢?”

“那是王后!”那长老严肃地警告着。

那人鱼alpha才知道是自己的莽撞愚蠢了,后知后觉地退了回来,这才知晓了为什么王的脸色会那样复杂又欲言又止。

奥托的心情显然有些不太美丽,塞穆尔看他的神情极度冷淡,甚至是敌视,他并不知道短短的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塞穆尔变成了这样,但长久的思念和牵挂让他依然有些坚持不懈地看向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爱人的名字,祈求这样能让塞穆尔变成从前那样。

“塞穆尔,塞穆尔……”奥托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全然是担忧和快要溢出来的爱,“是我啊,塞穆尔,你忘了吗?”

塞穆尔并没有忘,只是记忆变得有些模糊,血誓的控制已经让塞穆尔不能称之为是真正的他了,此时此刻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满足安德烈控制欲的傀儡,只能听从对方的一切指令。

指令告诉他,面前的alpha人鱼是自己的敌人,杀之而后快,但奇怪的是,他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心脏像是被裹了层什么不透气的膜,鼓燥地跳动着,渴求着冲破这一切。

到底……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塞穆尔忍不住问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埋在了深不见底的海,总让他觉得熟悉,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前些日子安德烈让他吃下那颗药丸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看到这条人鱼,他总有一种极为亲近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深切地爱着对方一样。

塞穆尔有些不明所以了,安德烈在他一旁,显然注意到了塞穆尔微弱的神情变化,他的目光一凛——这是塞穆尔在犹豫,这可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如果塞穆尔真的想起来了什么……那还不如此时此刻速战速决。

“塞穆尔。”因此安德烈幽幽地开了口,红发alpha神情倨傲地骑在马背上,独裁者一般地下达了命令,“杀死对面的人鱼。”

塞穆尔愣了一下,与其相反的是因为他这句话而骤然沸腾起来的人鱼族群,有年轻而莽撞冲动的alpha率先站出来,对着安德烈慢慢都是敌视,连带着看塞穆尔都带上了几分仇视的意味,奥托感觉到了身后蠢蠢欲动的alpha信息素,他再一次的释放出威压,不由分说的王者信息素将一切都压制到了最低。

某个alpha站出来,“王,我们该怎么做?”

“待在原地。”奥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着,他看向身后的族人,目光中已经带上了警视的味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妄动,违逆者族法处置。”

这是下了死命令,听他这番话,所有的alpha们也就安静下来了,奥托看向不远处的塞穆尔,闭了闭眼,“只冲着我来。”

他期冀着塞穆尔没能全然忘记,但很遗憾,血誓的覆盖力强大到让人几乎不能想象,在安德烈地再三催促下,塞穆尔依然不受自身控制地调动起了自己的薰衣草信息素,一股蓬勃的信息素释放出来,是曾经同奥托交颈厮磨醉生梦死,叫他目眩神迷的信息素,但此时此刻,这一切却是为了夺取他的命而来。

他的心脏抽痛着,塞穆尔的眼神变得坚定,薰衣草信息素在他手中化为实体,一支极为尖利而巨大的薰衣草冰棱在他手中生成,塞穆尔毫不犹豫地将其朝奥托刺去———

怦!

奥托眼疾手快地调动起屏障,接下了塞穆尔势如破竹的这一招,塞穆尔并没有因为方才的攻击失败而动作迟缓下来,反而是更像分散奥托的注意力,在奥托抵挡住这一头冰棱时,他身后竟然凭空产生了一大片的紫色薰衣草紫针,势头之足,之细密,足以让人看了就彻骨生寒,有在一边观望的人鱼alpha救主心切,想要向前来帮奥托抵挡,却被奥托一句暴和挡在原地。

“不许动!谁也不许过来!”奥托大声道,随即闪身往一旁一避,一大片的紫针碎裂在屏障上,却因为攻击是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而来,奥托的肩头依然被一两根刺入了,剧烈的疼痛叫他闷哼一声,鲜血从伤口处流淌下来,奥托苦笑,“你还真的是……下了死手啊……”

“塞穆尔。”他有些痛苦地看向自己的爱人,释放出了试探的,友好的信息素,想试探着挑起塞穆尔的记忆,却在信息素触碰到对方的时侯,看到塞穆尔身上一层血红的,带着古老符文的屏障,奥托心头一冷,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血……血誓……”

他感觉自己像浑身被兜头泼了带冰碴子的冷水,在看向安德烈的目光中是十足的恨和不敢相信,“你给他,下了血誓??!!”

安德烈这才得意地大笑,看到奥托这样狼狈的模样,几乎想拍手叫好,“怎么样,被最爱的人下毒手的感觉不太好吧?不错,血誓,怎么样,你就等着死在塞穆尔的手里吧,奥托。”

“你的腺体会被我食用,你的力量会为我所用,奥托,败局已定。”

血誓无解,这是海神的神力誓言,除非是海神本尊降临,否则绝无可能破解,奥托的信息素大起大伏着,他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再一次地在体内横冲直撞着,又是暴动的前兆,甚至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调节,塞穆尔就再一次地在安德烈的控制下向他发动攻击,他没发下手反击塞穆尔,只能躲,这样一躲,竟然处于了劣势和被动的局面。

再加上体内信息素的游走,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的浮白,又顾忌着塞穆尔的身体,连攻击信息素都不敢释放太多,而突然的,体内的一股信息素突然朝心口冲来,一口心头血不受控制的,“哇”地被吐了出来。

从来没有这样过,比很早之前在海边的那次暴动重伤还要有过之无不及,塞穆尔的信息素已经形成了宝剑,剑锋直指他心头,直直地冲了下来,进退两难,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是必死无疑了,奥托认命般地闭上了眼,但奇怪的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周遭一片平静,他睁开眼,看到塞穆尔伏在自己身上,那双紫色的眼睛正对着自己。

他能在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还有对方的犹豫、迟疑,矛盾,和被压制却没能消失的爱意。

塞穆尔觉得很奇怪,真是奇怪透了,那种怪异却熟悉的感觉在自己看到对方时就一次次地冲出来,让他根本无法下全力去杀死对方,在第一次看到奥托肩头被自己的紫针刺穿留血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种细密的疼在心口油然而生,之后一次次的攻击也都变得缓慢又力不从心。

比如现在,他明明可以一下子就刺穿对方的心脏,完成安德烈下达的命令,但自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箭在弦上却不得发,他握着紫剑的手腕颤抖着,好像那个真实的自己在同安德烈的血誓抗衡着,“不……不……”塞穆尔感觉这一切都有些恍惚,他直觉自己并不希望对方死亡,却不受控制的,剑锋朝着人鱼越来越近,只有短短几寸的距离……

奥托强撑着信息素在体内游走的疼痛,他看着塞穆尔,有些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他颤抖着抬起了手,想摸一摸塞穆尔的腹部,让他借以孩子将一切都回忆起来,但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和塞穆尔信息素的那股牵扯,甚至塞穆尔的腹部平坦,微凹,这哪里是怀孕的样子?

奥托浑身都发了冷,他看向塞穆尔,心里产生了一个最不愿意产生的念头,奥托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不再平稳,他发问的时候几乎是带上了自己毕生以来的祈求,“塞穆尔,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哪怕事实已经摆在他面前了,但奥托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居然真的发生了,他怕极了,“孩子……孩子呢?”

奥托的一切的破灭了,孩子?孩子当然没有了,安德烈看着他惨白的脸,终于释然痛快地笑,“奥托,失去孩子的感觉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塞穆尔!”安德烈道,“别犹豫了,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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