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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贵族oga靠近身边的好友,“听说……今年的祭品是由哈里家族看管的?”
“你的消息怎么这样不灵通,这是多早之前的事了?不应该是人人都知晓的吗?”
“那……”他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显然都是心中明了了塞穆尔为什么会突然跪下请罪又只身前来,连深居简出的oga都察觉到了,安德烈自然明白了,塞穆尔请的是个什么罪,他的脸色已然是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塞穆尔。”
“祭品呢?”
“请王储殿下赎罪。”塞穆尔依然匐在地上重复了这一句话,额头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沉闷的一声,听了都觉得疼痛。
伯恩公爵是最乐意见得对家家族出糗的,此时此刻塞穆尔办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当然让他喜闻乐见,当即火上浇油,不怕死地在后头大声道,“塞穆尔,没能看管好祭品,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孽?你就是死也……”
“住口!!”他说的正起劲,却没想到被暴怒的安德烈打断了,安德烈称得上英俊的脸神色有些狰狞,两侧的拳也握紧了,显然在气头上,但还依然是在强压着,他低头看向塞穆尔,“到底,到底出了什么事,祭品呢!!!”
“是臣下的失职,臣下无能,前几日不慎被那人鱼重伤,在今日送押时不敌对方,使他……逃脱了。”
“放肆!”安德烈将一侧的酒杯全部扫在地上,水晶碎裂开来,碎片飞溅,削去了塞穆尔垂落的一抹发丝,又在他侧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安德烈的胸膛起伏着,显然气极了,但他注意到塞穆尔脸颊上的那道痕迹,凌厉的眼眸又松懈了一瞬。
一边有善于察言观色者注意到王储殿下这短暂的松懈,平日里又受到过哈里家族的恩惠,于是趁胜追击,“殿下……管辖人鱼到底不是骑士团的职务范围之内,想来哈里公爵也对对付人鱼十分生疏。”
“臣下听闻那人鱼凶悍异常,早些日子刚关押时受了重伤都十分棘手,哈里公爵一人肩负多样要职,也是分身乏术啊。”
这话也算有理,一边也有贵族面面相觑后接了他的话茬,有些家族多年来是受到哈里家族庇护的,“殿下,前些日子海边战乱,也是哈里公爵带人平了叛乱,也算功过相抵……”
此话一出,周边附和的人便是更如过江之鲫,此起彼伏的求情声让暴怒的安德烈也逐渐的平静下来,但他环顾四周,看见有这么多家族帮着塞穆尔说话,脸上依然有些不太好看。
但不管怎么说,他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发难,只是挥了挥手,“罢了,那条人鱼确实是个怪物,好在海边之战,人鱼兵团活捉了不少发难的alpha人鱼,也有好些个不可多得的上等货。”
安德烈的目光在塞穆尔身上扫了一眼,“算你功过相抵。”
塞穆尔暗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谢殿下恩典。”
那alpha人鱼很快就被羁押着上来了,上身和鱼尾都被锁链缠绕在祭台上,不住地想要挣脱,口中发出“嗬嗬”的尖利鸣叫声,有胆小的女子和oga们害怕地往后躲闪着,安德烈看着面前的祭品人鱼,到底还是满意的一笑。
一众祭司站在一侧,米洛斯也在其中,他望向前方,同塞穆尔交换了个眼神——为了以防万一,塞穆尔到底不是只身前往,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米洛斯也好帮他出宫报信。
安德烈向外做了个手势,主祭司便心领神会,推着祭台向外,众人昂头,一轮满月悬挂空中。
主祭司在祭台边吟唱着海神的歌曲,奇异又古老的音符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生敬仰,与此同时站在祭台一侧的两位副祭司却抬起手中的匕首,朝人鱼的心口刺去,鸣叫声戛然而止。
鲜血从被刺的心口中流淌出来,空中那轮明月也在与此同时,逐渐地染上红色。
祭典,正式开始了。
C110.乱世
尖利的匕首划破皮肉,开膛破肚,那人鱼alpha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有胆小心软的oga偏过了脸,不忍心在看。
大祭司在月光下跳着海神的神秘舞蹈,从alpha人鱼心脏中流淌出的血液好像通过奇妙的意识浸透了月光,白洁的明月逐渐变得血红,隐隐约约地显示出古老的纹路。
人鱼的气息逐渐变得微弱下来,鲜血淌在祭台上,浸湿了木桩,大祭司的舞蹈动作逐渐变缓,直到天边的月亮彻底变成黑红的色泽,人鱼的呼吸消失。
他的鱼尾僵持着拍打了几下,就无力地垂放在祭台上一动不动了,两侧的腮彻底停止翕动——这就是人鱼死亡的标志,这也就预示着祭祀典礼完全结束了,接下来只需要皇帝向前祈祷国运。
莱特皇帝病重,因此祈祷这一事宜将有王储安德烈代替他父亲实施。
安德烈大步向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天边的血月,唇角边掀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继而从大祭司手中接过匕首,用粘着人鱼心头血的刀锋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抹,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滴落在死去人鱼心口的大洞上,他垂着眼眸,口中念念有词。
只要完成这一步,这场一年一度的祭祀典礼就结束了,月光明辉,贵族们纷纷半低着头,这是一个致敬的动作,所有人都随着安德烈一起在心中诉说来年的心愿,或是家族昌盛子嗣繁茂,又或尔尔。
只有洪钟厚重神秘的声响回荡在这一片宽阔之地,所有人都极为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王储殿下结束祈运,而变故骤然突生———有人不顾侍卫阻拦大喊着要闯进来,打断了安德烈的祈祷。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个身姿妍丽的女性oga,身穿华服脸施粉黛,看着比在场许多的oga身着的还要贵气,她精心梳烫盘起的卷发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散乱无序,整个人不住哭喊着。
安德烈看向她,不悦地眯起了眼睛,“什么事?”
莱特皇后早逝,但皇帝陛下这些年身边并不缺人,这位女性oga就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为疼爱的情人,一向是仗着宠爱在宫中横行,连脾气最骄纵的凯瑟琳都不放在眼里,此时此刻倒是一派狼狈模样,实在罕见。
“殿下,殿下!”她推搡着身前侍卫挡着她的手臂,涕泪横流糊了妆容,“不好了,不好了啊!”
“吵吵嚷嚷。”安德烈声量拔高了,是警告,“没看见我忙着祭祀吗?”
“不是啊!陛下,陛下他……”女oga踌躇了一会才敢道出,“遇刺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经哗然。
安德烈眉心拧在一起,显然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一边的塞穆尔作为保护王族的骑士团长自然跨步向前,事发突然,他半跪在安德烈面前请示,“殿下。”
“你随我去看望父王。”安德烈一挥手道。
在场的贵族都是些吃着俸禄却没什么真才实学的昏庸无能之辈,当即被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围拥在一起脸吓得煞白,那女oga跟在他们身后,矫揉脆弱之态,但塞穆尔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她总觉得心里有些奇怪。
好在皇帝寝宫离大殿不算太远,安德烈有些匆忙的两步向前,皇帝靠在床头,油尽灯枯之态,看到安德烈前来握住他的手,像是想说什么,余光又瞥到塞穆尔,便停住了,塞穆尔心里咯噔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劲风,是刚才那个女oga———
那竟然是条半人鱼!
他急忙迎战,但对方似乎是倾情培养许久的刺客,再加上他怀孕多月身穿束腹,动作已然有些迟缓,一个不注意竟然被对方的鱼尾撞击到腹部,一阵剧痛,使得他眼前一片混沌白光,踉跄着倒在原地。
依稀间,耳畔听见周遭的熙熙攘攘,是附近不远处大殿传来的声响,贵族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人鱼,人鱼!啊啊啊啊啊!”
完了,塞穆尔想,他考虑好了一切,却没想到那些按耐不住的人鱼和半人鱼们会选在今天进攻,但须臾间他已经没有别的力气再去思考些什么,腹部的疼痛让他难忍非常,安德烈拔出佩剑解决了那个oga,有些担忧地跑过来看向塞穆尔,想将他打横抱起,却感觉自己的手上一片濡湿。
血。
再之后,塞穆尔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混沌,整个人便陷入了昏厥。
他再醒来时是被身边声声的吵嚷声吵醒的,虽然依然糊涂,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来那是安德烈和莱特皇帝陛下的声音,莱特皇帝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时日无多了。
“他就在那里……嗬……就在那里!嗬……嗬……儿子,去……去杀了他,去……去啊!嗬……嗬……”
安德烈并没有接话,而是沉默不语。
“嗬……你……咳咳,你到底……在等什么!!!事到如今……你还在……心软!”
“父王!!”
“我们为什么要祭祀!!你我都知道,什么祈祷国运,满月祭祀,都是幌子!那祭祀典礼的真实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诅咒哈里家族,让他们世世代代对我们俯首称臣!!嗬————”急火攻心,莱特皇帝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皇帝阴森森地笑起来,道,“他们为什么每代只有一个孩子,这可都是每年的祭祀的功劳啊。”
听到这里,塞穆尔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其实当初本杰明也说过不少次他们家族的诅咒是因为莱特皇族的阴谋,但他扪心自问自己家族对皇族是十分忠心,却没想到……却没想到皇族竟然下作到如此地步!
姐妹的早夭,本杰明和他自己灰暗的童年,原来,原来都是因为如此……
“他怀孕了。”而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安德烈却开口了,塞穆尔心里一惊,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束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拿掉了,想来是自己昏厥时被拿走的。
安德烈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alpha怀孕,必然要找一个比自身强上数倍的alpha来刺激,帝国当中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alpha,让塞穆尔怀孕的人,只可能,只可能……是那条人鱼!!”
他冷笑一声,“我早该知道,什么重伤不敌让他逃走了,塞穆尔来会见我时身上总有着那股子可恨时信息素,我还以为只是战斗时不小心沾上的,原来……竟然是如此!!塞穆尔,早就存着离开这里的心思了!”
“安德烈,皇儿……嗬……杀了他吧,杀了塞穆尔,他怀着孕,实力大不如从前,杀了他,莱特一族就再也没有劲敌……”
但安德烈并没有接他父亲的话,只是站在老皇帝床前,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沉默显然是作出了回答,老皇帝目眦欲裂,枯槁的手垂着床沿,“你糊涂,你糊涂——!”
“什么时候了,你还为这一己私欲……”
“父王。”安德烈淡淡开口道,“我心意已决。”
他站起身,拿起黄金铸就的佩剑,静静地看了他父亲许久,向外走去,依稀间还能听到他对心腹下达了命令,“通告人鱼兵团所有人,准备待命,立刻前往哈里庄园,绞杀人鱼奥托!谁能取得奥托首级,本王赏黄金万两!封侯进爵!”
“看好哈里公爵,不得让他离开这里半步。”
老皇帝听到了他的话,一时间怒火攻心,两眼一翻,手僵持着,没一会就归了西。
塞穆尔呆愣地在原地,手指颤抖着,没想到安德烈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有奥托……奥托怎么样了,不行,他必须立刻离开,纵然他实力超群,但那是所有的人鱼兵团,如果安德烈铁了心跟他斗到底,哪怕折了自己所有的部下,奥托肯定讨不到好,更何况,更何况莱特一族,有个海神庇护的福祉………
有内侍前来给他送了些糕点,塞穆尔眼尖地瞥到糕点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他展开来看,是米洛斯的字迹,“老师,不好了,安德烈带着人鱼兵团前往庄园。你没能安全回来,奥托死活不同意走,非要救你出来……”
塞穆尔闭了闭眼,小腹依然剧痛,他连站立都很难,脸色苍白着去摸来他的剑,颤颤巍巍着向外走去,安德烈显然是顾及着他,宫内所有的禁军侍卫都守着他,如果是平时他还能杀出条血路来,偏偏他怀着孕………
与此同时哈里庄园内。
亲信侍卫都被塞穆尔提前迁走了,奥托只身一人守在这里,海啸般的信息素大肆释放出来,足以让建筑崩塌,许多不知死活大alpha一命归了西,尖利的人鱼鸣叫声四面八方袭来,让人鱼兵团的雇佣兵们耳畔流着鲜血。
安德烈带着这么多精英alpha过来,能近身造成重伤的却没有一个,但他依然镇定,奥托纵然强大,但出于暴怒,那么多的雇佣兵,耗也能耗死他。
果然奥托也发觉了这一点,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专攻着安德烈,朝他发动了攻击,那是必杀之击,但令人惊异的是,安德烈只是站在原地,冷冷一笑。
他的任何攻击,居然都没法伤到安德烈分毫。
C111.他只能感觉到疼痛,还有自己也不知缘由的剧烈悲伤
奥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待在原地,有些怔然——这样的攻击,别说是人类,就算是一大批的精英人鱼alpha,也不可能抵御他几乎孤注一掷的全然一击。
但安德烈抵挡住了,不仅抵挡住,而且毫发无伤。
发动攻击造成的信息素让周围的人鱼兵团alpha倒了一大片,连同安德烈周围的泥土都深深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但安德烈只是站在原地,像是被飞扬的尘土呛到了,咳嗽两声,看向奥托,眼底有几分讥讽。
“很好奇吧。”安德烈像获得这场战役的赢家那样讥笑起来,“别白费力气了。”
奥托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来,心脏有些难受的在胸腔内跳动着,好像体内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在里头横冲直撞着,这同许久前他力量失控从而晕厥在海边的感觉并无二致,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思绪在脑内快速地运转着,他开始思考着为什么自己的攻击会对安德烈毫无用处,回想起来,方才向这人释放出大批次的海水水箭时,对方身上好像罩了层淡蓝色的柔光,形成了屏障。
什么样的屏障能抵挡住人鱼族最强大alpha的全力一击?这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想象,奥托不觉得那是安德烈自己释放出来的屏障,他直觉对方身上有一些他还不曾知道的东西,是一种趋进于“神”的庇护力量。
但此时此刻已经不容许他再思考作出什么对策了,安德烈此次是为了杀死奥托前来的,不惜把自己所有的兵力都折进去,人鱼兵团死了一批,援军毫不怜惜地再去补了上来,奥托的眼神一凛——对付是想把他耗到筋疲力尽。
此时此刻他的力量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体内的力量浮躁地鼓动着,让他浑身的血管都发痛,恰也是这时,一股鼠尾草的alpha信息素蔓延开来,是得知祭祀典礼出了变故打道回府来援助奥托的本杰明。
淡青色的鼠尾草信息素回旋镖不住地向周边释放着,几乎能与全盛时期的塞穆尔匹敌,一下子就使得周围那些alpha往后退去,安德烈看着远处那个alpha,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
五分同塞穆尔相似的脸,不同于塞穆尔面部轮廓的秀美,更加的轮廓分明,肆意锐利,还有那双标志性的紫色眼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本杰明。”
安德烈几乎是从喉头间暴和,“你没死?你当初居然没死?不仅没死,闹出那么多风波的家伙居然就是你?”
本杰明冷冷地笑起来,十足的挑衅,“怎么?很失望?不好意思啊,不仅没死,还活得不错。”
安德烈手中的剑被抓紧了,他几乎想当场就杀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alpha,“好,好得很,我还以为塞穆尔是一时糊涂,原来……你们哈里家族早就存了反的心思!”
奥托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向外释放着,本杰明方才是收到米洛斯的密报才迅速赶来的——莱特家族初代受到海神的庇护,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不会被任何其余的攻击伤害到,除非攻击者是有血缘关系的族人,从某种程度上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
奥托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越过海神,他留在这里就是等着被安德烈耗死,虽然塞穆尔被锁在宫里,但安德烈应该暂时不会对他做什么,没办法,只能带奥托先离开。
留在这里毫无益处,本杰明的鼠尾草信息素释放出来,几乎是浓郁到了极致,压迫性的向四面八方释放出去,虽然安德烈有屏障保护,但被保护时没法释放攻击,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杰明带着奥托离开了。
皇宫内。
大批的禁军守在塞穆尔所在的宫殿宫门前,而塞穆尔手中提着剑,做出攻击的姿态,挺着高隆的腹部,再不复从前礼数周全的模样,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些虚的了,紫色的眼眸幽深。
剑锋往前,快的几乎让肉眼无法捕捉到,他就已经刺穿了离他最近的那个禁军alpha,嗓音冷冽的像是含着碎冰,“放我出去。”
那被刺死的alpha是被干脆利落地捅穿了心脏,心头血顺着伤口滴落下来,流淌在塞穆尔雪白细瘦的手腕上,是一种极致的对比,包围的禁军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塞穆尔深吸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威胁的话语,却看见面前的禁军竟然纷纷地退开了,走到两旁空出一条路来——是安德烈从远处走来。
塞穆尔的瞳孔倏然就放大了,剑从那已然没有呼吸的alpha心头拔出,直指着安德烈,时至今日他再也没有从前跪在安德烈及他父亲面前的忠诚归顺模样,压制多年的刺一股脑儿冒出来,“你对他怎么了?!”
剑锋直对着安德烈的喉头,那是塞穆尔真动了杀心,还有血液滴落下来,安德烈待在原地看了半晌竟然笑了一下,只是眼底依然薄凉,“你倒是……对他用情至深。”
话毕,一股焰火地信息素就释放出来,安德烈食用了不知道多少个顶级人鱼alpha地腺体,信息素浓度早已经今非昔比,而塞穆尔正怀着孕,是最虚弱的时候,又一心挂念着奥托,受到这样的,浑身都感到排斥,整个细瘦的身体发着颤。
连手腕都因为变得无力而握不住剑,“铛”的一声,像是宣告了塞穆尔在这场对弈中输得一败涂地。
但他依然仇恨地看向安德烈,毫不掩饰的杀心,安德烈定定地看着他,兀自笑了一下,“你这么恨我?”
“本杰明……说的对,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早该反了,我怎么能痴望着你们能顾及哈里家族多年忠烈而放我们一马?”
安德烈嗤笑一声,不置可否,“是么,我倒是后悔不已……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贪着打压你而把那人鱼交给你。”
塞穆尔冷笑起来,吐出了口血沫,“晚了,你要怎么样?”
安德烈看着他,那眼神是多年的渴望和乞求,还有幽深的贪欲怨念,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塞穆尔几乎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都有些发毛,却只见安德烈蹲下身来,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塞穆尔的脸庞。
塞穆尔皱着眉避开他的动作,安德烈也不恼火,只是笑了一下,语气从来没这么温柔过,却让塞穆尔感觉脊骨生寒,“你知道血誓吗?”
塞穆尔看向他,不可置信的,“你要做什么?!”
安德烈微微一笑——这也是莱特皇族准备的后手,哪怕未来哈里家族真的谋反,他们也可以控制对方,对方会像个傀儡一般为他们所用,只不过这也有代价,发动誓言者要付出十年的寿命。
但对于现在的安德烈来说,十年的寿命算得了什么,他只想将塞穆尔据为己有,他拿去塞穆尔掉落在地上的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掰开塞穆尔的嘴,不顾对方的挣扎,将流淌出来的血液一滴不漏地灌进对方口中,而自己却闭上眼睛,口中默念着一串古老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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