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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

作者:古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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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深楼》最快更新 [lw77]

朝堂上,朝臣们纷纷望向众多人里格格不入的两个人。www.fengdu.me

打量的目光直接又张扬。

悉悉卒卒的碎语这里一句,那里两句。

言所雀和凤洙不觉得有什么,站在一侧,静等皇帝来。

今日是她们第一次上朝。

秦无痕今日特地来得早了些,就为了看这两个女官会不会胆怯。

瞧见这副模样,他不由得咂舌一声,没意思。

他还怪喜欢看言所雀慌乱无措的样子的,可惜现在很少瞧见了。

老皇帝来了,言所雀赶紧随着一众官员下跪行礼。

秦无痕仍旧站着,俯瞰众人。

她起身,眼眸微闪,今天是她第一次上朝堂,往后,这朝堂之中会站上更多尽心为国的人。

老皇帝揉了揉还睡眼朦胧的双眼,抬手打了个哈欠,看清下面站着的言所雀和凤洙后,眼神陡然清明起来。

果然,大清早的还是看见美人心情更好。

“言尚宫啊,上任后一切可还顺利啊?”老皇帝笑眯眯的,皱纹糊作一团挤在眼角。

言所雀被他过热的眼神看得恶心,忍下去回答:“托皇上的洪福,一切顺利。”

老皇帝哈哈大笑,末了又看向她身边的凤洙,眼睛精光乍现,“这位————”

“微臣尚仪局凤洙。”

“凤洙啊,好名字,人和名字一样好。”老皇帝上下打量凤洙,那双眼睛好似要将凤洙吃掉。

凤洙微低了头,眉宇间染上些不悦,言所雀出声,“皇上!掌印有要事启奏!”

老皇帝果然没再盯着凤洙看,转而望秦无痕。

正在看戏的秦无痕一愣,扭头看言所雀,目光询问。

言所雀轻咬自己的嘴唇,饱满的红唇上登时多了一小排牙印,她眨眨眼睫,暗示。

秦无痕轻翘起嘴角,转头看皇帝,“臣确实有事启奏,开春了,各国来使已经启程来朝拜,臣想请皇上选两名接待使,专门负责此次的朝拜会。”

“选选选!掌印觉得选谁合适?”

老皇帝乐了,每年朝拜会秦无痕总会搞些新花样,总能让他玩得乐呵,今年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言所雀神情严肃下来,朝拜会,她当然清楚,从前大明国的朝拜会便是真的接受朝拜,老皇帝登基后就变了味道。www.hongyansy.me

成了几个国家使节和老皇帝寻欢作乐的日子。

她瞥向秦无痕,不知道这次秦无痕会选谁帮他败坏大明国。

瞥过去的瞬间,她发现秦无痕也在看她,他笑了笑,“女官新上任,不若让别人看看咱们大明国女子的风范,皇上以为如何?”

言所雀惊讶地看着他,秦无痕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把接待使的任务交给她,不就摆明了给她机会改变朝拜会上的陋习?

老皇帝乐呵呵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言尚宫担得起,几日前言尚宫写的那篇策论朕看了,朕已经让户部着手调整税法了。”

此话一出,最惊讶的当属言所雀,她瞪圆了眼睛,下一刻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沉稳,可嘴角还是按捺不住地扬起。

她弯腰行礼,“多谢皇上,微臣不过了尽本分做事。”

老皇帝笑着让她起身,起身后,言所雀抬眸,看向秦无痕。

秦无痕神情比刚才冷漠了两分,淡淡地回望她一眼,又看向别处。

退朝后,回后宫的路上,言所雀很高兴,挽着凤洙的手朝前走,两人的脚步都不自觉轻快了些。

秦无痕慢步走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对身后的田源道:“去把她的策论给咱家找来。”

老皇帝这样一个贪乐不管黎民的人,会愿意更改税法?

可真是活久见。

担心秦无痕想问话,田源去拿策论的时候顺道把翰林院的大学士叫了来。

大学士跪在下头不敢说话,不是说公事公办吗?他明明就是这么做的,怎么掌印还这么生气?

秦无痕冷着脸看完言所雀的策论,策论上的字很端正,看得出落笔之人的认真,字字恳切,言辞坦诚。

“新税法颁布后,反应如何?”

大学士猛地抬起头,细细揣摩秦无痕的话,言尚宫是掌印的人,夸言尚宫必然不会错吧。

这样一想,他便实话实说了,“新税法颁布后百姓们可开心了,个个都感恩皇上开辟了女官制度,让言尚宫这样的好官能报效国家!都在说咱们皇上和言尚宫体恤民生嘞!”

说完,他还定定地点头。

秦无痕脸色不变,大学士高兴了,这回可算是拍对马屁了。

秦无痕目光落在那篇策论上。

广开商路,关税减免,以商贾带动民生繁荣,银两流通加大,届时设一三税法,收入在二十两以上的,成家交一成,未成家三成,男女通用。m.baiwenzai.com

老皇帝再昏庸也看得出来新税法不仅能讨百姓好挽回自己的名声,又能满足自己想要钱享乐的心愿,怎么可能不同意。

经商税低,从商之人便更多,盈利多了交的税也多,庞大的经商利益促使百姓心甘情愿经商交赋税。

收入低的百姓也不必上税。

可真是样样周全。

他忽而笑出了声,抬眼,目光阴恻,悠悠道:“来人,斩了他。”

大学士脸色大变,刷得白了,双腿打颤,“掌印饶命!”

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恼了掌印,但先求饶一定是对的。

果然,秦无痕改口了,他笑,“不斩了,扔到美人居。”

整个大殿只听得见大学士的求饶声,等人被拉下去后,他才望向田源,“上次遇见的那个术士,还活着吗?”

田源摇头。

那时秦无痕只吩咐他将人舌头拔了扔到城郊,之后的事情他便没有关注。

秦无痕目光沉沉,他倒也不是想知道那人是不是真活着,就是有点信了那死道士的话。

-

当晚言所雀忙完公务回到囚楼的时候,见秦无痕坐在她房中,手上正拿着一件红色的祹裙,细细打量,颇为认真。

想起白日朝堂上的事情,她深吸了口气,吩咐云苓下去歇息后她才进屋关上门,“掌印,我来了。”

秦无痕帮她圆场,她答应秦无痕今夜亲吻。

和秦无痕在朝堂上那个暗示性的交易,她得履约。

若只是亲吻就好了,之前亲过多次根本不会难以为情,偏生今晚秦无痕并不只是想亲吻。

她看得出来。

羞愤,恶心,莫名交织在一处在心底肆意生长,直至充斥她整个身体,驱使她一点一点靠近请秦无痕。

秦无痕捏着祹裙一角,看她,“今日可是所雀自己许诺咱家的,这副表情倒像是咱家逼迫一样。”

她站在秦无痕眼前,不住思索着今夜秦无痕可能会做些什么。

无论他要做什么,她必须占据主动,言所雀伸出手掌,“掌印错了,所雀这是情趣,莫非掌印喜好事事顺从的?”

秦无痕伸长手臂,牵过她伸出的手掌,一把带到了怀里,“咱家盼着你乖些,又不喜欢你太乖。”

他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捡起床榻上的祹裙,“咱家很不高兴,所雀的策论扰了咱家的计划,该罚。”

言所雀盯着他手里的祹裙,不明白他打算怎么罚。

“都有谁帮你穿过这个?”秦无痕问。

“云苓......还有甜梅。”

“李邶没有?”

“没有。”

秦无痕笑了,“还恨咱家杀了他吗?”

“恨。”言所雀咬着牙齿,秦无痕正在脱她的衣裙。

“那就再努力些,争取早日有能力杀了咱家。”他抬高言所雀的小臂,半垮在肩上的裙衫顺着纤长的手臂滑落。

言所雀微垂眼,看着他的手指在解自己的系带,轻轻一拉,系带破开,露出里面藕粉色的祹裙。

他的手是热的,一寸一寸又抚到了身后的祹裙系带,然后不动了。

“喜欢粉色的?”上次在秦淮穿的也是这个颜色。

“其他颜色太艳。”她面色微红。

刚说完,祹裙的系带便被他解开,人扔到一边,他又拿起进门时手上拿着的那件鲜红的祹裙。

他叫她站起来,言所雀扶着他的肩膀,从他怀里出来站着,秦无痕随即跟着起身,她自觉地张开手臂。

红色的祹裙沾上身的时候,凉凉的,像是蚕丝做的。

她道:“掌印,冷。”

“一会儿便好。”

秦无痕说一会儿,果真是一会儿,穿好祹裙后,秦无痕却没有给她穿上剩下的衣裙,只让她坐在榻上,然后盯着她看。

她的皮肤很白,其实最适合这种浓艳的颜色。

言所雀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他到底要做什么。

“所雀说得对,这颜色太艳,日后少穿。”明艳的样子,他见过就够了。

说完,他慢悠悠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她听到了隔壁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这就回去了?她松了口气,秦无痕这个罚,没有她想得那么过分。

-

言所雀和凤洙被封为接待使后,这几日一直忙着准备朝拜会上的要用的东西,还得和各个官员商量好当日的流程,万不可出了纰漏。

宋瑜对外是个残废皇子,这种场合向来默认他不会出现丢了大明国的面子,这次知道她亲自操办后,特地派了他身边几个得力的帮她。

往年的朝拜会只有两个流程,一个是朝拜上贡,一个是几个国家的使者坐在一起互相献美人,荒淫无道,着实上不了台面。

今年,她势必要将朝拜会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这一忙,她便连自己的生辰日都忘了,还是云苓提醒她才想起来。

得到云苓提醒后,当晚,她特地早些回了囚楼,提前在三楼备好酒菜,等秦无痕回来。

一年就这一次生辰,她可得抓住这个机会。

晚间,秦无痕回来了,一进来便闻到熟悉的笋汤味,他也不询问,直接坐下端起来,手指拿着汤勺拨动了两下汤水,拂开上面堆的一层薄油,浅喝了一勺。

言所雀拎着一壶刚热好的梨花酿过来时正巧看见秦无痕放下汤碗,她将酒放在桌上,“掌印就不怕这汤里有毒。”

秦无痕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所雀会给咱家下毒吗?”

“这种死法未免有些配不上掌印的身份,掌印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天下人面前才好。”

言所雀笑着从一旁的红漆托盘上拿起两个玉酒盏,倒酒。

酒水从酒壶里流向酒盏中,哗啦啦的响声在两人间回荡。

两个容色倾人的佳人,一酒一月,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对小夫妻在此小酌。

秦无痕眸色淡淡,看着她倒酒布菜的样子。

夫妻?一个阉人怎配有妻子?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木盒,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生辰快乐。”

言所雀吃惊地低头看,“掌印居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咱家不会亏待自个儿的对食。”秦无痕道。

盒子很普通,也没有上锁,言所雀轻轻一伸手就打开了,打开后她愣了一会儿。

里面安然地躺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

黑色的牛皮刀鞘上画了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凤尾一直摆到匕首末端,似乎短小的刀鞘已经不能容纳这只凤凰展翅,只能用鞘身拦住。

她取下刀鞘,刀刃露出,刀锋闪眼,薄薄的刀身上映照出她娇好的眉眼,漂亮得不行。

她不懂兵器,只听李邶说过好的兵器发出的声音的清脆悦耳的。

情不自禁的,她曲起手指轻弹了一下刀身,果然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可惜了这兵器,竟被给了我这样一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言所雀将匕首装回刀鞘,放回木盒中,将其挪到一边后才步入正题。

两个酒盏还安然无恙立在桌上,她拿了其中一个推过去,“今日是所雀的生辰,只请了掌印,掌印可赏脸?”

“咱家从不饮酒。”

言所雀张着大眼睛,望着他,一副秦无痕不喝她就看一辈子的架势。

秦无痕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两大约就是一万二左右,别太较真,纯属为文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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