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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心一下就软了,赶紧叫老爷子去冲鸡蛋水。
“快,孩子肯定饿了,先喂点鸡蛋水喝。”
老爷子站着不动,撇嘴道:“不喂,一会就送走!”
“桂英,你去。”
王婶子哎了一声,快步去了,老爷子倒也没出言阻拦。
鸡蛋水用热乎的米汤冲的,浓稠的像是奶水,小娃娃不哭不闹,一口接一口的喝,一看就是饿久了。
喝了几口,小娃娃有了力气,挥动莲藕似的小手臂,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露出一口没牙的牙床,可爱的让人心里发软。
“我去问问,看是不是谁家丢了孩子。”王婶子心想,这大概是故意丢的,方才她看了一眼,是个小女娃,想必是哪家不想养了。
“行,去吧,多打听打听。”
老妇人说完,看向正在乘凉的老爷子,温婉一笑:“在找到家人之前,我们就先养着吧。”
老爷子别过脸,冷哼一声。
这孩子到底留了下来,几天之后还被取了名字,叫阿烟。
有了小孩,偏僻的院子像是添了几分生气似的,就连老妇人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反正我们也没孩子,这孩子也找不到家人,倒不如将孩子当亲孙女养着。”
夜里,她和老爷子小声的商议着。
“不养,过几天就送人!”老爷子回答的干脆,粗鲁的将孩子抱过来,直接放到一旁的小床上。
小娃娃被抱着睡觉惯了,冷不丁没人摇她,当即哇哇大哭。
“看你,都把孩子吓哭了。”
将孩子接回怀里,轻声哼着小调,小孩很快就睡着了。
“我知道你是怕我太累,”老妇人将熟睡的孩子放下,天气热了,只给娃娃的小肚子上盖了一层薄被,她摸着孩子的头发,笑容和蔼可亲。
“可是有了这个孩子,我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老爷子身子一震,抬眼看妻子。
“留下吧,让我在最后的日子里,能欢笑着度过。”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依旧落在孩子身上,笑意温柔。
回想这几天,她状态确实比之前好,喂孩子剩下的米糊鸡蛋她就会吃掉,瞧着身子骨比之前硬朗不少,气色也好。
老爷子到底没说什么。
可惜,命运弄人,当天晚上,孩子就出现问题了。先是哭闹不止,接着浑身抽搐,面色青白像是马上就要惊厥过去了。
“这是怎么了?”老妇人急的满头是汗,老爷子比她淡定不少,检查之后又把脉,最后摇头道:“怪不得娃娃被人遗弃了,娘胎里带病,活不久。”
“什么?”
孩子被扎了针已经平静的睡着了,可是一张小脸皱着,像是难受极了。老妇人抱着孩子不肯松手,心疼的掉眼泪。
“我们的阿烟哟,怎么这么命苦。”
她抱着孩子就那样坐了一晚上,在第二天的时候支撑不住,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惊觉孩子不见了!莫不是老头子给扔了?
“阿烟,阿烟!”她下地大喊,扶着门框粗喘着气。
“别喊,刚睡着。”老爷子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过来将她扶过去看孩子。
“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她活下去。”
一听他这样说,老妇人高兴的眼冒泪光:“是什么法子?”
老爷子许久没说话,老妇人见他这样,一颗心也不断的往下沉。
明明春日的风温柔的像是女人的手拂过,但她却觉得如坠冰窟。
“把她炼成蛊童吧,”他道。
其实他早就想这样,蛊童,可以救妻子的命。左右这孩子也活不长了……
见她不说话只无声掉眼泪,老爷子叹气哄人:“你看彩霞,这不也活的好好吗?若不成为蛊童,连五岁都活不过。”
最后到底松口了,老爷子进屋里三天三夜没出来,王婶子则是带着孩子来照顾人,一日三餐好好的侍候着,还说了很多好话开解。
第七天夜里,老妇人忽地被惊醒,就听见房门有动静。她穿鞋下地,果然见堂屋的房门开着,老头子正坐在门口吃东西。
“吵醒你了,”他说话有点哑,拿着馒头的手也在颤,但一双眼睛亮的如星星,“老婆子,我成功了。”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老爷子的心思,直到阿烟祖母病重,眼看着就要挺不过去了,此时阿烟已经三岁,哭着往祖母怀里钻,奶声奶气的喊人:
“祖母,祖母你快起来陪阿烟玩。”
刚说完话,脖领子一紧,小孩就被拎着放在了地上,老爷子严声道:“不许打扰你祖母休息!”
孩子小但会看脸色,知道祖父严厉,所以她缩了缩脖子,乖巧的点头。
“阿烟还小,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每说一个字,她都要缓一口气,招招手让阿烟过去,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包果脯。
“阿烟,吃吧。”
“果脯是给你买的,到头来都进了小兔崽子肚子里!”
老爷子暴躁不已,就见小孩打开油纸包,先取出一块大的塞进祖母嘴里,又一步三回头的往他腿边挪,飞快的塞他手里一块,然后跑了回去,依偎在祖母身侧。
浑身的怒气像是被扎了个眼似的,一下就泄没了,但老爷子嘴硬,嘀嘀咕咕又骂了句小兔崽子。
老妇人笑了:“你看,阿烟是个懂事的孩子。再说,她是我们孙女,若她是小兔崽子,我们是什么?”
老爷子没说话,只重重的哼了一声。
人生病的时候,在夜里病情会越发的严重。老妇人一夜都没合眼,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扔进火炉里似的,烫的她难受。
她不敢翻身,因为旁边就窝着小阿烟,孩子虽小但懂事早,知道她难受,所以说什么也要陪着她。
“有阿烟在,我好像都没那么难受了。”
看着妻子满脸慈爱,老爷子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还是后半夜的时候,他将孩子抱到隔壁房间,索性先斩后奏。
小孩睡的沉,毫无防备的摊开手,嫩乎乎的小手还一抓一抓,像是找祖母似的。
老爷子木着脸,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刀.
天亮的时候,祖母奇迹般的好了不少,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抱旁边的孩子,但是摸了个空。
“阿烟,阿烟。”她顾不上许多,立刻下地边喊边往外走。
如果说之前不知道丈夫的心思,但她最近知道了。
蛊童,可以治她,让她彻底恢复。可是阿烟呢?她会死!
“阿烟啊,我的阿烟啊!”
身体的虚弱让她没走几步就摊倒在地,若是以前,她只需要喊两声,孩子就会颠颠跑过来,但今天……
“你混蛋!我恨你一辈子!”
祖母捂着脸痛哭,活着的希望没了,她打算一了百了算了。
“哭什么哭,大早上的也不让人谁个安生觉。”
祖母不理他,依旧呜呜的哭,就听老头子又道:“别哭了,阿烟刚睡着没多久。”
“什么?”
“昨晚阿烟情况不太对,我刚给她喂完药,这孩子体质不好,得好好养着。你也是,在地上躺着做什么,赶紧起来吃点东西,一会还要喝汤药。”
被老头子扶起来,她说什么也要去看一眼孩子才放心。等见到孩子安然无恙后,祖母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怎么?还怕我对阿烟不利?”
老头子撇嘴,眉头紧紧的拧着,在老婆子的注视下哼了哼:“放心吧,我明白你的心意,若是阿烟出事,就算让你长命百岁,估计你也不想苟活了,我说的对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了解你。”.
“阿烟啊,不是婶子偏向谁,婶子就事论事,若不是你祖父,恐怕这世上就没有阿烟这个人了。”
少女早已哭的泪流满面,她点头哽咽道:“我知道,祖母待我极好,祖父虽然看起来凶巴巴,可对我也是照顾有加,甚至将所有的绝学都教与我,他也真心的拿我当亲孙女。”
“阿烟,你别难过,姐也和你一样,为了保命成为蛊童,可你看姐现在过的很好,还有了翠翠。阿烟,蛊童虽然是行走的灵丹妙药,但只要成了亲,就没那么灵了,危险也会大大的降低,所以我和娘才极力劝你早日成亲。”
一切都有了解释。
阿烟从王家离开的时候低垂着头,盯着自己脚下长长的影子看。
是啊,祖父祖母是为了救她,他们依旧是疼爱她的亲人。这世上,她最亲最亲的人。
后面跟着齐誉和胡岩,胡岩先是担忧的看一眼阿烟,再看一眼瞧着没事,但实际上喝了好几碗酒水的齐誉。
总算是走回了家,阿烟没进屋,而是坐在院子里看月亮。今天是十六,月如银盘高高挂起,一如曾和祖母看过的月亮。
只是祖母不在了,只剩下她了。
少女的身影纤细,齐誉走来时,她正仰头看天,脸上滚落泪珠子。
“月色很美,”他坐下后将一碟子刚切好的瓜果放在桌子上。阿烟迅速的转头擦干眼泪,再回头时脸上带了笑意,“今天吃饱了吗?”
人多且都是他不熟悉的,而且南疆人口味和大历人稍显不同,本来她不想带他,但王婶子那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只以为她跟着齐誉去了都城。阿烟想着齐誉的身份特殊,还是不让旁人知道为妙,所以没多解释。
“吃的很好。”他说话时候将碟子往阿烟的方向推了推,与果香同来的还有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阿烟在屋里问事情,压根就没注意到外头齐誉和大志喝酒的事情。当然,彩霞也没注意,所以当她举起空着的酒坛子时,一脸惊讶。
“你们俩喝了一坛子的酒?”
大志憨声憨气:“我只喝了两碗,剩下的都让齐誉喝了。”
彩霞哭笑不得:“我让你和他喝酒,不是让他喝这么多!一坛子补酒下去,这……”
这晚上阿烟能受得了吗?.
“问清楚了?”
阿烟点头,眼眶又有点发酸,但她没哭。“心里包袱放下,我现在一身轻。”
“嗯,”他点头也看向天边的月亮,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清冷的光泽,“知道真相,比蒙在鼓里要好。”
阿烟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正当她想细问的时候,齐誉忽地转过头看她,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他说话声音也低沉了不少。
“夜深了,睡吧。”
阿烟哦了一声,想着齐誉和大志姐夫喝了酒,应该早就困了。于是她将桌子上的碟子推给他,道:“你喝完酒怕直接睡觉难受,先吃点这个,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齐誉低垂着眼帘说了声好,声音越发的低哑难耐,听的阿烟心口发痒。等到去了厨房,阿烟琢磨着,因为齐誉太好了,他不止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身材也很好,就是性子嘛……
其实也蛮好的,反正在她这挺好的。
很快醒酒汤就煮好了,阿烟要端去给齐誉,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人呢?”
正好胡岩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拎着衣裳,看样子似是要去溪边洗澡。
“你找三哥啊,他回房间睡觉了。”
“啊,我去把醒酒汤给他,你快去洗漱吧,好早点睡觉。”
胡岩哎了一声,大踏步走了。
房门紧闭,阿烟敲了几下后屋里没动静。难道他是睡着了?
轻轻一推,房门就被打开,阿烟看见齐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屋里的散着浓重的酒气,阿烟嘀咕了一句:“这是喝了多少啊。”
走进去后将醒酒汤放在一旁,阿烟去床边叫人。“齐誉,起来将汤喝了,明天早上才不会头疼,齐誉,齐誉?”
叫不醒人,阿烟就伸手轻轻的推他胳膊,谁成想刚碰到他,就见他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一股大力袭来,阿烟视线转了一圈,后背陷入软绵的床榻上,齐誉则是撑着手臂目光沉沉的看她。
屋里没点灯,窗子也关着,只有细微的光亮,让她看见他额头的汗。
呼吸之间的酒气喷洒在她额头,明明没碰到,但他身躯的炙像是火炉似的,烤的她也发热。
不对,他有点不对劲。
“阿烟……”
沙哑的声音低低的,扣着她手腕的大掌收紧,复又改为轻轻的揉捏,粗粝的指腹划过,让人发颤的感觉蔓延,她咬着唇呼吸急了几分。
阿烟偏头,有点不敢看他。
少女露出的修长脖颈凝白若玉,齐誉眸子暗了暗,捏着她手的力气变大,也慢慢的朝她靠近。
见他这样阿烟以为是同心蛊又开始做怪了,而解决这件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她不排斥他的亲近,所以闭上眼睛等着。
只是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睛。
他怎么没动作?
下巴被人捏着,阿烟随着他轻柔的力道转过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眸子,像是不可见底的湖水似的,让人深陷其中。
不止额头,甚至鼻尖上也沁了汗珠,阿烟知道他肯定不好受,因为他呼吸越发的急促。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山。
阿烟支起身子,朝着他靠近,却不想刚碰触到他的唇,他就猛的躲开,甚至直接下地,喘道:“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回想带着药味的酒,齐誉闭了闭眼。
若是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酒,那他就是蠢人。
这和同心蛊发作的感觉不一样,甚至……要无法控制了。
得快点让她走。
“阿烟,”齐誉睁开眼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却觉得腰间一紧。
“你……”
🔒94 ? 番外三
◎吃醋◎
阿烟家住的偏僻, 从后院走过去有一条小溪。平日里百姓们会洗洗涮涮,这会儿天黑无人,胡岩正好脱个干净,扑腾跳进去洗身子。
又顺手将脏衣服搓出来, 这才从水里出来往家走。
将湿衣服搭好, 胡岩扫了一眼屋里,就见都没点亮, 俩人应该都睡了。也是, 天色黑了, 早点休息。
胡岩没地方住,就在堂屋铺设了个简易木床, 他也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往上一躺就成。
夜里的村庄安静的很,偶尔有草虫鸣叫几声,更引的人困意加重。胡岩眼皮沉沉, 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 忽地听见吱呀一声。
堂屋左手边就是齐誉的房间,这会开门肯定也是齐誉, 胡岩没睁眼睛, 寻思三哥应当是出去撒尿,他翻了个身接着睡, 鼾声连天。
所以胡岩没听见脚步声轻快,在他翻身的时候脚步声还顿住了。再然后, 又有一道脚步声跟着出去了。
来到院子里, 阿烟也不敢大声说话, 她比划着指向房门, 意思让齐誉回去。
齐誉没动, 而是抬起手,长指拂过她略显凌乱的发鬓,将被香汗黏湿的头发捋的整齐,又从上到下拂过她发红的耳垂,最后落在她肩上。
阿烟一颤,齐誉看着手指落下的位置,好半响才移开目光。
“回去睡吧。”
阿烟点头,快步朝着自己房间去了。
当房门关闭的那瞬间,她看见齐誉还站在院里,正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溢出,甜的阿烟躺下后许久也没睡着,索性翻身起来点了个亮,她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头,还有樱花似的点点颜色。
淡淡的印记,像是还带着那人的温度似的。阿烟低头咬唇,压下心里泛起的涟漪。
越不想让自己想什么,就越来什么。阿烟脑海里闪过男人失智时的脸,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也有为她着迷时的声声呢喃。
“要命!”
阿烟脸色涨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立刻吹灯躺回去,用被子蒙住自己。
美色误我啊!.
翌日,如往常一般,胡岩起的最早,先是将院里收拾一番,再给小鸡们喂食,再去将水缸挑满。
干起活来得心应声,等盖上水缸盖子后,胡岩转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阿烟姑娘,醒了。”
“哦,我、我去摘菜!”
阿烟说完就快步走了,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胡岩。
“阿烟姑娘,”胡岩叫住人,不解的指了指方向,“后院往那去。”
怎么自己家还走错了。
“好!”
少女如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胡岩挠头:“这是咋的了?感觉好怪啊。”
甚至吃饭的时候,这股怪异感还没消失。
胡岩先是看了看阿烟,再看了看齐誉,总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事瞒着他。
下午的时候,阿烟打算去自家的地里看看,之前摆脱王婶子一家帮忙照料着,阿烟想着索性直接将这块地给王婶子家算了,左右她也不怎么回来,没时间侍弄。但王婶子不同意,说让她自己留着,不管到哪里,手里有钱都硬气。
“你就在家吧,我和胡岩去就成。”
他是天潢贵胄,估计都没下过农田。“而且地里虫蛇多,挺危险的。”
胡岩:!
“不是,阿烟姑娘啊,难道我去就不危险吗?”
阿烟看了看他,一脸认真的道:“没事,我会保护你。”
胡岩:……
哎,自己就多余跟着来,还不如留京城看家。
最后,三个人一起往地里去了。
为了干活,阿烟还换了一身粗布衣裳,是她以前干活总穿的。但也不知是她娇气了,还是衣裳年头太久,穿上后哪哪都不舒服,总觉得磨的慌。
她动来动去,时不时用手抓脖子,旁边的齐誉侧头看她,止住了她的动作。
“脖子抓红了。”
阿烟拧着眉头道:“总觉得不舒服。”
齐誉:“路上的花花草草这么多,兴许是过敏了。”
眼看着少女嫩白的颈子多了几道抓痕,齐誉接着道:“家里的地就是前面那片对吗?我和胡岩去,你回家。”
阿烟摇头:“不行,你不会干活,我……”
说着,对上齐誉的视线,阿烟剩下的话咽在嘴里。
是啊,他是堂堂摄政王,有什么他不会的?
“行,我回家换套衣服就过来,你们先去。”.
此时天气不热,村民们会趁着这个时候给地里除草,所以俩人走过时,不少人放下锄头,盯着二人走过。
胡岩还寻思,看他们做什么啊?过了会他想明白了,旁边这位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过人,着实不像是普通人。
就算手里拎着农具,也像是提着宝剑似的,气质凌厉压迫感十足。
总算是到了地里,胡岩暗地咂舌。
阿烟姑娘家分了好大一块地啊!这得干到什么时候?.
这边阿烟往家走,随着走路冒汗,身上也越来越不舒服,得赶紧回家换一套衣裳才行。
“阿烟!”
迎面有人叫她,阿烟抬头,竟然是平安。
“平安哥。”阿烟乖巧叫人。
“昨天就听说你回来了,”平安没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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