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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5

作者:寒星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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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明明明月是前身(18)

作为卷王, 沈昱是不可能安心休息到正月十五的。www.wenzizhiguang.com

但只有他和沈明恒两个人干活,他心里又不平衡。

于是周言安、于策等人才安心在家休息了三天,又被召到了御书房。

几个同病相怜的人在宫门口遇见。

左文渊一脸愤慨, 周言安满眼生无可恋, 于策满口污言秽语。

裴定山捂住于策的嘴,“太傅大人,容易误伤明恒。”

于策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拿下来,恨恨道:“明恒这兔崽子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被沈昱那老匹夫带坏了。”

他才不信沈明恒会不知道沈昱把他们召来。

周言安往旁边稍了稍,离他远了一点, “你现在有点过于大胆了,我怕等会儿你血溅我身上。”

无辜被下狱对于策似乎是很大的刺激, 自从他从牢里被放出来之后,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

“怂货。”于策攻击起来不分敌我,平等地扫射所有人, 说完周言安又开始骂骂咧咧。

靠近御书房, 从窗户里扔出一卷厚厚的书卷来,冲着于策而出。

于策虽是文人,打战时也曾随行在侧为沈昱出谋划策, 也有几分身手。

他自然不会管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闪身避开。

沈昱撸起袖子从里面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辱骂当今圣上, 你是罪该万死。”

周言安默默又往一旁退了几步。

沈明恒赶紧出来阻拦:“爹爹爹,你冷静啊,太傅祖上出了三位史官啊。”

沈昱:“……”

文人的一支笔,能把黑的写成白的。

刹那间沟子文学、寡妇文学、凤凰男文学从沈昱脑海中闪过, 他憋屈地收回手,“应该不能瞎写吧?史官的风骨呢?”

于策对他微微一笑:“陛下, 臣又不是史官。”

沈昱于是明白了,这人没什么风骨。

他惊恐地大声喊道:“史官呢?快来把这段记下!”

必须捍卫他的清白!

于策满不在乎:“野史足够野的时候,谁还在乎正史啊。”

他就仗着沈昱不会杀他,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沈昱深感他的恶毒,却苦于没有办法,忿忿道:“朕不动手了,进去说吧,今日真的有正事!”

大夏的开国文臣也是小卷王,提及有正事,谁都没有再提出异议。

于策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率先进了御书房。

实在太猖狂了。

沈昱痛心疾首,难道以后他就只能看着于策骑在他头上嚣张跋扈吗?

沈明恒悄悄拉了他一把,小声道:“父皇没事,等他百年之后,我把他写的这些不实传闻全都烧掉,他写一本,我烧一本。”

“好儿子!”沈昱重新振奋起来。

他和于策年纪都大了,管不到身后事,可他儿子年轻啊!

沈昱又恢复了精神,盛气凌人地走入御书房。

沈明恒就听到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似乎是沈昱踹倒了椅子,而后于策又开始骂骂咧咧:“陛下,你是不是有病?”

沈昱理直气壮:“怎么?你有意见?”

于策懒得理他,他自己把椅子扶起来重新坐好:“到底什么事?”

说到这沈昱就嫌烦,他看了沈明恒一眼,不满道:“第一件事,明恒说要兴修女子学院,还要改革科举,允许女子入朝为官。”

沈昱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他不想当反对沈明恒的坏人,希望有人可以当。

于策打了个哈欠:“就这事?”

周言安点了点头:“臣觉得可行。”

裴定山无条件支持沈明恒:“臣没意见。”

左文渊自知自己执政水平一般,见其他人都没意见,他自然不会反对:“陛下,需要臣做什么?”

沈昱:“?”

他瞪大了眼睛,“你们都同意?不觉得荒唐吗?”

“这算什么荒唐?”周言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陛下读过史书,应该知道,女子为官早有先例。若非儒学、理学兴盛,女子的地位不会被打压至此。”

沈明恒也有些诧异周言安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个微笑。

每个时代都会有闪耀了时光的人物,那是人间每一场如约而至的春风,带来焚不毁的生意盎然。

仅凭这一段话,沈明恒相信,千百年后,史书中会有一页,开篇写着“周言安,字守道,齐州临清人士,官拜宰相。”

于策点了点头:“周相说得对,陛下会觉得不对劲姑且还有读书少的原因,但天下士人会反对,不是因为真觉得牝鸡司晨有违天道,无非是觉得自己利益受损了而已——要真相信天道轮回,世界上就不会有恶人了。”

于策嗤笑:“朝堂的官位拢共就这么些,如同从前权贵不愿开科举以使寒门得利一样,现在的士人也不肯让女子分割他们的权利。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要高女子一等,假如女子也可为官,他们这男子的身份可就不值钱了。”

作为反对的一大主力,沈昱被说得面红耳赤,“就不能是守伦理纲常?女子本就柔弱,更适合相夫教子,哪能与男子相提并论?”

于策:“?”

他上下打量了沈昱几眼,惊奇地嘟囔:“这倒是长见识了。”

仿佛沈昱是某个从未见过的稀有物种。

沈昱恼羞成怒,“朕不懂,你给朕解释不就行了?朕要是什么都知道,要你们这群大臣做什么?”

“父皇。”沈明恒放柔了语气。

他一直很欣赏他爹这一点,永远敢承认自己不会,从不会自以为是。

从前如此,现在当了皇帝,也是如此。

沈明恒笑了笑:“父皇难道没见过女将军?”

“听说过,屈指可数。”

“那是因为阻止更多女将军出现的,不是敌人,恰恰是自己人。因为他们发现,女子成为了将军,似乎比他们还要英勇——如果女子比他们要英勇,那他们安有出头之日?”

沈明恒不疾不徐:“父皇知道吗?这件事注定会得千万人反对,他们嘴上能说出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上他们清楚得很——正是因为他们知道女子与男子无差,甚至比男子还要优秀,所以他们才要不惜一切,阻止所有让她们出头的机会。”

“这世道费尽心思给女子上了千万条枷锁,但仍有人不肯妥协、不肯屈服。父皇说她们软弱,可假如她们真的软弱,早就彻底沦为奴隶和附庸了。”

也正是因为自始至终女子都没真正甘心过,不论何时,不论世道如何催折,永远有一批巾帼英雄灿如繁星,难掩其芒,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害怕。

于策连连点头:“太子说得对,周相说得对,所以他们都是有大义之人。”

裴定山听不太懂,闻言问道:“你不是吗?”

“我不是。”于策摊了摊手:“我支持,是因为我真有两个女儿。”

两个聪明伶俐,贴心乖巧,好学上进的好女儿。

尤其他长女,过了年也十八了,他舍不得长女早早出嫁,多留了两年,去年妻子就已经着急了,说要为长女相看夫家。

要他说,要是他长女能参加科举,有那群男的什么事?

这说得好像一开始不同意的沈昱是个恶人。

沈昱神色萎靡地反思,难道他之前也是自欺欺人?难道他真的比自己想象中要狭隘?

不要吧?

……那他改正就是了,他改了之后,可不许再骂他了。

沈昱拍板道:“既如此,这件事便定了。周言安,于策,你们商量一下,给朕拿个章程出来。”

嘴上说着不干活,但真有任务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认真积极。

周言安、于策郑重俯身:“臣遵旨。”

“第二件事,以西涿国牵头,西域二十小国联名上书,言道境内盗贼猖獗,请求大夏派兵保卫他们的商队。文书在这,你们看看。”沈昱将案上一本折子随手递给他们。

左文渊不耐烦看字,他挠了挠头:“大夏与西域不过通商关系,没必要帮他们吧?”

两国之间只有利益,算不上友情,用自己的军队去帮他们,很像资敌诶?

周言安皱眉:“当去。假使盗贼再这样肆虐下去,丝路上来往的商人定会减少,也会影响到大夏。”

裴定山“啊”了一声:“这我们不是吃亏了吗?”

“吃亏?自然不会,维持小国的稳定,便是维持丝路的稳定,大夏能从中获得的利益仍比付出的要多。更何况,虽然西域诸国不算强盛,但多一个友好势力总还是不错的。”于策道。

于策现在还不能明确说明原因,只凭借着顶级谋士的敏感度,让他隐约觉得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方式。

而隔着无法逾越的时空与漫长光阴,有一位伟人站在历史的分界点,说出了一句话——“所谓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自此成了经典。

“不过,”于策微微一笑:“裴定山说得对,确实不能白帮。陛下之前不是说有民间自发商队,为避税另寻小路吗?臣提议,以税代佣,依律法纳税,才可得大夏军队保护。”

裴定山整了整衣袖,做好了出列接旨的准备。

大夏的武将还很习惯听文臣指挥,毕竟距离打天下的日子才过了六年,在那时,这些文臣都是他们的军师。

现在军师说出兵,那就出呗,反正听军师的总没错。

丝路重新复起时是裴定山跟着沈明恒打通的,他理所当然觉得这次还会是自己。

沈明恒道:“让叶鸣谦去吧。”

裴定山愣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明恒,难过地想,明恒是生气了吗?

因为那天的不欢而散,因为他说沈昱也许会变?

第162章 明明明月是前身(19)

裴定山默默地低下头, 心里有些酸涩堵闷。

他自认为他上次没说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陛下自己不干人事, 他提醒明恒小心些有什么错?

可是明恒生气了。

明恒生气了,他还是去道歉好了,谁让他是哥哥呢?

沈明恒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一看裴定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定山,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啊?啊!”裴定山回神,“什么事情?”

左文渊着急:“明恒, 大哥可说了要把沃桑的事情交给我!”

这可是他贡献了两坛子好酒贿赂沈昱,把他灌醉之后才得到的承诺。

“左叔叔别急啊, 没跟你抢。”沈明恒道:“海上除了沃桑, 应当还有别的土地与国家,西域能有一条丝路, 焉知海上不能有?”

周言安若有所思, “我倒是看过一些记载,太子所说极有可能。”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仅是中原大地便有如此多物种, 或许其他的土地上会有亩产量更高的种子也说不定。”沈明恒确信在遥远的另一块大陆上会有土豆, 会有玉米, 会有棉花。

在机械还未降临的世界里,这些农作物将养活更多的人,帮助世上贫穷困苦的人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寒冬。

但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消息来源,只能用“猜测”作为借口。

周言安不是很相信:“泱泱华夏, 物华天宝,即便有不同的物种, 应该也越不过我们?”

作为见证过荒灾饥年的人,作为亲自走过田间地头的人,周言安知道粮食有多么娇贵。

如今粮食亩产不过二、三石就算丰收,能有四石便是上天垂怜,哪怕他用尽所有想象,也想不出世界上能有亩产十余石的粮食。

——如果真有,那上苍对华夏何其不公呢?那些因为饥饿而死的人,又算什么呢?

但对于星辰大海的追寻是刻在血脉里奔腾不息的向往,是以几人都没反对。

“前朝末帝也曾遣人出海寻访仙山,朝内数千匠人花费三年造船,可惜未至出海前朝便乱了,船只仍在,图纸仍在,修缮一下便可用。”于策道。

沈明恒看向裴定山:“海上危险,尤其容易迷失方向,你愿意吗?”

裴定山就热衷往外跑,他是坐不住的性子。

他挺了挺胸膛,得意道:“舍我其谁?”

“不开玩笑,定山,这也许比你之前打过的所有战役都要危险。”沈明恒皱了皱眉,“我建议你回去和裴叔叔商量一下,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会换个人。”

在海上要面对的是天灾,是随时可能到来的意外,这可比人要可怕许多。

左文渊乐呵呵地笑道:“明恒,你左叔叔可以,沃桑小国打起来很快,等我打完再出海。”

他的父母早就去世,他不需要得到父母的同意。

“我也可以!”裴定山急了,“我爹才不会反对。”

要反对当初就不会允许他上战场了。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完,又悄悄看沈明恒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试探:“明恒……殿下,你不生我气了?”

沈明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怕我生气,以后就别说这种话。”

于策顿时竖起了耳朵,这一下对于要加班的怨气瞬间消散,他好奇地问:“什么话?”

沈昱翻了个白眼:“他觉得朕会废太子,劝明恒效仿唐太宗,发动政变,让朕当太上皇。”

周言安瞠目结舌,“定山,你现在这么勇了?老夫还是小看了你。”

于策揉了揉耳朵,放声大笑起来。他唯恐天下不乱,“明恒,你考虑一下定山说的,为师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左文渊也想笑,但他看裴定山快被打趣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心软地打圆场:“也是这两个孩子关系好,明恒和定山从小一起长大,关心则乱,定山也是太担心明恒了。”

有人帮忙说话,裴定山顿时又支棱了起来,他理直气壮:“就是,明恒小时候可是叫我哥哥的,明恒就是从小到大天生讨人喜欢,我为他考虑不是很正常吗?”

沈明恒笑着道:“不是。”

“啊?”

他突然开口,其他人都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什么不是?怎么就不是了?

沈明恒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是天生的。”

他眉眼弯弯,语气中含着笑意:“你没有感觉出来吗?一开始,是我在讨好你。”

裴定山怔住。

沈明恒有记忆的时候就清楚自己是被寄养在裴家的,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到自己比常人都聪明,聪明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过得好。

裴定山是裴令独子,如果不是他突然到来,裴定山就是裴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享有父母完完全全的爱。

当然,沈明恒知道,即便裴定山不喜欢他,裴令也不会因此亏待他。但亲子与救命恩人之子有矛盾,裴令也一定会感到为难。

裴叔叔是个好人,沈明恒不想让他为难。

左右,是他摊上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是他打扰了人家原本一家三口安宁美满的生活。

他是卑劣的外来者,理应由他做出妥协。

沈昱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顿时勃然大怒:“你们裴家怎么敢!”

他的明恒,是这世间一等一卓荦出色的少年郎,堪比天上日月,是人间唯一的凤凰。

就该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他给他太子的尊荣,给他万万人之上的地位,给他锦衣华服、万千富贵,犹觉不够。

怎么可以让他受委屈?怎么能有人敢让他受委屈!

裴定山也手足无措:“我、我不知,我没有……”

“父皇!”沈明恒瞪他:“你这么凶是想干嘛?都是过去很久了的事情了。”

沈昱比他更大声:“那也不行!”

他说完情绪忽然萎靡下来,别过脸,语气消沉:“是爹的错,爹不该把你交给别人养。”

关于这一点,他已经后悔了无数次。

沈明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把我送到裴家,爹你是要带着我一起上战场吗?我怕我会被饿死。”

他神色无奈:“我在裴家吃穿用度都是上等,连打发时间的玩具上面都嵌着珍珠,爹你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在沈明恒出生时,沈昱只觉得沈家的血脉得以延续,不至于在他这一代断子绝孙,仅此而已。

他没觉得“父亲”是个多特别的身份,没觉得怀里抱着的孩子对他而言有多特别。假使遇到了难以转圜的危险,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沈明恒——只要他活着,他还会有很多流着他的血的孩子。

但沈明恒一岁那年,他从军营回来见了小孩儿一面,在那之后,他忽然察觉了血缘是种多么奇妙的联系。

足够让堪称天才的小孩儿说要给他三次机会,足够他耐着性子一夜夜守着火烛读书,直至天光大亮。

自沈昱家破人亡,他再一次有了新的羁绊。

他开始频繁地回裴家,哪怕只有一天休沐,他也宁愿用两个长夜加大半个白日的来回奔波,只为了陪沈明恒吃一顿饭。

怎么舍得把沈明恒安置到军营呢?小孩儿在裴家好好读书,安心长大,就已经很好,不必跟着他受苦。

那时他身边已经有了青荷,也不知怎得,分明他觉得男子三妻四妾是有本事的证明,却不敢叫沈明恒知道。

究竟是怕沈明恒误会什么,他也不清楚。

随着他在军营里的地位越来越高,他能支配的时间也就越来越自由,他仍旧经常回去见沈明恒,但一次都没带过青荷。

沈明恒三岁的时候,他突发奇想要给沈明恒一个惊喜,偷偷翻墙进了裴家。

他轻车熟路地到了沈明恒所住的院子。

小孩儿坐在窗边看书,下人聚在院子里聊天。

“这位沈少爷说话语气真不像个三岁的孩子。”

“像个妖孽。”

“不会是邪祟吧?”

“他爹似乎是军中的大人,估计也是觉得他太不正常才不肯要他,把他扔给咱们老爷夫人养。”

沈昱趴在墙头,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纵然时隔多年,他仍记得当年他听到这段话时内心涌起的巨大的愤怒。

他想杀人,想不管不顾迁怒整个裴家。

沈明恒感觉素来敏锐,三岁小孩忽然抬头,隔着墙头缠绕的花枝,对着几乎要变成杀人狂魔的沈昱笑了笑。

“爹,你来了。”

沈昱看懂了口型,于是摇摇欲坠的理智也瞬间回笼,他也回了一个笑容,而后跃下高墙,大声笑道:“明恒,爹给你带了礼物!”

下人们不知道他们的闲聊全部被听去,对着这位裴家的座上宾、陈王的得力干将、等闲人惹不起的军爷还是十分尊重的。

也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忙出来迎接。

沈昱没有隐瞒:“明恒,爹听到他们说你是妖孽,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爹都依你。”

反正他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不缺几条人命。

下人们闻言顿时惊慌失措,跪地请求贵人饶命。

沈明恒却很冷静:“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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