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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陶茫然,只乖乖地去把庄瑜也喊了过来。
庄致季和庄夫人自来了后就被墨宴晾着,庄夫人几次想看向庄行良方向,但庄行良都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处,看起来有些难堪。
庄致季亦想开口问问墨宴事出为何,但墨宴一直俯身在同白琅说话,他根本插不上空。
直至庄陶带上庄瑜一块过来,墨宴便让他们随意找了个地方坐。
庄陶庄瑜都不知具体究竟发生了何事,看了眼还在站着的庄致季、庄夫人与庄行良,最后挑了个稍远些的位置坐下。
人到齐了,墨宴终于站直些,慢悠悠地说:“今日请代家主与庄夫人来,也无甚大事,只是想问问你们,家中孩子犯下过错,不知庄家会如何处罚呢?”
相处这段时日,庄致季亦清楚墨宴口中的“无甚大事”,那便是事情很严重。
结合这会儿被罚站在候客厅中央的庄行良,庄致季大致明白是他这位“爱子”闯了什么祸。
庄致季当即说:“可是犬子何事冲撞到墨公子爱徒了?犬子鲁莽,墨公子您请说,小人定好好责罚他。”
墨宴笑得十分友善:“代家主倒是聪慧,还知晓是冲撞了我家小徒弟。”
庄夫人看起来有些忧虑:“小儿素来温善恭良,这几日亦同白小公子相处甚欢,不知是何处惹了白小公子不快?”
她不擅长面对墨宴这般锐利的气场,这话仍旧是看着白琅说的。
白琅对上她视线,想了想,平静地把墨宴告知他的理由说予庄夫人:“他想害我。”
虽然他确实不知这为何能成为庄行良要受责罚的理由,但既然墨宴都这么说了,那便依墨宴的吧。
第37章
庄行良听到白琅的回答, 倏地抬头:“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害你……小白你听我解释……”
庄夫人对白琅是信任的,闻言唇瓣微颤, 又看向庄行良:“小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端端……好端端的……咳咳……”
许是情绪起伏,庄夫人话未说完便掩唇咳嗽起来。
庄行良忙过去馋住她:“娘,我没有,我真的……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
他支支吾吾着, 又实在没能说出来。
若是被白琅墨宴知晓他目的,那他决计是无法再成功了。
墨宴并无这个耐心听他再辩, 打断他:“此事多论无益,总之不管你们家这位小少爷是否有心,使我家小徒弟受惊之事既定。你庄家的小孩, 我便不擅自作何处理,免得后续你们说我仗势欺人, 还欺负小孩。”
“犬子惊扰公子爱徒自是有错在先, 公子不过就事论事。”庄致季应和一声, “小人回去会好好责罚他的, 定给公子您一个说法。”
墨宴:“那这责罚, 还望代家主可得记得好好想清楚了才是。上次庄陶庄瑜不过直呼我家小徒弟名讳, 你便罚了他们跪到庄瑜昏迷……”
“我想代家主应当不是这般偏心之人吧?”
墨宴笑眯眯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不打算让庄致季轻易蒙混过关。
庄夫人脸色又白了些,庄行良只得握紧她的手,但说不出反驳之语。
庄致季连声应下:“是是, 小人定会公平对待府上孩子们的。”
坐在旁侧的庄陶庄瑜面面相觑, 仍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又牵扯上他们之前的事宜。
白琅更是纯听话看戏, 完全不知晓这是在干嘛, 亦无任何墨宴是在为他讨个公道的自觉。
看不懂,但没关系,反正是墨宴要弄的,他开心就好。
白琅坐在主位上捧着茶杯喝茶,看着仿佛就是个局外人,安静无害。
墨宴这个做“师尊”的站在他身旁原本该由仆从小厮伺候的位置,气场却分毫不差,彰显他对这位“小徒弟”的极尽宠爱。
这下便是最没心计的庄陶都看得出来,得罪最无害的白琅,后果才是最严重的。
候客厅内的氛围正凝滞着,这时又要一名仆从慌慌张张自外边跑来。
“家、家主!大事不好了!”
仆从一路疾驰而来,看到是庄致季与庄夫人在下边站着,白琅与墨宴在主位上,又忙补了句问安:“墨、墨公子,白小公子。”
墨宴直接问:“何事?”
仆从低着头,回答:“是、是院子那边……那边……又出现了一具死尸!”
墨宴眉梢轻扬:“哪个院子?何人的尸首?”
仆从忙道:“是、是家主之院,那人……那人应是庄小姐的侍女,月儿。”
——正是墨宴预料中该是过两日会作祟的那只恶鬼所为。
“倒是比预料中早了几日。”墨宴轻蹙眉,很快又松开。
早晚于他而言没差,该做的布置他昨日便已大体完成。
他拍一下白琅肩膀:“小白琅,走,带你捉鬼去。”
白琅有些犹豫:“要……现在吗?”
外边天阴沉沉的,比往日黑多了,估计有恶鬼作祟后雷声也比往日大不少。
墨宴揉一把他的脑袋:“放心,我会给你加隔音屏障的,你不用管别的,跟着我便好。”
白琅这才放心,轻轻点头,起身跟随墨宴一道过去。
院中再遇活人暴毙,庄致季等在场的庄家人亦是站不住坐不稳了,墨宴带着白琅出去后,他们都紧跟在两人身后,往院子方向赶去。
候客厅外正如白琅所担忧的那般雷声大作,乌云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每一下雷光都叫人胆战心惊,宛如灾厄降临前兆。
白琅听不到动静便不觉害怕,往四周打量,只觉怨气似乎浓郁不少,几乎要在庄府每一处逸散。
若是再这般浓郁积蓄下去,这座宅邸便不能再住人了。
庄陶庄瑜俩小孩可不曾见过这般场面,庄陶还要维持兄长般的镇定,庄瑜已经忍不住扯住白琅袖角,想问问白琅究竟是如何了。
只是白琅听力被隔绝,感受到袖角拉力,回眸只能见到庄瑜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
墨宴将白琅被轻扯的衣袖抽出来,说:“小白琅怕打雷,我把他听觉阻隔了,他现下听不到你说话。有何事问我是一样的。”
庄瑜面对墨宴那张对旁人都冷冷淡淡的脸,缩回手,没感觉到这个“一样”在何处。
倒是庄陶这这阵子常与墨宴交流如何照顾小孩,与墨宴还更熟识些,问他:“你刚才说比预料中早几日,是早就知晓近日那名侍女会出事么?”
“嗯,差不多。”墨宴几乎马上便明白庄陶询问意图,侧眸看他一眼,“怎么,怪我没救她?”
庄陶小声说一句:“我哪有这个资格怪你啊。”
他这话说得就很意非所指了,庄瑜亦往墨宴方向看来,似乎很想知道他会作何解释。
墨宴本无耐心与这些外人小孩的说太多,只是看在他们与白琅相熟的份上,未免影响他们与白琅的正常交际,敷衍地解释两句。
“我与小白琅初见那侍女时,她身上的怨气已渗透魂魄,即便是我当时就驱逐恶鬼,她亦活不下来,没必要浪费那般精力。”
驱逐活人身上的怨气恶鬼,所费魂力与精力比人死后去抓逃逸的恶鬼要多得多。
而且以当时那恶鬼附着侍女的状态,身为凡人的侍女恐怕本就承受不了强行驱逐恶鬼的术法。
作为冥界无常鬼使,墨宴这百年来打过交道的“死人”早已超过他生前遇到过的活人。
他们并不似世间人那般忌讳死亡,更无太多悲天悯人救死扶伤的心境,因为“死亡”对于他们鬼使来说,本就并非结束。
哪怕是被恶鬼纠缠的人,只要死后未化作恶鬼,便依旧可以在生死簿更新后被接引至冥界,入轮回再世为人,或逗留冥界想清楚了再做决议。
相较之下,墨宴反倒觉得这些人还幸运许多,有选择的权利,有再世的可能。像他们鬼使,自被选定以来便注定不会再有再世为人的可能了。
墨宴收回发散的思绪,不再理会懵懵懂懂消化他意思的庄陶庄瑜,亦未留心到在他们身后,听完墨宴这番话厚,庄行良攥得更紧的手心。
他们行至庄致季目前所住的院子,庄媛媛独自坐在院子门口,看起来被吓狠了,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里抽泣着。
墨宴并无太多要估计年幼小孩心理状态的意识,直接问她:“你那侍女呢?”
庄媛媛被吓得抖了抖,战战兢兢地看了眼白琅方向。
只是白琅目前听不到任何动静,只好奇地看着她,疑惑她在哭什么。
还是庄瑜赶忙到庄媛媛身旁安抚她:“媛媛别怕,墨公子是来捉鬼的。月儿姐姐是被恶鬼害死了,你可知月儿姐姐尸首在何处?”
庄媛媛颤颤地伸手,指向院子外一条小路:“在、在那边……”
墨宴得到方位,不再逗留,带上白琅过去,没走两步果然见到一具女尸横死在小路上。
侍女死状不算凄惨,身体冷硬,唇色发白,身上无尸斑,应当才死不久,单纯地被恶鬼吸干了所有阳气,并无被蓄意报复的痕迹。
初次作祟的恶鬼尚存些许良知,对生前嫉恨的仇人下手会更为狠毒,轻则使其脏器迸裂七窍流血,重则精神折磨引导活人生前自残自尽。
若是生前毫无瓜葛之人,便只是吸其身上阳间活人独有的阳气,以壮及怨气。
墨宴右手掐了个法决,感知到这人的魂魄尚在附近飘荡,应当是在躲避恶鬼,免得魂魄亦沦为恶鬼餐中食。
他正欲催动一个小型阵法,追寻恶鬼踪迹,又在这时被白琅拽了拽衣袖。
白琅看着眼前一道淡得几乎要消失的怨气痕迹,另一道还算干净的魂魄留下的痕迹,指给墨宴看:“恶鬼往那边跑了,这个人的魂魄往那边躲了。”
墨宴顿一下,眼睛维亮:“你看得到它逃逸的痕迹?”
白琅点头:“嗯。不过很淡,应该快消失了。”
墨宴不再耽搁,传音予他:“行,那你在前边带路,我跟着你。”
白琅再次点头,走在了墨宴前边。
院子旁的小路曲折弯曲,本是通向各家旁支院落,白琅带着墨宴七拐八绕,在转过一个拐角后,猝不及防地同一只恶鬼迎面对上。
那恶鬼的头上破了很大一个洞,脑浆迸裂,血肉模糊,面目狰狞。
白琅猝不及防被吓得一个激灵,那恶鬼也发现了白琅,被白琅身上玉珠的浓郁怨气吸引,突然嘶吼一声,猛地一下冲向白琅!
“呜啊!”
白琅被吓哭,双脚像是被牢牢禁锢在地面上,动弹不得半分,右手乱挥,胡乱地抵御着,下意识就要画出一个阵法的纹路。
墨宴在这时反应过来,但根本来不及施用术法,便径直拉过白琅将他紧紧护住,硬生生抗下了恶鬼的第一下突袭。
阴凉湿冷的气息渗入墨宴体内,他轻吸一口气,抬眸看向就要逃窜的恶鬼,眸色一冷。
偷袭了他家小白琅还想逃?
那他就要看看到底是这恶鬼跑得快,还是他的术法落得快。
第38章
墨宴将白琅挡在身后, 右手飞快地画了个阵法,一张金色的网便挡在了恶鬼试图逃窜的方向。
恶鬼猛地撞上细金丝网,非但没能穿网而过, 还被狠狠反弹,发出一声嘶吼。
嘶哑难听的声音不受隔音结界阻碍,在场唯有墨宴与白琅能够听到这尖锐的声音。
墨宴冷笑一声:“这府中早已被我布下天罗地网,我看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这恶鬼尚不通人语, 感觉到自己受阻,便回身要找阻挠它离开的人。
墨宴身上因方才恶鬼的突袭浸染了些怨气, 渗入骨头缝里的阴冷对他却好似毫无阻碍。
恶鬼无神智,但分得清表面上的送分题与送命题,视线越过墨宴放在白琅身上。
怨气……浓郁的怨气……
只要吸收掉那些怨气, 它就能报仇了……!
白琅感知到有些熟悉贪婪视线,只觉心底一阵发毛。
那样黏腻贪婪的目光, 和此前路过原家主那院子时他感受到过的极为相似, 只是给他的阴森之感不及上次。
上次是蛰伏在暗处阴鸷的恶兽, 这次便是明目张胆觊觎着他身上某样东西的贪欲。
白琅下意识握住胸前的玉珠, 后退小步, 一抬头又在此对上那恶鬼紧盯着他的目光。
死寂无神, 又如同冬日的阴沟,寒意森然。
白琅再次被吓哭,小声呜咽着:“它、它好像又在看我……我、我怕……墨宴……”
带着哭腔的声音以传音的形式直接传入墨宴神识中,格外清晰, 又软绵绵的。
他想上前拉住墨宴, 却被那恶鬼盯得不敢动弹, 生怕下一刻那可怖的面容又要朝他袭来。
这些恶鬼长得真的太丑太吓人了呜。
墨宴看不清这恶鬼面容, 只能看到一团怨气凝聚而成的黑雾, 听到白琅说害怕,抬手又画出一道纹路,细金丝网登时将那恶鬼团团围住。
他收回手,正好庄陶庄瑜他们赶着跟了过来。
墨宴走到白琅身边给他递了帕子:“别怕,我把它困住了,它出不来的。你先去庄陶庄瑜他们那边,我去把它解决了。”
白琅接帕子时无意触碰到墨宴的指尖,被冰得骤然一缩:“你的手、好凉……”
之前被每次墨宴牵着走时,墨宴的掌心都是温温的,这次却如同死尸般毫无温度。
是刚才那个恶鬼袭击导致的吗……?
恶鬼的怨气还会让活人的手变得冰冰的吗?
白琅觉得更可怕了,抬眸看着墨宴,眼睛湿濛濛的,泛着水雾。
墨宴顿一下:“冰到你了?抱歉,应该是受了点怨气影响,不过问题不大。”
他把手帕搭在白琅手上,避免和白琅的直接触碰:“你先去找那仨小孩吧,这里交给我就好。害怕的话就不要往这边看了。”
墨宴的嗓音格外温和,哄小孩似的,耐心地安抚着白琅。
白琅抽泣一下,拿起手帕轻轻点头,乖乖地跑去找庄陶庄瑜,不打扰墨宴捉鬼。
庄陶庄瑜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但他听不见,只回头又看向墨宴方向。
他回想着方才恶鬼袭来时,那个突然将他拉扯过去护住的力道,到现在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这种行为叫“舍身保护”,但在他的认知中,这种行为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至少他不该是“被保护者”,而应当是那个“被舍弃者”才对。
墨宴为什么要“舍身保护”他?是因为他还有“价值”吗?
白琅不知道,他只感觉自己在碰到墨宴冰凉指尖时,心底突然涌上了一阵怪怪的情绪。
他更不知这是种什么情绪,只感觉到心脏微微地颤了下。
……是害怕吗?可是他又在怕什么呢,怕墨宴的手以后都会这么冰冰的?
白琅不太懂。
情绪这种东西真的好奇怪哦。
白琅敛了思绪,看向墨宴方向。
在他思虑的瞬息间,墨宴手中已多出一张黄色符纸,仅以两指夹着,举在身前念了一段白琅听不懂但感觉很熟悉的法决。
下一瞬,困住恶鬼的细金丝网闪烁起微微亮光。
墨宴猛地将符纸甩向恶鬼方向:“收!”
符纸溶于丝网,金光乍亮,细金丝网骤然缩进,将恶鬼死死捆住。
恶鬼喉间发出古怪喑哑的低吼声,剧烈挣扎起来,似是想冲向墨宴方向。
然而细金丝网专为恶鬼打造,配合钟馗倾情研制的符纸,恶鬼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墨宴趁这个时机又掐了一道法决,熟悉的阵法自他脚下亮起,先是小小一圈,随后猛地扩大至将墨宴与恶鬼环绕在中间。
阵法内卷起一阵阴风,墨色衣摆于风中猎猎翻卷,仅是简单束起的白发凌乱飞舞,面容专注认真,却仍是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风采。
白琅只看了会儿,便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墨宴身上,甚至都忘了自己不久前还在哭。
不得不说,墨宴长得真的很好看,认真捉鬼的时候就更好看了。
恶鬼在泛着白光的阵法间发出一道尖锐嘶鸣,粗涩聒耳。
白琅被刺耳声音吵得脑袋生疼,捂又捂不住,只得皱着眉承受。
所幸这恶鬼怨气不重,片刻后终于为阵法收服,被骤然缩得更紧的细金丝网直接挤压得魂飞魄散。
“啊——”
最后一道悲鸣落下,细金丝网落地,阵法消失,白琅的耳朵亦终于重回宁静,原本灰暗的天色亦稍亮了些。
恶鬼残余下的怨气还想本能地往白琅所在袭去,但才蹿出两步距离,便被墨宴一个法决连同之前渗入他体内的怨气全部吸收掉。
白琅眼睁睁看着那些怨气都进了墨宴体内,微微瞪大眼睛:“还有余下的怨气,在袭击你吗?”
他嗓音还带着方才哭过的抖鼻音和微微颤意,听起来像是仍在害怕。
墨宴察觉雷声因第一只恶鬼被驱逐而短暂停歇,撤了白琅身旁的隔音屏障,边走向他边说:“不是怨气袭击我,是我把余下的怨气处理了。第一只恶鬼已经解决完了。”
白琅眨了眨眼,不知墨宴这话能不能信。
待墨宴走近,他干脆伸手去碰了碰墨宴的手。
凉凉的,但不似方才那般冰人了。
墨宴觉察到自己指尖的触感,尚未反应过来,问:“怎么了?还是很冰吗?”
白琅摇摇头,指尖张开,牵住了墨宴的手——牵一会儿的话,会暖和起来吗?
墨宴偶尔会在担心白琅走丢或是碰上害怕事物时牵着他走,但是被他主动牵还是第一次。
他没多想,只当白琅方才是结结实实地被吓到了,毕竟只差一点那恶鬼便真的要袭向他了。
墨宴亦牵住白琅,揉揉他的脑袋:“这次是我疏忽,下次我一定提前为你做好防护。”
白琅再次摇头,表示着没关系。
两人的话题暂时结束,一旁看了许久的庄瑜终于忍不住问:“方才那只恶鬼……已经彻底解决了吗?”
他们看不到恶鬼,只能看到墨宴驱使一个细金丝网捆住了什么东西,随后又召唤了个阵法。
墨宴没什么回复小孩的耐性,庄瑜便将视线转向终于能听到他说话的白琅。
白琅对上他目光,点头:“嗯。第一只解决了。还有三只。”
“还、还有三只?”庄瑜瞠目结舌。
他知道庄府内不止一只恶鬼,但不知居然会有这么多。
他想起墨宴方才论及侍女的话,不由担心:“那……岂不是我们府上还有三人要出事么?”
白琅不清楚墨宴的后续捉鬼安排,抬眸看他。
墨宴这才回答:“那倒不必,只一人而已。余下有两只恶鬼并未作祟,我已清楚他们生前死因,到时布阵引他们出来便好。”
他话中的这个“只一人”,已是很明显地在指代庄夫人。
庄瑜低头看一眼懵懂无知的庄媛媛,难过地问:“真的不能再救下庄夫人了么?”
墨宴耸耸肩:“庄夫人受怨气的影响比那侍女还深,我可无能为力。”
他原本还想直接问庄瑜他们娘亲和庄夫人有何纠葛,临到嘴边看了眼庄致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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