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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主要是想感受下什么叫阳刚,顺便再抽你们一顿。”对方人多势众,加上被一整个教室的学生围观,宁堔平平淡淡说道。
“哟中午吃蒜了,口气还挺大。”那人满脸不屑的笑,捏起嘴里的烟在宁堔下巴位置比划,“就不怕我给你脸上戳几个洞?”
另外的人都跟着一块笑:“过分了,这是想给人毁容啊!”
“要不你猜猜?”宁堔动作很快,眨眼间伸手把烟给抢了过来,“猜我怕不怕。”
趁对方张嘴震惊时,宁堔轻轻一弹,冒火星子的烟头就这么准确无误掉在那人舌头上。
教室里立马发出嗷嗷惨叫,刚才还威胁宁堔的人双手扒拉着被烫得口水直流的舌头。爆了一脸青筋瞪着宁堔说不出话,显然气坏了。
有个男生从兜里摸出个什么,二话不说就往宁堔脸上扫。
宁堔侧过身体躲开了,顺势拽住人胳膊狠狠往后拧,在对方吃痛声中顺手一掳,发现那玩意是个巴掌大带尖头的钢圈。
东西做得挺小巧,外形不突出实则非常有分量,一看就是手工做的,市面上很难买到。
“哪来的?”宁堔将钢环套在手上,抬眼问道。
“关你妈屁事,老子弄死你。”那男生捧着胳膊冲周围使了个眼色,全部人一起朝宁堔聚拢。
要不说差生文具多,打架不见得厉害,乌七八糟的野路子倒是花样百出。
钢环的威力确实强,宁堔卡在手里往几个人腹部胸口挨个桶了几拳,立马都没声儿了,跪在地上只顾张嘴抽气。
打架就像吃饭,习惯了基本都能速战速决。教训给的差不多,宁堔将钢环扔在地上,搓了搓被那玩意磕得有些发红的指关节,在一众大惊失色的视线里低头走出初三教室。
最震惊的还是挨欺负的男生,咧着个受伤的嘴叭叭叭就没停过,感叹宁堔打起架来生猛得像变了个人。
宁堔却完全提不起劲,更没有那种打赢一场架的爽快感,还是烦,烦到眼皮又开始狂跳不止,甚至后悔跑到初三教室闹那么一出。
“你能不能先把嘴闭上。”宁堔停下来看着男生,眼神里的烦躁冷漠占据了全部表情,强忍着没爆发。
“哦,对不起。”男生吓了一跳,赶紧闭嘴道歉。
男生的表现和当初遭受霸凌的自己如出一辙,宁堔深吸了口气,看着他:“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帮你,就是看不惯,换作别人也一样。”
“我懂了。”男生猛点头,生怕宁堔火气上头迁怒在自己身上,刚才亲眼目睹宁堔是如何一对多把人给摁地上狂揍,他现在觉得自己挨的那些打实在不算什么。
犹豫了一会,男生说:“那个我叫刘子聪,今天特别谢谢你……”
“不用谢,赶紧回你教室去。”宁堔很干脆地打断男生即将开始的长篇演讲。
宁堔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变了许多,不单是性格,还有其他肉眼分辨不出,更深层次的东西也在变。
对着镜子中的脸,宁堔如同看一个陌生人般,盯久了,身体慢慢变得僵硬无法动弹,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
直到面部表情逐步朝着狰狞暴躁而去,宁堔迅速闭眼,低头开始大口喘气,冷汗浸透整个后背,鼻腔冒出很浓的铁锈血腥味,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咳嗽干呕。
一通干咳过后,宁堔咬牙重新抬起头,压不住的阴郁充斥全身上下。
像随时能干出点什么违反公序良俗举动的青少年罪犯。
这还是我吗?宁堔脸上浮现迷惘,然后面无表情冲镜子说了句:“真他妈丑。”
不知不觉,宁堔对自我的厌恶反感一天天加重,阴暗见不得光的负面情绪逐步将他吞噬,时间再长,估计就得奔着报复社会去了。
胡乐天他们找到人时,宁堔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除了面容有些苍白,基本看不出异常。
“耗子回学校后挺消停,没干什么事。好像又交了个女朋友,长什么样不知道,估计忙着跟女朋友腻歪抽不出空找人麻烦。”
胡乐天见着宁堔就开始汇报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嗯。”宁堔应了一声,对这些八卦不太感兴趣。
谢明:“我就纳闷了,耗子竟然能交到女朋友,还他妈隔三差五换新的。现在女的是不是瞎,那种货色以后铁定是个家暴狂,一个个嫌自己太抗揍了吗?”
胡乐天:“这还不懂?女的主要看脸,脸过得去其他都不重要。”
虽然王浩本人性格恶劣到天理不容,但长得算人模狗样,加上身高还行,认真拾掇下走出去,看一眼就能让人把他脸给记住,勉强安个普通帅哥的名号也合适。
谢明沉思了半天,说:“我觉着一般啊,跟宁堔比起来耗子那长相算个屁,宁堔直接给他秒杀好吧。”
“你拿宁堔和他比就没意思了,哪有人用顶级号和还没出新手村的小号PK,秒杀那是必然的,没法比,得照着普通人去参考。要么瞅瞅你自个,再去作评价。”孙煜给他分析。
“哦,那我确实长得不如耗子。”谢明点点头,对于自己丑这个事很看得开,
贴着墙根抽烟的胡乐天立马嘎嘎乐个不停。
谢明转头瞪他:“笑蛋,你也半斤八两,论长相,跟耗子比还差一截。”
胡乐天:“老爷们要那么好看干什么,以后又不靠脸吃饭。”
“靠实力也没人拼得过宁堔。”
“是啊,宁堔多完美,除了身高不那么占优势,颜值智商天赋各种buff技能点满,神一样的存在。”
“身高算屁,浓缩才是精华懂不懂,再说宁堔比我们小好几岁,指不定哪天就窜上一米九,吓死你。”
谢明想象不出一米九的宁堔会是啥样,拧着眉:“但我听说一开始不长个,以后也长不了多高,要是宁堔……”
“行了,老揪着身高烦不烦。”孙煜给他们使眼色。
几个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齐齐闭嘴往旁边看。
结果发现宁堔始终低头蹲在那认真发呆,没将他们的闲言碎语听进去。
胡乐天也往地上蹲,想了想凑到宁堔跟前:“王浩虽然安分了,但初三那边还是有人不老实,仗着快毕业无法无天,有个初二的被带走好几次,打的都快精神崩溃了。”
“我知道,已经解决了。”宁堔像是终于回过神,抬头看了他一眼。
“难怪呢。”胡乐天笑起来,习惯性给宁堔递烟,递一半想着宁堔不爱抽,于是打算给放回口袋。
宁堔偏头看过去,伸出两根指头:“给我一根。”
胡乐天见状呵呵一笑,拿打火机将烟点着后,架在宁堔手指间。
“刚才就听到说你往初三教室去了,还领着个人,是为这事吧?”胡乐天问。
“嗯……”宁堔没否认,吐了口烟圈,胳膊搭在膝盖上,看着手里的烟出神。
宁堔一双手原本就好看,白净瘦长,拿着烟并不突兀。
孙煜:“宁堔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来着。”
“什么?”宁堔弹掉烟灰,看着他。
“就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们啊?”可能心底的疑惑憋太久,孙煜还没开口,谢明已经替他问了。
宁堔顿了顿,反问:“我帮谁了?”
一句话将三个人同时问懵,孙煜很是艰难地组织语言说:“帮那些受欺负的人。”
“每回遇着谁被欺负或者被打了这种事,你总去掺和。当然你做这些也挺好的,帮助同学嘛,但我就是不明白,帮他们也捞不着好处,还容易得罪人,太吃力不讨好了,何必呢……”
“要觉得吃力不讨好,怕惹事,可以躲远点,不用成天跟着我。”宁堔说着将手里抽一半的烟轻轻往地上摁灭。
宁堔:“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没强迫过让你们围着我转。”
胡乐天一听这话的苗头不对,立马打圆场:“别啊宁堔,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可能的,跟你在一块儿有安全感,打死我我也不走。”谢明率先表态。
孙煜也开始后悔,叹了口气:“对不起宁堔,我不该说那些话。”
一时间除了宁堔面色平淡,其他三个神色各异,急得恨不能当场跪下磕头赔罪。
胡乐天表现得最为慌张,脸都憋红了:“宁堔,其实我们都是把你当朋友的。”
“我是因为……”宁堔垂眼盯着地上剩半截的烟头,嗓音轻轻颤着,“太害怕。”
一时间三个人面面相觑,愣在原地大脑当场死机。
宁堔头回将真实的心理情绪展现在他们面前,虽然他们不明白宁堔嘴里的“害怕”具体指什么,和那些受欺负的人又有什么直接联系,前因后果实在太过模糊。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宁堔说完那句话后,抬头瞬间,神情里的无助与脆弱,透过眼睛清楚地传递了出来,容不得他们起任何怀疑的心思,并且感到十分震撼。
心情起起落落跟坐过山车一样,好半天都平复不下来。
他们震撼的是一个每回打架都奔着不要命去的人,竟然会感到害怕。
那天过后,三个人很有默契没再提这个问题。
安然无恙度过了半学期,这期间,宁堔在学校的名气风头有了质的飞越,虽然不少是被人瞎吹出来的,与事实严重不符。
宁堔自己听完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事,梦里吗?
学生们吹牛逼编故事向来不打草稿,张口就放,将宁堔描述得和活阎王差不多。总之意思都是,在学校,除非嫌命长,否则遇着初一叫宁堔的,有多远跑多远。
特别是欺负同学的事最好别干,因为但凡被宁堔知道,那铁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宁堔将一众霸凌欺负同学的蛮横小流氓,活生生揍成了见着他屁不敢放的怂蛋。
小流氓们看不懂宁堔这种帮助同学见义勇为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一边见着宁堔就吓得快尿裤子,一边背地里将宁堔骂了个狗血淋头。
到处和人说宁堔摔伤了脑子,他们就是太倒霉碰上这种神经病,绝不是他们怂了,想尽办法找理由掩饰自己欺软怕硬的草包行为。
前后不过才几个月时间,打架斗殴当吃饭的破烂校园里,宁堔从一个老实读书不生事端的异类,转变成了人见人怕的另一种异类。
升上初二后,学生被打乱重新分了班。
宁堔的新班主任是个女老师,二十多岁,刚毕业没几年,阅历不深,心眼比不上学校里这些十几岁小姑娘们,没什么城府,是个完完整整的愣头青。
可能是听谁说了那些半真半假的谣言,新官上任,开学就在班里点了第一把火。
宁堔听到被叫名字,刚抬了个头,紧接着这位女老师当着全班的面让宁堔站起来,杀鸡儆猴般说了些不那么好听的话。
全程宁堔站在座位上老老实实挨训,也没反驳,只觉得这老师情商智商都不太行。哪有第一天就和学生树立敌意的,这不纯给自己的教职生涯添堵吗。
果然,围着宁堔坐的都是些调皮捣蛋的,听女老师拐着弯的指桑骂槐,很有些不爽,
下了课就开始琢磨给这位年轻的女班主任创造点什么见面礼。
混小子们兴头高涨,想了无数种平时他们用来对付老师的损招,跃跃欲试前才记起来宁堔平时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怕惹得阎王不高兴,忙去问意见。
宁阎王听完,什么也没说,只扔下一句:“别做得太过火了。”
“奴才遵旨。”班里的男生学着电视剧里太监的语气冲宁堔九十度一弯腰,然后凑成堆继续商量。
正好下午最后两节是女老师的课,男生们决定先弄点小恶作剧探探新班主任的底线。
宁堔不想看这种热闹,也懒得阻止,直接出教室逃课去了。
一般学生逃课都是从后门爬墙出去,宁堔上了围墙,找了个僻静不起眼的角落蹲着等胡乐天。等了大概不到五分钟,胡乐天没见着,却等来了另一拨人。
围墙外王浩领了几个一看就不是本校的人,正从他脚下墙根边经过,剩不到五步路的距离,就能和蹲在围墙上头的宁堔撞个对眼。
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宁堔满脑子只有一句,冤家路窄。
除了王浩,那些人长相气质非常统一,属于监狱放出来的劳改犯都得叫他们声大哥的程度。有俩人除了脸,其他看得着皮肤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纹身,感觉随时能从裤/裆掏出把四十米大砍刀当街和人干架。
对比下来,王浩竟然显得格外清新脱俗,看着像个无害单纯的中学生,不认识的估计以为王浩被这几个人绑架了。
时间没掐准,跳墙跑肯定能被一眼发现,闹不好还会被逮着笑话,太丢人。宁堔干脆保持蹲学校围墙上的姿势没变,琢磨着万一真和这些人动起手来,有多大胜算。
“哎操,墙上蹲了啥玩意儿?”果然,其中一个穿紧身裤腿绷得跟双筷子的男人发现了宁堔。
筷子腿的大呼小叫声中,引得一伙人全停下来,抬头齐刷刷看向宁堔。
王浩见了宁堔,倒没觉得意外,眯起冷笑:“你不认识?他是我们学校的正义小英雄,专帮人打抱不平,可他妈牛逼了。”
“哟。”有人听完,冲宁堔吹了个口哨,不为别的,主要看宁堔一张脸格外不俗。
宁堔面无表情始终看着王浩,没搭理其他人。
“哦,把你揍进医院躺俩月的那个啊?”筷子腿不光瘦得像三年没吃过饱饭,脑子里的营养似乎也没跟上,当着这么些人毫不客气当众揭王浩的伤疤,非常不给面子。
王浩脸上的笑容凝结一秒,顾不上和宁堔大眼瞪小眼比谁瞪得久,转头凉飕飕扫向筷子腿,活像要生吞了他。
其他人知道王浩心眼小爱记仇,屁大点事都能搬出来算账,怕筷子腿遭报复,一脚踹过去:“说那么多废话,显摆你长嘴是不是,别他妈光站这耽误时间,赶紧走。”
筷子腿云里雾里跟了上去,完全不懂自己说错什么了。
有些阴影或许真的会伴随人很久,直到王浩领着人离开有一会了,宁堔才低头深吸了口气,准备站起来。
这个动作导致他险些从围墙一脑袋栽下去,用手强撑着才没摔个狗啃泥。
双腿发软,手心打摆子似的冒冷汗,宁堔没心情再逃课,在围墙边的草皮上坐了会准备回教室。
胡乐天听说宁堔在校外见着王浩和一群不认识的男人后,显得比宁堔还激动,急赤白脸拿打火机咔嚓好几下都没点着烟,最后干脆将打火机给扔了。
“绝对是技校的!”胡乐天吼出了声,然后皱起眉,表情看着比哭还难看,“操蛋,我早说过耗子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就是那种人,吃一丁点亏都得想办法找回来。”
宁堔点了点头,然后问:“技校的怎么了,让你这么怕。”
“当然怕啊,都是群社会流氓。”胡乐天叹了口气,“虽然宁堔你打架确实挺那什么,但怎么说我们是学生,真硬碰硬,肯定干不过,他们狠起来会直接把人打死,根本没个底线。”
胡乐天:“说难听点,以后的死刑犯指不定就有他们。”
“这么不爱惜生命吗?”宁堔笑了。
胡乐天没想到宁堔这种时候能有心情笑,走过去胳膊放在宁堔肩上:“放心吧,我现在就找人先准备起来,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其实。”宁堔一顿,不动声色躲开肩上的手,眼皮也不抬,“当初是我把他打进医院,跟你们也没关系,真有什么万一,牵扯不到你们头上。”
“说什么呢!”胡乐天嗓子猛地一炸,遇上宁堔的视线后又收了回去,小声说,“事儿有我们的一份,撇不开的,宁堔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听得人心里难受。”
没等宁堔发表看法,胡乐天在那自言自语:“我绝对不能让你发生意外……”
说完胡乐天看了宁堔一眼,转身跑了,跑得挺急,估计是忙着找人搬救兵对付王浩。
面对胡乐天一门心思担心自己替自己着想的行为,宁堔谈不上感动,还有些莫名其妙。当初跟着王浩一块欺负自己的那些人里,胡乐天也在其中。
不光胡乐天,另外谢明和孙煜都有份,三个人下手最轻,还在宁堔差点闹出人命时,站出来阻止了宁堔。
尽管如此,宁堔并非完全对他们放下芥蒂,只是维持个表面和谐。
宁堔心胸暂时还没宽广到,能毫无保留和欺凌过自己的人成为朋友。化敌为友听个热闹就行,境界太高,宁堔学不来。
后面胡乐天到底有没有找到帮手宁堔不清楚,他没特地打听,倒是王浩那边依旧风平浪静,不像胡乐天说得那么夸张。
除了那天在围墙外无意碰了下面,在学校宁堔基本遇不到这个人。
王浩不主动讨嫌,宁堔自然没必要上赶着给自己添麻烦。至于结下的梁子,对方先挑的头,一人一次算扯平,宁堔甘愿认怂不再计较。
直到离期末前两周,一切看着都没什么问题,唯一发生的大事还是自己这位新班主任。
原本宁堔也只是无意间路过,然后就碰上躲楼梯口抱着胳膊抹眼泪的班主任。
宁堔准备当没见着走人时,却被叫住了。
宁堔很不理解,一个哭得眼睛肿了的老师,怎么还能若无其事询问学生是不是又准备逃课。
“你成绩优秀,回回考第一就不能按时上课吗,明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故意逃课来惹老师不高兴?老师难过你们就得意了……”女老师越说鼻音越重,最后终于撑不住背过身捂着眼眶整理情绪。
想着刚开学时对方趾高气昂在班里批评学生,现在被学生气得只能偷偷躲起来哭,宁堔突然觉得看人还是不能光看表面。
等了一会,大概是哭够了,女老师再次转头看着宁堔:“快回去上课,下午我会到班里挨个检查,迟到逃课的期末语文成绩全部做零分处理。”
听了这话,宁堔不知道该不该笑,女老师的威胁算是完全用错地方,这破烂学校,学生们最不在乎的就是成绩分数。
也难怪半学期快过去,班里的学生照样对这位年轻的新班主任有恃无恐,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三天两头想奇招捉弄班主任,以此当课后的消遣乐子。
“您如果真想当个认真对学生负责的老师,趁早换个地方教书,这学校不适合您。”宁堔真诚建议道。
“只要是我的学生,我都不会放弃。”女老师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格外认真,“学生没有教不好的,用对了方法,人人都是可塑之才。”
宁堔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头回遇到这么有理想有抱负的老师,也是很新鲜。
女老师整理了下面部表情,挤出笑说:“之前是老师误会你了,向你道歉,语气不该那么咄咄逼人,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当天回到教室,宁堔走向后排小流氓扎堆的座位,敲了敲其中一个男生的桌子:“差不多行了,天天折腾累不累,歇会儿吧。”
男生一听,先是没反应过来,很懵地看着宁堔:“咋啦?我没干什么啊。”
“干没干你们清楚,以后对老师尊重点。”宁堔说完便回座位上,懒得做太多解释。
宁堔的警告很快起了作用,班里再没发生过针对戏弄班主任的现象。即使有人不服,想重新挑战班主任底线,都被宁堔当着全班面摔椅子砸桌子的凶狠态度给吓破胆。
那段时间一直持续到期末,班里的课堂纪律好得离谱,上课说话少了许多。
所以女老师说的没错,用对了方法,确实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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