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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空碗,用气音说:“等会儿我拿出去。”
我感觉我输得很彻底,一败涂地。
“徐愿行,我要扣你奖金。”
薪水不能扣,只能扣奖金,我要把徐愿行的年终奖扣光,行使我作为霸道总裁的权力。
徐愿行长叹一口气:“扣吧扣吧。”
我把电话挂了。
裴问青挂断电话,收起手机,顺带拿过空碗转身离开,我从床上缓慢挪下床,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从今晚开始吧。”裴问青将碗放进水槽时对我说,“我等你睡着之后再走。”
【作者有话说】
到底是烟花漂亮还是祝叙乔漂亮?
裴问青梦男滤镜好重。
*祝叙乔说话跟放屁一样,别听
以及没有任何人的年终奖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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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青菜瘦肉粥(2)
◎裴问青,我就知道你骗我!◎
68
“……”
我用沉默回答裴问青。
最后给了他一个僵硬的机器人微笑。
“这就不用了吧……多耽误你休息。”
我很诚恳地看着裴问青, 监督我这种人很累的,他还是回到他市中心的大平层好好休息,第二天出发去工作吧。
但又觉得这样实在不好, 人家也是好心。
“你说过, ”他看着我, 很认真, “如果我想你,可以直接来找你。”
草,我那原话是这个吗?这男的怎么还乱发散思维呢?
我无话可说。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我第一次知道裴问青这人还能如此厚脸皮, 可我又能说什么呢?
“有客房, 你睡客房吧。”我发出一声叹息, 看见裴问青闪烁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我跳进坑里了。
这回真近水楼台了。
69
总而言之我莫名其妙和裴问青同居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 总得允许人有时候犯傻吧。
但我真的觉得,我好像给自己找了个爹。
似乎是意识到他身上的气息有助于我睡个好觉, 裴问青一般都会在十点钟的时候把我赶上床,他自己则坐在床边拿着电脑处理工作。
十点钟!
这是正常人的睡眠时间吗?
我虽然已经快三十岁, 但是心还没服老,我觉得我就应该是三点躺下来的一条好汉。
但是裴问青身体力行和我证明了这些都是放屁,我这个病人就得好好遵循医嘱,早睡早起, 健康饮食, 养生为上。
吃药倒是没吃, 精神类药物我自行断药很久了, 人到中年开始叛逆, 坚决不吃。
裴问青大概也不知道我还有这些药物史, 也就没让他那个裴家医生送药给我。
除开睡觉吃饭两项, 其他事情他很好遵守了边界感,并不会多加管束我。
把自己严格放在了合租室友这个位置上。
盯着我吃完早餐后他就离开去公司上班,我窝在沙发上当阴暗蘑菇,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得给顾寒声打个电话发牢骚。
我磨蹭到酒柜面前,试图借酒消愁,那个门死活打不开。
上锁了。
狠心的裴问青。
“干嘛呢?”顾寒声悠哉,问了句后又起了话题:“你上次被裴问青抱走我还没说呢,你和他谈恋爱呐?”
酒柜被上锁,我只能借白水消愁:“恋你大爷个头。我和他顶破天算合租室友。”
“老祝你都和他同居了!”
顾寒声鬼吼乱叫,他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男声:“小乔和谁恋爱了?”
我听了听,应该是顾寒声他哥顾寒卿。
“我就说你俩有猫腻,以前是我傻没看出来,现在我慧眼如炬,你俩就是有一腿,老祝你搞AA恋果然走在时代前沿。”
顾寒声还在胡说八道,我听得脑子要炸掉,反呛他:“BA恋AB恋BO恋OB恋OA恋OO恋多了去了,第一性别第二性别排列组合,AA恋有什么问题,你搞歧视吗?”
骂完我才发现我给这孙子带沟里去了。
“问题不是这个。”我压低声对他说,“我现在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都要给他管着。”
“你是他老婆还他是你老婆,这么管你?”顾寒声听完果然大吃一惊,“你们互相是对方老婆?”
“就不能是老公吗?”我反问他,骂完又发现不对劲,“你是神经病吗?”
顾寒声嘿嘿一笑,不带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这混蛋总是能破坏气氛,我现在已经没有聊天的想法了,但为了骚扰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对他说:“他说我在向他求救,所以他要遵守医生的叮嘱,让我好好恢复,坚强活下去,继续祸害别人。”
我反复思考,觉得这话实在像是胡扯。
顾寒声沉默了许久,我知道他肯定被震撼到了。
“你被震撼到了?”
我问他。
“有点。”顾寒声开口道,“要不是我管不住你,我也得上阵管你,那身板跟纸片一样,我也很怕你突然死掉。”
他突然柔情似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点恶心。
主要是互相辱骂对方已经十几年了,我和他穿开裆裤那会儿我和他就已经学会了互相竖中指,他突然温柔我真的很不适应,和我突然说我要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好好生活一样不可思议。
“爸爸很担心你。”顾寒声正式道。
就知道他说不出好话,我翻了个白眼,就听见他又说:“那就祝你能健康生活吧。赵医生那儿看过没有?”
我已经无聊到蹲在地上,把杯子里的水倒出来一点,在地上画水玩:“看过了,说我恢复得还可以。”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跟放屁一样。”
顾寒声毫不留情骂我:“又是幻听又是幻觉,你跟我讲你恢复得不错。”
他嗓门奇大,我耳朵要聋了。
“我没病。”逆反心上来了,我义正言辞反驳他,顾寒声再次陷入沉默,我感觉他在无语。
“行行行,早日康复。”胡扯几句后,他把电话挂断。
窗外开始打雷,我蹲着腿麻,索性直接坐地上,看落地窗外的雷鸣阴雨天。
雨天麻烦,但是不讨厌。我其实很喜欢在下雨天的时候出门。
狂风暴雨之际有种大厦倾颓的灭世之感,仿佛所有的拘束一并被解开,天地倾倒,万物在一瞬间毁灭重生。
我抖抖衣摆,评估了一下精神状态,还是把司机叫来了。
我要出门一趟。
70
司机将车停在一中门口,打开车门,自己撑开伞下车。
整座校园雾蒙蒙,被雨水尽数包裹。
我站在校门口,只能听见来往的车辆声。
“校友能入内吗?”我收拢伞,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户。
保安指指一旁的二维码:“扫码登记校友信息进入。”
还挺便利,直接做了校友平台,方便校友回母校参观。
保安打量着我,和我套近乎:“你是哪一届的学生?”
我反问他:“你猜我像哪一届?”
保安仔细端详了我一阵:“你今年大学刚毕业吧?”
我身上是没有社畜浸淫工作多年的劳累气息,但上班带来的阳痿感还是满充裕的,我不知道我身上哪点让他产生我是个刚毕业大学生的错觉。
“我都毕业十来年了。”我对他说。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将登记校友来访后跳出来的来访码扫了下闸机的扫描口,朝他摆摆手,撑开伞进入学校。
离开一中十年,一中变化还挺大。
有些东西早就不在了,我甚至没法触景生情找回记忆。
我以前也是像裴问青说的那样想的,不重要的东西能够轻而易举忘掉,所以二十一岁以前的记忆都算不上重要的东西,我能全部丢开。
但裴问青的态度让我重新升起找回记忆的热情,这段缺失的记忆忽然变得重要了起来。
我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从头到脚一身黑,头发还和鸡窝一样,打眼望去就像个怪人,还像恐怖片里的NPC。
有些下课途经我身边的年轻学生都用新奇的眼神看着我。
眼神清澈干净,面容稚嫩青涩,我回望他们,僵硬地笑了笑。
“下节谁的课?老陈的吗?”
“我靠快点,老陈的课迟了得挨骂,我不想给他念叨!”
一旁有两个年轻的男生勾肩搭背,顶着一条校服外套,冒雨冲向教学楼。
我看着他们两步作三步跨越台阶冲进教学楼里,跳上台阶时,高点的男生还抖了抖校服外套,把雨水抖落,这才哥俩好似的往教室走。
他们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楼梯上,我却仿佛看见了故人。
同样青涩的面孔。
上课铃声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化,我合拢伞,将雨水抖落后,上楼。
我的记忆只剩模糊一片,只记得高中分科后的班主任姓李,教数学,是个很严格的女老师。
现在应该还在教数学,就是不知道教哪个年级段。
我沿着走廊前进,看过上面的班牌号,从高一四班走到高一一班,到达办公室门口。
经过每一间教室都看看讲台上的讲课老师,没有一张是熟悉的脸。
办公室里还有几个老师在,我敲了敲门,问坐在门口右手边的老师,认不认识教数学的李老师。
那应该也是个老教师了,她看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试探性地开口喊道:“叙乔?”
看来是教过我的老师,但我真想不起她是谁。
“你们高三我才来教你们语文,不记得我啦?”她笑起来很和蔼,我瞄了眼她桌上的课表:谢钟玉。
“谢老师。”我乖乖问好。
老师这个身份大概真有点魔力,多大人见到老师都会犯怵。她推了推眼镜,放下手里正在批改的卷子:“身体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
“你那会儿出了车祸,是真的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谢老师笑得很温柔,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人还好好的就好。”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乖乖回应她。
“李老师在楼上办公室,你要找她,得上楼。”她想了想,还是从抽屉里抓了把糖:“老师侄女订婚,送了喜糖,你抓一把走。”
还冲我眨了眨眼:“还没结婚吧?恋爱没有?抓把喜糖沾沾喜气。”
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我是个没对象的家伙。
我还没接过那捧糖,她又抽了个纸袋装好给我:“去找你们李老师吧。”
喜糖袋子是粉红色的,打眼一看就甜甜蜜蜜,我穿着一身黑,提着那袋喜糖上楼找李老师。
敲办公室门的时候,她正在改卷子,眉间紧皱,看样子过了十年,换了一批学生,数学成绩依旧很愁人。
“李老师。”我和被叫办公室罚站的学生似的,杵在她的桌前。
她批改卷子的动作一顿,愣了愣,这才摘掉眼镜站起身抓着我打量:“是叙乔吗?”
其实我现在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但我选择静观其变。
“身体好不好啊?”李老师瞧了我一圈,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过去十年,现在的她已经和我记忆里那个不苟言笑的教师不太能对上了。
脊背佝偻不少,头上也有白发了。
“身体好的,多谢老师关心。”我回答她。
“太瘦了。”她摇摇头,“男Alpha,这么高还这么瘦,风一吹就要跑了。”
我只能笑笑不说话。
“车祸后遗症有没有?你那个时候出了车祸,我们都被限制去看你,后面都没探望过。”
李老师让我坐在她身边,我抓了抓头发:“现代医学技术挺好的,没有后遗症。您看我不是活蹦乱跳了十年吗?”
她欣慰地看着我,点了点头,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那就好。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在家躺平摆烂这种事还是不能说的,我换了长辈喜欢的答案:“在管家里的公司。”
“也不错,你能振作起来就很好。”李老师夸了我一句。
受之有愧啊。
“问青现在怎么样?”李老师笑着看我,问道,“我记得你们那会儿关系还挺不错的,两个人孟不离焦。”
关系很不错。
孟不离焦。
裴问青。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作者有话说】
哦豁,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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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清蒸黄鱼(1)
◎我把你当哥们,你居然想睡我!◎
71
“孟不离焦?”我拉了拉椅子, 凑近李老师,“他现在挺好的,事业有成, 除了还是单身。”
李老师笑了笑:“那个时候你们分科后凑到一个班, 我那会儿还在想, 两个人万一相看两厌, 不好好相处怎么办,我虽然是个beta,也知道你们两个高等级alpha凑一块很容易出事。www.shuhaizhiyun.com”
“一开始也是这样, 相看两厌, 结果有天不知道干什么了, 你们俩关系突然就好起来,要不是从顾寒声那知道你们俩不是情侣, 那个相处距离,我都要以为你们在谈恋爱了。”
办公室老师课余八卦学生果然是正常现象。
顾寒声, 你死定了,高中就在背后说我!
我决定回去把顾寒声小时候借顾寒卿名义给顾寒卿白月光送了狗屁不通情书这件事告诉顾寒卿。
“哈哈。”我尴尬笑笑, 还要尽量维持我的脑子其实记得很清楚这个设定,不在李老师面前暴露,“那个时候真是朋友。”
李老师打趣道:“我们当然知道。那会儿还针对你们俩可能恋爱做了谈话预演,没有还是松了口气, 毕竟那个时候学习为重。”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你有上大学吗?”
我点了点头:“长京大学。”
“那就好。”她欣慰地看着我, “问青那年高考没发挥好, 考了一门语文后, 就直接昏迷进医院了, 后面只能复读, 你们两个一个出车祸错过高考, 一个昏迷进医院错过,还真是难兄难弟。”
我一愣:“昏迷?”
裴问青那个性格,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高考对他而言算是很重要的大事了。
当年裴家继承权争夺在白热化阶段,老裴总对几个孩子的学习成绩有着近乎迂腐刻板的要求,裴问青居然会在高考当天昏迷进医院。
到底是多严重的病情?
“后面去看的时候,才知道那孩子是信息素紊乱症,已经严重影响到身体,再晚一步估计腺体就彻底病变了。”李老师叹了口气,“听医生说,他忍了很久,高考那天是实在忍不了。”
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我听李老师断断续续描述,裴问青几乎是把笔绑在手上才写完整张考卷,最后也是在铃响收完卷子才敢昏迷。
因为会影响到别人考试。
救护车来的时候,医生废了很大力气才把笔从他手里拿出来。
我不知道该说他死要面子,还是为人温柔,严重成那个样子了,还要死命顾忌别人。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腺体。
得,这回是真的完全版难兄难弟了。
72
和李老师聊完天,我勉强知道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聊完天,她还想请我吃一中教师食堂的饭菜,我拒绝了。
我要去吃馄饨,就是这么固执的人。
出教学楼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遍地都是小水坑,我很幼稚地一脚踩在上面,溅起一堆水花后,才拎着伞往馄饨店走。
不过今天来的很不凑巧,阿婆没开门,玻璃门上挂了锁,贴了张纸条,字迹很别扭,不知道是隔壁哪家店的老板帮忙写的:“看孙子,不开门。”
我长叹一口气准备打道回府,站在店门口还没走,裴问青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祝叙乔,中午吃饭了吗?”
他自从开始管我的饮食睡眠后,再也不用客气的称呼了。我懒懒散散地回答他:“没吃,好饿。”
“你人在哪?”大概是听见我嘈杂的背景音,他问道。
“我在阿婆的馄饨店门口,阿婆看亲孙子去了,我这个便宜孙子被抛下无饭可吃了。”
他沉默片刻,才对我道:“站在原地等一会儿。”
挂断电话后,我百无聊赖晃着伞,又摸到隔壁便利店里买了两条酸味软糖,拆了包装站在馄饨店门口啃糖吃,更像恐怖游戏里的NPC了。
一辆车缓缓停在我面前,裴问青降下车窗,对我喊道:“上车。”
我思来想去,还是没坐后面。
把裴问青当司机还是过分了点,尤其是知道我和他高中是孟不离焦的好哥们之后。
孟不离焦重音。
我坐上副驾,把那条没拆的糖塞进裴问青怀里,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我靠,我把裴问青当兄弟,他想睡我。
哥们有点过分了。
“这是什么?”他先是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糖,紧接着自然而然地收好,一开始的疑惑全都化作了了然。
我拿着李老师给的高中逸闻套他现在的行为,立马推断出我和他高中肯定没少吃这糖。
有公式做题就是快。
我把最后一口糖吃了,攥着外包装看向裴问青,准备兴师问罪:“裴问青,骗我好玩吗?”
他皱了皱眉,镇定自若:“我骗你什么了?”
还挺能装。
寰荣不知道有没有文娱产业,有的话把他们裴总送出道,肯定能拿个影帝奖杯回来。
我定定看着他,他面容平静开车,仿佛完全没受到我打扰。
片刻后,他说道:“你和李老师聊天了?”
和谁聊天都知道的那么清楚,裴问青有点本事。
“嗯哼。”我应了声,“想要回忆青春,感受一下当年的峥嵘岁月。”
他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你高中一直都很好。”
裴问青打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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