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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0

作者: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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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蠢货(那种嫌弃);

别忘了上章留评有小红包,爱你们啵啵啵(十分深情.jpg)

第45章

依着上一世的记忆,那些猪是没被找回来的,可这一世它们却能自己回来,还带了两头来历不明的野猪,结合了现下发生的事,不得不让人起疑。

更何况……

江懿垂眸,想起那日自己去炊事班时,炊事班班长和自己说的话。

猪圈的围栏未必是被猪拱开的,上面明明白白地有一段十分整齐的豁口,像是人用利器锯开的一样。

所以有问题的很大可能并非这盆肉馅,而是被宰掉的那只猪。

几人再次来到炊事班的营帐附近,只不过这次直奔猪圈而去,还未靠近,便闻见了一股猪身上独有的臭味。

裴向云原本也闻不得这味道,可在炊事班待的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看见江懿微微蹙眉,立刻道:“江大人,你要是不习惯这个味道,我可以……”

江懿瞥了他一眼,径直拂袖进了那窝棚。

窝棚里的猪还在泥泞的地上欢快地打着滚,唯一的母猪倒是很显眼,占据了最高的一处草垛,一双小眼睛半阖着像是在打瞌睡。

“找找跟着母猪回来的野猪……”张戎听见江懿说要调查猪圈时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该有两只。”

裴向云巴不得再给自己多分点活干,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在江懿身边多赖一会儿,也不管猪圈里有多脏乱差,扒着藩篱便伸手去将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猪拨开。

军医在后面点着火折子,要被猪臭味熏得流眼泪,看了看身边的这三位神仙,其中那个少年更是要把头都拱进猪堆里,只能忍着不适咬牙硬撑着。

裴向云愣是忙出了一身汗,邀功似的道:“江大人,我看见那只野猪了!”

张戎挑眉,心道这兔崽子怕是当自己不存在,嘴上附和道:“还有一只呢?”

“还有一只……”

裴向云的声音顿了下,带着几分不确定道:“没了,我就看见这一个,另一只不会就是那只被剁成肉馅的吧?”

“再找找……”江懿道,“找不着你就一直在里面陪它们吧。”

裴向云听了他的话,直接将裤腿挽了起来,跨过猪圈的藩篱冲进猪堆里了。

张戎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与猪搏斗,轻声道:“子明,这孩子……也太拼命了吧。”

江懿不置可否地牵了牵唇角,没有说话。www.changdu.me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裴向云如今怕是卯足了劲要给自己彻底洗白。

若是真的找着了那个在猪圈里动手脚的细作,他身上的嫌疑便能洗轻不少。

两人正说着话,便看见那少年脸上沾满了尘土和污渍,按着一只体型较小的猪从包围圈里冲了出来。

那只猪在他手底下不满地哼唧着,用头去拱他。可裴向云下盘稳得很,扎着马步把猪按住,接着便抬眼看向江懿。

他脸上黑一道黄一道,全是方才在猪圈里沾上的,可眼睛却亮得很,期盼着得到江懿的一句夸奖。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掩饰眸中的嫌弃,轻轻抬手,用衣袖掩住口鼻。

裴向云怔了下,继而有些失落地垂眸,像只失魂落魄的大狗。

张戎看不下去,主动道:“做的很好,你帮了大忙了。”

裴向云闷闷地「嗯」了一声,刚要再说什么,太阳穴忽然没有征兆地疼了起来。

就好像有人用钢针生生扎进去似的,他没有防备地闷哼一声,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变大了几分,掐得那野猪惨叫了一声。

军医正在观察那野猪,被这突然凄惨数倍的声音吓了一跳,火折子险些从手上掉下来把一旁的草垛燎了。

裴向云额上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脖颈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张戎问道,“没事吧?”

裴向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那刺骨的痛便烟消云散了。

他急促地喘/息片刻,这才惊觉数九寒冬里自己的汗居然把贴着后背的衣服都打湿了。

军医惊诧地「咦」了一声:“这猪怎么了?”

裴向云连忙低下头,发现方才还挣扎得相当剧烈的野猪这会儿居然悄无声息地软了身子,头也歪在一边,嘴边冒出一股又一股的白沫。

他连忙松开手,任那猪「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最后趋于安静。

军医将那野猪的眼睛撑开,观察片刻后道:“死了……”

裴向云悚然而惊,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果然又看见了野猪缩得针尖般细小的瞳孔。

“不是我……”他下意识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要掐它的,我当时是……”

“闭嘴……”

江懿撩起衣袍蹲下身,与军医一同检查起这头暴毙的野猪。

野猪本就比家猪皮糙肉厚,纵然裴向云十五岁便天生神力,那也全然不可能一用力便将这猪生生扼死当场。

军医的火折子在野猪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前扫过,江懿忽地按住他的手:“等等……”

野猪那双怒睁的眼窝好像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军医忽地「啊」了一声,手里的火折子抖了下,险些直接掉在野猪的脸上。

张戎从外面提了盏灯回来,昏黄的光直接往野猪脸上照去。

这下几人便都看清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条疑似长虫的东西缓缓从野猪的眼窝中探出半截身子,似乎被灯光所吸引,摆着身子忽地向上窜了下。

那长虫现身后,野猪原本还在抽搐的四肢彻底没了声息,静静地倒在地上。

长虫呈桶状,有些像蜈蚣,却并没有那么多对足,若丢在菜里,倒更像条菜青虫。

“这是什么虫子?”饶是张戎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无数惨烈的场面,却仍凭本能觉得这只从猪眼窝里冒出来的虫子十分骇人,“猪肉的毒和这只虫子有关吗?”

军医摇了摇头:“属下从未见过这样的虫子,不太清楚。”

那虫子立在野猪的脸上半晌,似乎被灯光照得心烦,摇了摇身子,向离得最近的江懿猛地冲了过来。

这一切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裴向云心脏猛地一沉,想都没想便伸手拦在了江懿面前。

那虫子没料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径直往裴向云手腕咬去。裴向云脸色变了变,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张戎连忙要伸手去扶他,却被江懿挡住。

“那虫子不知道死没死……”江懿冷声道,“你过去了说不好还要再搭一个。”

军医有些心惊胆战地瞥了他一眼,心道能成大事的果然都不是寻常人。

这少年刚刚救了他,若是换个别人,怕是早就慌了手脚扑上去,说不准真的会让那虫子一连坑害两个。

裴向云倒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他紧紧捂着手腕,却没再痛哼一声,整个人蜷曲成一团。

他的呼吸由刚开始急促慢慢平缓下来,只不过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半晌后撕心裂肺地闷咳起来。

军医看了眼江懿,有些拿不准道:“这……他是挺过去了还是没挺过去?”

江懿也没见过这样的虫子,并不知道被那虫子咬了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只低声道:“但凡他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杀了。”

他知道在旁人眼中自己这样决定显得很冷血,但却无法承担放那虫子跑进身后陇西军营中的后果。

救一个人还是救一群人,答案不言而喻。

裴向云的胸腔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猛地将一口暗红的血吐在了地上,周身筛糠似的颤抖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军医小心翼翼问道:“小兄弟,你可还好?”

裴向云慢慢抬头,一双眼充血了似的红着,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还好……”

军医这才放下心来,小心地抬起他那被虫子钻过的胳膊,赫然看见了一个有些可怖的血洞。

“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军医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记得。”

裴向云又咳出来一口血,连续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只能勉强靠着一边的栏杆坐着。

“万一他被那虫子夺了心智,我们是不是也看不出来?”张戎问道,“若是他说了谎,我们一时也察觉不出。”

江懿颔首,刚要说话,抬眸却撞上了裴向云的目光。

狼崽子眼中可怖的红血丝褪去不少,深邃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除开劫后余生的后怕外,似乎还掺杂了不少其他复杂的情愫。

江懿心中一动,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关乎前世的回忆。

那应当是自己割腕被救过来的晚上,狼崽子在床边守了一夜。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向裴向云那双黑眸时,撞见的也是这样的情愫。

那双眼中鲜少见到如此的悲怆与无助,让他牢牢记了两辈子。

“我知道将军不愿信我……”裴向云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我也很难自证,若是您真的怀疑我被蛊虫夺了神智,大可将我关起来,我没有意见的。”

他说完,扶着猪圈的藩篱慢慢站起了身,脸色惨白,像是下一刻便要猝死了一样。

“子明,你认为如何?”张戎道,“要不要把他关进地牢里?”

江懿敛了眉眼间的冷意,轻声道:“不必了,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和猪搏斗的狗子;

晚上还有,么么么

第46章

这是罗耶成为乌斯东部将领的第四个年头。

前些年,大燕与乌斯的兵力相当,纵然常有摩擦,也不过是拼个两败俱伤。偶尔乌斯人还能因为常年跑马占几分优势,让燕人折损更多些。

但近两年,罗耶却发现这仗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打了。

燕人的排兵布阵有了极大的改变,时常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几次交锋,便失去了无数轻骑小队,更不用提那些派去打听消息的探子了,都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耶烦闷地在营帐外踱着步子,抬头便看见一个一袭黑衣的士兵匆匆而来,连忙问道:“「先生」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士兵给他行了一礼:“报将军,今日并未收到「先生」传来的密信。”

“没有收到。”

罗耶自言自语道:“意思是可以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计划奇袭吗?”

那士兵摘了蒙在脸上的面罩,露出下面一张清秀的脸:“属下不知。”

罗耶叹息一声,摆摆手把他打发走了。

除了自己与几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探子以外,鲜少有人知道乌斯在燕军中安插了卧底。

那卧底打入燕人内部,一去便蛰伏了数十年。为了避免引起燕人的警觉,前几年的时候那卧底并未有什么动作,直到最近一些日子才开始给乌斯人传递消息。

起先他传递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情报,以此换取了各部将领的信任。

后来那些情报便精确到了有多少驻兵,有多少粮草,何时守卫严戒,何时守卫松懈,基本没出过什么岔子。

除了上次……

想起上次的事,罗耶便有些牙疼。

身为乌斯东部的统帅,他是与「先生」联系最多的人,也是与燕兵交手最多的将军,却从未有过一次损失让他耿耿于怀至今,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那次他损失了他最得力的副将。

那应当是汉人除夕的前几夜,「先生」与他约好了到某个地方交换情报。

而负责带队的那个探子临时被乌斯君上召回了都城,临时要他的副将接替这次交换情报的任务。

但没想到这一去便再没回来。不仅副将死了,连带着那一小队的乌斯精兵也没回得来。

罗耶越想心中越恨,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后转身去了另一处营帐中。

这处营帐比他的要小一些,里面却摆满了奇怪的器皿,不时有「嗡嗡」声从器皿中传出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将军,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一个紫袍人从屏风后转出来,口鼻处蒙着一层黑纱,“发生什么事了吗?”

罗耶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往后撤了几步。

那紫袍人却不甚在意,将手中端着的瓦罐摆在一边空着的架子上。身上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被撩起又落下,露出被遮盖住的姣好曲线。

这紫袍人竟是个女子。

“祭司,今日陇西的燕兵也没有其他消息……”罗耶恭恭敬敬道,“我是想问,您觉不觉得……”

“既然没有消息,那未尝不是好消息。”

祭司抬眸看向他:“将军是在怀疑「先生」的情报吗?”

罗耶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

“一次的失误并不能代表什么……”祭司道,“说不准上次是燕人运气好,正巧撞上了我们的人,这才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呢?”

罗耶悄悄咽下了方才想说的话:“您说的有道理,但……”

“蛊是不会骗人的……”她打断了罗耶的话,“火烧也去不掉其中的毒性,你在怕什么?”

祭司说完垂眸,轻轻抚过面前的琉璃罐。

那罐子外面的材质像是磨砂的,混杂着几种不同的颜色,让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却能看见有黑影倏地从罐壁上爬过。而祭司的指尖抚过时,里面的东西好像躁动了一般「砰砰」地撞着罐子。

罗耶又退了一步,低声道:“我懂了,不再叨扰您了。”

他说着转身便走,没有半分犹豫,就好像背后站着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一只恶鬼。

等在门外的乌斯士兵看见罗耶出来,纷纷单膝跪倒在地上向他行礼,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传我命令……”罗耶咬着牙道,“明日按照原计划,夜袭陇西军营。”

——

是夜,万籁俱寂。

几队轻骑从乌斯军营侧翼掠出,十分熟练地将背上背着的浮木取下,在江面上搭了临时供人落脚的「桥」。

今夜是汉人的年三十,也是陇西军营一年严戒中唯一有可能放松警惕的日子。

罗耶穿了一身轻铠,面色阴沉地被乌斯士兵拱卫在中间,心头一直隐隐盘旋着不祥的预感。

乌斯军脚程很快,借着大雪的遮蔽迅速接近了陇西军营。

陇西军营一片寂静,没有半分过节该有的热闹与生气,最外面的一堆篝火早就被雪盖住,只余下袅袅黑烟。领头的那士兵眸色阴鸷地一挥手,左右的人立刻下马取下,继续向前。

罗耶蹙眉,目光在一片昏黑中扫过那些兀自于雪中耸立的营帐,心头那种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

跟在他身边的新任副将是个少年,应当是第一次与燕兵正面交锋,语气间满是兴奋:“将军,末将听说祭司大人给燕人用了新蛊,我们是不是能将燕人一网打尽了?”

罗耶拧着眉,并未说话。

他遥遥看向最前面那已经深入敌方营地的小队,心中莫名一紧,而后余光便瞥见了一抹急掠而过的赤橙色。

“小心!有敌袭!”

罗耶骤然嘶吼出声,猛地勒紧身下的马:“撤退!!”

可已经来不及了。

喊杀声蓦地从四面八方响起,瞬间包围了整支乌斯军队。

战鼓声沉闷地撞击着厚重的夜幕,鼓点越来越快,骤雨般擂在人的耳膜上。

这次行动本就是奇袭,再加上信任那蛊虫的功效,所以罗耶并未带太多人,不过三四千的士兵,如何敌得过整个陇西的燕兵?

火光和叫嚷声连作一片,烧红了半边沉着雾霭的天。

乌斯士兵原本以为燕人中了他们主帅的计策,早已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却没料到本想瓮中捉鳖,自己倒成为了被捉的那只「鳖」。

罗耶分出些许心神去看陷入重围的乌斯士兵,回过神来慌忙用重剑荡开一柄递到他胸前的长刀,抬眸正撞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那人没穿轻铠,只披了件纯白的大氅,束发的红缎在凛冽的风中飘扬而起。

不像是来打仗的,倒像是哪家矜贵的公子见这雪夜一时兴起,披了件衣裳便出来踏雪游玩,说不准还会即兴吟诗一首。

可他手中的刀却并不似人那般风雅,被罗耶挑开后未经停留,挽了个花,不偏不倚地又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罗耶当胸刺去。

刀剑撞在一起,震得罗耶虎口发麻,随即收起轻视之心,与他缠斗起来。

乌斯人到底是中了埋伏,在燕军排山倒海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少数幸运儿逃过刚开始的混战,连滚带爬回江边时却发现那些供他们落脚的浮桥早已被人一把火烧干净了。

罗耶瞥见乌斯将士的惨状,心头凄凉之意更甚,用剑架住那柄鬼魅般的长刀,瞠目欲裂:“你是何人?”

江懿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堪称和煦的笑:“鄙人江子明,见过罗耶将军。”

罗耶听了这名头瞬间有些恍神,险些从马背上翻下去,声音低哑:“你就是那燕朝丞相?”

江懿没再说话,以退为进,逼得罗耶步步后退。

若是论本身的实力,罗耶是定然不会输给江懿这样一个文臣出身的人。

可他先是被燕人结结实实地埋伏了一波,而后又发现逃跑的后路被断。

自以为是捕蝉的螳螂,却不料人家早已打了做黄雀的主意,让乌斯四千余人悉数葬在这个新年之夜。

罗耶发了狠地用重剑隔档开长刀,双目充着血,猛地一夹马肚便向江懿冲来,奔的是一个「同归于尽」。

江懿眸中掠过一道冷光,瞬息间将右手的长刀换到左手,侧身让那柄乱了章法的重剑险而又险地擦着自己的腰侧而过,左手的长刀却已递到了罗耶的胸前。

精铁淬炼的刀锋锐无比,破开了那身轻铠,径直扎进了皮肉之中。

江懿身上甚至连防护的轻铠都没穿,却仍敢和罗耶真刀实枪地硬碰硬。

这赌徒似的胆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鲜血从刀口喷洒而出,高大的乌斯将军于马背上轰然坠落,那柄重剑「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江懿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目光扫过周遭景物,脑海中蓦地闪过上辈子的回忆。

同样的雪夜,同样的敌袭,同样的火光与厮杀。

只不过那次乌斯人早有准备,燕军是那被猝不及防偷袭的。张老将军带着一千精兵以肉/身为火引,构造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江懿垂眸,看着燕兵将罗耶从地上抬起来捆住双手,轻轻将脸颊溅上的血迹抹掉。

束发的带子在缠斗中松脱,瞬间被狂风卷着飞向不知何处。

是而一头乌发随风四散,几缕落在他眉眼间,如瓷白宣纸上划过的三两墨痕。

指节上不知何时被剑锋蹭过,豁出了一道小口子。他出神地凝视了那伤口片刻,慢慢将指节抵在唇边,将渗出的血迹舔去。

江懿于雪幕中调转马头,站在一处坡上居高临下望去,火光在他脸颊上跃动,为原本冻得苍白的肤色平添几分血色。

一切都已重新开始。

他不止想赢这一场,还要赢很多场,把上辈子输掉的失去的统统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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