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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真假

作者:真真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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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跨进内室,桑溪玉就被重重砸在床上,她翻过身正要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忽然感到四肢瘫软无力,心跳得也格外快。www.wenzizhiguang.com

这个十七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

她伸手紧紧抓住了一侧红色的纱帘才勉强支起身子,阿棠鹰勒紧紧凝视着她,一面朝她走来,一面解着身上的衣衫。

烛火微黄,帐内一片春色。心跳如雨落,桑溪玉手里攥着被衾往后挪了挪,她平稳着呼吸,让周身的真气循序渐进地流转,终抵不过一阵又一阵的晕眩,似有热气蒸腾上脸,她偏过头,目光落在一侧徐徐生烟的香炉上。

难道是这个香炉中燃的熏香的问题?

没等她细想,阿棠鹰勒赤着胸膛朝她扑过来,桑溪玉一个激灵,浑身登时冷却下来,她立马翻过身闪躲。

阿棠鹰勒却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笑着又扑过来。

桑溪玉再一次躲过,他扑,她再躲。几个回合后,阿棠鹰勒面露不悦,一把狠狠扯过她压在身下。女子香肩半露,散发出的幽香不断勾引着他的欲望,那双眼睛明亮夺目又含着兔子般的惊恐。

阿棠鹰勒摘下她面上的珠帘面纱,忽然觉得这张脸陌生又熟悉。感受到女人在身下微微的颤抖,他满意道:“你怎么了?”

桑溪玉偏过脸,故作娇羞抖着声音道:“奴......奴害怕。”

“哈哈哈——”阿棠庶吉大笑了几声,手指轻轻勾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捏着她柔软的手指,“莫不是你还未经人事?”

桑溪玉瞳孔一震,乌沙人与北昭人不同,北昭人含蓄,乌沙人却开放,对男女欢爱之事宣之于口,从不避讳,乌沙女子更是不视贞洁如命,肆意奔放。她还没反应过来,阿棠鹰勒就贴近,看着他愈来愈放大的脸孔,浑身的气力仿佛一瞬间回归,桑溪玉撕扯下一旁的纱帘,蒙住了阿棠鹰勒的头。

挣扎之际,她抽出腰上的软剑,于掌中一抖,架在他脖颈前。

“你在玩什么?”阿棠鹰勒睁开双眼,眸中喷涌着怒火。

桑溪玉笑了笑,手中力道不松,“奴陪王子您好好玩。”

阿棠鹰勒看着她的脸,彼时才想起来她是谁,他眸中一亮,笑容中带着了然,“本王说为何见到你那样熟悉,原是今日在角斗场上那个不怕死的贱奴。www.lixiangwx.com”

桑溪玉神色微凛,事到如今也无需再遮掩自己的身份,她将剑刃靠近了几分,努力压制□□内滔天的恨意,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伤害阿夭的人千刀万剐,可是阿夭的毒未解,她不能。

气血上涌起来,她呼吸急促一阵眩晕,几乎快握不住剑。嘴唇几乎咬出了血,与鲜红的唇脂融合在一起。淡淡的血腥气泛开,桑溪玉沉声道:“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不杀你。”

阿棠鹰勒“哦”了一声,好奇道:“你想要什么?”

“蓝溪之水。”

听到女子的回答,他眼皮动了动并未作答,只目光落下一侧的香炉中,白烟细细缕缕飘摇上涌。阿棠鹰勒勾起唇角:“香好闻吗?我觉得很适合你。”

桑溪玉愣了一下,忽然周身一软,耳廓通红发烫,仿佛有一把火烧在心底。一只手将她的手臂握住,她手上的剑随之掉落。

阿棠鹰勒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目光一点一点抚摸着桑溪玉肩头的咬痕,笑得越□□荡。

浑身失力躺在床上的桑溪玉此刻紧紧闭上了眼,她心想这下可就完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殿下,有人要见您。”

阿棠鹰勒一脸烦闷,他此刻正忙着呢,□□冲到了天灵盖,哪有那么容易消火的。他头都没抬,朝着门外大吼一声:“告诉他,我没空。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为难,龃龉了一会儿道:“他是奉了王上的命令。”

桑溪玉听见面前的人恨嗤了一声,随即起身穿好衣服,下床之时不忘看了还在床上的她一眼,就像在说让她等着。

待阿棠鹰勒匆匆出去,桑溪玉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周身的力气似乎恢复了些许,她撑在床上轻轻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砸下。等到有力气下床,她伸手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住,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

“该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一面低声道,一面一脚将香炉踹翻,里头淡紫色的香灰倒了一地。

门口有人看守,桑溪玉踱回屋内,正想找到别的法子出去,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拿到蓝溪水,若是就这么逃出去恐怕就再没机会了,再说自己身上的秦筝咽也需要陌上花来解。

屋内一片狼藉,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绕着内室转了一通,翻箱倒柜,想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若是阿棠鹰勒就这么将她关在这里,她才不能坐以待毙。

桑溪玉几乎打开了所有的柜子,除了一些金银珠宝以外并无其他。不过金银珠宝也不全是没用,她将这些翻出来的宝贝见缝插针地藏在身上,得意洋洋地望着点燃的烛灯,灯火如豆跳跃闪烁。

游跃安在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姚莲心,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可以说是严肃,像是在想着什么。直到看见等待的游跃安,脸色才算舒缓一点。

“阿莲,发生了什么?”游跃安将一个帕子包裹的东西递给她。

姚莲心低头一看,帕子中是一块包好的糕点,样子很新式,她低头闻了一下,是咸甜的。

“这是牛乳糕。”游跃安指着手帕里的糕点,抬起头悄悄看了看姚莲心,看她面露喜色,自己心里如同尝了蜜一般,“这是我白日好不容易买到的,特地留了一块给你。”

“多谢。”姚莲心尝了一口,眯起笑眼。

“我今日打听了一番,这乌沙王的寿宴就在半月后,到时会有其他部族的大王前来恭贺。到时候人多眼杂,虽危险但是却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游跃安跟姚莲心并肩坐在台阶上,打开水囊递给她。

姚莲心接过,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旋即正色道:“我今日向梅姬询问这枚碎玉的来历,她告诉我这的确是芙蓉玉。芙蓉玉名贵,而且十分难得,开凿的地方乃是万千沟壑,野兽遍布之地。即便是宫中人也用的不多。”

“你知道芙蓉玉最常见的不是王宫而是什么地方吗?”她道。

游跃安不知所以,摇了摇头。

姚莲心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肃然道:“生杀营。”

她记得梅姬告诉她,一开始芙蓉玉十分难掘,后来生杀营从北昭逃来了漠北,他们之中人人武艺高强,与戈壁之上取芙蓉玉可以称之为手到擒来,他们也是靠着芙蓉玉才在漠北立足,得到了王上的青眼。

最为重要的是,每一个生杀营的人身上都会有一枚独一无二的芙蓉玉蝉,人一死,他所拥有的玉蝉和他的名字都会由下一个人去继承,所以玉蝉是绝对不会落入生杀营之外的人之手。

除了玉蝉之外,他们身上还有特殊的寒蝉印记,双重保证,以便辨明身份。

“难道梁追真是生杀营所杀?”游跃安瞪大了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如今梁追之死总算有了眉目,他们也可洗脱嫌疑。只是生杀营诡谲难觅,武功莫测并不好对付。

姚莲心点了点头,她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碎玉,心头直跳,前路虽有了些光亮,但总归是渺茫的。

她面色一动,忽然出声道:“玉蝉,若我们找到那枚磕碎一角的玉蝉是不是就能找到证据来证明我们不是凶手,凶手是生杀营的人?”

“阿莲言之有理,不过我们要怎么才能拿到那枚玉蝉?生杀营的人神出鬼没的,我们上哪找去,而且他们身上的玉蝉唯有人死才可解。”游跃安问道。

“他们不能解,我们可以偷啊。”姚莲心道,“乌沙王的寿宴,生杀营要想继续在漠北立足,是一定会出席的。届时我会在梅姬的剑舞上用些法子,即便我们没能找到那枚破损的玉蝉,也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老巢。”

游跃安神色凝重,他伸手撑着墙壁,一脸深思熟虑,良久他点了点头。

“不过这件事我们要跟桑女侠和褚公子他们商量一下吗?”姚莲心这个方法虽然有理,不过还是不够稳妥,还需要细细商量出个完全的法子才好。

“你说的对,这件事的确要跟溪玉好好商量,我们还要想办法为她寻到陌上花去解毒。”姚莲心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如水的月色覆在她单薄的脊背上,一只薄翅飞虫在光亮中上下飞舞。她面色凝重起来,话音一转,道:“至于褚公子——你还记得在浔州时从钟桡迟身上掉下来的玉蝉吗?”

游跃安回想起来,连连点头。

“当初他说自己是从死掉的章留凤身上扒下来的,可这玉蝉从不会轻易被人夺取,只会继承下来。你的意思是他在骗我们,他跟十五娘心心念念的章留凤都是生杀营的人?”

“此言不假。”姚莲心点点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当初褚公子特意出言让他记得拿回自己的玉蝉,他知道玉蝉的意义,万不可脱身。”

“所以有句话我一定要告诉溪玉——”

她神色一凛,五指收回手心紧紧攥住。

“褚公子他,可能骗了我们。”

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一个大大大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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