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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 番外一
◎回南疆◎
从大历京城到南疆, 天气越发的炎热,视线里出现的绿色植被也越发多起来,甚至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植物,结出红彤彤的果子, 诱人去摘取。www.shuhaizhiyin.com
胡岩喜滋滋的捧着红果子回来, 还未走到马车前就高喊一声:“看我找到什么了!”
一身青色衣裙的阿烟坐在树下遮阴,她将手放在额头眯着眼睛看胡岩。
“阿烟姑娘, 看, 这果子瞧着多好啊!”
走近之后, 果然见他手中的果子红艳欲滴,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胡岩自问自答, 拿起一个在衣袖上蹭了蹭,作势就要往嘴里往。
“哎!”阿烟叫住人,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就听嗖的一声, 胡岩吓的哎呦, 转头看过去,就见方才他手里的果子已经被一把匕首定在身后的树干上。
匕首还在微微发颤。
“三哥, ”胡岩转回视线, 看向走向他们的男人,一身玄色劲装, 将男人的肩宽腿长体现的淋漓尽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张, 声音清冽道:
“什么都敢往嘴里放。”
胡岩尴尬的挠头:“我记得漠城也有这个, 我小时候好像吃过。”
“不是的, 这个不可以吃, ”阿烟起身, 指着果子道:“这是南疆的果子,名叫蛇果,有它的地方基本会有蛇出现,这果子有剧毒,只有蛇才敢吃。”
“啊?”胡岩感到后怕,“幸好三哥回来的及时,否则现在我已经中毒了。”
齐誉没搭理他,走到树旁,将匕首取下。那被定住的果子则顺着树干往下掉,汁水淌了一地。
齐誉转身去找阿烟,草丛则是微动,再然后,探出一个只有手指粗细的碧绿小蛇,朝着烂果子去了。
胡岩那些蛇果到底没白摘,马车轱辘声阵阵,他侧头看向旁边,就见一堆红之间有点绿。
“大将军啊,你少吃些,就算喜欢也不能吃太多啊。”
从红果子中探出头的大将军瞪着豆大的小眼盯着胡岩。
“行了行了,吃吃吃。”
胡岩无可奈何,大将军朝着他甩了甩尾巴,身上沾了不少果汁,这么一甩就甩到了胡岩手上。
“阿烟姑娘,你管管大将军。”
车帘后没传来阿烟的声音,倒是传来一道低沉的男生:“噤声。”
胡岩:“是!”
行吧,看来阿烟姑娘睡着了。
一路到南疆,到村子里的时候正好是清晨时分,村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村民扛着农具,看样子是要去地里。
胡岩赶着马车一路往阿烟家去,吸引了村民的目光。等阿烟他们刚下车,王婶子一家就闻讯而来,彩霞大喊:“阿烟!”
“彩霞姐,婶子,姐夫!”
阿烟刚下车还未站稳,就急匆匆的去迎接他们,高兴的小脸涨的通红。
“我的妹子哟!”彩霞直接将人抱个满怀,激动的流眼泪。王婶子年岁大了稳当,只是红了眼睛,连着几声喊阿烟的名字。
“行了,你们姐妹俩这才多久没见,”王婶子分开二人,笑道:“阿烟,不如去我们家吧,你家里长久未住人,还没收拾。”
阿烟擦了一下眼泪,摇头道:“没事的,我收拾一下擦擦灰就行。”
一行人打开院门往院子里进,几只鸡欢快的跑来跑去,地上甚至还躺着几个热乎乎的鸡蛋。
“其他的鸡都回窝里下蛋,就这两只,总是随地乱下。”王婶子边说边弯腰将鸡蛋捡起来。
屋门是锁着的,阿烟打开后也没让他们进去,拿出凳子,大家就坐在院子里叙话。
“孩子长的真好看。”
彩霞丈夫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是俩人的女儿,大眼睛水润的像是葡萄,好奇的看她。
“初次见面,我是姨母。”阿烟笑着递给小孩一个荷包。
“阿烟,别给,你留着用。”彩霞过来阻止,阿烟不肯,笑道:“这是给孩子的,当姨母的一片心意。”
到底将荷包给小孩了,众人又叙了一会话,最后王婶子一家告辞,让他们休息。
回到家之后,大志将孩子放在院里,他去准备剁肉。彩霞在后头喊:“多切点肉,他们人多。”
“来,将东西给娘。”彩霞朝小孩要荷包,小孩撇嘴不肯给,还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掏。
彩霞想着,估计是银鱼什么的,他们这里的习俗便是给新生儿几只银鱼,寓意顺顺利利。若是那条件好的,直接给满满一包。但是阿烟和齐誉刚成亲还不到一年,想来手头也紧。
彩霞笑笑,心想方才人多她没好意思问,等晚上过去可得问问,快一年了,阿烟肚子有没有动静。
还是早点生个孩子好,夫妻感情更稳定。
正当彩霞胡思乱想的时候,腿边女儿啊啊的喊她:“娘娘,鱼鱼。”
彩霞低头,便见到女儿的小胖手里握着东西。果然是银鱼,彩霞心想阿烟真是个有心的,还记得这事。
“来,让娘看看你姨母给你准备的小银……”
小胖手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日光一照,黄灿灿的闪人的眼。
“金鱼!”
“什么金鱼?”听见动静的王婶子从屋里出来,看见那条小孩手掌大的金子后,也瞪大了眼睛。
“这、这……”
还是彩霞冷静的快,当机立断取过来又放了回去。“不行,娘,这东西太贵重了,咱们不能收。再说,阿烟跟着齐誉去都城过日子,手里得有点银钱当资本,干什么也方便。”
王婶子拍手:“对对,你快点给她送回去,记得偷摸送,万一齐誉不知道这事,闹的尴尬。”
“是,娘,你看着翠翠,我去去就回来。”
翠翠没了荷包,不高兴的大哭,彩霞却是半点都不心疼,急匆匆的走了。王婶子则是抱着翠翠往屋里进,哄着小外孙女道:
“外婆给你煮鸡蛋吃。”
村里没什么好东西,鸡蛋和猪肉就是最好的了。翠翠一听可以吃鸡蛋,当即将眼泪憋了回去。
只是鸡蛋刚煮熟,彩霞就回来了。
“这么快啊,给阿烟了吗?”
彩霞一摊手,荷包还在,她一脸为难道:“阿烟早就准备好的,说连带着过年那份一起给了,下次回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我说了半天她也不收下,罢了,咱们就收着了。”
也只能暂时这样了,翠翠见到荷包高兴的去抢,彩霞就任由她将小金鱼拿出来把玩,提醒她不可以吃。
王婶子语重心长:“看来阿烟过的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彩霞笑道:“肯定不错,您没瞧见阿烟穿戴都很好嘛,比在村子里强多了。要我说,齐誉是个好的。”
王婶子点头:“是。”
这边,齐誉还不知道自己被夸赞,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胡岩。
偌大的院里有十几只鸡,母鸡在初夏的时候又孵化了小鸡,咯咯哒往前走,后头跟着一串小毛球。大将军见了食物,眼冒绿光,当即一头冲了进去。后头的胡岩赶紧去抓它,可是大将军长的小又聪明,当即混入院中的杂草里,消失不见了。
“三哥,怎么办啊,找不到大将军。”
阿烟从后院走过来,手里拎着锄头,笑道:“这好办,将草都锄走就成了。”
胡岩竖起大拇指:“还是阿烟姑娘聪明。”
阿烟笑了:“哪里哪里,你也很聪明。”
俩人一唱一和,齐誉扶额,脸上写着一言难尽。
有胡岩在,收拾家里快了许多,阿烟将屋里的灰尘擦拭一遍,又将被子拿出来晾晒,家里就能住人了。
“王爷,我们真的可以在这住十天吗?”
“当然。”屋檐下的藤椅上,齐誉翻了一页书籍,淡声道:“若是你觉得少,还可以再多呆几天。”
皇帝那里有赵相他们在,他自然放心。
“不是觉得少,是觉得时间很充裕。”阿烟拿过凳子坐在他身侧,手中是后院园子里种的菜,正好晌午吃。
“我想着你太忙了,怕耽误你的正事。”
“阿烟姑娘放心,为了能陪你回来,三哥提前做了许多部署,保证不会耽误的!”
胡岩边说边劈柴,笑呵呵的道:“再说,他也太累了,就当休息休息。”
阿烟接话:“我也是这么想的,行,时间充裕就行。”
晌午饭没等做,大志姐夫就送来了,一大盆子蘑菇炖鸡,还有一盆红烧排骨,都是村里过年才能吃上的好菜,阿烟都不好意思了。
“娘说你刚回来多休息,晌午就这样,晚上去家里吃。”
“好咧,谢谢姐夫。”
大志不擅言语,挥挥手就走了。
都是肉菜,阿烟就将摘好的青菜拌了凉菜,正好夏天吃着爽口。本以为会吃不完,谁成想胡岩是个能吃的,最后连汤汁都没放过,用馒头蘸着吃了。
吃饱喝足就发困,正好被褥晒的蓬松,埋头闻还能嗅到清新的草木香。阿烟就躺在库房那个小房间,昏昏欲睡。
齐誉还是住着阿烟的房间,胡岩如以前一样,在堂屋里随便搭了个板子,铺上褥子直接一躺。
午后村里静谧,只有草虫鸣叫,舒服的让人全身放松,只想睡上一觉。
阿烟醒来的时候,胡岩不知道去哪里,而齐誉已经起了,正在院里水缸旁边洗漱。
许是天气热了,阿烟一觉醒来觉得身上起了薄汗,黏黏腻腻的。像齐誉这样的大男人更不用提,他衣衫解开,只穿着长裤,正弯腰洗脸。
认识他这么久,他向来都是文质彬彬的模样,阿烟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粗犷的一面。
听见声音,男人转过身,宽阔的肩膀劲瘦的窄腰,他脸上脖子上还带着水珠,顺着漂亮的锁骨一路向下,直直的划过腹肌,钻入他的裤带消失不见。
阿烟的视线也随着水珠一起,从上划到下。
齐誉抿了抿唇,明明耳根子泛起一片红,面上却依旧淡定,他拿过旁边的衣裳几下穿好:“醒了。”
“嗯,”阿烟有点脸热,她本来不想看的,但是齐誉长的好,身材也好,很难让人不去看。
“那个,”阿烟赶紧找个话题,道:“王婶子说晚上去她家吃,正好我要问点事情。”
齐誉系衣裳的手微顿,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这件事就是横在她心里的一根刺,若是不弄清楚,她会一直难受。
“好,”他应声道。
回来的时候,阿烟特意买了很多东西,本来给春桃带了一份,但是她这前几天陪她娘去外祖家了,得过些日子才回来,于是阿烟挑挑拣拣,在黄昏时分,和齐誉一起往王婶子家去。
阿烟回村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也是,村里很难见到马车,何况是两匹马拉的华盖马车,而且阿烟的夫婿长的好看,哪怕穿这玄色衣裳,瞧着也比村里的汉子强。
村里有的人家吃饭早,这会儿正聚在一起在树下闲聊。阿烟一行走过的时候,村民们眼珠子恨不得沾在他们身上,还好奇的问:
“阿烟啊,给你王婶子家拿什么好东西啊?”
胡岩两只手里都拎着包裹,包裹的布料瞧着比村里人做衣裳的料子还好,所以村民们想,里面装的东西定然更值钱。
这些人的嘴脸阿烟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齐誉还没来,这些人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祖父给她留下了什么,现在见她有夫君倚靠倒是不敢多提了,但阿烟不想搭理他们。
于是阿烟客套的笑笑,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接着往前走。
“装什么,不就是嫁了个好人家吗?要不是找个有钱夫婿,她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瞧着穿的人模狗样的,暗地里说不定怎么被夫家欺负呢!”
说话的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子,她和雀儿家有实在亲戚,一想到雀儿过的不好,而阿烟却过的这么好,她心里替雀儿泛酸水。
她小声的嘀咕,寻思阿烟走的远了也听不见,却不想阿烟那个夫婿忽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像是化成实质般射在了她身上。
“啊!”碎嘴子妇人吓死了,脸色都白了几分。旁边的人没看见实情,问她:“你咋了?肚子疼啊?”
“啊,啊我……”她赶忙扯谎找了个理由,急匆匆的回家了。
太可怕了,阿烟夫婿一定杀过人!眼神像是刀子似的太吓人了!
一路到王婶子家,院里冒出炊烟,还有孩童的欢笑声,让阿烟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翠翠,姨母来啦!”
院门开着,王婶子正陪着翠翠玩,院里支起一口大锅,彩霞姐在做菜,大志姐夫坐在那帮忙烧火,听见声音后,都笑着看向院门口。
“阿烟快来,齐誉,还有弟弟,快进来!”
彩霞将锅盖扣上,热情的去迎接人,见胡岩拎着东西,嗔道:“怎么又带东西了,不要不要,阿烟你留着用。”
阿烟接过来放在彩霞手里道:“是地方特产,咱们村里没有。”
她挑的基本都是孩子能用上的,彩霞也不好不要,所以最后都收下了。
翠翠拿着一个精致的拨浪鼓玩,高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王婶子笑眯眯的用口水巾给她擦拭,听着他们聊天。
“锅里炖的鱼,等一会好了就开饭。”
大志在烧火,主要是彩霞和阿烟唠嗑,胡岩坐在那有点难受。他插不上话,觉得怪无聊的,所以身子来回的扭动,被旁边的齐誉看了一眼后,他才老实下来。
“好好,婆家对你好就成。”王婶子慈爱的看阿烟,再看看齐誉,而后朝着彩霞打了个眼色。
彩霞懂了,站起来道:“阿烟,我去后院摘一把小葱,你跟我去吧。”
“好。”
姐妹俩起身朝着后院走了,等转过去看不见前院后,彩霞拉过阿烟小声问道:“眼看着成亲快一年了,肚子有动静没?”
旁人说话都是铺垫一番再问,彩霞姐倒是好,单刀直入,直接给阿烟问懵了。
半响之后她才涨红了脸,揉着衣角讷声道:“没有。”
彩霞皱眉,嘀咕道:“不对啊,一年了,按理说该有了才是。我和你姐夫成亲五个月之后有的翠翠,春桃更快,成亲后第二个月就有了。”
彩霞上下打量阿烟,自家妹子样貌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好,肯定没问题!一定是齐誉那头不对!
阿烟不知道,短短几个呼吸间,彩霞就已经给夫妻俩想了办法。
吃饭的时候,彩霞忙着翠翠,还得招待阿烟,像是陀螺似的忙活。大志默不作声的吃完,将闹人的翠翠抱走,这才让她消停一会,吃上一口热乎饭。
“有了孩子就这样,现在小,大点就好了。”彩霞也没客气,仗着自己成婚生孩子早,说了不少过来人的话,听的阿烟头皮发麻。
阿烟想,齐誉在大历贵为摄政王,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会不会听的不耐烦?于是阿烟侧目偷觑他,就见男人坐的笔直,完全不是平日里慵懒的模样。
他,是紧张了?
阿烟笑弯了眼睛。
一顿饭吃完,女眷们进屋里说话,翠翠已经睡着了,所以大志坐在院里,陪着齐誉和胡岩。
桌子上放了一坛子酒水,大志这人不善言语,就闷不做声的一碗接一碗的给齐誉倒。
酒水清亮,闻起来有点草药味道,想必是南疆特色药酒。齐誉知道阿烟对这家人的亲近,所以大志给他倒,他就喝,可谓将妹婿的乖巧体现的淋漓尽致。
胡岩张着嘴巴,有心拦又不好拦,他摇摇头,只觉得没眼看。
屋里,阿烟坐在王婶子和彩霞姐的对面,刚开始还说一些和齐誉出去后的所见所闻,聊了一会,阿烟忍不住直奔主题。
“婶子,我想问问关于蛊童的事情。”
少女瞧着眉眼平和,但她眼眶发红,说话时声音也发颤。王婶子心里咯噔一下,和彩霞对视一眼。
彩霞叹气,直接问阿烟:“你都知道了?”
阿烟点头。
“娘,阿烟都知道了,想必是齐誉已经说了,罢了,她都这么大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王婶子跟着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阿烟,你别怪你祖父,他也是有苦衷。”
阿烟猛的摇头,眼里含了泪意:“婶子,我不怪他,但是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啊……”
王婶子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日落西山,橙黄的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瞧着衰老不少。
她视线眺望远方,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93 ? 番外二
◎补酒◎
村子依山傍水, 村民们自给自足,各家日子都还算不错,尤其是村里最偏僻的那户人家,只有老夫老妻两个人, 加之老爷子一手巫蛊之术出神入化, 甚至村外的人都慕名前来问诊,所以他们的日子过的很好。
如果老妇人没有生病的话, 他们会一同老去, 相伴一生。
“我没事, 最近胃口还好了不少。”
正值初春天气温暖不少,但说话之人却穿的厚实就坐在藤椅上, 老妇人拢了一下身上的薄被,她唇角带笑面容平和。
旁边坐着的妇人则是年轻时候的王婶子。
“那就行,我带了鸡蛋,每天吃两个。”王婶子要称呼阿烟祖母为婶娘,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阿烟祖父算是王婶子半个师父,还曾帮过她救了彩霞的命, 所以她很敬重二老。
“彩霞还小,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在阿烟的记忆里, 祖母面容消瘦,手上也没什么肉, 像是一具枯骨。但现在的祖母面颊带肉, 虽瞧着也憔悴, 但她笑起来的时候温婉可人, 说话声音也柔柔的。
“婶娘, 家里还有呢,就我和彩霞,根本吃不完。”王婶子不容分说,直接将一筐鸡蛋送进厨房。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瞧见老爷子回来了。
老爷子板着脸,眉间深深的川字纹,一身衣服洗的发白,鬓边也多了些银白,他弯曲的背上背着一个竹篓子,王婶子知道,他每日都会上山采药,就是为了给妻子治病,但……
随着日子流逝的,还有女人的生机。
王婶子心想,若不是老爷子厉害,婶娘怕早就没了。
“叔父,”王婶子赶紧快走几步,过去要接过他背上的竹篓子。老爷子嗯了一声,王婶子觉得今天的竹篓子格外的沉,她寻思这是采了多少草药啊。结果探头一看,吓的她差点将竹篓子扔在地上!
“怎么有个娃娃?!”
“什么娃娃?”
在看见老爷子将孩子抱出来后,老妇人将薄被扔在椅子上,作势就要起身:“这是谁家的孩子?”
“不知道!”
老爷子说话硬邦邦的,他一辈子都是这样,老妇人早就习惯了。她抬手,让他将孩子抱过去。老爷子皱着眉头,掂量了几下小娃娃,约莫只有五六斤。但他还是将孩子放在桌子上,不让她抱。
“捡来的,不知道谁扔的。”
见她要抱,他眉头拧在一起,没好声道:“抱什么抱!就看看得了,一会我就送人!”
王婶子见此,倒也不好开口,只跟着站在那,一起看小娃娃。
这孩子估计已经好几个月了,面容长开了,瞧着粉雕玉琢煞是可爱,但小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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