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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离开了,那咬牙切齿的“宰的”俩字儿还在包间里飘着,季寻风含泪咬了一大口裙边,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这万一下次宰的是他呢,何况还是他付的钱。
听闻客人吃得满意,把另一只也点了打包带走,叶青云喜滋滋的,还没到晌午,这一个人的消费都顶好几桌了。
看来阿替倒是个招揽顾客的好苗子,以后可以酌情到前台来帮忙。
店里现在有了打包外带的食盒,不过并不便宜,要百文一个,开店至今还没人用过,今儿算是头一份儿。
——
老卫国公正午睡着被吵醒,听闻小厮来报,说是齐王府的侍卫急着求见,可能带来了齐王的消息,激动得立马从榻上蹦起来,也顾不上责备叫醒他的小厮,趿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季寻风提着食盒,累得气喘吁吁,他快马奔回平康,又至国公府,要不是极力忍住,吃的一肚子美食差点被颠了出来。
人还没到跟前,老国公急忙问道:“鸿儿!是鸿儿有消息了?他人呢?”
季寻风喘着气,举起食盒,“这是、殿下他……”
卫国公老眼昏花,只见那侍卫举着一个木盒子,说是——
他瞬间老泪纵横,悲怆一声:“啊啊!我可怜的儿呀!”
眼看着要扑倒在地,身边的丫鬟连忙一把扶住,惊叫道:“国公爷!国公爷!快来人呐!宣府医!”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丫鬟忙把他扶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帮他抚着背。
卫国公大口喘着,悲伤无比。
季寻风吓得六神无主,赶忙跑过去跪下来,又重新举起食盒,弱弱回道:“这是,殿下他孝敬您老人家的,还是他亲手宰的。”
卫国公愣了一瞬,这才看清是个食盒,不过他还是有点没转过弯来,“鸿儿他亲手宰的?装食盒里,难不成是萧灼的脑花?”
旁边的丫鬟一手给他用帕子擦脸,一手捂着嘴差点笑了出来。
都知道他俩不和,可这老爷子的想法未免太离奇了些。
“哈哈不是。”季寻风尴尬笑着,打开了食盒,“是干锅甲鱼,殿下瞧着新鲜,特地让小的带回来给您老人家尝尝。”
现在天热,虽然这盒甲鱼被颠得有些乱糟糟,但仍温热着,散发出诱人的鲜香气。
“好!好!”卫国公终于平静了下来,“那鸿儿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他在何处?”
“殿下他不让说。”季寻风挠挠头,“他说还有些事要办,让小的先回来报个平安。”
“不过老爷子您放心,殿下他吃好喝好,瞧着人也没瘦。”就是穿得一般,比我还不如,还要被使唤着干活。
后半截他没敢说。
得知外孙平安,老国公放了心,食盒里菜肴还没冷却,说明距得也不远。
府医赶到后,被他打发了,“我没事,你回吧,把常山叫过来,赏这小子一把银锞子。”
贺常山是国公府的管家,季寻风暗喜,不错,今天花的银子算是抵消了,还白捡了一顿好吃的。
老国公接着吩咐道,“但是因为回话不利索,导致我会错了意,差点儿完逑,让常山顺便通知一下齐王府的管家,扣他三个月月俸。”!!!
作者有话说:
季寻风仰天悲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钱包!
44 永溪镇
◎萧鸿面露挣扎,“云哥儿,我要走了。”◎
六月还未过, 天气燥热,午后店里没什么人,叶青云和刘子牧趴在前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不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
忽听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 至食肆门口时戛然而止。
“吁~”
季寻风勒住了马, 也来不及找地方栓, 算了,反正又不会跑,他跳下来三两步跨进了店里。
叶青云抬头一看, 是上次那个阔绰的食客, 难道吃得尽兴, 又来点餐了?
刚打算招呼,萧鸿却在听到蹄声时便从里间出来了, 先他一步迎上前去, 低声问道:“怎么了?”
季寻风看了看店内的两个哥儿, 没有回他,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出去说。”
俩人迷惑地看着他们嘀咕了两句便朝外面走去。
刚到门外,季寻风便压低声音禀报道:“殿下!辛嬷嬷找到了!”
萧鸿一怔, 旋即问他:“情况如何?”
“口不能言,看样子多年前便已被毒哑。”
“想必他们不会轻易放她出宫。”萧鸿了然道, “只要人还在就好。”
“冬婵姑娘暂时还没有消息, 但辛嬷嬷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季寻风劝他道:“时间不等人啊,殿下!”
萧鸿把这边的事情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 吩咐他道:“明天去寻影阁挑两个机灵可靠的带给我, 我有别的事要他们做。”
季寻风虽然不甚明白, 但仍点了点头。
叶青云见萧鸿独自回到店内,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惶然,有点抓不着的感觉,他已看出这两人关系并不一般,只怕是旧识。
萧鸿来到他面前,面露挣扎,而后抬起头盯着他道:“云哥儿,我要走了。”
叶青云头脑发懵,没有看他,木然回道:“哦,晓得了。”
萧鸿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疼无比,上前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触了一下,“对不住!替我跟阿嬷说一声,还有,等我!”
说完松开双手,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大踏步出了店门,和季寻风同乘一骑,两人迅速离开了永溪镇。
“什么情况啊这是?”刘子牧一头雾水,“他怎么跟那天的客人走了?”
“这都下午了,说了几时回来了没有?好像没有哎,也不知去哪里了,晚上咱们到底还要不要等他?”他兀自说着。
“他不会回来了,别念叨了,牧哥儿。”
叶青云突然疲惫至极,不想再说一句话,转身去了楼上包间里,把门关上后,寻个位子静静地趴在桌子边上。
厨房里的几人也听到了动静,刘禧伸头问了一句:“外面怎么了,牧哥儿?”
刘子牧嘟囔着挠挠头:“不知道啊,阿替被那天骑马的客人拐走了,云哥儿说他不会回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叶青山听到后连忙出来了,问他道:“到底怎么回事?云哥儿呢?还有阿替走时说了什么没有?”
“我也不晓得。”刘子牧指了指楼上,“云哥儿不想搭理我,去上面包间了,那个谁好像说了对不住之类的,还亲了云哥儿的手。”
他又愤愤不平地骂了起来,“我看那家伙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救了他一命,没有回报不说,还骗吃骗喝骗感情!现在村里镇上人人都知道他跟云哥儿是一对了,可他又莫名其妙跑了,让云哥儿一个人怎么办啊?以后若是落魄潦倒再回来求和,最好打折他的腿,让他跑!”
他倒忘了,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那人后,还把他夸得上天入地的,这人说变就变。
“牧哥儿!快闭嘴!莫要在那儿胡说八道的。”刘禧大声呵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嘛。”刘子牧委屈道。
“实什么实!”刘禧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你呀你!往后若出了什么祸事,十成十都是你这张嘴惹的!”
叶青山沉默不语,阿替对自己的事情有所隐瞒,他也看出来了,能在这儿呆这好几个月,已经有些令人出乎意料了,他只是不放心云哥儿。
不过他的担心好似多余的,叶青云很快便下来了,跟没事人一样,招呼客人,扫扫地,擦擦台子。
刘禧叹了一声,安慰他道:“云哥儿,那人在这里时一直安安分分的,今天这一出,只怕他也是不得已,说不定家中出了什么急事,你且把心放宽,莫要多想。”
“爹!你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啊?”刘子牧不忿道,“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
“牧哥儿!闭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背后议人是非。”
“哼!那我以后待他回来了当面说。”
“当面更不可!哎,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刘禧气得要死。
叶青云笑了笑,“我没事儿,刘叔,你俩别因为我吵了。”
“没吵,这哥儿就是嘴欠,在家也气我。”
他越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叶大哥越是担心。
打烊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快到家时叶青山开口道:“还是我来跟阿嬷说吧。”
“不用,我……”
“呀!你们回来啦。”叶老太太打开门迎了出来。
赛雪和元宝已经长成了胖墩墩的半大狗崽子,屁颠颠地跟了出来,围着两人拼命地摇头摆尾,忙前跑后的。
小黑现在是一只漂亮的大白鹅,不爱跟着人了,但看到家人回来,还是会把头往这边歪一歪,再引吭“嘎嘎”叫唤两声。
老太太眉开眼笑,“我白天跟你们春苗婶一块儿去了后山庙里,看到行尘大师云游回来了,就想着这两天拿你俩的八字去给他合一下看看,要不然,下次他说不定又要出远门去。”
叶青山没有吭声。
叶青云轻轻叫了一声:“阿嬷。”
“哎!”叶老太太应着,这才看到只有他俩,她往后面张望了一下,“阿替呢,他的八字我一直都忘了问,没跟你俩一道回来么?”
“阿嬷!”叶青云又叫了一声,两行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委屈突然被唤醒,如同无缝不入的三伏天热浪一般,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一直哭到身上的夏衫被汗泪浸透。www.shuxiangxs.com
洗完澡换了衣服,叶青云趴在阿嬷的腿边,拿煮鸡蛋滚着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
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也值得他流这一火车的眼泪?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可那都不是他。
只是想着便又委屈了起来。
阿嬷慢慢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云哥儿,我从没跟你说过你娘的事情吧,现在说给你听,不过在那之前,我把她留给你的东西找出来给你看。”
“有一只镯子,你爹那时肖想好久了,她也没松手,指定了留给你大哥,这个是给你的。”
老太太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被层层绢布包得严严实实,揭开来之后,一个玉雕挂件静静地躺在中间,那是一只精巧温润的玉蝉。
45 永溪镇
◎叶青云皱起眉头,“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那是正德元年, 距今也有二十三年了,新朝初立,他们官家的事儿咱也不懂, 可那一两年确实动荡的很, 逃荒的流民也多。”
“我就是在那时候捡着你娘的, 当然, 后来才晓得她不是流民,或许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那时你娘身旁没有别的人,且又受了伤, 我带回来找郎中给她看, 好了之后才发现她不会说话, 但那张小脸却真是水灵,便自作主张叫她灵儿, 她也接受了。”
“我本想当个女儿养, 可那时候咱家穷, 你爹虽说长得不丑,人也算本分,但总是讨不着媳妇儿,一次次的被媒人拒了, 村人邻居便有意撮合他俩,你娘兴许觉得咱家有恩于她, 兴许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就那么答应了。”
“大概是她带来了福运,她跟你爹成亲后,咱家的日子就渐渐好过起来, 田里连年丰收, 你爹做工也顺利, 不久后便起了新房子,那时候村里都没两家砖瓦房。”
“可你娘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生下你之后变得更差,她自觉时日无多,便把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两样东西交给了我,留着将来分给你俩,或许她是怕你爹将来再娶,东西会落到别的人手上,现在看来,她的打算是对的。”
“你娘刚去了没多久,那刘家就上门提亲了,也不嫌弃你爹是个鳏夫,大概就是瞧上了那几间房子了,后来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说。”
“如今的事同当年却是相似,你捡了阿替回来,不光你自己,咱家也逐渐变好了,他也算给咱家带来了福运,若你俩成了,以后是佳偶或是怨偶,谁也不能保证,就这样顺其自然也好。”
“咱们云哥儿这样好看,这样聪明能干,将来缺不了好夫婿,说不得嫁个高门大户,当个官家夫人呢。”
叶青云顶着双桃子眼睛“噗嗤”笑了一声,而后又静静地趴着了,把玩着手里的玉蝉。
其实幸运的只有他,灵儿姑娘和她的傻小哥儿都早早殒命,只剩下仁厚的大哥和慈祥的阿嬷,还在满怀希望的疼爱着他。
“阿嬷,你帮我戴上吧。”
“嗯,好。”
因着一直以来的妥善保管,玉蝉上的红绳还鲜艳如新。
“咱们云哥儿真好看,就如后山半坡的青竹林一般,挺直又俊秀,任谁也打不倒。”
日子还得继续过,哪怕他哭成黄河也改变不了什么。
第二日,不顾大哥的劝阻,叶青云又去了店里,本来人就少了一个,他若再休息,剩下的人不是更忙了么?
还好眼睛已经消了很多,仔细看才能瞧出眼尾的一丝红意。
刚到食肆门口,便见隔壁的成衣店在收拾东西,不管挂着的还是叠着的都被打包好了,看样子竟是要关店走人,这么突然么?也没见他挂转让的牌子。
出于客套他问了一句,成衣店的老板喜滋滋道:“县城远房的表叔前两天去世了,他没有后人,铺子留给我了,我搬去那里开,那边客流大,还省了租金。”
确实值得开心,但这么兴高采烈地讨论表叔去世的事——呃,随便吧,反正是别人家的事。
那铺子空了还没有半天,成衣店老板前脚刚走,后脚就搬来了一对夫妻,紧接着还运来了一个大缸和半车小坛子,看样子竟是要卖酒。
果不其然,隔天招牌就换了,“鸿云酒肆”四个字张扬不羁地悬在了门框上方,叶青云读着倒是顺口,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家酒肆还有一点奇怪,就是只卖那一缸酒,没有别的口味,而且卖得特贵,几乎没人买。
那小夫妻两个却也不在乎,每天无所事事的,到饭点儿了也不做饭,而是猜拳决定,哪个输了便来食肆里点两份餐,端回去吃,吃完了再把碗盘送过来。
一段时间后,互相之间也熟悉了起来,叶青云得知,那男的名叫陆雨,女的名为姜雪。
“你俩名字好配哟!”他有一次开玩笑道。
姜雪翻了个白眼。
“配个pi——琵琶声声入耳来。”她又拐了个弯,“小叶老板的厨艺越发好了,今天的辣子鸡丁很入味啊!要不要尝尝我们家的酒,包你一口入魂,再也不想喝其他家的。”
“我现在不喝啦。”叶青云抱歉道,“喝了会难受,而且我们跟花老板订了长期的合作,总不好说变就变。”
“哎!没事,开个玩笑啦。”
中元节这天,叶青云决定早些打烊回去,虽然他没做过亏心事,但心底总有一点忌讳和敬畏,天晚了还是不要在外面乱游荡。
东西都收拾好,快要关门时却来了一桌客人,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开业那天来捣乱的人。
他只记住那个胖子,因为太显眼了,其余两个不知道是不是。
进门即是客,虽然闹过不愉快,他仍客客气气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几位客官,我们店今天的食材用完了,这便准备打烊,几位另寻他家或是明天再过来吧。”
“哟!还有放着生意不做的?人家杏花楼都是这时候才开,你们倒关门了,咋了?急着去投胎啊?”那胖子一开口便令人厌恶。
叶青云皱眉道:“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干净?”他又盯着叶青云和刘子牧扫了眼,跟旁边两个人说道:“我瞧着这里的哥儿比那杏花楼里的颜色倒还好点,就是不知道干不干净,不如让爷来试试好不好?小老板,你楼上有没有客房啊?没有的话,在桌子上可就受罪喽!”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猪头就是杏花楼里哪个下三滥留下的杂种吧?要不然怎么这样清楚?”刘子牧破口大骂道。
“哎!反了天了,老子撕烂你这张破嘴!”那猪头怒道。
叶青山去街角扔厨余垃圾了,不在店里,他见这几个人老的老弱的弱,根本没放在眼里。
几人一边骂着来就要冲过来先对这两个哥儿上手。
刘禧举着两把铜勺迎上去,嘴里怒骂着:“你们这些有娘养无爹教的王八羔子狗杂碎!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且慢!都住手,让我们来!”
陆雨直接从后面飞起一脚,将那胖子踢翻在地,姜雪抄起一条板凳,抡起来一扫,另外两个也嗷嗷叫着躺下了。
随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绳子,把三个人捆成个粽子,然后对准那嘴巴啪啪一顿扇。
胖子边叫边骂,那两个哭诉道:“不管我们的事啊两位大侠!”
姜雪一把捞过桌子上的抹布,塞到他们嘴里,“打完了再说。”
随后对店里的几人说道:“你们先开始吧。”
什么?还没开始!
46 永溪镇
◎我那个蠢二叔,七月半晚上出门见了鬼◎
叶青云往前跨了一步, 朝那二人抱拳道:“多谢相助!想不到,我们这西街竟是卧虎藏龙之处,二位真是好身手!”
姜雪摆摆手:“哎!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甭跟我们客气了, 天不早了, 快打吧!”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 听起来就像“天不早了快走吧”一样稀松平常。
叶青云听着好笑,朝后面转了下头:“黄伯,把备菜台上的剔骨刀找来给我, 那个轻便。”
“哎哎!来了。”黄老爹应着, 赶忙过去拿了过来。
坐在地上的几人听到后拼命地扭动着, 一边摇着头,嘴里“呜呜”乱叫, 像一堆肥胖的虫子缠在一起。
“云哥儿, 你拿刀做什么?出了人命官府会来找的吧?”刘子牧悄声问他道。
骂人他在行, 打架他也不惧,但一想到要杀人,他还是有些怂。
“你想到哪里去了?”叶青云笑道,“我这么柔弱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我是觉着有些嘴巴实在是太脏, 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会污到别人的耳朵,不如把舌头割了去, 让大家都清静些, 你觉得怎么样?嗯?”
他把刀拿过来,蹲下后在那胖子脸上磨了两下,又皱眉道, “还要找个铁钩子把舌头勾出来才好下刀, 要不然会脏了手。”
“哎!我记得秤上带了钩, 我去找找看。”刘子牧唯恐天下不乱。
那胖子说不出话,一双小眼睛瞪得圆圆的,盛满了惊恐,喉咙拼命地试图发出声音。
“别叫了,我不想听到你的任何一个字,也别瞪了,再瞪我就先挖眼睛。”
叶青云本来是打算真的给他放一点血的,但一想到这人爱去青楼,也不知会有什么脏病,遂遗憾作罢。
他站起来抬起脚尖,往那满脸横肉的脸颊边狠踢一脚,只听“咔嚓”一下,那胖子闷嚎一声,作势欲呕。
他眉头一皱:“咽回去!敢吐出来就连嘴里的抹布一并给我吃下去。”
“好了,你们上吧,别脏了手。”
骂了自家哥儿那么恶心,不打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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