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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0

作者: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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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养性,心中的暴虐烦躁能少很多,也不至于事事冲动。”

那人转过身看着他:“我说的你可明白?”

裴向云心中一惊。

老师是如何知晓自己心中有着那股附骨之疽般的暴虐之意?

他敛了心神,恭敬道:“学生知道了。”

“以后准备怎么做?”江懿问,“还继续糊弄我么?”

裴向云看着他,十分自觉地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地上:“学生往后定好好读书,不让师父失望,也不再惹师父生气了。”

江懿轻笑一声,在他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裴向云冷不防与他如此近距离地相处,倏地唇舌发麻,心跳如鼓,脸颊也变得相当滚烫。

“很好……”他的老师轻声说,“这样才乖。”

裴向云骤然从思绪中抽身而出,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平复了紊乱的心跳。

纵然这辈子已经和江懿相处许久,他依旧很难掩饰自己平静外表下的那颗狼子野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刚把老师那副字放好,帐帘便被人撩了起来。

江懿带着一身冷气进来,眉眼间结了冰碴似的。

裴向云连忙起身:“师父……”

“课业做的如何了?”

江懿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那张纸卷细细打量了一遍,神色稍微缓和些许:“还成……”

裴向云面上一喜,还没来得及为这来之不易的夸奖高兴,便听那人继续道:“最后几行仍旧心浮气躁,重写,上回让你静心是听狗肚子里去了吗?”

“是,师父。”

他眼中的光瞬间灭了几分,抿着唇将那页纸接过来。

江懿瞥了他一眼:“很委屈么?我说得不对?”

裴向云垂眸道:“学生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委屈?”江懿淡淡道,“收起你那副装可怜的样子。”

裴向云敏锐地察觉到他今日似乎心情不好,十分有眼力见地将那些示弱的小伎俩收了起来,尝试着换了个话题试探道:“师父,明日的巡查我……”

“明日不用你去带队巡查了。”

江懿脱下身上的大氅:“今晚去收拾你的东西,明日一早启程随我回燕都。”

作者有话说:

国际惯例晚上还有;

我的存稿箱要被掏空惹qwq;

振作啊存稿箱箱!!(震声)

第57章

裴向云上辈子从未与老师回过燕都,这回听了江懿的话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可我……”

江懿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裴向云连忙解释,“就是我看上去和汉人长得不太一样,他们会不会怕我?”

这也是上辈子裴向云也在纠结的事。

自从暴露了混有乌斯血统的身份后,他便没在陇西军营中受过什么好待遇。那些燕兵总看着他窃窃私语,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怪物。

所以他上辈子才抵触与汉人相处,总觉得自己在被议论与歧视。

江懿听了他的顾虑,这才转身仔细地打量了下自己这逆徒,有些惊讶地发现裴向云竟长得这么快。

分明前些日子还是个倒在陇西军营外的瘦削少年,现在的个头已然要超过自己了。

或许是连日在校场上风吹日晒,裴向云的肤色也深一些,衬得一双带着邪气的眸子亮得吓人。

这狼崽子居然长得这么快。

江懿眨了眨眼,收回思绪,淡淡道:“不会……”

裴向云舔了舔唇,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可我……”

“到底跟不跟我回去?”江懿蹙眉,懒得再与他纠结下去,“不跟我回去我便带关校尉回去了。”

一听「关校尉」三个字,裴向云心中立时警铃大作:“我跟你回去。”

“废话忒多。”

江懿捏了捏眉心,没好气道:“滚吧……”

裴向云得了令,开开心心地滚了,临走前不忘将自己用过的桌子收拾好。

江懿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若不是局面扑朔迷离,他也不必非要这么着急地在冰天雪地里往燕都赶。

前几日,他收到了一封从燕都寄往陇西的信函。

信函是三月初写的,却是腊月送到的,一路上经历了无数的关卡波折,能全须全尾不被人篡改地被江懿收着,算得上是个奇迹。

执笔人是朝中丞相一派的老臣,说圣上年初到陇州微服私访时,看上了一位舞女。

那舞女生得样貌昳丽,在画舫上跳了一支《霓裳曲》,圣上看后念念不忘,回燕都时将舞女也带了回去。

这舞女乖巧伶俐,讨人喜欢。圣上看着她也欢心,每日每夜都宿在她的寝宫中,没过几日燕都便天生异象,有白虹贯日之兆,圣上担心是有大灾祸,在燕都中寻找能人异士破解此兆,一云游方士进了宫,禀告圣上新纳的妃子是福星降世,可化解一切危机与不祥。

是而圣上连忙册封那舞女为宣贵妃,宠爱甚佳。

白虹贯日到底没带来凶兆,连带着那云游方士的身份也一同水涨船高起来,被封为国师。

地位仅次于丞相。

虽然江懿早已成为朝中那群人的眼中钉,可这突然空降的国师却不得不让他们更提心吊胆一些。

圣上怕是疯了。

放着贤臣忠臣新科状元不用,非要用一个云游方士。

一堆人急红了眼,熬了三天两宿睡不着,待上朝时纷纷直言进谏,让圣上三思而后行。

永璋皇帝陆玉泽今年不过二十五六的年岁,当年最厌恶的便是被父皇与太傅管教。

或许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又或许只是想与朝臣对着干,这些谏言他是一句也不听。

好在他并未只顾着与宣贵妃寻欢作乐,该处理的政务还是在处理,不然早就有包藏异心的人伺机找些麻烦了。

江懿接到这封信函是在年终岁尾,可这些事却发生在年初,到底还是有点晚。

他看信函看得一脑门官司,恨不能现在就杀回燕都找小皇帝要个说法。

这未免也太胡闹了。

“纵然现在没酿成什么灾祸,但那舞女和国师来的日子未免太凑巧了些,到到底还是让人不能不生疑……”张戎评价道,“圣上着实糊涂。”

江懿原本就打算年关回去述职时顺便和圣上提一下与密东结盟一事,这回事情严重得多,他没心思再等到年关,于是决计这几日就回去。

只不过陇西军营中有两人他放心不下。

一个便是那近日来夹起尾巴做人的逆徒,另一个便是看不透的关雁归。

他思来想去半晌,决定带着裴向云回燕都,而后告诉将军多多留意关雁归。

事到如今,事情的走向已经全然沿着与上辈子截然相反的道路而去了。

——

裴向云激动得一宿没睡,第二日天还没亮便在江懿门外徘徊,直至等到人出来。

江懿撩开帐帘看见他的时候,疑心自己看见了一条大狗。

“裴小兄弟早……”李佑川提着行李跟在江懿身后出来,“这么早就来了?”

裴向云看见他时愣了一下。

他以为这次的旅程只有自己与老师,不会有旁人,甚至已经想过如何单独与老师相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裴向云的脸色瞬间有些垮,蔫头耷脑地「嗯」了一声。

马车早已备好,张戎在一旁道:“路上小心。”

江懿垂眸,轻声道:“将军也一切小心。”

“放心,我盯着呢……”张戎拍了拍他的肩,“到了燕都帮我去看看素儿,半年未见了,不知他过得如何。”

老将军这一腔拳拳爱子之心到底还是没藏住。

江懿有些无奈地笑了下:“自然,我是他的老师,自然要去看他。”

裴向云正往车厢中爬,听见这句话后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

老师不是自己一人的老师。

他眸色微黯,轻轻「嗤」了一声。

李佑川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兴高采烈道:“小裴兄弟,这马车轿厢真宽敞,再坐两个人都没问题。”

“嗯……”裴向云的目光悄悄黏在江懿身上,心不在焉道,“确实……”

“你们途径剑门,地势险峻,常有贼人占山劫掠过路旅人……”张戎最后叮嘱道,“一定要谨慎小心。”

江懿登上马车:“知道了,谢谢将军。”

车夫一鞭子抽在马身上,老马嘶鸣一声,披着晨曦沿小路向前而去。

裴向云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没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走官道出过陇西,好奇地撩开帘子扒窗向外看去。

李佑川正剥葡萄,看见裴向云半个身子都要探出窗,忍不住笑道:“裴小兄弟,悠着点,你要掉下去了。”

“没事……”裴向云道,“掉不下去。”

江懿靠在榻上,冷不防问道:“你没出过陇西?”

裴向云下意识答:“也不是,之前我从……”

他话刚说一半便意识到江懿又在试自己,连忙改口:“之前我从乌斯被赶出来的时候是晚上,看不清周遭景物,算得上没出过陇西吧。”

江懿没试出来,轻哼一声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卷。

裴向云苦着张脸,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

好险……

他下意识要说之前自己从未走过官道,都是带兵抄小路打仗的。

若是说了,后果不堪设想。

裴向云有些后怕地从窗边把身子缩了回来,老老实实道:“师父,学生给您剥葡萄。”

江懿蹙眉,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用,我不喜欢。”

裴向云垂下眼,心中有些委屈。

相处的这段日子中,他逐渐明白了江懿所说的「不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喜欢甜粥,是不喜欢自己熬的甜粥。

不是不喜欢葡萄,是不喜欢自己剥的葡萄。

裴向云情绪有些低落地靠在车厢角落里,双目看着外面飞掠而过的景物,出行的好心情消失了一半。

李佑川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小声道:“少爷,你这会不会太……”

“太什么?”江懿冷声道,“是我求他么?”

“不是……唉。”

李佑川长叹一声,递给裴向云一个有些同情的目光。

谁知道你怎么惹着少爷了。

真可怜……

裴向云前一夜没睡,马车一路颠簸,倒是有绝佳的助眠作用。

他靠着车厢,不敢正大光明地看着老师,只敢一会儿扫过去一眼,带着几分贪婪地看着那人读书的侧颜,而后再立刻移开目光,生怕被人发现。

老师真好看。

笑时好看,读书时好看,就连训斥自己的时候也好看。

唯独……

哭时不好看。

裴向云舔了舔唇,无端想起上辈子唯一一次见着江懿哭,大抵是被自己囚禁在府中的那一夜。

他一想起那人落泪的样子,心中便像被什么揪住似的生疼,恨不能将一颗心挖出来还清自己欠下老师的债孽。

裴向云苦思冥想了许久,差不多清楚自己是想不明白老师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但却明白自己绝对不想让老师伤心。

他迷迷糊糊地跟自己纠结了半晌,终于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头低垂在胸前睡着了。

梦里他再一次回到了那间富丽堂皇的宫殿。

面前站着的人眉眼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袍,目光中满是不屑与讥讽,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再说什么。

又是这个梦。

裴向云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中满是烦躁与慌乱,正准备与那梦里的皇兄打一架,身子却猛地向前一倾。

他倏地从梦中醒来,下意识抬眸看向窗外,却发现天上满是阴霾,周遭的景物也已从陇西的荒漠变成了一片深林。

江懿面色凝重,低声道:“小心点,有埋伏。”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被戳心窝窝的可怜狗子呐

第58章

李佑川方才也睡了,这会儿被晃醒,眼中还存着几分迷茫:“什么埋伏?谁敢埋伏朝廷命官?”

江懿不言语,目光却沉了下来。

他们现在路过的地方正是先前张戎说有山匪的剑门,此处地势险峻,有树林掩护,是暗杀的绝佳之处。

谁敢埋伏朝廷命官?

要么果真是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山匪,要么是早有准备的同为朝廷命官的人。

无论是哪种,都十分有可能杀人越货。

江懿思及此处,低声道:“你们坐好了,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人紧紧拽住了袖子。

“师父,你别去……”裴向云这会儿完全醒过神来,“他们是不是冲你来的?”

江懿垂眸看了他半晌,轻轻把袖子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无妨,如果真是冲我来的,心中应当有所顾忌,一时半会儿不会对我动手。”

“不行……”

裴向云不依不饶地又拽回他的袖子:“师父,你别去。”

“你……”

江懿话还未说完,外面堵着马车的人便高喊道:“都给老子下车,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来,老子还能饶你们一命!”

李佑川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少爷,我们……”

“下车吧……”

江懿眸中掠过冷意:“不下去怕是不能善了。”

裴向云定了定神,轻声喊他:“师父……”

“怎么了?”

“一会儿你站在我身后……”他说,“我……保护你。”

江懿似乎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轻声笑了。

裴向云被他笑得有些恍惚,还未想明白为何师父对自己笑,那人便已经下车了。

老马被绊马索绊倒了,摔得有点惨,一时半会儿看着是爬不起来的。

天色阴霾,看着怕是要下雨了。

江懿目光扫过周遭围着的蒙面人,沉声道:“诸位在此地所求只是行路之人的细软么?若我们将财物拿出来,你们是否会放我们一马?”

为首一人啐了一声:“狗官少废话,速速将金银拿出来。”

江懿垂眸,对李佑川道:“按照他们说的做。”

李佑川吓得手脚发软,哆哆嗦嗦地从包裹中将银锭翻找出来,丢在离几人稍远的地方。

“就这些?”

那人原本蹲在一块石头上,这会儿纵身跃了过来,看着那几块银锭笑道:“都说朝中狗官家中有白银万两,真以为能骗得过我们?”

江懿面色一沉,还未说话,便听他高声道:“弟兄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身边的林中忽地响起尖锐的哨音,而后数十个同样装扮的黑衣人鬼魅般地蹿了出来,将三人加一个车夫围在中间。

裴向云手心微微出汗,刚要将老师挡在身后,一道黑影便掠到他面前。

那黑衣人蒙着面,手中一柄造型奇异的弯刀,径直往裴向云脖颈间割来。

他的速度很快,可到底还是有些轻敌,以为这当官的身边怕是没有几个能打的,正以为自己能轻轻松松取人首级,却没料自己的脖颈一紧。

裴向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那人心中大骇,胡乱地在他手中挣扎起来。可裴向云却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竟徒手把他扼死了。

那柄弯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那黑衣人软塌下来的尸体。

裴向云俯身捡起弯刀,猛地向另外几个黑衣人扑去。

李佑川刚以为自己要做那刀下亡魂,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便见那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杀手被裴向云结果了。

江懿看着那飞扑出去的背影,前世记忆再度涌入脑中,额角蓦地疼了起来。

他指节抵着太阳穴缓缓地按揉着,强迫自己的意识尚维持着些许清明。

上辈子的回忆慢慢与眼前的景象重叠了起来,自己这平素看上去温驯乖顺的徒弟第一次上战场时,也是如现在一般嗜杀成瘾,像地府爬出来的活阎王。

那个时候他并没过多在意,只当裴向云是天生武将,是不可多得的习武天才,却没料到隐藏其下的悲剧。

而如今……

哪怕是自己再三阻挠,到底也除不掉裴向云身上的暴戾吗?

江懿微微蹙眉,抬手将李佑川从一柄趁乱递过来的刀下推开。

那黑衣人是个精明的,似乎看出来裴向云不太好惹,于是将主意打在剩下几人身上,绕开了前面那尊杀神,想来个「黄雀在后」。

眼看着目标被人推开,黑衣人有些错愕,而就在他错愕的瞬间,江懿精确地点了他手腕上的麻筋。

他痛呼一声,再也拿不住那柄弯刀。江懿顺势把刀夺下,干脆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不远处那领头人一直未加入战局,瞥见这一幕后双目微眯,琢磨出了几分不妙的意味。

裴向云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只管切瓜砍菜似的将这些黑衣人一个个除掉。

纵然被十数个人包围,可到底还是比不上千军万马混战的沙场,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一捧捧血迹溅在脸上,灼得他心头发烫。

被江懿管教多时,他险些忘了打仗杀人的快感,此刻那隐藏许久的暴虐之意肆无忌惮地在胸腔中炸开。

想杀人……

想看着他们毫无反抗能力地倒在自己的刀下。

想听见他们惊恐的喊叫和绝望的求救。

裴向云双眸猩红一片,拿着刀的手微颤,却仍能毫不留情地将眼前的人斩于刀下。

这些黑衣人终于发觉出不对劲,下意识地转身要逃,却被人径直拽住了衣领,继而脖颈泛着凉意,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周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裴向云的手松开,那柄被他砍得卷了刃的刀「叮」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缓缓抬头,目光锁住了那领头人,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

为首那黑衣人再也没办法强装镇定,纵身想逃,却被裴向云拦下。

“就是你要取我们性命么?”他轻声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黑衣人眸中闪过一丝狠戾,骤然转身向他扑了过来。

裴向云只当他在垂死挣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制住,两人都没有武器,只用拳脚互搏,翻滚着倒在地上。

那人到底还是拼不过裴向云一身无处用的力气,被掐着脖子按在旁边的树干上。

“谁让你们来杀我师父的?”裴向云低声问他,“说了让你死得舒服点。”

那黑衣人口鼻出血,在黑布上氤氲开一片深色。

他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裴向云看着他像个嘴硬的,用空着的手将他面上蒙着的布拽了下来。

蒙面下是一张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脸,看不出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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