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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2

作者:一捧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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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打断道:“侯爷,这是第二?次了,从前江大公子?之事你也是这样分辩,但孤不想听,证据确凿,不是侯爷动动嘴皮子?就能改变的事。”

江行松紧紧攥拳,生生把手心掐出血来,他虽然对太子?多?有不敬之心,但从来没想过什么?谋反,屯兵养护院,那是每个?世家都会做的事,但太子?偏偏抓住这处痛点不放,还将他派人刺杀傅景一事移花接木到了自己身上?。

而那送来的腰牌和供状,更是做的没有一丝破绽,让江行松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若非江行松知道派去刺杀傅景的人中没有他的心腹,他都怀疑自己真?的跟部下说过什么?刺杀太子?的命令了。

他呼出一口气,不在为自己说话,而是语气沉沉:“殿下,微臣自认为清者?自清,若殿下实在不相?信,微臣也没有办法。只是……或许殿下想知道一些关?于先皇后?的事?”

宁修云猛地抓住了桌子?边缘。

这番失态的动作没能逃过江行松的眼睛,他终于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今日?能安然走出临时太子?府,说话又稍稍硬气了起来:“先皇后?并非殿下所知那样是国都世家贵女?,而是二?十四?年前落户江城村镇的平民,微臣手中拿着?的,便是先皇后?曾经的户籍册。”

“先皇后?,殿下的生母,乃是逃难到江城的……北狄胡姬。”

“北狄胡姬”四?个?字,让宁修云瞳孔骤然紧缩,他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脸上?的铁面,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子?会有所谓“不能露出真?容”的国师批命,为何非要顶着?一张虚假的脸生活至今从无怨言。

想必这是嘉兴帝为了让太子?名正言顺继承大统,这才?瞒天过海做出这种有些丧心病狂的伪装来。

他早看过这张脸,与他前世有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原身脸上?有异邦人的影子?。

江行松仿佛看出了他的震惊,说话时好像暗含剧毒:“按照大启例律,身有疾者?不可继位,有异族血统者?……不可继位。”

他眼睛紧盯着?这位年轻的太子?,想从他被面具遮掩一半的脸上?窥探到深切的恐惧。

江行松的话里隐含威胁,如果太子?真?的想将江家惩办,他会鱼死网破,将太子?血脉不纯一事昭告天下百姓,到时候帝位便与他无缘了。

沈七几乎是颤抖着?从江行松手里拿过那本档案,递给太子?。

江行松已经贴心地将先皇后?那一页叠好,宁修云展开?翻看,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一个?既有特色的名字:尉迟瑜。

怀瑾握瑜,这是个?鲜卑族姓氏与中原文化结合后?的名字。

胡人进入中原也是有可能的,但中原地区大多?有些排外,胡人回来往行商,但少有在中原定居的,有也是在大启北疆边境。江城居然能收容一个?胡人女?子?,甚至让她堂而皇之地上?了户籍?

宁修云眼神有些怀疑:“侯爷,这案卷……”

“千真?万确,绝非假货。”江行松笃定道。

正堂内一时间静默下来,宁修云用手轻叩着?桌面。

倒是他疏忽了,他来到这里之后?看过不少书籍,但南巡车队里没那个?条件,宁修云确实没研读过大启律法,竟然硬生生将这个?疑点错过去了。

不然他早该想到的。

心思千回百转间,宁修云又想起了南巡记档上?哪一句:“或可得麒麟。”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玄青观观主之所以能讨了嘉兴帝欢心得到一个?御赐牌匾,或许就是因为误打误撞给皇帝指了路,让嘉兴帝遇见先皇后?,最后?生下了现今的太子?宁远。

按照时间来算,原身的生日?或许也是假的。

人人皆知先皇后?难产而死,但其中或许还有别的秘密。

比如那个?醉风楼里和他九分相?似的清倌。

他当初放了那云公子?一马,竟误打误撞给自己留了一条探寻真?相?的后?路。

宁修云目光沉沉,眼含思索。

沈七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种秘辛,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其实见到太子?真?容的时候她就有过疑心,但今日?真?的被证实,她难免惶恐,甚至眸含杀气,想把面前的江行松就地正法。

这人拿着?这种东西前来,便是光明正大地威胁太子?。

长久的沉默之后?,宁修云疏忽一笑。

“侯爷神机妙算,孤很是佩服。”他拿着?案卷站起身,语气十分平淡:“既如此,江家屯兵谋反、意图行刺的事,孤便当做不知道。”

“侯爷请回吧。”

江行松直起腰杆,向太子?行礼,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仿佛打了胜仗的斗鸡一般骄傲。

沈七看了看太子?手中的案卷,再看江行松几乎瞧不见的背影,愤慨道:“殿下,就由着?江家继续兴风作浪吗?”

宁修云瞥她一眼,安抚道:“不急。孤说了不计较昨日?之事,可没说不计较别的。”

沈七顿时迷惑,但很快她眼前一亮,立刻想到他们手中还有从玄青观搜出来的账册作为把柄。

但转瞬她有暗含隐忧:“可是这件事终究会影响到殿下。”

“不是什么?大事。”宁修云轻声说:“因为还有其他人不希望此事暴露。”

——当今圣上?。他不惜让宁远顶着?一张假脸过活,也要将他保上?帝位,怎会容许江家让他的辛苦功亏一篑。

他又展开?了手里的案卷,低声喃喃:“果然如此……怪不得……”

宁修云眸光闪烁,眼中似乎还有些兴奋,他随手把铁面扯下,露出一张昳丽的脸。

“沈七,那笔墨来。”

沈七正要应下,却见太子?一皱眉,又制止道:“慢着?。”

沈七疑惑抬头。

宁修云道:“递拜帖给敬宣侯府,孤要亲自登门。”

他要知道当年嘉兴帝南巡至江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第58章

宁修云还没有和敬宣侯这位简寻的叔父见过面。

他对敬宣侯的印象只有原书中所说的简寻少年时代的监护人。

原书正文一开始太子宁远身死,简寻帝王之路开始,关于江城的所有其实都只是简寻的回忆罢了,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毕竟和简寻的称帝之路没有多大关系。

所以宁修云也没办法凭借原书的剧情了解到敬宣侯的脾性。

再就是近些日子知道的,这人身体不大好,没到半百就已经疾病缠身,是个十足的药罐子。

太子如此大张旗鼓地南巡,敬宣侯身为侯爵却?完全没有前来拜见?,一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人的确缠绵病榻,怕过了病气给太子。

顺便,这人与傅如深来往密切,这一点宁修云早便知道,他估计傅如深会下定决心在接风宴上孤注一掷,就是受了敬宣侯的指点。

傅如深手段更圆滑和缓,从他上任江城郡守以来,和江城世家周旋的过往经历就看得出来,这位郡守大人不是那?么激进的人,一个人的脾性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傅如深还有另一个“同谋”。

敬宣侯足不出户,一身病痛,竟然还能将事态揣摩到如此地步,接风宴上的设计环环相扣步步杀机,行事之间?还带着些隐约的癫狂之感。

……像是弥留之际急着达成某个目的,比以往更加不择手段。

而敬宣侯府已在江城矗立三?年,如今的敬宣侯比江行松年龄略小,但二十几年

前嘉兴帝南巡时,以敬宣侯那?时的爵位和名声,必然是前一次南巡的亲历者之一。

宁修云想确认原身的身世就必然要走这一遭。

但吩咐过之后宁修云又想起来敬宣侯和简寻的关系,神?色复杂地补了一句:“记得备份厚礼,孤记得带着的行李中有不少昂贵的药材,去取一份来。”

沈七眨了眨眼,也想到了这层关系,简寻的身世过往在护卫营中不是秘密,他出身敬宣侯府的事人尽皆知。

“属下这就去办!”沈七愉悦地应是,决心一定帮太子殿下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殿下第一次见?简公子的家人,自然不能太寒酸了。

于是等到宁修云被沈七迎上马车,就看到了装了半车的礼盒堆积成小山。

太子的车驾很?宽阔,但放了这一堆礼盒,马车内瞬间?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宁修云:?

他难得语带迷惑地问沈七:“这是你准备的‘厚礼’?”

是不是有点太厚了,看着不像是寻常上门拜访,反倒像是去求亲的。

沈七略显骄傲地点了点头:“这里?面有药材,古董字画,宣城闻名大启的锦缎等等,都是属下精心挑过的。”

宁修云隐约觉得沈七情绪有些兴奋,但他没想明白?是为了什么。

东西已经搬上了车,再撤下去反而浪费时间?,他干脆点点头:“出发?吧。”

“是!”

太子的车驾从侧门悄悄离开,特?意避开了府邸附近各家派来的探子,宁修云自己被窥探不要紧,但敬宣侯本就身患重病,还是别给这位侯爷招惹是非了。

江城内的大型府邸几乎都在同一条街,唯有敬宣侯府偏僻些,马车跑了一段路,窗外的街景越发?冷清了些。

到了目的地之后,宁修云只觉得敬宣侯府真?是个好地方,远离江城内的喧嚣,清净得很?。

宁修云下了马车,沈七和门房说明了来意,这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家才诚惶诚恐地把太子迎入府中。

他在前面领路,十分忧虑地说:“殿下,侯爷病痛缠身,一天只有几个时辰醒着,这个时间?侯爷可能还在昏迷。”

宁修云只知道敬宣侯病得很?重,但却?不知道是这种古怪的病。

昏迷?这世上还有哪一种病症是会长时间?昏迷的吗?

他有后世的学识,虽然没有深耕过医学,但重病的时候相关书籍也看过不少,还真?没有听?说过哪一种病是敬宣侯这种症状。

他心觉奇怪,便也开口问了:“侯爷得的是什么病?”

问话时他时刻注意着这位门房的表情,但对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面带悲痛惆怅:“找过不少郎中来看,都说是侯爷当年失足坠河,寒气入体,以至于坏了根本,年岁越大这病症发?作得越厉害。”

宁修云面带沉思,一个莫名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已经到了侯府正院。

府里?的小厮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敬宣侯还在昏睡中,按照平日的惯例,估计短时间?内不会醒。

门房有些犹豫:“殿下,是否需要将侯爷唤醒,只是……可能需要些时间?。”

门房的表情显而易见?的纠结,若非太子身份贵重,他甚至不会说出这个提议,敬宣侯病骨支离,实在受不得折腾。

“不必了,孤就在这里?等。”宁修云摆手拒绝,他自己就体验过病重的感觉,当然知道一个病人在睡梦中被吵醒有多让人生厌,自然不会去做那?种恶人。

身后的沈七眼前一亮,暗中点头,果然,太子殿下对简公子的看重非同一般。

她目带狡黠,立刻向太子殿下进谗言:“殿下,听?说简公子年幼时就住在敬宣侯府中。”

这里?是简寻长大的地方,说不定府中还留着不少简寻幼时生活的痕迹,左右都是要等着,不如给太子殿下找些趣。

想必太子殿下也是愿意在府中走走的。

宁修云一愣,猛然发?觉简寻那?在故事中朦胧的过往如今就切实摆在眼前。

他一挑眉,转头问门房:“孤能四处看看吗?”

门房受宠若惊,太子虽然没提要看自家公子以前的住处,但他还是从太子主仆二人的对话中窥探出了一二。

只是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记性也不好,干脆找了个从前伺候简寻的仆从,让对方带太子殿下到处走走。

不过敬宣侯府委实不是什么好逛的地方,虽然也是侯府的规格,占地颇大,但府内的各种建筑景致都有些破败了,想来主人家也没那?个心思打理,好好的一个府邸却?显得十分落魄。

府中除了敬宣侯住着的主院还有两个偏院,简寻幼时就住在其中一个偏院中。

沿着水榭长廊走了一路,穿过一片小桥流水,仆从带着太子一行人到了偏院。

隔着很?远的一段路便能看到越过院墙的枫树,早秋时分,枫叶已经泛黄,顶端经常受到太阳光照的部分已然深红,瞧着像是一团火焰在烧灼着。

走进偏院,院中十分空旷,一棵枫树长在中央,看起来有些年岁了,树干粗壮盘结,深深扎根在泥土之中。边上整整四个兵器架子,上面各种刀枪剑戟都有,其中两个架子上的兵器规格比正常的小了许多,应该是专门打造给孩童启蒙用的。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东西了,连点其他的装饰摆件都没有,简陋得可以。

“简公子许久不回来了,最近几年都是在简家老宅居住,这边便荒废了下来。”侍从解释道。

虽说是荒废,但院子里?也打扫得很?干净,是个随时能方便简寻再次入住的状态,用精铁和木头打造的武器架子甚至没有半点腐朽的迹象,说不定已经换过几次了。

枫叶未到落时,零星几片叶子悠悠飘落,落在那?陈旧的武器架子上。

宁修云看着院中的景色,明明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他却?仿佛能从这一方天地,窥到简寻少年时习武练剑的模样。

估计那?人自小就是会板着脸的小大人,练武时尤为刻苦,把自己全部精力都倾注到这一件事上。

只是就和侯府的下人会称呼他为“简公子”一样,简寻在侯府的过往没受过多少委屈,但也逃不开“孤独”二字。

亲缘断绝,寄人篱下,再安稳的日子都透着一股子苦味。

宁修云幽幽一叹,他自己孤独了一辈子,从未觉得孤身一人有什么不好的。

但真?的意识到简寻形单影只,却?又忍不住心尖酸涩。

原书中青史留名的帝王,称帝前亲友寥寥,称帝后更是孤家寡人,好像逃脱不了这种魔咒。

沈七见?太子目光幽深,隐约觉得自己出了个坏主意,简公子和敬宣侯府并无血缘关系,想来孩提时代也并没有多快乐。

她隐约觉得自己做了蠢事,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找补,便有救星来了。

门房脚步匆匆地赶来:“殿下,侯爷醒了!”

宁修云迁就病人,没让敬宣侯前来拜见?他,而是跟着门房去了正院。

敬宣侯穿了一身稍显正式的衣服,站在院中等他,他见?到这人的第一眼便忍不住皱眉。

敬宣侯看起来很?年轻,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没有多少皱纹,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那?张脸隐约能看到年轻时风雅俊逸,却?已然被岁月消磨了大半,颧骨凹陷,唇带青紫。

而让宁修云蹙眉的,还是他一头不正常的白?发?。

宁修云第一反应是白?化病,但白?化病会让人时常昏睡吗?

他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不漏分毫。

敬宣侯礼数周全,俯身要拜,宁修云立刻拦下:“侯爷免礼。”

“谢殿下。”

敬宣侯没有推辞,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他轻咳了几声才问道:“微臣一直在病中,未曾迎接殿下,还望殿下恕罪。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莫非是寻儿?惹了殿下不快?”

“并非如此。”宁修云摇了摇头,说:“简寻做事周到,孤很?欣赏他。不过孤今日来此的目的也和简寻有关。”

宁修云沉吟一声,屏退众人,只留下沈七在侧,他道:“孤想知道,当年简寻父亲面圣,揭发?江家在当年秋闱中徇私舞弊一事的前因后果。”

敬宣侯猛然抬头,苍白?的脸色都带了几分血气,他心中震惊,不知道太子是如何?知晓这桩陈年往事的。

简寻父亲当年拿着江家的罪证,本以为胜券在握,但嘉兴帝却?极其敷衍,对江家多番维护,彻查江家的事到底是不了了之。

这件事牵涉到嘉兴帝,那?位帝王当年为了粉饰太平,虽然并未出现流血事件,但相关人员都被下了封口令,向外透露这种丑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到底是谁讲这种阴私说与当朝太子的?莫非是简寻吗?

简寻对太子宁远,已经信任到这种程度了吗?

敬宣侯没急着回答,他反问道:“关于此事,殿下了解多少?”

“孤知道江家手中有把柄,所以今上当年并未对江家动手,孤也知道,你与傅如深都希望借孤之手,将江城世家一举倾覆,但因为有过去的一遭,孤下手总要斟酌。”宁修云模棱两可地说着,他并没有提起自己的生母,想试探敬宣侯当年的一次南巡是否还藏着更多秘密。

敬宣侯陡然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权衡面前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是否可信。

宁修云没什么耐心,他抬手向沈七一招。

沈七立刻会意,她将藏在衣袖里?的一本染血的账簿交到敬宣侯手中。

敬宣侯犹疑地翻开,只看了几行字便骤然握紧了书页。

——这是他们?曾经苦寻无果,记录江城世家罪行的玄青观账簿。

这东西居然在太子手中。

原来如此,敬宣侯一直不明白?为何?太子对简寻青眼有加,如今看来当初简寻血洗玄青观时或许正巧被太子的护卫撞见?,对方甚至给简寻收了尾,拿到了这唯一的罪证。

敬宣侯稳住心神?,长吁一口气,道:“殿下高义……只是您若想彻底肃清江家,恐怕今上才是最大的阻碍。”

敬宣侯双目陡然锐利起来,说话毫不留情面,他审视着面前的青年,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这番大不敬之语并未让太子动摇分毫。

宁修云:“孤早就有所猜测。侯爷但说无妨。”

敬宣侯轻叹一声,说:“江家最可能拿到的把柄,大概是今上争夺皇位之时戕害手足兄弟一事。”

“当年的先太子宁鸿朝,今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被今上派人毒杀。”

敬宣侯张口道出一个惊雷,宁修云顿时讶异:“侯爷是说,江家也参与其中?”

敬宣侯解释道:“毒杀先太子一事乃是江家老侯爷一手策划,江家当年看似放弃从龙之功,实则暗中支持今上,原本的帝位基本并无悬念,宁鸿朝是文武双全的奇才,当年的皇子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今上更是平庸,只占一个‘长’,是先帝的第一个儿?子,早便没有了竞争储位的能力。”

“因而今上从未放弃过谋夺帝位,与江家老侯爷勾结杀害先太子,并传出流言,说先太子宁鸿朝突发?重病,弥留之际希望大哥能继承帝位。先帝疼爱幼子,爱屋及乌便对今上有所移情,可惜今上的确没有才能,只能将当初的手足兄弟一一杀尽,最终夺得帝位。今上继位时,便有传言说他杀孽太重、克亲克子,不堪为帝。”

“不管殿下信与不信,事实如此。”

敬宣侯不卑不亢,说了一番大逆不道之言,脸上甚至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言语间?对嘉兴帝的嫌弃和厌恶几乎毫不遮掩。

宁修云沉默片刻,轻笑一声,道:“原来如此。侯爷说得如此笃定,仿若亲生经历过。孤猜测……侯爷这一身病痛便是因为与先太子一同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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