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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方的那个红色轿车车速一点没有减慢——咫尺之遥。
几乎同时,城市的另一角,几辆警车接到了紧急指令,警灯瞬间亮起,如同流动的红蓝色光芒,划破夜空,向着红色轿车疾驰而去。
警笛声尖锐又刺耳,零能够听到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声音,他也能够听到猝然响起的路人的尖叫,车速还在拔高,车流如织。
淦。
那人反其道而行,她在往城里开。
追逐的激烈程度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他们停下脚步,纷纷侧目,有的拿出手机拍摄,有的则惊呼不已。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让城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不安与恐慌。
随着追逐的深入,银色马自达不得不面对更加复杂的路况。狭窄的小巷、突如其来的行人、交错的车流……
零一打方向盘,马自达穿过辆车的间隙超了一辆车,他听着后车传来的叫骂声,轻踩了一下脚下的刹车。前面的车被红色轿车侧撞了一下,差一点冲上栏杆。
零紧紧咬着前面的猎物,红色轿车试图利用地形和车流制造逃脱的机会,变道、超车,银发女人死盯着后视镜——两辆车一前一后冲上了了大桥。
零两手抓着方向盘,他的手心在出汗,他得让猎物成功逃走,他死盯着前方的车,零下定决定,他抓着方向盘,一转,车头偏移,冲向了靠近栏杆的自行车道,马自达差一点侧翻过去,但零及时转动方向盘,车子翻了起来,倾斜着车身,只有一边的轮子滚着台阶边往前冲。
马自达离红色轿车越来越近。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零脚下刹车一踩,车子平了下去,像一头出笼的饿狼冲向他的猎物,前方车流密集,红色轿车避无可避,白色马自达猛地撞了上去。
女人手下方向盘一转,红色轿车冲向了路边栏杆,只看见轿车冲破栏杆,朝着汹涌的河水里倒栽下去,“噗通!”重物落水发出巨大的声响,白色马自达停了下来,零推开车门,朝着自行车道走了过去。
头上盘旋着呼啸的无人机,有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往这里冲了过来。
他手扶着缺口的栏杆,探身往下看去,夜色里,河水漆黑一片,红色轿车的车灯已经熄灭了,他既看不见车,也看不见人。
零把衣领往上拉了拉,他低着头,逆着朝这里聚拢而来的人群往外走,他低头垂眸,视线落在捏在手上的手机的屏幕上,他编辑了一条短信。
人应该逃了。
短信发了回来:看见了,动静闹得挺大。
明一站在水池边,他看着自家大哥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遥控器“……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本台记者还在多方调查,目前并不清楚追逐的两辆车的驾驶者的身份。我山真姬为您现场报道。”
……
夜色深沉,兄弟俩坐在双人沙发上,明一抬起手,他捋了捋头发,漂染成银色的头发发根有些发痒,电视发出声音,但兄弟俩都有些走神——
今晚的表演得耗费他们一生的演技。
倏忽,大门的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嚓”一声,这声音本来极轻,本来应该淹没在电视外放的声音里,但两个几乎全神贯注地等着到访客人的兄弟俩在铁丝插入钥匙孔的一瞬间就听到了。
黑泽阵说道,他压低声音,命令道:“你走!”
“我……”明一只吐出一个主语,他抬起头,对上自家大哥瞪视的眸子,他哑然——
Boss得到那份名单,一定会派人来抓他们,他们所在的公寓地处闹事,而他们俩一定会束手就擒——毕竟他们是清白的——
接下来就是审讯、折磨与自证清白。
“走!”这是大哥对他的溺爱。
大门开了,明一闪身进了卧室。
“……琴酒,跟我们走,”明一听着客厅传来的声音,他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朗姆的人,代号竹鹤:“你弟弟呢?”
子弹上膛:“你干什么?”他哥压低声音,声音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愤怒:“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
“是那位先生亲自下的命令,你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吗?说!日内瓦呢?”
“他不在家。”
他听着客厅传来的呵斥声,明一拉开卧室的窗户,他悄声翻了出去,他两手抓着阳台底部,一个翻身落入下方的阳台,轻巧得像是晚上溜出去玩的猫,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一股就不住人堆积的霉气扑鼻而来,反手拉上窗帘,卧室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衣柜,他拉开衣柜,换上里面的衣服和鞋。
他站在窗帘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他看见三个人挟制着他大哥,坐进了一辆黑色SUV,汽车发动,驶入夜色中。
明一靠着阳台门坐了下来,他很有耐心,在黑暗里,他等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听见楼下传来汽车油箱发动的声音,一辆银色小轿车从小道里开出来,驶向SUV离开的方向。
……
两手被捆在一起,高高的吊起来,男人的脚堪堪挨地,他艰难地垫着脚,他挪了挪脚,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
不着片缕的上半身生着横七竖八的伤痕,鞭痕,刀痕,腰下一块赤红的烫伤泛着水泡。细小伤口上已经附了一层半干的血痂,身上还有仍然没有愈合的伤口。银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混着盐水和鲜血,一缕一缕粘在身后。
身体上传来清晰且剧烈的疼痛,黑泽阵感受着身体向他叫嚣的困倦,神智却清醒得不可思议,这些年他倒是真的招惹了不少人,这不——只要没在那个名单上的人都要来凑凑热闹。
皮鞋鞋底叩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黑泽阵抬起头,看向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影,是朗姆。
花白头发的中年人手里捧着一台手提电脑,笔记本的屏幕被揭开,屏幕上只有一个类似于显示声贝波浪线的界面,黑泽阵瞥了眼亮着小红灯的摄像头,他张了张嘴,第一声只发出一个艰难的喘气。
“Gin,”笔记本外放的音响里传出声音,是boss的被变声器转换的电子机械声音:“老实说,我很失望,我从没有想过,Gin,你会是组织里的叛徒。”
“先生,”黑泽阵的声音嘶哑极了,说道:“就算是死,且让我死得明白,我被折磨了一天一夜,而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是叛徒。我思来想去,不会是库拉索给您拿到了什么吧?”
捧着笔记本电脑的朗姆眉头一紧——库拉索袭击了日本公安的信息库,成功截获了日本公安记录的所有间谍组织安插在组织里的卧底名单。
“什么?”机械的电子音都表现出了信号那一头的人的惊讶:“你知道。”
“我知道,先生,”黑泽阵往前探了探头,这个动作让他一时失去了平衡,他垫着的脚在地上点了点,伤口被扯到了,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耳聪目明。”
他知道库拉索计划袭击日本公安总部获取名单,而名单上有琴酒的名字。
跳动的声贝线条平了下去,片刻后,机械声说道:“我知道了。朗姆,放他下来,把人关起来,停止追杀日内瓦的行动。”
那只有一个答案,名单有问题。
“滴答。”
一滴血从手臂上滑下来,落入下方的水泊里。
第156章 第156章
“加密文件处理得怎么样了。”机械的电子音从电脑音箱里传出来。
“还在处理还在破解。”朗姆恭敬地回答——他恨得牙痒痒, 他哪里能想到公安摆在明面上的名单是伪造的,而储存真正名单的文件夹和假名单放在一起,这个文件被层层加密。
大动干戈的清扫简直是一场笑话, 除去那几个没抓找的, 加上几个有代号想要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东西的人,抛入东京湾的冤魂都能铺满一个篮球场。
“还需要多久?”
“最多半个小时,先生。”
“将功赎罪, 朗姆, ”电子音说道:“别再让我失望了。”
与此同时, 警察厅网络安全课。
黑田站在技术人员身后,他双手抱着手臂,灼灼的目光死盯着屏幕,他问道:“怎么样?”
半晌,技术人员长舒了一口气, 他往后一靠,说道:“木马病毒已经激活了,后台已经开了个窗户,长官, ”技术人员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黑田抬起手, 他手指抵住耳朵,说道:“听到了吗,”那边应声:“按计划行事, 你们做好准备, 听我命令。”
“如果我所料不差,”黑田沉声道:“应该有外入信号正在和这台计算机的主人联系。”
“是的, 长官。”
“定位他。”黑田命令道。
“是。”技术人员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起来,他盯着屏幕, 回复的讯息让他眉头皱了起来,他说道:“外入信号是通过代理服务器访问互联网的,长官,这种访问方式隐藏了用户的真实IP地址,我要找到他的定位至少需要稳定通讯十分钟。”
有些出乎技术人员意料的,站在他身后的黑田笑了声,脸上带着上吧的男人抬起手,手背抵着额角,电脑前的技术人员忍不住转过头,黑田看向他,说道:“稍等,会给你你要的稳定通讯的。”
那家伙连这个都算计到了,真不愧是他……的伴侣。
黑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轻点,因为手机屏幕上贴着防窥膜,技术人员看不到短信的内容,他只能听到没过一会,黑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黑田瞥了眼手机屏,说道:“准备一下,马上可以接入通讯。”
……
毫无起伏的分贝线条一动不动,就仿佛那个隐于幕后的男人并不在线一样,朗姆站在他的IT精英身后,盯着破解密码的组织码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密码解开了,先生。”程序员开口说道,他松了口气。
朗姆俯下身,他有些急,他几乎贴着程序员的肩膀看向屏幕,这份名单还是满满当当的名字。
名字,代号,间谍组织。
只是排在首行和次行的黑泽阵和黑泽明两个名字消失了——他几乎能感受到从加密文档里逸散出来的恶意,该死的,虽然他和黑泽那两兄弟不对付,但是他没从没有想过要除掉这两人。
那两人可是组织里最好用的刀。
朗姆抢过鼠标,他快速滑着滚轮,名单往下滑,名单里少了好多名字,又多了一些名字——该死的,好多少掉名字的主人已经被他们送上了路。
渣滓,混蛋!
这他妈坑死他了。
朗姆从怔愣里回过神来,他一顿,唤了声:“先……先生,您还在吗?”
机械的电子音发出“嗯”的一声鼻音,“稍等,”朗姆闭紧嘴,虽然这个老头从不在人前线路身形,但他只要还是组织里掌控金钱与权势的掌舵人,就还是组织里说一不二的领头人,片刻,机械的电子音又响了起来:“竹鹤,你就位了吗?”
此时,手提电脑的右下角多了一个弹窗:“我到了,先生。”
“朗姆,”那位先生命令道:“筛选出表格里FBI的人,竹鹤,把名字念出来。”
朗姆呼吸错了一拍,什么时候,那位先生什么时候收买了FBI的人,而这个人竟然混到了FBI的高层,他听着“竹鹤”耐心等待了二十秒,开始念起了名字:
“赤井秀一,代号黑麦。就职于联邦调查局总部,据一同入境日本的同事反馈,已被组织内代号‘琴酒’的杀手杀害。”
这个不用回答,这是FBI已经暴露身份的卧底,还是他亲自揪出来的。
“克里斯蒂安·维纳尔,就职于联邦调查局总部,目前是组织外围成员,负责洗钱,伪造绑架案前科。”
“有。”
“三和麻美,就职于联邦调查局华盛顿分部,是组织外围成员,负责贿赂日本官员,伪造组织嫖/娼前科,目前在东京都保外就医。”
“也有。”
“东俊正美……”
“嗯,有。”
“三松友幸……”朗姆喉咙发干,都有。
名单很长,几乎念了有将近十分钟,虽然这些人都是组织的外围成员,只有赤井秀一一人获得了代号,但这些名字被大洋彼岸的联邦调查员用不带起伏的声音念出来,就说明——
这个被隐藏在文件夹里被一同复制出来,又被层层加密的名单才是真的。
“行了,”那先生冷漠地说道:“让这些人闭嘴吧。”
……
黑田的手机振动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眼,短信是明一发过来的:
怎么样?
简短的三个字让他精神一振,他手指跳动,回复了过去:
成功定位——黑田盯着电脑屏幕,将定位附在短信了推了过去——三日后开始行动。
……
牢笼的锁发出“哗哗”的声音,蜷着身子躺在墙角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嘿,Gin。”银色长发的男人转过头,墨绿色的眸子盯着铁栏杆外的人,门外的人瑟缩了一下。
伤痕累累的饿狼仍然能够撕开猎物的喉咙。
来人把手里的便当从铁栏杆与地面的空隙间推了进去,扭过头脚步匆匆地走了。
这里是地下负一层,只有顶端的窗户稍微高出地坪,微弱的光线从窗口照进来——已经白天了啊——黑泽阵盖在被子里的手抚了抚抽搐地疼的胃,他慢吞吞从狭窄的木板上坐起来,双足落在地上。
他瞥了眼搁在一边的银盘,伤药,纱布还有绷带,送来的干净衣物,加上现在送来的便当,他解开便当的塑料袋,饭还是热腾的,不是便利店的便宜货,是日料店的外带打包——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笼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太过熟悉,黑泽阵抬起头,从黑暗里走出一道身影——他的弟弟——“哥,”明一在铁笼外停下来,说道:“回家了。”
“嗯。”明一听着成熟男人的鼻音,身旁的人慌里慌张打开牢笼的铁门,开门的人伸直还没抬头,明一擦身进了门里,他走到木板边,朝着他哥伸出手。
黑泽阵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他伸出手,手搭在他的弟弟的肩上,手下用力,真起身来,明一身子不动,只做一个挺坏的拐杖,他能感觉到自家大哥的手滚烫得像是烧开了水的电水壶。
明一低着头,他瞥向黑泽阵的胸口,衬衣浸染着鲜红的颜色——是血,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兄弟俩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地往外走,给他们的开门的小弟小跑着超过他们,快速地拉开合着的卷闸门。
刺目的阳光毫无遮挡地招了进来,一股初春的寒风吹进这间郊区里的仓库,黑泽阵眯起眼睛,适应了室外的光线,他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也不知道从哪里就近买来的羽绒服散发着鸭毛的臭味。
明一给自家大哥拉开副驾驶的门,黑泽阵坐了进去,闭上眼,明一绕过车头,在驾驶位坐了下来。黑泽阵靠在车框上,他脑子突突的疼,他在发烧。
矿泉水瓶被送到手边,耳边响起药片被抠出来的声音。
男人掀开眼皮,明一说道:“退烧药。”黑泽阵听话地吃了药,久不生病,他很难形容这种发烧到头痛却仍然神志清醒的感觉。
“走吧。”他说。
SUV发动,倒车,喷了开门小弟一脸尾气。
黑泽阵的手机就放在副驾驶与驾驶位之间的隔层里,男人拿起手机,他手指一滑解开了屏幕,短信上有个“1”的标志。
您尾号7890卡1月15日23:17收到一笔转账,金额2,000,000円,尾号7890卡余额98,750,000.85元。【三菱银行】
黑泽阵扯扯唇角,听着明一说道:“给我转了一百万。”明一说道:“算是打的最后一份工。”
“哈,”黑泽阵短促笑了声:“请人送他上路吗?”
“你……”明一把后半句还咽了下去,他哥还是他哥,他哥在这个组织里干了太多的事情,要是那位先生落在公安手里,这事结算之后,他哥约莫也很难再入境日本。
黑泽阵没打算再在他弟所剩无几的良心上再踩一脚,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后天凌晨。”明一回答:“抓捕与组织勾结的政要财阀首脑的行动会同时进行。”
“这样啊,”黑泽阵抬起手,他伸手摸了摸,手里多了个他弟的手机,明一一恍看向他哥,黑泽阵道:“开车看前面。”
明一只能余光看着他哥输入密码解开他的手机,黑泽阵看了眼短信,就是那个附有行动地点的短信,然后按下锁屏键,把手机扔在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间隔里。
黑泽阵抬起手,小臂盖在额上,他闭上眼睛。
第157章 第157章
夜色以深邃的蓝黑色为墨, 缓缓铺展在天际,将白昼的喧嚣与繁华悄然藏匿。街道两旁,路灯逐一亮起, 昏黄的光晕在湿润的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一阵夜风吹过, 带着微凉和湿润,夜风拂过明一的脸庞,明一站在阳台上, 俯身往楼下看去, 树叶在风的拨弄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街道上行人渐少, 红色的斯巴鲁360从大路上拐进公寓的停车场。
汽车的马达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楚,明一手撑着阳台栏杆,听着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看去,“阵哥, 你烧退了吗?”
男人拢了拢黑色的大衣,脸上泛着病态的绯红,他看向幼弟,回答:“我吃过药了。”
烧没退, 但吃过药了。
张开的大网即将合拢, 明一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发着烧的大哥亲身赴险,约摸着只有那个一直追随他大哥忠心耿耿的小弟了。
伏特加的名字不在他伪造的名单上, 他本来可以置身事外, 明一垂眸,问道:“他人在哪?”
黑泽阵抻了抻袖口, “作为目前组织里值得信赖的成员,”黑泽阵凝眸看向幼弟:“你觉得他在哪?”
组织里因为那份名单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作为下达清理命令的一把手,他一定会命令信任的人贴身保护,“那个蠢货,”黑泽阵干嗽了两声,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离境的船,我送他走,其他的你不用管。只用负责把我们俩送离公安的包围圈。”
“嗯。”明一应了声。
“叩叩。”公寓的大门被敲响了。
黑泽阵瞥了眼幼弟,说道:“你就非得拉上他?”
“总不得让FBI的人做个见证。”明一随口说道:“再者说,”明一飞快瞥了眼他哥,含糊说道:“我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哥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简单?黑泽阵来不及再问,就看着他目露心虚的弟弟飞快拉开公寓的大门。
秀一抚了抚脖颈,今天他用的是头罩式面具,他用清亮的男声说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走吧。”黑泽阵瞧了眼这个暴露身份的FBI卧底,他弟和这人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一眼看不出“没有哥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不简单的关系。
秀一瞥了眼小男友,明一低首垂眸一言不发,仿佛什么话都没说过一样。
……
伏特加盯着手机上联系人的备注——大哥,他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庄园的大门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古朴,石砌的柱子上缠绕着岁月的藤蔓,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在低语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作为临时的休憩点,这座庄园被人打扫过,但没有被打扫得那么干净。
门楣上雕刻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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