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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的话音落音后,吴娇哭得更伤心了。
李蒙也没了辙:“算了,还是找个女警过来吧,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也不会安慰人。”
顾原往回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问道:“衣柜上面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吴娇整个人都僵住了,哭声也停止了,只有眼泪在不停的往下流。
“衣柜上面有几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冬天的衣服,现在的气温还不至于穿冬天的衣服,所以她不是在找衣服。”顾原盯着吴娇继续问道:“上面是不是还放了其他什么东西?”
面对顾原的一个个问题,吴娇就像没听到似的,眼睛也失去了焦点,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顾法医问你箱子里的东西,是为了调查案子。”墨临冷不丁的出现在顾原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死很自责,但那不是你的错,不要有心理负担,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警察办案,尽早抓到罪犯,让你母亲安息。”
吴娇用纸巾擦着眼泪:“箱子里藏了一万块钱,之前我说补习需要花钱,我妈就取了一万块钱备着,一直藏在衣柜顶上的箱子里。”
李蒙转头问身后的刑警:“现场有找到现金吗?”
身后的刑警摇摇头:“现场没有发现大金额的纸币,只有几张零钱。”
顾原看了一眼吴娇身旁的黑色书包:“你书包里装的是什么?”
似乎大家都在安慰失去母亲的女儿,只有顾原在关心书包里装了什么。
“是一些学习资料。”吴娇说。
“打开。”顾原淡淡的说。
李蒙:“我说顾原啊,人家正伤心呢,你就不能等会儿再”
“帮她把书包打开。”墨临对李蒙说道。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墨老师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此时李蒙没有再犹豫,将手伸向了吴娇的书包。
“你们凭什么碰我的东西!”吴娇忽然提高了声音,把李蒙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一个哭相柔弱的女生能发出这样尖锐声音,而且那护着书包的气势,简直吓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顾原和墨临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墨临不紧不慢的说道:“钱在你那里,对吗?”
墨临的声音听着温和,可当吴娇抬眼撞上墨临的视线时,她却有种被对方的气势碾压的感觉。
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墨临,墨临也看着她。
“没关系的,这本来就是你的钱,我们只是想检查一下上面有没有罪犯的指纹,请你配合。”
吴娇这才慢慢缓过神来,松开了抓着书包的手:“我回家的时候看到这摞钱摆在桌子上,报警之前把它装进了书包里我急着用这笔钱,怕房子里的东西都被你们拿去清点,所以才藏起来的。”
“这个好办,”墨临笑着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转账,你可以把这些钱交给我们保管吗?”
吴娇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
28 食人狂魔
吴娇打开书包, 从里面拿了出一本练习册,练习册里夹着厚厚一沓红色钞票,用橡皮筋扎得紧紧的。
黄色的橡皮筋上沾着血迹, 吴娇看着这叠钞票, 眼泪再一次滑落。
墨临给吴娇转完钱, 吴娇这才把钱递给了顾原。
“你们根本不明白这些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吴娇点击了收款:“在这个世界上, 我谁也不信,只信钱。”
“我爸为了钱,丢下我们母女娶了别的女人, 我妈为了钱, 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 一个人来这里受苦,我为了以后能赚很多的钱, 没日没夜的学习。
我妈以前常常跟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小时候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后来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看到了更广的天地,我才知道,有的人生下来就不用吃苦,他们生下来就已经拥有了我说追求的一切。
我们班同学养一条宠物花的钱都比我的生活费高, 是他们让我明白了, 什么叫做人活得不如一条狗。
还有那些女生们, 她们上学从来不用走路, 每天都有车辆接送, 而我只能冒着大雨, 穿着遮不住暴雨的雨衣奔跑。
越是有钱人多的地方, 就越会以貌取人,他们会在背地里嘲笑你的穿着和打扮,她们会讨论你身上的味道,你不用犯错,就会被一群人孤立。
这就是贫穷带给我的噩梦,我的噩梦只有钱能解决。
我爸不要我了,我妈现在也死了,还好她还留下了点钱,这样我至少有火化她的钱,还能再给她买个坛子装下她所剩无几的骨灰。”
在场的人都很震惊,尤其是被吴娇的最后一句话给震惊到。
但没有人站出来纠正她的思想,就连李蒙都觉得,这姑娘说的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我从来不相信鸡汤,也不接受任何洗脑,钱给你们,我火化完何梅的尸体就要回学校上课,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会尽量配合,请你们不要把我的家事告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我只想安静的学习。”
顾原看着吴娇,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倔强、冷血、孤独的依靠自己活着。
但他并没有太同情吴娇,就像他现在回想原来的自己,也不会同情原来的自己。
他带上手套,拿起这叠带血的纸币,细细的观察着,几乎每一张都带着血迹,看纹路很像尼龙手套的纹路。
很明显,罪犯曾碰过这叠钱,不光碰过,而且一张张的数过。
等女警带着吴娇去了休息室,李蒙才问道:“罪犯为什么不把钱一起带走?”
“他要的只是何梅的肢体,把钱留给死者家属,对他来说是一种施舍,留下那颗对他来说没什么用的头颅,是为了让后人给何梅立碑。”顾原淡淡的说道。
墨临听着顾原的分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顾原对罪犯的心理分析很准确,进步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我完全赞同顾法医的分析。”墨临看着顾原,就像在看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请继续!”
顾原其实没打算再继续分析下去,可墨临让他继续,他就尝试着继续往下分析:“罪犯认识何梅,不光认识,两人还交换过彼此的思想,他不止一次的踏入过那间板房。
看到何梅尸体的那一刻,他很饥饿,但不是真正的饥饿,而是急于帮助何梅的尸体找到归属,他认为,只要吃掉对方的身体,就能延续对方的意志,以及罪恶。
他认为,人类的尸体不该被浪费,如果死人没办法决定自己的遗体,那他就帮她决定因此他将何梅做成了一道道美餐,在山坡下的小屋里一点点的吃掉。”
听完顾原的分析,李蒙吓得不敢呼吸。
顾原每天都和尸体打交道,现在又做出了这样恐怖的分析,难保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试想,一个法医,天天面对死人的尸体,脑子里想的却是:人类的尸体不该被浪费
李蒙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墨老师,他分析的到底对不对啊?”
墨临挑了挑眉,笑着说:“如果满分是一百分,我打一万分!”
顾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心理侧写会是正确的,他一直认为分析罪犯的心理是自己的短板,可墨临却说,给他打一万分!
李蒙听不下去了,心说:你怎么不再多打点!
墨临见顾原木讷的杵在那里,笑了笑,说道:“不过顾法医最厉害的应该是嗅觉。”
顾原回过神来,鼻子凑近纸币嗅了嗅,除了腥臭味和纸币原由的味道之外,他还闻到了别的味道:“机油。”
李蒙也凑过去闻了闻:“嗯我怎么没闻到机油味?难道是最近鼻炎又犯了?”
墨临也凑到顾原手边闻了闻:“好香。”
顾原看着他:“你确定?”
墨临:“我说你。”
顾原:
李蒙:???
李蒙:!!!
“墨老师,不带你这样虐狗的啊!”李蒙一脸凄惨的咆哮道。
*
半小时后,王岳拿着实验室的检测报告过来了:“检测结果出来了,门把手上沾的粉末是水泥灰!纸币上检测出了机油的成分。
李蒙,你带一队人去新业路,重点查找周围有没有修车的地方,二队的人跟我去新业路附近的拆迁场地,找找可疑人员,重点排查挥大锤的工人。”
窗外电闪雷鸣,穿着雨衣的刑警一个接一个的上了警车,像幽灵一般消失在了暴雨中。
*
警局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顾原回到办公室写尸检报告。
一开始,大家都认为何梅是非正常死亡,可CT结果却推翻了一开始的观点,因此案件的性质也会不同。
但罪犯至少犯了侮辱尸体罪。
顾原写完尸检报告,再抬眼时,发现墨临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茶几上摆着各种血腥的照片,每一张都触目惊心。
这些都不是顾原处理过的案子。
他拿起一叠照片翻看,每一个死者的死相都极其血腥,其中有一张是被绞死的,脖子上戴着绞刑绳,尸体被悬挂在桥下,腹部被剖开,一截小肠吊在肚皮下方随风飘着。
看着凶杀现场的照片入睡,已经成为了墨临的习惯,就是不知道睡着之后会不会继续做着相似的梦境。
墨临接触的案件绝不是普通案件,这些凶手的危险程度极高,甚至有些变态。
从照片的背景和建筑风格来看,这些案件应该是发生在国外的,难道墨临说的组织是国际组织?
顾原漆黑空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临的睡颜,像是要把对方看穿一样。
大概是从两年前开始,墨临接的案子忽然变多,因此不得不连续且长时间的出差,有好几次,直升飞机直接停在了警局楼顶上。
没有人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但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连准备的时间都不留,直接派直升机来接人。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顾原意识到他和墨临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他像一个等着对象回家的小媳妇,而他的对象是个大人物。
既然是大人物,那便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所以他从不挽留墨临,每次墨临一走,他就投入的工作,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关于对方的事,然而墨临走向直升飞机的背影经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但会在醒来之后看着寂寞的空房子发呆。
听李蒙说墨临这次是冒着大雨开车回来的,昨晚应该没有休息好,他一向很少打瞌睡。
顾原拿来了自己的薄被给墨临盖上。
他的动作很轻,可墨临还是醒了。
眼睛睁开的那一瞬,浅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那种惊恐只存在了短短一秒钟,随即被一种淡然和镇定所取代。
墨临见是顾原,忽的松了一口气。
顾原:“做噩梦了?”
墨临揉了揉太阳穴,眼神略有些疲惫,但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你在偷看我?”
“我还有个材料要写。”顾原转身就走。
墨临饶有兴致的看着顾原,疲倦感散去了大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
顾原坐在办公桌前写材料,银丝边镜框衬得他多了几分文弱感,清瘦的颈脖白得发亮,低垂的眉眼少了几分阴郁,多了几分清冷。
只要能看到顾原,即便什么也不做,墨临的内心也是满足的。
过了好一会儿,顾原才合上笔,摘掉眼镜抬起了头:“何梅的颅骨已经送去殡仪馆了,今天下午就火化。”
墨临:“你想去看看吗?”
顾原想了一下:“不想。”
墨临点点头:“不过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吴娇让你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如果你能陪她走完火化的流程,帮助她处理何梅的后事,说不定能让你走出那段阴影,对吴娇来说,也是一种帮助,一举两得。”
“我帮不了她,没有人能帮她。”顾原执拗的认为,厄运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试试?”墨临朝顾原伸出手:“你的过去和未来我都想参与,我会慢慢帮助你消除心底的噩梦与恐惧,你愿意相信我吗?”
顾原皱了皱眉,最终眉头还是舒展了,他抬起漆黑的眸子:“我当然信你。”
【作者有话说】
帮孩子抓抓虫吧!
我去洗澡了~
对了,入V后我日更,立个flag在这里~
29 食人狂魔
何梅的火化很简单, 没有鲜花和挽联,也没有亲朋好友的悼念。
因为没有复杂的流程和排场,因此火葬场的人将她的排号推前了好几位。
吴娇提前拿到了何梅的骨灰。
一个小小的坛子, 里面装着何梅仅有的头骨灰。
吴娇捧着骨灰坛, 孤零零的从火化区走出来, 她打了一把很大的黑伞, 站在路边叫车。
一辆辆车停在她面前又开走,因为看见她手里捧的是骨灰坛,谁也不想自己车上沾染晦气的东西。
她打着伞, 抱着骨灰坛失落的行走在暴雨中, 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回家吗?她已经没有家了, 那个养鸡场全都是血,她不敢回去。
回学校?
如果抱着这样的东西回去, 一定会吓坏同学的。
从前,就算再讨厌回家, 但她至少有个家,现在她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她掏出手机, 拨通了吴志明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挂断。
她又打了过去。
这一次吴志明终于接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我电话了,你已经成年了,难道还要我养你吗?”
吴志明正在打牌,似乎手气不太好, 声音也咄咄逼人:“你这个扫把星!一打电话我就输钱!”
电话那头传来了洗牌的声音, 吴志明叹了口气:“我再给你转一千块钱, 把你妈埋了, 以后也别再找我了!!”
吴志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说的一千块钱也没有转来。
吴娇停住了脚步, 看着手里的骨灰坛。
从前, 她总是嫌弃那个充满家禽和鸡粪味的地方,每次何梅叫她回去吃饭,她总是待半天就走了,每次学校让叫家长,她也以各种理由推脱。
她这么做,就是怕同学们知道,她的妈妈是一个养鸡为生的粗陋女人。
她更怕别人知道她的家庭后会看不起她。
可是现在,她忽然很想再回一次养鸡场,吃一次妈妈炒的菜。
可惜,她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了
吴娇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一辆辆车从她跟前驶过,泥浆溅了她一身。
“小姑娘,你要去哪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透过雨声传入她的耳朵里,吴娇抬起伞缘,看到一辆大红色的全封闭式的电动三轮车停在她面前。
“去林荫路。”
“上车吧。”
“多少钱?”
“五块。”
这是她唯一能选择的交通工具,因此她没再犹豫,直接坐上了车。
司机披着雨衣,下车帮她关好车门,然后载着她离开这片荒凉的地方。
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吴娇察觉到了司机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于是换了个位置,背对着司机坐着。
她捧着骨灰坛,心底一片凄凉。
直到红色三轮车转入一个小巷子里,吴娇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去林荫路的路线。
“师傅,你怎么开到这里来了?”吴娇心里一紧。
“师傅!跟你说话呢!”吴娇有些急了,尝试去开身侧的铁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别费力气了,你是打不开的!”司机的声音从雨声中传来:“这是我特制的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你停车!”吴娇大喊。
“别着急,拐过前面那个弯就到我家了,我请你吃饭!”
司机那语气像是在和她说笑。
吴娇吓得冷汗直冒,连忙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没信号。
“别着急,马上就到了!”司机笑盈盈的说着,车也越开越快。
地面凹凸不平,晃得她头晕眼花。
她抓住扶手坐稳,看见周围的场景变成了荒凉的土坡。
这里是
三轮车开到了一栋独立小院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只黑黝黝的手朝她伸了过来,她本能的往后躲,那只手没有抓到人,于是低头往里瞅了一眼。
一张同样黝黑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看到一张满脸胡茬的脸,恶心感从胃里蔓延开来,她对上那个猥琐的笑容,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平庸,放在人群中就会找不到的那种平庸,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长了一双十恶不赦的眼睛。
那双眼睛看着她,透着兴奋、痴狂、以及邪恶。
他将头探进三轮车内,紧接着一条腿也登了进去。
他是那样的粗鲁,伸出的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他是那样的丑陋,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
吴娇的脖子被掐得很痛,好像整个脖子都要断掉了一样,她想呼吸,却发现根本呼吸不上来。
她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骨灰坛从她怀里脱落,在车内滚来滚去。
吴娇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木头椅子上。
空气中混着食物的香气,她巡视着这间屋子,发现绑架她的男人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做饭。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砧板上放着一块肉,手起刀落,肉被一分为二。
男人哼着歌,将肉改刀成条状,再将条切成了丁。
吴娇动了动身体,身下的木椅传来吱呀的响动。
男人听到响动,忽然停下了切肉的动作,他像一具雕像那样立在灶台前,又忽然转头,睁大眼睛盯着吴娇。
他的脸上露出开心而狰狞的笑来:“你醒啦?!”
他手握菜刀转过了身:“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宫保鸡丁!”
吴娇的脖子很痛,头也很晕,但并不影响她思考。
他怎么知道她爱吃宫保鸡丁?
以前每次回家,何梅都会杀一只鸡,鸡腿肉做成宫保鸡丁,鸡翅做成可乐鸡翅,剩下的部位吴娇不爱吃,何梅就装进砂锅里,炖成鸡汤给她喝。
但每次她只吃一点,就急急的背着书包走了,走之前,何梅会往她的口袋里塞零钱。
那些皱巴巴的零钱吴娇看不上,何梅就在小卖部换成五十五十的整钱。
可即便是这样,如果钱上闻着有家禽的味道,她还是会嫌弃。
所以每次何梅换完钱都会把钱装进保鲜袋里,再在外面套上几层保鲜袋,就是为了防止钱上沾上不好闻的味道。
吴娇的视线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来回巡视着,屋子里很杂乱,中央放着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面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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