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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沅言早上把石头交给江北渚,江北渚笑着收下。www.chuxiaots.me看到那个字,顿时笑得更开心了:“这是你刻的吗?”
“嗯。”
“真好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江北渚跑去和孟舒恒炫耀:“看到没,我同桌送我的,你没有吧?”
孟舒恒:“……”
“我同桌真好,字也好看,人也好看。你没有吧?”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的礼物。
孟舒恒对此很无语。江北渚炫耀完还不够,放在桌子上时不时摸一摸,故意提醒前桌小心点,不要碰到。前面那人对着30厘米的间距陷入了沉思。
直到杨萍娟发现后才老老实实装进笔袋里。
九月底,月考至。
这天天气晴朗,红日当空。
考场在自己班里,桌椅都排开,单人单桌。监考老师是别班的,老师们都有点竞争意识,不想让自己班排名太低,所以监考很严格。
上午考语数英,下午考物理化。怕学生们早上犯困,第一场考试就是数学。
此时一片寂静无声,兴许是快放假了,都打着全部精神,想考个好成绩,假期不会太难过。
漫长的一上午过去,考生们暂时卸下紧绷的精神,去食堂吃顿好的。祁沅言在后门等江北渚收拾完。自从江北渚受伤那天,他就每天和江北渚一起去吃饭,偶尔路深他们也会一起。
“啊——好难啊,数学的受益者到底是谁啊!”路深同学感到愤懑。
受益者祁沅言睹了一眼,没说话,毕竟打击同学有点不太好。
周行远打趣道:“对你来说何止是数学难?你应该问学习的受益者是谁。”
路深踹了周行远一脚:“滚!我至少语文还不错。”
周行远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今天食堂有糖醋鱼,几人随着人潮涌进大门。江北渚的手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他让祁沅言占个位置,自己去和路深他们打饭。
祁沅言刚找到位置坐下,旁边传来几声私语。他听不清,但那几个人总往他身上瞄。都是男生,总不能和那些小姑娘一样吧?心里感到奇怪,但也没太在意。
那几个人突然朝祁沅言这里走来,其中一个坐在他对面,像个小混混的头目。那人染着一缕黄发,面上带着痞气。m.wangzaishuwu.com祁沅言想起自己似乎见过他。
祁沅言冷冷一睹:“你谁?”
对面的人嗤笑一声,道:“新来的,我们这儿有个规矩,强可以但不能这么横。既然你这么横,敢不敢跟我比比?”
“比什么?”
“比这次月考的成绩,就比英语。”
这次换祁沅言嗤笑了:“为什么不是比全科?”
那几个手下语气不容置疑:“我们老大想比什么就比什么,还轮不到你决定。”
“比不比吧?”
混混头子对自己英语非常有信心,仗着自己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认为自己的英语成绩已达到巅峰。
“为什么要比?”
“你要是赢了,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态度,以后注意点就行了。但你要是输了——”头子抱着臂,斜眼盯着他:“那就只能好好教你这么做人了。”
“不必,我会,不用教。”
“你!”头子气急败坏,起身就要招呼上,眼看就要打到祁沅言,一只手伸来拦住他。
“不好意思,这里是学校食堂不是你们的老鼠窝。”江北渚语气不善:“想打架可以,去主任办公室打。王杰,你应该还有一个处分没消吧?”
王杰挣不开手,听到这句,更是怒不可遏,但也不能真的闹出什么,憋的满脸通红,瞪了一眼江北渚,然后对祁沅言说:“你敢不敢比?”
见此人跋扈不羁,不肯放弃,祁沅言不想僵持下去,答应了:“比。”
王杰这才抽回手,扭头就走。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祁沅言。
江北渚皱着眉,低头查看:“他们没伤到你吧?”
祁沅言摇摇头:“没有。”
“真是一群神经病。这几个人是学校里的混混,成天不学无术,就爱找事,跟校外的几个大混混称兄道弟的。还以为自己在学校很威风似的,杨阎王都不想管他。”
路深和周行远也赶来:“怎么个事?王杰那傻逼干啥了?”
“没有,要和沅言比什么东西,比什么?”江北渚说完看向祁沅言。
“比英语成绩。”
路深疑惑道:“英语成绩?哦,那傻逼英语还看得过去,一直在一百三以上。不就在国外呆过,至于比来比去的?”
周行远也应和:“还不是有个在国外的妈,整天横行霸道的。www.fengqing.me不过一百三确实有点难比,大神,要是输了呢?”周行远不知道祁沅言成绩怎么样,只是觉得可能还行。
“说要教我做人。”
江北渚不屑置辩,翻了个白眼:“呵,就他?跟个鸡仔似的,脸还没我拳头大。”
“混混就那几个套路,不是打一架就是打一架。不过以防万一,希望他这次没发挥好吧。”周行远很是担忧。
“切,管他?吃饭吃饭。”
下午考完试,王杰故意在祁沅言临走前放话:“等着吧。”说完就走了。
“有本事你别跑啊?”江北渚正要追被祁沅言拦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家吧。”
江北渚只好妥协。
回到家,少年豪杰聚集地又开始展开激烈的讨论了:
-英雄好汉路深:放假啦!!!!
-班长宁菲夏:你打激素了?
-英雄好汉路深:这不是开心嘛,哎,明天你们都怎么过去?
说的是去少年寺那件事。
-行侠仗义周行远:我坐公交,孟舒恒要不和我一起?
-孟舒恒:行,正好咱俩顺路。
-班长宁菲夏:我这里事情结束后我爸送我去。
-英雄好汉路深:OK我就坐地铁去@北@。渚哥,大神你们呢?
-北:司机送。
-。:打车。
-英雄好汉路深:行,到时候见。
群里说着说着聊到了隔壁班的八卦。
祁沅言没心思看,继续刷着题。还没写多少,手机震了一下。信息来自江北渚:
-北:你明天打车过去?
-。:嗯。
-北:打车多不方便啊,要不我送你?
-。:不用。
-北:一起嘛,我一个人坐车无聊,反正也顺路。
-。:……
-北:我很闲,就是想送你。
-。:……
-北:好吗好吗?祁同学?
-。:……好。
-北:[开心]
祁沅言感觉小狗又开始摇尾巴了。
第二天下午,艳阳正好。祁沅言收拾好,去校门口等江北渚。临走前,外婆给他带了一盒饼干让他们路上吃。祁沅言第一次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外婆很是高兴,又听说江北渚会来接他,更是喜笑颜开:“多好的孩子啊,你们好好玩,既然去少林寺了就去求个签吧。”老人家都信这个。
“嗯。”祁沅言答应了。
校门口,祁沅言穿了一身黑色,背着白色的包站在树下。树影斑驳,栀子飘香。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树荫下,祁沅言抬头望去,江北渚下车冲他招手:“祁同学,这里!”
祁沅言抬脚走过去。
江北渚为他打开车门,一派绅士作风。
看着祁沅言上车,江北渚才坐到另一边。
江北渚身着黑白格子衬衫,偏头看着祁沅言,他一身黑,衬得皮肤很白,阳光刺眼,眼睛无意识半眯着。
车里后排相顾无言。祁沅言把那盒饼干递给江北渚:“奶奶给你的。”江北渚接过,尝了一块,巧克力味的有点苦,但又透着微微的甜。
“好吃!奶奶手艺真好。”
“嗯。”
“少林寺里有很多寺庙,能拜神,求佛,挂祈愿牌,哦对,你想不想去求个签?”
“都可以。”
“那就去吧!我和你一起。”
前排的司机很少见自家少爷这么高兴,平时也都是自己一个人上下学,还是第一次邀请别人。不过司机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后视镜,继续开车了。
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其实都是江北渚在说,祁沅言听着。车里空间不大,两个腿长的人坐着有些憋屈,只能膝盖抵着膝盖。透过裤料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有点热。偏偏旁边的人嘴上不停:
“假期作业真的好多,看着我头疼。不会的我可以问你吗?”江北渚说到最后,眼睛亮亮的。
“嗯。”
“王杰那小子没影响到你吧?我就说应该把他揍一顿。”听着语气很不爽。
“没有。不用。”
江北渚一点也不觉得他冷,反而越聊越热,企图让祁沅言多开口。江北渚说着说着,想到了以前的事。询问道:“你先前为什么要去那所疗养院?”那是他们初中每天相见的地方。
“去看老人。”
“我也是哎,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总要人照顾。”
疗养院里有架钢琴,江北渚每次看望家人之后都会去弹一会儿。有次被祁沅言撞见了,他一直在琴房听着,有种伯牙鼓琴,钟子期善听之感。
他们不知道各自的名字,每天如此,傍晚江北渚弹琴,祁沅言在一旁静静地听。直到江北渚第一次笑着问他:“好听吗?”少年脸上带着光,眼里装着星河。
心动的开始便是如此。
绿灯亮起,车子发动,祁沅言回神道:“嗯。”
很快到了少林寺门口。路深他们约定的地方在一家餐厅门口,有人已经到了:“渚哥!大神!”孟舒恒唤道,周行远也跑来:“路深那家伙比蜗牛还慢,就差他了。”
“班长呢?”
“班长已经到了。”周行远说完一指。
宁菲夏扎着高马尾,穿着背带裤,斜挎着包,俏皮可爱。她从远处走来,察觉到人数不对:“怎么少了一个,我这个有事耽误的都到了,哪个蜗牛?爬来的吗?”
爬来的蜗牛路深正在挤地铁,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啾……谁骂我?”
“路深的地铁晚了一会,不等蜗牛了。走吧咱们先进去买票。”
排队的人很多,江北渚站在祁沅言身后,帮他挡着人群避免碰撞。孟舒恒在他们后面,低头和周行远聊天:“听说这里有一颗古树好像有一百多年了。”
“这么久?是什么树?”
“好像是棵银杏树,很多人都把祈愿牌挂上面,听说很灵的!要不咱也试试?”
“行,先去了再说。”
众人买好票,向寺庙里去,姗姗来迟的路深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他们。
宁菲夏诧异道:“你不会真是爬来的吧?”
路深上气不接下气:“我……怎么可能,地铁人太挤。靠!鞋都给我挤掉了,我去捡鞋,结果被人流推开没捡上。”
大伙低头。
“看什么看?后来捡上了,那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真服了。”
想象了一下路深追着鞋的场景,众人毫不留情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哎呦我的深,你哈哈哈哈哈。”
“笑吧笑吧,小心积阴德。”
江北渚扶着祁沅言笑得肚子疼。
江北渚抬头看向他。
发现他嘴角边的浅笑。
那是祁沅言转来的第一个笑,温柔恬淡。
夏末的太阳还是那么热烈,照在他脸上,融化了冰川,从此霞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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