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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栗完整地围观了一出大戏,暗叹生活果然比戏文还要跌宕起伏。www.feishi.me
她想了想,也感到有点头疼,一个外室就闹成这样,再来十个八个可该怎么办呐!
也不知母亲得多么焦头烂额。一直以来侯府都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结果这段时间丘鸣接二连三地惹上事,还得她在背后跟着收拾。
丘栗也不想看到侯府就因一个丘鸣被弄得乌烟瘴气。
记忆中,丘三叔年轻也未发福之时,倒称得上英俊,迎娶了性格泼辣的指挥佥事之女,在府里一直是丘三夫人说一不二。
二人的日子在外界眼里也是经营得有声有色。
但丘鸣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耳根子极软。
基本上谁求一求哭一哭都能让他慈心大发,因此他兄长丘侯爷此时已是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了,丘鸣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礼部主事,还得依靠丘侯爷提携才能坐稳这个位子。
听丘鸣言语,不难猜出他和杏儿上演的是英雄救美的俗套戏码,美人一哭,英雄就难过关。
难怪收了十多个外室。
事已至此,丘鸣的事也无须替他藏着了,丘栗直接动身去找孟贞。
孟贞面容带着倦色,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弄得些许疲惫,但还是柔和地看着女儿:“何事?”
“母亲,我看到燕坛有人称丘三叔养了十多个外室,我认为这说法有可取之处。”丘栗单刀直入。
“嘶......”孟贞也对这个数目讶异了。
“好了,此事不论真假,母亲自是会遣人去查。”
经过冯世子一事,孟贞也不再一昧轻视燕坛上真真假假的帖子。
她说完点了点丘栗脑袋:“你这小顽皮的又凑合什么!你可知现下是什么时辰!刚从刑部归来还不够此刻又跑出来!还要不要休憩了?”
丘栗咧了咧嘴,在孟贞的一通连珠炮弹中逃回了屋里。
今夜实在是兵荒马乱。
上街、偶遇孙敬、去刑部、外室争闹......
她也有点疲惫了。
既如此,那就放松一下再入睡吧。www.baihuayd.com
登上燕坛,找到与【长逍】的对话,想了想,将讯息发了出去——
【栗马滚:公子晚好[握手]!我名下商铺不日将开业,十分期待公子您的指导建议】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
啧,装什么矜持呢。
*
翌日,名为杏儿的外室已经安顿下来,气得丘三夫人连夜带着儿女回了娘家。
丘侯爷昨夜在刑部谈话,又匆忙赶回都察院整理被打断的公务,没能赶回来碰上那出戏。夜半时分他是归家了,但五更时分又上朝了,忙得不见人影。
孟贞大早便与丘鸣启程去刑部处理孙敬一事,而众人仍未知晓谁才是丘三叔真正的孩子。
丘栗默默摩挲着燕坛,是时候了结了。
向丫鬟吩咐了几句,丘栗即刻带人前往刑部。
登上自家马车,只见里面坐着的,赫然还有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
此乃孙妙娘姨母。
见到丘栗,她哆哆嗦嗦地行礼。
丘栗在主位坐下,望着她询问:“你可知孙妙娘身在何处?”
“奴不知......”老妇人颤抖着嗓音。
不说是吧?罢了,很快便知晓了。
刑部厅堂,孟贞看见女儿前来,满是惊愕。
刚想斥责,就见其身后老妇一把扑上来,径直朝她跪下,涕泗横流:
“夫人啊!所有事都是老奴计划的,你可莫要为难妙娘母子了......”
孟贞费解地看着老妇,不明所以。
还是丘栗和她耳语了几句,孟贞脸色才从疑惑转到惊怒:“......你......好大的胆子!”
骤然起身,严厉地对着老妇道:“你随我来!”
她还不忘嘱咐丘栗:“此事母亲已知,你快快回府,这刑部可并非什么好地方。”
看着丘栗离去才带着老妇往刑部深处行去。
丘栗回到府里,幽幽叹了口气。
此事总算得以翻篇了。
可见,男子偷香窃玉会引来多少祸端。
燕朝还有言论广为流传:兄弟不睦,多因妇人而起。www.duoqing.me
啧,就知道推锅给女子。
若非某些男子的劣性,何以引发妇人争端?
下午,孟贞终于从刑部赶回府里,也给众人带回了最终消息——
孙敬因诽谤侯府并冒犯侯府嫡女处以杖刑。
而钟九因命案在身仍在受审。
原来,钟九在赌瘾犯后,家产挥霍殆尽,前往燕都一位独居叔父家里借款,却又在败光钱财后心生歹意,将其于家中毒杀。
独居叔父的邻居过了好些时日才发现他已去世多日,连忙报案。
这也给了钟九缓冲的时机。
为了不被官府逮捕,也为了钱财,他想到了顺平侯府。
只因其妻子在二十年前为侯府三爷诞下一女。
于是将其子钟敬伪作丘鸣私生子,在燕坛发帖子,试图以舆论逼迫侯府承认这个儿子,以此反哺自己。
他也不怕侯府报复,反正他已一无所有还身负命案,以此事换取前程,在他看来稳赚不赔。
众人听孟贞讲解之际,侯府又到访了一位不速之客。
恰是那躲藏了数日的孙妙娘。
*
“所以,那孙妙娘本是家族获罪的官家女子,二十年前得丘三爷相救才当了他外室?”
花厅里,孟恬将酥糖咬得咔嚓作响。
想着今日那满面泪痕不住求情的妇人,丘栗脸色复杂:“她一朝落难,心气甚高,只想着正妻之位,但那时三叔已与三婶相看,府里怎能容得下罪臣之女?”
“她怀了孕,还使计将堕子汤换成安胎药,想躲到河县生了孩子再逼迫三叔娶她,没成想生了个女儿......得知进门无望,不久后便跟了那钟九。”
孙妙娘不住地恳请侯府对夫君儿子开恩,但国有国法,岂能如她所愿。
孟恬双眉紧锁:“如此看来她那女儿实在可怜,从小养在外头,母亲不闻不问......丘三爷打算如何处置那女儿?”
丘栗抬眼望向雕窗外的一片澄空:“府里已遣人去往河县询问她的意愿,若她愿意,自是能进侯府的......”
毕竟一个女儿,分不了多少家产。
孟恬撑着脑袋歪头看她:“那表妹你又是怎么找到那老媪的呢?原来那老媪根本不是什么远房姨母,而是孙家获罪前放出去的婆子......她对那孙妙娘倒一片忠心。”
丘栗只弯了弯嘴角,端起茶杯,没有回答,而是把话题岔开:“表姐,你可愿与我入读书院?”
燕坛上,刑部官员替顺平侯府发了澄清,大意是孙敬乃街头地痞,与侯府无半点关系,妄图攀咬云云......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总之此事算是落幕了。
丘栗还小小地火了一把,源于那日长安街上有人瞧见她挺身抓捕孙敬后向众人致歉之样,不吝在燕坛对她溢满赞美之词。
把此事与刑部澄清帖放一块儿,诸多人都知晓顺平侯府内有位丽质无双、通达明理的女儿。
直接后果就是顺平侯府本就不少的上门媒人来得更多了。
孟贞只能遵守诺言替丘栗婉言回绝,回头还可惜得连连作叹。
丘栗趁机提了入女学之事。
孟贞虽讶异于女儿突然的请求,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燕朝女学也算兴盛,贵女们或为一扬才名从而找个好婆家,或为结交人脉从而替家族助力,女学都是个好选择。
孟贞前两年也询问过原主是否入学,原主虽待亲人活泼,却是个不喜结交外人的性子,因而甚少外出赴宴,也不愿入学。
孟贞只当女儿长大转了心意,着手挑选燕都适宜的女学。
孟恬为逃避相亲,也选择进入女学,按丘栗所教的那样,同孟贞说想有了才名再相看婆家,孟贞欣然答应,还赞叹她很是有觉悟。
因近日忙碌,孟贞未能与外界各府贵妇联络往来,为避免生成流言,于情于理都得接几张请帖外出露露面。让她喜出望外的是,自家闺女也主动要求前去。
三日后便是威远伯府的赏菊宴,孟贞给丘栗和孟恬塞了足够银两,让她们去购置赴宴穿戴的的衣裳首饰。
广安街上,林立着一整排碧瓦朱檐的奢雅商铺,内里商货价格不菲,专供达官贵人前来消费,因此街道上仅有零星车马,不同于上回的长安街人流如织。
丘栗第一次感受到了有钱人的快乐——买奢侈品不用看价格的那种。
她与孟恬选购了一些珠花发钗与手镯耳坠,又订做了几套妆花锦罗裙,便想着顺道去对面点墨阁采购些入书院的物什。
门边停着一辆看起来颇繁丽华靡的马车。点墨阁一楼大厅却未见一人,仅有两侧陈列架上的澄泥砚和松烟墨。
隐隐约约听见二楼传来人声,丘栗登上台阶,想找店家问询。
“贵人,可真不是我不想卖您......此墨玉狼毫笔是当真无法出售,有其他贵人早先便定下了......”听起来是一名低声下气的中年男子。
“你可知我是谁?!”刁蛮尖刻的女声带着跋扈气焰。
冷嗤一声:“我倒要看看什么贵人不长眼睛,我看上的物件还敢拿!”
那男子诚惶诚恐道:“贵人啊,该笔可是......”
楼梯处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
二楼众人齐齐望向楼梯,原是几位穿着不俗的女子。为首一女更是娇容卓绝,叫人见之视线难移。
二楼中央那倨傲少女冷笑着,斜睨身侧掌柜:“这就是你说的那贵人?”
“不......不是......”掌柜冷汗涔涔,他也不知怎的上来了几位生面孔。
“嘁。”倨傲少女下巴抬向丘栗几人,“你们是何人?”
她目光冷然,话语蛮横:“难道看不见我阮家的马车停在此处?”
哟,显着你了。
听到这话丘栗也来气了。
丘栗丝毫不惧地回视她的目光,踏上前与那华衣少女平视:“此店是你开的?”
那少女霎时气急,怒瞪丘栗:“这广安街何人不知我阮双燕最是不喜采购时店内有闲杂人等,谁见了我的马车不会避让?”
啧,谁惯的她,如此无礼。
丘栗也把下巴高高抬起,正要反唇相讥,一道拉长的男声在她身后楼梯响起:
“哟,本王怎不知阮家女在广安街还有这等规矩。”
满屋人俱惊,看到一位身着靛青华袍,嘴角戏谑勾起的年轻男性,慌忙朝着其行礼。
待直起身子,丘栗才注意到那王爷身边还同行着一位年轻郎君,身着宝蓝暗纹直裰,头发高高束起,神色散漫,双手抱胸,平添一份不羁。
——赫然是那位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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