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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在一旁嘀嘀咕咕:
“怎的侯府公子就能这般蛮横呢......”
“哪有这般粗鄙的侯府公子,瞧着跟个地痞无赖似的!”
“嘿你可真别说!许多纨绔子弟都没点正形的......”
丘栗脸色一沉,别说你不是真的侯府血脉,就算是真的,这般在外仗势欺人、败坏侯府名声也是要家法伺候的。www.randianyd.com
她带着护卫走上前去,还没开口,那孙敬先注意到她了,小眼一下就从迷离半眯状态瞪大了:
“哟,好一个俏丽绝伦的佳人儿,你也是花楼里的?”
“要不要跟小爷一晚上?保准让你销魂......嘿嘿嘿嘿......”黏腻的视线在丘栗身上打转,贼遛遛的双眼透出不怀好意的邪光。
丘栗头皮发麻,恶心至极,这话对任何一位闺阁女子都是莫大的侮辱。
她目光透着寒意,不多废话,示意护卫上前,紧紧钳住孙敬双臂将人捉拿起来。
孙敬一惊,顷刻间酒醒了大半,使劲挣扎:
“你们凭什么抓小爷!小爷可是......啊......唔......”
护卫径直将布团塞进了他的嘴里。
见到这等变故,围观群众反而愈发靠拢,周遭交谈不绝。
为了侯府名声,丘栗环顾一周,站了出来面向众人高声道:“诸位!我乃顺平侯府之女,此人乃地痞无赖,妄图攀附侯府以招摇撞骗,我经此处恰见其嚣张行径,现下立刻带人回府处置,惊扰诸位兴致,实属抱歉。”
眼见少女发话,围观市民也很善解人意:
“省得的!谁没被混账泼皮讹过几两子儿......”
“就说那泼皮全然不似侯府公子!瞧瞧这少女,通身举止气度非凡,这才像侯府出来的金贵人家......”
护卫疏散着人群,还给了那摊主相应补偿。
孟恬跟在丘栗身后也恶心坏了:“这无赖简直令人作呕!这般下流怎的不以溺自照面!”
丘栗不发一语,挽着小菱面色不虞走向街边。www.huangjinsg.me
马车附近,丘栗眼尖地注意到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玉面郎君也在此处。
两队人马隔得不远相望着。
突然,那边刑部官吏押解的嫌犯猛地暴起,拼命呜咽挣扎,脸涨得通红。
怕他窒息,刑部官吏一把扯下他咬着的布团。
“我的儿啊!你怎会在此!”那嫌犯立马号叫开来,目眦欲裂盯着丘栗这对人马:“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而孙敬也在极力挣扎。
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了那嫌犯的身份。
她思量一瞬,走向对面那明显是话事人的玉面郎君跟前:“公子,可否谈谈?”
*
丘栗坐在刑部厅堂喝着茶水,小菱也跟在一旁作陪。
丘侯爷听闻女儿人在刑部,惊愕不已,来不及听前因后果就匆匆从都察院赶了过来。
“丘副宪。”
“呀,丘侯爷!”
“副宪今日怎的来我们刑部了?”
官吏们的招呼声中,丘侯爷踏入刑部厅堂。
看见女儿好端端的模样,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旁的护卫开始原原本本讲述事情经过,丘侯爷听得脸色几经变幻。
与此同时,刑部官员也来到厅堂,安静地等待侯府侍卫讲述完后,便恭敬地请丘侯爷前去一同叙事。
叙的自然是那孙敬和钟九的事。
钟九便是那嫌犯,乃孙敬生父,孙妙娘夫君,河县那位乡绅。
因犯了命案,才被刑部追查。
犯的具体何事那位项公子未说,但父亲应该能知晓。
因她对此人也略有牵涉,所以前来刑部例行问话。
简单的问话早就结束,现下父亲来了,她也能安心回府了。
大门处,只见那项公子正与什么人谈着话。
这项公子很是冷淡,先前她提出交谈请求后也就垂眸“嗯”了一声。
听她说完孙敬与钟九的关系,只是淡淡让她也跟去刑部一趟。
漠然又散漫,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在他眼里。
她还是从其他人对他的称呼中才知晓他叫项公子。www.dianzhui.me
长得好看又如何,还是她哥更讨喜。
擦身而过前她与项公子视线交错了一瞬,双方互相微微点了点头,做足表面礼仪,丘栗便登上了马车。
回到府里,听闻私生子一事也有了新进展。
线人想去河县找那位孙妙娘,哪曾想孙妙娘与钟九都来了燕都,侯府侍卫正找寻两人踪迹。当然,孙妙娘现在仍不知所踪,而钟九已在刑部审讯堂。
调查可见,钟九在几年前也过着富庶生活,但近几年其频频出入赌坊,家产也多有变卖。
最段时日还经常腾挪多地,像是在躲什么人。
怪不得孙敬现在才蹦出来,原是缺钱了。
她先前暗中遣人查探的事现在也有了结果——
调查那些在河县与孙妙娘来往相对密切的人,看其中有无约莫十九岁的男女。
当然,由于调查动机不好解释,她至今还瞒着父母。
线人带来的名单中,有钟九府里小厮和丫鬟,还有孙妙娘姨母家的侄孙女。
丘栗正打算进燕坛一一查验,只见闲话区的页面帖子已不再像今早那般一边倒地征讨丘家。
因为有“知情人”站了出来,大意是孙敬母子根本不如那帖子说得那般凄惨,而是在当地早已成婚,还与乡绅生下了小儿子。
于是现下情况就变成两拨坛友彼此争论不休:
【四楼:懂自懂,有人贪图富贵想来侯府打秋风罢了[白眼]】
【六楼:楼上可否勿以恶意揣摩人心?你怎知不是侯府捏造是非?】
【十一楼:认祖归宗乃天经地义!!无论其生存境况如何,都无法夺去那孩子进门权利!】
【三十楼:那帖子分明满口胡言!连其遭遇都为假,还有何真言!】
......
总体舆论仍是偏向孙敬那方,毕竟众人眼中侯府势大,总会下意识同情势弱者。
她正打算查验谁乃丘三爷真正私生子,小菱匆匆来到了她的房里,带来了一个足以让侯府兵荒马乱的新消息——
一女子孤身站在侯府大门,自称丘三爷外室,已有月余身孕。
*
“三夫人,请您让奴家进府吧!奴没有恶意......保证安安分分地伺候您跟鸣郎!”
“鸣郎!奴家并非有意违反我们的约定,只是,只是有了孩子......奴家只是斗胆想给我们的孩子更好的机会,他不能没有家人的啊......”
侯府正门,一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斜斜跪倒在地,为避免引起骚动,门房已经放她进了大门。
丘鸣脸色发白地在一旁呆立,嘴唇翕动又欲言又止,额间和脖颈不断渗出冷汗。
丘三夫人比上次冷静得多,但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戏谑地提起一侧嘴角:“好、好啊!”眼里分明盛着狂风骤雨,还隐约闪动着一丝疯狂。
孟贞使了两个婆子跟在身侧。
丘栗隐在桂花树后,远远望着这场闹剧,满眼无奈。
自从知晓丘三叔十多个外室的事,她就明白此事如同定时炸弹,早晚会爆。
她本打算等孙敬之事解决了,再找机会暗示母亲,以预防孙敬一事重演。
赶巧的是今日偏偏就撞上了。
兴许是有人从孙敬一事看见了走到明面的契机。
“你到底在外头有多少个女人?说,你说啊!”丘三夫人脸色凄狂地一推丘鸣,见其依旧不言不语的模样,心头窜起更高的怒火。
转头看向那女子,厉声道:“说啊,你呢?你可知?”
那女子衣袖半掩着粉面,只露出蓄满泪水的眼眸:“丘三夫人......您都不知晓......奴家又何曾得知......”
“只是......”她话锋一转,轻轻柔柔道,“奴家只是知晓鸣郎在外头确实有着跟奴家一般的其他姐妹,奴家也曾见过的......”
她说完迅速低下头啜泣,不敢看丘鸣夫妻,像是说错了话一般。
那女子倒是不笨。丘栗暗暗点评。
捅出了其他外室的事,丘三夫人心理防线再度崩塌,进而分散了她的怒火。如此那女子没准便真有机会进门。
“啊——”丘三夫人猛地扑向丘鸣,攥紧拳头用力捶向他,“我打死你!你当初娶我时怎么发誓的来着!”
在孟贞的示意下,婆子拉开了失去理智的丘三夫人,把她架到一旁的长椅坐下。
见那女子还在嘤嘤低泣,又见到丘鸣想扶又不敢伸手的样子,孟贞的脸浮上冷色:
“三弟,你说,她究竟是不是你养在外头的女人?究竟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说着又转向那女子,声色俱厉:“若敢攀诬侯府,即刻遣人押你去见官!”
“不是的夫人......奴家所说之言句句属实......”那女子呜咽着连连摇头。
丘鸣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丘三夫人,讪讪道:“我......其实是当初无意间在路边遇见了即将被父母卖去花楼的杏儿,才......”
“你只说究竟是不是你外室,是不是你孩子?!”孟贞疾言令色地打断。
“应该是......”丘鸣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蜷曲。
孟贞闭了闭眼,似在压抑怒气:“既如此,你可想好了,要不要这孩子?”
似是怕丘鸣否定,那名为杏儿的女子连忙扑倒在丘鸣脚边凄凄哭诉:“鸣郎!奴只有你和孩子了鸣郎!你若不要这孩子......奴......奴宁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呜呜呜......”
丘鸣本是犹豫不决的心在杏儿泣不成声中逐渐偏移,他又悄悄瞥了一眼丘三夫人,声如蚊蝇:“此乃侯府血脉,若轻言放弃,恐是不妥......”
越说越小声。
“既如此,便将此女安置在府里,择日纳进门。”孟贞一锤定音。
“我不准许!”
刚勉强平复下来的丘三夫人一听这话又快步冲了过来,杏儿慌忙躲在丘鸣身后。
丘三夫人指着杏儿,咬牙切齿道:“怎可让这种不三不四的狐媚子进门,我绝不同意!”
孟贞叹了口气:“弟妹,虽说这本是你的事不应由我插手,但事已至此,这女子有了身孕,若传出去,影响的是整个侯府的名声......”
她好声劝解:“况且侄女儿可还要相看人家的,若别家知晓她父亲外室在外头怀了孕,你让人怎么看她?”
听孟贞提到女儿,丘三夫人总算理智了三分,但仍旧怒目而视。
她眼角睨了一眼丘鸣,冷笑:“好啊,丘鸣,此事我记着了!”
又戏谑地对杏儿留下一句:“嘁,想让我喝你的妾室茶?没门儿!”
转身回府收拾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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